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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和荆棘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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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个男人能够挖掉魔王的心脏,并且拥有媲美教皇的实力。他曾经同样继承着火神印记,甚至在诸神黄昏降临时与最后的真神安克烈真正接触过。如此一来,博格能够缓解枷锁的能力就不奇怪。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加尔盖住博格的手,捂住了左眼,“他已经拿走了我的心脏……”
  伦道夫站在圣石之前,望着那把插在石中的朴素长剑。这把剑没有任何装饰物,它唯一的奢侈在与它的剑鞘,它也不同于破晓之刃,大地之神在锻造它时仿佛忘记了增添华丽。
  “我会为你征集到更好的剑。”
  阿瑟站在他身后,背起双手,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你总是看着它,比看着我的时间还要久。”
  “没有任何能超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伦道夫回身,单膝跪下去,“包括这把剑……陛下。”
  “这里没有别人。”阿瑟很瘦,他的袍子使他看起来仅仅像是还没有毕业的少年人,但他头顶的王冠却又表明他已经是一位王座雄狮。
  他走到伦道夫身边,“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瑟,就像我们一直以来那样。”
  伦道夫抬起的手掌中落入阿瑟的手,他虔诚地吻了阿瑟的指尖。
  “你这一次回来并不开心。”阿瑟担忧地说,“博格为你找了其他的麻烦?你姐姐告诉我他已经进入了王国。”
  “他有通行令。”伦道夫说,“而逮捕任务目前只有我接了,除了神殿和您的命令,现在没人能随意逮捕他。”
  “是这件事令你苦恼吗?”阿瑟问道。
  “……不是。”伦道夫看着阿瑟,却没有一如既往地随口抱怨,他像是对待珍重之物那般对待阿瑟,将阿瑟保护在身后,甚至不会对阿瑟说一句脏话。
  “别让我猜了。”阿瑟笑了笑,“我总是猜不中。”
  “能够活着回到你的身边,与我而言已经足够。”伦道夫笑了笑,“我……很想你。”
  “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待在一起。”阿瑟说,“在你下一次离开前,我们一直待在一起好吗?”
  “荣幸之至。”伦道夫再次吻了他的指尖,“我的国王。”
  黎明前伦道夫就要离开国王寝宫,他每一夜都会陪伴在阿瑟身边,但是神知道,他从没有越界。他快步走下台阶,天还没有亮,他上了一辆马车,出了王宫。
  “上来。”马车在王宫门口停下,伦道夫推开车门,对着已经坐了一晚上的西格命令道,“你最好快一点。”
  “你想带我去哪儿?”西格问道。
  “你最想去的地方。”伦道夫拉上门。
  马车快速穿过街道,停到了伦道夫开设的妓院,下车时已经有仆人在等候。
  “你想要那只蛇女。”伦道夫说,“我把她还给你,你最好立刻带她离开,至于怎么使她不受欺凌,那就是你该做的事情了。”
  “这就是你的歉意吗?作为摘夺我的家族徽章,将我驱除出骑士团的道歉。”西格将重剑重新背起来,他看了眼伦道夫,“我想要见见国王陛下。”
  “别对我提要求。”伦道夫不耐道,“带着她立刻滚蛋!一命抵一命。”
  “我向神殿递交了说明书,他们却同意了摘夺佐顿特徽章的请求。我在冰湖城做错了什么?”西格停步,“我只想问一问国王陛下,问一问主教大人,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你以为谁会给你?蠢货!”伦道夫烦躁地说,“愚蠢的天真!摘夺佐顿特的徽章不需要理由,仅仅是因为你们不再能承担‘人类盾牌’的名义。听明白了吗?神殿和我都觉得你不行!滚回家种土豆去吧!”
  “你们在蒙蔽陛下!”西格说,“贪婪的格林人还想要得到什么!你已经成为这里最大的掠夺者!我知道你将染病的蛇人丢弃在了贫民窟!你把他们当作赚钱工具,然后抛弃掉!”
  “是的。”伦道夫说,“是的!这就是权力,这就是金钱,我可以随心所欲。”
  西格猛地拽起伦道夫的衣领,他愤怒地说,“你根本就不是骑士!你只是个商人!毫无道德底线!”
  “随便你怎么称呼。”伦道夫推开他,扯正衣领,“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快一点带她走。”
  仆人们手忙脚乱地将西格拖拽走,伦道夫胸口起伏,他看着西格的眼睛,神情鄙夷。
  愚蠢的佐顿特。
  伦道夫默念着。
  摘夺佐顿特家族徽章的事情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阿瑟与罗珊娜的配合超乎他的想象,甚至连西格被踢出骑士团的决定他都是最后一个收到。
  西格救了他的命。
  ……他没有想过要让西格失去家族荣耀。
  伦道夫暴躁地踹翻了一旁的装饰物。
  西格被拖到了地下室,仆人为他打开了最里面的牢笼。
  “在这里大人。”仆人愉悦地说,“您要的人就在这里,现在您可以带她离开。”
  西格见过最漂亮的鳞片就是在这个人的尾巴上,然而当他看清女孩儿时,却震惊到一时间难以开口。
  她长发披在光裸的肩膀,尾巴被钉上了金铃,鳞片缺损的地方坑坑洼洼。她懵懂的神情早已冷漠,那双眼睛不再倒映未知的惶恐,而是无止尽的麻木。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西格捏紧拳头,“你们对一个女孩儿做了什么?!”
  “恕我直言大人。”训练良好的仆人从容道,“你似乎用错了词,她不是‘女孩儿’,而是‘类人族’。她在这里待的每一天都需要吃饭,可是我们的金币也并非从天而降,她需要为自己的生命买单,所以她必须付出点代价。您看,她还活得很好,我保证她没有生病。”
  西格将仆人提起来,瘦弱的年轻人力气惊人。他将仆人狠狠抵在牢笼上,“她不是货物,他们不是!他们能够说话,他们拥有智慧!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他们,让伦道夫停下来!足够了!他已经赚到了最多的钱!”
  “这可不是我说得算。”仆人轻松地说,“您可以与主人交谈,祝您成功。另外你要她吗?我建议您最好在天亮前带她离开,因为现在蛇人是王国最畅销且奢侈的货物,您带着她招摇过市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哪怕您背着剑。”
  西格盯着仆人,半晌后才松开手。他脱掉了外衣,将女孩儿裹起来,然后抱着她迅速离开了这里。
  然而他经过的每一个笼子里都有麻木的目光。


第36章 混乱之地
  加尔走出房间时; 格雷先惊掉了他的下巴。然而加尔如常地拉开椅子; 坐下在他身边,神色自然地对他打招呼。
  “你的双眼发直; 怎么了格雷; 早餐令你这么惊喜?”贝儿趴在加尔膝头; 舒服地享受着加尔手掌的抚摸。
  “我想我需要一点冷水。”格雷仰头灌下去一杯冷水,还是无法相信; 他再次看着加尔; 仿佛第一次见到加尔,“这是怎么回事……老天; 是恶作剧吗?我以为今天该为你举办葬礼; 结果你却毫发无损地与我吃着早饭!”
  “你听起来有点失望。”加尔将牛奶倒入杯中; “那只个小玩笑,我只是昏过去了,否则博格会把我直接埋在门口,而不是带回房间。别再盯着我看了兄弟; 我很好; 身体很强壮; 并且我接受了博格的警告,下一次不会再玩这种危险游戏。听说你为了我哭红了眼睛,我真的超级感动,格雷,我愿意把我故乡的红宝石统统都送给矮人!作为我们真挚友谊的见证。”
  “你告诉我那只是个游戏。”格雷说,“我在你们眼中已经是个空有大脑袋的傻子了吗?”
  “这是来自术士的操纵方法;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加尔是我的傀儡,他确实已经死了。”博格下了楼,“也许你更喜欢这种说法?”
  “我要说。”格雷糟心地吃了面包,“这比刚才的理由还要烂,你们糊弄人也要带着真诚。”
  “假话遮掩真相。”梵妮端着果汁进来,目光打量在加尔身上,露出一些兴趣,“别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提问了格雷,显然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真相。但这不妨碍你我私下探讨,这个课题我很喜欢。早上好加尔,你成功地让我怀疑自己过去学过的知识。”
  “创造基于勇敢地怀疑过去。”加尔举了举牛奶,“祝你能探索出一条新的道路,梵妮。你还是不想来点肉吗?你总是在吃蔬菜。”
  “我也会吃水果和鱼。”梵妮坐过来,“好的,既然博格出来了,那么朋友们,我得在这里好好说一说我们的处境。”
  “发生了什么?”加尔说,“在我昏迷的时候。”
  “博格和塔伯打了一架。”格雷说,“他竟然赢了,幸好他赢了!但我们也完全暴露了,现在人人都知道烈焰游离在这里,几个通缉犯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王国。”
  “我们在这儿待了多久了?”加尔说,“教皇看起来不像是会守口如瓶的好伙伴,所以我们迟早都会暴露。”
  “梵妮担心其他佣兵团接受通缉任务,受到格林或者神殿的指示来逮捕我们。”博格倒酒的杯口轻碰,“但目前看来还没有。”
  “这仅仅是目前。”梵妮说,“我说过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逮捕我们,不仅能够得到背后支持者的奖励,还能够得到国王和神殿发布的高昂悬赏金,附加我们家里的金币,尤其是格雷的金山。这是一笔超乎想象的钱,冒险者都会心动。”
  “糟糕的是这还并不是全部的敌人。”格雷擦了把嘴,“斯托克想要杀掉博格,神殿想要杀掉博格,国王想要杀掉博格,伦道夫也想杀掉博格。他们现在可以相互打招呼,说‘嘿!朋友,你也想杀博格?那我们是朋友’,然后真的变成朋友。”
  “博格到底做了什么?”加尔抬起手,“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只是个佣兵团,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我们是怎样的佣兵团,仅仅取决于通缉令上怎么写。没人会跑出来说我们还不错,谁都不想与众人为敌。局势看起来很糟糕,我们目前甚至无法离开紫罗兰的地界。”梵妮推开餐盘,铺上地图,“我们的任务地是深兵森林,到达深兵森林只有两条路。一是通过利蒙瀑布到达寂静冰脉,顺着神殿总地的道路绕开格林草地直趋深兵森林。二是经过紫罗兰之城,深兵森林就在紫罗兰之城的东南方向。第一条已经不太可能,从利蒙沿线的冲突来看教皇是不打算通融我们一次,所以我们转头来了紫罗兰之城,可惜塔伯也不会轻易让我们通过。如果我们需要在现在的位置停留,那一定不是好主意。我们没有后方补给,在这个紫罗兰和神殿的夹角中非常危险,很容易被切断退往冰湖城的后路,困死在这里。”
  “雪上加霜。”格雷趴在地图上,指了指深兵森林更后方的圣弗斯,“伦道夫的圣骑士团现在在这里,他在王国内畅通无阻,穿越深兵森林到达这里只需要半个月。我一点也不想把我的宝贝金币让给别人!尤其是他!”
  “别紧张。”博格说,“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加尔问,“这可是逮捕你的好时机。”
  “那是表面。”博格看着他们,“我们处于一个混乱地带,从而有无限可能。冒险者会为我们的悬赏金心动,那他们也会为我们的奖金心动,我们同样雇佣得起别人,难道你们还相信冒险者会对‘国王’忠诚到可以抛弃高额报酬?冒险者唯一的原则就是完成任务,而我们可以是任务目标,也可以是雇主。”博格喝了酒,“我们付得起两倍的价格去买伦道夫的人头,现在来这儿对他绝非好时机,国王也不会让他冒险。他们更可能催促塔伯动手。”
  “为什么不是教皇?”格雷说,“塔伯可比教皇更难说动。”
  “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觉?”博格说,“国王能够命令塔伯,但他没有资格命令斐吉,因为他也需要向斐吉低下雄狮高傲的头。塔伯必须听命于国王,这是斯托克无法抗拒的现实,所以我们可以看见的敌人只有斯托克。”
  “不,还有格林。”梵妮说,“格林可以为我们的所有敌人提供数不尽的后备资源,谁叫他们那么有钱。”
  “不,格林现在即为朋友。”博格笑了。
  看看这张地图。
  它早已不再是夏戈时期的一块铁板,不断膨胀的野心使得这张地图已经满足不了大多人的胃口,他们将目光不仅投向了互相,还望向了更北方。伦道夫开辟出的掠夺之路对于格林而言收获非凡,但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罗珊娜交给王宫的税金在今年秋天翻了三倍,为神殿筑建的殿堂更是数不胜数,然而这仅仅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报酬通过看不见的方式递呈给了国王和教皇,借此使得格林家族在这条路上保持独占的模式,让格林人成为蛇人生意中的第一巨头。这种方式目前而言并无异议,但国王和教皇的胃口会一天天变大,格林必须一直满足两方需求,它在夹缝中收纳的暴利总有一天会被剥成薄薄一层,它必须在这种局面出现找到解决的办法。
  博格只是一个人,伦道夫杀了他是件无所谓的事情。
  但博格的游离佣兵团不是,他们率先开辟荒野,有一支不输于正规军的强悍队伍,还有无法得知确切数目的钱。这对格林家族或许曾经不重要,但目前显得至关重要,他们需要游离。需要与游离单独、隐秘的合作,以便于开辟一条贯穿荒野,能够跳出国王和神殿双方管辖范围的金钱之路。
  “伦道夫在他姐姐面前永远是个孩子。”格雷摸了摸胡子,“但罗珊娜绝不会让我们占到便宜,她喜欢让合作对象吃尽苦头,从而把她当作唯一的救主,以此让合作更加牢固。”
  “但她起码不会做得太过分。”梵妮说,“听起来我们似乎变成了人见人爱的肥肉。那么神殿呢?教皇可不在乎。”
  “只要他不亲自来到这里,”加尔舔了下牛奶,“那么我觉得巫师并没有很可怕。只要教皇不会亲自来。”
  “他确实不会。”格雷说,“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离开过寂静冰脉,国王登基时他也不曾离开。原因是圣弗斯王宫中魔王心脏的封印有一半在他的手腕上,只要他靠近圣弗斯,封印的波动就会唤醒心脏。”
  “是这样吗?”加尔一脸不信,“一颗心脏而已,醒来也不可怕,他就因为这个不离开老家?”
  “你小看了魔王。”梵妮说,“他真的很可怕。”
  加尔笑出声,“别这样梵妮,我们还接了讨伐魔王的任务,你这样说我会很害怕。”
  “夏戈的远征并不轻松,中途死了太多的人。”梵妮又开始课本科普,“传闻夏戈差一点就死在魔王的手中,但是精灵的祝福令他在关键时刻挺了过来,从而找到了魔王的弱点。别笑了小鬼!我真后悔没早点给你上课。魔王诞生的确切时间已经无法追寻,但可以得知的是他曾与诸神同在,甚至可能与诸神喝过酒或者抢过女人,总之诸神黄昏后他还活着,如果不是‘魔王’这个名称带着太多血腥传说,他或许能够成为最后真神。”
  “听起来很酷。”加尔说,“我喜欢这种故事。”
  “我至今都难以相信他能复活。”梵妮说,“因为我们至今平安无事,伦道夫都杀了他兄弟。”
  “他肯定在我们附近。”格雷对加尔说,“从双眼丢失那一刻我就这么想,他的沉默只是还没有找回所有丢失的部位,他在酝酿更多的怒火和恐惧。小心点吧各位,这任务我觉得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完成。”
  “确实该小心点。”博格拎过贝儿,“残忍的魔王会吓哭幼崽,你们该聊点别的。”
  “我知道一个秘闻,我保证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加尔神秘地笑了笑,“冰湖城建在冰湖中,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第一场战争输给了深渊,向后让出了一半冰湖。”格雷说,“我老爸时常感叹那是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
  “是的非常激烈。”加尔看了眼博格,“夏戈和肖恩打赌,赌一个挽发女妖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嗯哼,然后肖恩赢了。”
  餐桌上一片寂静。
  格雷陡然爆发出笑声,他拍着加尔的背,“你昏迷之后变得很幽默小鬼!好吧,好吧,我们的王国勇士是这样的吗?这故事很特别。”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加尔看着他,“我保证我说得是真的!你为什么看起来像他妈的听了个笑话?”
  “这是新式幽默吗?”格雷说,“还要保证真实感。”
  “……”加尔拽过椅子,“我就知道你们不信。”
  “这批蛇人怎么办?”梵妮在笑声里头疼地踹了格雷一脚,“安静!矮人!”
  “咳,也许我们可以收留他们。”格雷缓下笑声,“送他们回我们家,他们待在那里最安全。我觉得他们很特别,怎么说,在学院的时候老师总说人类最聪慧,可实际并不是这样。钻研上古卷轴的可是精灵,曾经与树人对过话的是蛇人。我不喜欢伦道夫这么对待他们。”
  “确定要这么做吗?现在联系运输可不太方便,但我想用钱还是有人会帮忙。”梵妮说道。
  “你竟然没说‘大麻烦’,”格雷说,“我太意外了!”
  “因为我们的大麻烦在这儿。”梵妮说,“塔伯到底想做什么?我们是不是要和他再打一架?还有那个术士,我很在意他,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麻烦。”
  “塔伯的愿望很简单。”博格说。
  大家一齐看向他,“什么?”
  “他想找老爸哭诉我有多糟糕,”博格挑挑眉,“就这么简单。”
  “那我们还真满足不了。”梵妮皱着眉,“难道我们要去扒你老爸的棺材吗?”
  “恐怕来不及了女士。”博格温柔地说,“夏戈的棺材早已被术士联盟偷走了。”
  “那怎么办?”格雷说,“说了半天我们还在原地!”
  “老哥不懂事。”加尔握拳抬了抬,“揍一顿就好了。告诉他我们必须过去,因为我们是正义的使者,我们正在追捕魔王。”
  “追捕魔王?”梵妮说,“我们连魔王都没有见过。”
  “管他呢就这么告诉他。”加尔说,“就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双眼的下落,为了人类的安全,必须马上通过这里。‘听着朋友,别耽误我拯救世界,让开’,就这么说!”
  对此,塔伯的回应是一根中指,顺便落下了紫罗兰之城的城门,将他们彻底困在了城中。


第37章 善意警告
  加尔抱着贝儿出门散步; 父女俩一路溜达; 前几日坍塌的街道已经开始着手重建。
  “倒了一家大妓院,重建需要不少的钱。”加尔摩挲着下巴; “真为他们心疼。”
  “博格该为此赔偿。”从废墟上跳下来的费奇看了眼加尔; 摸到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你们该付钱!”
  “放下你的手,我只是带宝宝散个步。”加尔举了举贝儿; “博格为什么要付钱?这里有一半是塔伯的功劳; 讲点道理,这原本就不关我们的事。”
  “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费奇站在加尔五米外; “这里不欢迎杂种。如果不是你们贸然进入; 塔伯是不会动手的。”
  “我很烦你们不断说着这个词。”加尔说; “他叫博格,请叫他的名字,别让我重复。”
  费奇脚踩上石块,左右都是紫罗兰的人; 于是他非常挑衅地说; “我就想叫他杂种; 他也就是一个杂种。”
  “好的,很棒,很有勇气。”加尔笑了笑,拉了下衣袖,“你这个胡萝卜皮!我要把你揍成番茄汁!你最好祈祷你老哥来得及!妈的!”
  原谅魔王的骂人词汇匮乏,因为和人骂架对他而言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贝儿鼓励地发出“噗噗”声。
  “是吗; 来啊,现在就过来。”费奇嘲笑道,“你这个小矮子!成年了吗小鬼?看看你瘦弱的……”
  费奇忽然被抬起来,他双脚离地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在空中一个大翻转,被加尔抡到了地上,撞得话语停顿。
  “继续你的发言。”加尔握住费奇的左脚踝,像拖杂物一般拖着他擦地而行,“小矮子?是的我确实不太高,但我很喜欢我的个头,你还有什么意见?我讨厌重复重复重复对傻子重复!”
  费奇被摔得胃里翻动,扒着地面几欲吐出来,“停……停下!我是……我……”
  “停下?”加尔学着博格的冷酷,“你听起来很喜欢,就让我们继续。”
  费奇的剑未离鞘,他觉得整个背部都在哀嚎,重力摔砸让他吃不消。
  “你在干什么!”侍卫匆忙拔剑,“停下来!通缉犯!”
  “我在教育小朋友。”加尔拖着费奇,将他提了起来,“别打扰我!你吐血了?咽回去!袍子沾血可不好洗。听着,不要小看陌生人,我想打你很久了!我们不会赔钱,你该去问塔伯要,找哥哥去吧鼻涕虫!爱哭鬼!番茄汁!不准再叫博格杂种,很烦很无趣,叫他的名字,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下一次我再听到你那么叫他,我就把你摔成肉饼,拌上辣酱吃掉,我是认真的!”
  费奇倒吊在空中,真的快要吐了。他挣扎着,忽然看见了什么,大喊道,“大哥!这家伙劫持了我!”
  “你没有劫持的价值。”加尔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嘿,你好,塔伯。”
  塔伯扫过费奇,看向加尔,“你的胆子比博格更大,也许这就是你们能在一起的理由?一对亡命徒。”
  “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太多了。”加尔抱回幼崽,“我看起来像个亡命徒?我还一直觉得自己看起来很乖。你想让博格赔偿?这不可能,我们不会为这里付出一枚金币,因为这可不是他的错。”
  “谁能指望强词夺理的强盗承担责任。”塔伯干净的手从地上拾起费奇掉落的紫罗兰徽章,抹掉了灰尘,“你们是王国毒瘤,我不会让你们通过这里。”
  “但你也杀不掉博格。”加尔说道,“不如让他离开,把麻烦交给别人。除非你想困住他一辈子。”
  “一辈子。”塔伯抬起头,“他活不了那么久。”
  他长得真的很像夏戈,却唯独少了夏戈的流氓,变得端肃严谨,说话的语速都不会过于起伏。加尔认为他很有味道,非常有男性魅力。
  “通常人们说‘该死’,对手也不会死。你们这么诅咒他他也不会死,他看起来很好,我希望他能活到两百岁,甚至更久。”加尔说,“他很健康,也很强壮。”
  “这个世界上强壮的人往往先死。”塔伯说道。
  “比如夏戈。”加尔说,“是吗?”
  “例子太多了。”塔伯微微皱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只是散步。放松,我说放松,你一直握着你的利器,你的警戒心太强了。”加尔从兜里摸出颗糖,塞给了有点不耐烦的贝儿,“顺便打听点事情。”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情报。”塔伯敏锐道,“或者分析弱点。”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也一点都不想泡你,所以别说什么研究弱点,这种搭讪太老套了。”加尔说,“我只想知道,你们在这里养了多少傀儡术士?给你一点建议,不论你已经养了多久,都最好立刻停下来,这些家伙似乎正在疯狂寻找强壮的身体。不要妄想操控他们,那是他们的强项,他们会反噬,继续下去对你的民众没有好处。”
  “你是说术士联盟。”塔伯拇指逐渐松开,“我们从不与术士打交道。”
  “……是这样吗。”加尔若有所思,“那你最好把你的警惕分一点给你的背后。”
  “挑拨离间也很老套。”塔伯说,“博格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原则吗?”
  “他可能忘记说了。”加尔说,“我还挺好奇的。”
  “永不背叛,永不妥协。”塔伯将费奇的徽章收回口袋,“我们是紫罗兰,从不会把刀剑转向自己身后。寒冬即将来临,你们该考虑如何在这里活下去。不要认为通行令能够万无一失,这个世界瞬息万变。”
  “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加尔把贝儿扛上肩头,“说实话,你的城门看似牢固,实际一拳就能被击破……它太薄了。走吧贝儿,我们该回去了,去找你……”
  “你到底想对我表达什么?”塔伯说,“陌生人。”
  “看好你的破晓之刃,留心你的后背。”加尔说,“夏戈的儿子,你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博格。”
  “你在为他开脱。”塔伯转过头,“不要以为你的话语能够动摇我看守你们的决心。”
  “随你便。”加尔说,“我才不管傻瓜怎么办,我的善意仅此而已。如果你坚持要将目光留在博格身上。我只能说那是无用的,你杀不掉他。”
  “我可以。”塔伯说,“我随时可以。”
  “你做不到。”加尔回头,绿眸平静,“我说,我在这里,谁也别想杀掉他。”
  阳光下风吹过指间,塔伯握紧了刀柄。
  清晰地察觉到风中的冷意。
  加尔买了一兜的糖回到旅馆,甜味甚至让博格隔着桌子也能闻到。
  “刷完牙再上床。”博格警告道。
  “那你得提醒我。”加尔翻着从梵妮那里借来的书,“这故事很离奇,魔王会喷火?根本不会,那是恶龙该干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张着嘴吐火很傻,万一有口臭怎么办?”
  “你该看点别的书,深渊就没人讲故事吗?”博格正在处理佣兵团的账务,以便合作时开价。
  “算了吧,你以为深渊很热闹吗?”加尔捏着糖纸,“王座建得太高了,坐在上边就没别人了,除非大家来开会,否则就我一个人。”
  “听起来很糟糕。”博格说,“你都干点什么?”
  “玩鸟。”加尔回答道。
  “嗯——?”博格抬起头,目光复杂。
  “玩——荆棘鸟。”加尔撑着脸,夹着糖纸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白了还是自己和自己玩,很无聊。你就不能多抬头,我坐在这里也很无聊。”
  “也许我可以陪你玩。”博格正色道,“玩鸟?”
  “……”加尔收回了手。
  “肖恩呢?还有蛇人。”博格重新低下头看账务,“你可以让挽发女妖为你唱唱歌。”
  “她们更喜欢为肖恩唱歌,可恶的万人迷,他让那些女孩儿神魂颠倒。蛇人很少离开万智森林,穿过迷失峡谷对他们而言很困难,因为那里路太坑洼了,会硌伤他们的鳞片。靠近深渊很热,在王座上做久了屁股也会发烫,伊诺偶尔会飞来和我玩,它是个性情温柔的好孩子,虽然是条龙,但它也很怕热。”加尔被晒得眯眼,“我很少这么晒太阳,出门对我来说有点难。”
  “那里都是你说得算。”博格说,“让他们把王座修到能晒太阳的地方。”
  “你以为深渊有多少人?”加尔说,“只有我。我懒得动手。”
  博格再次停下来,他看向加尔,“夏戈说深渊很危险,魔物横行。”
  “所有他是个骗子。”加尔趴下身,看着博格,“而且深渊不是我说得算。”
  “你是魔王。”博格说。
  “我是魔王。”加尔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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