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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大师修仙指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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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初的祖师爷没有次序可以往后排了,第六叫做幼昆山、第七叫做老昆山,第八成了后昆山,最后的一个则成了太昆山。
  九昆山是一处盛产灵石矿脉的地方,也就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灵气。每一昆的地方都有灵气特别充沛的地方,区别只在于多寡。
  越靠外的支脉海拔越低,气候越好,越适合居住。于是重玄派的人就占据了从伯昆山到少昆山做了山门,后边的老昆山到太昆山则成了重玄弟子们历练的地方。
  更是从老昆山起,越往深处凶兽越厉害。每一年都能听闻有不幸的弟子,丧生在凶兽口中。
  伯昆山因为最靠外,居住着外门弟子;仲昆山则设立着掌事院,还有一些其他的部门;叔昆山则居住着内门弟子,以及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季昆山却是掌门起居的地方,还有举办法会和祭祀的几座大殿在这里;少昆山则是掌事、供奉长老、修为高的,都在这个地方修建了洞府。
  席师叔的情况比较特别,他因为辈分太高又是名誉掌事,不适合住在叔昆山。又不愿意年纪轻轻就跟那些上了年纪的掌事、供奉们做邻居,就自己选了幼昆山。
  所以,赵放每次过来一次,都要穿过少昆山、季昆山,差不多要花半个时辰。他还是御空飞过来,可见这个距离是有多么的远。
  偶尔有的时候,有些古怪的念头会在他的脑海当中闪过:席师叔一个人住在这么靠近有着凶兽生存的地方,难道都不觉得害怕?
  要是有个万一,有凶兽跑出来,可怎么好?这么人迹罕至,出了事都没有人能及时发现啊。
  这样晦气的念头闪现过后,赵放就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席师叔是谁?是厄运剑修!
  想想席师叔的特殊光环,以及他的强大,就算是有凶兽胆敢来犯,也不过是送菜!
  忏悔了一下对席师叔的怀疑,不知不觉赵放已经越过了季昆山,回到了叔昆山。
  刚刚到了上空,就看见一个师兄打头领着一队穿着重玄派制式风格弟子服的年轻男女,正在沿着上山的路走。
  他有些好奇,就落了下去。
  那位师兄抬眼一看是他,就打了一个招呼。
  赵放点了点头,问道:“这些弟子是外门的吧?”
  外门弟子嵌边是淡蓝色的,内门弟子嵌边是淡红色的,区分很明显。不过这种区分明显的弟子服,都是给筑基期以下的弟子穿的。
  等到升了筑基期,就可以搬进属于自己的小院,衣服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穿着。不过重玄派的人都很有荣誉感,喜欢穿着带着重玄制式特色的衣着。
  尽管样式和颜色不同,走出去却让人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是重玄派的人。
  那位师兄笑了一下说:“赵师弟贵人事忙,想来是忘记最近两天是一年一度的外门考核了。”
  赵放这才恍然,笑着说:“看我,日子都过得糊涂了,竟然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
  那位师兄笑说:“哪里,赵师弟每日忙修炼,难免忽视。”
  赵放也捧了他一把,“师兄才是辛苦,要是没有你们,这内外门考核的制度都要乱套了。”
  互相说了一些客气话,赵放不再打搅,那位师兄就领着身后考核过关,升入内门的外门弟子去报道了。
  这些还穿着淡蓝色前边的青年路过他时,有的一脸紧张,有的一脸期待;有的神情肃穆,有的神情开心。
  虽然赵放就跟那位师兄说了几句话,这些年轻人却都判断出了他的身份,猜到他是住在这里的某位筑基期。
  他们这些从外门考入的还要过一道坎,那就是正式拜在一位筑基期以上前辈的座下为弟子。
  要是始终没有被人看上,也没有关系。叔昆山有一个藏书阁,可以去那里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学习。
  不过没有人指点的进度始终会比拜师的要慢,更何况没有师父的弟子也要经历考核,如果不合格被刷下去,还要被谴回伯昆山。
  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原本就因为天赋和悟性不够出色才被当成外门弟子选上,能够通过考核的无不是勤奋刻苦,拼命努力的,当然不会甘心再被退回外门。
  从离开伯昆山开始,有心的人就在寻找机会,想要尽快的拜入某一位前辈的门下。赵放自然是被当成了目标。
  这些人尽力的在他面前镇定自若,表现从容不迫的气度,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有有心表现从容淡定的,也就有哪些心思简单没有抑制住好奇心,偷偷看他的。有人看他,赵放也平静的看回去,直把那个年轻人看得吓一跳,赶紧扭回头去。
  赵放倒是没有想太多,他觉得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修行和历练上,目前没有空闲来教导弟子,自然不会想着收徒弟了。
  他一个个的看过去,并不是在寻找徒弟,而是在寻找熟悉的面孔。
  他突然想起来,陈前辈的同乡就是几年前他亲自带回来的。这才没有过几年,他当然还能记得那些人的长相。
  只不过看到了最后一个,也没有发现一个樊村的人。他不知道是这次樊村的人一个都没有考过,还是之前樊村的人已经考入到内门,而他却没有注意到。
  要知道这些人因为陈潇的关系,可不再是简单的门人,而是有深厚背景,极强后台的弟子了。
  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做姓吴的,他记得还跟陈前辈是亲家关系,那姓吴的似乎是陈前辈堂妹的未婚夫。
  赵放倒不是想要攀关系,而是想要照顾一下陈前辈的姻亲,好能在他那里讨好。免得将来他不小心惹了席师叔生气,也好有能求个情。
  因为挂念了这件事,赵放就找来了最近几年升入内门的名册,直翻到新近带回的这批入门时间前,也没有看见一个樊村人的名字。
  赵放皱了一下眉头,干脆合上名册,起身前往伯昆山。
  赵放很少到伯昆山这边来,起初是因为他是内门弟子出身,没有什么机会来。后来则是要到处历练和修行,没有时间来。最近这些年来,却是因为他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仙者,这边都是聚气期、炼体期的弟子,贸然过来造成惊扰不好。
  赵放一过来,就有一个在外门负责管理的管事过来了。
  这位管事还以为是这批过了考核的外门弟子出了什么事,毕竟刚被领走没有多久。
  赵放摇了下头,直接告诉他他是突然想起当初自己从庚生小天境带回的那批学徒,毕竟有着这样一层缘分,想要看看他们如今的成就如何。
  管事心里觉得挺怪异,还从来没有过负责收徒的高层弟子有这样的好奇心,也只能是想成对方突发奇想了。
  赵放也看到了对方奇怪的目光,他却不能直接找吴新志,谁知道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甚至他都不能提起这个吴新志有着很强的后台,就怕造成难以预料的变化。
  赵放既然不想惊动人,管事就把他带到了外门弟子修炼的地方,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
  这是一个很大的广场,有不少外门弟子正在这边锻炼身法,互相切磋。管事指给赵放,他放眼望去,正看见吴新志跟一个女弟子过招。
  吴新志的武技练得很扎实,他的修为也比几年前边高了,来了重玄之后并没有懈怠。
  不过受到天分和悟性的桎梏,就算是他拼命努力,却也没有能够通过这一次的外门考核。这让吴新志心中很是沮丧。
  离开了樊村,才知道世界之大,来到了重玄派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他在樊村算是个少年才俊,可是在这外门,他却成了泯灭众生当中的一个,再普通不过。
  苦苦坚持,却见不到出头的那一天,让吴新志感到备受挫折。
  一开始,他还很想念二顺,等到了重玄被一系列的新奇和闻所未闻的事物吸引,他想念二顺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当每个人都在努力,他不得不拼力跟上,也就没有时间跟精力去儿女情长。
  当他的见识越多,站得位置越高,越觉得过去的那个自己是一个井底之蛙。


第235章 缠绵的相思
  只是他们这一批被招收的学徒就有上千人,樊村的五个人被扔到人堆里,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人一多了,就难免产生是非。樊村的五个少年为了能够站稳脚跟,在彼此的竞争当中能够挣得上风,不得不紧紧的抱成团,互相依存。
  吴新志生得只能算是眉目周正,并不算多么耀眼,可是他很聪明,本来在樊村学堂当中就小有地位。很快就成了五个人的中心,还吸收了几个落单的没有同伴的学徒,组成了一个人数不少的小团体。
  吴新志敢打敢冲,很快就在这一届学徒当中有了声望,连比他们早来外门当弟子的也有所耳闻。
  吴新志对此并不感到得意,相比较他更在意修为上的进步,更在乎的是仙途上能不能走得更远。
  尽管指导的讲师告诉他,凭着他的刻苦和努力,再加上一点点的好运,在四十岁以后,五十岁之前肯定能够顺利筑基。可是到那个时候,就已经太晚了!
  以前他并不知道,穿越漩涡传送门必须要达到筑基期的修为,否则就只能借助仙门庇护法宝。在筑基期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凭己身回到庚生小天境去的。
  他是又后悔,又有点焦虑。
  后悔的是没有在离开樊村前就把二顺娶过门,这样她就不用空等自己虚度年华,有了归宿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上富足的妇人生活。就算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想来父母看在他的份上,过继一个给她,也不会亏待了她。
  焦虑的是怕家里边的人见他一去不回,却不肯给二顺放婚书,让她活生生熬成一个老姑娘!
  离开樊村,跟其他地方的学徒汇合到一处,吴新志才察觉像他这样定亲的极少。毕竟他们这些人年纪最幼的才十一二岁,根本就不到议亲的年纪。大一点的像是十七八则已经结了婚,已经有了孩子,或者是妻子怀了孕。
  如他这般的年纪,正处在当中,不尴不尬的,来不及举行婚礼就都退了婚。
  想想当初他和二顺的天真和坚持,吴新志不由地满腹苦涩。
  起初,他耐不住心中忧虑,把心事对旁人说,换来的却只是对方笑他儿女情长,凡思不断。不用几次,只一回就羞臊得他满脸通红,再不跟人提起这事。
  二顺送给他的红绳,也在一次对练意外之后,被他取下来,收在了匣子当中。虽然那次意外他没有受伤,却划破的衣袖,难保再来一次这红绳被弄坏,他索性就不带在身上了。
  之后训练、切磋,几次磕磕碰碰的受伤,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摘下红绳是对的。
  把沮丧、烦躁、忧虑都抛在脑后,吴新志心志坚定起来。为今之计他也只有尽早升入内门,获得更多的指导和资源,到修为足够高可以到后昆山进行历练,就积攒足够的功勋请人帮他送一封信回去。
  告诉二顺不要再等他,另觅良缘。尽管心酸,尽管不舍,也不得不斩断情缘。
  见吴新志跟对战的女弟子打完,周围围上了几个人,认真的讨论起刚才的得失,赵放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外门弟子,这样的表现不算突出,却也可圈可点了。
  也不怪赵放觉得吴新志表现的还行,以修仙者的身份,吴新志这样的上进是再寻常不过。哪里能知道这还是不是一个值得姑娘托付终身的良人,和陈前辈堂妹的婚约会不会产生变故。
  赵放悄悄找的一个借口,说是受人所托,让管事在资源和指教上对樊村的几个人照顾点。
  这样一来,以吴新志在小团体当中首领的地位自然会享受到最大的照应,也就达到了赵放的目的。
  赵放自觉做了一件结善缘的好事,就神清气爽的回了属于自己的独院,结果进了房门还没有坐下,就从外边飞进来一道传讯符。
  赵放一看,竟然是席师叔传他过去,顿时就是一惊,赶忙匆匆的赶往真我楼。
  “席师叔,您、您出关了啊?”赵放气息微喘的看着席云霆,结果席云霆正目露不悦的看着他,“席、席师叔?”赵放小声的叫道。
  席云霆浑身放着冷气,直让屋子里边的温度比外边还要寒冷,冻得赵放瑟瑟发抖,还不敢用真元御寒。
  他心里叫苦,他这是怎么招惹席师叔了,一照面就是寒气逼人。
  大概是觉得惩罚够了他,席云霆身上的气势缓和了下来,他抬眼看着赵放,冷冷地说:“你往真我楼跑了这么多次,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尽管赵放远远的就停下了没有靠近,可是如今席云霆的感知范围又更大了,赵放来来去去,跟一只烦人的蚊蝇一样讨嫌。
  席云霆没有抬手拍死他,已经是涵养好了。
  赵放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赶紧取出金属匣子双手递过去,“席师叔,是陈前辈的信。两个月前岛主府石凤渡转托送来的。”
  席云霆目光一顿,抬手接过直接打开,赵放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那边他已经把信件给拆开了。
  修仙者精神力强大,看东西不说一目十行,也是很快的。席云霆却是一字一句,认真的,仔细的看,每一个空白和间隔都没有错过。
  看着信,他的面容和目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带上了一丝笑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事情,席云霆的眼睛眨了眨,唇角变成轻抿。到最后,又好像是看到了让他高兴和期待的内容,连眼角都带出了弯。
  赵放正想仔细瞅,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眼角的小弯就不见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刷的就盯了过来。
  赵放立刻立正站好,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表现他什么都没看到。
  席云霆嗓子有点痒,忍住轻咳一声的冲动,他把信纸折叠好,重新装进信封。似乎是想要把信在胸口上捂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直接揣进了怀里。
  然后他声音平静的问:“石凤渡的信使已经回去了?”
  赵放恭敬的垂手回话:“是,得知席师叔仍旧在闭关当中,他就把这封信托给弟子代为转交,第二天就启程回太椹天境了。”
  席云霆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点了下头。
  赵放十分想问一问,陈前辈信上说什么了。能让席师叔这个冰山一样的面瘫都融化了的内容,他好奇啊,好奇的抓心挠肝。
  可惜他不敢问。要是换成别的随便那位师叔,比如说殷赫,他嬉皮笑脸求上一求,没准就知道了。席师叔却铁定用眼刀子削死他。
  “那个……”就这么直接走,赵放有点不甘心,“席师叔您这次闭关完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用不用弟子干点什么?”
  席云霆抬眼瞥了他一下,淡淡地说:“没有。只是金丹九层大圆满罢了,紧接着就要冲关元婴。”
  赵放咧了咧嘴。我滴祖师爷爷,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从九层修炼到了金丹期大圆满,这速度就是放眼整个罗辰天境也没有谁能够及得上啊!
  偏偏席师叔说起来,还是一副轻描淡写,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当真是沉稳大气,不愧是掌事院看重的天才。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又要引发门中震动了。
  赵放正内心疯狂膜拜中,那边席云霆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正有一事要问你。”
  赵放赶紧端正态度,正色的说:“请席师叔垂问,弟子一定知无不尽。”
  “不用这样严肃,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顿了顿,他沉吟着说,“距离九昆山最近的图录塔在哪个地方?”
  修仙界的地盘都不允许立国,九昆山附近以及下边的平原地带也是如此,都是以城邦为势力划分的。
  赵放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在下原城附近,从山门走御空过去要一天左右的路程。”
  “才一天时间。”席云霆很满意,“好了,没有事你回去吧。”
  赵放不解他怎么问起图录塔,不过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席云霆又拿出了那封信,手指在上边轻轻的摩挲着,似乎是在感受陈潇曾经留下的温度。
  想到陈潇在信中试探性的问他,要是他出关早,而他还没有回瀛仙岛,他们能不能在神州图录碰面,甚至他还找了一个靠近重玄派记录锚点的地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这么远的情报。
  席云霆似乎看到陈潇努力打探,就为了获得这个地址,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只放纵自己沉浸在缠绵的相思当中一会儿,席云霆就收起了思绪,小心的把这封信跟之前收到的那一封放在一块保存好。
  他盘膝静坐,闭上眼开始入定。虽然预留了三年的时间以防不顺,可是怎么真的要让潇弟等那么久呢。
  最多再几个月,就是他的忍耐极限了。在此期间,一定要顺利的晋升元婴!
  与此同时,庚生小天境,岱国饶阳郡樊村。
  二顺红着眼睛从衣柜里边一股脑的抱出了自己的所有衣服,母亲郑氏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二顺,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从这里搬走。那些人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吧,我跟你爹并不在乎。”
  二顺背对着母亲,眼泪夺眶而出,她抑制着颤抖的声音,故作平静的说:“娘,我知道您跟我爹不在乎,可是弟弟的婚事不能再耽误了。”
  郑氏心疼而担心的看着女儿的背影,“二顺……”
  二顺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回过身。眼圈还带着红,她笑着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离开樊村,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


第236章 战栗
  郑氏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强装出来的笑脸,再也没办法坚持什么。只得上前一块帮着收拾衣物,打包东西。
  偶尔二顺还忍不住哭,郑氏都佯装没有发觉,故意避开她的视线,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泛起心疼。
  郑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让人倍感无奈,又疲于应对。
  陈潇离开樊村之后,吴家那边因为儿子被仙门选走,正欢天喜地,自然不会找什么事情。
  陈家的日子过的还算是平静。
  却没想到,真正给陈家带来麻烦的却是樊家。
  正是因为陈潇横插一手用的什么住宅术,让吴新志入选,樊世明落选,这是樊家上下一致的看法。
  樊家是樊村最大的一户人家,虽然比不上那些修仙世家,却也是有着众多低阶修士作为护院和心腹,在这乡下足以成为一方豪强。
  樊世明伤养好了之后,自然是对陈家记恨最深。想要亲自报复陈家,却被樊家家主给拦住了。
  樊家家主倒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讲究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而是用软刀子割肉,更加阴损的办法。
  万一陈潇这个有着莫名奇遇的少年将来功成名就,或者被重玄派外门选取的吴新志日后飞黄腾达,无论是哪一个衣锦还乡,都对樊家不利。
  于是从那之后,在樊家的暗中授意下陈长根一家的日子开始过的不好过了。陈长根原本是某一村中富庶人家的长工,东家总是刁难,让他做无法完成的工作。
  次数一多,陈长根也觉出不对,好在他在村子里还有点人缘,有人暗中告诉了他这件事。知道是樊家在暗中使坏,陈长根也不正面对抗,干脆就辞工回家。
  反正他们家的外债也还清了,房子也刚翻修,家里不需要他支应,陈长根就寻摸着去县城找短工做一做。樊家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樊村有势力,手还伸不到县城去。
  只是搅黄了陈长根的差事,撵得他离开村里去外边打工,并不让樊家满意,转而开始针对陈家的其他人。
  樊村地富水足,种的是水稻。村子里边有一个巨大的水车,每年浇灌的第一天被称为车水节,会让一群屁大点的孩子们去踩水车,图一个喜庆吉利。
  陈家的四宝年龄合适,这一年就让他去了。结果却出了事,水车突然发出了一声断裂的声响,整个倒了下来,正向着四宝的脑袋上砸下来。要不是四宝脚底下在泥上滑了一下,身子小从水车的空隙当中滚了出去,他说不定就没了。
  这把郑氏吓坏了,再也不敢让这个小儿子单独出门。
  翻过年来,郑氏发现樊家的樊世明突然不怎么在村子里出现了,到处打听了一下,也只知道他因为丹田被废,被送去别出进学。
  她以为樊世明离开樊村这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有一天,樊家的人去了吴家一趟,就传来了吴家亲家母病重的消息,紧接着吴家人就上门来催婚,让二顺赶紧嫁过去好冲喜!
  而且因为吴新志不在,还要让他兄弟代为迎娶二顺进门!
  郑氏整个人都懵了,被这事闹得六神无主,只得赶紧叫已经十四岁的三栓独自跑了一趟县城,把陈长根叫了回来商量。
  陈长根是坚决不肯,原本他就不同意二顺当初不退婚。吴新志只是不在家,既不是病重,又不是亡故,凭什么要让别人代娶二顺过门?
  那吴新志一去三年没有音信,谁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回来,难不成真让他女儿嫁过去守活寡?要是吴新志有个万一,不幸死了未婚夫再嫁人,怎么也要比成了未亡人要容易的多。
  再说了,就算是冲喜,也不一定要二顺嫁过去,吴母的大孙子正当适龄,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时陈长根还没有对吴家老太太病危有什么想法,毕竟在之前吴新志落选了内门弟子时,她就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身体就开始有点不好。
  可是没想到因为陈长根不同意,这婚事就一拖再拖,吴家老太太没忍耐住露出了马脚,她根本就是装病。不过是想要找个名头把二顺骗进门罢了!
  这一下可惹火了老实的陈长根,两家人不说撕破脸,关系也弄得很僵。即使是后来吴家当家的和大儿子亲自上门来道歉,陈长根和郑氏也仍旧难以消气。
  也是吴家人上门道歉,陈长根才知道这全因为是樊家说三道四,说是修仙的人死亡率极高,说不定这么久没有音讯,吴新志凶多吉少了。建议他们不如趁着二顺还年轻,赶紧让她进门,免得天长日久,陈家人悔婚别嫁。
  之前吴母支持退婚,是为了给儿子攀个好姻缘,而现在怕陈家悔婚,却是真的担心儿子有个万一,成了飘零在外的孤魂野鬼,将来连个香火都没有。
  等陈长根拒绝吴家现在就把二顺娶过门,吴母就跳起来开骂了。
  她骂二顺奸猾,面善心恶。光想着当现成的仙家太太,却不想着侍奉公婆、替夫尽孝,是只想着享福,不愿意吃苦的大奸之人!
  不光骂二顺,还骂陈长根和郑氏,说上梁不正下梁正,而二顺这样全都是因为父母也不是好东西。
  这可把陈家都给气炸了心肺,回击吴母装病逼婚,不安好心。媳妇还没有娶进门,就这般辱骂、欺负他家的姑娘,谁还敢嫁进去。
  两家人竟在樊家的挑拨之下,近乎成了冤家,哪里还有亲家的和睦。
  二顺当时想的好,结着门亲是想要帮衬家里和两个弟弟,结果别说帮衬,两家人现在闹成这样,见面就是尴尬。
  更让她难过的是,连三栓也受到的了影响。在樊家暗地里推波助澜的影响下,村子里传他们家的话越来越不好听,他到十七岁了也一直说不上一门亲。
  二顺如今已经二十岁,跟她同龄的姑娘们都嫁了人,成了小媳妇,受到长辈的约束,都不再和她往来。三栓在村里被孤立,也没有人和他说话。四宝更是被郑氏拘在家里,性子越来越沉默。
  因为陈长根在县城做工,他们的日子过得不穷,却憋屈的很!要不是无处可去,搬到县城日用太高,他们真的不想要在樊村待下去了。
  憨娃一走没有了音讯,陈长根几次托路过县城的周武师打听他的消息,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冬天时突然有一个仙师来到了樊村,说是受了憨娃的差遣专门过来探望他们。
  这让陈家人做梦都想不到。这可是一个仙师,竟然说是受憨娃的差遣!憨娃子什么时候有这么了不得了?
  这位名叫杜荣的仙师一来,简直像是定海神针一样,立刻镇下了村子里边那些流言蜚语。
  陈长根倒是报喜不报忧,对着这位姿态放的很低的仙师,仍旧很拘谨的隐瞒了他们如今的处境。
  却不知道这位仙师是用了何种方法,只出去转了一圈,就知道了他们的为难,就提议让一家人搬到郡城去住。
  杜荣说他出来的时候受了命令,可以酌情办理,代为决定。既然陈家在樊村住的不舒服,不如就直接搬到郡城去住,一来陈潇在郡城还有一套房子空着,他们去了不用担心落脚的地方,二来杜荣的亲眷都在郡城居住,有杜家帮着照应,陈家应该能很快适应在那里的生活。
  陈长根和郑氏却是有点犹豫。
  他们在樊村没有田地,只有一个不大的房子,家当不多,没什么不舍得。只不过真要搬走,将来二顺和那吴家小子的婚事,会不会再生出什么波折?
  二顺毕竟是待嫁女,算是半个吴家人。要是陈家把她带到郡城那么远的地方,让本就对他们一肚子怨气的吴母更加厌恶二顺,她今后嫁过去,铁定会更难。
  两口子正在议论这事,被二顺听了一个正着。
  父母如此为她着想,让二顺大为感动。她却觉得不能再因为自己的关系,让父母和弟弟们受委屈。
  她与吴新志青梅竹马,少年慕艾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她仍旧会等他,只不过她不能让家人因为她而为难。
  如果吴新志将来会回来,如果他还有心,自然会去打听她在哪里。而要是等不到那一天,也只当他们有缘无分吧。
  远在太椹边境的陈潇不会想到,那远在另外一个天境的小村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这会儿,只顾着惊叹图录塔的雄奇壮观,已经看得呆住了。
  他以前一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说天境世界是平的,边缘是虚空。而现在站在这里,真正用双眼去看,他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涵义。
  图录塔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一座高山的山顶上。当陈潇攀到山顶,站在山脊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那是一片虚无。
  仿佛空中有一道无形分界线,把整个世界劈成了两半。
  眼前是跟山顶融为一体的巨大石塔,覆盖着厚厚的冰雪,饱含沧桑和古朴。右手边是乌云密卷,狂风暴雪,左边却是无尽虚空,望不到底。
  这鬼斧神工的壮观景象,让陈潇情不自禁的为之战栗。
  “别挡道!”一道声音不客气的响起,同时伴随着一股大力撞向陈潇的肩膀。
  即将要撞上的一刻,陈潇闪身。那人扭头,诧异的看向陈潇,陈潇则回以冷冷的目光。
  对视了半晌,那人嘴无声的动了动,鼻子里哼了一声,迈着大步向巨大石塔走去。
  陈潇沉着脸看着他的背影,用力的把身上的斗篷紧了紧,也向着石塔走过去。
  到了这边道路非常陡峭,就算是灰鹿拉着雪橇,也没有办法在上山,陈潇就找了一处树木和枯草的地方把灰鹿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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