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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渣渣们悔不当初的日子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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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伤痕,刀枪剑戳,邢堂里的百般刑具,想来都再他身上一一试验过了,满脸的血污,若不是那双眸子依旧明亮,还有那一身布满污渍的暗红色衣袍,沈如渊根本不敢认。
“沈如渊!朕命令你!退兵三十里!上交兵权,朕还可以既往不咎!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吗?沈家满门忠烈,你做了这种事,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你对得起你的父兄吗?”
“父兄?你还真敢提他们,他们是怎么死的,那十万将士又是怎么死的,想必殿下比我更清楚。”沈如渊冷笑一声,强忍着没有看那个脆弱到令他心碎的男人,生怕露出丝毫端倪,反倒将他们置于危险。
“好!好好好!”八皇子微微佝偻着腰,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短短几日从天堂跌倒地狱的落差让他难以承受。
他把苏浅语抓得更紧了些,锋利的剑刃已经有点陷进肉里去了,殷红的液体在雪白的肌肤上越发刺目。
“看来我们的大将军已经不甘为人臣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他们呢?你心爱的女人呢?为了你的霸业,连女人也不要了吗?还有这个贱婢之子,他帮过你对吧?一个贱种,一个乱臣贼子,你们还真是绝配!”
八皇子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输的彻底,反倒不怕了,毫不在意地继续刺激道,“你说,这清贵高洁的丞相之女,尝起来的什么味道?我手下这些兵士可是对苏小姐仰慕非常呢,既然大将军不在意,那想来,这个女人,对你也没什么用了,我们玩玩,也是可以的,对吧?”
沈如渊神色微冷,双手捏拳置于身侧,单从他的表情上,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动摇,“你拿一个女人来威胁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
“哈?你不在意……”八皇子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抖,他低下头凑在苏浅语耳边,“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倾心的男人,他说他不在意,哈哈哈哈哈……”
“皇兄何必为难一个女子?”于歌轻咳了一声,嗓音沙哑至极,“江山和美人,您这还不如为难我呢。”
“怎么?我不为难她,应该为难你不成?”八皇子阴冷的视线狠狠扫过他,“人家平宁侯连心爱的女人都可以舍弃,更遑论你这么个贱种?你真以为救过他的命,他就会把你当回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歌笑了笑,他的肺似乎也出了问题,只是这么简单一个动作,就咳嗽不止,“我是说,皇兄应该冲我来才是,毕竟京都的防御图,和各位大人府邸的密道,都是我给他的。”
“你说什么?什么密道?什么防御图?”八皇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身后的队伍就乱了,无数身穿铠甲的军士鬼魅般的窜出,屠杀着他带上来的亲卫。
本就人数不多,大部分都被他留在下面守城门来,也就是说……
“你这个……这个贱人!”他怒吼一声,猛地将苏浅语推开,抬剑朝于歌刺去。
于歌侧过肩膀硬挨下这一击,然后不顾伤口被洞穿的危险朝八皇子那里逼近,抬脚猛地踹上他的膝盖,趁着他吃痛弯腰的时候,直接将靠在墙边的苏浅语撞了下去。
两个人就像两片轻盈的落叶,纠缠着从空中坠下。
于歌在半空中揽住了她的腰,将人放在自己上面,自己则背部朝地,准备生生受了这一击,护她周全。
“别哭呀。”于歌还有空调笑,“他来接你了,没事了。”
话音未落,两人离地就已经不足一尺距离了。
“于歌!”沈如渊大吼道,又惊又怒,他几乎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堪堪赶得及击出一掌,将快要落地的两人平移着推了出去,卸去大部分下坠的力量。
两人抱着滚了一圈,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于歌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某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还有脸颊上的湿润。
导演喊听之后,玉简睁开眼,对上陆之寒红彤彤的兔子眼,有些诧异又好笑,“真的哭啦?”
陆之寒对于他的调侃充耳不闻,只是维持着方才半抱他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玉简这下是真的有些迷茫了,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传来的极度脆弱和痛苦,那种失去挚爱之人的绝望他曾经经历过,所以能感同身受,但是这个孩子……
不过是拍场戏,未免太难为自己了吧?
“还没出戏呐?去喝口水休息一下。”玉简抬手推他,却被陆之寒死死抓住手腕,呈禁锢状。
玉简皱了皱眉,警惕心还没来得及升起,那人又突然放手,起身快步离开,脊背紧绷,看起来状态差极了。
“奇奇怪怪的。”玉简嘟哝一句,揉了揉自己被捏到泛红的手腕,愤愤不平,“不喜欢亲密戏就不要改这种剧本,撒气撒在我身上算什么嘛……”
陆之寒不知道他方才的举动已经让人彻底误会了,他快步走进了一旁的树林,重重的一拳砸在树上。
剧烈的疼痛顺着指骨向上蔓延,俗话说十指连心,那痛可想而知,他却像没感觉一样,自虐般的又是十来拳。
该死的!
他为什么会改这种戏!
明明知道只是演戏,明明知道他身上还有威亚保护,明明知道城墙一点都不高!
可是……当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
根本无法呼吸,心跳都要骤停。
那种胸腔都要炸裂的窒息感令他倍感煎熬,只要一想到这人会遇到危险,他根本没办法保持冷静。
恨不得毁了全世界给他陪葬的绝望。
就好像……他曾经失去过这人一般。
那样浓烈的绝望,他绝不想再尝试一次,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宋文言……”发泄完过多的精力,陆之寒额头抵在树干上,急促地呼吸着,“宋文言……文言……”
他想起网上那些新闻,圈里的传言,这人之前的种种,周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从他心口蔓延出来。
这种人……
这种人就不应该存在。
“呆在我身边吧,哪都不要去。”陆之寒喟叹道,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身体有一瞬间虚弱,缓慢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他们都不值得。”最后的喃喃被呼啸的林风锤散了,谁都没有听到。
收拾完之后,两人去赶了最后一场戏,然后玉简就可以杀青了。
于歌再次醒来,是在辉煌的宫殿李,身下躺的不知道是谁的床,绵软异常,鼻尖还能闻到清列的龙涎香。
“醒了?”一双大手把他扶了起来,于歌一扭头就对上一张憔悴万分的脸。
沈如渊此刻再没了半分翩翩公子的潇洒俊秀,青色的胡茬和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有些骇人,完全不像是刚打了胜仗就要登基的人,反倒像是吃了败仗的。
于歌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侯爷这副尊荣去上朝的话,少不得又要被言官弹劾了。”
“还笑,你个没良心的!”沈如渊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捏了捏他的侧脸,却只捏到了薄薄一层皮。
他实在瘦的厉害,在大狱里被折磨太久了,形销骨立的,看着甚至有几分可怖。
“你快点养好身体,我把皇位还给你。”沈如渊握着他的手,认真道。
“我要那东西干嘛?”于歌把手抽出来,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没兴趣,侯爷三十万兵马抢来的,总该好好享受不是?若是你不要,那就随便给那个宗室子弟好了,反正我不要。”
“你!”沈如渊气急,抬手想打他,却发现他这一身病骨,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你当皇位是什么,说送人就送人的吗?”他狠狠磨了磨牙,克制着没有动他。
这人现在脆弱得跟琉璃似的,生怕一碰就碎了,他哪里舍得?
“你好走了,我想睡。”不想在这件事伤争论不休,于歌翻身背对着他,毫不介意这是即将登基的新皇,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味。
沈如渊无奈,只能离开。
于歌在皇宫里吃得好睡得好,身子很快就养好,又恢复成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沈如渊辞行。
“你要走?”沈如渊放下手里的奏折,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定要走吗?”
“这山川湖泊四季变化,我还没看过呢,比不上陛下见多识广。”于歌转了转扇子,唰的一声打开,山水画扇面遮住他大半张脸,独留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噙着一抹笑意,分外勾人。
“不能为我,留下来吗?”沈如渊站起身,走下高台,走到他面前。
这一刻,他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除去他身上明晃晃的黄袍,似乎还是那个斯文俊气的青年,两人是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关系。
玉简呆住了,剧本里没有这句话。
原本沈如渊听到于歌要走,虽然伤心,但是也知道留不住他,索性给他封了侯,将人放了出去,唯一要求他每年起码回来一次相聚。
沈如渊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失神,又逼近了两分,重复了遍,“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玉简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回到角色里。
于歌后退一步,朝他恭恭敬敬作了个揖,“陛下会是个明君,而我,现在不过是前朝余孽,留在这里将会成为你的污点,所以没必要。”
他直起身,大着胆子拍了拍沈如渊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当坦然立于天地间,又不是见不着了,我还活得好好的,以后只需一封书信我便会回来相见,不必如此恋恋不舍。”
于歌摆摆手,铁了心一般,直接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才大力挥了挥,“后会有期,希望陛下能遵守诺言,还百姓一个清平盛世。我会看着的。”
摄影机从两人头顶的位置切出,一直照到外面的初阳,才结束了这段。
然后玉简就彻底杀青了。
他伸了个懒腰,觉得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虽然跟陆之寒飙戏很爽,但是疲劳却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他的待遇还远比剧组其他人好太多。
可见演员这一行,是真的不容易。
拒绝了导演的杀青宴,玉简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朋友,方才自己卸妆的时候,他跑过来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他,却又不说话。
等到玉简好不容易开口询问了,他又走了。
看那神色,似乎是又生气了。
难道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就是这么阴晴不定的?
小朋友不想见他,玉简也没有非要跟人家道别的执念,让宋祁来接自己直接回家。
不用迁就他的时间之后,《江山》的拍摄进度推进得飞快,更何况在他进组之前,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戏份,所有后期做好之后,很快就在各个平台上映,口碑还算不错。
“宋总!宋总!您上热搜了!”宋祁从门外冲进来,神色有些激动。
玉简好奇地接过手机,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好上热搜的。
而且他不过是一个商人,曝光度和知名度本就不高,哪里能到这种程度,可当他看清热搜标题,却有几分傻眼。
#渊歌CP#
#渊歌虐恋情深#
#于歌宋文言#
渊歌CP?
那是什么?
玉简手指微动,点了进去,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于歌小美人为了爱不惜以身犯险,这爱情杀我!我的眼泪不值钱,明明他就已经够苦了,还要帮外人图谋自家的东西,这心里该有多难受?”
“都是爱啊都是爱!看没看到他去救人的时候怎么说的,不想让苏XX伤心,这个时候难道不该一鼓作气打击情敌,再趁美人心灰意冷乘虚而入?神他妈为了女主,你敢冲出去暴露自己,敢不敢承认你爱他?!”
“我于歌美人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老子心都碎了,他到最后都不忘维护那个女人,可是沈如渊根本从始至终都没在乎过她,他在乎的一直是你啊,甚至你们摔下来的时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这爱好伟大,我要你坐稳皇位,我要你毫无弱点,我要你没有污点,我要你当盛世明君,所以我宁愿离开,只在暗处默默看着你,听着百姓对你的歌功颂德,便此生无憾,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世界上怎么会有小于儿这么好的人?”
“拔剑吧情敌!于歌是我的!”
“性。感小于儿在线索命!要不是还有番外,我绝对去给导演组寄刀片,直接挂在他们门口!”
“我可以单身一辈子,于歌CP必须在一起!!”
玉简眼见话题越跑越偏,整个人都有点懵,他眉头紧蹙,“渊歌CP是怎么回事?女主呢?后期宣传不到位吗?怎么男女主的CP没炒起来,反倒跟男配凑成了一对?
这都哪跟哪啊?
“宋总,您是不是还没看过番外?”宋祁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他的脸色,接过手机戳了两下,又递了回来。
然后迅速低下脑袋,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让玉简心头疑窦越深。
他按下播放键,双眼猛地瞪大。
这是……
第35章 踹了那个渣影帝(十一)
这结局还是隐藏式的; 只有会员才能看到的双结局; 玉简觉得心里越发不踏实了。
普通版本的结局是沈如渊当上皇帝之后; 整顿吏治; 厉兵牧马; 不过三年时间,整个国家焕然一新,百姓富足海晏清平,而沈如渊; 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 成为了一个盛世明君。
可为此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处理政务了,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批改机器,桌头永远有批不完的奏折,而原本跟他心心相惜的女主; 更是从他率兵攻城之后便再没见过了。
甚至沈如渊还看在昔日情分上; 替她指了桩不错的婚事; 婚后生活相当美满。
然后剧情定格在沈如渊身上; 殿内烛光微亮; 他微垂着头批改奏折; 仿佛什么都没法影响到他。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连个随侍的宫女都没有; 画面渐渐拉了出来,照到了殿外,又是那抹初阳。
全剧终。
等等……
这走向不对啊!
人生赢家剧本怎么变成孤独终老了?
玉简微睁着眼; 切到会员版结局,把进度条往后拉了拉。
那抹初阳之后,沈如渊下朝回了寝殿,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一声清亮的男声,“陛下可真是勤勉,是百姓的福气,不过也该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我在这坐了一夜,骨头都脆了。”
沈如渊双目圆瞪,一手放在门上,却迟迟不敢推进去,生怕这只是他的幻听。
又过了几秒,屋里彻底没了声音,沈如渊才有些慌乱地推开们,视线一刻不停地在屋内巡视着。
带着几分希冀,和难以掩饰的害怕。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桌边的男人,似乎还是走的时候那副样貌,明明三年过去了,却没有分毫改变,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跟他梦里一般无二。
红衣美人坐在桌边,闻声看了过来,笑意浅浅,“怎么这么慢?我酒都要喝完了,宫里最好的美人酿果然名不虚传,想来陛下不会吝惜吧?”
于歌朝镜头举起了酒杯,又仰脖一口喝净,有几滴酒液顺着下颚滑落,隐进衣领里,画面顿时变得有些色。情,暧昧不明。
然后沈如渊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全剧终。
玉简看完了这个结局,有点一言难尽。
这个镜头,其实是他最先拍的,因为拍戏不可能按照剧本顺序来,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配音更是由配音老师来,那句话谁都能说,只是放在这里……
而且他只看过原来的剧本,后面的都只有自己戏份的一页页小纸张,也没有在意过别人的戏份,所以他竟不知,剧情怎么就歪成了这样。
现在回想起来,他这个突然加进去的男配,好像真的抢了不少戏份。
毕竟除了给他额外加戏,增添曝光率之外,就只有把别的演员的戏份挪给他这两种办法。
所以他拿了……
女主剧本?
玉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一是懒得管,二是对陆之寒还比较信任,所以也没想到他会将剧情改成这样。
虽然内里核心不变,该有的爽点一个不缺,但是从好好的言情剧歪成耽美剧……
这小屁孩想干嘛?
为了跟他捆绑炒CP?
他图什么呢?
玉简微微蹙眉,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试图去猜他的想法。
他将两人之前的一幕幕全部在脑海里回放一遍,突然一个被他忽视的小细节跳了出来。
当初自己突然出现,说要捧他,可又没真的做什么,这小孩是在试探他的真心?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好意,而且宋文言在圈子里的名声……确实不太好听。
所以陆之寒对他总带有警惕,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捧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份示好能维持多久,更有甚者会觉得是把他当成了报复周深的工具……
一旦目的达成,就会被立马抛弃。
于是他选择,直接把两人绑定在一起?
玉简恍然大悟,他忘记告诉这孩子真相了!
“之前让你给他准备的代言和剧本都准备好了吗?”玉简看向宋祁,这是他的失误,他得想办法纠正。
“好了,十六个代言,五本剧本,都是最好的。”宋祁偷偷看他脸色,似乎没有被捆绑炒作的愤怒,心里就明白,这个陆之寒的地位,恐怕远比他想的还要重要。
“等会拿过来,再看一下他的通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让他下午过来一趟。”
宋祁点头应了,连忙去把东西准备好,又让人去把那些对陆之寒不利的评论压下去,进入完全备战状态。
他那位上司每次谈恋爱都是惊天动地的,总得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好。
下午陆之寒走进星娱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
他完全是自说自话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
改剧本,加戏,甚至跟他一起炒CP,原本是憋着一口气,不想让这人跟他之间清清白白,半点关联都没有,可现在回过神来,却觉得遍体生凉。
他这一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为了炒作。
突然有些心虚又委屈。
“来坐。”玉简听到他的敲门声,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今天叫你来,是谈一下你接下去的工作安排,你看看,有没有想接的?”
他把手边的一叠东西推过去,然后继续埋头奋笔疾书,面色平静。
陆之寒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偏偏是他这种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样子让他越发不安,然后翻着手头的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着那个一身精英气质的男人。
脱下了火红的戏服,他也不再是于歌了,没有那撩人不自知的魅惑,变得清冷疏离。
高不可攀。
“嗯?没有喜欢的吗?”玉简有些诧异,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些都是很不错的资源了,足够捧出几个一线。
再加上现在《江山》热度正盛,陆之寒只要后续资源跟上,彻底红起来是必然的事。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陆之寒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忐忑,面色却更加冰冷。
“唔……”玉简想了想,道,“这些都任你挑选,要是不满意,我会让宋祁给你继续找,你的前途……光明无限,所以没必要炒作,你本身实力就很不错,别用这种手段给自己留下什么污点,况且本来我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
玉简神色认真,隐隐带了几分劝诫的意味。
陆之寒呼吸一窒,双目微睁,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这样?
没有愤怒,没有责骂,没有失望,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可以称得上是安慰的话。
他做了那样的事,这人都没有生气?
陆之寒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直勾勾盯着玉简,“如果我说,这些我都不喜欢呢?我不想再拍戏了,我不想呆在演艺圈,你要怎么办?”
他的语气生硬,却又有几分小心翼翼,试探着那个答案。
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
“不喜欢演戏?”玉简了然,这个人在剧情线里本来就是玩票性质的存在,确实可能对演戏没有太大的执着,他就转了话题,“那你想做什么?如果别的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提,我能力范围之内,都会尽力给你做到最好。”
陆之寒的瞳孔微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他甚至觉得整个办公室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之寒轻声问道,嗓音暗哑低沉,有种隐忍着快要克制不住的感觉。
玉简却松了一口气,这小孩终于问出口了,不然他主动提起,多少会有些尴尬。
“因为……”他朝前坐了点,刚张嘴,就被敲门声打断。
“宋总!实在抱歉,但是周先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来了,非要见你,已经砸了一间办公室,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您看是直接赶出去还是?”宋祁推开门进来,一手擦着头上的冷汗,还有几分后怕。
那人的架势,是想把他们这楼给生生拆了!
“让他进来,下次加强监管,别什么人都放进来。”玉简想了想,还是把人放进来,不然外面那群人又不敢真的伤了他,少不得还要闹腾一段时间,烦。
陆之寒提的高高的心又落了下去,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免有些失望,兀自垂头坐在一边,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周深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凝实,就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坐在玉简对面的陆之寒,浑身散发出一种近乎恐怖的气息。
热搜的事他都知道,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作死。
跟宋文言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的一些习惯和底线自己还是清楚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不愿意被人绑着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甚至在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那些试图爬床的人,都被他干脆利落解决了,半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而想要跟他捆绑炒CP,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陆之寒等于是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碎,这是他当年都不会做的事。
所以自觉现在宋文言应该处在一种失望又难过的情绪中,被别的男人这么利用,他的心里定然不好受,自己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之前那四年度过的一切,说忘就能忘了。
这人越是对他避而不见,他越是确信他心里还有自己。
而且……
他也确实是没办法了,这段时间哪怕宋文言没有动他,他的处境也是每况愈下。
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甩了,不仅再也接不到任何新的资源,之前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嫉妒他的,更是恨不得趁这个机会把他踩进泥坑里!
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所以哪怕还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他怎么在这?”周深下意识道,话说出口了,对上陆之寒看傻子似的眼神,觉得脸烧得慌。
“你来干什么?”玉简敲了敲桌子,打断那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的对视。
“文言,我们谈谈好不好?”周深看向玉简,满眼深情地乞求道。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是没带脑子还是没带耳朵?哪句话不明白我可以给你再重复一遍。”玉简凉凉道。
“文言……”周深蹙了蹙眉,神色痛苦,“你别这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谈谈,我保证,只要我说完,以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你。”
玉简挑眉看他,似乎在评判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让陆之寒先出去,到一旁偏厅的小卧室休息。
陆之寒冷笑一声,“谈就谈呗,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要是见不得人,那你也不用说了,没那个美国时间听你废话!”
周深的脸都绿了,玉简却笑了。
他把那堆资料又推了过去,哄小朋友一般的口吻说道,“好了,听话,你去看看,要是真的没有喜欢的再想别的办法,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再告诉我。”
陆之寒心头不满,可是被他用这种语调安抚着,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只能冷哼一声,拿起剧本走了出去。
在经过周深身边时,他扇了扇手里的剧本,极幼稚地挑衅道,“你挑的这些剧本好是好,可是就是因为都很好,我不知道该选哪个好,如果都要的话,时间又安排不过来,真是愁人……”
嘚瑟完,才撞开周深的肩膀,推门走了。
周深眼中的怒火和嫉妒已经掩饰不住了,可当他的视线扫过陆之寒手上那叠剧本时,却猛地顿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疤。
他自己手上也有一个,位置差不多,只在形状上有着细微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这个疤,让他被宋文言当成了救命恩人,享受了四年的好日子。
原本意识到这件事,他心中应该越发忐忑,但是他却莫名想到了另外一层。
宋文言还没有跟这个陆之寒在一起。
他能看出来,他只是把这人当弟弟,当孩子一样逗弄着,所以对他那么好,不过是因为想报那救命之恩。
可同样是被当做恩人对待,当年宋文言给自己的远不止于此,除了资源那些虚的东西,甚至把他自己,那一腔真心都搭上了。
同样的救命之恩,两种报恩方式,也就是说……
宋文言心里有他,一直都有!
“文言,你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那个曾经救过你的人。”周深走过去,两手撑在桌子上,低下。身子看他,带了几分压迫感。
“所以?”玉简朝后靠了靠,避开他喷出的热气。
“所以你心里一直都还有我,我不相信那四年的感情说忘就能忘,我承认我当年对你的态度不好,可以后不会了,因为我真的爱上你了。”
周深深呼吸一口气,喟叹道,“我一直没意识到这件事,可当我真正失去你,我才知道曾经的我有多么混账,我弄丢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白枫也好,小万也好,他们其实,多多少少都是因为像你,才会被我放在眼中。”
他苦笑一声,抬手捂住眼睛,“甚至在那么早之前,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爱上你了,潜意识里都在找像你的人,把他们留在身边,想要对他们好。就像你上次说的,就算你什么都不会再给我了,也没关系,因为我爱的是你,而不是那些外物,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玉简听完他这一番所谓情真意切的发言,只觉得幼稚得想笑。
“哇哦,因为爱你,所以伤害你,然后去找跟你相似的替身,对他们好,来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你这份爱,我还真是不敢要。”玉简嗤笑一声,“你这种性格,不适合跟我在一起,就应该更他们在一起,这样你还能怀着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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