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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之极品神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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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身体的不断往下坠落,那男子就这样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朝着流玥迎面走来,然后一次又一次穿透流玥的身体。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流玥耳边响起,流玥心中一惊,却见前方不远处,那名男子穿着一袭白衣,银色的发披散开来,他缓缓地朝自己伸出了手,碧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的样子深深刻入他的脑海之中。

    虽然流玥知道眼前的这名男子也许只是从某个不知名的时空投射而来的影象,他痴痴所望,恋恋不舍地也绝不是自己,但流玥的心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之一颤。

    蓝衣男子的嘴巴不住地翕合着,流玥仿佛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蓝衣男子色淡如水的薄唇向上扬起一个弧度,淡淡的笑意中带着包容与无奈。他的唇角挂着一条鲜红的血柱,脸色苍白如纸。他胸前插着一支匕首,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那一袭白衣。

    即便如此,蓝衣男子依旧浅笑如夕,碧蓝色的眸子包含疼惜与不舍,包容与无奈。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这个声音让流玥感到有些烦躁,仿佛不想让自己想起某些事情,流玥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

    那挂着血柱的唇角依旧不停地抽动着,从那一张一合的唇形中,流玥还是读出了蓝衣男子想要说的话。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啊……”

    流玥几近崩溃地大叫了一声,突然眼前的蓝衣男子却如玻璃一般碎裂开来,化成万千碎片,纷落如雨。

    与此同时,流玥的身体也重重地落在柔软的地面上,一滴泪却从流玥的眼角滑落。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蓝衣男子破碎的刹那,流玥只觉心尖隐隐作痛,像丢失了自己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这个声音如噩梦一般一直跟着流玥,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蓝衣男子唇角挂着的那道鲜红的血柱,如刀子一般刺进流玥的心脏,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流玥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不是似乎,是真的,流玥真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很浓,很重,仿佛就在他身边。

    流玥倏地睁开了眼睛,却见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来方才他身体摔落的柔软的地面,竟是银辰的身体。

    只见银辰整个人趴在地上,白衣银发已被心血染透,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面上,仿佛死了一般。

    “银辰大人……”

    流玥慌忙从银辰身上爬了起来,一把扶起银辰,试着催动灵力给他运功疗伤。

    银辰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所幸未伤及五脏六腑。

    流玥仔细帮银辰检查了一番,发现银辰伤的最重的部分是他的双腿,方才所见的那一滩血便是从银辰受伤的腿上流出的。

    给银辰疗完伤,流玥扯□上的红衣,帮银辰包扎好伤口。

    银辰还是昏迷不醒,他惨白着脸,安静地躺在石头上。他的眉尖轻蹙,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忧伤。

    流玥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可是依然无法挽救银辰的双腿。

    银辰的双腿筋脉尽断,只怕以后再也无法行动自如。

    一直以来,流玥都觉得银辰孤傲如梅,高高在上,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银辰,这个外表看起来孤傲而又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实也是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

    流玥突然想起方才银辰明明比自己晚落下来,怎么可能却比自己先着地。唯一的可能,便是银辰自己故意加快了坠落的速度。

    虽然自从银辰被伽蓝逐出离天之后,这十年自己一直与他住在一起。可是与博伊龙莲等人不同,银辰很少将自己的喜怒外露,而流玥心中对银辰始终存着一丝敬畏,所以流玥并不是十分的了解银辰对自己的感觉。

    银辰居然为了自己,义无反顾地跳下深渊,甚至用他的身体救了自己的性命。

    流玥只觉心尖微颤,一股暖流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他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抚上银辰微皱的眉峰。

    银辰大人,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流玥最好的人,流玥答应你,此生此世,流玥定会抚平你的眉头,让你过得开心快乐,如果你一辈子无法行走,流玥一定一辈子当你的双腿,带着你看每一天的日出。

 97流逝之渊(中)

    这里是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四面都是绝壁,那四面绝壁,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隙;连苍蝇都无法飞出。

    抬头向上望去;上方是却是漆黑一片;深不见顶。方才自己和银辰便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且不说方才掉落之时;流玥亲眼见到出口已被封住,即便是出口没被封住;上面有着一种无形而又强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催动灵力,就算插翅也难以飞出。

    “难道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吗?”

    望着还在昏迷之中的银辰;流玥不由轻轻蹙了蹙眉。

    虽然这里没有日月星辰的光亮,但所幸有几块巨大的荧光石,荧光石发出的光芒,如烛火一般,足以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照得透亮。

    流玥突然注意到这四周的石壁上居然都密密麻麻地画着一幅幅壁画,壁画中画着各种形态各异的人物肖像,但那些人一律都赤着脚,身上裹着蚊帐一般的衣服。

    流玥正一阵诧异,突然壁画中的一个人物吸引了流玥的视线。

    那是一名身裹蓝色“蚊帐”的男子,头上戴着一个五芒星的花环,箍着一头长及腰际的银色长发,俊美无俦的侧脸上,唇角轻扬,脸上的笑容优雅迷人,如三月的春风一般。

    只见那名男子正站在一个圆形的台子上,与男子同时站在台子上的,还有一个红衣红发的少年,少年头上却套着一个血红十字围成花环。

    圆形台子四周坐着很多人,那些人脸上都是一副欢呼雀跃的表情。

    “如果猜得没错,这幅壁画记录的应该是一次比武或者斗灵的盛会……”

    流玥想道,便将目光移至第二幅壁画上。

    还是一样的场景,只不过画中的红衣少年整个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往圆形的擂台外摔去,只见那少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慌,惊愕,还有一丝不甘心。

    第三幅壁画,画了很多个场景,山崖之巅,碧海之极,田田莲叶上,夭夭桃花间,每一个场景,都画着蓝衣男子和红衣少年斗得天昏地暗的场面。

    “想必是那红衣少年上次比武输给蓝衣男子之后,一直不甘心,所以寻找各种机会跟蓝衣男子再次比试……”

    流玥想着,不禁轻轻扬唇,淡淡一笑,

    “没想到这红衣少年跟自己一样,也是如此的桀骜不驯,永不服输……”

    接下来一副壁画由三幅插图构成,第一幅插图描述的是一张象牙床上,蓝衣男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蓝衣男子揉着眼睛,满脸诧异地望着站在窗边的红衣男子,只见红衣男子身后的纱窗却破了一个大洞。

    “那少年一定输了很多次很不甘心,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所以连夜潜入蓝衣男子家中,破窗而入,又来找蓝衣男子比试……”

    流玥想着,却看接下来一副插图,果然又是红衣少年和那男子恶斗的场景,屋内的花瓶酒具都被摔碎了,桌子椅子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最底下的一副插图,却是在那张象牙床上,蓝衣男子将红衣少年压在了身下,蓝衣男子碧蓝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戏谑地神色。

    他一只手禁锢着少年的身体,另一只手却搭在少年的薄唇上,修长的食指轻轻触碰着红衣少年微启的薄唇。

    蓝衣男子的唇轻轻贴着红衣少年的耳际,流玥几乎可以想到蓝衣男子当时对红衣少年说的话。

    “既然你砸坏了我这么多珍贵的东西,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赔偿吧……”

    红衣少年的眼神惊恐、抗拒之余,又有一丝诧异、震惊,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愫。

    接下来的一副壁画,画的同样是各种不同的场景,山崖之巅,碧海之极,田田莲叶上,夭夭桃花间,不过与之前蓝衣男子和红衣少年斗得天昏地暗的场面不同,这幅壁画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蓝衣男子碧蓝色的眸子痴痴地望着红衣少年,眼角眉梢流露出满满的疼爱与怜惜,而红衣少年也是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红衣男子。

    接下来一副壁画不禁让流玥一阵面红耳赤,几乎全身冒出冷汗来。

    这幅壁画简直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男男春宫图。

    地板上,到处都是蓝色和红色的衣服碎片,一个银发男子全身赤~裸着跪在象牙床上,象牙床上,一少年赤~条条地仰面躺着,火红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开来。

    只见那银发男子双手托着红发少年的腰际,身体却在少年岔开的双腿间恣情地驰骋着。

    少年的双颊染上了两抹红晕,他的双眼迷离,薄唇微启,一条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唇角流下,看少年的样子,似乎已经是情难自已,完全失控了。

    流玥突然间想到,自己以前和伽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也像这少年这般如痴如醉的表情。

    想着,流玥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忙将视线从这幅壁画上移开,接着看下一幅壁画。

    这幅壁画描述的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硝烟弥漫,战马嘶腾。

    战马踏破了孕妇的肚子,利箭射瞎了老人的眼睛,小孩睁大着碧蓝的双眸,惊恐地望着这个残酷的世界。

    战士们身着铠甲,其中一方穿着白色的铠甲,铠甲前面,用红宝石镶嵌着一个巨大的血红十字。而另一方则穿着绘有黄色五芒星图案的黑色铠甲。

    白底血红十字和黑底黄色五芒星图案的旌旗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有一些旗杆已被折断,还有一些旗帜正燃烧着熊熊火焰。

    流玥有些不忍看下去,忙将视线转移至下一幅图上。

    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前方是一片沙地,沙地上围着一群人,仔细看,那群人可以分成两派,一派头上皆戴着血红十字的花环,另一派则戴着五芒星花环。

    只见人群中间,一红一蓝的身影吸引了流玥的视线。

    红衣少年和蓝衣男子被各自的族人抓在手中,他们望着彼此,眸中是深深的眷恋和无尽的痛苦。

    下一幅图是红衣少年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石室内,一桌一椅一床,还有几本书,石室上方,有一个极小的通气口,而石门边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估计水和食物便是从这个小洞中送进来的。

    少年整个身子无力地趴在石门上,他的额头青一块紫一块,渗透着丝丝血迹,估计是少年用头剧烈撞击石门所致。

    流玥仿佛能听到那个少年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放我出去”四个字。

    “又是一个因为家族矛盾而造成的爱情悲剧……”

    流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一阵感慨。

    下一幅图画的是红衣少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周围围着一群人,每个人皆是面色凝重,有一个妇人还有几名女子,皆手持丝帕,忍不住掩面而泣。

    “红衣少年性格刚烈,大概绝食撞墙,什么极端的手段都做过了,才会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不过这样子,他的父母族人应该也心软了吧。”

    流玥想道,再看下一幅图,却见银发男子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众人中央,男子胸前挂着一个五芒星的珠坠,手中执一柄象牙做成的权杖,权杖上方也是一个五芒星的图案。

    与银发男子并肩而立的是一名身材窈窕,容貌姣好的美丽女子。那女子与银发的着装简直一模一样,五芒星花环,五芒星珠坠,手中也是握着五芒星权杖,与银发男子权杖上的盘龙的雕刻不一样,那名女子所执权杖上雕刻着一只彩凤。

    银发男子与白衣女子两手相执,面对着广场之上齐刷刷跪了一地的族人,相互缠绕在一起的手上的那对红宝石和蓝宝石戒指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熠熠生辉。

    这个情景让流玥情不自禁地想到紫珞的婚礼。

    显然银发男子此时已是大小齐登科,不禁当上了一族之长,而且还娶得了如花美眷。二人站在万众中央,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白衣女子巧笑倩兮,脸上洋溢着无上的幸福,而银发男子却是眉峰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看来这银发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却不知那红衣男子结果如何……”

    想着,流玥的心也随之一阵惆怅。

    接下来一副壁画,流玥却看到,高台之上突然多出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在白色背景下,显得如此突兀,而又如此醒目。

    众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一阵惊愕,那名女子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她望着红衣男子,眼神间充满了厌恶。

    红衣男子男子正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至银发手中,银发男子伸出手去,准备结果礼盒。

    接下来一副画,红衣男子转身离去,银发男子碧蓝色的眸子望着红衣男子远去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中充满了疼惜与无奈。

    下面一幅壁画,红衣男子正站在大海边上,突然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从后面捂住了嘴巴,紧接着画的是一个密闭的石洞,石洞中的荧光石发出幽暗的光芒。

    红衣男子一脸惊愕地望着眼前摘下黑色斗篷的黑衣人。

    银色的头发直直披至腰际,黑衣人唇角轻扬,对着红衣男子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只是画了个侧脸,但是流玥依然能感受到,黑衣人碧蓝色眸子中的怜惜,痴迷,与熊熊燃烧着的想要将眼前之人吃光抹净的欲~念之火。

 98流逝之渊(下)

    积压在心中的思念;就在二人目光相触的顷刻之间悉数爆发了出来。犹如干柴遇上烈火,二人疯狂的相拥亲吻,用尽各种办法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和灵魂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幅图;描述的都是石洞内发生的情景。

    幽暗的石室内;红衣男子和银发男子裸~身相对;无日无夜地交合着。

    石床上;地板上,石桌上;墙壁上……

    石室内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二人欢爱的痕迹。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终于又到了二人依依惜别的时刻。

    银发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有五芒星图案的玉佩递给红衣男子。

    画面中;红衣男子薄唇轻启;一脸惊愕,眸中隐隐流动着晶莹的光泽。显然;这块玉佩对银发男子而言,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接下来的一幅壁画,与银发男子成亲的那副图有些相似,只是主角却换成了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虽然与之前的红衣少年有着同一张脸,但是棱角变得更加分明,也更加成熟了些。

    红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牵着身旁红衣女子的手,接受着脚下万千族人的顶礼膜拜,而他的目光却望向了遥远的天际,仿佛思绪早就飘到了银发男子的身边。

    虽然银发男子和红衣男子都已各自成家立业,但是他们心底深处最思念最渴望依然还是彼此。

    那个密闭的石洞成了他们两个摆脱一切世俗禁锢,忘却一切烦恼的乐园,在这里,没有种族仇恨,没有政治婚姻,有的只是纯粹的爱情。

    银发男子的头发长得已经拖到了地板上,他用他的头发缠绕着身下男子赤~裸的身体,每一次的进入都足以让二人战栗、心跳、狂喜……

    就这样,这两个深深相爱的男人,在阳光之下,是英明神武的一族之长,温柔体贴的好丈夫,而躲在暗无天日的石洞中,二人便卸下一切伪装,彻底地释放那长期压抑在心中的那份躁动和激~情。

    然而纸始终保不住火,银发男子的妻子发现银发男子不见了那枚五芒星玉佩,于是心下生疑,布下眼线偷偷地跟踪银发男子,结果发现银发男子和红衣男子偷偷幽会的事情。

    银发男子的妻子心中愤怒无比,然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更加顺从体贴,所以银发男子便对自己的妻子渐渐放松了戒备。

    一幅壁画上,银发男子的妻子给他倒了一杯水,银发男子喝了水后,便昏倒在地上。

    接下来便是身着五芒星铠甲的战士,踢开了血红十字的大门,一路攻城略地,摧枯拉朽,烧杀抢掠。

    转眼间,血红十字城,四处尸横遍野,几乎变成了一个死城……

    下面的一幕便是红衣男子亲眼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女惨死在敌人的刺刀之下。

    红衣男子红了眼发狂一般地对层层叠叠朝他用来的敌人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最终红衣男子因为双拳难敌四手,被敌人擒获。

    接下来的一幅画是银发男子的妻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朝红衣男子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紧接着,银发男子及时赶到,一掌击开他的妻子,将红衣男子救了下来。

    可是就在银发男子解开红衣男子身上束缚的那一刹那,红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银发男子的胸口。

    银发男子碧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红衣男子,眸中有些惊愕和不可思议。

    渐渐地,银发男子释然了,色淡如水的薄唇向上扬起一个弧度,淡淡的笑意中带着包容与无奈。

    他的唇角挂着一条鲜红的血柱,脸色苍白如纸。插着匕首的胸口处,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那一袭白衣和那一头银发。

    即便如此,银发男子依旧浅笑如夕,碧蓝色的眸子神情地望着红衣男子,饱含疼惜与不舍,包容与无奈。

    而红衣男子的脸上出现了惊愕和恐慌,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碧蓝色的眸中充满了恐惧,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呆呆的立在原地。

    流玥仿佛能够感受到红衣男子此时的心里,此时他的世界一定在坍塌崩溃,他的心一定在一寸一寸的碎裂开来。

    银发男子缓缓抬起左手,轻轻摩挲着红衣男子的脸颊。

    “我会回来的……等我……”

    流玥仿佛听到银发男子用他那温柔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对红衣男子说道。

    看到这里,流玥心中莫名一抽,只觉心尖隐隐作痛,像丢失了自己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我会回来的……等我……等我……等我……”

    流玥只觉头痛欲裂,他忙转移视线,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一幅壁画上。

    最后一幅壁画上没有图,却写着一行字:

    盘古,你会回来的,我等你。

    当流玥看到题字的落款时,却不由得惊呆了,因为落款处写着两个潇洒飘逸的大字“梵天”。

    传说中,梵天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当他创造出罗刹和夜叉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坐化成整个世界。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

    而梵天则将自己的心脏留在他所创造出的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中,而传说拥有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之人便是帝释天,也就是现在的怜儿。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也叫梵天?

    可是流玥马上就推翻了这个假设,他身上已经拥有九劫的灵力,如果不是创世之神梵天的力量,他应该不会完全无法使用灵力而失足跌落这里。

    看来这壁画上画的便是创世之神梵天坐化之前的事迹,那个叫盘古的男人,应该就是壁画之中的银发男子。

    原来高高在上的创世之神,却也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辛酸往事。

    也许梵天因为误会亲手杀死了盘古,所以在极度的痛苦和思念之中自我毁灭,坐化出了一个新的世界。

    可是,壁画中最后的一行题字“盘古,你会回来的,我等你”,好像又说明梵天对盘古的归来充满了信心。

    “这又是为什么呢?”

    流玥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却听得银辰轻轻咳嗽了两声。

    流玥心中一紧,忙走了过去,俯□子,一脸焦急地望着银辰。

    只见银辰如羽的长睫轻轻颤了几下,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碧蓝色的眸子中映出流玥焦急的脸庞。

    “流玥,你没事吧?”

    银辰抽了抽唇角,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道。

    “银辰大人,你终于醒过来了,实在太好了……”

    流玥忙将银辰扶起,又给他输了一些灵力。

    银辰的精神渐渐好转,流玥紧悬着心也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这里是哪里?”

    银辰有些诧异地望了望四周的绝壁,一脸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蓝田崩裂之后,我们就径直掉到了这里。”

    流玥道。

    银辰突然想起了什么,忘情地用双手按住流玥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道,

    “流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

    流玥摇了摇头,对着银辰淡淡一笑道,突然流玥的视线不知不觉停留在银辰用红色的衣服碎片紧紧裹着的双腿上。

    流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一脸沉重的表情。

    “银辰大人……可是你的双腿只怕……”

    流玥抽了抽唇角,“残废”两个字徘徊在他的唇齿间,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在流玥眼中,银辰一直是高高在上,神圣而又洁净的存在,流玥害怕一向追求完美的银辰,可能接受不了双腿残废的事实。

    可是,银辰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流玥纠结着,正是一阵迟疑。忽听得一个声音道,

    “我再也无法走路了,是吗?”

    “银辰大人……相信我……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治好你的……”

    银辰的表情平静得出乎流玥的意料,只见他薄唇轻启,淡淡一笑道:

    “呵呵……用我的这双腿,换一个完好无损的你,这笔交易总算划得来……”

    “银辰大人……”

    流玥抬头望着银辰,赤红色的眸子光芒闪烁,神色复杂。

    “银辰……答应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流玥突然抽了抽唇角,痴痴地望着银辰低声道。

    “你真的愿意?”

    银辰碧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呆呆地望着流玥道。

    流玥点点头,伸出手去一把将银辰揽入怀中柔声道,

    “此生有你待我如此,夫复何求……”

    “流玥……”

    银辰将头埋入流玥的怀中,他轻声呢喃着流玥的名字,一向从容淡定的脸上洋溢出了久违的激动和幸福的表情。

 99出口

    四面绝壁高高耸立;头顶是深不见顶的黑暗,四面是密不透风的围墙。

    流玥不知道自己和银辰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变化。

    这些日子;流玥和银辰二人几乎尝试了各种方法;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是始终无法找到出口。也许;这里根本就是梵天创世之时刻意留下的死角,如坟墓一般;进得来却出不去。

    身上携带的天仙玉露就快喝光了,虽然都是修灵之人;对食物的需求极少;但是并不等于他们不需要食物就可以存活。再这样拖下去,自己和银辰一定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银辰;喝了它……”

    流玥将怀中仅存的半瓶天仙玉露递给银辰道。

    “流玥,那你呢?”

    银辰结果天仙玉露,望着流玥问道。

    “我刚刚喝过……”

    流玥双眼完成两弯新月,对着银辰淡淡一笑道。

    望着银辰没有丝毫怀疑地将天仙玉露饮尽,流玥紧悬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这也是他和银辰两人剩下的最后半瓶天仙玉露了。其实自从困在这个地方之后,流玥再也没有喝过一滴天仙玉露。

    他不知道自己和银辰会被困在这里多久,而银辰深受重伤,而且只剩不到一劫的灵力,对食物的消耗自然要比自己大得多。

    所以流玥每一次都骗银辰自己喝过天仙玉露,而却偷偷将天仙玉露留给银辰。可是即便如此,天仙玉露终于还是用光了。

    这里四面绝壁,无水无粮,流玥简直难以想象,再这样拖下去,后果会是怎样。

    所幸的是,银辰虽然腿脚不便,但是精神状态却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些天除了四处寻找出口,流玥和银辰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那些梵天留下的壁画。

    他们根据梵天留在石壁上的画,推测着梵天坐化之前的生平。根据壁画中的描述,梵天和盘古应该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种族,而在梵天年少之时,这两族之间一定非常的要好,所以常常组织一些比武大会斗灵大会,促进两族人民的交流,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而就在一次的比武大会上,一向心高气傲的梵天却败给了来自另一族的盘古,因为不甘心和不服输的个性,所以梵天屡次三番找盘古比试,可是每一次都输给盘古。

    梵天因为记挂着此事,所以夜不能眠,于是便偷偷潜入盘古的房间,准备再找盘古比试。而盘古在无意间将梵天压在身下,故意戏谑轻薄,而就在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两人对彼此的感觉悄然变化。

    也许是彼此对对方早有感觉,只是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或者就是那一刹那的目光交触,激发了彼此的爱慕之情。总之,从那以后,两人便深深地相恋了。

    然而好景不长,两族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引发了战争,结果活活拆散了这对热恋的情侣。

    梵天被族人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石室中,经过了一番百折不挠,伤筋动骨的挣扎,梵天的族长父亲终于妥协,同意让梵天去见盘古。

    而命运往往就是如此作弄人,没想到梵天兴致勃勃地去见盘古的时候,却听到盘古成亲的噩耗。

    梵天在万念俱灰之下,当着盘古族人的面,亲手将祝贺的礼物交给了盘古,也许当时他心中所想,是既然自己与盘古有缘无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潇洒的做个了断。

    梵天潇洒的转身,而盘古却是一脸的执迷。

    从盘古充满疼惜而又如此无奈的眼神中,流玥可以想象道盘古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婚姻,而盘古为什么宁可伤害梵天,却还是毅然地选择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对于这个问题,流玥和银辰二人做了很多猜想。

    也许是盘古顾全大局,为了全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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