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有特殊的见鬼技巧-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快,万一出现什么要离开座位十分钟的惩罚,岂不是正中下怀?
  赵岩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反对,老人家身上那只青色的手轻轻摇了摇,顿时老人家的视线从行礼上移动开来,“这样不好。一路上能玩几次,不如我们打保皇,输了的小保子就要从中抽一张接受惩罚。”老人家看了看眼前只有四个人,摆摆手对着对面四个女生道,“女娃娃要不要来玩玩牌?”
  几个女生本就是活泼爱闹的性子,虽然刚刚静了静,此刻见老人招呼她们马上又热情的说起话来,最终让短发女生名叫李芮的,还有那个身材火辣名叫陈暖的过来。
  保皇倒确实是四海之内的玩法,又简单又好上手。只不过赵岩心里总是惴惴的,可是眼前几个人都同意了他如果冒然说话只怕会被怀疑。
  第一局的皇帝是肌肉男,赵岩悄悄瞧了一眼老者。总算明白那种惴惴感从何而来。

  ☆、古怪档案(七)

  原来老者刚刚的话给他们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套,受惩罚的是小保子。
  那么很显然他们刚刚都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他们认为输了的都会受到惩罚。可是现在输了的惩罚的却只有隐藏着保护皇帝的小保子,那么这样势必引起一场混战。小保子反而的最势单力薄的一个,就连皇帝也说不定可以对其打上一耙或者故意放水不走。
  赵岩看看周围表情各异的六个人,明白现在无论他们有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误区,现在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更何况如果仅仅只是打牌也就算了,可怕的明明是后面的惩罚。随手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牌上面的惩罚,赵岩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好在这局他还不是小保子,索性把这第一场往后拖一拖,说不定还能多撑些时间。
  想到这赵岩打定了主意,只不过想的容易做起来难。这样做起来太明显就会被这里面不是人的那些怪物察觉到,而不能有效的拖住他们迟早也会被惩罚着支出座位。赵岩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怕暴漏自己他,现在那张看上去平静可靠的脸一定会扭曲着把牌扔在地上大骂一声——坑爹。
  陈暖坐在肌肉男下手频频拦着,李芮坐在老者上手有意无意的帮忙顺着,场上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打肌肉男,倒是找不出小保子是谁。不过一场牌就是赵岩再怎么做小动作,左右不过三十分钟上下也就顶天了。
  第一场肌肉男在陈暖和老者的围追堵截下惨败收场,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肌肉男呵呵一笑还有心情打趣,“我的小保子在哪,快快出来受罚,晚了可要翻倍再多抽两张啊。”
  闻言学生男惨惨一笑把牌摊开,牌中却是他们事先标记好的那张。
  “哈哈,白瞎了一把好牌,都是陈暖打我打的太狠,你再帮我也没用啊。”肌肉男三言两语把事拨开,又把牌打乱重洗码好,“来来来,抽一张我们看看是什么惩罚,也算找个乐子。”
  陈暖和李芮也催促着,反而是老者眯着眼睛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脸上漏出点若有若无的笑。学生男认命似的从中间抽了张,他手抖的不成样子,半道上那张牌就落在小方桌上。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火车上就是人挤人,狭□□仄的恨不得一个地方掰成两块用。就连中间设置的桌子也是小的可怜,这么一落基本上六个人都把惩罚看了个清楚。
  前往十五号车厢。
  陈暖率先撇了撇嘴,表情不屑,“这算什么惩罚啊,走一圈再回来?也太没意思了吧!”
  肌肉男却把帽子压的更低了,不知为何连声音都更低了怕别人听到一样,“小美女这么说可就不懂了,我上车前还特地看了看,咱这列车只有十四号车厢,哪里来的十五号啊。”
  陈暖听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双腿交叉换了个姿势眉眼浓艳媚人,纵是出口有些呛人好在没什么恶意,“一把扑克而已,要不折中去趟十四号车厢?反正都是末尾嘛。”
  老者此刻却十分强硬面目都有些狰狞起来,赵岩见他更加紧张的抱着行李,行礼都被他勒出一小道折痕,而老者肩膀上那只青色的手深深的陷入老者的肉里。过会儿抽出的时候,指甲都有缕缕血丝,而老者浑然不觉只有脸色黑的让人见之生寒。
  “那,那这下怎么办。。。。。。”学生男小声的提问,生怕惹恼了老人家,目光却是朝着陈暖去的,看来刚刚陈暖帮他说了几句话让他觉得事情还有所转圜。
  学生男这么不想去‘十五号车厢’难道是他身上也有所限制,去了就会被强行抹杀吗?可是这列火车上又没有十五号。不过找不出解决的办法才好呢,赵岩心里疯狂吐槽,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有利。
  李芮看了看全场有些无奈,“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兜圈子呀,这车厢确实没有十五号,要不你就去十四号末尾打开车门站会儿?也算是个十五号车厢了吧。”这话是冲着老者询问的,这里最难摆平的就是这个较真的老人家,不过在场的几个似乎修养不错,倒是没人做出什么摆脸子的事儿。
  老人冷冷一哼,算是应下,学生男如蒙大赦一样起身对着李芮笑了笑。赵岩想起最开始学生男对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算算去十五号车厢应该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等学生男走到过廊上,他把心一横问道,“反正我也要去厕所,顺便陪陪你?”
  学生男连声应下就连步子都顿在那,好像怕他下一秒就要后悔了。赵岩见他那么开心的样子,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步走错了。只不过看着那副牌他又觉得,事出必有因,平行空间应该不会无聊到随便就让他们打个牌,再抽中个无聊至极的惩罚。
  这个十五号车厢说不定是个突破点。
  刚到过廊上学生男就抓着他的手臂催促他往前走,刚出十三号车厢就见学生男喘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简直就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我,我叫陈松,我们快逃吧,这列车上载客的都不是人啊!”学生男,哦不,现在该称呼叫陈松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本来就不是人啊,赵岩心里暗道,只不过此刻脸上还是装出受到惊吓的样子,呼吸也微微加快,“你这么说,我凭什么信你,恐怖故事谁不会说啊!看你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光说些胡话!”
  陈松一脸真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身上背着一个旅行包,双手哆哆嗦嗦的从背包里扯出一张报纸,标题醒目的写着柒月拾肆日拾贰点贰拾肆分,H市——L市火车发生侧翻事故。
  “一上车我就发现不对了,我本来买的是回去S城的车票怎么会变成这个啊!”学生男双手抱住头,报纸轻飘飘的落下,“全车无一生还,这列车早就停了啊,早就停了,我们怎么会在这辆车上的?什么十五号车厢,根本就没有过十五号车厢啊。我在这辆车上很久了,每次坐下的都是那几个人,每次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只要一打开十五号车厢我就会死的,我们快逃吧,你是这次唯一的变数。上次都是五个人的,这次六个人,这次是唯一的变数了,说不定我们能逃出去!”
  说到这赵岩才有些恍然,确实打保皇只要五个人就可以了,他是被平行空间强行加进来的。再看看随着报纸掉下来的火车票,赵岩对他的话算是信了三分。车票上印着陈松的名字和身份号。也就是说——这个人早已死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在这列火车上,鬼的话才是可信的。
  赵岩手里拿着报纸边看边装作又惊又怒的样子,整个人还配合的浑身抖起来,只不过赵警官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滴答的走了五分钟顿时就心塞起来。
  说到这赵岩停了停,易书也想到影院惊魂的那一幕,虽然看上去有去无回,但是只要意识到他并不是所谓的魏成就能逃脱出来,“这样一想虽然看上去凶险,不过只要一开始能解读出注意事项里的话,就算逃出了一半。”
  赵岩苦苦一笑,伸手捏了捏额头,“若真是这样还好了。”
  原来走到十四号车厢的时候,陈松刚推开门那张车票就从报纸里落了出来,惊惧质疑先后从他的脑子里蹦出来,然而最终陈松脸上定格了一抹阴森森的笑容,“都怪我不小心,这下子你就知道了。”
  随着这话说完赵岩只见车厢的灯忽明忽暗起来,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陈松半边脑袋耷拉着,看来是翻车的时候躲避不及,被什么硬/物砸到了。赵岩磨练多年危险意识让他的身体都形成了本能反应,陈松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拳打过去,二话不说一脚又往外踹。
  陈松体重轻的很完全不像一个成年男性应有的体重,好像只剩一把骨头。被赵岩这么凶狠的一踹正赶上后面过来的陈暖一行,陈松还好,因为刚刚意识到自己是个死人所以才开始腐烂。而陈暖他们走过了身后两个车厢,显然比陈松意识到的要早,因此腐烂的也更加完全,伴随着他们的走动一股股刺鼻的臭味直冲过来,赵岩将将闻到险些都要被呛倒。
  再说起来这部分赵岩浑身汗毛仍然好似快要炸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一阵后怕,“那时候如果不是我跳车跑的快,只怕都要在那车上陪他们作伴了。一跳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呢又落在这么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古怪档案(八)

  再说起来这部分赵岩浑身汗毛仍然好似快要炸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一阵后怕,“那时候如果不是我跳车跑的快,只怕都要在那车上陪他们作伴了。一跳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呢又落在这么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易书把身子展了展随他一块靠在墙上,听到赵岩这么说心里的疑云起码打消了三分之一,“别这么悲观,按照在外边看的小白楼一共有六层,一层应该是对应一处地点的,只要我们都挺过去应该就能出去了。”
  赵岩整理了下身上的血污,又把腕上的手表仔细擦了擦,听了易书的话他的脸色也更缓和些,“这样算下来,大约还剩下一天半不到。再说我们要是失去联系太久,周斯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也是,要不我们再走走看,刚刚我在迷宫里遇到了一次选择题。不知道会不会也和什么提示挂钩?”
  呆了这么久,易书虽然有些疑惑按照赵岩稳重谨慎的性子为什么不率先提出要走,不过听了他在火车厢上的那一段也能大概体谅下他体力消耗是很大的。
  可是体谅归体谅,在这种非死角的过道上休息着实在是不妥当。再加上现在休息的时间已经够长,两人体力恢复的也应当差不多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赵岩和易书心里都明镜似地清楚——这迷宫里可是有怪物存在的,两个人在这一味安逸躲懒下去到最后保不齐就要把小命丢在这。
  “我倒是没遇上什么选择题,我们再多转转说不定能再碰上一次,不过走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赵岩笑着起身又伸手拉了易书一把,前后两条路都不能再走。既然不知哪里是出路,索性就挑了左手边一条小路左拐右拐。两个人并肩而行,即使偶尔客套着说上两句话也十分简短,赵岩是因为在火车上被陈松一吓再加上从警多年的职业病,而易书则是因为平行空间的警告。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对彼此仍然有戒心。
  走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左右就见眼前陡然开阔起来,像是进入一处小小的民居。易书和赵岩两人不知为何身子一僵竟然不能动弹。这处居所很小,然而布置的处处温馨别致,看得出来下了一番功夫。屋里放置着很多绿色植物,皮质沙发上垂着枝条有些过长的吊兰。桌上刚泡着茶,茶叶舒展吐绿。门口鞋子摆放的很整齐,进门衣架上还挂着衣服。
  有个白色的影子忙来忙去,想要仔细辨别却又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有些物件动来动去,有时候是鱼缸换了水,几尾锦鲤游的越发欢快。有时候是窗帘被打开,凉风微微抚在脸上,能看到外面雁群高叫飞过,一派秋高气爽,落叶纷纷杂杂的落下。
  是秋天吗?可是他们进入小白楼时外面还是快要把人烤熟的夏季。
  还没来得及细想,白影径直从易书身体中穿过。易书只觉得身上一凉,整个毛孔好像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出一层一层的冰碴子。再回过神来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饭菜,鼻间好像还能闻到饭菜的甜香。易书的瞳孔倏忽有些放大,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那些饭菜便是他初次来到平行空间所见到的。
  身后咔嚓一下门被打开,似乎是有人回来了。只不过易书和赵岩此刻动都不能动,自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状况,两人脊背绷直双手握紧,如果此刻能动想必早已一拳挥过去。
  易书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眼角余光再扫过身边只见赵岩好像打瞌睡一样一下一下点着头。心里警铃大作,直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果然那团白影好像细细的雾气凝化成水,又渐变的浓稠起来,再后来好像有了可以触碰到的实质,最终在易书的眼里一点点拢结出人一样的身体五官。
  那个白影站的离他不远,易书顿时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好像复印出来的眉眼,就连身高也分毫不差。只不过再看又有些许不同,白影周身透出一种张狂嚣张的慑人锐气,眉眼也更加阴柔一点,就连笑起来也好像饱含深意引人揣摩。
  和白影比起来易书看上去更加温润冷静,气度内敛让人见到就先生出三分好感。只是如果就这么单单把两人放在一起,猛地一眼看过去不熟悉的还真分辨不出来,不怪易书有一种照镜子的怪异感觉。
  于此同时身后的人也坐到沙发上显出全貌,皮相十成十的好,长得特别具有欺骗性,端出去就能让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认为这人为人定是极为正派。易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
  秦肖。秦师兄。
  白影见到秦肖回来嘴角微微弯了弯,秦肖也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又不够似的继续辗转深入。唇舌交缠时发出/淫/靡的水声,两人视线交缠不休,有什么灼热的好像快要划破空气透骨而出。秦肖一直望着那个冒牌货,眼神专注缱绻的让人生出妒意。
  易书突然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发甜,好险呕出一口血来。是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那样似是而非的事实让他思维深处有些事实扭曲开来,脑子里有些东西挣扎着要喷薄而出却又被死死压住,只剩下令人沉闷发疼的心悸感。
  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反复复萦绕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手指不规则的抖动一下,易书发现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身后有劲风破空而来,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他的思考更快,还没等易书察觉身后是什么东西,他已经一偏把身子左侧闪出了空挡。
  原本身边站着瞌睡一般的‘赵岩’已经紧紧逼近,他眼白多过眼黑,喉咙里像个破风箱一样哼哧哼哧的喘气。易书躲过去从腰间一甩抽出匕首,此刻已经能确定这个‘赵岩’的不对劲,看来就是刚刚说的车厢上的事也多半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从而把他引来这进行伏击。
  再见赵岩衣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但是此刻他动作剧烈扯动了衣领,原本衣领遮挡住的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缝过的线,脖颈上盘绕着一圈丑陋的蜈蚣形疤痕。易书心里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你这是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扯个人再缝上个头就给送到我身边了?
  简直恶趣味不说还太不走心了好吗!
  先抛开这些不说,那条线连接着赵岩的脖颈和头部。怪不得初见赵岩他的动作有些怪异,原来是身体配合的还不默契,也怪不得他需要用车厢上的事转移注意力又休息了那样长的时间。是怕动的越多越引起怀疑吗。
  脑袋一低易书狼狈的就地滚到一边,又见身后原本缠绵不休的白影和秦肖分别包抄过来。赵岩、白影、秦肖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突袭而来,易书上衣口袋原本放着纸条的地方生出一股灼人的热度。
  “现在你面前的三‘人’,只有一个是你被/操/控的伙伴,请进行选择。倒计时三十秒,一旦错过即将同你的伙伴一起被抹杀掉,请注意选择机会只有一次。做出决定即不可更改,请注意分析。祝您好运。——平行空间敬上。”
  纸条上红色的大字分外惹眼,在这个突然寂静的空间里,易书都能听见自己突然咽下口水的声音。在他做出决定前,白影、秦肖和赵岩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般。可是易书知道这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一旦他做出错误的决定,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倒计时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快要到底。
  易书在脑袋里疯狂的梳理思路,从进入这个空间,从走进这个诡异的迷宫,从遇上赵岩,亦或者更多的边边角角。他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能不能赌一把,可是这会不会又是平行空间的一个幌子?
  易书掏出上一张让他做出选择题的纸条:“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右转百米有处安全所在,时间一小时左右。停止不动或后退则立刻被空间强行抹杀。选择时间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反正左右已经到了穷途,不如就赌这一把。
  他看着秦肖黑白分明的瞳孔,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这三个人都不是我的伙伴。”
  纸条上的倒计时滴答停止,正倒数到三,而后出现正确两个大字。周围的情景消弭于无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易书盘腿坐下平复呼吸,心里庆幸着还好赌对了。
  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然而却并没有遇到。遇到的那个假赵岩虽然给他说的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编的诡异些的故事,但是话里话外给他无意说出的有些东西倒是值得深思。
  为什么鬼说的话就不可信呢?为什么平行空间就不会给出错误的信息误导他们。更何况一开始平行空间就在纸条里说过了。出口谎言连篇,请注意辨别。这一句前面并没有指代是什么人出口谎言。
  到底是谁骗人呢,此刻才漏出马脚。也还好那时候易书就保留着纸条多了个心眼,他扬起头捏了捏眉心,莫名想到秦肖和那个白影不知为何从身体里涌出一种无力感。
作者有话要说:  柒月拾肆日是鬼节;地狱的拼写是HELL我就打成了H市…L市。
话说今天突然涨收了惊得我一愣一愣的!高兴的起飞!

  ☆、古怪档案(九)

  周围白色的雾气散去,转而出现了盘旋而上的楼梯。让易书浑身发毛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楼梯上有一只尖嘴的东西正在不断的一阶一阶往上跳。
  这里并没有光亮易书也不知道怎么就能看清那个东西。浑身长着黄毛,体形中等,身体细长,眼睛绿油油的。
  黄鼠狼,或者按照易书他们那的称呼叫做黄皮子,黄大仙。小时候易书也是在老家长大的,对于这种东西的邪性也是听说过的。当时家里老人也经常拿黄皮子吓唬人,家里有小孩不听话就会说黄皮子要来叼走你了。
  其实在按照现在的想法黄皮子本不应该是吓唬小孩子的首选,不过易书老家用黄皮子吓唬小孩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这些吓唬小孩子的东西易书自然不知道根因,还是易母当做故事讲给他听的。
  如果还有健在的老人家可能对那一年还有些印象,一场席卷全国的大饥/荒。
  那年的旱季停留的格外长,无雨,天气热的不可思议。土地干裂,颗粒无收,唯有的存粮也被家里幼小稚嫩的孩子瓜分吞掉,说起来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大人还能忍住吃树皮,吃野菜,实在忍不住了就多喝点水撑那一阵就还能好受些,但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遭的了这个罪?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艰难的了,可是没想到后来不要说树皮这些东西,整个村庄已经找不出半点粮食。有的人开始啃麻袋,吃观音土。到后来村里用来耕地的大黄牛在半夜里也失踪了,这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大家都已经饿疯了也无地可耕,但是对待大黄牛这种勤勤恳恳的忠诚生物一时还真没下得去嘴。
  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天起来大黄牛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只是在村前地沟里,一具被啃的干干净净的牛骨。
  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慢,饥荒愈演愈烈。
  村子私下里已经开始易子而食,坟地里新鲜的尸身偶尔也会出现残缺。没体会过那个年代的人是不会知道饥饿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恐怖的阴云笼罩在这个边远的村落。然而他们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曾经艳羡的大城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开始他们还能调度,到后来灾荒控制不住,城市里也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饿殍。
  那时候易母还是个扎着童花头的八/九岁小丫头,每天家里大人出门之前都会把门上的锁落下,仔仔细细的查了又查。现在大人不在家可是大忌,说不定你出去一趟回来,孩子就不见了。如果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还好,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落到哪家人的肚子里。
  以前傍晚哪家生火做饭,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就晓得忙了一天的老少爷们下地回家了,和邻居唠上两句,整个村子都是一派生机。可是如今萧条冷落,长街一眼望到底,做饭都要百般小心。指不定哪家就会砸过来,就为了一口吃的,能撑下去多活几日。
  易母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天气微微见凉,家里的大人出去寻找吃的,他们一家兄弟五个就这样被大人锁在家里。不多会儿隔壁的李家婶子过来敲门,因为大人出去时千叮咛万嘱咐无论来了谁都不能开门,易母自然也是咬死了牙。哪晓得李家婶子突然发了狠举起一块大石头就开始砸锁,易母是孩子里最大的,伸手拦着又把家里的桌椅板凳统统挡上。
  当时易母把屋里能用的都用上了,搬的时候匆忙回身看了一眼,李家婶子已经走了。只不过李家婶子走之前拿眼剜了她一道,眼里绿油油的,说不出的恶毒。
  再后来家里大人叹气回来说山上又多了一具尸体,是李家婶子的。从里到外已经被吃空了只剩下一张空空的皮,皮下躲着一只吃的肚圆皮滑的黄皮子。易母听见大人说的这事吓得腿都抖了,李家婶子被吃的只剩一张皮那刚刚前来敲门的是谁?再悄悄抬眼看着那锅香气四溢的热汤,易母决定把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现在还能顾上什么恶心不恶心,就是这么只黄皮子抓的也是十分不容易。可是哪料到快要饿晕了的小弟趁着家里大人不注意把一锅黄皮子汤喝了个精光。
  只不过易母说到这神色惶惶的止住了嘴,只剩下讪讪的一抹笑。剩下的哪能对孩子说起,说她晚上偶尔能看到小弟眼里的莹莹幽光吗?不过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指不定是她老眼昏花的看错了,掀过这一章也就罢了。
  易书虽然不知道这些,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但是小时候被易母用黄皮子吓了太久,他对黄皮子的邪性还真不怀疑。
  那只一阶一阶跳台阶的黄皮子突然朝他这个方向望过来,易书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捂住口拽到了后面。不知何时周围的摆设已经补充齐全,不光有那长到看不到头的楼梯。墙上还挂着不少名家画作,画上画的各种各样神色匆匆的人。画中背景甚至人形都被虚化,唯有画面上的人眼带着惊慌失措,就像下一秒会发生大事。
  有人小声的在他耳边嘘了一下,易书伸手比划一下示意自己不会出声。身后人松了手,回身一看却是‘好久不见’的秦肖和赵岩。
  再见他们易书心里是有点复杂的,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怀疑,那种感觉好像被人打耳光打多了开始还有力气动口还击,后来只想二话不说给一巴掌打死以绝后患才好。
  这感觉真是绝对的微妙。
  秦肖眼底还是有丝若有若无的红,几天不见三个人都一身狼狈。和他们两个比起来易书居然还算是最齐整的,起码他没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秦肖次之。最严重的是赵岩,他胸口用衣服撕成细条简单包着,只是这样仍然时不时的有血丝渗出,可见伤势严重。
  秦肖带路走进一处四面都是墙的房间,关上门看了看才道,“这么多天可算是汇合了,不过这里很凶险,轻易不要乱走,也尽量不要落单。”
  易书不着痕迹的离他们两人远了些,表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你们两个在这很久了?”
  “我们每到一层都会多停一停,也不知道进了小白楼为什么我和秦肖还在一处,你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赵岩何等眼力,看易书离得有些距离当下说道,“不瞒你说,我们在这也遇到过人被替换掉的事,不过这一层不一样,你看看桌上的纸条就知道了。”
  欢迎来到第三层黄皮之乡。这里出现的你的伙伴都是真实的,这次可没有说谎,请放心。你们的任务就是通过楼梯进入上层,上层可以让你们充分的休息调整。楼梯上有看守,这层还有其他不同的地方等待你们一一发现,不同时间段会出现不同的规则,这层没有固定的停留时间,但是你们停留在这就必须完成规则。不过请注意,所有的规则你们必须违反。——平行空间敬上。
  怪不得秦肖毫不怀疑的把他拽过来,原来如此。
  易书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脸上终于发自内心的露出笑意,“找你们找的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见不到了。不过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赵岩刚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体力有些不济,秦肖接过话头说起,“是规则。那时候出现的规则是我们必须处于安全之中,规则是必须违反的。既然给出了规则就不能浪费,我们就去试了试那只黄皮子。”说完轻微的摇了摇头,看来情势不容乐观。
  身边秦肖在,易书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底,思路也清晰起来。
  “我经历的前两层可以说是由易到难,第二层可能确实是有会主动攻击人的怪物,但是到伤人性命的时候却还是停下的,看来一层是难过一层的。不过这个空间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些无聊的把戏,那么这些规则里肯定有某种规律。”
  秦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的全是不同时间出现的规则。易书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有点走神,脑子涌起来那个白影和冒牌的秦肖,那样旖旎的场面让人喉咙发紧。好像有什么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滑驶过去。
  越想越远,易书有些慌的抓过来,一字一句的把上面的规则推敲。反而是秦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好像哪里不舒服?”
  易书不说话把他的手拿下来,直到这时候他的神色里有些晦涩难明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能懂,如果他厌恶,恶心,甚至觉得下作,这些易书都不怕。最可怕的是,他并不排斥秦肖对他的动作,甚至隐隐觉得不错,就像亲昵的本该如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