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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穿越之修仙-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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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忻笑道:“子青兄成婚,倒也请了你们。”
    其余几人闻言,都是神色一暖。
    照理说如今徐子青不仅修为胜于他们,更是与元婴老祖结为道侣,地位远胜众人。而当年在散修盟、升龙门大会等地,众人亦少许交情,牵连并不很深。除了宿忻同他算是好友,其余人等,也不过算是识得罢了。
    但如今他成婚之时,却是不曾将众人忘记,足见他心思至诚,同当年丝毫未变。
    如此情谊,让他们如何能不心生感动?
    五人就坐在一处,各自叙旧不提。
    宿忻原本颇觉自在,忽然心中一动,就往来处看去。
    只见有一身着白衣的青年悠然而来,他黑发如瀑,相貌极是好看,气质也十分尊贵。
    但吸引宿忻的却非是他的形貌气度,而是那一身缭绕火气。
    雄浑、纯净、浓郁,仿若形成了滚滚洪流,又如同一件衣裳,披在他的周身,让人一眼望去,就心生畏惧。
    宿忻不由惊异,真是好厉害的火属修为,他这一身纯火大道,却仿佛也比他逊色三分!
    此人,却是何人?
    那青年似乎觉察有人,也将目光瞥来。
    宿忻朝他拱了拱手。
    青年轻轻一笑,并不多看。
    随后,他便自行坐在角落处,一手支颌,淡然不语。
    这青年修为不在宿忻之下,甚至犹有胜之,宿忻虽对他之道法颇有看重,但也不会就这般大喇喇前去请教,以免得罪对方。因此也只是心中转动念头,不去打扰。
    宿忻将视线转回,又见到几个化元期的修士一同过来,有身形魁梧的,还有世家公子般的人物,竟是聚在一处。他倒是认出其中修为在化元后期巅峰的那个,乃是飞仙峰杜家嫡脉子弟,叫做杜子晖的。
    他略思忖,忆及当年宗门大比中,的确是见过这几人同徐子青一道,其中有一人似乎入了杜家……仔细看看,宿忻虽不记得名字,倒认出杜子晖身侧那个就是了。不过那人神色同记忆中并不相同,似乎眉眼间含着些戾气,却不知为何。
    若是徐子青在,必然能认得这新来之人就是隆宣、骆尧、岳珺并杜子晖四人。
    隆宣与岳珺虽没得师尊,不过多年来也因邱泽之故被丘诃真人庇护,资源亦得了不少,比起其他内门弟子,都要强上太多。骆尧与杜子晖早年不打不相识,如今相交甚笃,一身符箓之道早有极大精进,就算是在杜家,也颇受重视了。只是他的修为不及众人,则是因着精研符箓的缘故。
    这几人也寻了个位子坐下,自打骆尧随杜子晖而去,隆宣、岳珺二人就少有能见他一面,此前亦有数年未见,今日一见,自也发觉骆尧不对之处。
    岳珺略一迟疑,就朝杜子晖问道:“杜道友,你可知骆尧他……”
    杜子晖如今也早已不同当年那般浮躁,正是沉稳了许多,他便低声说道:“日前阿尧亲手复仇。”
    岳珺一听,瞳孔骤然收缩。
    骆尧身负仇恨,一心上进,入杜家、苦修行都是为此。其中细节他这几个好友都并不知,只晓得是当年骆尧初入门中之事,而仇家之势大,竟是连金丹真人都不能解决,怎么如今他修为只在这境界,就已能复仇了?
    杜子晖不欲让骆尧忆及往事,只说“极乐峰”三字,就不再开口。
    但岳珺已然猜测出来。
    都说极乐老祖已然陨落,极乐峰一脉彻底消沉。若是从前,杜家自不会为骆尧而对上元婴老祖,但如今却是不同。原本极乐峰占据那许多资源,是有老祖镇压,老祖一去,其中利益就为许多宗内派系盯上。杜家从而出手、也让骆尧因此得以复仇,却并非不可能之事了。
    想明白后,岳珺也将这事压在心中,不过暗暗为骆尧欢喜罢了。
    他便知骆尧不过是大仇得报,才有些心境波动,待得平静后,自然能摆脱桎梏,更进一步。
    正这时,钟鸣又起。
    这回足足四十九响,天边有云层翻涌,虚空里传来极强威压,是第二轮宾客到了。
    那些人,至少都是元婴老祖!
    
    第351章 大典
    
    霎时间,一众各自交谈之人纷纷止住话头,不再言语。
    虽说那些个大能并无镇压之意,但仅仅泄露些许气息,就足以让人噤若寒蝉了。
    有些胆大的宾客悄然抬头,则是轻“咦”一声。
    原来那元婴老祖们虽是到来,却并未落地,反而隐匿于虚空之中,并不现身人前。
    故而只能窥知虚空各处均有大能观礼,而其人到底身在何处,下方众多修为不及者,倒是并不能发现。
    这时候,峰顶突然出现几个年轻男女,每一个都姿容不俗,气度不凡。
    众人被一个面貌看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圆脸修士带领,就立在那通灵冰玉长道的一头。
    宾客里,有个枯瘦老头惊道:“是丘老儿!你怎地变得这般脸嫩?”
    有几个这老头似乎也颇有交情的中老修士也同样惊疑不定,他们也将这人认了出来。
    那圆脸修士,正是前来主持大典的丘诃真人,他恢复了年轻面貌,就让他那些个老朋友吃了一惊。
    他身后所跟随的,就是他的徒子徒孙们。
    其中邱泽、云正叡、云天恒自不必说,众异类也均被徐、云二人收在座下,寻本溯源,也算是小竹峰一脉的弟子。
    丘诃真人看一眼那枯瘦老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前日里服食一株灵药,为我大弟子相赠,将我沉淤积痛全数除掉,生机也重新焕发,才有如此面貌。”
    话中不无炫耀之意,不过却没说出徐子青来。
    他这些年经历不少人心诡谲,也知道许多阴谋伎俩,这灵药太过神奇,多少要有些防备。
    若是旁人得知他二弟子徐子青手中有这灵药,怕是许多老祖都要横加抢夺。可若是灵药在已然结婴的大弟子手里,一来以大弟子能力,得到灵药并不如何奇怪;二来他人得知,也要有些忌惮他的修为……虽说二弟子将要与大弟子结为道侣,可到底也有差别。
    果然原本那些老头儿眼里都有羡慕之色,许多来客更是张耳倾听,但得知是此间峰主赠与他师尊之物,就都只是各自叹息了。尤其同丘诃真人交好、同样也是千难万苦方才结丹的普通真人,对丘诃真人座下有那般孝顺弟子,都要有些嫉妒。
    好在大家都是许多年比邻,交情不菲,很快就心境平和,放了开去。
    他们只想道:总归是丘诃的机缘。
    炎华、月华等弟子都纷纷走动起来,他们各自手中都有储物之物,把内中五行果品、五行妖兽之肉、五行灵谷灵粮,都周到分好,分别送到诸多长几之上。更有备好的灵酒灵茶,分与众多来客享用。
    一些来客见到这些弟子相貌都这般出色,也是啧啧称奇。
    另有重华化作巨大妖禽,脊背上放置许多宴席之物,更有些珍奇海味,都是滋味不俗。
    严霜也变身灵禽,虽它一齐飞入半空,又在半空骤然化作人,立在重华脊背之上,将一些酒食尽皆奉于前来观礼的众位大能,姿态恭谨,不敢稍有怠慢。
    众弟子极为忙碌,而丘诃真人也收敛神色,快步走到通灵冰玉长道的尽头。
    此时众多来客都已察觉,这位平日里极少出游的金丹真人,竟穿了一件极是华美的礼服。
    他如今神色肃穆,立在当处,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丘诃真人低叱一声,袖口里忽然飞出一尊宝鼎来!
    那鼎落在地面,迎风而长,顿时就有九尺宽,六尺高,合五四之数。
    鼎呈玄色,贵气天成,不过光芒内敛,尚未有多少华彩。
    丘诃真人口中念叨不停,忽然间竖起两指。
    指尖隐约有术法形成,被他陡地点在鼎上……
    下一刻,宝鼎光华大放,一瞬流光溢彩,孕育五行之力,显得尊贵无比!
    这便是道侣盟誓时必有之物,乃是一尊祭天之鼎,需得精挑细选,以宝器为最佳。
    而眼前这一尊为云冽自宗门换取,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宝器。
    待将宝鼎准备停当,丘诃真人略松了口气。
    随后他一观天色,就知吉时将到。
    于是又过半刻,钟声再起。
    九九八十一记钟鸣,每一记都回荡天际,苍茫悠远,如同荒古传来,又有震撼人心、铭刻历史之感。
    至钟声渐收,风流云卷,就有两道人影,携手而来。
    风过后,钟声止。
    通灵冰玉长道首端,有两人身着玄色法衣,并肩而立。
    其中一人身量修长,容颜俊雅,与玄衣相衬,尤显肌肤白皙。
    此人气质温和,目光流转间,仿佛有无数生机自眼中流过,又有几番轮回,神秘难测。
    正是金丹真人徐子青。
    另一人身形更高半头,气息冰冷,眉宇间如同有万年不化之霜雪,神色里无惧无怖,无喜无忧,仿若七情不动,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剑意冲霄、杀心纯粹,却将其深蕴体内,但饶是如此,其威压仍是锐利非凡,使人轻易不能接近。
    则是戮剑峰峰主、元婴老祖云冽。
    他两个气质本来截然相反,可此时站在一处,便不消如何动作,也显得十分默契。
    就仿佛早已相融一处,不仅不让人觉得怪异,反而和谐无比。
    在座那许多宾客平日里只听得云冽天资纵横、杀机如海,也曾闻他声名赫赫,在同代弟子中堪称第一,自有许多人心向往之,或对其钦佩,或对其惧怕,总是十分关注。而对那徐子青,却几乎不曾听闻——至多只知他与云冽交好,其余诸事,真实面目,俱少有人得知。
    如今在这大典之时,众人见到徐子青,方觉他亦有一份不凡天资,即便而今修为不足,亦不如云冽般强硬外露,却别有一种包容圆融之感,使人一见之下,就要心生亲近。
    他而今立在云冽身侧,丝毫未有局促,其姿容气质,亦不曾被云冽遮掩了去。
    这般一看,此二人竟是再匹配不过。
    丘诃真人见到两个徒儿这般风采,眼里俱是宽慰之意:“吉时已到,云儿、子青,将行盟誓大典。”
    徐子青同云冽对视一眼,一个笑意温柔,一个目光略有柔和,温情缱绻。
    “是,师尊。”
    当是时,众多宾客静寂无声,都来认真观礼。
    丘诃真人就往半空一跃,身下骤然现出一朵祥云,将他托起,虚虚盘坐在那宝鼎后方,与鼎口有九丈之远。
    他随后朗声道:“祭,天道——”
    云冽便行一步,袍袖一摆,面前便出现数个玉盆。
    徐子青同样为之,面前亦有相同数目。
    此为五色五行果品,五浊五行妖兽之心,五色五行灵谷灵粮,五清五行灵酒灵酿。
    众多祭品一一盛放。
    众宾客看过,自是一眼认出。
    这些物事每有八十一种,足见那云峰主与徐真人对彼此之看重,对盟誓之心至诚。
    而后云冽与徐子青二人都是并指,指尖有两团火焰,一为黑金之色,一为淡青之色,分别光华灼灼。
    他两个屈指一弹,那火焰就直扑过去,将那些个玉盆内祭品包裹,瞬时点燃。
    盆里之物燃烧极快,并未有杂质留下,诸多祭品尽化为云烟,烧尽后,云烟浓郁,又形成一道长龙,窜入那宝鼎之中。
    丘诃真人见状,满意颔首:“立,血盟——”
    他说罢,就手抛出一张玄色符箓,通体并无一个符文。
    那符箓化作一面小旗形状,在两人之间摊开悬浮。
    徐子青划开手腕,将鲜血流下,在身前化作一团血球。
    云冽亦是如此行事,其鲜血同样化作血球,与徐子青之血融在一处,使其色泽变化,仿佛有毫光闪烁。
    众多宾客见状,自是惊异不已。
    寻常修士,但凡结成道侣者,盟誓一步都要以血立约,其用血愈多,自是心意愈诚。
    往往至多不过咬破指尖,滴出两个数十滴鲜血,已是极看重对方,若是如这般淌血者,当真是前所未见。
    徐子青与云冽二人却不觉如何,两人指尖在腕上一抹,血痕便已消失。
    之后他两个立时并指,将那融合的血球里鲜血蘸起,以其为墨,在那小旗般的玄色符箓上运指疾书。
    很快,两行血字分别出于徐子青、云冽指下,在那符箓上形成庄严符文。
    待最后一笔落下,那符箓上,才有两道声音响起:
    “以我之道为约,以我之血为凭,以我元神为誓,以天道为证,徐子青/云冽与云冽/徐子青仙途共享,永生长伴。”
    这声音落下后,符箓自燃,又化作血色烟雾,同样没入宝鼎之中。
    如此誓约立成,有天道督管。
    听清两人誓约后,来客俱是不能置信。
    这誓约极为严苛,若是有人背弃,肉身之血将被抽干,己身之道根基全毁,就连元神也将被天道抹除,从此轮回无路,消散于天地之间。
    如此誓约,岂非是全然将性命托付与他人,竟不留半点生机么?
    丘诃真人闻言,也是心中喟叹。
    不过他目光却很和蔼,他两个徒儿彼此情意深重若此,只要心意不移,誓言严苛又有何惧?
    他便再道:“誓约成,燃香以昭!”
    徐子青微微一笑,手掌中已现出紫金线香三炷,他双手握起此香,就往身侧看去。
    云冽侧身,以手将徐子青之手掌包住。
    二人便一同举步,将这三炷香置于宝鼎之内。
    下一刻,宝鼎中,三炷香骤然燃起。
    香烟袅袅,在半空里相互缠绕……渐渐地,这烟不分彼此,化作一种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色泽。
    再猛然一分,变成两条烟龙,没入徐子青、云冽二人体内去了。
    
    第352章 宗主来贺
    
    徐子青只觉丹田里一颤,那处就似乎生出了一个什么虚无的东西,虽是无形无体,却隐约确信它就在那处。
    他立时就明白这是誓约之种,要种在他的道途之中,若是违反誓约,就会立刻反噬。
    只是这誓约这般清晰,却是还未全然完成之故,而要全然完成……徐子青面上微红,不去想它。
    还是先将这大典行毕,再说其他。
    云冽此时就与徐子青携手,往虚空上天拜了拜,三跪九叩,又面向丘诃真人,再拜了拜,亦是三跪九叩。
    随后两人才相互对视,由云冽取出金木双属灵果,运剑意将其分作两半,分出一半,交予徐子青。
    徐子青接过,与云冽一同将此物吃下。
    到这时,方是礼成。
    徐子青心中越发安稳,看向师兄时,神情里情意更盛。
    云冽神色不动,只周身气息柔和些,比之寻常时候,要平缓得多了。
    既然大典上盟誓行礼已毕,丘诃真人再一挥袖,把宝鼎收起,落下地来。
    他看自己这两个徒儿,神情和蔼,就将两个储物戒递了过去:“为师尚未贺你二人成婚大喜,此为贺礼,聊表为师心意。”
    徐子青自然急忙接下,温和说道:“多谢师尊。”
    便是云冽,也将其接过,同样也道一声谢了。
    丘诃真人越发欢喜,他又一甩袖,就也去席间寻了个位子坐下了。
    此后便是宴席大开,众宾客尽皆取用果品佳肴,互相交谈,好不快活!
    因云冽气质冰冷,且修为远胜众人,许多来客虽有贺礼,却是奉于徐子青,而不同云冽接近。
    徐子青眼带笑意,自是一一谢过,将贺礼收在储物戒中。
    与此同时,半空里,就有许多方位中掷出团团灵光,都如同流星一般,疾飞过来。
    这些便是那些大能的贺礼,虽人不露面,却是将灵光全往云冽处打来。
    亦算是一种切磋考验。
    云冽就将袍袖一挥,已然把灵光全部收入,其中仿佛并未消耗多少气力,那般轻描淡写,已是做完。
    那些大能们大多不过是因这新晋老祖的面子才来这一趟,倒不曾对这年轻老祖曾经的名号有多少看重,但现下经过这一遭,却对他高看几分。来到此处赴宴的心思,自然也真诚了几分。
    且不说这道侣二人分别如何招待宾客,正言笑晏晏间,忽然又有一道波动,凭空出现。
    那是个身着儒衫的清俊少年,负手立在虚空,含笑相看。
    霎时间,许多人都停了动作,纷纷向上看去。
    下一刻,虚空又是数阵波动,又有许多身影现身出来。
    竟是先前一直藏身不出的大能们!
    这时候,那些大能都颇有敬意地看向那儒衫少年,纷纷拱手招呼:“见过宗主。”
    下方宾客俱是一惊:……宗主?
    五陵仙门宗主是何等人物,终年在主峰闭关,除非大事,少有出山。如今他竟然因一位新晋的元婴小辈盟誓大典而露面……莫非这两位盟誓之人,当真有那般大的颜面?
    不说底下那些宾客们,就算是大能们,心里也颇有不能置信之感。
    需知同门之内,但凡有人结成道侣,都需得往宗主处送上请帖,以示尊重,但宗主亲自前来的,就算是两个元婴老祖盟誓的,也几乎极为少见,堪称屈指可数。
    如今这不过是个小辈元婴和金丹真人的盟誓大典,宗主居然来了……
    自然,大能们亦能看出,宗主如今来的不是本尊,而是分身。
    但就算是宗门里的大事,往往宗主也只派遣分身出面,其本尊一直深具于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苦修打磨,除非宗门要被颠覆,轻易不会出现。
    可想而知,下面这两个小辈,起码那个结婴的云峰主,定然是被宗主看重之人。
    丘诃真人只觉老朋友们有许多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轻咳一声。
    他当然也没料到徒儿们有如此脸面,但心中自豪欢喜之意,却是不必同他人言说了。
    而那些个既羡又妒的视线,他也是坦然受之,只作不见。
    儒衫少年立在半空,向大能们颔首示意后,就摊开手掌,露出两个古朴的木匣。
    他屈指一弹,两个木匣一左一右,就分别扑向了云冽、徐子青二人。
    两人自是立刻运力,把木匣接下。
    儒衫少年就慈和一笑:“云冽不足二百载而结婴,徐子青不足百岁而结丹,二者皆为我宗门里天赋极佳的弟子,当更加勉力修行,来日飞仙得道,为本门添光增彩。”
    徐子青和云冽自是躬身应道:“是,弟子谨记,当极力而为。”
    宗主又是一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此时他并未说话,徐子青与云冽却是听到宗主传音。
    “你功法特殊,似有无尽生机。我今赠你一粒须弥芥子,乃上古遗迹所出,生机已近枯竭。你若能将其复苏,自有无尽好处。你可善用之。”
    徐子青听得,手指不由一紧。
    须弥芥子!
    古籍中有言,芥子藏须弥。乃是一种上古奇物,其形如芥子,实为一种种子。
    而这种子含有世界法则,能容纳一界之广,倘使炼制为己身法宝,内中更可孕育生机!
    简而言之,须弥芥子可衍化世界,堪比神物!
    若是寻常人得了须弥芥子,恐怕要想将其衍化完成,就要耗费无数年月工夫,但若仅仅只作一件空间之宝,又似乎浪费了些,只有那等领悟空间法则之人,用起它来才是如虎添翼。
    而徐子青则不同,他若得了须弥芥子,融入丹田……他想必也能在金丹之时,就同师兄一般,领悟出紫府小乾坤雏形来!
    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徐子青平复动荡心境,冷静下来。
    他不得不狂喜,只因有了须弥芥子相助,他可以省去万年工夫。
    徐子青的《万木种心大法》,将万木化为己用,对其施与号令,但当功法运行到后来,最终万木当转入紫府小乾坤里,成为小乾坤中生灵,将那小乾坤化作一方世界,获得更多生机。
    普通修士的小乾坤里,若得生灵不难,难的是生灵亦有生机,要成真正活物。
    这些修士的小乾坤,也难以衍化为真正的世界,至多不过是自身的世界罢了,即使立下规则,也不能让世界自行发展。
    但徐子青若以须弥芥子开辟小乾坤雏形,就能使须弥芥子随雏形一同衍化,生机亦不断孕育。随后万木移入紫府,须弥芥子同为草木之物,彼此不相排斥,生机也能相互融合,生生不息。
    到后来,就有望成就真正的世界!
    而一个真正的世界就有一界之力,即便是成仙之后,亦有无边妙用!
    至于须弥芥子中生机几近于无……这却不算什么。
    对于徐子青而言,就算再如何难为,也要让须弥芥子生机恢复,他有乙木之精在血肉之中,想必……也不会全无可能。
    宗主的这一份礼,当真是十分厚重。
    徐子青的喜意,云冽自是看在眼里。
    宗主与他传音不过一句“多加苦修,自有好处”,他神识扫过木匣,便知内中乃是一部剑典,传言乃是当年飞升剑修遗留,被他拿来,也可参详,算是不错的贺礼。
    而他看师弟,却似乎别有不同。
    下一瞬,徐子青就将所得贺礼乃是何物传音与云冽知道。
    云冽一听,心里了然。
    宗主对他二人,的确很是用心,其心胸之宽阔,性情之豁达,也是十分少见。
    想必以他如今修为,再过不了多少年月,就要飞升成仙。
    他与子青既是宗门中人,又得宗门厚待,自然也该为宗门出力。
    并不多想,两人得了贺礼,就齐齐又向宗主道谢。
    宗主含笑看两人一眼,之后身形微转,整个人已消失在半空中了。
    直到这时,下方才又惊哗起来,虚空里那些大能们稍稍再多停留片刻,也都各自回去。
    他们来此处观礼,又饮过了酒水、用过了果品佳肴,颜面都给足这位新晋的老祖,而现下又露出真容,便不必同下方的门人们同乐了。
    待老祖们走后,云冽立在一旁,只听得有人恭贺,便微微颔首。
    丘诃真人则同诸多徒子徒孙与一些金丹真人交往周旋,饮酒谈天,而徐子青,便一一同他的故友相见叙旧。
    宿忻等昊天小世界中人,对徐子青都颇亲近,敬酒之时,亦极亲热。徐子青微微一笑,就与他们饮过一轮。而骆尧原本戾气外露,但见了徐子青后,却是收敛下来,隆宣、岳珺、杜子晖等人同样敬酒,也被徐子青同样招待。
    不过众人俱是好友,并不同凡俗界喜事般要将徐子青灌醉,都只略尽一席,也就罢了。
    最后徐子青才走到了一直自斟自饮的白衣青年身前,对他温和一笑:“南峥兄,你也来了。”
    南峥雅抬起头,轻声笑道:“你二人同我皆有夙缘,来贺上一贺,实属当然。”
    徐子青笑意更深:“当年多亏南峥兄相助,值此一杯。”
    他说罢,举酒相敬。
    南峥雅挑眉,也是将酒饮下。
    两人遂不再多言,由徐子青一笑而过。
    如此宴席颇延续了些时候,到宾客渐渐散去,方才平静下来。
    众多弟子们收拾残局,而丘诃真人亦早早回去自家峰头。
    而新结成道侣的两人,终是回去了洞府之中。
    云冽拂袖将洞府禁制,室内便一片静寂。
    徐子青抬起头,见到身侧师兄,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紧张之意。
    
    第353章 情意旖旎
    
    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而桌上则摆着一壶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边,将两个酒盏满上。
    随后,他对云冽微微一笑:“师兄虽不饮酒,今日却当同我喝上一杯的。”
    云冽走过去,将另一个酒盏拈起:“我听闻凡人成婚之日,当饮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红,而后说道:“此物虽不是卺,却也有合卺之意。”
    他说罢,屈指一点。
    霎时间,两人酒盏之下,就生出一根细长草茎,将两个酒盏相连。
    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
    云冽素来寡言,却知道徐子青此时心境,便道:“宽衣罢。”
    徐子青一怔,就应声将外衣解下。
    云冽更是干脆。
    不多时,两人都只有一件里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实则脑中一片空白。
    待云冽走来,将他手腕握住,带到床边,他触碰到石床凉意,才堪堪反应。
    徐子青醒过神,抬眼看向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但垂目时,眼中亦有些许柔和。
    徐子青呐呐开口:“师兄……”
    云冽抬手,为徐子青将里衣解开。
    徐子青深吸口气,也将手指触碰云冽,给他解衣。
    眼见师兄赤裸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坚实,硬白如玉,他心里的忐忑之意,也越发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尽了。
    云冽此时,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扫过。
    他与徐子青多年来形影不离,自不是头回见他这般,只是从前与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双修道侣,亦是他初入仙道时未曾想过的仙途同行之人。
    从前种种,他虽不言语,却全数记住,不曾有分毫忘却。
    徐子青好容易替云冽将里衣褪下,才发觉自己已是坚挺。
    他心里一窘,不由后退一步,却反而将自身越发暴露出来。
    虽说男子间不同男女间有许多忌讳,可此时,此时怎么一样?
    可怜他苦修多年,原以为心境早已平稳无波,遇上这等事时,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与从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间,徐子青足跟触上床脚,整个人便坐了下去。
    随后云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后按了按。
    徐子青心里一颤,便往后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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