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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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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之力以滔天之势汹涌而起,方透出丝丝微光的半边天幕骤然漆黑一片,遮掩下尚未完全散去的红光。
  “轮回之力!轮回之力!!!”
  司族长神情几乎癫狂,大笑着,激动不已的看着那厚重纯净到压抑的轮回之力。
  “慕沉!乖乖交出轮回珠,本座饶你不死!
  慕沉眼中亦是漆黑颜色,深沉而远不见其底,声音冰冷,犹如从深深的幽冥鬼府传来。
  “你,找死!”
  司族长伸手虚握,一把仿佛被袅袅轻烟笼罩住,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剑出现在手中,癫狂又冷静的大笑:“对付轮回之力我可不敢大意,哈哈,哈哈哈哈!来人呐,给我活捉慕沉!司诺溪和玄羽也一并带回去!”
  四面八方不知何时又再次围上了一圈圈的司家子弟,一个个具是面无表情动作狠辣,极快的逼近过来,极有规律的站成奇特形状。
  手中不握兵器反倒是捏诀画咒,灵力翻转彼此相连,眨眼间拼凑成一个玄奥的图形,泛着刺目光芒。
  “囚灵阵!”
  司诺溪呼吸一紧,震惊的看着四面八方迅速形成的巨大阵法,不敢置信的低声喃喃:“怎么会……囚灵阵……不是早就被禁,失传了吗……”
  囚灵囚灵,此灵非是灵力,而是灵魂!最初只是一个普通的驯兽阵法,后来被三大家族的易家用诡异法子改成了现在的囚灵阵,可以将人的灵魂永远的囚住,将人当做灵兽那般契约为奴!
  此阵太过狠毒,早在六百年前就被一众仙家家族联合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使用,甚至将相关资料记录也都全部销毁了!
  司家,怎么会有囚灵阵?!
  阵法迅速凝成,司诺溪心中猛的一缩:“慕沉!是囚灵阵!你快走啊!”
  猛的推了推他,司诺溪心急如焚,拼命想催动体内灵力,可轮回之力压着他体内躁动混乱的灵脉,他本就灵力告罄,此时更是无力挣脱。
  囚灵阵威力巨大无比,一旦形成,阵中人便会被束缚住失去所有抵抗能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反抗抵制,都会被毫不留情镇压碾灭,难能逃脱!
  司族长胜券在握般张狂得意:“你们谁也跑不掉!”
  慕沉眯了眯眼,抱紧极力想挣开轮回之力的司诺溪,紧紧的按在怀里,另一手掌翻动,轮回之力满盈而出,形成了小半个手掌大的墨玉般的漆黑圆团,厚重到几乎凝固。
  无声无息,无光无影,透露着整个世界的孤独死寂。
  那是所有仙界修士都触碰不到的规则!
  那是连仙道都少有管制的轮回的规则!
  轮回珠!
  轮回珠!!!
  司族长满目贪婪,痴望着那墨色圆珠,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喊道:“给我抓住他!抓住他!”
  司诺溪握紧双拳,慌乱几分。
  慕沉只是冷冷一笑,寒声道:“不自量力。”
  他反手击出,墨色圆珠猛的飞了出去,狠狠砸上几个正在布阵的司家子弟,转眼间将其消融在黑暗之中,连最后一声死前的惨叫都一并被吞噬进墨色里。
  慕沉手上轮回之力涌动,圆珠飞快游移在众人身上,所到之处皆如阎罗索命,由不得半分挣扎。
  囚灵阵布阵的人极速减少,囚灵阵已将近成型,还差最后一点便能完全成功布下,却僵硬的停留在司族长希望的边缘上摇摇晃晃。
  “司诺溪!慕沉!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这个人就没命了!”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司诺溪微微扭头看去,只见去而复返的玄羽被几个弟子钳制住,周围起码围了十几个人,提着剑小心围困着他。司柔横剑架在他脖子上,划出细细的血痕。
  慕沉迅速将碍事弟子清扫大半,操纵圆珠裹挟势不可挡的威力冲向惊喜不已的司族长,带着司诺溪陡然掠出了囚灵阵范围。
  司族长用灵力铺展开巨网困住圆珠,圆珠四处冲撞震颤不断,最后在司族长突然大变的脸色中轰然爆开。漆黑的力量似是天降巨石,携带着恐怖的力量,将他淹没在一片墨色之中。
  司诺溪见状,惊住了,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示意慕沉趁此时所有人都被引走注意力,去将玄羽救出来。
  慕沉眯了眯眼,正待闪身过去忽见玄羽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灵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开束缚着他的人,反手给了司柔一掌,猛的向他们这边飞掠过来。
  当然,来的还有回神后气急攻心的司柔和十几个司家子弟。
  慕沉避开玄羽给了那些人一击,玄羽趁机再咬牙,猛冲到了他二人跟前,三人总算聚在一处。
  “慕沉,你,找死。”
  爆开的圆球将轮回之力喷发出去,墨色渐渐消散,露出里面厚实的白光和略显凌乱的一个中年人。
  司族长的衣服被划出不少小口子来,又是狂热又是森寒的盯着慕沉,佝偻着腰,脑袋前伸,好似蓄势待发的一条毒蛇,目光冷毒,不由令人心头一跳寒毛倒竖。
  “轮回珠,交出……轮回珠!”
  方才那圆珠根本不是什么轮回珠,不过是一团极力压缩在一起的轮回之力,和轮回源头的轮回珠简直天差地别!
  “做梦!你死定了!”
  慕沉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毫不犹豫又是一掌遥遥拍出。浩瀚的墨色力量几乎将周遭灵力掀了个底朝天,长龙般翻腾着向司族长击打而去,空气都被挤压,划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司族长神色一凛,周身顿时涌现出灵力,阻挡来势汹汹的墨色长龙。
  天已经亮了,却因为这巨大而纷乱的争斗模糊了日出的光芒。
  轮回之力与灵力对峙,半边天空漆黑不明,半边天空光芒刺目。一道清晰明了的界限,好似将天空划开一条巨大的沟壑,自此便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而然司族长会放过这苦寻不得,自己送上门来的轮回之力吗?
  自然不会!
  司族长灵力不断外涌,抵挡着轮回之力也牵制着慕沉。被慕沉的圆珠击中后,他从最开始的疯狂中冷静下来,一方面更为赞叹轮回之力的强大,一方面也深思熟虑该如何拿下慕沉。
  眯着眼看向被慕沉揽在怀中的司诺溪,司族长眼中划过暗光,停顿片刻后阴沉下脸来,又是大喝一声:“布囚灵阵!”
  玄羽看向来了一批又一批送死一般往上扑的司家子弟,和周围很快应声亮起的阵法,狠狠皱了皱眉头,找到勉强薄弱些地方奋力打出几击。
  但是这个人被打下去了,旋即有另一个人闪身补上,而飞出去的那个弟子便就此坠落于地,无人在乎。
  玄羽咬牙,心中着急。
  他深知囚灵阵的威力有多惊人,慕沉实力虽强,可一边顾着五公子和他,一边还和司族长僵持不下,难得空闲。
  慕沉脸色愈发冷峻,周身的轮回之力几乎要将一切都吞噬进黑暗里,遮掩了所有的光芒。
  他惧吗?
  不惧,丝毫不惧!
  慕沉沉了沉眼眸,墨色从身体内溢出,迅速的集结在一起,气势汹汹。
  墨色从他脚下蔓延,像翻滚着的黑云遮挡了大半的日光,雾气迷蒙,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朝着司族长和聚灵阵,以及司家准备填补聚灵阵空缺的弟子处,狠狠扑去。
  天地间一阵地动山摇。
  “慕沉!乖乖受擒!”
  慕沉眼底一片暗沉,却是翘了翘唇角,笑意冰冷。
  然而,他忽是听见些许模糊不清的低微喃喃声。
  慕沉一顿,稍转头看去,见司诺溪低垂着头,无力的靠在他肩上。被削去些许的衣袖遮不住他紧握的拳,鲜红的血液沿着苍白的手臂蜿蜒流下,一滴一滴的掉落下去。
  “轰!”
  天幕忽是被一道清晰的闪电撕裂,一声惊雷乍然响起。
  先前被司诺溪握在手中的雪崖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手,横在半空中。收敛了刺目红光,只余薄薄的一层裹在剑上,红的暗沉,红的阴寒。
  司诺溪动了动唇,几近无声的说了一句——
  “三重封印,三重……号令,契!”
  “轰!”
  “砰!”
  雪崖剑高高扬起,和墨色的轮回之力相映,对着将成未成的囚灵阵,气势逼人一剑劈下。
  伴着雷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轻轻响起。
  “怎么可能?!司诺溪你个混账东西快给我住手啊!”
  司族长满目骇然,震惊的望着裂了大半的囚灵阵,灵力一瞬间乱了些许,猛的被轮回之力击中,吐了口鲜血倒退几步。
  “五公子!”
  玄羽急切喊了一声。
  司诺溪的手松开了,无力的垂着,整个人若不是被慕沉揽着怕是能一头栽下去。
  慕沉又匆忙给了司族长一掌后扭头去看,慌忙连声:“司诺溪!司诺溪!”
  司诺溪张了张嘴,极力出了点声音:“我……没事……”
  慕沉将他抱紧,咬牙切齿的恨恨看着受了伤的司族长,同玄羽道:“先走!”
  司诺溪几乎是不要命了!

  ☆、假的

  回了红枫谷,慕沉急急忙忙将司诺溪放到床上,轮回之力不断的往他身体里送,可司诺溪唇边的血迹就没干过。
  “司诺溪司诺溪!”慕沉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你又骗我,你又骗我!”
  “慕唔……”
  司诺溪张了张嘴,却又是一口鲜血。
  慕沉慌慌张张打开的他的乾坤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丹药通通往他嘴里送:“你不准有事!丹药!丹药!”
  玄羽也是一下子翻出好多的瓶瓶罐罐,各种丹药全都拿了出来,将一个小瓶单独拿出来倒出两颗丹药:“九转丹,我这个月找来的两颗九转丹!”
  慕沉接过,又是想一并送进他嘴里。
  司诺溪抿唇微微偏头避了避:“不……用……。”
  九转丹太珍贵,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再吃也是浪费。
  “司诺溪!”
  慕沉气的咬牙,一下子将丹药塞了进去,沾染上满手的红色,大把大把的轮回之力输进司诺溪身体里,极尽努力的修复他的伤势:“你是不要命了吗?!”
  司诺溪轻咳了两声,仰躺在床上,看着上面蔓延着细细纹路的棕红木色,扯了扯嘴角。
  他没想这么多。
  总归他不能放着玄羽不管,更不能任由囚灵阵布成。
  囚灵阵……
  他还是太小看司家了。
  慕沉一手握着司诺溪的手腕,一手不断用袖子给他拭去唇边血迹,几乎通红了眼。
  司诺溪伸手握住慕沉的手腕,牵了牵唇角,勉强清晰吐出几个字来:“别、担心,没事,我歇一歇……就好。”
  九转丹不愧为绝顶丹药,丝丝暖流弥散在身体里,温和的养护着他周身伤势。他将血印、禁术通通用了个遍,这般糟糕的情况没想到也渐渐有了好转。
  慕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焦不已,偏生又气的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忍不住骂道:“司诺溪,你就是个混蛋混蛋!又想骗我!”
  司诺溪无言以对,自己骗他的又何止一点两点。
  玄羽上前看了看司诺溪的情况,仍旧是皱皱眉头,颇觉惊心,顿了顿沉着道:“九转丹的药力已经在起作用了,你的轮回之力只能平复气血和灵力紊乱,对于疗伤用处并不多,我们先出去吧,让五公子安静休息一会儿。”
  慕沉捏紧了司诺溪的手,不语。
  司诺溪觉得气息顺畅了些,动了动,勉强侧过身体往慕沉身边挨去,虚虚回握住他的手,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让他离开:“不用,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慕沉在他背上抚了抚,整颗心都是混乱的:“我不走,我就在这里,你睡会儿吧。”
  司诺溪点点头却是不曾合上眼,定定的望着慕沉,将他的样子一丝一毫细致刻在心里。
  他不想睡,他想多看看慕沉。
  一直觉得一百二十年太长,即便遇见慕沉让他有了丝眷恋,可他依然不曾改变过念头。毕竟,有太多的人在等着他呢,不是吗?
  自他十岁进了那间祠堂,他的将来便已经泯灭在雪崖剑下,和慕沉的相逢,也不过是一场没头没尾的,孽缘……
  最终也会和他自己一样,消失在雪崖剑里。
  司诺溪终归是撑不住,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胸膛浅浅起伏,不自觉蜷了蜷身子,两只手一并手抓着慕沉,不用力,也不松手。
  慕沉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心里愈发沉重。
  玄羽无声叹口气,默然不语。
  …
  过往太多太多的岁月里,慕沉以为他早已习惯了在鬼界的无所事事、漫漫长夜。
  可到如今,他发现最漫长的不是时间,而是等一个人。
  抱着希望,带着不安,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慕沉。”
  轻微的声音响起。
  慕沉一惊,蓦然回神:“你醒了?”
  司诺溪两只手都被慕沉握在一起,抬起手来动了动,忽而握拳忽而又舒展开,自己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支着手臂坐了起来:“我睡了多长时间?”
  慕沉脸色难看,想瞪他又不舍得,只说了一句:“不知道,我没留意。”
  他整颗心都是乱的。
  玄羽依旧是是一身破烂青衣不曾换下,也跟着等在这里,一言不发打坐调息,闻言回答道:“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啊。”司诺溪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他已经要算着时间过了。
  旋即颇觉自嘲,为什么要问这种无所谓的问题,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不是吗?他一直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不是吗?
  快了,就快了。
  慕沉坐在旁边,将他往怀里靠了靠,轮回之力仔仔细细的探查一番,皱了皱眉头:“你这伤势,是好了?还是重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那些直接受的伤他能看出来好转,别的,像是反噬这类的伤,他依然看不出什么明细来。
  司诺溪抿唇,平淡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转而看向玄羽,司诺溪道:“多谢玄羽公子的九转丹,倘若我能寻到新的,介时再还给你。”
  “九转丹给了我,玄羽公子你自己的伤如何了?”
  玄羽轻叹口气,走近两步:“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而已,用不着九转丹。那两颗是专门给你寻的。此番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被司家抓住,你也不会回去,更不会伤至如此。”
  “你去司家了?你去司家做什么?”慕沉目光沉沉的看向玄羽,他应该和司家没什么仇怨,无缘无故不会被司家抓住。
  “不对!”
  慕沉顿了顿,忽是神色冰寒看向司诺溪:“你怎么知道玄羽被抓了的?!”
  司诺溪僵硬一瞬,有些不敢对上慕沉锐利的视线,垂了垂眼,一言不发。
  玄羽取出一物置于掌心,递了过去。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小玉石,乳白颜色,不过拇指大小,透着微亮的光,丝丝灵气缠绕在表面。
  司诺溪怔住,慢慢坐直了身子,伸手接过:“你怎么……拿到的?”
  玄羽为了血玉灵晶被抓,父亲猜到是为了他,借机逼他现身,他也确实自投罗网回去了,只是没想到……玄羽竟然真的拿到了!
  血玉灵晶看着像玉石其实是块灵晶,纯净的乳白色,仿佛只是什么简单好看的小玩意,却可以操纵所有司家子弟的血玉石。
  折磨,逼迫,都由这小小的一块来完成。
  玄羽盯着血玉灵晶看了一会儿,解释道:“我的一些能力你们也是知道的,之前预感到能拿到这东西,便冒险去了司家。结果东西拿到了,自己也被围困住。司族长太精明,一下子便联想到你,这才传讯将你引来。”
  司诺溪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太对。
  司家唯一的传讯术便是血玉石,既然彼时血玉灵晶在玄羽手中,那父亲是如何给他传的讯息?!
  玄羽算到他受血玉石限制,却不知这血玉石除了掌控之用还是传讯的唯一途径。
  这块血玉灵晶怕是……
  “这是什么东西?”慕沉看着司诺溪手中的东西,冷峻问道。
  司诺溪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握起手来将血玉灵晶隐在掌心,淡淡道:“这东西,对我体内的反噬有用,多谢玄羽公子了。”
  玄羽一愣,张了张嘴还未待出声,忽是对上司诺溪那双看似清浅,实则有如无底深渊般乌黑的眼眸。
  骤然顿住,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玄羽哑然片刻,只留了一个轻微的:“嗯。”
  司诺溪扯扯嘴角,直接将血玉灵晶收了起来,内心一片复杂。
  最初不过是随手帮了玄羽一把,之后玄羽从悬崖坠落他也只是不费什么力气的接了一下。玄羽却几次三番救他,不管是九转丹还是血玉灵晶,都比他那随随便便的救命之恩重上百倍。
  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了。
  至于慕沉……
  自己又骗他了呐。
  对不起,对不起。
  慕沉挑眉,半信半疑道:“对反噬有用?就这么块石头?!”
  司诺溪点头不语,低头往慕沉身上靠了靠,遮掩住自己脸上的神情。
  “那你是怎么知道玄羽被抓的?”
  慕沉目光深沉,看着他乌黑的发顶:“你之前说突破了,血玉石不再影响你,却依然能传讯不成?”
  司诺溪僵硬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谎话越说越多,撒下一个谎又要更多的谎话来圆,他快圆不回来了。
  咬了咬唇,司诺溪呐呐道:“……是。”
  玄羽却是神情一变,惊诧的看向司诺溪,却同样看不到他低垂脸上的半分神态表情。
  这个人将自己的一切心绪隐在黑暗里,像一个巨大的茧,厚厚的裹住脆弱的身体,保护自己也隐藏自己,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玄羽瞪大眼蓦地明白了什么。
  血玉石能传讯!
  那时他分明拿着司族长的血玉石也就是血玉灵晶,而司族长依旧在他面前,自言自语般给司诺溪传了消息。他只以为是用了什么家族特有的法子,没想到传讯的法子竟然就是血玉石。
  这么说来,他拿到的血玉灵晶……
  是假的!
  他如此相信自己的能力,看到自己在司家拿到血玉灵晶的景象便毫不犹豫的去了,结果却是……假的?!
  他太依赖自己的天赋,竟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么……
  玄羽握紧愣愣的看着司诺溪。
  五公子他……竟然什么也不说!打算让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再受血玉石控制了吗?!
  司诺溪唇线紧抿,微微抬头越过慕沉的肩看了玄羽一眼。不加任何言语的复杂视线,与几乎呆滞的玄羽稍稍对视,甚至不等他看真切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司诺溪!”
  慕沉忍不住又是恼火不已:“你又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血玉石再也不起作用了!”
  司诺溪心头狠狠缩了一下,又是撒了慌道:“只是能传讯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慕沉手按上他的肩想把他扶起来,想看看那双乌黑眼眸,想看看那双眼里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
  司诺溪却并不想如他的意,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服,脑袋轻靠在他肩上,将所有敛住没敛住的神情通通遮掩起来。
  慕沉察觉到司诺溪细微的动作蓦地顿住,半晌,泄气道:“……你……我真的不想逼你,我等……等你愿意敞开心扉坦诚面对我的那一天。”
  司诺溪心里骤然缩了一下,说不出来是悲是喜,只是无声笑了笑。
  “嗯。”
  慕沉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拍,声音又低了几分:“即便司家传讯让你去,你也该带上我,你,怎么能骗我……留下几个字就叫我去山洞找你,存心支开我么……”
  慕沉的呼吸急促,低语道:“我要是去了,你是不是就……”
  话语就此戛然而止,他几乎都不敢说下去了。
  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即便是实实在在地抱着这个人,他也觉得不真切,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等梦醒了,这个人就会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慕沉用力将司诺溪抱的更紧了些。
  司诺溪闭上眼,纷乱的心绪几乎将他淹没,一面贪求这个温暖的怀抱,一面又觉得自己不配。
  痛苦狰狞的脸,忌惮暗恨的视线,还有慕沉明朗肆意的笑不断在眼前交错,最终也只是沉默无言。
  慕沉喃喃:“别骗我了,别再骗我了。”
  司诺溪抓着他衣角的手收紧了些,那句轻叹般的话语在耳边回响,不由抿紧了唇。
  是啊,他还骗他去山洞了……
  他这个人,简直……谎话连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唉,慕沉啊,有时候心软未必是好事。

  ☆、兄?

  “醒了吗?好久不见啊,哈哈。”
  乔云溪睁了睁眼,光线太亮又很快闭上,缓了一会儿才恢复视线,肖亦清笑着的脸蓦然撞了进来。
  肖亦清挨他极尽,紧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瞧的认真,又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乔云溪眯了眯眼,渐渐回想起之前的事来。
  彼时师尊将天湖仙界诸事告诉莫城主夫妇,他和慕沉听的无聊,本想先走却被拦下。等他们聊完,师尊也不知是找慕沉有什么事,奇奇怪怪的瞒着不让他知道。
  …
  “师尊,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不让我知道?”乔云溪瘪着嘴一脸不情愿的看向房间内的慕沉,和房门处手按在门上就要关门的玄机子,心中很是不痛快。
  慕沉勾起唇角笑了笑:“小师兄乖,师尊和我有话说,一会儿就好,你乖乖等我。”
  乔云溪挑眉:“不能告诉我?”
  玄机子松开手,转而向前伸出摸了摸乔云溪的头,温和道:“溪儿听话,一会儿就把他还你。”
  “什么还不还的?!”
  乔云溪顿时红了脸,噔噔退后两步。
  慕沉眉眼弯弯,笑的见牙不见眼,喜道:“小师兄是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离开小师兄呢,小师兄你进来吧,告诉你也没什么的,快进来~”
  胳膊往前探了探,向他招手。
  乔云溪面上通红一片,又退后两步:“舍不得你个大头鬼!我才不要听呢!你们赶紧进去!”
  慕沉笑的更欢快了:“小师兄舍不得大头鬼,那我就是大头鬼,小师兄舍不得我,小师兄喜欢我,嘿嘿。小师兄~”
  眼看慕沉就要追出门了,师尊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乔云溪颇觉羞人,大喊一声:“少废话,谈你们的去!”
  乔云溪转身就走,脚下一点掠了出去,身后却依然传来慕沉喜滋滋的声音:“小师兄别走太远,找不到你我会心慌的啊~小师兄~~~”
  慕沉毫不遮掩的大声喊叫,引了不少人探头来看,好奇的打量飞快路过的乔云溪。
  乔云溪脸上简直要发烫了,低低回了一句:“臭不要脸混蛋慕沉,我才不等你,哼!”
  在身上设下禁制,冒着雨直接出了城主府,外头大雨倾盆,雨点子打在禁制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乔云溪四处瞧了瞧,难得一个人待着,却突然觉得无聊的很,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荡荡的别扭。
  少什么?!
  乔云溪咬咬下唇,少什么也不是少慕沉那个没脸没皮的混蛋!
  乔云溪飞掠而出,索性便沿路寻着肖师兄。
  雨越下越大,天湖水一直在涨,威压也愈发厚重。天罚已经离开了天湖范围,不断的在四处闪电鸣雷,势要将那不知怎么隐藏起来的逆天之物找到。
  肖师兄探查城中情况,他也去帮帮忙好了。
  按大师兄的说法,他这气运走哪塌哪,出了事总是能直面撞上,兴许真能找到那引来天罚的东西。
  乔云溪扯扯嘴角,一点也不想承认大师兄说的挺有道理的,他和慕沉在历……
  不,不想慕沉!
  寒天城空中有禁制,不能御剑只能低低飞掠,乔云溪运转力量再次掠出一段距离,忽是看到一个人影进了拐角胡同,眼中一亮急忙追了上去。
  “肖师兄。”
  乔云溪唤了两声:“肖师兄,前面是死路了,你来这干嘛?”
  肖亦清背对着乔云溪,面前是一堵不低的墙,闻声转身看来。
  他周身的禁制很强,完全不像是一个简单的用来防雨的禁制,手中握着长剑,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他不太听话呢。”
  乔云溪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谁不太听话?肖师兄你的扇子呢,怎么不摇扇子了?”
  不是已经把剑收起来了吗,怎么又拿出来了?
  肖亦清笑容温和,身体有些僵硬,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两步,低声喃喃了什么。
  乔云溪没听清,也往他跟前走了两步,侧了侧耳朵,想忽略纷乱的雨声雷声,疑惑道:“肖师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
  后颈骤然一痛,一道迅猛的灵力狠狠击了上来,乔云溪毫无防备,眼前顿时就发了昏。
  朦胧中只看到一双混沌的眼,诡异的笑着。
  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乔云溪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被五花大绑捆了个严实,靠着床边扔在地上,绳上灵力流转,稍微试了试,没怎么挣动。
  看向周围,房间很宽敞,光线昏暗一片朦胧。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扰的人心烦。
  挑了挑眉,乔云溪没什么大反应,平平淡淡的问道:“肖师兄你干嘛把我绑起来,还带回你房间啊?”
  他们还在寒天城城主府,就在肖亦清的房间内。
  肖亦清笑了笑,不是往常那般温和如玉的俊秀,也不是笑里藏刀的阴险,而是一种不顺畅的、好像很别扭似的僵硬,配上那森森的视线,很是古怪。
  乔云溪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肖师兄的脸配上这直白的诡谲神情有些别扭。
  他家肖师兄就是一个笑面虎,向来都是表面温和笑嘻嘻,暗地里眯着眼下绊子耍人玩,才不会这么毫不遮掩的将这似笑非笑,且还明显有所图谋的神情露出来呢。
  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刚才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假肖亦清的动作僵硬,捏住乔云溪的下巴又是不自觉的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眼中诡异之色愈发明显,笑道:“肖师兄?叫我吗?”
  顿了片刻,假肖亦清扯出一抹笑来:“兄?肖?哈哈,我可不姓肖呢。”
  乔云溪忽然心头一跳,冷冷的看向这个人,也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长得真的是和肖亦清一模一样。甚至他早些年被那把扇子兵器弄伤,留下的浅色疤痕也是清晰可见,没有半分虚假。
  只不过现在手里不是扇子而是一把长剑。
  他视线不自觉在在长剑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莫名有些熟悉。乔云溪瘪了瘪嘴,颇觉不痛快的看向他。
  该死的,小爷知道你不姓肖,你倒是说你自己姓什么啊!
  这人谁啊?!他好像没什么仇家啊?
  混蛋慕沉,平时恨不得粘在身上扒都扒不下来,这会儿怎么就不在呢!
  面色冷了几分,乔云溪道:“敢在寒天城抓我,还待在城主府,你胆子够大呀。”
  假肖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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