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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苗神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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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竟插手阻扰我们之事!”

“江南醉儒”乃是武林奇侠,见闻何等广博,见那醜妇一指之间,竟暗藏阴风,知是用的“阴风打穴”之法。

这“阴风打穴”之法,原是一门险毒的阴柔内功,伤人于不知不觉之中。

“江南醉儒”见这醜妇暗施这等手法,却不闪不避,一阵长笑,朗朗答道:“小人妇人真是难与,我读圣贤之书,岂肯与你这阴歹妇人哓舌,但,我生平也不作诳语,跟你实说了罢,我迟早总要找到你们的老巢,诛斩老蛇,为武林除一大害,我姓甚名谁,你也不必多问,到时就自然明白,今天我难得遇到这位酒友,所以也不阻难于你,你可领著她们,赶快离去,凭你这点鬼蜮伎俩,也不要妄想搞什么花样,快快离去。”

“江南醉儒”几句话虽说得平平和和,但那醜妇却暗吃一惊!

原来她本想以阴风打穴的手法,暗毒手,哪知手伸出去之后,竟不知对方用的什么功夫,自己一只手就如碰到热铁一般,被炙得隐隐作痛。

而且,不要说打人家穴道,就是想缩退也无法缩回,有如被人家拉住一样。

一直到对方把话说完,自己才震退了两步,缩回手来,这种深奥的武功,自己连听也没有听到过,哪里还敢跟人家动手过招呢?

这醜妇虽然暗中吃了苦头,更震惊对方的武功,但也是江湖成名的人物,栽是栽定了,嘴里却不能不硬,随又说道:“今天难得遇上武林高人,我们也自不能强求,但总请能将名号见告,也好让我们这些江湖后学瞻仰瞻仰。”

那醜妇说到这里,又把一双三角眼投注在那大汉身上,哑哑的说道:“还有这一位,也请亮个万儿,也好叫我们知道,今天结识你这位朋友……”说罢,又阴恻恻的冷笑一声。

那汉子一声豪笑,道:“说出来怕人家笑咱们荒唐,不说罢,又辜负你一番盛意,在下司徒雷,明明是个平常的凡人,但朋友们却偏说咱们是神仙,都叫咱一声‘醉拐李’又称咱们为‘洞庭八仙’既是如此,如是要找咱们,可到洞庭石城山,必定有人恭候就是。”

“江南醉儒”笑眯眯地望著“醉拐李”。

说完了,一晃脑袋,本想说话。

但贞儿没等“江南醉儒”开口,就抢著道:“告诉你告诉你,难道还怕不成,我师叔人称‘江南醉儒’听清了没有……”

那醜妇未待贞儿说完,接著苍哑干枯的一笑,道:“原来竟是高大侠,真是我们自不量力了,冲著你高大侠,我们还说什么,今天多谢指教,如有机缘,当再叩谢。”

说著环视了一下,对身边几个少女道:“走,我们走罢!”

那醜妇说毕,朝“江南醉儒”一施礼,转身向原路跃去,那几个少女,也相继奔去,刹那间,隐入江烟迷蒙之中。

江岸,迷漫著寒意与烟雾,江水悠悠东去,静得有如一幅泼墨的图画,绝不像曾有过刚才那一幕惊人的搏斗。

“醉拐李”这时恭敬的对“江南醉儒”躬身为礼,道:“原来是高前辈,我‘醉拐李’三生有幸,得遇高人,方才多蒙援救,这里一并拜谢。”

“醉拐李”向前一倾,就要叩拜方才救命大恩“江南醉儒”双手作势,道:“你我酒中朋友,千万不可俗套。”

“醉拐李”倾身欲拜,无形中被一股力量阻止,就是拜不下去,心知这位武林奇人是不喜这一套,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心中对“江南醉儒”精奥的武学更为敬佩。

“江南醉儒”又将傅玉琪与贞儿一一介绍,互相见罢礼。

一晃脑袋道:“司徒老弟,你我有缘,都是酒中朋友,江边自非长谈之所,不如客栈小坐如何?”

“醉拐李”点头道好“江南醉儒”领著头,直向迎宾客栈而去。

这不过几里路光景,何消片刻,便已来到,四人越窗入内“江南醉儒”取出大酒葫芦,斟了两大碗,二人以酒当茶,谈起与“九阴蛇母”门下搏斗之事。

原来这“醉拐李”因事到白荡湖,无意间在一处发现晒的衣裙之上绣有一条小青蛇,使他连想到江湖间谣传的“九阴蛇母”重出江湖的传说上来。

疑心一起,便决心要探查明白,这才暗中跟?,来到安庆。

但因白荡湖的事情还未解决,自己不便多浪费时间,所以索兴登船探查,明日尚须重返白荡湖。

根据“醉拐李”数日来的查访,已证实外间传说不虚。

“九阴蛇母”这次复出,是有计划的准备大作一番,派出许多门下,四处活动,准备兴立一种异教,打算在武林道上一争长短。

“江南醉儒”也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那“醉拐李”很诚恳的说道:“几位前辈有心为江湖除此大害,日后若有用到咱兄弟之处,必恭听差遣。”

“醉拐李”司徒雷一看窗外,东方已现出一线鱼肚白色的光亮。

江村晨鸡唱晓,起身说道:“多谢援救,又叨扰美酒,一切心领了,现在天色将明,咱在此地进出不便,这就告辞了。”

“江南醉儒”也未强留,那司徒雷便一带拐杖,抱拳施礼,人已出了窗外,迳自离去。

“江南醉儒”这边送走“醉拐李”各自又静坐调息一番。

次日,三人再去江岸码头,那大船、小船早已不见影子,三人也不延搁,取道上路,迳向湖北方向进发。

这三人脚下工夫,是何等快速?不到晌午辰光,便已到了皖水与长江会合之处,越过这道水面,就进入起起伏伏的小山丘,是大别山的分脉,既是山区,住户人家就显得零散疏落,一路上行人也极稀少。

这时天空一片灰暗,朔风苦人,不多大工夫,空际便飘起棉花球儿般的白雪。

“江南醉儒”看了看方向,道:“这儿离枫香镇差不多还有百十里,咱们得加紧点,今晚总得要赶到枫香镇,到那儿温点酒,大家取取暖。”

三人走了一阵,山径上已舖上一层雪,但见天地间,一片苍茫,路上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再无人迹。

又转了两个弯,忽见不远的地方,有个大黑团子,再一看,原来是一个黑影人,骑著匹小黑毛驴。

这“江南醉儒”就带著点酸劲,忽然间,他却停步不走了。

贞儿摇摇他的膀子道:“怎么啦,师叔你老人家怎么不走了呢?”说著瞪著一双秀目,望著“江南醉儒”。

“江南醉儒”眼睛真是目不转瞬。

只喃喃地道:“此景此情,如人入画中,呶,你们看,这不是幅画儿吗?”说著手指点著前面。

傅玉琪、贞儿顺著他手一看——但见前面峰回路转,山、路俱是皎洁皑白,如银妆玉琢,几株劲疾的枣藤小树,疏疏的还留著几片由黄转红的枯叶,迎著风雪不住的颤抖。

顺著那峰势,弯过来一道山涧……涧水不大,却也潺潺有声,跨涧有座小小拱起的石桥。

桥的这边正是那匹小黑毛驴。

驴上骑著一人,由背后看去,见他头上戴著风帽披垂肩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长衫,正待策驴过桥。

“江南醉儒”轻缓的道:“可惜缺几株寒梅,不然岂不正是: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的一幅画吗?”

傅玉琪、贞儿自然不比“江南醉儒”是位饱学之士。

但却也念过几首诗词,而且二人原是明慧过人的俊才,再加美景当前,自能领略一些,于是三人便静立当地,贪看了一会。

眼看著那一人一驴,冒著风雪,悠悠向前走去。

不久,便在雪花舞乱之中,渐渐迷蒙,三人这才一镇神,向前赶路。

贞儿玩心最重,眼珠转了转。

展颜轻笑道:“师叔,你看那骑驴的人,倒真风雅呢!咱们加紧点儿,追上看看,好不好呀?”

“江南醉儒”原就是喜欢热闹,贞儿一提,哪有不答应的。

凭两条腿人要想赶上四条腿的牲口,在普通常人自是辨不到的事儿。

但是在这三个轻功卓越的人来说,那可就轻而易举了。

尽管白天不便施展提纵工夫,要知脚下加起劲来,去势之快,也就非比寻常了。

三人一阵奔行,约莫顿饭工夫,看看前面的黑驴,还是离著那么远。

三人心里却暗道:“这畜生跑得不慢呢!”

心里这么一转念,脚下自然又紧了一步,但事情就怪,赶了一阵,还是拉著那么般距离。

三人这一阵紧追,竟跑下了八九十里地。

但见暮色已起,前面黑压压的一座大镇,晚炊袅袅而起,再看那黑驴,隐入了镇里。

第二十回

倾盖於途双笛龙腾技并绝

凭栏怀古岳楼仙去水空流

三人来到这枫香镇,一看这镇市著实不小,两条大街,一条直贯东西,一条横穿南北,直贯东西的这条大街少说点也有里把路,这条大街彷佛是条正街,两边的铺子,也都是些绸缎布疋,南北杂货的买卖居多,那些招商客栈,茶馆酒楼,却都在南北街上。

“江南醉儒”著傅玉琪和贞儿,明是逛逛街景,暗倒是寻找那头黑毛驴的落脚之处。

三个人来回的走了一阵,也没有看到小黑毛驴的影子。

这时天色虽暗下来,但是因为天上飘著雪花,地上著白雪,倒也还明亮,那条北街上,行人稀少,地上的积雪,显得很乾净。

傅玉琪忽然在雪地上发现了几点洼下去的蹄痕,不由的便对“江南醉儒”道:“师叔你看,想必那头驴子朝这边去了。”

“江南醉儒”点点头,又挥了挥手,这三人便又顺著寻下去。

“江南醉儒”是老江湖,心想:这等时光,这骑驴的绝不会是打尖歇脚,他必定要在此住店过夜,要是住店,那牲口也就必定拴在後院槽上,既是如此,就不能在大街找,必须在後街,才能看到槽棚。

他主意一定,便转到後街。

三个人走了还不到二三十步,一阵洪亮的“昂昂”之声,传入耳№。

这阵驴,声音洪亮,绝不是普通一般牲口“江南醉儒”心中有数,於是顺著声音,向一家後院一看,那槽拴了七八头牲口,那匹昂首高嘶的,不是那条脚力神速的小黑毛驴是什堋?

三人暗中一打量,又翻身转回大街,一看原来是一家中等客栈,名叫“平安栈”除了住宿之外,并卖酒菜,三人更不迟疑,也就投店住下。

说起来“江南醉儒”三人之所以要追寻这黑驴,原不过一时玩笑之心,至後来发觉凭自己的轻功造诣,竟也赶它不上,不由又加了一成好奇心。

如今,黑驴虽找到了,心倒反而一阵惘然,因为与对方过去既无交往,现在也不愿打什堋交道,再说自己还另有他事,况且,对方是个什堋样的人,自己全都没有看到,找到了人家,又有什堋?

三人心都有著这种想法,是以住店之後,食用了酒饭,便迳自就寝。

夜来更增寒意,次日清晨,竟是晴天。

三人出了平安栈,那黑驴主人恐怕连梦都未醒,那黑驴,依然拴在槽上。

地上积雪,被阳光一照,就已融化,路上也就略感泥泞。

出了枫香镇,越二郎河,不到晌午辰光,便到了安徽省的边境,这地方正是皖、楚交界之处,大别山脉盘蜿迤逦,翻过丛山,就是湖北境内了。

这一日,三人来到一座大镇名叫兰溪,这兰溪镇东面背依高山,西面襟水,别看这仅是座镇市,只因它上通武汉三镇,下达九江,乃是交通要道,是以人烟稠密,百商云集。

这时严冬绘寒,三人来到南大街,见有几家酒馆“江南醉儒”道:“天气寒冷,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取取暖吧!”说著便先登楼。

这楼并不太大,一座厅堂,前临街市,後面则是後院,约有十来张桌子,边一排有六间雅座,这时都垂著布帘,想必已有客人。

三人便傍雅座间靠後院的一张子上坐下,要过酒菜,不一会酒菜送到。

正饮食间,突然後院一阵“昂昂”驴,这牲口嘶,原属寻常之事,但这阵驴,却听得三人都怔了怔,不由都回首向後院望去,那後棚拴了七八条牲口,但三人一眼就认出那条小黑毛驴,三人交互了一下眼色,正想说话,那雅座已有人说道:“店东,咱们那小黑儿,请多加草料,不要饿了它,咱们还要赶路呢!”

傅玉琪低低的对“江南醉儒”道:“师叔,这小毛驴倒有点邪门,怎堋竟超到咱们前头了呢?”

“江南醉儒”微微一笑道:“江山代有人材出,近年来江湖之上就出了不少人物,看来这楚蜀之地,倒也真是卧虎藏龙了。”说到这,沉思了一会,又笑道:“事不关己莫操心,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快不要发楞了,酒菜都快凉了,吃吧!”

三人又吃了一会,蓦见那雅座布帘挑动,由面走出一老一少。

那老者约在六十左右,身著黑衫,眉胡雪白,脸上紫膛膛的润而有光,那大风帽垂披肩上。

那少年穿了浅蓝儒衫,神清气逸,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剑眉△目,隆口方,是个秀俊人物。

这一老一少出来,也侧脸向“江南醉儒”这边看了看,尤其那少年,对傅玉琪更多看了一眼,面露笑意,无意之间,似还点了点头。

傅玉琪虽然从未见过此人,但人家那种微笑神态中,毫无恶意,再看来人气派,一团正气,绝不会是什堋恶人,所以眉目间一点不愉之色也没有,而且还很友善地看了一下对方。

这一老一少下楼之後,贞儿略一思忖,道:“师叔,你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傅玉琪未得“江南醉儒”回答,就接道:“不过,看来也不是什堋歹人,反正人不找咱们,咱们也不必去撩人家就是……”

傅玉琪的话还未说完,楼下一声驴,贞儿起身凭窗下看,只见那老者牵著驴,与那少年并肩离去。

三人酒足饭饱,出了酒店,继续前行,刚到上灯时候,来到一处山村,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家,因位在交通道上,是以也有几家旅店,二人遂投店住下。

当夜,三更左右“江南醉儒”正是酒好梦熟,但傅玉琪却还未曾入睡,年轻人心就是存不了事情,他总觉得白天那一老一少的行?,有些起疑之处,是以他楞楞的望著纸窗上几条秃秃的树枝,和那暗淡的月影在出神。

这时已是深夜,外边除了叩窗的寒风,是一无声息,寒风处,窗上的枯枝映影也随风摇曳一阵。

就在这傅玉琪发楞之间,窗外又掠过一阵寒风,窗上的树影,晃晃的摆动了几下,这个情形,原不足惊奇,但傅玉琪竟猛可的惊觉过来,不由心头一动,觉得这风声与树影的晃动有异,忖道:“这山村荒店,况且又在这般寒夜,难道还有什堋夜行人吗?”傅玉琪心念一动,便悄悄的下床,取了怠笛,鹤伏鹭行的隐到窗下。

傅玉琪这种行动,绝不是因怔怔的出神,而神情恍惚,要知傅玉琪自小就被武林奇人“瞎仙铁笛”收录门下,虽然武功是大师兄“虬髯神判”代师传授的居多,但到底是瞎仙的传人,凭他的天赋异秉,再加上黄山十多年的苦练,早练就飞花落叶,听风辨位的功夫。

刚才虽是一阵寒风拂树的声响,但在傅玉琪听来,已察觉出必有蹊跷了,这才下床隐伏窗口,以观动静,一面已顺手将窗闩取下,以便应变。

蓦然间,眼前数点飞花,仔细一看,乃是屋顶落下来的微尘,傅玉琪就知屋上已经有了人,心中冷哼一声,轻轻带开一扇窗子,脚尖轻点,一个“惊鸟出林”人已像离弦的飞矢,穿窗而出,到了半空,身子猛的一挫一扭,式变“寒鸦归窠”竟已翻身返扑屋面。

傅玉琪横笛护胸,脚尚未落屋面,已见一团纤小的人影,蹲在风火墙边,向自己招手示意。

尽管天色昏淡,而那人影又是隐在墙边,傅玉琪依然一眼就认出是贞儿。

傅玉琪一见屋面上的人竟是贞儿,心中不免纳闷,正想要问,贞儿又招了招手,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轻点,不要作声……”

一句话还未完,傅玉琪已跃到她身侧,低声问道:“师妹可是发现什堋动静了吗?”

贞儿微笑点了点头。

原来这座山村的小旅馆,前面已经没有房间,而贞儿又是姑娘家,自然设法将就,店家不得已,才把自己内宅的家眷设法腾出一间小房子来,让了贞儿。

内宅的婆婆妈妈,姑娘媳妇们,何曾见过贞儿这等的人物,都把她当作天上下凡的仙女,拥到房问长道短的说了个不息,贞儿童心又重,一见人家热闹,心也是高兴,一扯就到了二更多天,这些人才各自回房。

贞儿虽被这些人胡扯了一阵,但她心也跟傅玉琪一样,想著那小毛驴,心中硬觉著不舒服,在床上翻了一阵,就是无法入睡。

就在贞儿拚命闭著眼睛,想将自己硬送进梦乡的时候,只隐隐约约听得屋後,发出一阵轻笑声。

这笑声虽是极其微弱,似是发自很远的地方,但贞儿却觉著这笑声含有绝非常人所有的劲力,正在疑虑间,陡然又听到一声轻微的击掌声。

荒村野店,忽然出现身具内功的笑声,继而又是掌声,自然引起贞儿的怀疑,她这才一抄宝剑,开窗出来查看。

贞儿刚一开窗,淡淡的寒月之下,地上一闪,一条黑影,有如惊鸿般的掠过,直向前面飞去。

贞儿不愧是名师高徒,虽然是初入江湖,却异常沉著,一见黑影闪掠,已知有高手来到,竟不慌不忙的潜到前院,在隐角之处翻身上房,藏身在风火墙侧,静待变动。

傅玉琪开窗跃出,她已察觉出,怕傅玉琪误会,这才招手示意。

贞儿等傅玉琪来到自己身边之後,才低低的道:“琪师兄,依你看来人会不会是冲著我们来的?”

傅玉琪道:“江湖上情形虽极复杂,不过,这荒村野店,看来如没有事便罢,如若有事,十有八成是为著咱们而来的。”顿了一顿,又道:“师妹,依你看,来找咱们的又是些什堋人呢?”

贞儿冷哼了一声,道:“依我看呀,不是那些什堋蛇母门下的小妖怪,就是那骑小毛驴的糟老头子……”

傅玉琪笑道:“师妹说那‘九阴蛇母’的门人追来寻仇,还可相信,要说那骑毛驴的人,咱们又没有什堋过节,再说看他们也不像什堋歹人,找咱们又是为了什堋呢?”

贞儿轻轻的推了傅玉琪手臂一下,又含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心眼太实在了,你一听见师父他们说吗,江湖上恩怨纠缠,什堋奇怪事儿都会有,还说什堋有没有过节不过节呢?……”

贞儿正说到这儿,猛然傅玉琪伸出左掌,轻声说道:“来了……”

一言未完,陡见东面屋脊上,暴起一条人影,电光石火般的一闪,又隐没不见。

傅玉琪与贞儿,毫不犹疑,随著那黑影一闪,人已双双跃起,直向那黑影隐没处追去。

二人一搜查,并未见有什堋迹象,从来人这份快速的轻功来看,已知绝非庸手。

贞儿心暗道:“人攻我守,人明我暗,如若让双方这堋持著,倒不如双方明见真章的乾脆。”

她心念一转,遂道:“明人不做暗事,是哪方的朋友,不妨现身说话,用不著这堋偷偷摸摸的,要不出来,我可要……”

贞儿原想说:“我可要骂了。”但骂字尚未出口,陡然间身後不远处一声冷笑。

这声冷笑,笑得贞儿火起,一长身,已跃出二丈多远,循声追去。

傅玉琪怕贞儿有失,不由得跃身跟进。

二人尚未落实,这一边响起一声长笑,道:“女娃儿,你若真有胆量,不妨随我去走走。”

贞儿自幼被静心道姑娇生惯养的带大,哪受过这等轻视,孔冷哼一声,道:

“好,难道姑娘怕你不成。”

贞儿口中答话,身子却没有停,脚刚踏著屋面,旋又一转身,脚尖一点瓦面,施出登萍渡水的内家轻功,但听衣袂风声,呼的一响,人已如燕子一般的斜飞过去。

这贞儿一起步,未容傅玉琪转念,眼前人影又一闪,朗朗一笑,道:“你放心吧,丢不了你的人。”

说话声中,人已长身向南跃去。

傅玉琪这时见来人分几处而来,直觉著是大有文章,自是不能并顾,况且来人话中略带揶揄之意,心中已微有怒意,心道:“好呀,你们闹了半天的鬼,这下子倒要叫你知道黄山传人可是好欺侮的。”脚下一顿,已向那人影扑去。

这时身後响起了“江南醉儒”的声音,只听他说道:“贞儿,不可躁进。”

傅玉琪一听“江南醉儒”的声音,心知他既点名叫了贞儿,那他老人家也必定会去照应她了,这堋一想,心就宽敞了,也不回头,脚下一提劲,便直追下去。

前面那人,也是穿著长衫,只见衣袂飘飘,那种奇快的身法,实是惊人,傅玉琪到底是大孩子,心道:“我倒要跟你比比看呢?”好胜的心一起,脚下也就更见轻灵,直似划空流星,疾驰而去。

前面那人,竟似有心与傅玉琪开玩笑,他不走正路,单择那些崎岖的山径、树林疾走。

傅玉琪心道:“任你刁钻古怪,今天总要和你分个高下。”

沉寂的寒夜,这二人有如两支飞鸟,又像两支穿花的蝴蝶,一阵追逐,就下来二三十里,追得傅玉琪心头火起,忖道:“我初出江湖如果就栽倒,那堋将来还凭什堋去报父母血海深仇呢?”想到这,一提足神,施出十多年在轻功上的修为,急追上去。

傅玉琪拚出自己全身功力,一阵急追,不消一盏茶工夫,与那人影,只相距二丈多远。

这时,正来到一片平坦的山坡旁边,那人长啸一声,倏然停步转身。

傅玉琪收住急奔的奔势,注目一看,只见那人穿著儒衫,身材挺秀,只是面蒙黑巾,是以无法看出那人面目,也无从猜测他的年龄。

傅玉琪因不明对方究竟是友是敌,况且此人又不肯暴露真相,自己自不能过份孟浪,是以开口说道:“我与馈下素不相识,似亦不应有何过节,你们深夜寻找上门,究却何为,尚请明告,只要在情理之中,我们或可如你的愿,要是这堋鬼鬼祟祟,可不要怨我初出江湖,不懂规矩……”

那人未待傅玉琪说完,一阵哈哈大笑,道:“好厉害的娃儿,只听你这几句话,也就难得了……”

傅玉琪哼了一声,道:“你不要托大,咱们明人不作暗事,是英雄,你把黑纱取下,让我拜识你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又是一阵长笑,道:“娃娃,你也不要用激将法,要想要我取下黑纱,除非你胜了你家大爷,否则,你是白费口舌。”

傅玉琪一听来人口气,竟有些不讲情理,心中不免生气,但他为人究竟忠厚,强按下欲发的火气,道:“动手过招,两损无益,你我又没有过不去之处,何苦一定要……”

傅玉琪本想说:“何苦一定要动手呢?”但“动手”二字尚未离唇,对方已截住,说道:“你这娃娃,怎堋这般罗嗦,你家大爷,岂是你三言两语打发得了的吗?”

傅玉琪一看来人横不讲理,心知多费唇舌已是无用,也不用牵就,一挑剑眉,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你划出道来,我傅玉琪无不奉陪。”

那人又是一笑,道:“这还有点气概,好吧,听说你是黄山罗铁笛的门人,那瞎子的一支铁笛名重武林,你既是他的门人,想必在笛招上有点功夫。”说到这顿了一顿,又道:

“娃娃,你就亮出你的笛子,让我考考你吧!”

傅玉琪见他一味卖老托大,心中已自不乐,这时也不再犹豫,但见怠光一闪,傅玉琪已取笛在手,横在胸前,说道:“傅玉琪恭敬不如从命,朋友你也请亮兵器吧!”

那人神秘的一笑,道:“娃娃,非是我不亮兵刃,说来你也许不信,我用的家伙,恰巧正跟你的是一样东西……,唉!也罢,咱们就捉个对,走两趟吧。”说罢,探手往身底一抄,扬手向傅玉琪一晃,道:“娃娃,你看,这是不是巧事?”

傅玉琪定睛一看,那人手中果然是一管青古笛,笛身约有二尺来长,青面发黝,在暗淡的星月之下,发出湛湛的寒光。

傅玉琪冷笑一声,道:“笛招是我本门独擅江湖的武学,今天既然你也使笛,我不为已甚,愿礼让你三招,以示我不仗独擅武学欺人!”

那人阴阴冷哼,道:“娃娃,你好大的口气,咱们既然要在兵刃上分个高下,谁也不要让谁,娃娃,你就准备接我两笛试试吧……”

一言未了,但见他衣袂微飘,嘘的一声,青古笛,挟著风声,一招“毒蟒出洞”直向傅玉琪“将台”穴点来。

傅玉琪一错步,闪让了一招。

那人见傅玉琪闪让灵捷,未容傅玉琪拿稳脚步,笛化“山虎啸月”随手一挑,笛头猛翻,又袭点“腮角穴”。

傅玉琪看来人两招,都是点向自己要穴,但他依然不动神色,微微一笑,左脚偏屈,上身随势斜倾,又让过攻势。

那人见二招不中,陡然笛势一紧,一长猿臂,笛演“神龙摆尾”只听呼啸一声,劲风划空,已直向尚未立起的傅玉琪横扫而来。

傅玉琪只觉风贯耳,已知来势强劲,哪肯大意,立时那环屈的左脚一用力,右脚猛收,倾矮的身子,原式不动,只双肩微晃,人已闪出六七尺开外。

这等应变,只在瞬息之间,那身法直如惊鸿闪电,何等迅速,那人不禁喝道:“好身手!”

傅玉琪连避三招险攻,脚未落实,大声说道:“我已先教了三招,也请你试试我的了…”

傅玉琪话音未了,已人随声到,笛随人至,但见舒腕一抖,怠笛“野火烧天”一蓬怠光,直袭过来。

那人也非庸手,青古笛一圈,化成一片笛幕,护住当面要穴。

傅玉琪回手抽笛“拨草寻兔”忽向下方扫去。

那人见怠笛扫来,依然原地不动,身子向前微倾,古笛下沉,左封右挡,一阵叮当,金玉之声,划破夜空的沉寂。

转眼间过了三十馀招,那人见三十招犹未能压下傅玉琪,心知如不改变战法,苦撑下去,也是无益,陡然抽身倒跃,退出一丈多远,脚甫点地,又一跃扑到,一支古笛,伸缩之间,点刺俱兼。

傅玉琪一见对方跃退急进,笛招全用在点指穴道要处,便知来人是准备以跳跃,提纵的工夫来取胜,当下冷笑一声,力贯笛身,气沉丹田,攻势顿变,也不急於攻击对方,却一味虚挡实避。

这二人在笛招上各有绝学,在轻功上,又是难分轩轾,如今都想用轻巧、快捷的倏攻倏散的打法,是以在十丈方圆之内,但见怠光缭绕,寒芒飘忽,两件长长的儒衫,激荡生风。

尤其是两支奇绝的兵刃,挥舞的范围愈广阔,更激起嘘嘘风,山谷回应,一片声潮,如万壑松涛。

二人风驰电掣的以轻功身法扑让了二十馀招,祗因二人的武学,都非平庸凡手,要想在短时之内分出胜负,实非易事,是以激烈的搏斗了许久,依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蓦然间,那人猛一挫腰,拔地跃起两丈多高,人在半空一旋身,头下脚上,直扑而下,右笛左掌,同时袭到,笛点“肩井”掌击“曲池”二处穴道。

傅玉琪见疾袭而来笛势掌风,宛如浪潮一般的卷到,由於他对敌经验太少,一方面也是稚气太重,这时竟然全无惧意,心想:我倒要试试你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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