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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大师修仙指南-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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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可染没有在瀛仙岛停留多久,等发布了任务就辞别了杜荣,先返回了罗辰。
  他想趁着这个间隙,去一趟绮罗阁,拜见花柏穗。
  另一边,在重玄派,孟思完成了医治席云霆的任务,也提出了要告辞。
  柳韶光奉上酬金,亲自把他送出山门,站在山脚下,孟思回头对柳韶光道:“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下席云霆。”
  柳韶光的脸上挂着的笑容立刻没了,他目光一凛,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思郑重其事的把他觉得蹊跷的事说了,“……就算那是渡劫期邪修留下的真元,同时在我的压制和药力的分散下,也不应该在短时间内那么快的再生出新力。”
  柳韶光眯起眼,目光有些冷然:“前辈说得我有些不明白。”
  孟思暗骂一声,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吧!
  孟思本不想当这个恶人,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要柳韶光自己去领悟。
  他原本可以不管这个闲事,可他实在不忍心看那般坚忍的男子落入歧途,能拉一把就伸出手拉这么一下。
  心里闷着气,孟思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他说:“席云霆身体里的情况,只怕是在邪修真元的影响下生出了什么异变。这异变太隐蔽,我没能检查出来。如果不多做防范,那邪修真元对他影响愈加强烈,我怕你师弟修炼的真元也会无可挽回的被污染,使他变成一个真正的邪修!”
  孟思走了,柳韶光却浑身冰凉的站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似乎是想等谁来告诉他这是一个恶略的玩笑,不是真的。
  半晌后,他虚软的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山门立柱的台基上。


第442章 爆射
  有冶炼炉,臻炉道人用了二十三天就把新剑铸好。
  新剑出炉的那一天,臻炉道人仰天大笑,手中新剑寒光闪闪,一挥之下半座宫殿都倒塌。
  这剑堪称得上是绝顶好剑,虽不到法宝得程度,却也只差一线。
  听说臻炉道人铸好了剑,重玄派中好多人好奇的想要观看。臻炉道人却小气的很,统统拒绝,一定要他将来的主人席云霆第一个见。
  陈潇比席云霆还要激动,他催着席云霆换一件新衣服,席云霆看他忙着团团转的样子,就笑:“不必这样,还戴什么佩饰。”
  陈潇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辞的说:“怎么能不隆重点,毕竟是陪伴你一生的佩剑。”
  席云霆唇边虽然带着笑,可那喜悦并不如何强烈。
  陈潇放下手中的饰品,他歪了歪头,看着席云霆小心道:“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是不能释怀雪锋损毁,必须要更换本命剑吗?”他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他,安抚的抚摸他的脊背,“雪锋从筑基就伴着你,历经各种险阻,你是剑修,剑就是半条命。骤然失去这半条命,我知道你心中一点都不好受。可你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云霆,别太压抑自己了。没有人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不用表现得那么坚强,你可以把你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你这样,我很心疼。”
  席云霆喉结滑动,抬手紧紧的搂住陈潇,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抱着他。
  他把脸死死的埋在陈潇的颈肩,紧咬着牙,忍耐着那股难受。
  他还能记得当初获得雪锋的喜悦,操控它如使臂指的自如,每当他情绪波动时,雪锋像是回应他的灵性。雪锋碎了,他怎么能不感觉痛苦。
  剑修与剑,休息相关。
  失去了剑,就像是生命缺失了一部分,灵魂都残损掉了。
  之前虽然也感觉到伤心,却被身上的伤势分散了注意力,如今新剑铸成,他又再度清楚的感受到他是一个失去了本命剑的剑修的事实。
  他没有告诉陈潇,剑修折损了本命剑后,后配的剑很难替代原本的剑。
  剑修心中往往有心结,而在后续的修炼中,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适应新剑。
  再怎么去努力,也难以达成跟原来的剑那样人剑如一的感觉。
  不想陈潇担心,席云霆什么也没有说,只平复了情绪后松开他。
  抬手抚了抚陈潇的脸颊,他低沉的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陈潇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的心都跟被刀搅一样。
  他眼圈发红,似乎是要哭了。
  席云霆惊讶的眨眼,用拇指抚摸他的眼角,“你不要哭。这是怎么了?”
  陈潇垂下眼,郁郁的摇了摇头。席云霆哪里知道,他这是感同身受,就好像席云霆无法发泄出来的情绪传递到他的心中,让他忽然那么难过。
  俩人在房边里待的有点久,柳韶光无奈的敲敲门框,“这种日子就不要腻歪了吧?大家都等着呢。祝煊也真是,你们不到就不展示。”
  陈潇松开席云霆,抬高声音道:“马上就好。”
  他匆忙的从饰品中挑出一样给席云霆戴在腰间,整理了一下他的仪容,看看觉得满意了,两个人才一块出了门。
  崇山的冶炼炉被单独的安放在一个大殿当中,保护措施极为严格,由几个出窍期以上的人轮流值守,确保万无一失。
  这座冶炼炉,如今的地位和镇派之宝没什么两样。
  这一天,能来亲眼看一看第一件用冶炼炉炼造而成的法剑的,也只有席云霆的亲友。
  臻炉道人亲手把剑捧到众人跟前。
  这把剑威风凛凛,流光溢彩,剑身仿佛流淌着一条光河。
  剑身的宽窄和重铸后的雪锋一样,握手也是考虑了席云霆的习惯的造型。
  臻炉道人难掩得意的看着众人惊叹的表情,他道:“这把剑的品质和属性全面超越雪锋,不要说分神,用到合体都不成问题。蕴养得好,重铸起来也容易。”
  他又对看着这把剑的席云霆道:“我给这把剑取名流光,也只有你这样的主人,才不辱没它。试试吧!”
  席云霆表情肃穆,伸出手握住手柄,把剑拿了起来。
  另一只手屈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剑发出清脆的声音。
  席云霆表情更加严肃,心中却是有些失望。
  这把流光确实比雪锋更好,可完全没有第一次拿起雪锋时,那种亲切得宛如旧友重逢的感觉。
  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是这是一把法剑,这是一个工具。
  席云霆不知道这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却明白这会成为一个障碍。
  他微微抿唇,无法人剑如一,就只能御剑,彻底的把自己凌驾在剑之上,成为剑的主宰。
  主宰剑,御使剑,这是与他之前修行完全不同的类型,如今他只能把修行的方向调整,好配合流光。
  他半晌不说话,可把臻炉道人给紧张坏了:“席道友,怎么样?”
  席云霆抬头看他,道:“是一把好剑。”
  不可否认,虽然没能与流光产生感应,可它的的确确是一把顶级的法剑。
  臻炉道人心满意足,捻捻稀疏的胡须,道:“总算是不负所托。”
  亲友们围上来,近看这把法剑。
  他们目光当中都有着赞赏,并没有哪一个人鲁莽的伸出手去碰。
  剑修的剑,轻易是不给别人碰触的,自然没有人会犯这个忌讳。
  完成了委托的臻炉道人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又在重玄派小住了一段时间。
  他打算趁着感觉最深刻的时候,好好总结这次的经验,从中提炼出能够让他炼器的技法能加精湛的技巧。
  另外使用崇山的冶炼炉的感受也很珍贵,给他制造自己的冶炼炉提供了更好的思路。
  席云霆回去后就谢绝见客,开始了疗伤后的第一次闭关。
  这次的闭关是半隔绝的,只有陈潇能见到他,别的人——包括洞府中的侍从,都不被允许见他。
  陈潇明白席云霆接下来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与流光建立更深层次的关系上,这对他至关重要,陈潇无法在这个时候走开。
  他有些担心离去多时的黄可染,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更没有消息。
  好在他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没过两天黄可染就回来了。
  黄可染向他禀告了这一次出行的情景,也顺带带回了花柏穗对于他平安归来的祝贺。
  花柏穗不好轻易跑到重玄派来见他,让他有时间去绮罗阁看他。
  除了这些内容,黄可染还告诉陈潇他们从凶兽身上收获的战利品,全都被白秋山卖了一个好价钱。
  他精挑细选了几张处理好的兽皮,还给了黄可染一大包沉甸甸的灵石。
  陈潇沉着脸说:“你拿着花吧,师父还不差这点灵石。再给我详细说说,究竟是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打东煜派的主意。”
  白秋山怕黄可染冲动,并没有对他说具体是那些个势力。杜荣也沉浸在东主归来的喜讯上,没想起来提这件事。
  黄可染在外多耽搁的这些时间,就是去打听这件事的。
  他就知道回来师父一定会问他,于是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席云霆闭关的地方,就选在了主院后边,洞府深处的一间石室。洞府本就在山体当中,石室直接就是山壁掏出来的。
  这间石室十分简陋,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就是简简单单的石头床和石头桌、石头凳。
  石室是用来静思和打坐的,石室外边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正好用来练剑。
  把流光拿到手后,席云霆先用真元探索剑身,摸清楚这把剑的每一个细节,了解它的优缺点。
  然后,就可以祭炼这把剑,收入身体后进一步进行蕴养,以增强流光的能力和灵活性。
  席云霆的表情平静,他穿着一身净白的衣衫,单手执剑,左手食指在剑刃上一抹,一道细细的血痕,顺着剑刃流淌而下。
  这一次他选择了血祭,比寻常祭炼会产生更深的关联。
  血祭比起原来的普通祭炼,会让成为本命剑遭受到创伤的时候对他本人产生更大的伤害。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掌控这把剑,加强对它的控制。
  席云霆默诵祭文,运起真元,流光剑身震动,发出共鸣。
  之前的三天时间,席云霆已经充分了解了这把剑的每一个地方,很顺利的就完成了血祭过程。
  清晰的感受到流光已经可以被收入体内,席云霆手掐法诀,流光浮起,就要进入席云霆的身体里。
  就在这一刻,席云霆清楚的感到,一股阴暗诡秘的力量从他身体当中喷薄而出,强横无比的冲击向流光。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暴戾,它似乎对流光想要进驻席云霆的身体无比的厌烦和憎恶。
  流光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的宛如琉璃撞击在铁板上,以比雪锋粉碎时更加惨烈的样子,化作无数碎片,爆射开来。
  席云霆猝不及防。
  爆射开的流光碎片向周边散射,距离最近的席云霆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千疮百孔。
  更让他遭遇重创的是,他刚刚才和流光用血祭建立了深层联系,本命剑就又被粉碎,一下濒危临死。
  流光爆开引发了不小的能量震荡,洞府所在的山体都被震的簌簌的掉落落石。
  正跟徒弟说话的陈潇脸色一变,飞快的掠出,射入后边的石室。
  看到席云霆倒在血泊当中,陈潇简直肝胆俱裂,他慌张的扶起席云霆,元气探入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强横幽黯诡秘的力量弹开!
  “这、这是什么?!”陈潇骇然的惊叫。


第443章 刨心
  陈潇又心惊,又讶异。
  可席云霆这会儿的状况太惨了,很快他就顾不上再去思考这件事。
  回到重玄派后,陈潇用席云霆的功勋补充了全部的灵丹,还刻意越级多要了分神、合体级别的灵丹备着。
  他翻出一颗色泽金黄桂圆大小的灵丹,打开席云霆的嘴,喂他吃了下去。
  这一次席云霆看上去伤得挺惨,其实是身体上千疮百孔的贯穿伤比较重,有比较大的碎块伤到了心脏,。
  不幸中的大幸,流光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席云霆的体内,只严重损伤了席云霆的心神和识海,对他的经脉和丹田没造成什么伤害。
  灵丹下肚,很快化开,顺着四经八脉滋养席云霆的伤势。
  陈潇还担心那股力量搞破坏,那强横暴戾的力量不仅没破坏那些药力,相反那些邪修真元想要趁机作乱的时候,反倒被暴戾的力量扑上去打了。
  这股力量也不知道从哪里还,强大无比,那邪修真元竟无法跟他抗衡,很快被压缩到极点,可怜巴巴的缩在了角落。
  见没有了敌手,这股力量平静了些。
  出血很快就被止住,药效下伤口开始愈合,新生的细胞生长太快,让伤口附近滋生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痒意。
  “唔……”席云霆皱了一下眉,轻哼出声。
  陈潇安抚的抱着他的头,“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了。”
  陈潇将席云霆抱起来,安置到石床上。
  家具虽然简陋,可该有的被褥都有。
  陈潇正在脱席云霆身上血淋淋的衣服,紧赶慢赶跑过来的黄可染进了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跑得太快没看,肩膀一下撞到门框上,顿时疼得不行。
  听到他的痛呼声,陈潇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可染,去打盆热水来。”
  “好!”黄可染转身就跑,过了没一会儿,黄可染端着热水飞快的跑进来,就在他进门的瞬间,被流光碎片爆裂波及到的房顶脱落了一块石头,一下砸到他的脑袋。
  “哎哟!”黄可染失手将盆摔落在地上,他抬手捂住脑袋,血顺着缝隙呼呼的往下流。
  陈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两次的倒霉间隔这么短时间发生,那肯定不能称之为巧合了,定然是厄运光环发作了!
  他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巾叠成方块,按在黄可染的伤口上,道:“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这里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黄可染道:“师父,还是让徒弟在这里帮你吧。”
  陈潇表情严肃的摇头,说:“你师丈这会儿控制不住他自身带给周遭厄运的能力,谁过来也是遭殃。”
  黄可染道:“没关系,我这会儿只是没防备,戴上平安符就没事了。”
  陈潇仔细的看了一眼席云霆,他说:“这次的情景很不一样,平安符怕是不会起到作用,反而还会引发更严重的灾厄。”
  席云霆周身的气场正在从辉煌浩然转向阴暗不祥,绝不是以前不小心逸散出来一小部分伤到人那么简单!
  平安符挡挡小灾小厄还行,像是这样强大了灾厄辐射,平安符就顶不住了。
  陈潇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也是仗着他不知道为何不受影响。
  黄可染被劝走了,陈潇端着只剩下底部一小点水的水盆回到席云霆的身边,用帕巾沾着水给他擦了擦血迹。
  擦干净后,陈潇就把席云霆的右手握在双手中,就那么静静的守着,等他醒过来。
  他的小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能一下下的感到他心脏的脉动,证明席云霆好好的活着。
  陈潇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手背上,哽咽的说:“大哥,别再吓我了。”
  陈潇坐了一天一夜,席云霆总算是醒了过来。
  先是一喜,随后又沉下了脸,他紧紧的握着席云霆的右手,问道:“多久了?为什么瞒着我?”
  席云霆缓缓的转动眼珠,陈潇看似冷静,沉凝的眸子当中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席云霆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说话,陈潇愤怒的咬着牙,声音紧绷的说:“这股力量肯定不会是突然冒出来的,到底出现多久了?我要你告诉我实话。”
  席云霆抬起左手,轻触他的脸庞,他声音低哑的说:“……别生气。”
  陈潇抿唇,态度坚决的说:“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生气。”
  席云霆眼珠闪动了一下,轻缓的说道:“第一次出现……是在斩杀凶龙,最后一击的时候。”
  陈潇不敢置信,说:“竟然那么久!六十多年了,你一直瞒着我!”
  六十年这个年头可太长了,席云霆不得不虚弱的争辩道:“我……没想着一直隐瞒你,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失散五十年。”
  陈潇不相信的眯起眼,说:“要不是这一次实在隐藏不住,你是不是还想要瞒下去。”
  席云霆垂下眼,默认了。
  陈潇更气了,可他又舍不得跟正重伤着的席云霆发火,更不愿意在这个他最需要他的时候跟他冷战。
  火发不出去,让他内伤的简直要呕血了。
  他胸口因忍气而剧烈的起伏,席云霆察觉到了,他被握着的右手动了动。陈潇一怔,席云霆抬起眼皮,透过睫毛看他,低声道:“……是我错了。”
  陈潇那火,就跟被吹的蜡烛一样,“噗”一下就灭了。
  他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原谅了他,可面上却还硬气,说:“你到底,为何要瞒我?就算九龙池那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你被傅无魔的真元侵扰,也总该告诉我吧?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疗伤的时候傅无魔的真元只所以如顽疾般无法消除,就是因为有这道力量作怪,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次,席云霆没有不肯说,他道:“是。我伤了丹田后,就无法压制住它的壮大,它溢出的能量被傅无魔的真元吸收。”
  “……至于我为何一直隐瞒着,是因为我害怕。”席云霆脆弱的样子让陈潇心疼得不行,他无法继续佯装生气,低垂下头颅顶着席云霆的。这个举动好像鼓舞了席云霆,他接着道:“它很强,我担心被它的强大迷惑,堕入魔道。这股力量是不祥的,是危险的,只能带来杀戮和灾厄,使生灵涂炭。我尽了最大的意志去压制它,控制它不影响他人。”
  “你这么决定是正确的。”陈潇低语,屈从它带给人强大的诱惑,只会让席云霆从人形龙脉转变成活体绝煞!
  生灵涂炭都是轻的,到时候只会是赤地千里,生物死绝,寸草难存。
  “可等到我受了伤,被傅无魔的真元所救,邪修的真元就在我体内扎下了根。这真元的根茎深入到我压制的力量当中,我丹田当中生出的真元已经没有办法彻底的战胜有着源源不断后继能量的邪修真元。如此下去,傅无魔的力量会越来越强,我迟早无法与之对抗,到时候就是我的死期。我……”席云霆顿了一下,艰难的说:“甚至想过,为战胜傅无魔的力量,为继续压制灾厄的力量,或许转而邪修的功法会有一线机会。”
  这种想法的产生,显然让从小在名门正派长大,接受正统教育,为人、品性都很方正的席云霆感到羞愧。
  席云霆都不敢去看陈潇的表情,他怕看到他失望透顶的样子,怕看到他鄙夷的神情。
  话说道这种程度,席云霆彻底刨开了他的心,把他内心潜藏的阴暗念想,统统大白在陈潇面前。“我之所以还没有那么做,只是因为担心你……会因我堕落成邪修而离我而去。”
  他明白陈潇喜爱、欣赏他凌然气度,处世的理念,为他至今取得的地位和成绩而感到骄傲,失去这一切,他哪里还值得潇弟去爱?
  ——席云霆重视、在乎陈潇,更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理清楚这些,不难提炼出这一点,反而是席云霆本人没有意识到。
  说完心里藏着的事,席云霆感觉像是被去掉了无形的枷锁,身心都是一轻。
  他的心中分成了两极,一半是冰冷,一半是火热。一边是陈潇厌憎他的绝望,一边是陈潇包容他的希望。
  他向陈潇看去,他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硬要用个准确的说法,或许可以是啼笑皆非?
  陈潇这会儿心里复杂的程度,是席云霆想不到的。他是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好。
  他声音轻轻地说:“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变成邪修,就不要你了?席云霆,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圣洁,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有正义感。”
  他直起腰,垂着头,眼睛看着席云霆,“你知道吗?在崇山仙宫,被傅无魔逼问选择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屈从他,只因很小的可能,傅无魔会放过你的性命。我要你活着,就算你会因此而感到痛苦,就算你会因此而恨我,我也想要你活着。当时,要不是诺诺把中枢炸掉,我真的就这么干了。你看,我比你知道的更阴暗、更卑鄙。”
  陈潇背对着光,阴影加重了他带给人的压迫感,这时他就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狂徒,为了心中的重要的人,就算是毁灭一切也都不在乎。
  这与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大相径庭,可偏偏席云霆看得目不转睛。
  陈潇望着他,表情悲伤的笑了一下:“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我爱你,所以死也不会放开你。”
  席云霆蓦地伸出左手抓住陈潇的领子,一把拉他下来,抬起脖颈,死死的吻住他的嘴唇。
  他们的唇舌紧紧的抵在一起,磨得满是血腥,俩人就像是濒死的人紧抓着唯一的希望,拼命地、贪婪地吸允着。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直到席云霆眼冒金星,缺氧到要晕厥过去,才松开陈潇的唇,一头砸回枕头上。
  他毕竟心神和识海受伤不轻,刚刚愈合的伤也因为激动而崩开了口子,虚弱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不然绝不仅止一个吻。
  席云霆不甘心的看了陈潇一眼,疲惫的半合上眼。
  看他累的要死的样子,猥亵了重伤病人一通的陈潇,心虚的抬手捂着红肿充血的嘴唇。
  “……你们可真行啊!”无奈的长叹响起,柳韶光进了石室,“什么时候都不能阻止你们亲亲我我!”
  陈潇吓了一跳的站起身,席云霆睁开眼侧了侧头。
  “大师兄什么时候来的?”陈潇不好意思的问。
  柳韶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在你俩黏糊得不行,仿佛要粘在一起,天荒地老也不分开的时候。”
  陈潇没能抗住,立马就脸红了。
  席云霆就受得不有人在他眼前欺负陈潇,重伤虚弱也不妨碍他护妻,他道:“大师兄还是回吧,我这会儿控制不住,别再磕碰了大师兄。”
  柳韶光“哼”了一声,掏出一张以前陈潇给他的护身符,“不用担心,我有准备。”
  说罢,他塞回护身符,又说:“要不是我恰好过来,出事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通知我们一声知道?陈潇你离不开身我可以理解,就不能遣人?”
  陈潇低下头,他确实没能想起来去告诉太宿他们一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席云霆身上了。
  席云霆轻咳一声,道:“你别怪潇弟,是我让他暂时先不说的。我有些钻了牛角尖,顾虑了一些不该顾虑的,才想隐瞒了你们。”
  柳韶光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就去碰席云霆的丹田,跟陈潇一样,一下就被震开了手。
  “这?!”他又惊又疑,原本以为是席云霆的丹田被邪修真元给污染了,这情况跟他预想的不同,比那复杂多了。
  原本跟癣疥一样顽固的邪修真元被逼到角落缩成一团,反倒是一股全然陌生的力量在耀武扬威。
  这力量充斥着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正气,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陈潇在一边解释,说:“只怕是因为大哥常年压抑,这股灾厄的力量日积月累下也随着增长,这回儿趁着没有压制的力量,才会突然爆发出来。”
  柳韶光心情沉重,这情况比起变邪修更加的凶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师弟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刚想着别人倒霉,肚子当中就是刀搅一样的疼,顿时他冷汗就下来了。
  “我这肚子,怎么就这么疼?”他捂着肚子,百思不得其解。


第444章 心剑
  腹中疼痛难忍,柳韶光额头上出现大颗大颗的汗珠。
  陈潇愕然:“大师兄,你……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躺着的席云霆皱眉,道:“你这样很像是中毒了,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柳韶光手按在小腹上,疼得吸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怎么可能吃坏肚子,早就辟谷了。今天就只有灵茶入了我的口,那灵茶是我喝惯了的,断不会……有问题。”
  陈潇看他挺严重,有些着急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不小心中了招?被谁暗害了?”
  “不可能。”柳韶光拧眉想了片刻,猛然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今儿新到入库的灵香有问题!我只按例焚香熏了一炉,品鉴……唉哟——”他惨叫着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出石室,“不行……我得去看看,这批香是谁制得,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陈潇同情的看着他蹒跚的离开,都说了平安符顶不住。
  如果这时柳韶光拿出那符看一眼,一定会发现纸符上的字迹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这次厄运光环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已经不是直接因果影响,而是间接因果影响了。
  大概是听闻了柳韶光回去就开始上吐下泻的惨状,太宿和陶邑没有以身犯险,只站在石室门外,隔空问候。
  这是陈潇总结出来的,只要不过这道门,就不会有倒霉事发生。
  太宿细细的询问了席云霆的状况,沉吟道:“是我忽视了,没想到这股力量会成了气候,异变到这种程度。”
  席云霆在里边说道:“不怪师父,谁也料不到。”
  陶邑沉声道:“这股力量是师弟与生俱来,不像那邪修真元,终将有一日会能拔除。难道师弟真的要转学邪修那一套?”
  太宿却相信席云霆,他说:“云霆从小就开始与这灾厄之力对抗,这一回不过是被趁虚而入。怎么能在这时说放弃,为时太早。云霆,你要相信自己的强大,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做的,你以前能压制得住这灾厄之力,这一次也一定能成功!”
  陶邑却有不同意见,他说:“正是因为以前一直压制,才会反弹得这般厉害,可见一味压制并不见得能解决问题。”
  太宿不悦道:“你这说什么话?难道一定要你师弟去学那邪修的功法?”
  陶邑见太宿怒了,赶忙说:“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弟是道修,当然不能用邪修的功法。只是现在那灾厄之力把师弟的身体视为自己的地盘,并不肯让本命剑入体,没有佩剑,师弟的修为大减,又怎么能与灾厄之力对抗。再说,一旁还有邪修真元虎视眈眈,师弟是腹背受敌啊!”
  太宿反驳道:“你理解的本就有误!从小到大,除了不幸累及他人,你什么时候见灾厄之力加害过云霆自身?”
  陶邑语塞,摸了摸后脑,喃喃道:“好像也是,从来都是别人倒霉,他自己却是一直运气不错。”
  太宿道:“明白了吧?灾厄之力看来再如何凶神恶煞,与云霆本身也是无害。它从来都不是敌人!”
  陶邑不解道:“那为何这次师弟会伤得这般重。”
  太宿想了想,道:“灾厄之力并无智慧,它也许只想驱逐流光,并不懂得这会伤到云霆。”
  陈潇在旁听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
  陶邑问他因何发笑,陈潇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思维不小心发散了一下。我就是想,这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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