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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重生之星际宠婚-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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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好像燃烧起来,让他呼吸加重,浑身发烫。
  白棋然从来没觉得,影视专用的安全衣是那么的碍事。
  他非常想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真正的释放自己,然而却被对方这一句带着笑声的三个字给打败,整个人忽然蔫了下去。
  虽说心里十分挫败,甚至羞愧都想要立即退出剧组,但是在明面上,白棋然却仍旧敬业地演着戏。他感受着男人的身体在他的身后轻轻摩擦着,隔着薄薄的衣料,用模仿性爱的姿势不断律动,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片郁闷,直到——
  他忽然感到对方的东西也忽然硬了起来,滚烫得……好像能灼伤他!
  白棋然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却见对方淡笑着弯了眸子,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拍戏而来的简单亲吻,那灵活的舌头忽然穿过牙齿的阻拦,探入了青年的口腔之中。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弥漫在白棋然的鼻间,男人用力地吮吸着他的唇瓣,舌头早已舔舐过他的口腔,激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在这个时候,好像整个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丰鹤轩在芦苇地里和余声抛弃了世俗,而此时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记了不远处的剧组人员,伸手揽上了顾沉泽的腰身,尽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当这个激烈缠绵的吻结束时,银丝在两人的唇间牵连不断。
  两人都重重地喘着气,用朦胧的目光看着对方,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
  这场戏顺利结束,但是有些东西似乎却已经发生了改变。
  白棋然的脸皮一向很厚,楚言前几天还和他说:“你真是自恋到无药可救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羞涩得连耳朵都红了,这场戏一拍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片场,坐在场外不停地喝水。当小助理问他怎么脸这么红的时候,白棋然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我紧张!我担心会NG,所以很紧张才会出汗!”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说你的脸很红,不是说你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呛着了,等平复呼吸后才大声说道:“就是因为紧张,才脸红啊!”
  小助理:“……”
  而那边,顾沉泽则做得更为决断一点。他直接拿着冰水就喝了起来,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某个被毛巾遮挡的地方还一直挺立的,虽然没有人发觉,但是他却目光幽深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下一场戏是两人的决裂戏。
  顾沉泽用极强的控制力将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继续拍戏。他是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但是白棋然却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白棋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激烈的床戏中缓过神来,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这场戏。
  丰鹤轩和余声做了那一次后,两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后当余声将丰鹤轩送回小屋时,那个男人刚刚上了岸,就僵住了身体,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神色冷淡地说道:“今天是我的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需要什么补偿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
  说完后,丰鹤轩便抬步走人,只留下一个呆傻住的余声。
  余声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划船回了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听到丰鹤轩的话后却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后还有点疼痛,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怪异,邻居大婶看到他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摔了一跤,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么强烈,现在的疼痛就有多么剧烈。
  很明显,丰鹤轩是个雏,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余声脑子晕乎乎的也没有清洗,甚至可以说两人都没有这个意识,使得余声发烧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丰鹤轩那边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让小渔村的人全部震惊了。
  难道那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和痞子余声是朋友?
  难道大少爷居然很赏识无赖余声?!
  各种各样的谣言很快在小小的渔村传了遍地,等余声病好了真正清醒后,他咬牙切齿地将丰鹤轩送过来的补品、礼物全部扫在了地上,痛恨地骂道:“老子不把你甩了,让你感受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老子就不叫余声!”
  当天晚上,余声划桨到了丰家,这一次他却发现,以往他经常走的水道居然被一堵篱笆墙封死了!
  “他娘的丰鹤轩!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小事自然不可能难住余声,他是什么人?他是村子里头谁都不敢惹的刺头无赖,他花了两个晚上把那堵篱笆墙拆了个洞,再次划了进去,趁着夜色就进了丰鹤轩的房间里,拿着一把柴刀抵在了这个无耻之徒的脖子上。
  冰冷的温度让丰鹤轩很快清醒,他一睁眼,便见这个痞子坐在他的身上,骂道:“你这混账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完全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样子,丰鹤轩淡定地看着余声,目光幽静:“是。”
  余声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坠入冰窖,过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丰鹤轩的嘴唇,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情。谁料丰鹤轩却一把将他制服,翻身将这个痞子压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丰鹤轩问:“你怎么从墙那边过来的?”
  余声冷笑:“你说你这人,以为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还弄堵墙拦着。那种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个就能搞破多少个,老子今天就是来强奸你的知道吗?上次你强奸了老子,你不是说只要你能给的全部都补偿吗?来啊,你让老子上你一回啊,这样才公平!”
  丰鹤轩身子一僵。
  余声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些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自顾自地告诉自己,他被丰鹤轩这小子啃了,这小子居然还嫌弃他,这让他很不爽,他要报复回来。
  然而却听片刻后,丰鹤轩轻声道:“好,我让你上回来。”
  话音落下后,丰鹤轩松开了制服住余声的手,乖乖地躺倒在一旁。
  这一幕倒是让余声彻底僵住了,他怔愣地看着丰鹤轩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副“随你如何”的模样。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余声咬着牙,愤恨地撕开了丰鹤轩的锦缎绸衣,他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感受对方轻轻的颤抖,最后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当他脱下丰鹤轩的裤子时,丰鹤轩也完全没有阻止,仍旧闭着那双眼睛。
  到最后,余声气得眼睛通红,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停住。
  接下来就是整部戏里非常难的一个场景,也是非常考验白棋然的演技的戏份。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这个小痞子坐在男人的腿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丰鹤轩则是闭着双眼,仿佛是个死人。
  在这个时候,滚烫的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在丰鹤轩的胸口。
  余声沙哑着声音,一边尽量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在哭,一边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那眼泪砸上丰鹤轩的胸口时,他就浑身一震。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淌,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身上。
  余声逞强的声音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我不想上你,被上了很不舒服,我知道的,你会发烧,你会感觉浑身都很疼,特别是那边,很疼很疼。你会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只能乖乖地看着天花板,其他没有任何办法。你会知道有人不断地给你家送礼物,村子里头的一大堆以往见你都要绕道走的人,他们全凑过来问你这个、问你那个。”
  “他们会问你,你和丰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他和我绝交了,他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他和我做了,但是他嫌弃我,他再也不想看到我。”
  “村子北边算命的王瞎子说,我是天煞孤星。丰鹤轩,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你绝交,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就再当我的朋友好不好。我们是朋友,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你那天没有和我做爱,我也没有和你做爱,我们只是朋友。”
  “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划船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开那种过分的玩笑了。”
  “丰鹤轩……当我的朋友好不好?”
  回答余声的,是漆黑房间里的一片寂静。
  他抬手擦去了满脸的眼泪,最后笑着道:“既然你不肯,那能让我再最后亲你一下吗。我没亲过姑娘的嘴,但我觉得你的嘴很软很香,以后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你就让我亲一下。”
  话音落下,余声俯下身子准备留下自己最后的一个吻,谁料他还未曾动作,忽然便见那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明亮的月光下,那双眼睛璀璨漂亮,带着复杂深沉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余声看不懂,他没文化,他甚至不识字,但是他却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余声不说话,丰鹤轩也就不说话。
  到最后,丰鹤轩重重地叹了一声气,哑着嗓子说道:“你说,你让我怎么好,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下一秒,丰鹤轩翻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映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如果说,这样一个流氓一样的小人物不知道怎的就撬开了丰鹤轩的心,那么对于顾沉泽来说,他明明知道白棋然的眼泪里有药水的成分,可是当他真的睁眼看到对方时,却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那张脸上全是泪水,脆弱可怜得好像一碰就碎。
  这样的人,无怪乎丰鹤轩会抛弃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仁义礼教,心甘情愿地与之沉沦。
  因为他值得。
  在导演的虚拟屏幕里,丰鹤轩和余声痴缠在一起,真正打开了那禁忌的路。他们疯狂地做爱,在被子下,两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看得旁人是脸红不止。
  而在被遮挡的地方,除了白棋然和顾沉泽外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硬了。
  剧本里,丰鹤轩是个饱读诗书的大才子,非常遵守礼义那一套,除了被余声逼迫外,只要在床上,他都会忍不住地用被子遮挡住两人的下身,算作是一种遮羞。
  导演只觉得这一幕床戏他们两个拍得很好,却不知道在被子下面,隔着两层衣料,他们互相摩擦着对方,觉得浑身都更热了。
  顾沉泽的吻白棋然坦然接受,即使对方在自己身上吮吸出了吻痕,这已经超出了剧本的范围,白棋然都没有阻止,反而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击过一般。
  场外的人员只觉得:“顾影帝和小白可真是敬业啊!”
  他们却不知道,在那一场场的床戏中,他们做的是越来越夸张,甚至只剩下最后一步,做尽了情侣间可以做的任何事。
  这是在戏内,但是一到戏外,白棋然就再也没有理过顾沉泽。顾沉泽似乎也很默契地没有来找过他,两人相敬如宾,可是一到拍戏,就毫不阻挡地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尽情地亲吻对方,利用剧中人的感情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七天的戏份,全是丰鹤轩和余声的恋爱戏份。
  丰鹤轩这辈子都没见过余声这么不要脸的无赖,那天晚上后,他就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了,每天晚上对方都划着船来到他的屋子里,有的时候余声还会带他偷偷溜出去,两人就着月光,在芦苇地里做爱。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在罪恶,是被所有人歧视的。
  可是丰鹤轩却好像着了魔,不管不顾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余声这个痞子,真是浪到了骨子里,他的那些花样让丰鹤轩也渐渐抛下了自己的矜持顽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夹杂在性事中的爱情里。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渔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村西边的痞子余声好像和村东边的丰家少爷成了朋友。很多人踏不进丰家的大门,就纷纷让媒婆送礼到余声那里,希望余声帮自己说道说道。
  余声笑眯眯地把礼物收下,每到晚上就跑到丰鹤轩那里,等到这个男人快到高潮的时候忽然扼制住他,恼怒地悉数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些媒婆!
  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五天,让丰鹤轩都快被逼疯了。
  最后丰鹤轩吩咐管家:“王叔,您和村子里的人说吧,我不成亲。”
  这句话说的很正常,王管家也不可能怀疑。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丰鹤轩只是来避难的,他早晚会离开这个渔村,他不可能娶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纳为姨太太都不可能。
  丰家是宣城的大户人家,称霸整个南方,可以说是南方首富。
  丰家大少爷是宣城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丰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气扬的,连婢女的穿着打扮都比这个渔村里最美的姑娘要好。或许婢女天生长得没那最美的姑娘好看,可是那种城里人的气质却是这些乡下姑娘比不上的。
  就更不用说整日里倾心于丰家大少爷的城里小姐们了。
  王管家倨傲地点头道:“是,少爷,您确实早该告诉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了。”
  余声天天骂着“丰鹤轩你这家伙真是傲慢,整天瞧不起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丰家,这位风采卓绝的丰大少爷却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他从未瞧不起人,他只是不想与人过多纠缠,既然早晚陌路,那何必要多牵扯呢?
  王管家只以为自家大少爷觉得那城西的小痞子有趣,才逗弄他玩玩,他却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最尊贵的少爷竟然与那低劣肮脏的小痞子是这样的关系。
  当那一天,王管家起夜忽然看到那艘破船的时候,他心中一凉,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凑在少爷的房门口,听着自家儒雅清贵的少爷一边喘气,一边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荤话。伴随着少爷骂声的,是余声那痞子的笑声,这个下贱的小痞子轻轻地笑着,甚至还嘲弄着他最尊敬的少爷:“丰鹤轩,你是不是傻子嗯……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吃饱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嗯啊啊……”
  丰鹤轩冷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那今晚我就干死你,好不好?”
  余声低低笑着:“你说的嗯……我等着。”
  王管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眼。
  王管家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最后他颤抖着手指开始写信。他老泪纵横地写着字,在信里将自己的愤恨之情全部发泄出来。
  “老爷亲启:此村一共四十六户人家,识字不过三户,此地民风彪悍,人性卑贱,以城西痞子余声为最……望周知,丰家一门纯烈,长幼有序,少爷养伤一年,家中内斗理当由少爷处理,非始终避难。少爷身体已佳,可堪重任。王彧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丰家就算如今家道败落,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可以抗衡。
  王管家将这封信寄回家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少爷与那痞子不堪的关系,他不愿意少爷的清誉被那种人玷污。然而,纸包不住火,家中派了丰鹤轩的婶婶过来接他回家,那婶婶不过住了两天,便察觉到了异样。
  那婶婶精通家宅内事,何等精明,直接逼问了老管家,问出了事情真相。
  婶婶也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小姐,得知真相后她并未像管家一样慌张,她冷静地询问了详细的事情,然后问出了余声的住址,带着自己的丫头和一大堆礼物上门拜访。
  余声见到丰鹤轩的婶婶大吃一惊,赶紧将屋子里唯一的油灯点亮,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桌子。
  见到余声,婶婶也比较惊讶。这余声不像老管家口中所说的一样那么卑贱痞气,反而似乎有点腼腆。她打探了一会儿后,发现这余声果然是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是个姑娘,这辈子也迈不进丰家的大门,最多做个通房丫鬟。
  婶婶并未立即表现出来,她心中叹了口气,笑道:“这些日子里,子真多谢你的照顾了。”
  余声诧异地摸摸头:“子真?”
  婶婶故作惊讶道:“是啊,子真,你不是子真的好友吗?”
  余声一头雾水地摇头,那婶婶却笑着摇摇头:“嗨,你看我这记性,子真是鹤轩的字。他师从南老先生,十二岁时就破格得到了老先生的赐字,丰家鹤轩,表字子真。难道子真没和你说过?”
  余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有回答。
  丰鹤轩……没和他说过。
  甚至他都听不明白,什么叫做表字,什么叫做赐字。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丰鹤轩从来都是听他说,偶尔给他讲两个野史里的故事,他便非常高兴地听着。而他会给丰鹤轩讲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村里头的谁捕上了几十斤的大鱼,又或是村里头哪家今天开了荤煮了肉,办了一次大宴。
  村长的那次大宴,余声激动地和丰鹤轩描绘了许久,但是丰鹤轩却没太大反应。
  而如今,婶婶语气温和地说道:“赐字的那一天,丰家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每天摆下一百桌,宴请整个南方的宾客。这只是赐字。子真加冠的那一次才是真的隆重,丰家十天十夜的流水宴,一共三百桌,宴请天下豪杰。前菜是八道野味……”
  全渔村的人都知道,村东的那位丰家大少爷很有钱。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丰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婶婶越说,余声的心就越凉,婶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讽刺或者尖酸的话,她的语气很平和,笑容十分和煦,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然而,余声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定住了,只会一下下地点头,老老实实地听着。
  到最后,婶婶临走前,笑道:“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之前南边那次起义,丰家受了点磨难,家里也出了点乱子。你是子真的好友,子真能在养伤的时候碰到你,真是一件幸事。等过两天子真离开时,我相信他一定会把你也带走,你可是她难得的好友呢。”
  婶婶话音落下,却听旁边的丫鬟笑着说道:“到时候也可以请余先生喝杯喜酒,少爷回去后就该成亲了。”
  余声浑身僵住,却见婶婶狠狠瞪了一眼那丫鬟,然后无奈地转首看向余声,笑道:“你瞧我这丫鬟,就是嘴碎,好大一桩喜事,这么快就泄露出来了。不过她这丫头说的也对,你是子真的好友,子真一定会请你喝杯喜酒。不过这桩婚事子真其实也不是很满意,只不过为了重振丰家,他是丰家大少爷,他该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说起来也是惭愧。”
  不过多时,婶婶带着丫鬟离开了小破屋。
  目送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余声忽然就没了力道,整个人靠着房门往下滑落,最终瘫坐在了地板上,坐了一整夜。
  白棋然拍摄这幕戏的时候,NG了数次。顾沉泽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这个小朋友一脸惨然地瘫倒,看着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家伙变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目光幽沉,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连喉咙里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拍完这场戏,整部电影已经到了尾声,只剩下三天戏份就要完结。
  白棋然刚刚补完妆,顾沉泽便走了过来,靠在化妆镜旁边,淡笑着垂眸看他。
  白棋然装作没有看到对方,起身就想走,谁料后者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抬步走到了他的身前定住。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垂下,用沉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朋友,顾沉泽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快到最后几场戏了,需要我帮你对戏吗?”
  白棋然身子僵了僵,干笑道:“不用了,顾影帝。”
  顾沉泽低笑:“叫我顾沉泽就好,小朋友。”
  白棋然闻言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他用手指着自己,诧异道:“你在和我说话?”
  顾沉泽轻轻颔首:“是啊,白小朋友。”
  顾沉泽身高189,白棋然大约184的身高,他如今俯视着对方的模样,还真有一种异样的长者风度,相当沉着冷静。
  但是白棋然可不乐意了:“你就比我大五岁,你凭什么叫我小朋友?诶不对,按照生日来算,你就比我大四年零一个月三天!你凭什么叫我小朋友!”
  顾沉泽尾音微扬:“哦?你看样子很了解我的资料?”
  白棋然摆摆手:“我十几年前就倒背如流了好不好,这还叫了解?”
  顾沉泽笑眯眯道:“那你都知道我什么?”
  白棋然下意识地说道:“我知道你的身高体重,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最不喜欢吃香菜,知道你非常能吃花椒。还知道你好像很喜欢锻炼,明明刚出道的时候才185,现在居然长到了189了,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不是锻炼的结果……”
  声音忽然顿住,白棋然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顾沉泽似笑非笑地看他:“对我这么了解?”
  白棋然大舌头地说道:“我……我我是因为我妈喜欢你!我小时候她天天在我的耳边念叨你,她是你的超级粉丝,所以我才知道的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一点都不了解你!”
  顾沉泽笑道:“你现在还和你妈住?”
  白棋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啊。”
  顾沉泽又问:“那你每天和你妈通话?”
  白棋然:“……也没啊,两三天一次吧。”
  顾沉泽轻轻颔首,低低地“哦”了一声后,才道:“所以,知道我现在189,是你自己了解的事情,不是你妈天天在你耳边告诉你的了?”
  白棋然:“……”
  抱着这样一种郁闷的心情,白棋然和顾沉泽继续拍摄接下来的戏份。两人早已合作默契,虽然现在镜头一结束,白棋然就恼怒地瞪着顾沉泽,可是并不影响拍摄进度的顺利。
  等到两人最后一场床戏的时候,白棋然再次脱去了衣服,只留下一件又薄又短的内衣。他一抬头,便见顾沉泽早已躺在了床上,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还朝他招招手,做了个口型。
  白棋然:“……”
  谁想上你的床啊!做梦!!!
  话是这样说,该上的床,那还是得上去的。只是这一次,非常奇怪的,白棋然和顾沉泽居然NG了。
  小小的屋子里自然不可能容下所有人,除了几个专门负责的摄像师外,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外面直接看虚拟屏幕上的影响。然后他们就惊讶的发现,两人的床戏总是进行到一半就出各种意外,不得已地要停住。
  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一次居然总是顾沉泽出错!
  白棋然脸色通红,皮肤滚烫,他被顾沉泽压在身下,两人的下半身被被子遮掩住,却都早已高高挺立。这一次又一次的床戏让白棋然的兴致全部被挑拨起来,前戏做了无数次,他的胸口早已敏感酥麻,快感也一次次地侵袭上大脑。
  可是最重要的地方总是不得舒张。
  被紧身衣包裹住的地方真是太折腾人了,等到顾沉泽又一次NG时,白棋然愤恨地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骂道:“顾影帝,你到底有没有演技,你会不会演戏!你到底还要NG几次!你能不能快一点进入正题?!”
  却听顾沉泽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要我进入正题?”
  白棋然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啊。”
  顾沉泽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我就真的进入正题了。”
  当导演地下一句“开始”响起后,白棋然一如既往地吻上了顾沉泽的嘴唇。
  这一次他表现得相当主动,因为在剧情里,余声自知配不上丰鹤轩,决定要真正放手。所以这一晚他是来道别的,他将所有以往连他都说不出口的荤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了,他用最热情的身体来回应丰鹤轩,他要铭记住这个晚上,铭记住这个自己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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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感受着最后的快感余韵,场外的导演也惊喜地直拍大腿。
  这场戏结束后,道具组的人便打算上前处理道具,然而导演却忽然拦住了他们,一脸严肃地说道:“让演员再感受一下现场,我觉得这幕戏拍得非常好,顾沉泽和白棋然都终于抓住了感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之前的一些戏份再重拍一下。”
  白棋然脑子里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导演说了什么话,顾沉泽倒是挑眉笑问:“齐老,您是想重拍什么戏份呢?”
  齐导演笑眯眯地转过头,上下看了顾沉泽一眼,道:“我要拍什么戏份,小顾……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顾沉泽微微一笑,没有再吭声。
  当天戏份结束后,白棋然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在客厅里辗转反侧。当他听到一道门铃声后,他赶紧地跑过去开门,然后在看到那个男人时,赶紧收敛住了惊喜的表情,冷哼一声:“干什么?”
  顾沉泽靠着门框,笑道:“余声因为射在里面没有清理好,所以生病了。你呢?”
  白棋然没想到这家伙会说的这么直白,他脸上一红,骂骂咧咧道:“我……我什么我?我很好啊!你干什么,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蛋!”
  放在以前,白棋然绝对不可能对顾沉泽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不要说是顾沉泽了,就算是任何面对一个前辈,他的态度都非常恭敬。
  然而现在,他却直接要让顾沉泽滚蛋。
  顾沉泽闻言却也不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棋然,就是不吭声。过了半晌,白棋然倒是按捺不住了,见顾沉泽始终不说话,他的眼睛渐渐泛红,心里莫名地就涌上了一丝委屈。
  被上的人是他,也是他心甘情愿地允许顾沉泽做那种事的。可是现在,顾沉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喜欢顾沉泽,甚至喜欢了那么久,但是顾沉泽……说不定只是在玩他呢?说不定换上任何一个人来演这部电影,顾沉泽都会这么照顾。
  这么的一视同仁。
  眼见着这小朋友眼睛红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顾沉泽终于不再逗弄他,他轻轻捏着这软乎乎的脸蛋,忍不住地笑道:“在想我以前也演过床戏,是不是对其他演员也这么坏?”
  白棋然不理他,一下子拍开那只手。
  顾沉泽再次伸手,捏上那软软的脸颊:“之所以愿意不用裸替,白小朋友,因为对象是你。”
  白棋然正准备再拍开这只臭手,听了这句话,动作却一下子僵住。
  只听顾沉泽低醇的声音继续响起:“或者说,之所以你能成为余声,是因为……我同意了。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有《摇桨声》,也因为是你,才可以有我的余声。”
  白棋然怔怔地抬头看着顾沉泽,却见对方薄唇微勾,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早已笑得弯起。顾沉泽用宠溺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语气怅然地说道:“你说你,在金盛奖上是不是一直在说我坏话?真当我没有看见吗,你对你的朋友……好像是楚言?你一直在和楚言说我的坏话。你说我这个人又冷又傲,你说我眼睛长得脑门上,你还说我肯定拿不到金盛奖影帝。”
  白棋然喃喃道:“可是你确实没拿到啊……”
  顾沉泽神色一凛:“那是你咒我的。”
  白棋然忿忿不平道:“我又不能决定奖项,你这是污蔑!”
  顾沉泽却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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