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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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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点起蜡烛,正准备规整池罔散落的手稿,却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手稿内容,刚刚平静下来的和尚,重新陷入暴躁。
  子安:……这么晚你出去做什么了!?我这就去叫你回来睡觉!


第70章 
  房流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早上他先去兰善堂见了萱草堂来的江北大掌柜; 萱草堂的来意耐人寻味。他们表示愿意在这次赈灾中; 摒弃前嫌精诚合作。既然是送上门来,那房流就不客气的摆足了架子,才把人打发回去了。
  他回去和池罔说了这件事,池罔没反对; 事实上他对萱草堂也很有兴趣——从砂石收集到的信息来看; 池罔想打压萱草堂,试试看会有什么进展。
  下午时,房流又与小池哥哥一起待着,他询问了池罔该如何处理鞋教势力过大、蒙骗江北百姓的问题。
  池罔不给他出主意,却带着他一起去见了那个天山教的叛教之人柱子; 听着他说出了自己被逼入教的经历。
  鞋教之所以会这么普及; 必然有一套洗脑方法。
  柱子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的遭遇,房流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 喃喃自语道:“原来还能这样玩吗……”
  池罔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孩子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房流小时候没人教; 即使是在池罔开始带他读先贤政书后; 他的行事风格; 依然有些亦正亦邪的意味。
  但池罔不去管他; 过刚易折,有时候玩点阴的反而比较灵活。
  柱子在鞋教供职多年,一朝悔改; 将所有招数把式全盘托出; 一个下午竟然都讲不完。
  不止房流学到了; 连池罔都有所领悟。
  池罔表示明天再慢慢讲,他独自回了屋子里,在桌上铺开纸墨,把自己一直关到了晚上。
  这段时间里,房流处理了无正门中事。无正门在他来到江北后,长老们隐隐有了异动,但是江北瘟疫得到遏制,房流没死成,那位神秘的教主也活着,无正堂有异心的又按耐住了。
  房流却已经拿小本本记下了,准备回去一个个收拾。
  晚上房流特地去叫人留了今城好吃的馆子,准备和池罔出去吃饭。到晚饭前都没看见那叫子安的秃驴,让房流更是心情舒畅。
  那个和尚,给房流一种威胁感,他不喜欢看见子安出现在池罔身边。
  吃完饭在今城外山间风景秀丽处溜达了一会,房流又找到了可以占用池罔晚上时间的办法——向池罔请教武功,就和他能再多呆一会。
  房流不知道他这一请教,着实问对了人。池罔是这天下最适合指点他武功的人,七百年前,尉迟国师就是同一套双剑功法练出来的。
  他使双剑,要使用者一心二用,高手中使用双手武器、同时左右手还互不影响的人本就不多,房流一直找不到能当自己老师的人。
  ……直到他问到了池罔的头上。
  既然是自己家孩子有好学之心,池罔不需藏私。
  更别说今天晚上池罔吃到了螃蟹,是房流特地叫人为他从南边加急运过来的,个个新鲜肉质甜香,端上来就叫人食指大动。
  他还不用自己动手,只须要端端正正的坐着,房流就很自觉地给他扒怕螃蟹,伺候着池罔吃得很高兴。
  于是教学以双方愉快的心情为开始,以房流被揍得浑身都疼为结束。
  房流居然还有点高兴,“小池哥哥对我真好,都没打我脸。”
  他一这么说,池罔顿时想了起来那位两次把房流打成熊猫眼的风云铮,“风庄主呢?上次分别后就没见过他,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怕上次偷药一事泄露身份,庄子会遭到天山教报复,就托我在南边帮忙,帮他伪造一个人不在江北的假证。”房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最近南边最火的谈资——风云山庄庄主当街裸奔,按照仲朝法律,以妨碍城镇治安罪,被收入大牢里啦……风庄主现在刚回去,明后天才能从牢里出来,等到天山教在南边的探子看见出来的人确实是他,就不会报复到风云山庄的头上了。”
  一路欢声笑语地回到客栈后,池罔见到了一个不那么让他意外的人。
  这么晚了,客栈的客人都回房间休息了,大堂里只有值夜的伙计,和这一个还在客栈的大堂中等候的人。
  那是穿着一身僧衣的子安,在见到池罔回来后,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放松。
  可是当池罔走近时,和尚又移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
  ……于是池罔就没理这秃驴,让他自行反光,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本来暗自提防的房流,顿时控制不住的眉飞色舞,带着隐晦的得意紧跟着池罔回了旁边的房间。
  事实证明,这么早就放心的房流,果然还是太年轻。
  等池罔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手稿后,又重新回到了大堂里。
  大堂唯一点着的烛火,就放在子安坐着的桌上。
  池罔也不问,直接拉开长凳,静静地坐在了子安的对面。
  客栈值夜的伙计早就撑不住,趴着在柜台后面睡着了。客栈里只有他们两人,却这样静静的对坐,相顾无言。
  池罔坐在桌前看着烛火对面的子安,不禁有些出神。
  他在这个和尚身上感到了一种安心,那几乎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仿佛他独身漂泊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作休息的地方。
  子安任由他看着,却也在看着他。
  他想到自己那些解锁的记忆碎片,在这个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坐在自己身边后,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变得纷乱。
  池罔的声音很轻,“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子安眼光放低了一点,落在桌面的烛台上,“池施主深夜不归,我便坐在这里等一会……如今看到池施主平安归来,我便可以离开了。”
  说是要离开,但是子安却没有起身走。
  他身上还有从禅房中带出来的淡淡檀香气味,无不提醒着他的身份是个和尚。
  昏黄的烛光下,池罔的身体似乎靠近了一点,也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这世间怎么会有两个人如此相像呢?
  这和尚模样十分俊朗,和庄衍当年的模样几乎一般无别。若是他还俗了,把头发留起来,那应该有多像庄衍呢?
  四周这样安静,池罔看着他,心里一时有了许多嘈杂不休的念头。他本想让自己静一静心,结果他一静下来,就听到了和尚的心跳。
  那声音跳得急,他心中怕也是不安宁,远不比他面上来的古井不波、平静淡然。
  池罔差点就被这和尚骗过去了,这件事他琢磨着,就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味,“这么晚了,城内已经宵禁了,你在哪里歇息?”
  子安双手合十,“池施主,贫僧没钱,住不起客栈。”
  然后池罔就带着和尚去了自己的屋里,如愿以偿的打了地铺。
  进去后,子安还特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桌上……果然,池罔将那些纸张都收起来了。
  只是上面的内容……实在是……那真的是池罔所写?
  子安躺在地上,难以控制地去看床铺上的小大夫除去外服,散开头发,乌发雪肤的侧躺在床榻上。
  他很难想象,池施主看起来这样清冷寡欲之人,居然会写出那样的……
  池罔仿佛不怕冷似的,睡觉时被子就盖了腿,侧身的线条在黑暗中也能看出起伏的轮廓,在腰处陷下去,那弧线让人心中滚烫。
  子安不敢看,也不敢再想,转身对着黑暗,在心中念了半宿的经文,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池罔房门打开,又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房流笑容继续凝固,整个人仿佛都被雷劈了,“为什么又是这种情况!?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呢?小池哥哥,你怎能让这淫僧和你同屋而住?”
  池罔似乎是有些没休息好,他懒懒道:“流流,最近你很闲吗?”
  “布置给你的书都读完了吗?双剑练了吗?长枪的本家功夫可搁下了?门里该干的活都处理了?”
  池罔轻飘飘一套连击打下来,房流已然蔫了。
  然而这还没完,直到池罔给出了最后一击,“你好久都没碰针线了吧?实在闲得慌,回屋里练绣花去。”
  房流早饭都吃不下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了客栈。
  出家人不沾荤腥,池罔与子安一起在客栈用早饭,便只叫了些素菜。
  两人等菜时,池罔发现子安眼光只偶尔扫过他,并不在他的脸上多做停留,这和数个月前不一样。
  以前的和尚问心无愧,行事磊落,而现在这只盆儿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面对自己时不再坦荡?
  池罔今天坐在那里的模样,神色间有一丝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慵懒,仿佛是渴睡,又像是身体有些细微的不适。
  砂石开始和他说话,语气莫名有几分讨打的意味:“池罔啊,昨晚真的是有意思啊。”
  池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保护你的身心健康,我可是时刻检查着的。昨晚前半夜,你睡着了,但那地上的和尚,念了半宿的经。”
  砂石贼兮兮道:“可是后半夜,他平静下来睡着了,换成你从梦里醒来,然后……念经念到天亮,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了!”
  池罔面无表情的开始喝粥。
  “你两各自接力半宿,只是苦了我,被逼着受了一整晚的佛学熏陶。”
  砂石意味深长道:“春天到了啊,池罔。”
  “你想太多。”池罔放下碗,“我只是梦到了以前的故人,这个和尚,他……”
  池罔叹了一口气,也在心中犹豫。
  都过了七百年,这盆的性格相貌就是再像庄衍,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修行之人,要舍戒才能还俗。若是动了妄念,一步走错,便堕入情欲,身缠邪魔。若是一念看空,便是断念求佛,更上一层。
  无论盆往哪条路走,池罔都能推他一把。
  只是池罔在想,他到底要不要做个人?


第71章 
  白日里; 他们两个人又一起去了兰善堂。和尚医术出众; 他不用操心,有子安坐诊,池罔这一天清闲许多,接诊的都是重症的病人。
  砂石在脑海里给他计数; “这几天里; 你累积救了三百多个濒死之人……可惜你在瘟疫里传出去的方子救了的人,不能算到这个人数中,我现在好奇,等你完成了这个看不见总数的‘救死扶伤’奇怪程序后,会发生什么了。”
  “我也好奇。”池罔一边聊天; 一边一心二用的施针; 扎下去又稳又准,“这个病人; 应该让阿淼看看。她一直想跟我学针; 但她之前水平不到; 现在能学了; 不过她人却在元港城的兰善堂……”
  房流已经让人把池罔的蝴蝶药箱拿了回来; 今天来到兰善堂; 池罔就见到了这熟悉的药箱。
  拿回了药箱,池罔又看了看在他身边,自觉降级成为他助手的子安; 心情不自觉变得更好。
  砂石也越来越懂他的心思; “没了阿淼; 现在你还是有使唤的人。池罔,我有方法可以检测你的脑内活动,伴随着这个盆儿的出现,你脑内关于记忆和情感的部分,会有频繁的活动,我很想问,他让你想起来谁?”
  池罔先表达了自己的好奇,“脑内活动?你这是什么方法?过两日空闲时,你和我聊一聊。”
  砂石答应了,继续道:“话说回来,池罔,你身体里的每一点变化我都在记录,我觉得自从你见到这个盆儿后……心情变化丰富了许多,你是多久没有过人了,现在看到和尚都会有感觉吗?”
  “我想过,并不代表我真的要去做。”池罔面无表情,在心里和砂石展开谈论,“对他不公平,不仅因为他是一个修行人,更因为他不是……算了。”
  到底要不要拉和尚下水,这个问题,池罔还没有答案。
  因为他自己的心情也有些矛盾。
  这世界没有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在他知道子安心里也起了波澜,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后,他反而比以前无所顾忌时,还多了几分小心。
  他不知道就算诱了这和尚还俗,他能不能走过心里这关,和他更进一步?
  但池罔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顺其自然看一看……认清自己的心情,也想清自己想做什么。
  子安不知道池罔此时心中所想,他在池罔的身边不远处安静的陪伴,这个距离让人舒服,却不会感到紧张。
  他在拿着池罔的那套砭针翻看。
  池罔便问他:“你会用?”
  砭针针法是兰善堂祖师善娘子的一项绝技,这七百年中几近失传,当今世上活着的人除了池罔外,没人敢自称会用全套。
  子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他没试过,但他……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的,不过没有十分把握,他自然不敢去随便乱给病人扎针。
  不只是这套砭针,子安看着这蝴蝶药箱,都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看了片刻,子安移开目光落在地面,看着眼前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得到的字。
  未知数据渗透20%。
  后果:记忆重叠,出现幻觉,身份认知产生混淆。
  建议:立刻远离诱因,清除此次数据泄露的影响。
  诱因……吗?
  他看向身边这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大夫。
  池罔正在收拾眼前的医案,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看见是子安,便回了个笑。
  他今天心情好,这一笑,就像雨后雾散,嫩叶上的一滴晨露映出了天边的初阳。
  这笑容太有杀伤力,刚进屋的妇人当场绊了个跟头,子安猛然回神,立刻去扶。
  这妇人挣开和尚的手,神色激动地冲到池罔面前,“小大夫!你是天上派来的神使,下凡来巡视我们天山神教吗?”
  池罔回忆了一下“尉迟国师”在天山教里面担任的职位,点点头道:“是啊,好眼力。”
  子安转头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这让池罔感到开心。
  柱子终于赶了进来,他是洗心革面的前鞋教成员,但这并不代表他娘也似他一样迷途知返了。
  柱子非常尴尬,“娘,你说什么呢?这位池大夫就是救了你的人,还不赶快谢谢大夫?”
  柱子娘连连摇头,痛心疾首的指责道:“痴儿!这分明是我教通天神和通天使显灵,才让虔诚的信众在这次瘟疫中活了下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如此不知感恩,还不快去神明面前领罪?”
  柱子十分伤心道:“娘,这次瘟疫,就是天山教教主亲自策划的!本来我们江北的土地上,根本不会发生这种灾难,我是亲手为他种毒花的,他还有几个药庄,用里面种出来的毒物养出了我还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柱子娘闻言变色,“了不得了!我儿子被邪神侵了神志,居对真神不敬、对教主不敬……走,快跟我去最近的天山教教坛,我要找个大师给你驱驱邪!”
  自从叛教之后,柱子一直东躲西藏,一听他娘要主动自投罗网,顿时急了,“娘,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母子直接在屋子里吵了起来,这当娘的脾气上头了,居然要大义灭亲,去检举揭发自己儿子叛教。见母亲执迷不悟,柱子只觉得愧悔难当。
  他把母亲拉进邪教,帮着教主造孽害人,如今连昔日孝顺亲密的母子,都要落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柱子只能自叹眼瞎,悔不当初。
  看着眼前的情形,池罔若有所悟。
  他在一片争吵声中,从容地收拾起自己的药箱。
  子安注意到他的动作,“池施主,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去做件事。”池罔神色淡然,“行医能救的人有限,我有更要紧的事去做……盆儿,你在这里帮我盯着医馆。”
  然后池罔回到了客栈。
  大白天的他关好了门,不许别人打扰。直到第二日,许久不见的余余出现在客栈,取走了一件神秘的东西,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瘟疫过后,苦闷的江北百姓,需要一些方式振奋心情,于是不知不觉间,一些娱乐读物悄然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里。
  在江南江北第一畅销书桃花公子力作《醉袖桃》以惊天逆转完结了第七册 后,自从去年夏季至今,沐北熙与“沐砂”成为龙阳小黄蚊中的最火搭对。 
  所有被池罔买下来的书局紧跟潮流,将以假乱真的史料通通放出来公布与众,始皇帝的野史一本一本出,不少读了本子的人恍惚间都相信了,七百年前,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叫“沐砂”的人存在。
  民间写手们纷纷跟风创作,百花齐放地出了许多这两个人的本子,前官配尉迟国师终于被遗忘到角落,一切都按照计划那样进展着,成效良好,令池罔很是欣慰。
  而如今江湖旧浪推前浪,沐北熙与“沐砂”秘密情人的搭对,终于从第一的宝座上掉下来了!
  池罔闭门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出来了,去兰善堂正常出诊。
  傍晚用过素菜后回客栈的路上,人们赫然发现江北所有的大书店、小书贩,通通加班加时,上架了一批新书。
  无人能预料到,这一批新书,会在江北掀起轩然大波。
  “《小绿龙艳情传》……这是什么?”房流有一点好奇,当他看到身边的池罔一脸无动于衷,立刻表示自己毫不好奇,目不斜视一起和他回客栈了。
  然后回去不久,房流就从客栈窗户翻出去,买了一本《小绿龙艳情传》。
  翌日早上,与柱子冷战数日的柱子娘,在客栈中一大早就出现了,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她一反这几日的作态,见到柱子,神色间居然很有些愧疚的问:“儿啊……你当年被选入天山教总坛的时候,是不是要先进门脱衣沐浴,拜见真神啊?”
  天山教信众,无不以加入总坛为毕生目标,若是能贴身侍奉教主和通天神使,那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柱子娘从没加入过总坛,却一连问了好几个只有总坛教众才知道的秘密仪式和绝密联络方式。见柱子一一证实后,柱子娘居然一把抱住了他,哭道:“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以后咱不去了,咱再也不去天山教了!你居然吃了这么多苦,为娘的一直不知道……”
  惊喜来得太突然,柱子天天绞尽脑汁劝说老娘不要再受天山教的蒙蔽,没想到老娘突然就醒悟了,这让柱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太阳升起来补救,房流却从客栈外回来了,他雪白皮肤出现了黑眼圈,显然是一宿没睡,神态却诡异的异常亢奋。
  他进来匆忙打了个招呼,从池罔和子安的桌上拿起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飞奔出去,指挥下属道:“快快快,加印加印!给我把《小绿龙艳情传》在全江北的书铺大量铺货!跟白菜一个价,要薄利多销,不许私自提价!”
  “雇当地的说书人,在所有的酒馆和茶馆里给我讲起来!叫江北全部的戏班子,立刻给我排戏,在人多的地方免费表演!”
  此时门外街上有几个背着包裹的年轻男人,一边跑一边交谈,“快快快,咱们赶快回家!看了《小绿龙艳情传》才知道,原来天山教竟然是如此肮脏龌龊之地!万幸咱们还没入教,这才逃过一劫!”
  “这年头做男人不容易——远离鞋教,保护贞操,赶快回家种地!”
  《小绿龙艳情传》刚刚问世,就展现出了横扫江北的气势和潜质。他们前往兰善堂时,路过了一家茶馆,就听到里面已经有说书先生讲起这本奇书来。
  池罔就拉着和尚进去听了。
  只听里面正讲到,“这一回,说的正是那年还是个小教众的‘绿龙使’,身姿风流面若桃花,加入了‘地山教’后,因为出色的容颜被总坛坛主觊觎,以传授教中秘义为名传入密室,剥光衣服后,意图以教中‘秘术’一同‘修行’,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地山教’一位尊使‘红鸟使’撞破好事,当即共同加入,两人一起享用……”
  接下来的场景不可描述,太过香艳。说书先生彻夜通读,已将《小绿龙艳情传》倒背如流。
  他历数书中提到过的“地山教”的各种仪式,在这样香艳的场景中出现,更多了几分奇诡之意,让这小黄蚊多了几分迷幻逼真的写实色彩。
  说书先生猛地灌了一口茶,“谁曾想到,天山教……啊不,‘地山教’被视为毕生荣耀的、升入总坛后的绝密洗髓换骨仪式,竟是如此淫乱叵测?谁能想到在加入总坛后,若是想侍奉圣使、侍奉教主、侍奉天神,并在教中一路高升,就是要以身体作为筹码,进行这种无耻下流的交易?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有听书的催促道:“快往下讲啊,别卖关子了!青龙……‘绿龙使’是如何征服鞋教上下的?还有两个副坛主,一个玄武……‘王八使’,以及那神秘的教主,还都没出现呢!”
  说书先生把折扇一收,神色极为惋惜道:“这位公子,不是我故意卖关子,实在是《小绿龙艳情传》的著者,至今才发了两册。我和诸位一样,热烈又迫切的希望这位著者,能赶快继续往下写啊!”
  众人响起一片啧啧回味的叹息,“这《小绿龙艳情传》当真是旷世奇作,可是桃花公子的新作?”
  “非也、非也!”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道,“仔细读来,此书行文风格,与桃花公子大不相同。这本书香艳细腻、情感浓烈,别辟蹊径的各种大胆尝试,恕我直言,已远远超过桃花公子《醉袖桃》的境界了!”
  “著者是谁?可还有其他作品?”
  说书先生显然已经做过调查,“我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市面上,还没有这位著者的其他作品。这样精彩的情感碰撞、这样华丽又细腻的笔触,你们敢相信,居然出自一位初出茅庐之人的笔下?”
  “是位新人?”
  “正是!”说书先生一声大喝,“嗨!你们听好了,这位传奇著者的名字是——”
  所有人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铭记着这个不凡的名字!
  说书先生气沉丹田道:“——柔雪姑娘!”
  茶客大惊失色,“竟然是位姑娘家?名字倒是清新婉约,没想到写起龙阳本来,也能如此得心应手!仿佛身临其境般的深有体会……当真是位奇女子!”
  池罔事不关己的端起一杯茶,闲适地吹了吹茶面,悠然的尝了一口。
  砂石也开心,他在这个过程中居然收获了诡异的欣慰,他仿佛感受到了当年池罔写了他的本子,成功转移众人视线后的那种如释重负。
  只是有一件事,砂石怎样也想不明白,“池罔,我理解你已经不需要再冒充桃花公子写小黄蚊了,可你为什么给自己选了这样一个艺名?叫什么‘柔雪姑娘’?”
  “傻孩子。”池罔平稳而镇定的微笑中,传递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这样的话,人们就会先入为主,认为《小绿龙艳情传》是位姑娘写的,这样一来,谁又能猜到我头上来呢?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这种事,还是别让人知道比较好,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池罔面不改色的喝茶,若有所感的一转头,就发现和尚正在沉默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难言。
  池罔面露疑惑。
  和尚的神色里似藏了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阿弥陀佛”。听起来让人莫名心酸,不知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安:……然而我早已看透一切。
  引用:
  池罔的反洗脑操作,原形为:
  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恐怖组织三K党的阶段性衰落的促因之一。史丹森·肯尼迪写了一部《勇闯三K党》小说,和广播节目《超人历险》一起,以艺术再加工的形式,喜感的曝光了一个美国恐怖组织的传教方式。该组织在人们眼里的形象,从“高冷神秘”瞬间变成“乡村搞笑”,间接导致了这个组织开始流失成员,申请加入的成员数量也遭到滑铁卢式打击,一度元气大伤。


第72章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柔雪姑娘的《小绿龙艳情传》第二册 ; 正在火热发售中!” 
  旁边的路人已经排起长队购买,同时交口称赞道:“柔雪姑娘写得真快,这才几天时间,连第二册 都写出来了。” 
  这摊子一摆; 不一会功夫; 小书贩的书就卖光了大半,卖书的笑得合不拢嘴,数完钱一抬头,却给吓了个大惊失色。
  “你……你要做什么?大侠饶命!小本买卖没几个钱的,小的把所有钱都给你; 别杀我!”
  面前的人吊着高高的马尾; 脸上套了一个黑色面罩,除了眼睛和鼻子下剪了洞; 露出了两个眼珠和鼻孔外; 整个脸看上去都是黑的; 这副行头像极了杀人越货的大盗。
  他一把长枪立在地上; 哑声问道:“多少钱一本?”
  “诶……?呃; 不敢收您钱!您拿走、请您拿走!”
  头上套着黑袋子的人; 掏出了钱袋给了钱,却没有立刻拿书走人。
  他看着那本《小绿龙艳情传》,眼神中透出一种死寂; 身周氛围十分沧桑。过了半晌; 才终于将这本书拿了起来。
  他转身时; 露出黑衣边角的一小处火焰标识,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禀告青龙使,教主急事宣你,请立刻返回总坛!”
  这句话一出,顿时附近都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青龙使,又齐齐向下移落到他手里那本书上。
  青龙使:“……”
  扯了扯那根本掉不下来的黑面罩,青龙使运起轻功,使出毕生功力,拔腿跑没影了。
  回到天山教,青龙使摘下头套,忙不迭地带上了面具,他能明显感觉到最近教中的气氛,与以往大不一样。
  以往恭敬的目光,如今变成了暧昧难测。他甚至被碰几个不长眼的小伙子拦下求爱,当场把人打到了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怀着萧瑟的心情,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踏进了教主的厅堂。
  一进去,便看到玄武使也在里面。天山教一共三位尊使,前些日子刚被池罔随手捏死了一个,如今只剩两人,自上次玄武使被青龙使暗中阴了一道,被子安和尚挟持成人质后,玄武使就与青龙使结下了仇怨。
  教主脸色非常之差,他开口便是:“从今天开始,我教境内,严禁艳情黄蚊传播,实在是有伤风化!扰乱信众修行的决心!”
  青龙使与玄武使连忙躬身应是,教主具体在指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教主心情极为不佳,“这三天来,我教各区,可还频繁发生退教之事?”
  看着面前二使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教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揪出这个柔雪姑娘,把她生吞活剥。
  青龙使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说道:“还有一事,需要报与教主——无正门门主流公子,此人是皇室后裔。他如今在江北活动,并且恢复了皇储身份。他姓房,这身份就代表了仲朝皇室,这几日他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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