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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星人骗婚的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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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过去的时候,方少言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晨晨大方地冲他笑了笑。
  方少言目光一凝。
  他停顿片刻,生涩地回应了一个微笑。但是晨晨并没有注视他足够久的时间,他的表情还没有绽开,那个少年已经毫不留恋地收回了目光,向另一个人走去。
  晨晨走到锦锦身后,正好听到他问那两只喵:“你们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圆圆还在小声的抽抽搭搭,方方眼圈儿泛着红,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这是锦少你的东西,是大——呃,”她停顿一下,赶紧带过,“从公爵大人那里要回来的,叫我们拿来给你。”
  锦锦一怔,脸色一下子冷下来。
  他看了一眼纸包,没有接,只是平静地道:“我没有什么东西,有也不是我的,你拿回去吧。”
  圆圆的抽泣声立刻变大了。
  方方急道:“不是的!锦少,这真的是你的——”
  锦锦笑了一下,摸摸圆圆的耳朵,淡淡地叹了口气:“你们走吧,别再来了。”
  圆圆顿了顿,然后哭的更大声。
  方方急得一把撕开包装纸,拿出一个红红的东西,叫道:“是这个啊!锦少你忘了么!”
  几个人一起看她。
  那是一个,鲜红的,中国结。
  锦锦一怔:“……”
  晨晨一呆:“……”
  晨晨眯了眯眼睛,扭头看了方少言一眼。方少言嘴角微微抿着,面无表情。
  “啊,是它。”锦锦伸手接过来,最近跑了太多无聊的剧情,他都把这个要紧的事给忘了。这是他从季姑娘手里拿到之后就一直随身带着的,后来被凤朝华捉去,大约是那时候被搜身搜走了吧。
  锦锦感慨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晨晨——”他屏气凝神地举起中国结。
  晨晨笑起来。
  “是啊,是我的,”他眨眨眼,眉目风流又多情,“以前送给前男友的。”
  锦锦看看他,又看看方少言,神色越来越震惊。晨晨噗嗤一笑:“停!别脑补了,这个编起来很简单,当礼物既能省钱又不丢面子,我送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个的。”
  锦锦:“……”
  锦锦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
  晨晨笑嘻嘻地接过来,道:“不过我没有送过你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你碰见谁了?”
  锦锦斜眼瞅着他,半晌,长长地叹口气。
  晨晨挑起眉。
  锦锦叹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是一个姓季的姑娘交给我的,说是她朋友的表哥拜托她交给我,让我以后回地球之后一定要找到你,给你带一句话。”
  “咝~”方方和圆圆一起吸了一口凉气。
  “噢?”晨晨神色不变,轻轻地笑了一声,问道,“什么话?”
  锦锦正要说,方少言忽然退了一步,锦锦一怔,蓦地想到他也是“前男友”之一,肯定不高兴听到这种事情吧,于是顿时有点小尴尬,但是方少言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语声平板地解释道:“崔医生送药来了,我去一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听到晨晨笑着问:“别吊胃口啊,到底要给我带什么话?”
  他听到锦锦说:“那个人说——”
  他在心里轻声地回答——
  【虽然是你辜负了我】
  锦锦回忆着:“他说,虽然是你辜负了他,”
  【但是我一直深爱着你】
  “但是他一直深爱着你,”
  【终此一生】
  “终此一生,”
  【永不改变】
  “永不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窝说最后不是凑字数、、有人信么==

  ☆、第四八章

  手上的伤仍然很可怕;四指齐根烧断;剩下大拇指和光秃秃的手掌;创口处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肤,薄如蝉翼;能清楚地看见狰狞的断骨和缠绕的血丝,颤巍巍地包裹住断裂的手;似乎一戳就能戳破,里面的血肉随时都能暴露在空气里。
  这层止血肌是之前为了急救用药物催长出来的;用来保住伤口处的神经活性,争取到几天时间,这几天喵星的御医小组紧急制定了抢救方案;发誓要给自己家的王子重塑右手。
  容微忍着怒气,不耐烦地坐在椅子里,他的右臂被牢牢固定在手术桌上,两个戴眼镜的医生拿着刀小声讨论从哪只指根开始切。
  “这只吧?这只烧的干净,碎肉不多,方便剔。”
  “不,应该是这只,这下边有个要紧的穴道,血气汇聚,不能怠慢。”
  “哪里怠慢了?就等个三五分钟,这边切整齐了就换那个。”
  “搞笑,那为什么不把这只先切整齐?”
  “废话,当然是因为这边烧的干净!好切!”
  “这只也很干净!”
  “胡说,你看那个肉糊糊的还带血丝,顶多五分熟,扯到神经就是个大麻烦!应该留到最后。”
  “你那个才应该在最后!十成熟最讨厌,我一看就没有胃口!”
  “你的……”
  “听我……”
  容微阴沉沉地扭过脸,瞪着不知死活的医生们。这些天硬撑着收拾残局,忙的心力交瘁,好不容易休息片刻,他一点都不想对母亲的人发脾气,把精神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地方。但是这个人啊,他是血肉之躯,着实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于是当那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歪了楼,开始争论哪种烤肉最好吃的时候,容微觉得是时候爆发一下了。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完好的左手,手心滑落一支纯黑的武器。
  手指随意地一转,按在了发射按钮上。
  正要按下去——
  “大人?”外边忽然传来女仆弱弱的敲门声,“大人,你在里面么?我们回来了。”
  容微手上一顿,小手枪瞬间消失。他直觉地想站起来,胳膊被冰冷的仪器扯了一下,才回过神。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镇定地提高声音:“进来。”
  门一开,两只粉粉的喵并肩走到他跟前。
  容微首先看见她们泛红的眼。
  不仅红,还有点肿,明显是哭过了。容微镇定地在心里嗤了一声。他想,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那人别的没学会,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倒是学的出神入化。
  “大人,”方方低着头,小声道:“照您的吩咐,都给锦少了。”
  容微心里一松。
  自从骄阳殿里惨烈的诀别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锦锦。锦锦被晨晨带走,留在了明岚王子的宫殿里。他昏迷了很多天,容微一开始跑去找他,但是没见到人,而且在晨晨手里吃了亏。紧接着就是公爵心有不甘,各种见缝插针给王子党穿小鞋,双方为重构棋局展开紧锣密鼓的洗牌战,容家也被卷入其中,容微身为名义上的嫡系少主,不得不走到台前,面对面地抗下重重压力。
  等锦锦醒过来,外面的种种事端也才告一段落,漩涡中的人们都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崭新局面。
  容微也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之前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定时问问明岚王子锦锦怎么样,等到有时间了,可以自己去看了,他却一步也不能靠近。
  他不承认,不承认他们两个人已经走不下去了。
  他也不松口,在明岚王子面前,他放话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锦锦。
  但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在傲慢的不管不顾的姿态下,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所面对的局面。所有的过往他都记得,非但记得,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给予对方的伤害在记忆里都鲜明的如同昨天。
  办法?没有。
  对策?没有。
  道理?没有。
  可是绝不能表现出一筹莫展的样子。
  他去了王宫,被方少言拦下。当然一般情况下方少言不可能拦得住他,但是方少言对他说:“容少,晨晨也在。如果你是打算要在锦锦面前和晨晨动手的话,请随意。”
  容微对方少言没有半分好感,以前没有,现在则是非但没有好感,甚至有种把他灭口的冲动。
  当年方少言为了晨晨对明岚王子屈膝下跪时,容微很看不起他,觉得他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没有理想没有原则没有追求,说出去就是个笑话,把家里的脸都丢完了。
  可是——
  如今他就像另一个方少言。
  当年嘲笑方少言的话,如今都回到了自己头上。目光短浅?现在才知道自己更短浅。胸无大志?快要活不下去了还要什么大志。没有理想?理想已经实现了,赔上不能承受的代价。没有原则?屁用没有的东西要来干什么。没有追求?这个从来就没有过。
  人生多舛,漫长的一辈子坎坷不平,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磨难,有些坎,当时让人痛不欲生,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顶多云淡风轻的叹一声。这种坎,叫做劫。
  但是,总有一个坎,是你走不过去的。
  那就是命。
  只是在刚遇到的时候,你通常很难分清楚,哪些是劫,哪个又是命。
  方少言说,请随意。
  但是容微终究不敢随意。
  他只好站在外面,不知不觉站了很久。昼夜交替,日落月升,月如水,水如天,天如镜,亘古不变,悲悯地照着渺小人类的喜乐悲欢。
  朝阳升起的时候,他想,大约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吧。
  那种致命的,一生只会遇到一次的坎。
  遇到了,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回去的时候,路过明岚王子的住处。
  他恍惚想起自己少年时,竟然迷恋过这个人,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那时候他被明岚王子拒绝,又恼又恨,之后就处处和他做对,在不被制约的范围内做出了很多幼稚的行为。
  就像个遥远的梦,梦里全是黑历史,完全不能直视。
  正要离开时,听见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明岚王子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沉沙,你我自幼相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竟然连最后一分情义也留不下么?”
  付沉沙隔了片刻才回话,不再是平日里谈笑风流的付少将,他的声音低哑难辨,就像压着无比的激愤和绝望:“我也不想这样!我——”
  他忽然顿住了,沉默下来。
  “殿下,”短暂的静默过后,付沉沙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就算走到再不堪的境地,”他一个字一个字,沙哑地说,“我付沉沙,绝对不会变成第二个凤骄阳。”
  绝对不会变成第二个凤骄阳。
  容微听着,怔住了。
  他回到家里,去看了锦锦的房间。
  第二天,聂云带着礼物去敲门,被晨晨丢了出去。
  第三天,韩敏带着礼物去敲门,被晨晨一把火烧成渣。
  然后这天换成方方和圆圆。
  终于成功地把中国结交给了锦锦,当然这原本就是他们的东西,不算什么,但是还有个重要点的——
  方方小声道:“通讯仪也给了,锦少也接下了。”
  容微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刚松了口气,手上忽然一阵剧痛。他毫无防备的抖了抖,扭头一看,只见那俩医生一刀切掉了他伤口上那层止血肌,鲜血猛地溅出来,冲刷着碎裂的指骨,顷刻间染红好几层纱布,十指连心,痛彻心扉,他差点叫出声,好在及时想起丫头们还在跟前,硬是咬牙忍住了。
  虽然还是板着脸,其实差点昏过去,背上都被冷汗湿透了。
  咔嚓咔嚓切骨头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两只喵都吓得脸色惨白,泪眼汪汪地不敢动弹。容微痛的一时间有些迷糊,仿佛看见锦锦站在面前,也是泪眼汪汪。
  没出息。容微心里嫌弃地哼了一声,微一侧身,想把他拉到怀里。
  手一伸,一晃神。
  屋里哪有他?只有他带出来的哭包丫头。
  那个丫头苍白着脸,颤抖地说:“还有,我对锦少说,耿耿公子和丽丽姑娘都在我们家养伤……”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的速度还能再抢救一下= =

  ☆、第四九章

  草坪是个正方形;边长差不多有50米;锦锦和晨晨并肩站在东边,方少言静静地站在大树下围观他俩。
  锦锦的表情有点纠结;晨晨拍拍他;指着对面说道:“看那里,别想别的,注意你身边的空气……让空气流动起来。”
  锦锦严肃地点点头。
  晨晨一拍手道:“好,准备!”说着他忽然就不见了,然后一眨眼又忽然出现在对面,正好是西边,正对着锦锦;他远远地对锦锦招招手,在自己身旁指了指;大声叮嘱道,“你就看着这里,别想别的,就想你要到这儿,要一瞬间到这儿……好了,3!2!1!e on!!”
  锦锦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仿佛被风吹动,身体微微晃了晃。
  然后,原地消失。
  仿佛在那一瞬间与风融为一体,仔细看能看到浅淡的影子,在风里接连幻出微弱的身形,从原地向晨晨快速地移动过来,快的几乎看不见。
  晨晨高兴地拍手,大声道:“好!远一点远一点!”
  这两天锦锦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吃药打点滴,于是有了大把的空闲,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修炼他最感兴趣的瞬移技能,晨晨先教他在无障碍的空间练习基本功,锦锦学的磕磕巴巴,不是撞墙就是撞树,甚至还有一次撞倒了无辜的围观群众——方少言同学。
  然后这一次他好像终于摸出了门道,直到中途也没有偏离预定轨道,晨晨高兴地拍着手,拍了几下忽然愣住了。
  ——卧槽人呢?!
  虽然在瞬移时速度极快,一般人看不见,但是晨晨不是一般人,他能分辨出锦锦隐在空气中的身影,原本是在向着自己靠近,可是眼看他成功地过了中间点,怎么嗖一下不见了?
  晨晨蹭地站起来,四处环顾。
  墙头?没有。
  屋顶?没有。
  树上?没有。
  晨晨还在到处找,一旁围观的方少言也发现不对了,神色一肃,迅速跑过来。
  “怎么了?”他问。
  晨晨看他一眼,冷静地回答:“锦锦丢了。”
  方少言:“……”
  晨晨忽地把他腕上的通讯仪拽下来,熟练地解锁,然后迅速拨出一串数字。虽然很久没有用过了,但是锦锦的通讯号他还牢牢记着,而且费因居民都是一生只有一个号,异常忠贞,少有例外,不像地球人,三天两头换号码。
  方少言看到他是在呼叫锦锦,微一踌躇,提醒道:“这样不行,接不通。”
  “嗯?”晨晨随口应了一声。
  方少言简单地解释道:“容微在他的通讯仪上动过手脚,我的号码被屏蔽了。”
  “哦,这个,”晨晨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知道。昨天一送来我就检查过,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拆掉了。”
  正说着,只听滴一声响,通讯仪被接通了。
  晨晨赶紧叫:“锦锦?”
  对方立刻回答了:“晨晨!”
  听着没事。晨晨松了口气:“怎么回事,你跑去哪了?”
  锦锦没有立刻回答。
  晨晨警觉起来:“怎么,有麻烦?你现在在哪?”
  锦锦静默片刻,道:“我在容微家里。”
  晨晨:“……”
  晨晨大怒,妈蛋就知道容微派丫头来送东西肯定包藏祸心,所以一拿到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各种不该有的都卸的干干净净了,连系统都重装了,没想到还是被钻了空子!
  虽然不知道容微挖了个什么坑,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不是好事,必须让锦锦赶紧回来。不过玲珑园离王宫不算近,锦锦的瞬移又这么半生不熟,要是让他自己发挥,指不定掉到哪去,于是晨晨匆匆对方少言交代了一下,然后立刻赶去玲珑园。
  晨晨和锦锦不一样,早在来费因不久后便和明岚王子见过面,开诚布公地谈过条件,对自己的身体和力量了如指掌,各种技能都很纯熟。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生死关头走过一遭,如今虽然行动如常,其实精神体仍旧很虚弱,这种稍微距离稍微远一点的瞬移都差点做不到,不得不暂时放弃再揍容微一顿的打算,避开容府的侍卫们,悄无声息地潜进去。
  感应着锦锦的精神信息,直接到了他在的地方,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晨晨来不及平复过快的心跳,赶紧睁开眼。
  一眼就看见了锦锦。
  他松了一口气,也愣了一下,上前两步,问:“你在干什么?”
  他们在的这地方显然是个卧室,虽然不大,布置却很精心,该有的一样不缺,此时锦锦正蹲在床头翻箱倒柜,很多吃的玩的扔了一地,他抬头看见晨晨,招呼道:“你来啦,先坐,等我一会儿。”
  他脚边放着个背包,手在床头柜里摸索着,摸出一样东西,好像是个钥匙,他看一眼,扔了,再摸出一样,是把小刀,他看一眼,塞包里,继续摸,摸出一把伞,他想了想,也塞包里。
  晨晨:“……”
  晨晨无语道:“你——你是在搜刮容微的家产?”
  锦锦摇摇头:“这都是我的。这是我的房间。”他一边翻一边说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一想,反正来都来了,干脆收拾收拾,有用的都带走,我算了算我的存款,虽然不多,也够咱们俩到处玩一圈了。”
  晨晨一怔:“玩一圈?”
  “是啊,”锦锦又把一个相册塞包里,“你不是说王子殿下还在养伤,一时半刻不能送我们走么?也没什么关系,趁这点时间,我们出去玩吧,你说好不好?好不容易穿越一趟,不去玩就太亏了。”
  晨晨:“……”
  锦锦没注意他的异样,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先回西州看看,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变样,说不定还能碰见以前的同学,还有周边的花会也快开始了,那时候经常去玩,附近的夜市有个小饭馆很好吃,你还记不记得?还有很多……唔,等把这边逛完,要是还有时间,再去一下周边星球吧!”他很神往地说,“以前在地球上,有钱人都喜欢出国旅游,我还羡慕来着,现在好了,我们可以玩星际旅游,反正飞船什么的路费也不贵,听说X星的雪山很漂亮,Y星的瀑布很大,Z星的花很多很美……”
  锦锦一边说着,一边把背包塞满了,他心满意足地拎着包站起来,忽地看见晨晨的神色不是很高兴,顿时一愣:“怎么了,你不想去?”
  晨晨看着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锦锦自己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出去玩什么的,多半是去不了的。
  虽然军政纷争已经落幕,千年恩怨一夕了结,明岚王子vs凤朝华胜负已分,结果也完全符合王子党预期,明家挣脱束缚,喵族斩断血契,但是,尽管锦锦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容微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容微是喵族女王的儿子,王位第一继承人,却因为身负主仆血契,不得不离开故国长住费因,以容氏少主的身份在商场中行走,暗地里为明岚王子办事,辛苦周旋,吃了不少苦头,他这样,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为了解除身上的契约,不再受制于人。
  但是到了现在,尽管计划圆满完成,他得偿所愿,却还是盯着锦锦不放。
  虽然晨晨觉得这种拖泥带水的贱|人很深井冰,但是仓促间他还真没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法。虽然和明岚王子有过约定,但是晨晨心里明白,明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履行诺言就不错了,别的一点都不能指望。
  现实真他妈残酷,他和锦锦两人,在这个满是外星人的世界上,实在太孤立无援了,尤其锦锦现在身体这么弱,他自己也刚刚苏醒,朝不保夕。
  不然早就一刀砍了容微,跟锦锦出去游山玩水了,也不会无聊地住在王宫住这么多天。
  现在锦锦自己提出想出去玩,晨晨顿时就纠结成了一团毛线。他很清楚,不仅仅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清楚容微的势力,如果离开王宫的话,分分钟就得落到他手里。
  如果是以前,全盛时期,两个容微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的力量太弱了,明岚倾尽全力才把他的精神体凝聚起来,艰难地养活这么久,在骄阳殿又被骄阳之心伤了一次,现在能站着说笑就不错了,没有恢复的可能。
  锦锦也差不多,虽然之前没受过什么伤,但光是那一晚,独力与骄阳之心抗衡那么长时间,就已经把他的精神透支到底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么多罗里吧嗦的废话,加起来其实就一句。晨晨头疼地想,该怎么告诉锦锦,我们不能出去呢?而且锦锦问的话,怎么解释?晨晨实在不想跟他提起容微。
  最后他只能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一起玩当然好,但是也要再看看,查查路线什么的,回去再说吧。”
  他握住锦锦的手,两人的力量汇合起来,正要瞬移离开,晨晨的脸色忽然变了变。
  锦锦也发觉异样:“怎么了?”
  晨晨咬咬牙,没有答话,过了片刻,他低声道:“艹,我去杀了他。”锦锦一怔,晨晨放开他的手,走上两步,打开了房门。
  门外,容微倚着栏杆,眼睛低垂,静静地站在那里。
  晨晨和锦锦并肩走出来,他才抬起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过短短几天,以美貌著称的喵星王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他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眼里血丝缠绕,两颊明显地陷下去,神色也很疲惫,右臂被层层包裹着,固定在胸前。
  晨晨翻脸像翻书,刚刚还是一脸气恼,眨眼间就笑了起来:“啊哟,锦锦你看,我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这下可好,人赃并获,怎么办?”
  锦锦:“……”
  锦锦下意识地把鼓鼓的背包往背后藏了藏= =。容微看见了,微微一怔,眼中快速掠过一抹痛楚。晨晨出其不意一伸手,把锦锦的背包揪了出来,两根指头夹着,在脸前晃晃,叹道:“哎,锦锦,你看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到最后还想卷走人家东西——”
  锦锦嘴角一抽,赶紧打断他:“这是我的!”
  他把背包抓过来,看了容微一眼。这一瞬间的感觉有点奇怪,明明是狗血预备的场合,他却忽然很没出息地有点胆怯——妈蛋这不对啊!难道被他压迫久了,都有惯性了?锦锦惊悚地想着,半晌才说:“我来拿点东西,以后不会再来了。”
  ——这种干巴巴的台词真是太对不起观众了。锦锦心里内疚地想着。
  容微的表情却像是被人迎面甩了一巴掌,睫毛一颤,眼睛一下子红透了。
  他咬着嘴唇,半晌才低低地说:“你——你不去看看他们么?”他的声音有点哑,咳了一声,又道,“耿耿和丽丽,都想见你。”
  锦锦默然片刻,道:“其实都是你安排的吧?敏——韩店长也是吧?”
  容微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锦锦也不觉得意外,那个雨夜,耿耿和丽丽拼命保护他,那样的身手,怎么也不是普通小职员应该有的,而韩敏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不是明白内情,怎么会容忍他们待在自己的店里?
  同事两年,感情自然假不了,但是欺骗也是确实存在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知道他们活着,就好了。反正以后不会有交集了。
  在这个世界七年,一直都认真地对待所有人,一直都忙忙碌碌地生活,勤勤恳恳地工作,结果到头来,除了晨晨,什么都是假的。
  锦锦苦笑一下,心灰意冷地叹口气,拉上晨晨:“走吧。”
  他率先转身,沿着走廊往外走去。
  容微脚下微微一动。
  晨晨警告性地瞥过去一眼。
  锦锦已经到了楼梯口,楼下也空空荡荡,没有出现什么侍卫侍女,晨晨松了口气,正要追上去,容微忽然大声道:“等等!”
  晨晨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手一翻,一把小刀抵上容微的脖子,冷冷道:“闭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晨晨!”锦锦一回头就看见这场面,吓得叫了一声,赶紧跑回来,把他拉开,“你干什么!”
  晨晨哼了一声。
  锦锦看了容微一眼,没说什么,扯着晨晨往外走。
  “等等。”容微又说了一次。
  晨晨冷笑一声,抓着小刀就要回头,锦锦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是拖着他下楼。
  容微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知道你那个,那个——”他想了一下,“中国结。我知道那个中国结是谁的。”
  锦锦闻言站住了:“你说什么?”
  “卧槽,”晨晨瞬间爆发,“容微你个贱|人——”
  容微躲过飞过来的小刀,坚持不懈地戳晨晨的禁区:“是方少言。那是方少言的东西。”
  锦锦:“……”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的敌人制造个另外的敌人==

  ☆、第五十章

  回到王宫时;方少言还在院子里站着;神色平静;不言不语,像往常一样低调,只在他们出现时神色稍微一松;目光在晨晨身上停了片刻;随后就移开了。
  对他;平常锦锦都是直接无视的。
  但是现在——
  “……”
  锦锦纠结地看着他;好些问号在嘴里滚来滚去;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骄阳殿的决战结束之后;锦锦和晨晨被明岚王子带回来;然后就一直住在王宫里养伤;不知道王子殿下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碰巧了,竟然把方少言派来照顾和保护他们,于是这些日子以来,方少言就严格服从命令,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院子。
  因为他和晨晨曾经的纠葛,锦锦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晨晨车祸的主谋是凤朝华,不能算在方少言头上,但是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仍然没有好感。
  只是方少言待在这里算是执行任务,加上晨晨没有表示异议,而且方少言也识趣,公事公办,对那些不愉快的过去绝口不提,所以锦锦才没有去要求换人。
  反正这人话不多,没什么存在感,就当个透明人好了,碍不到什么事。
  然后他就一直把方少言当空气,所以虽然在查中国结的主人,也完全没有往他身上想过。万万没想到啊……
  容微虽然有病,但也不至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这种很容易验证真假的谎话。所以几乎不用怀疑,那个转弯抹角把带着誓言的吉祥结交到他手上的人,也就是季姑娘说的那个“表哥”,应该就是方少言了——可是妈蛋你搞的那么迂回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锦锦都快要忍不住想吼他了。
  当年明明是你先不辞而别的没错吧!
  晨晨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已经离开西州了!
  晨晨都快死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分明就是一刀两断的意思吧!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还一直留着他送你的中国结!
  还说那样海誓山盟的话——
  锦锦想起季姑娘转述的那句“永不改变”,再联系上下文,心情那叫一个疑惑又复杂,一回来就直勾勾地盯着方少言看,跟他相比,晨晨这个当事人倒是表现的异常淡定,若无其事地把锦锦从容家带回的一大包东西拿进屋里,又拿出两杯牛奶,递给锦锦一杯,拉着他在草坪上坐下,咬着吸管道:“喝吧,补充能量。”
  锦锦看看他,又看看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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