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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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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的最深处没有勿忘我,而是一片柔软的草地,绿茵茵的,被星光一样的萤火点亮,散发出青草的香气。
  卫桓坐上去,仰着头望着头顶的下弦月,连夏夜那种潮湿又静谧的感觉都被他还原出来。
  云永昼是不是会经常躺在这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听见植物破土的细微声响,他侧过脸,看见不远处的草丛里逐渐生长出一株植物,宽大的叶子包裹着,扭动茎干钻出来,叶子被夜风一吹,懒洋洋舒展开,里面露出一个含苞的花朵,雪白雪白的花苞,晕着淡淡的光辉。
  奇怪。
  破土的声音越发多起来,左边,右边,到处都是。卫桓懵懂地看着自己的周围忽然间生出许许多多的雪白花苞,随着夏夜的风摇曳生姿,可没有一朵绽放开来。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花……”好奇心一时作祟,卫桓变出风绸勾了一朵来,这花苞漂亮极了,可不像早上的花树,一碰就开。
  无论卫桓怎么做,那花都紧闭着。
  这是云永昼造出来的幻境,会不会得用他的妖力才能唤醒?
  想到这一点,卫桓便运了金乌之灵,身上焕发出金色的光芒。光渐渐隐去,与此同时,躺在他手心里的花苞也一点点绽开花瓣。
  没有丝毫香气。
  “雪海棠?”
  柔和的浅金色光芒中,重重叠叠舒展开来的花瓣里,一张折叠了好多下的纸缓缓升起,打开。
  这是……信?
  卫桓心里有点忐忑,他其实并不打算要偷看什么,这一切都来的太意外太巧合。可这张纸已经摊开来摆在他面前,而且这字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毕竟就在傍晚时分他还因为简单的爱你两个字心动不已。
  这是云永昼亲手写的。
  卫桓握住那张展开的纸,奇怪的是纸张的下缘有些烧焦的痕迹,但只有一点点。
  这字迹风骨挺秀,一笔一划收敛有度。
  [今天听见你说,喜欢郑重一点的表白。
  我想了很久,可能对我而言,最郑重的方式就是亲手写下来,像一个最普通最平凡的人类那样。
  我决定写下我所有的情绪,但我知道,大部分的时间这些情绪都像是一潭死水,我不想你看见。
  但如果有好的,我大概会挑出来,在某一天给你看。
  算了,不会有那天。]
  卫桓的心颤了颤。
  这是给他的,他从来不知道。
  他将这纸好好收起,心里忐忑又期待,一番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运灵,变出许许多多金色的光点,夜露般缓缓降落在这些紧闭的花蕾之上。
  滴上去那一瞬间,数不清的花朵一一绽放,静谧山谷的伸出开满了雪白海棠,每一朵里面都悬浮出一张纸,或长或短,写满了字。
  卫桓的手指动了动,又一张纸朝他飞来。
  [这是决定要给你写信的第二天,这个开头挺失败的。这一张也不准备给你看。今天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其实想帮你包扎,但迟了一步也找不到理由,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别人受伤会比我自己受伤还疼,是那种心口封闭起来的闷疼,这没道理,我胸口并没有受伤,好奇怪。
  但你还是走到我面前了,你对我笑,说等会儿一起去吃饭,这闷疼又在瞬息间消失了,很奇怪对吧,好像你就是那个伤口一样。
  但我要回总理府参加晚宴,我只能拒绝你。晚上我坐在盛宴的贵宾席,看着那些精致的食物和虚假的笑脸,满脑子都是你,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你吃这些东西的样子,你就坐在我的对面。
  你的小犬牙露出来,笑着说,小金乌,这个超级好吃。
  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又有些钝痛。
  你就是我的伤口吧,我想。]
  卫桓已经不记得这究竟是哪一天,他的心情复杂,想哭又想笑。
  [你有时候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用那双小动物一样狡黠的眼睛盯着我,然后你会忽然间笑出来,露出你漂亮的牙齿。
  我发现自己有时候会盯着你的笑出神,尤其是你的嘴唇,我知道这不正常,所以我尽量避免眼神在你的面孔上停留。
  没人陪着我长大,也没有谁告诉过我,原来喜欢一个人就像一场慢性病,忐忑、不安、慌乱和耻于言说的痛苦日复一日折磨着我。
  你是病原体,也是唯一能救我的药。]
  雪海棠安静地开放着,甚至不敢透露出一丝香气,怕被人知晓她们的存在。
  [遇到你之前,我认为生命就是黑暗中戴着镣铐的独行。自出生以来,我的愿望只有毁灭禁锢与枷锁,我是为摧毁而生的。
  但你的生命干净,柔软,被爱包围,我们是毫无交际的两个极端。
  我是冷的火,你是暖的风。
  有时候我想,或许我是羡慕你的,因为羡慕而喜欢。可又不一样,羡慕应该是令我渴望得到你的生活。
  可我渴望得到你。]
  一个个字写得笃定而漂亮,漂浮在夜空之中,被莹莹星火照得虚渺,就像他无妄的欲求。
  [今天在对弈台上,你穿那件红色上衣很好看。我一下子晃了神,被你的小把戏骗了。
  挺丢人的,但你后来送给我一束花。
  我没有伸手,因为我知道你也会送别人花,自作多情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我转过身,你又出现了,还强行把那束花塞在我手里。
  那束花我带回家了,可我不知道怎么保存,只能用金乌结界护住,足足两层。
  我一夜没睡好,早上天不亮就醒了,一抬头,金乌结界里空荡荡的。
  那束勿忘我果然还是消失了,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以后我再也不要接你的花了。]
  卫桓不由得笑出声,这是什么小孩子发言,明明就很喜欢。
  对啊,明明他也是喜欢的,为什么当时就是没有发现呢。
  [运动会长跑完,你说你腿软,往我身上扑,我躲开了。
  一整天我都在后悔。
  我应该装作腿软摔下去,我们倒在一块,谁能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下次不躲了。]
  可是你还是躲了。卫桓心里埋怨着,他每一次都躲开了,虽然他没皮没脸,什么都不在乎。
  但如果云永昼哪次能伸开手抱住他,他大概会开心得疯掉。
  [我在总理府的射箭室听见你父母离开的消息,当时我的箭就偏了,为此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后来在葬礼上看到你,沉默地抬棺,沉默地和他们拥抱。明明我没有多少同理心,可我好像能感同身受。
  葬礼的第二天我又去了,放了一大束百合。]
  [暗区的夜风,凌晨四点天台的吻,不死城的战徽,你是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小动物。
  长着毛绒玩具外表的杀手。]
  卫桓自言自语,“这家伙哪来这些奇怪的比喻……”明明平时一句话都不说,这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话都写出来了。
  [当我决定好明天和你表白这件事以后,我翻了一晚上的信,竟然没有一封拿得出手。
  失败,我为什么要写,我又不是诗人。我决定一张也不拿了。]
  幼稚鬼,卫桓忍不住笑起来。
  可当他看到下一张的时候愣住了。
  是一张曾经被揉做一团的白纸。
  下意识令卫桓立刻感应到这是哪一天。他轻轻招了招手,剩下的纸张也一起过来。
  [你走后的第七天,我还是决定写下去。]
  [你走后的第十天。]
  [十一天。]
  [十二天,我梦到你了。]
  [十三天,夜里我疼醒了,照镜子的时候取下纱布看了看,空荡荡一个血洞真吓人。如果你哪天真的回来了大概会吓到你,明天我就去挖一只眼睛装进去。]
  [十四天,这颗眼珠的瘴气差点害我全妖化,疼。]
  [四十天,昨天我差一点把所有的信都一把火烧了,但我后悔了。
  这么一点念想,我还是要留给我自己。]
  卫桓摸着之前纸张的边缘,终于明白原委。他无法想象云永昼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燃着这一把火,又怎样任它熄灭,一张张重新拾起,将它们封印。
  一张纸缓缓落在他掌心。
  [一百天,我昏迷了三天,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还是回来了。手断了,只能操纵光来写字。
  时间为什么变得这么长,停滞了一样。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只是站在一潭死水里等一个奇迹,即便我在某个未知的日子死于战斗之中,那一刻的我应该也怀抱着你会回来的这个希望。
  我抱着希望等你回来。
  但我不抱任何希望地爱着你。]


第120章 番外三:流萤秘辛
  '第一百二十天; 我想替你的父母扫墓; 但是我进不去,最后在九凤家转了一圈; 给你们家设了一个结界; 我不希望你回来的时候看到任何不好的东西。
  我拿回了之前想要送给你的告白礼物; 那个手环比我想象中漂亮一些。
  真残酷,一根肋骨被抽出来的空荡和痛苦远不及你拿走这颗心; 是我当初始料未及。'
  '今天是第两百二十天。我终于入职了; 原来当教官是这样的感觉,但我一定是一个失败的教官; 我缺乏对学生的关爱; 也没有什么可以说出口的鼓励的话; 如果是你一定不一样,你会是最好最受欢迎的教官。由我来实现你的理想,实在是次等的替代品在鸠占鹊巢。
  你要是也这么觉得,就快回来。'
  卫桓的眼泪明明已经落下来; 可手指却在抖; 他看着这每一个字都觉得心痛。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触碰到云永昼的那七年; 他甚至连过问都觉得痛苦,可如今这些痛苦就这么血淋淋地被剖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卫桓觉得自己好像在自我凌迟,刀是他,鱼肉也是他自己。
  '第两百三十五天,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买了一栋房子。我知道如果你看到一定会嘲笑我,拿小少爷的绰号来讽刺我,但这笔钱是我私底下为接了一些任务攒到的,当然是比较危险的任务。其实这笔钱在你走之前就攒的差不多了,不过后来你走了。
  我本来想,你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要买下这栋房子?就像手环一样,没有主人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但是我想或许你会回来的,你如果回来我就带你来这里,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女孩子住在一起,那些陷害你的阴谋我去找出来,我去报复,你们过最平淡最普通的日子。
  生日快乐,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强求。
  不过她最好比我更喜欢你。'
  看到这里卫桓又忍不住破涕为笑。他怎么会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呢,他明示暗示过的每一句关于未来的表达都是与云永昼有关的,他刻意地在他面前提到孩子,提到追求他的姑娘,无非是想要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给出一点反应,好让他多一些底气。
  但从来没有,云永昼不会给出任何反应,他永远沉默不语。
  '第三百六十五天。今天天气很好。
  不,其实不好,下了暴雨。我真庆幸我一秒钟都没有拥有过你,否则我现在应该会更痛苦更折磨。
  我们拥抱过,你贴在我后背的双手留下的痕迹烙穿我的躯体,我能看见里面百蚁噬心。亲吻过,以至于我时不时神经质地企图毁掉暗区所有的天台,或者毁掉那些霓虹,最好一把火全烧干净。我这么阴暗,偏执,卑鄙,天降厄运且自甘堕落,我想毁掉关于你的一切。
  凭什么我一秒钟都没有拥有过你。'
  这张纸的字迹比别的更潦草些,他能看出情绪快要失控的痕迹。
  '第四百天。我觉得好了一点。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你了,你笑着告诉我,别等你了,你过得很好,别等你了。
  我也不想等你,我也想与我的痛苦和解,告诉它们别来烦我,让我愈合,让我从这些折磨之中走出去。
  但是痛苦已经是我与你之间最后的联结,我舍不得斩断。'
  '第六百五十五天。我翻到之前弄错留下来的黑色衬衫,我发疯地想念那个和你一起看萤火虫的夜晚。所以我在湖底设下了一个只有我可以进入的结界,真可怕,我竟然可以分毫不差地回忆起那个山谷的一切,所以我全部造了出来。虽然山海的萤火之园消失了,但是我有我自己的。
  我把所有的信都藏在了山谷的雪海棠里,我记得你在山海祭抽签的时候对嘉卉学院的海棠妖说话,你说海棠无香。
  海棠无香,意味着暗恋。'
  原来如此,卫桓自己都忘了,为什么他会选择把这些信封印在雪海棠里。
  是因为他想封存的是自己的暗恋。
  '第一千天。今天裂魂针在我心口发作了,很疼。恢复过来之后我想,幸好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既没有幸福的家庭,没有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浑身都是伤,心脏插满银针,胸口肋骨缺失,也只剩下一只眼睛,和你相比,我不过是躲在黑暗中的一摊残缺碎片。
  不过如果你出现,我就会好好把自己拼凑一下,努力做出金玉其外的样子,我知道你看到好看皮囊就会开心,我希望你开心。'
  卫桓的眼泪低落在纸上,他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过去的自己,居然可以把喜欢表达得这么不确切,害得云永昼以为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他的皮囊。
  明明他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被察觉,云永昼真是个傻子,他也是。
  这些纸张多到超出他的意料。原来云永昼都是依靠这样的方式等下去,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也没有问过,所以云永昼从来都不说。
  '第一千八百三十天。一转眼过了好几年了,我找遍了整个妖域,迄今为止没有找到你。我盼着是我没有找到,而不是你没有回来。你说不定已经在某个小到没有名字的城市定居,过你想过的生活。
  但我又有点担心你,也盼着你可以给我一个消息,好让我死心,我去远远地看一眼,然后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昨天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孩子在跟他的母亲撒娇,他说他学习飞行的时候磕破了胳膊,边说边哭,他妈妈抱住他,特别温柔地安慰他。
  于是我想,如果再一次遇见你,我也想把这些年的痛苦一一细数说给你听,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心疼我,说不定我可以卑鄙地换到一个拥抱或者更多。
  骗你的,别被我吓到,我不会这么做。
  我爱你的自由,我不会毁了它。'
  他真的一句都没有说。他取出肋骨打造的礼物,他付出的所有代价,他为了救他所受的创伤,一切都只字不提。卫桓有时候甚至觉得云永昼对他自己狠心得可怕,只是他不清楚,云永昼从小就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
  无论他经历了什么,他学不会去博取同情。
  '第两千五百四十五天。今天Rebels的小组汇报提到,他们救下137研究所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七年过去了,我还是很厌恶听见“唯一”、“成功”这样的字眼。
  这种心理上的不平衡真是丑陋至极。
  以及,我很想你。'
  卫桓心想,如果他知道自己当初就是那个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算下来还真是缘分,如果当初他逃出来的时候不是遇到阿祖和莉亚,可能就被137的人再一次抓回去。何况也正是他们给自己指了一条自救的明路,这样他才会做根本没有丝毫可能性的事,用人类的身体去考取山海的入学资格。
  冥冥之中,是Rebels带着他一步步走到云永昼的身边。
  '第两千五百五十五天。今天我在山海大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类,明明他和你长得不一样,可我看到他就想到你。先说明我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把别人当做替身的家伙,这七年我一次也没有过。
  但他真的让我想到你。可他是个人类。
  为什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因为那就是我。卫桓吸了吸鼻子,小声骂了一句笨蛋。
  '第两千五百五十七天。今天我是裁判,正好又遇到这个人类了。巧的是他和小灵是对战,他的近战功底好到令我吃惊,小灵的近战是我和扬昇教会的,这个人类居然可以在近战上压过她。
  他的作战方式也很像你,最可怕的是,下半场可以使用妖力的时候,小灵用莲火展开攻击,竟然被他身体里的力量反弹了。
  那股力量是火,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你真的回来了吗?'
  '第两千六百天。云阳把他分到了炎燧学院。
  我很害怕我只是把对你的感情嫁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第两千六百七十七天。你回来了,我确定是你。今天第一次小组实战,我收到求救信号立刻赶到,看到你身上爆发出羲和之瞳的力量,我立刻确定了。可是为了保护你,我强行在你不清醒的时候结下血契,我怕你会被这股力量反噬。
  你终于回来了,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开心得发抖,但我也限制了你的自由,想到这里我又难过。我想过放你走,让你离开这个地方。但你拒绝了我,我早知道会这样,你一定想要找回真相。
  那我就还可以再保护你一会儿,也很好。
  (我其实学了很久怎么上药,今天弄疼你是因为我太紧张,手有点抖,下次应该就不会了。)
  还有,毛球比我更快认出你,这一点我不甘心。'
  看着这些字,卫桓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明明云永昼平日里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可只要读他写下的这一封封信,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开心的时候会写很多,说很多,像孩子一样直白。
  [你回来的第三天,今天你在班上说我四舍五入是你老婆,你第一次见我也说过。我其实很开心,所以我开心得直接戳穿你,吓得你叫我老公。
  你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爱得要命,让我想多捉弄你一点。
  但你可能会在心里骂我,所以我也不敢太坏。
  真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
  [你回来的第四天,我终于把手环送给你了,也把我的妖力给了你。
  有点庆幸你成了人类,这样我才有立场给你这些。]
  [你回来的第十天。我太讨厌苏不豫了,虽然这不好,不过反正他也讨厌我,彼此彼此。
  你要是对我有对苏不豫一半亲密,我就少讨厌他一点。
  不过你的秘密既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告诉我,这就很公平,我很满意。]
  “满意什么啊……你是小朋友吗云永昼……”卫桓小声吐槽,把这张纸翻到后面,拿出下一张。
  满山谷的勿忘我陪着他静静坐着,偷窥这些秘密心事。
  [你回来的五十五天。该死的怀梦草为什么跑到我怀里?简直疯了,我要烧光妖域的怀梦草。
  好吧我承认,我真他妈想上你。]
  什么?
  “卧槽这个云永昼!卧槽卧槽……”卫桓被这张的内容吓到直接把纸扔起来,谁知这些纸竟然一下子全飞上天,一张又一张,雪花似的和萤火一起悬浮起来,铺了整片夜空。
  “谁让你进来的?”
  听见这冷冰冰的声音,卫桓惊得猛回头,果然看到了一脸表情复杂的云永昼。
  “那什么……我……”卫桓自知看人隐私理亏在先,开口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在湖边坐着玩儿结果不小心栽进去了,然后我就进来了。你看我身上还湿着呢,你看……哎云永昼你干嘛!”
  他正说着,云永昼的手上就蓄了火,似乎恼羞成怒准备一把火把这满天的信纸都烧个干净。卫桓吓得从草地上爬起来,跟个小炸弹似的直接把云永昼扑倒,“不许烧!”
  云永昼被他生生压在地上,疼得直皱眉,卫桓抓着他的手呼呼吹灭那些火,然后抓着他的两个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的,趴在云永昼身上盯着他,“你干嘛呀!”
  “谁让你看的。”云永昼就差咬牙切齿了。
  卫桓吧唧一口亲上去,笑嘻嘻道,“都是意外,真的,我发誓。”
  “回头我就全烧了。”
  “不行!”卫桓拿嘴堵住云永昼的嘴,贴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都是我的一张也不能少!”
  云永昼推开他,“不是你的。”
  “你少骗我!”卫桓立刻拆穿,“我看到了,你就是写给我的,你还要给我表白来着你敢做不敢认!我告诉你我全看了,我还看到你把我怀梦草抢走了你还说你想上我唔唔!唔唔唔!”
  他的嘴被云永昼用光绸封住。
  “闭嘴。”
  “唔唔!”
  云永昼运灵,这漫天信纸都落下来。
  “唔唔唔唔唔!”
  “不烧,我封印回花里。”
  眼看着这些信纸都回到花瓣之中,卫桓一脸怨恨地看着云永昼,直到被他解开光绸,他都一直维持那个表情。
  “好,我现在正式宣布金乌和九凤的卧室要种满怀梦草和迷情树。”
  “你敢。”
  “我当然敢!”卫桓理直气壮,“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听他这么质问,云永昼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不也没说?”
  “嘁,谁在上面谁先说,老公可不能白喊。”卫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今晚就让你在上面。”
  卫桓一惊,“真的假的?”但是讲真的我只想被你上……
  云永昼面无表情看向他,“你在上面,我在里面。”
  卧槽。卫桓眼睛一瞪,“啊看来你是真的很想上我……”
  云永昼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你再提这件事,我让你下不了床。”
  谁知卫桓是个没脸没皮的,一下子抱住云永昼的后背,撒娇道,“哎呀,下不了床就下不了床,我就可以请假不上班了~”他吧唧两下亲上云永昼侧脸,“我还想看,我要看全部的。”
  云永昼是个薄脸皮,说起这些就闷声闷气,“有什么好看的,没一张拿得出手。”
  卫桓一个劲儿摇头,“胡说,我都喜欢得不得了。”他看向满是星星的夜空,“我也太走运了,我第一眼就喜欢的家伙居然这么喜欢我。”
  听见这句话,云永昼侧过脸看向他,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他们不情不愿的萤火之园夜游。
  卫桓的手指探过来,草丛间握住他的手。
  “我上辈子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可能会高兴得姓什么都忘了,我像个傻子似的在你身边打转,就是为了让你多看看我。我真蠢,还让你一个人等我这么久。”
  “可是哪怕重来一次,我还是爱上你了,果然本性难移。”他看向云永昼,眼睛里映着漫天流萤,“你别生我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着他朝云永昼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再靠近些,云永昼表面看起来不情不愿,可还是照做了。
  卫桓乖乖趴在他的肩头,超小声地开口,“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一脚踩空滚到山谷下面吗?你就趴在我身上,我们差点亲上。”
  他的声音很轻,单纯得还是和当初的少年音别无二致,可尾音总是轻轻上扬,带着一丝狡黠感十足的挑逗。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做梦了。”



第121章 番外四:将我拥有
  自从上次不小心发现云永昼的秘密,卫桓每天处在亢奋期,特意用御风化物术弄出来一个大大的信箱,还落了锁,连云永昼都不能开。
  “全是我的,你也不能拿走,我每天看一遍。”卫桓把大信箱搬过来落了地,和他之前的湖边小别墅模型挨一块儿,“以后我的宝贝们全放这个屋。”
  云永昼不咸不淡道,“你有几个宝贝。”
  听了这话,卫桓甜兮兮地搂住他的脖子,“就一个,在这儿呢。”
  自从回山海上班,卫桓天天起大早上实训课 ,累得半死,难得放了假,他就抓紧机会休息,在家窝着看电视,今天播的是一部女主全家死光的苦情戏,盯着电视屏幕卫桓咽下自己嘴里的冰淇淋,“这女主原型肯定是我,怎么能这么惨……”
  这时候,只穿着浴袍的云永昼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过来,准备拿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家居服,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卫桓此刻使坏的小表情,又因为他的体温高,洗完澡之后的水珠很快就开始蒸发,蒸出迷蒙的水汽。
  就在云永昼站在他跟前用光索将家居服都拿起来的时候,平白无故起了阵风,把他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浴袍吹散,白色的浴袍从他的左肩滑下来,云永昼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卫桓,可卫桓却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手指间的缝隙还特别大,眼睛露出来眨巴了好几下,笑嘻嘻地倒打一耙,“好啊小金乌,你色诱我!”
  云永昼那双瞳色淡漠的眼盯着卫桓脸上的小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的浴袍系带那儿,作势要抽掉他腰身上的浴袍系带,卫桓一下子就坐直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放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要干什么?”
  对方声音依旧冷冷淡淡,面无表情地扯开系带,“干你。”
  输了输了。
  “哎哎哎你怎么还学会我那套顺杆爬了呢?”卫桓一下子从地毯上爬起来,黏黏糊糊地挂在云永昼的身上,两只胳膊一伸就要往他身上跳,云永昼没吭声直接牢牢接住他,任由卫桓的两条长腿盘在他身上,还往上颠了一下。卫桓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开口,“亲一下。”
  云永昼稍稍抬起下巴凑过去吻他,带着侵略性的薄荷气味与柔软的香草气息搅和在一起,热腾腾的水汽把一切都变模糊,蒙上水光。唇齿间的细碎声音被柔和灯光浸泡得绵密粘稠,像是一枚银汤匙落进蜂蜜罐子里,与糖丝勾缠出绝妙的声响。
  他就这样抱着卫桓一步步走到房间,边走边亲,直到卫桓落入柔软的床上。卧室没有开灯,沉黑的房间里只有月光,把卫桓的面孔照得干净漂亮,他没有经历那七年,无论是心性还是外表都和以前一样。
  他伸出一只手,从云永昼的锁骨缓缓落到他心口,停留在那个始终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上。
  “这里最近还疼吗?”卫桓的视线从这处陈伤缓缓上移,对上云永昼的双眼,只见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子轻柔无比地吻了一下他的眉心。
  卫桓的手依旧没有拿开,指尖摩挲着那处伤口,他知道这四十九根针其实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该裂的应当是他的魂才对。如果不是云永昼替他挡下这裂魂针,又为他招魂,他一定回不来了。
  太可怕了。卫桓一旦想到这些就觉得胆颤心惊,他怕的并不是自己无法重新拥有生命,而是他和云永昼有可能就这么错过一生,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翻过身让云永昼平躺在床上,自己伏在他的胸前,亲吻着他心口的疤痕。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夜色好像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尽,那些藏在往昔时光中的年少悸动,还有曾经无数次将他摧毁的意难平,在这一刻都被打磨成温润的月光,水一样静静流淌在他们的躯体之上。
  云永昼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摩着卫桓后脑柔软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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