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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斋_通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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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方不是他人,而是白显真。
  听了仇只的话,撑着脸看窗外的白显真回道:“你我之间的路,到底是不同啊……”
  “就算不同,但有一样东西却不会变。”仇只从他的胸膛移到他撑着下巴的手上。这只手,白皙修长,和他那双沾满血型的粗手比起来,真是和他人一样温柔。
  “什么东西?”白显真问。
  “我对你的心意。”仇只声音中的认真让看着窗外的白显真不敢回头。
  这样的感情和心意,他怎敢回应?
  窗户外,有风灌进来,他长发飘动。
  “下一次,我绝不会命人把枪对着你。如有——”仇只抽出蹀躞皮带上的枪,他把白显真撑着脸的那只手拿过,然后把枪放到这只手中:“如有下一次,你用这把枪击我。”
  白显真转过头看向仇只。
  军警帽下,仇只那张脸的认真,让他有一种窒息感。白显真将手中的枪放在桌子上,然后推过去:“阴阳斋,不用热武器。”
  “如不用,我便替你开枪。”仇只收回桌子上的枪。如有下次,他便替白显真对自己开枪。
  白显真看着仇只那张刚毅俊朗的脸,这张菱角分明的脸,是这么认真,黝黑的眼睛里,人一旦掉下去,便再也爬不起来。
  “仇只,你这样的男人,真是让我感到害怕啊……”白显真露出笑,他再次说出这样的话。
  “若因害怕而逃避,就算你躲入阴间地府,我也会闯下去。”仇只说着让人感到恐怖的话语。他站起身来走到白显真面前。
  白显真仰头看仇只。
  缠在他们身上的线,真是越来越紧了。
  仇只低头看白显真,他说道:“就算被你所厌,我也不会放你离开。而我,也无需你的回应。”
  仇只这般直白逼人的话,若换成他人,早已精神紧绷,迟早有一日会被他逼成疯子。
  “我身上,有何东西,是你喜欢上的。”白显真眼睛深处有一些复杂。
  “从你的身体到灵魂,都是我要占有的东西。”若对方接受自己,他便和对方做更加亲密的事情。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白显真开口的那天。
  或许能,或许不能。
  仇只清楚自己的身份,可若让他把眼前之人放开,除非等到他死亡那天。不然,除了他,谁都不能把白显真占有。
  “白显真,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仇只说完便伸手扣住白显真的脑袋,然后吻了下去。
  “……唔……”白显真双手抓住仇只胸前的军警服。
  这一次,仇只顺利撬开了白显真的牙齿,然后湿漉漉的舌头钻了进去与白显真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白显真身上的桃花香味让仇只的气息开始变重。
  顺着他的嘴唇仇只吻下白显真的嘴角,和白皙的脖子。
  被眼前的男人占有欲地深吻着,白显真发现自己有些无力挣扎。
  是了,为何会这样呢……若他甩掉仇只,他便会停止。可为何却没有拒绝呢?那颗不安跳动的心,又为何为对方的认真而不安跳动呢?
  是没看清自己的心意,还是不敢拒绝?
  不,并不是不敢拒绝。更不是没看清自己的心意……而是,他怕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醒来那一刻。所有一切,怕早已物是人非。
  仇只要走的路尽头,是死亡。而他,一旦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到时候,带着对方的回忆继续活下去么。
  眼前的男人,真是毫无良心啊,企图逼迫他把感情交出来,然后可以为所欲为地去控制他的一切。
  所以,这才是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啊。
  舌头滑过白显真的脖子,在留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后,仇只才收口。白显真双手松开仇只的军警服,然后赤着脚去床上换衣。
  仇只的目光看着对方背着他脱下衣服露出白皙匀称的身体,他穿上长袍后,腰间束上腰带。然后穿好布鞋走到镜台前,白显真拿起梳子梳发,他用红绳把长发扎住。随即拿起那两只红色灯笼耳环要带上耳的时候,仇只走了过来,他拿过白显真手中的耳环,替他把耳环戴上耳朵。
  “谢谢。”白显真碰了碰戴好的耳环。
  “嗯。”仇只道。
  “走吧。”
  于是,白显真带着仇只出门。走在回廊下往招待室去,仇只指着郁郁葱葱的桃树道:“程符被桃树吞噬。”
  于是,把前日之事告诉白显真。
  “过几日,桃树会把他吐出来。”白显真道。
  似乎,他早就发现这颗桃树的异样了。
  “……这桃树,已成精?”仇只问。
  “嗯。是它,帮了你。”白显真道。
  不然,仇只潜入商氏兄弟房中拿商景贴身衣物的事情会被斋中人发现,然后他的谋划将胎死腹中。所以,昨日他的计划能施行,全靠了这颗桃树。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丢了两个地雷。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带罪之身
  白显真带仇只回会客室,会客室里,吕凤和宁姬不在,桌子上只留有两杯茶。
  “去药房。”白显真道。
  仇只和宁姬,他们在五刑场受的伤很重,这样的伤口不轻易好。就仇只,他腿上和身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若用了阴阳斋的药,或许他们的伤口能好得更快。
  白显真这双在五刑场烫伤皮肉分离的双手,没用药。因为他知道,有一天,这双手会重新长上皮肉。所以,现在,这双手和当初一样完好无损。
  药房中,宁姬光着上身,吕凤正在给他拆绷带。看到白显真和仇只进门,他们知道仇只好好道过歉了。宁姬招呼道:“队长,白斋主。”
  白显真指着无背椅对仇只道:“我给你看看伤口。”
  “好。”仇只坐到椅子上挺直了腰身,他解开蹀躞皮带,然后脱掉身上的军警服。他身上的伤口,主要在背上和中过枪的腿上。
  白显真把他脱下的军警服放在一边,仇只双手高举,白显真解开仇只胸前的绷带,然后慢慢地把缠在身上的绷带绕开解掉。
  受到这样的伤,若换成正常人,早就受不住了。何况军警队只在教会医院呆了几天便跑了,也不知道这些伤口有没有坏掉。
  吕凤给宁姬拆掉肩头上的绷带,在看到他结痂的伤口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他的目光看向给仇只解绷带的白显真。
  他一笑,心道:等下,相信主公和自己一样为他们身上伤势感到惊讶。
  白显真解开仇只的绷带,仇只身后,是一片伤口结痂。仇只的手饶到身后想抠掉那些结痂,但白显真抓住了他的手:“勿动,我给你看看。”
  “我身后的伤,已无大碍。”仇只收回手淡然说道。
  一身血肉之躯,能承受住五刑场那场大灾难已是奇迹。可凡人到底是凡人,那样重的伤势,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得起来的。
  白显真拿了一罐药水,他把药水倒在药盆中,然后双手泡了进去。不一会,他抬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布巾把手擦干,之后拿起剪子到仇只宽厚的背后。他先是摁了摁仇只背后的结痂:“可疼?”
  “不疼。”仇只回。
  白显真试着揭掉一块痂的时候,那块痂便从仇只身后脱落掉到地上。看到脱落痂的皮肤完好无损,白显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主公,他们身上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为宁姬剥掉结痂的吕凤说道。
  听了吕凤的话,白显真看向宁姬的身上,在看到宁姬受过伤的地方完好无损之时,他便把目光放回仇只整片背部,然后伸手慢慢地、慢慢地剥掉仇只背后的结痂。
  一块又一块的结痂从仇只背后的剥落露出完好的皮肤。
  破茧过后,将再次重生。
  仇只他们,非人世间普通之人。
  丧失了普通人资格的军警队,那便是带罪之身。只有不停地战斗,不停地受伤下去。直到死亡那一刻,或许才能终结他们的生命。
  白显真没问。过往之事,不可追。
  “七太子不问世事,你们如何请动他?”白显真手指继续剥掉仇只身后的结痂。
  “交易。”仇只道。
  “什么交易?”白显真问。
  “日租界有受难的妖怪,狴犴让我们出手。”仇只道。
  “没想到,那个传闻竟是真的。”用药水擦拭宁姬完好的伤口皮肤处吕凤道。流传于隐世道和现世道的传说,日租界把妖怪活生生地切开“种”到人类的身上。阴阳斋暗中调查过日租界,可对方做得隐秘,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阴阳斋随你们一起去。”剥完仇只身上的痂,白显真用布巾沾湿药水给他清洗背后。
  “好。”仇只道。
  阴阳斋与军警队一同前行,这是他们解不开的宿命。
  清理好仇只后背,白显真把他的军警服披到他的肩膀上。在仇只穿军警服的时候,白显真拿起仇只中过枪,挖过子弹的脚:“这脚上的伤口,可好了?”
  “已好。”仇只目光放在白显真的脸上。
  听了仇只的话,看来,他是真的没事了。
  吕凤给宁姬看好伤口,宁姬笑着说道:“多谢。也不知道何人能被你喜欢上。能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照顾着,可真是幸福之事。”
  吕凤笑着摇摇头:“害怕失去的人,没有资格被喜欢上。”
  吕凤的话让白显真怔了一下。
  “妄自菲薄可不好。”宁姬说道。
  吕凤,果然有意思。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有朝一日,他真有喜欢的人,恐怕也不敢靠近吧。毕竟,他是个害怕失去的人。
  吕凤微笑。
  穿好军警服,戴好警帽,仇只和宁姬便告辞离开。
  “我去日租界会狴犴。”阴阳斋门前,仇只抬手,他的手指碰到白显真的脸,然后摩挲了一下。
  “好。”白显真道。
  仇只收手,他对宁姬道:“走。”
  “好。白斋主,吕道人,再会。”宁姬笑着挥手。
  “若再会,唤我吕凤。”吕凤笑道。
  “吕凤。”不必等到下次,宁姬张口道。
  吕凤微笑。
  宁姬这个人,看起来无害。可他知道,宁姬一旦收起脸上的笑容,将变得极为危险和恐怖。踩着血地走过的军警队,他们手中的人命不知有多少。宁姬他们身上复合的伤口,便是罪证。
  带着完好无损的躯体继续行走战场,然后再次体无完肤。
  阴阳斋门口关上,白显真在灶房拿了吕凤做好的点心,然后拿到茶室,他把泡好的茶水连同点心放在木盘中端起给商景送去。
  “扣扣扣。”商景门前,白显真敲门。
  “商景。”
  里面安静,仿佛无人。白显真推开商景的门,他把茶点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看捂着被子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人。
  “商景。”白显真坐到床边。
  “商省口中的话,是真还是伪,你当知道。”白显真轻声说道。
  商省背叛阴阳斋是早晚的事情,是他未有主动去查清真相。若他早一步比军警队查出来,商省或许也不会说出那样伤人至深的话语。
  “内心不会被双眼蒙蔽,你要看不清,就亲身找他问个一清二楚。”白显真继续道。
  “若不然,堕入死路的人,将再无人将他拉回来。”
  被子里,听了白显真的话,双手紧紧握着哥哥念珠的商景无声地流泪。
  “不想失去,就去努力夺取。”
  商景发出抽泣声。
  “他在等你,若你放弃。他身上的希望将变成绝望。”说完,白显真站起离开商景房中。
  唯一能把商省拉回来的只有商景。若商景放弃了,商省便再也回不来了
  房里,流了一个晚上泪水的商景红肿着眼睛哭泣着。
  哥哥为何要背叛阴阳斋?为何要离开自己?毫无理由地被伤害和抛弃,这算什么呢是了,他要去问清楚。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抛弃了!就算就算真正的被厌恶!他也要把走进泥潭里的人拉出来!
  离开商景厢房,白显真走回后院坐在回廊下面对郁郁葱葱的桃树。
  有风来,桃树簌簌响动。桃枝间,白显真似乎看到有个人影趴在桃树上,住在树上的小菌人经过这人之时,爬过了他的身上。白显真脸露微笑,不一会,桃树动了动,被镶入树身的程符缓缓出现,然后被桃树“吐”了出来。
  程符摔在地上,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在看清坐在回廊下的白显真后他急忙过来:“师兄!”
  白显真点点头。
  “今日何夕?”程符问道。
  自被桃树“吞噬”后,他便不知人世间。
  “已有三日。”白显真道。
  “师兄,仇只有异心!”程符道。
  “我知晓。”白显真道。
  “你知晓?”程符讶异。
  白显真把这几日发生事情道来,听了事情始末的程符脸上复杂不已,他坐到白显真身边。
  “商景是商省最至亲的人,若不是师兄亲口说,我也不信商省会背叛我们。”程符道。被最亲的人背叛,此刻,商景不好受吧。
  “凡是有因果,商省所做之事,定有自己的因由。”白显真道。
  “下次再见,咱们便是敌人了吧”程符苦笑。
  “我作为阴阳斋主人,商省既然背叛了我们,我自然要拿下他问清缘由。”白显真道。
  程符叹息一声。
  “师兄”程符转头看白显真。
  “嗯?”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程符指着白显真脖子上,仇只留下的吻痕问道。
  “虫子爬过留下的。”白显真回道。
  “我给师兄拿药膏。”程符不疑有他,斋中,确实是有虫子。
  “好。”
  于是,程符去药房。而白显真继续看着隐在树上的“桃花仙”。
  日租界里,仇只和宁姬再次找上狴犴。
  “我已等候两位多时。”家中,狴犴坐在一张不知多少年头的椅子上。
  “我们来履行和七太子之间的约定。”宁姬道。
  “被抓住的妖怪,在神社社殿。”狴犴将神社图纸扔给仇只,仇只打开一看。在上面,狴犴早已经用笔在上面画出妖怪被囚的地方。
  “多谢。”仇只收起。
  狴犴没回他,他不想卷入汉口的任何纷争之中。
  拿到需要的东西后,仇只和宁姬回渡江回汉口。在他们离开后,少年张前带着化成人的梼杌的到来。
  往往地,你越想避开的东西就越容易找上你。
  不欲卷入汉口纷争的狴犴,最终还是被张前找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人_容归丢了个地雷。
  窝窝丢了个地雷。
  阿迹丢了个地雷。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日租界神社
  身处汉口,却想独立之外的狴犴早就知道,他总有一天逃不过这座充满危险的囚笼。
  所以,在看到张前和梼杌的时候,他心道: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只是,他无法妥协。一旦妥协,这副身体就必须下跪前行,再也站不起来了。
  “七太子,再见。”张前带着右手是血的梼杌离开。
  古朴的门口缓缓关上,坐在椅子上的狴犴看起来十分安详,他胸口穿了一个洞,椅子下,流了一片血池。狴犴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嘴唇流下鲜血,然后带着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微笑逝去。
  在汉口,所有和军警队阴阳斋有牵扯的妖怪,是不是都不会有好下场?
  或许吧……
  所以,隐世道和现世道之间,才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有军警队在的地方,必定有妖魔精怪交易的案子。
  从狴犴手中拿到日租界神社图纸,仇只和宁姬回红楼,在他打算向军令部借人的时候,带人调查地下兵工厂的诸葛公明和萧楚他们回来了。
  诸葛公明他们,脸色有些阴沉。身上还有这不同程度的伤口。
  仇只没问他们调查的消息,他摊开图纸告诉兄弟们今晚的任务,让大家准备好。得令的军警队众人回房歇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战斗。
  仇只、宁姬还有孔兵三人留在办公处计划今夜的作战布局。
  “宁姬,晚上你带五人守在神社大门前,不要让日租界巡捕闯入。”仇只道。
  “有我在,日租界巡捕没有机会踏入一步。”宁姬笑着道。
  “书亚未回,无法调查神社情况。今夜,我们与阴阳斋一举进攻。”仇只指着图纸上七太子圈出来的地方。
  宁姬点点头。
  没有任何布局,只要他们今夜拿下日租界神社的计划没有泄露出去,那么,里面对妖怪切割的东瀛人,便没有机会准备枪手对付他们,也没办法把受困的妖怪转移出去。
  下午六点,江汉关大楼的钟声响起,歇息后的军警队队员一起吃饭时候,仇只安排了五人给宁姬,剩下的跟随他一举进攻神社。
  军警队应和下来。
  饭后,仇只摸摸自己的口袋,却只摸到了火柴。他看向宁姬,宁姬笑着从孔兵身上摸到一颗糖放到他手中。
  孔兵:“……”
  仇只把糖含入口中。于是,带着军警队十七人乘船渡江前往汉口。送他们过江的年轻船夫看他们一身军警正装,便知道他们要去任务了。
  船靠在汉口码头,宁姬率先带着五人离开往日租界去。剩下的十人,仇只带去了阴阳斋。吕凤守在门前,看到仇只带人前来便打开门请他们入门。
  在会客室里,阴阳斋十一人与阴阳斋十人相对。仇只把图纸交给对面的白显真。
  “今夜九点,攻破日租界神社。”
  白显真看完图纸,阴阳斋无异议。
  没有叛徒传递今夜进攻日租界神社的消息,今天晚上,他们定以最小的损失拿下神社。
  程符看着眼前的军警队众人,压了压戴在脑袋上的斗笠:避不开的命运。从今往后,阴阳斋与军警队之间的纠葛,将越缠越深。
  借着夜色,汉口上空。阴阳斋众人踏空飞跃而过,而军警队,借着暗巷穿越四个租借地逼近日租界。
  踏空飞跃而起,整个夜晚之中的汉口收入白显真眼睛深处。灯火通明的汉口,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罪恶。
  身子轻盈地落下,白显真抽出身后的长棍撑在一片瓦上,人再次飞跃起来。他的身影,如同深夜飞翔的夜鸟一般往巢穴去。
  今夜,毫无所知的日租界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当江汉关大楼响起浑厚的钟声之时,阴阳斋众人从天而降落在日租界神社正殿前,而仇只带人破门而入。在神社里的神官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仇只抽出警剑指着神殿大声道:“汉口日租界神社涉嫌捕猎汉口妖怪,红楼军令部军警队队长仇只下令对此次非法捕猎进行干预!”
  随着仇只的话一落,军警队十一人便拔出枪械攻破神殿。而阴阳斋紧随其后往拜殿去。
  不一会,神社响起了枪声和兵器相斗的声音。
  侍奉神社的御神子跑出来求救之事,一把剑忽然横在她面前,御神子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然后跪在地上。
  宁姬把抽出的警剑立在地上,他笑着对御神子说道:“今夜谁也不能离开,也不能进去。”
  御神子吓得瞪大眼睛,然后她扯开嗓子疯狂大叫着宁姬听不懂的日语。
  牛角哨想起,日租界巡捕到来,他们拿起背在身后的枪对准了守在神社大门前的军警队六人。
  “敢闯入者,死!”宁姬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目光森寒冰冷。
  “杀了他们!”日租界巡捕一声令下,子弹飞向宁姬他们去。
  神社里,战斗呈一面倒。军警队和阴阳斋联手攻破神社,在仇只带人攻破拜殿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仇只眼睛蒙上了一层血光——
  冰冷的白色布台上,一个半人半妖,为化全人身的妖怪身上插满了管子,他的双腿没了,而且胸膛被切开,那里面,少了一半的器官,而暴露在外的心脏在“噗通!噗通”地跳动着。这个妖怪缓缓转头,在看到仇只和白显真的时候,他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眼睛落下泪水。
  拜殿里,正打算切割妖怪心脏的神官看到大门被破,他和神职人员吓得便要逃。仇只上前,他捡起落在台面上的刀子,然后一飞,这把刀子从背后刺穿神官的心脏。
  神官倒下死亡。
  “去找找被关起来的妖怪。”白显真吩咐道。
  “好。”程符他们收令后,便拉开其他门,
  仇只把被开膛的妖怪留给白显真,他查看起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人。这人身上也插满了管子,他那双被切掉的双脚被缝上一双非人类的脚,显然,这双脚是从那只妖怪身上切下来的。而且,在那些神职人在给他缝上第二只脚的时候,被仇只他们闯进来打断了。
  这人虚弱惊恐地看着仇只开口道:“别杀我……”
  被抓到这里的人,不仅仅是妖怪。还有那些流浪武汉的人。这些人,无家可归,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仇只看着这个男人被切开的身子,他抽剑然后一斩,把这个男人的脑袋切断。
  看到这一幕的白显真低头不语。
  这个人,救不活了。
  就如同眼前被切掉双脚,开膛破肚,失去近一半器官的妖怪一样。
  白显真用手帕蒙住他的眼睛,他轻柔说道:“别害怕。”
  和人类不一样,就算被切掉身体一部分,只要心脏和脑袋还在,妖怪还能存活一段时间。可失去器官,身体不完整的妖怪,只会痛苦,直到衰歇死亡。
  被蒙住眼睛的妖怪抖着嘴巴哭泣,他说道:“谢谢,谢谢……”
  白显真双手握住妖怪的脑袋,然后狠狠一扭。“咔嚓”一声,这妖怪的哭泣声停止,那颗暴露在外的鲜红的心脏在跳动了几下后便慢慢停止不动了。
  “走吧。”仇只表情冰冷。
  白显真背过身跟上仇只,仇只缓了一步,他拿出火柴一擦,这火柴落到桌子台布上,台布慢慢燃烧了起来。
  两人拉开门顺着声音来到一处屋子,这屋子里,全部都是被实验成半人半妖的怪物。这样被人制造出来的怪物,即不再是人,也不再是妖。
  而是,不该存在于人世间的东西。
  “杀了。”仇只道。
  “砰砰砰!”枪声响起。
  有活着的,顶着那身缝合起来的破烂身体跪地求饶:“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萧楚用枪顶住对方的脑袋,然后闭上眼睛“砰”地一声,鲜血溅到白色的墙上。
  “安息吧……”萧楚收回枪。
  把这些怪物全部处理后,火势开始蔓延开来。程符他们也早已找到被抓进来的妖魔精怪,那些等待被送上台切割的妖怪们得救之后,皆感恩戴德。
  至于,那些身上被切割过的妖怪。
  有的,选择走向火海。有的,选择活下去。
  查清神社里外之后,仇只他们带着获救的妖怪往神社大门去。
  在大门前,倒了一地的尸体,宁姬他们身上一身是血。看到大家安然归来,脸上沾染血液的宁姬抬手笑着招呼道:“任务结束!”
  突然受到攻击的神社毫无防备,里面除了神职人没有其他人。里面的防线,弱到不堪一击。
  如果商省还在的话,或许会给他们送消息。然后,神社准备好一切反过来狩猎他们。
  吕凤看到神社门前死了一地的尸体,他把目光从这些尸体身上转到面上带笑的宁姬脸上身上。
  这个男人的身上,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主意到他的目光,宁姬对他一笑,吕凤回笑——带笑的男人,真是可怕啊。
  今夜,被救下的妖怪们离开。在他们安全离开后,军警队渡船回武昌,而白显真他们踏空飞跃回阴阳斋。
  这个晚上,明明没有惨烈的战斗,但阴阳斋众人内心如同戴上了沉重的枷锁。
  英租界,赫伯特·英格拉姆抬头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灯火下,他轻言自语:“有些人,可不愿在布满糜烂腐臭的世界中醒来。”
  阴阳斋与军警队的道义,会被腐朽淹没,还是会打破腐朽带来希望?
  这让他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丢了个地雷。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五国租界的“讨债者”
  武昌红楼,澡房。
  哗啦啦的流水声,仇只提起一桶水从头往下倒,在犹凉的四月里,冷水倒在身上,破茧之后的皮肤表面温度迅速下降。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仇只继续打第二桶水往身上倒,然后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身体。
  洗好澡,仇只擦干自己的身体穿上宽松的布衣回房睡觉。
  房中,亮着灯,昏黄的灯下,桌子旁,除了代替向叔亚写今夜日租界神社案子档案的宁姬外,其他人都睡了。
  “段都督找你何事?”宁姬奋笔疾书,头也不台。
  从汉口回来后,段都督便把仇只叫去。
  “日租界死了不少巡捕,再加上前段时间羽民之案与法租界的交战之事,明日,五国租界将联合施压红楼制裁军警队。”仇只手指理了理湿漉漉的短发。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在汉口租界杀了不少人,更因为干涉汉口妖怪交易之事让洋商利益受损。现在,五国租界领事馆馆长终于忍不下去了。
  “讨债的终于上门了。有趣,有趣。”宁姬道。
  坐在床上,背靠窗户,有风进来,仇只对宁姬道:“你赌输我,为何不买烟?”
  龙都督每个月给他们一笔大洋,但这些钱都交给宁姬和向叔亚打理,兄弟们除了一个月吃饭所需的钱之外,剩下的,若需要会向他们拿。
  所以,现在仇只除了吃饭的钱外,并没有多余的钱。
  “白斋主可不喜欢抽烟之人。”埋头写案的宁姬回道。
  “你如何得知?”仇只疑问。
  “你若不信,下次不妨在他面前抽,而后问他。”宁姬的本意是想仇只把烟戒掉,而白显真,只是个借口罢了。因他明白,唯有把仇只在意的人搬出来,他才能听进去。
  宁姬的话让仇只想起白显真身上那股干净的桃花香味。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蹭了蹭,似乎,在怀念白显真那张柔软的嘴唇。下一次,他再试试那般亲吻。
  “既然如此,我不再抽。只是你我之间的赌博,必得履行下去。”仇只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洗衣一个月。”
  “好。”
  无烟,仇只闭目。身后的窗外,是寂静的武汉。待头发被四月的凉风吹得差不多时候,仇他倒床睡觉。而埋首写案的宁姬,写到天色微光。
  翌日,军警队起得晚。
  今日,仇只和宁姬去都督府会议厅会见那些租界来的讨债人。
  太阳从窗户外照在床上,仇只翻了个身。不一会,他起床唤醒宁姬,然后去洗漱。再回房的时候,宁姬已经起床了。穿上干净的军警服,仇只道:“我们去会议厅。”
  宁姬打了个哈欠:“好——”
  两人收拾出门,宁姬半睡半醒地把帽子戴在脑袋上,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脸,人才清醒过来。
  往都督府会议厅去,走廊里,他们遇见军令部孙部长。看到他们,孙部长道:“王将军也到了,你们要小心。”
  “多谢孙部长。”宁姬笑道。
  然后,三人进入会议厅大门。
  会议厅里,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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