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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我的尾巴,你就是我的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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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他想起这书房的床买的时候就是随便买的,那床板是复合木板,挺薄,估计人一激动在床上蹦哒两下,也就塌了,鬼知道这小子在床上干了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声。
是杨律的微信。
记得亲他!亲亲亲亲!
付离呼吸一窒,迅速把手机塞回口袋,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没事,你晚上跟我一块儿睡吧,我那床够大,这房间的,明天再去买。”
这话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说完了在嘴里再嚼一遍,就突然觉得不是那个味儿了,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暧昧。
不过他也不可能收回,就当是为了实行杨律说的那个馊主意而做准备吧。
雾归笑着说:“好。”
“我发现你今天心情不错啊。”付离凑近雾归,微微眯起眼,“说,有啥好事分享一下,让我也乐一乐。”
“没有,是电视好笑。”
“什么电视那么好笑?”付离挑了挑眉,走到厨房,打算做饭。
“就……一根头发的故事。”雾归抬起眼皮看了眼塌了的床,也抬脚走出去。
“是说一个人脑袋上只有一根毛的意思?那不如直接拔了!留着最后的倔强么?”
付离笑着洗干净手后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来,坐在桌边,开始掐豆角。
“不是,”雾归也坐在他边上,捡起根豆角慢慢掐着,“就是一根很厉害的头发。”
付离笑了:“比你厉害?”
他想象不出来一根毛有什么厉害的。
偏过头看雾归,想起这小子没长大之前,就跟个大爷似的啥啥不会干,还净闯祸,现在居然会和他一起掐豆角,还有模有样的。视线落到雾归的手上,发现那双手挺好看,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细长,而是长得恰到好处,手指很直,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淡淡的光,简单的掐豆角的动作都非常养眼。
操!他居然看呆了!
回过神来,豆角已经让他掰成了碎粒,干脆撒手不掐了。
雾归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没有可比性。”
“诶?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尾巴只有我能看到么?”付离撑着脑袋,想起那条有龙纹的尾巴。
“人类的话,只有你。”
这一听,付离的心里莫名地溢出一丝自豪感,心情很愉悦,笑着问:“为什么?”
没等雾归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这会儿是连环响。
还是杨律的微信。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亲呀!
往前亲!
莫呀怂哇!
付离瞅着那几条微信,脑壳都痛,嘴角抽了又抽,差点没把手机狠狠扣到豆角里,他站起来拨了杨律的号码。
那边刚接电话,他劈头就骂:“你特么闲得蛋疼啊!有完没完!”
“这不是怕你忘了么……”
杨律弱弱地声音传来,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付离听不清说了什么。
“忘个毛!赶紧跟你媳妇腻歪去!”付离挂掉电话就把手机关了丢到桌上。
“怎么了?”雾归把掐好的豆角放一边,又把黄豆芽拿了出来,继续掐。
付离翻了翻袋子里的菜,好嘛,黄豆芽,土豆,豌豆,还有掐好的豆角,都带“豆”字,他买菜的时候是脑子锈逗了吗?
“没事,羊毛的脑子锈逗了,发神经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豆角去洗,水龙头开得猛了,哗哗的水溅得到处都是,衣服都溅湿了一片,他也没在意,伸手关小水,继续洗,“你还没说呢,为什么?”
“因为,你不一样。”
这句话突兀地出现在付离的耳后,极近,沙哑中透着蛊惑,雾归就站在他身后,腰间环过来一双手,带着围裙,他的手就这样僵在洗菜盆里被水冲刷着,呼吸都不敢用力,站着一动不动。
雾归给他围围裙半分钟都不到,而他觉得就像过了半年。
漫长得可怕!
哪里不一样,他也忘了问。
“谢……谢。”付离僵硬地说,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那句“不一样”还在耳里循环。
雾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很快,豆芽也让他掐好了。
付离调整了好一会儿呼吸,浸过冷水的手覆在脸上,凉爽的感觉透过皮肤刺激着大脑,终于恢复过来。
不过是围个围裙而已!
付离你至于吗?
吃完饭洗完澡俩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雾归说的那根头发。
“哈哈哈哈,我操!这头发神了!”付离全程笑脱线,有时笑得在沙发上打滚,有时笑得直锤抱枕,反观雾归,他遇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勾勾嘴角罢了。电视结束时,付离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归,听林竹说,你们会算命?”
“其实不叫算命,不过,也差不多吧。”
“怎么算?是不是用龟壳?”付离在电视上看过,好像叫什么龟卜占法,不过雾归是龟,龟壳脱离肉身的话,不就死了么?
雾归笑着说:“那是你们人类的术法,我们不需要借助工具。”
“那你给我算一算,我什么时候能娶个漂亮媳妇!”付离两眼放光,眼里尽是期待。
如果算到他娶了媳妇,那杨律的馊主意他也不用去实行了。
见鬼!想到不用实行,还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
他此刻的内心十分纠结。
雾归深深地看了眼付离,盘腿坐在沙发上入定,过了好久,付离以为他睡着了,伸手在雾归的眼前摆了几下。
忽然,雾归唰地一下睁开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道大得吓人。
“小归?”付离有些担心。
雾归这才松开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随后眼神立刻变得清亮起来,他笑了笑,说:“算到了,你马上就能嫁个好老公。”
什么意思?
“嫁……嫁!?”反应过来的付离脑袋嘭的一声就炸了,炸得外焦里嫩香喷喷,“靠!你耍我啊!”
雾归笑而不语。
电视没了,还剩一集大结局没放,不知,会不会是大团圆结局。
“十一点多了,睡吧。”付离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没仔细去琢磨雾归那句话里的意思。
上午动了手,下午又动了心思,刚才是有搞笑的电视看,越看越精神,这会没电视看了,精神立马就垮,他实在扛不住了,眼皮直打架。
“好。”
主卧的床是一米八的,两个人睡,确实够,还有富足。
躺在床上,付离突然又觉得精神了,不是不困,关键旁边有人,那个人还是他可能喜欢的人,让他怎么睡?
这种感觉很奇特。
记得雾归第二次蜕化变成大人时,就在他床上,那会他干啥来着?对,他想揍雾归。现在呢?他想干嘛?
过了好久,听到雾归平稳的呼吸声。
窗帘透过一束光,直照在床上,就像一个手电筒照过来一样,窗外有座天桥,天桥装饰的LED灯特别炫亮,连带着那束光也特别亮。
那是他烧的那个洞。
看来,不止要换床,这窗帘也得换了。
“小归?”付离小声唤。
没应答,应该是睡着了。
“小归?”又唤了声,这次声音大了点。
雾归还是没动静,仿佛睡得很熟。
借着那束光,付离撑着脑袋,看着雾归的脸,那睫毛很浓密,弯弯的,他每次看雾归笑,就觉得那双眼,特别吸引人,嘴角是自然上扬的,闭着都能感觉到笑意,嘴唇很润,不知是不是那道光的原因,泛着彩光,特别好看。
鬼使神差的,付离渐渐凑了过去,差几厘米就要触碰到那带着诱惑力的唇时,脑子里仅剩的一丝理智把他拉了回来。
亲下去,就回不去了!
付离,你想清楚了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想清楚了吗?
寂静的黑夜中,一声轻微的叹息响起,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扣在他脑后,微微一用劲,然后就是唇与唇的接触,温柔软润的,结结实实的,密不透风的,直到他的唇齿被强势地撬开,他才知道他们此刻在做什么!
什么回不去了,什么想清楚,什么亲下去通通都不见了!因为,他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他只知道,他并不讨厌这个吻,甚至,有点入迷。
好一会儿,才结束了这个吻。
他开始思考,他喜欢雾归吗?
是的,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定了自己的内心,他喜欢这个人,在他心里占据了大部分位置的人。
那雾归呢?
“你……”付离瞪大了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芒,“怎么……”
“睡吧。”雾归搂着付离,闭着眼,轻轻地说了句。
付离一听,不乐意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操!你特么亲完就让我睡?换你你睡得着么你!”
“睡不着,”那束光此刻都没有雾归的眼睛亮,应该说,那双眼,闪着耀眼的红光,勾人心魄,“再不睡,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做出什么事。”
付离甚至能听得出,那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忽然觉得很燥,连带脸都特别烫,感觉脑袋都冒烟了,他老老实实躺了下来,正好躺在雾归的手臂上。
“为什么是你搂我不是我搂你。”付离有点不爽。
雾归低笑了一声,抽开手:“你搂我也行。”
付离满意地把手伸过去,等到雾归的脑袋枕在他胳膊上,过了一会,他发现,不舒服,有点血液不流通的感觉,手有点麻。
“要不……还是你搂吧。”
“好。这怎么有束光?”
“我把窗帘烧了个洞,明天买床的时候窗帘也换了吧。”
“不用,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咱就不换了……”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很快,付离就睡着了,平静地躺在雾归的身边。
雾归没睡,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眉头深锁地看着付离安静的睡容,理了理他额上的乱发,开始陷入沉思。
雾世里会术数的人不多,据他所知,就隐冽一个,但是不到非不得已不会去用,因为就算是知道了未来,也无法改变,而且会有损修为。
他看过这类书籍,没有刻意去学,刚才他随意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可以,只是看到的都是残片。
希望他看到的,不会发生……
付离的睡相很好,整晚都没怎么乱动,醒了还是那个姿势,睁开眼没看到雾归,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要是看到他,应该会尴尬吧。
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六点二十,还很早,打开微信一看,很多条杨律的微信,最近的一条是刚刚发的,他叹了口气,拨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亲了吗亲了吗亲了吗?啥感觉啥感觉啥感觉!”
杨律铺天盖地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好奇和焦灼,还有兴奋。
感情很丰富了。
“你特么是文曲星复读机吧?”付离的声音有着刚起床的慵懒。
“哟呵,这声音不对啊……不会是……嘿嘿……”
“嘿你大爷!脑子糊了一桶黄油漆,谁早上刚醒就中气十足?你以为像你啊,”付离坐了起来,把床边的水喝了,才继续说话,“一大早的说话跟敲钟似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哎哎!还急眼了,也就是你,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付离下床穿好鞋:“那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跪拜您一下,杨大爷!”
“别贫,就知道把话题扯远,快告诉杨大爷……呸……告诉爷!”
“亲了。”
付离轻轻说了句,走到外面也没看到雾归,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卧槽!果然够爷们儿!结论呢?”
“还用问?”付离没说是雾归亲的他,不然杨律指不定会拿这茬损他多少天呢,“对了,接下来我会请几天假,有事儿你看着点。”
“成,有我呢,你放心的浪去吧!”
“操!神特么浪,挂了!”
挂掉电话又给雾归打,手机铃声在屋里响起,看来是没带出去。
他已经决定要跟卯浅卿回过去看看了,无论如何,这个事终归得解决,找不到那个人,就破不了案,不管是为了雾归还是别的,他始终忘不了那血腥残忍的画面,更忘不了那渗入骨髓的悲戚绝望。
他不打算告诉雾归,如果说了,雾归一定会跟着。
雾归在忘记那段记忆时,真的跟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可爱,找回那段记忆后,就变得特别成熟懂事,懂事到让付离心疼,有时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仿佛笑容背后,暗藏着无尽的痛苦。
他想解开雾归的心结。
“干什么呢?”
雾归的声音凭空响起,付离到处看也没看着人,走到客厅才发现,雾归变回本体趴在沙发上。
那刚才他说的,都听到了?
“找你呢!起这么早?”付离走过去捏着龟壳拿起放到手背上,挠挠那小脑袋。
雾归舒服地眯起眼:“我一直都起得早。”
“是是是,你勤快!”付离笑着躺在沙发上,原本以为会尴尬,没想到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能是因为雾归是本体的原因,“怎么变回去了。”
“刚刚在修炼。”雾归的嘴角咧得很高,看得出来很开心,眼睛像一汪清水,清澈透亮。
不过,付离发现他的舌头有点怪,凑近扒开他嘴巴,仔细一看,舌苔呈着诡异的绿色,扫了眼垃圾桶,顿时明白。
“你是吃了多少苹果糖啊,小心蛀牙!”那糖他买的,茶几上放了挺久,平时雾归也没想着吃,今天倒好,把苹果味的全挑出来吃没了。
雾归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付离的鼻尖:“吃了一颗就停不下来了”
“那我再多买点儿放家……”话还没说完,付离感觉到鼻尖有一丝丝凉意,再看到眼前放大的小脑袋,和使劲伸着脖子的样子,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想亲,就变身啊!”
“你说的……”
蓝色的烟雾在他周围升起,身上突然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
“后悔了!”
“来不及了。”
“靠!齁甜……”
闹了一会儿,付离迟疑地问:“你……昨晚为什么……”
“亲你?”
“嗯。”
“因为你一副特别想亲我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吗?!”
“有,恨不能把我炖了吃。”
“靠!我怎么没发现我有这兽性……”
到最后,付离也没能问出雾归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出发前,他买了不少零食和面包蛋糕放在家里,为的就是不让雾归饿着,希望能坚持到他回家吧。
“我出去一两天,你乖乖在家,无聊就去林竹那儿玩。”
“我不能一起去么?”雾归问。
付离看着他,严肃地说:“不能,记住,你这次不能再中途过来了,否则,我会很生气。”
雾归愣了下,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举起右手比个六,拇指抵在脸上:“好,我保证。”
这帅气中又带着可爱的模样一下就击中了付离的心脏,他使劲揉了揉那张脸:“没忘呢?”
“嗯。”雾归知道他指的是这个手势。
这乖乖的样子,反而让付离有点舍不得了,他不知道此去会发生什么事,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出门的一瞬间,看到雾归有些落寞的身影,顿时觉得心疼得不行,叹了口气,走回来一把抱住雾归。
雾归的身形一僵,显然没想到付离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是付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雾归,温暖,不舍,留恋。
雾归笑了笑,拍拍他的背,说:“等你。”
“嗯。”付离闷闷地应。
关门的一霎那,是雾归锐利中透着担忧的眼神。
付离到箭馆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营业,郑殊是吓了一跳。
“怎么不打声招呼?”
“忘了……”他是真忘了,做了决定也没告诉她们。
卯浅卿又是穿着那身墨蓝色的麻布衣,看到他好像并不意外,丢给他一套灰色的和尚服,然后和郑殊走出房门,边走边说:“换上。”
付离隐约猜到是为什么,不一样的年代,铁打的和尚服,穿越到哪都不会被人说奇怪,怪不得卯浅卿穿麻布衣,能给他准备这套衣服,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去。
穿好后,他走到门外,这时的卯浅卿拿着一把弓,也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那把弓,近距离看,觉得这弓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弓把是什么木材做的他看不出来,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像龙纹,弓的末端雕着龙头,整把弓一眼看过去还真像一条龙。
这纹路怎么这么眼熟……
不过龙纹都长那样,眼熟也不出奇。
对反曲弓他没什么研究,对复合弓也只是一知半解,能穿越时空的弓箭,肯定来头不小,只是,他没看到箭,也没看到卯浅卿身上背着箭筒。
“怎么做?”付离忽然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他就要穿越了!
换做以前,他也只是在梦里想一想。
“等会你站着就行。”卯浅卿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走出门,“跟着。”
三人走到小楼的后面,那是一块平地,平地前面就是山,付离没明白为什么要走到这,或许是什么磁场之类的吧。
卯浅卿和郑殊说了两句话后,就走到付离旁边,拉起弓箭。
“走了。”
话音刚落,付离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支箭在卯浅卿拉开弓的时候形成,先是水状的,再变成实体,然后嗖的一下箭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强烈的眩晕感刺入脑里,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浑身的器官好像都混到了一起,就像滑入麻花似的隧道里,速度极快,就这么一直转啊转啊……
他只有一个感觉。
想吐。
“到了。”卯浅卿扶住他的手臂说,“别动。”
付离神色一凛,把强烈的恶心感压了下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茂密的草丛,比人还高。
这地方确实是二百多年前的海边,那个画面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他们隐在树丛里,潮湿粘腻的感觉扑鼻而来。
不远处就是那个人,低着头,待付离看清他在做什么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人好像听到了动静,猛地抬头,犀利的眼睛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付离闭着嘴巴屏住呼吸,从草丛缝里看过去,待看清那人的样貌后,瞳孔猛地一缩。
居然是他?!
还没等他再想些什么,刚才的眩晕感又袭来,又是一阵麻花转。
再睁眼,换了个地方。
“怎么回事?”付离忍着没吐出来,也没仔细看他们在什么地方,就算他看了也认不出来。
古老的街道,街上是穿着长袍的男人,穿着旗袍的女人,这是民国?
“后遗症。”
“什么?”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天旋地转地穿了十几次,付离每次想看清这世界长什么样或是有什么人的时候,就突然一阵眩晕,然后可劲地吐,吐得肝胆俱裂,胃里没有一点东西才停止,停下来后,就是满满地好奇心。
接下来的画风就是:
“怎么又穿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哪?”
“呕……”
“能不能停下来!”
转变成:
“咦?那是XXX吗,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他……”
“哇,皇帝啊!长得和博物馆里的画一点儿也不一样,真人更霸气!咱去后宫……”
“卧槽!怎么穿到战争现场了!快跑!”
“李白!我看到李白了!你等等我要找他拿签名……啊……不……”
“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咱能不能吃一个再……走……”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可怎么都回不去原来的时间,这就是卯浅卿所说的:后遗症。
带人穿越的后遗症。
卯浅卿和弓,是定数,他,是变数。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随心所欲地想去哪去哪,带多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为了能连续沟通,俩人很默契地数着时间,聊几句到了时间就停,再穿到另一个地方接着谈,很难得出现一次完整的对话。
“话说,为什么你没拉弓我们也能穿。”付离病恹恹的,他已经习惯了这十秒就穿一次的节奏,但还是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
相比之下,卯浅卿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一直很淡定:“后遗症。”
“你除了后遗症还有别的词儿没。”付离斜了眼过去。
“嗯……”卯浅卿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眼睛一亮,然后面无表情,“没有。”
付离无奈地笑:“能解除这后遗症么?”
总这么穿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原来的时间和这里的是否同步,如果不同步,过去多久了!?在小说里看过快穿,可人家也没有十秒就穿啊!他这不是快穿,是特么秒穿了!
回想起看到海边的那一幕,那个人已经是伤了喉咙的,也就是发生在卯浅卿离开之后的事了,他除了杀害了雾归的父母,还杀了别人!
竟然……
操!又想吐。
卯浅卿看了他一眼:“能,原因在你,你的心不定,定则停。”
言下之意,他静下心来,就能解除那后遗症。
付离愣了一下,一脑袋黑线耷拉下来,仰天长叹:“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
“怪我怪我,那我该怎么做?十秒一次这样我也定不下来啊!”付离抓了把头发哀嚎道。
“想想你想看的人,想去的地方。”
“想了就能定下来?”
“你试试。”
付离点点头,闭上眼,慢慢的开始冷静下来,周围的风都变得柔和,轻轻绕在他的身上,不再是眩晕感,而是像飘在云层里,很轻很轻。
既然能回到过去,他确实有想见的人。
再一睁眼,不远处是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海城这个时候已经很多游客,密密麻麻的人群跟下饺子似的,可在海的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和热闹的那边形成鲜明对比,只有一人踩在沙滩上,他的不远处是茂密的丛林。
海风轻轻地拂在那张冷峻的脸上,浪花一朵一朵打到岸边,眼看就要打到他的脚,只见他一只脚轻轻一抬,海水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躲开,形成一道半弧,另一只脚再抬,却顿住了,海水又肆虐地打了过来,还没打到他的脚边,他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整个沙滩,更加宁静。
海城商业区内的住宅楼,其中一户人家的卧室房门外,突现刚才海边那人。
正是雾归。
“雾主,”雾一恭敬道,“人在里边。”
推开门,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那人,正是练杰。
雾归缓缓走过去,在练杰面前停住,眼皮子一抬,阴冷的气息立刻遍布全身。
“那人,在哪。”
练杰猛然间被那个眼神给震慑住了,可仍然强装镇定,没张口。
雾归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两指一勾。
“啊——”
练杰痛苦的喊了一声,只见他的食指奇怪的扭曲着,像是被折断一般。
“在哪。”雾归又冷冷地说。
练杰还是没松口,嘴唇煞白,紧紧地抿着。
雾归微微眯起眼,闪过一抹杀气,危险的气息骤然而起,他五指一拢。
骨骼咯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甚是骇人。
练杰发出惨烈的叫声,他的十根手指全都折了。
“我说——”
在他掌骨被折断前的一瞬,他哭喊道。
十分钟后,还是那个房间,没了椅子,有的,只是在床上躺着的练杰,一头冷汗。
他猛地睁开眼,抬起两只手,看到十指安然无恙后,才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梦啊……”
宠物店里,林竹不满:“居然让我浪费法力去接回那个渣滓的骨头。”
“目标不是他,没必要打草惊蛇。”雾归淡淡地说,“欠你一个人情。”
“算啦,”林竹想了想,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雾归看着玻璃门外,没有说话。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后,很想立刻就去杀了他,可残留的一丝理智把他拉住了,他还有要查清楚的事。
付离已经离开三天了,没有他的日子,过得索然无味,他有试过寻找付离的气息,想传送过去,可他找不到,这样没有一丝线索的情况让他心里很慌。
他怎么样了?
古城街道上,付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近,他不自觉地迈出右脚,却被卯浅卿拉住并向他摇了摇头,他只好收回步子。
那两个身影,正是爷爷奶奶还没收养他的时候的样子,虽然步入中年,却依然健朗,爷爷拿着菜蓝子和奶奶有说有笑着。
快三年了,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却从来没梦到过他们,可也有人说,梦不到,就是他们已经投胎转世了。
很矛盾的,又想梦到,又不想梦到。
现在,能以这种方式再看看他们,也好。
付离轻声问:“你认识他们吧。”
那张照片,他还记得。
“嗯,朋友。”
付离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看着他们,他发现,时间早已超过十秒,是他的心已经安定的原因吧。
二老走进了家里,木门慢慢关紧,把他们隔离在外,付离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说:“走吧。”
“等等,你看。”卯浅卿一动不动。
他随着卯浅卿的视线看过去。
拐角一条巷子里走出一个瘦弱的女子,牵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孩,他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却看清了小孩的模样。
那个小孩,是他!
付离的心口猛地一震,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那是你母亲。”卯浅卿替他说出了想法。
那个女子把小孩拉到那木门的边上,蹲下来说了些什么,小孩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她狠狠地拍了两下门,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孩还朝女子的背影摆了摆手,稚嫩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直到那个背影再也看不到,直到木门打开奶奶出来看到他,小孩的笑容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惶恐不安。
这时,飘在云层中的感觉没有了,眩晕感又卷土重来,比之前的更甚,晕得他已无法做出任何思考,脑袋就是一桶浆糊,不停地翻滚着,翻滚着。
穿越的时间更快了,他不知道有多快,只感觉数了四五下就换一个场地,俩人连站都没站稳,就被旋到另个地方。
“你稳住。”
卯浅卿也有点受不住了,弓在剧烈地震着,龙纹闪着耀眼的光芒,从没有过这么不稳定的时候,她怕弓会断掉,这样他们就在会在时空裂缝中徘徊,永远出不去了。
“我……也想,可是……”他做不到!
当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时,他的心绪已经开始乱了,想什么都不管用,再看到她决绝地离去,心里那根弦就断了。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混乱的思绪就一直涌入脑中。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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