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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凭崽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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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咪呜——!!”
苏白连忙把绒绒抱起来; 兜在怀里给他擦了眼泪; 又亲又哄。
“绒绒不伤心啦,这次是爸爸的不对,妈咪一会批评他。”
绒绒有了靠山; 立刻伸出小短腿,指着一边的赤垣告状:“棒当爸爸,绒绒噗亚啦!咪呜!!噗几爸爸次当当高!”
就这种笨蛋爸爸,绒绒的蛋糕一口都别想吃到!
苏白哎哎答是,“好好好,不给他吃,绒绒不伤心啦。”
绒绒听苏白答应了,又嚎着地给赤垣列了几项惩罚——不让他跟绒绒和妈咪睡、绒绒不守卫他啦、绒绒要吃五个冰激凌才能好。
苏白:“…………”
苏白点了下绒绒金色的豆豆角,笑道:“别浑水摸鱼,五个冰激凌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惩罚爸爸、补偿绒绒,爸爸那份炸牛奶就给绒绒啦。”
绒绒虽然没能成功黑到冰激凌,但听了这话也很高兴了。
绒绒立马收了哭声,小身板还一抽一抽的,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身跟赤垣耀武扬威,“噗几爸爸次,绒绒哒!”
一颗面包糠都不给你!哼!
赤垣:“…………”
“惩罚”了爸爸后,绒绒终于不哭了,但还是不乐意看到他的笨蛋爸爸,小脑袋往苏白怀里一撞,把屁股对着赤垣。
苏白被绒绒的豆豆角撞得龇了下牙,但听到绒绒终于收声,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跟前的“顾行周”身上。
“顾行周”站在那里,一张脸上表情木木的,正对着绒绒的小屁股暗暗磨牙,有那么点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苏白:“…………”
睡傻了这是?
苏白终于发觉出了一点不对头,放缓了语气试探问道:“顾行周,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赤垣看过来,视线落在苏白的脸上——不凶的小白,是他熟悉的小白。
在熟悉的小白的关心注视下,赤垣就莫名酸起来了,不仅酸,还委屈。
——顾行周又是哪根葱?
赤垣盯着苏白,深深地看尽苏白的眼里:“小白。你不认得我了?”
苏白的表情顿住,然后眼睛快速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样张着嘴半晌才发出了一个声音。
“先生?”
赤垣的脸色一缓,神清气爽地点点头:“嗯。”
苏白瞪大了眼,继而狂喜:“先生!”
赤垣通体舒泰:“嗯!”
苏白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赤垣跟前,高兴得恨不能往赤垣的身上蹦——只是怀里还抱着绒绒,苏白克制地都没有蹦起来。
苏白垫着脚,仰着头,几乎要贴在赤垣身上,眼里的喜悦如果可以变成光,那整个世界都能被他照亮。
他像一个小喇叭似的叭叭个不停,视线动也不动地粘在赤垣的脸上:“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还记得太荒的事情吗?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九州来的吗?”
赤垣早就习惯了苏白这样的亲近动作,自然而然的伸手扶着苏白的肩膀,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挨个地回答苏白的问题。
“我感觉还行,没有哪里不舒服,也记得太荒的事,至于怎么到九州来的我不知道,但应该是跟乌池打斗中发生了什么。”
苏白听了,立刻就明白他家先生忘记了魔气入侵时候以及之后的记忆。
也好。
入魔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太好了!”
苏白放下踮起的脚跟,忽然记起什么,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先生也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赤垣跟苏白生活的时间不计年岁,一看苏白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忆起在太荒时落在苏白唇上的吻,赤垣的眼神变得柔软。
“嗯,我记得。我们是伴侣,也有了孩子。”
短暂的怔忡后,苏白的脸上一下绽出春花怒放一样的灿烂笑容,甜蜜的海浪汹涌扑来,把苏白几乎要淹没在里面了。
苏白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在赤垣身上一辈子不拿下来,以往那么多年不敢看的,现在都得统统补回来。
赤垣也由他看,可能是被苏白感染了,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不可收拾。
打破这脉脉对视的是绒绒。
绒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妈咪忽然变得好奇怪,还跟爸爸那么亲近!
绒绒不高兴了,伸出小短腿拍了拍苏白的胸膛,大声道:“妈咪,噗亚爸!”
不跟笨蛋爸爸玩!
苏白回过神,低头看了眼绒绒,忽然“啊”了一声,献宝一样侧过身,让赤垣看他怀里的绒绒。
“先生你看,这是绒绒,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绒绒听到苏白夸他,骄傲地看了赤垣一眼,说道:“绒绒奈,爸凶!”
丑凶丑凶的,哼!
说完一扭头,又把屁股继续对着赤垣。
赤垣:“…………”
苏白听到绒绒的话,也记起了之前的事,于是有些纳闷。
“对了先生,你刚才干嘛了,让绒绒哭成那样?”
赤垣;“…………”
没干什么啊。
赤垣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本能觉得最好不要如实报告给苏白。于是他不回答,只是又看了看那个气呼呼、圆滚滚的崽——这臭脾气跟他和小白都不像!
小白创造出的东西,哪怕一棵草都乖乖的,哪里有这崽这样的?
会不会是抱错了?
赤垣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问苏白:“你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跟你从外面捡的妖怪弄混?”
苏白:“……先生你认真的?”
赤垣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苏白:“…………”
等一下,不会吧。
苏白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先生,你不记得绒绒吗?”
赤垣摇头:“不记得”
苏白又问:“那顾行周呢?”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赤垣的脸色一变——所以顾行周到底是哪根葱!
赤垣从后槽牙磨出个和煦的笑来,问道:“行舟,漂流的草叶船?是你在河里新捡的妖怪?”
苏白:“…………”
不,是你自己。
好吧,苏白得认清现实——他家先生分裂了。
苏白怀里,从刚才苏白问“你刚才干嘛了”起就支着耳朵等着听他笨蛋爸爸道歉的绒绒,此刻却等来了他爸的“不记得”。
绒绒消化了一会,然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慌了。
绒绒扭过头,小短腿撑着身体往赤垣那里看,一脸的委屈和伤心,小奶音软乎乎地问道:“爸呀,噗亚绒绒?”
赤垣看了他一眼:“…………”
这崽的牙齿一定没长齐,说话漏风。
绒绒见赤垣不回答,也不否定,圆乎乎的眼睛里顿时亮起了水漫金山的警告灯。
苏白见状忙哄:“怎么会呢,绒绒忘记啦,爸爸睡了好久好久,现在是还没睡醒呢。”
绒绒才哭过一场的小奶音又带上了哭腔,“亚绒绒?”
苏白指天发誓地保证:“当然要,绒绒是爸爸跟妈咪的宝贝呀,怎么会不要绒绒呢。只是爸爸睡太久了,绒绒要给爸爸一点时间醒过来啊。”
绒绒向来是相信妈咪的话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
苏白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果断掐断了这个话题,对赤垣说道:“我带绒绒出去先喝瓶奶,先生先去洗漱一下吧——盥洗室在那边。”
赤垣也觉出了苏白的态度,迟疑道:“他真的是我们的……”
“先生。”
苏白第三次打断了赤垣的话,并且露出了个赤垣不熟悉的笑容来,“你先去洗漱。”
赤垣:“…………”
他家小白好像是真的变凶了——难道跟他赠予的一半神格有关?
不对啊,他也不凶啊。
赤垣心里小声哔哔,但看着苏白的这个笑容,最终没说话,乖乖朝盥洗室去了。
苏白松了口气,抱着绒绒也出了门,先去自己那间房的盥洗室给绒绒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又泡了半瓶奶给绒绒补充水分。
绒绒一大早上情绪大起大落,早就饿了,此时抱着奶瓶就不撒腿,咕咚咕咚地喝得可欢了。
苏白虚扶着奶瓶,心里却有些愁——他家先生的记忆能恢复,这说明赤火起了作用,魔气已经压制不住先生自己的血统天赋力量了。
这是好事。
可问题就在于还有个辛普森家。
稍微熟识一点顾行周的人,恐怕都能立刻察觉到他家先生目前的状态不对,到时候辛普森家就有理由带走他家先生。
虽然他家先生似乎会用法力了,可法力一定比以前低,到时候……
“小白!”
赤垣“砰”地推开房门,从卧室里赤脚大步走了出来,脸上还湿淋淋的。
他大步走到苏白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神色凝重:“这是谁?”
苏白:“…………”
看来变低了的还不止是法力。
苏白怀疑,他家先生的灵智可能也被那截脊骨带走了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京记者:某先生不小心弄掉了他的偶像包袱,对此你怎么看?
苏白:戴上八百米厚的粉丝滤镜看。(不然还能离咋的,小声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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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ovo
第64章 Chapter064
chapter064 起名
赤垣其实从苏白没认出自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乌池打架的时候打到了脑袋; 他的思维敏锐度下降了,情绪自控能力也变弱了——所以只顾着酸; 到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
比如,他明明对这个房间没有印象,更没有来过九州; 但却有一种异常熟悉、毫不设防的感觉。
再比如; 他看到墙上、天花板上、地上那些奇怪的东西; 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它们的名字以及用途。
简直就像是谁往他的大脑里灌装了一堆记忆一样。
这种情况赤垣见过; 乌池的子民族群经常搞的事——夺舍。
赤垣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扑到床边的一面装饰画框跟前; 鼻子几乎压在了碎裂拼凑出几何形的镜面上。
装饰画框上菱形的镜面把倒影在上面的脸揉得乱七八糟; 但赤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的脸。
赤垣猛地直起身,脑袋不小心装上墙上的挂壁水培花瓶; 凉水兜头扑了赤垣一脸。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赤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跳着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
“这是谁?”
赤垣指着自己的脸; 看着苏白; 眼神像是洞悉了一切后的悲伤; “小白,你老实跟我说; 是不是我已经陨落了; 但你为了救我,设阵为我夺舍了?”
苏白一时没能跟上赤垣的剧情,只本能地顺着赤垣的话回答:“我、我没有啊。”
赤垣不信。
赤垣认定了小白为了救他用尽一切办法; 甚至都能想象小白醒来看看到他“惨死”而失声痛哭的画面。
赤垣的心都疼了,又疼又怒地吼出了声:“你,糊涂!”
“嗝!”
“咳咳!”
看戏的绒绒被吓得打了一个奶嗝,然后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苏白回神,忙把奶瓶拿开,把绒绒抱起来托在手里,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让绒绒顺气。
赤垣也堪堪收住了自己急怒下的声音,胸膛因为情绪的过大落差而剧烈起伏着,他紧咬着牙看着苏白,像是一头因为最心爱的宝贝调皮磕破了皮而狂怒却又无处发泄的兽。
就在这时候,胡芳回来了——她跟常山交替在苏白这里守着,今天轮到她“值班”。
胡芳身上只穿了个贴身背心,汗津津的打湿了,是从外面晨练才回来,此时正一手抓着件宽大的训练t恤往身上套,一手提着个袋子,边往里走边大声喊:“白哥,我买了排骨回来,中午烧啊!”
胡芳走进门,脑袋“啵”一下从领口钻出来,然后就看到了站着的赤垣。
“啊!爸爸你醒啦!!”
胡芳欢呼一声,蹦起来就要给赤垣一个便宜大闺女的热情拥抱。
然而她还没靠近,赤垣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脚下一侧,身体姿势只发生了轻微的变动,但是在特案组里滚了快十年的胡芳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预备攻击的姿势。
胡芳的腿部肌肉在她蹦起的前一秒死死扯住了她的脚,然后一个侧转,偏移到了沙发以外的方向,一个趔趄差点摔着。
胡芳紧了紧手里差点撒了的排骨,然后退后了三步,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顾队早。”
赤垣没回话,依旧冷冷地看着胡芳——这个女妖怪又是哪的!!!
胡芳盯着赤垣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敌意视线,动也不敢动,只拿一双眼狠命瞅苏白——白哥,白哥!help!!
苏白:“…………”
苏白手上的绒绒还在咳,身边一个拿错剧本的先生,远处一个瑟瑟发抖的胡芳。
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只带了三只崽的鸡妈妈,大儿子叛逆中二占有欲还强,闹着要把弟妹们赶出妈妈的怀抱。
“都冷静点,我待会给你们解释。”
苏白一边轻轻给绒绒顺背,一边跟旁边的胡芳说道,“你先把排骨放厨房去,回房洗洗干净,一会出来吃早饭。”
胡芳如蒙大赦,从赤垣后边绕了一大圈迂回进了厨房,然后兔子一样窜二楼客房去了。
绒绒这时候也咳完了,然后委屈上了——他觉得他家笨蛋爸爸今天就是故意在跟他作对的。欺负完了又故意吓他,太坏了!
绒绒哼唧了一声,转身可怜巴巴地望着苏白,举着小短腿开始跟苏白告状。
苏白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把奶瓶的奶嘴重新塞回绒绒嘴巴里,没吃饱的崽在告爸爸和喝奶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一口叼住奶嘴,气鼓鼓看了他家笨蛋爸爸一眼,然后就专心吧唧奶瓶了。
请静下来,苏白也终于可以正视一个问题——他家先生可能不止是分裂那么简单。
详细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人忽然退回到了十七八岁的青春期。
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先生。
这个念头一出来,苏白的眼睛就是一亮,像是在无意间捡到了稀奇宝石的游客,恨不能把这个新发现捧在手心里细细观摩。
难道,这就是他诞生前、先生还年幼时候的样子?
苏白:刺激!
赤垣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又被“不知哪儿的野女妖怪”倒了一瓶醋,一肚子情绪杂七杂八不知什么滋味。
回头,就看到苏白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高度的热情。
“先生。”
苏白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招呼赤垣,“坐!”
赤垣:“…………”
赤垣坐下了,然后就听苏白娓娓道来。
“先生,我没有夺舍,这个身体就是你的,至于是怎么回事,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赤垣从开始觉得太荒唐的狐疑,慢慢到迟疑,最后定格在震惊。
“真的。”
苏白伸手指了指屋后的位置,“粘果母树就种在后院里,我偶然找到了个回声虫的壳,它现在会说话了,你可以问它。”
赤垣是信苏白的,但总是还想再确认一下,于是点点头,朝屋后走去——就像之前一样,他对这个陌生的房间构造却了如指掌。
苏白跟了上去,路过楼梯的时候,胡芳从上一层楼梯撑着扶手翻了下来,灵巧如猫,落地没有半点动静。
她听到了刚才苏白跟赤垣解释的过程,这时候凑到苏白跟前,一脸惊奇地小声问道,“白哥,顾队真失忆了?”
苏白点头,脚下没停,“应该是暂时性的,随着他封印的解除、或者脊骨拿回来后,应该能记起属于顾行周的记忆。”
胡芳还有点懵:“啊?那这样的话,分局那边怎么办?”
苏白也有些犯难,“二哥走的时候留了监控仪,这会应该知道先生醒了,等他空了就会联系,到时候再商量吧。”
毕竟苏白也才来九州没多长时间,要问他怎么办,他也没法。
后院里,赤垣已经跟苏粘聊起来了。
他问了几个只有他跟大树知道的事——比如在大树身上掏树洞,往里面倒暗恋苦水什么的。
然后确认了苏白刚才说的就是事实。
苏粘也认出“顾行周”现在身上的法力波动,自从得到了回声虫的壳后就恨不能一秒也不停地说话的苏粘,此刻安静如鸡。
贺狄没明白,但他对气氛很敏感,于是只乖乖蹲在树根旁边当装饰品,直到苏白也过来后,他才悄悄蹦到了一边,暗中观察。
苏白走到赤垣跟前,问他:“先生,现在你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了吗?”
赤垣回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苏白,然后视线又落在苏白怀里,正抻直了小短腿托着奶瓶,努力喝光最后一滴奶的绒绒。
赤垣;“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苏白点头:“嗯。他叫绒绒,是你取的名字。”
赤垣:“…………”
我没取。
虽然现在知道了“顾行周”就是自己,但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听在赤垣的耳朵里,顾行周跟他就是两个单独的个体。
顾行周的那个他,没能跟小白在太荒同甘共苦,一个人先溜达到了九州,认了人类爹妈还有兄姐不说,后来又狗屎运气捡到了孩子跟小白,最后还是小白先恢复记忆来亲近他。
而他呢,他给了孩子血脉传承、给了小白一半神格,他们本该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可是他一闭眼一睁,孩子叫了“别人”快一年的爸,名字也是“别人”取的,小白苏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也还是“别人”。
赤垣越想越气——顾行周就是一个半路摘桃子的王八蛋!
“妈咪。”
绒绒终于吧唧完了最后一滴奶,吐出了奶嘴,对苏白伸出小短腿。
苏白把奶瓶拿过来,顺手塞到赤垣怀里,然后把绒绒抱起来,贴在胸口给他拍奶嗝。
赤垣看着苏白“贤妻良母”的样子,刚才那股子怒意一下子就又消散了。
摘桃子又怎么样?没了那段记忆又怎样?现在在小白跟孩子跟前的是他。
于是赤垣高兴起来了。
“绒绒是小名吧。”
绒绒打出串小奶嗝,听到赤垣叫他的名字,歪着头看过来,像是在疑惑——爸爸叫我干嘛?
赤垣看了眼绒绒,粉嘟嘟的,长得像小白小时候,不过这角上的纹路倒是他的真身那样的。
他跟小白的孩子。
赤垣看着绒绒的眼神温柔起来,又问苏白:“还没起大名吧。”
苏白错过了赤垣变脸的过程,抬头看到赤垣一脸温柔,以为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也甜滋滋地笑了起来。
“嗯,好像是没有大名。到现在还没有上户口。”
旁边的胡芳见缝插针地搭了一句:“顾队你之前说是等绒绒周岁后再上户。到时候直接上顾绒绒这个名字。”
“呵,那怎么行。”
赤垣对顾行周的品味嗤之以鼻,“孩子当然要有个大名,既然是我跟小白的孩子,就叫赤白或者白赤吧。”
赤和白是他跟小白的真身颜色,始祖与生俱来的“姓名”。
不过孩子是粉色的。
赤垣又补充道:“叫赤粉或者白…粉也可以的。”
苏白:“…………”
胡芳:“…………”
沉默两秒,苏白对赤垣一笑:“先生,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赤垣:这样的名字明明很有意义!
苏白:……先生说的都对,所以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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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固定早上6点更新哦,只是我尽量在调整作息,如果加班的话,可以有一个缓冲时间来码字。
年底了,咸鱼京只能保证尽量日更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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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ovo
第65章 Chapter065
chapter065 改名
如苏白所想的那样; 早饭过后顾和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留下的监控仪器不是视频监控仪,而是法力和愿火捕捉检测仪; 是他自己鼓捣的“小玩意儿”。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留下的监控仪都爆表了。”
顾和年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说话的时候还有淡淡的回声,应该是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因为着急而语速加快; 说话声跟回声叠在一起; 听上去有些模糊。
苏白能理解顾和年的心情——顾家人尽管都知道顾行周的身世; 但并没有把他当异类看。
于是苏白简明扼要地把这么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顾和年听完之后沉默了。
这沉默的片刻,苏白抬头看到对面赤垣的脸色——冷冷地盯着电话; 那眼神跟他以前盯着第四的眼神似的。
苏白以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简单小声地介绍了一下:“这个是电话,九州的传音符。”
赤垣看向苏白; 说道:“我知道。”
苏白:“…………”
那你看它干嘛?
苏白莫名其妙,顾和年已经缓过来了。
“所以; 他现在失去了被魔气侵扰; 以及被封印后的所有记忆; 只记得在太荒时候的记忆?”
苏白应了一声:“没错。”
顾和年的声音有些疲惫; 语气却松弛了许多。
“是你记忆中的那位先生吗?”
这下轮到苏白沉默了。
“是……倒是。”
顾和年从苏白的停顿里听出了不对头,问道:“发生了什么变化?有暴力倾向吗?”
“那倒没有。”
说着; 苏白一咬牙; 光明正大地往后仰了身体,伸手捂着手机用气音说道,“就是变幼稚了。”
顾和年还没说话; 苏白对面坐着的赤垣就把嘴唇一抿——他听到了。
苏白当没看到赤垣的脸色变化,放下手继续用讨论学术问题一样的严肃语气跟顾和年说道,“不过就和他的记忆一样,我觉得这都是暂时的,等先生的脊骨拿回来、封印解除,应该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顾和年在那边轻笑了一声,苏白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笑完过后,顾和年直接换了个话题。
“我现在暂时没有办法离开实验室,所以没法给行周做具体的检查。不过我也不建议你们到分局检查,因为很容易走漏行周的现状。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暂时别去分局,出来一趟最好。”
苏白莫名:“去哪儿?”
顾和年:“重叠区外。西南地区的妖研所总部在重叠区外,你们出来重叠区比我进去容易,这样节省时间给行周检查——这事我会跟唐局联系的。”
苏白没什么意见,他到九州来后还没出过重叠区,现在听了不由有点好奇。但一想,苏白又担心起来,“那个什么考察团不是还在外面吗?”
u国的考察团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不过也不知道顾和穗怎么周旋的,那之后就没听到过这个考察团的消息。苏白只通过唐局的只言片语知道他们还没离开华国。
顾和年的消息显然比唐局要灵通多了。
“这个倒不用担心,他们三天前被大姐带到内蒙吃烤羊腿,一不小心就进了内蒙重叠区,那个重叠区的环境比较复杂,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的。”
苏白完全能想象得出那个“一不小心”是怎么回事,笑出了声。
“大姐厉害。”
虽然还没见过这位大姐,但顾和穗在顾家三姐弟中显然是“第二家长”的身份,苏白对她非常有好感。
顾和年也笑了一声,“那就先这样吧,行周的情况你每天记录一下,我会寄一些法器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苏白谢了顾和年,然后挂断了电话,瞥了眼远处院子里的胡芳和孩子们——胡芳在早饭吃完的第一秒,就自告奋勇地抱着绒绒出去玩了,就连上厕所也坚决要从后门绕一圈,死活不敢在赤垣眼前瞎晃悠。
赤垣不善的视线一直随着苏白的手挪动,直到看到苏白的手放开手机后才收回视线。
——尽管他的脑海里知道“手机”和“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这东西就像是有人贴在苏白耳边说话一样。
啧,人类怎么净发明这么暧昧的东西?
赤垣嫌弃地给人类扣上一个惊天大锅后,酸溜溜地问苏白:“你很喜欢顾行周的家人吗?”
苏白从院子里蹦蹦跶跶的崽身上收回视线,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但一时半会没品出什么来,就先回答道:“嗯,挺喜欢的。”
赤垣脸上的ph值又下降了两个数。
“在太荒的时候,你对我身边的妖仆没有这么亲近。”
苏白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明白他家先生这两句话的意思了——他家先生这是吃醋了?
苏白心里有些高兴,但又不想他家先生不高兴,所以就先答道:“我对先生身边的阿一、阿二他们都挺亲近的吧。”
赤垣的脸依旧拉着:“其他的呢?”
苏白:“…………”
苏白认真地看着赤垣说道,“先生,你身边的妖仆,不算那些自称是你仆人的,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您就算吃醋也得讲基本法吧。”
赤垣没觉得自己吃醋有什么不对——他跟小白已经是伴侣了,孩子都有了,吃醋又有什么?
于是赤垣继续盯着苏白,把醋吃到追根究底:“就算阿一到阿十他们几个,你也没像对刚才电话里的人那样亲近。”
“…………”
苏白顿觉自己像是个被多疑妻子盘问晚归了三分钟的理由的丈夫,恨不能当场给赤垣表演一个无语凝噎。
但苏白对这样新鲜的先生包容度是无上限的——他家先生比他记忆中的那个情绪更外露,也更坦诚。如果苏白想要知道什么的话,当然现在问是最合适的!
于是苏白起身,走到赤垣身边坐下,一脸的诚恳:“先生,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赤垣:“…………”
赤垣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烧红了起来,但眼睛却动也不动地看着苏白。
跟在大树下主动亲吻自己的那个先生简直天差地别。
可是这样的反差,让苏白觉得棒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回溯到了先生还没长大的时光,高兴地像是意外捡到了宝藏的龙。
苏白对“年幼”的先生完全没有了仰望神祗时的敬爱,伸出一根手指在赤垣手臂上戳了戳。
“那先生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在苏粘,就是那棵树的记忆里都看到了,你亲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赤垣没料到苏白会“步步紧逼”,但他只顿了一瞬就回答了:“……我不知道。”
赤垣是真的不知道,始祖的生命太漫长了,长到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需要去在意的东西。
他只记得一开始他对苏白的感情只是守护——守护苏白好好长大,然后看看第三始祖即将为太荒带来的改变;他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和爪牙,把自己的感悟的一切都教授给他,让他从被太荒影响的思维里挣脱出来,去创造属于第三始祖的“生”的法则……
再然后,苏白长大了,始祖的成长是对血统的领悟,前一天还是只团子的家伙,第二天就变成了大人。
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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