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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么么哒通关逃生游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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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 知初?”
  新郎也在轻轻地问着同样的问题,指尖在程知初的眉眼上游移着,抚摸着他的脸:“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程知初的头上瞬间沁出冷汗,他再次感觉到了新郎身上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令他感到不寒而栗,全身的血也仿佛在一瞬间被冰冻了。
  “哗……”
  就在此时,有一股冰冷刺骨的风忽然吹拂过来,四周的树叶被风卷起; 摇曳不休,地面上的树影也跟着轻微地晃动; 忽然像是虫子般蠕动起来,无端地蔓延出了更多的黑影。
  周遭的光线骤然暗淡下来,仿若蒙上了一层灰尘,所有的景象都变得阴沉而灰暗,空气中弥漫起了冰冷的血味。
  四周仿佛睁开了一双双眼睛,阴冷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程知初的身上,有无数声音在窃窃私语,混乱而嘈杂。
  路过的行人忽然全部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他。
  程知初呼吸一滞,不由毛骨悚然,他本以为这是新郎发怒后所引起的反应,可那些细密古怪,如若虫子爬动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汇聚成了同样的话,从行人的喉咙中传了出来——
  「知初,你为什么要和他走?为什么不等着我?」
  「明明我已经到你的身边了,你的眼中却还是没有我。」
  「是不是只有我和你融为一体,你才不会从我身边逃开?」
  是“寒枝落白”。
  “唰——”
  程知初的身体晃了晃,一下子坐到地上,雪白的裙摆在地上铺散开来,宛若盛开的花。
  可下个瞬间,程知初的双手就紧紧地抓住了裙摆,他满头是汗,脸上毫无血色,张着嘴大口地喘息起来。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钻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的每个细胞都在蠕动着,全身又疼又痒,尤其是喉咙犹如刀割一般,他疼痛不已,捂住胸口猛地咳嗽一声,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满他的口腔,刺目的鲜血一下子溅到了白色的婚纱上。
  “咳、咳咳……”
  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喉咙,因为疼痛,泪水从他的眼中溢了出来,双唇染满血迹,还在不停地往外吐出血沫。
  “知初!”
  程知初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新郎原本的愤怒瞬间消散不见,语气慌乱至极,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脸颊,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唔——啊!”
  程知初浑身上下都剧痛不已,他惨叫出声,已经无法回答新郎的话了。
  “有东西进入到了妈妈的身体里,求求你,快点救救他!”
  小熊感觉到程知初的体内多了一股极为惊悚的气息,它浑身都在抖,稚嫩的声音染上哭腔,用力蹭着程知初,想要减轻他的痛苦,却毫无用处。
  “……有东西?”
  新郎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寒枝落白”的存在,他看着程知初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惨状,焦急得指尖都在发颤,急切地说道。
  “知初,你撑住,我这就把你的肚子剖开,帮你把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不……不行——
  意识被疼痛所笼罩,可程知初还是听到了新郎说的话,顿时瞳孔骤缩,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他想要阻止新郎,可他抬不起手,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从嘴角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新郎将双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上。
  “不行,这样妈妈会死掉的,不能这么救他!”
  小熊尖叫一声,抱住了新郎的手腕,却立刻被拽了起来,还被新郎用领带绑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你还太小,你不懂,只有这样才能救下知初。”
  身为厉鬼,新郎的思考方式明显和活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不知道这时被剖开腹部的程知初将会必死无疑,甚至认为这是可以解救他的唯一方式。
  “知初,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新郎的双手逐渐施加上力道,尖锐的指甲已经刺入程知初的婚纱,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的腹部狠狠撕裂——
  “不……”
  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新郎的手腕上,程知初面白如纸,声音很低,满脸冷汗,虚弱地开口。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
  新郎怔了怔,将自己的手扯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将程知初抱了起来,抬手拂拭着他头上的汗水,轻声问着:“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
  程知初喘息着,浑身轻轻发颤,尽管他很想挣脱开新郎的怀抱,可他已经被折磨得没了力气,只能靠在新郎的胸膛上,说话之间,嘴里的血又渗出了一些。
  就在新郎即将撕裂他腹部的一刹那,程知初浑身的疼痛忽然不见了,只留下些许发麻的感觉,才能让他吃力地抬手捉住新郎的手腕,堪堪救下自己一命。
  四周阴寒怪异的景象也恢复了正常,日光和暖,绿荫蓊郁,优美而静谧,路过的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道路中央的无头男人和浑身是血的程知初。
  碎裂的手机没有再传来信息,“寒枝落白”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任何踪迹。
  然而这才是让程知初感到最为恐怖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寒枝落白”已经成功进入到他的体内。
  “……”
  他脸色惨白地摸了摸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异状,他的神智也很清醒,还能正常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难道“寒枝落白”已经离开了?这可能吗……
  程知初真的害怕极了,“寒枝落白”绝对是他进入游戏以来所遇到过的最为恐怖的存在,刚才也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瞬间,如果再拖延几秒钟,就算他没被“寒枝落白”杀死,也肯定会惨死在新郎的手中了。
  新郎温柔地抱了他许久,顺便伸出一只手,将被绑住的小熊拖了过来,解开绑住它的领带,小熊呜咽着钻进程知初的怀里,也被吓得不轻。
  “你出了好多汗。”
  无头的男人摸了摸程知初汗湿的脸颊:“要喝点东西吗?”说着他的手腕忽然裂开了,喷出了鲜血,溅了程知初一脸,凑到他的唇边,“喝点?”
  “……”程知初谢绝了他的好意,将他的手腕推开,缓缓坐了起来,“不用了。”
  他抹掉脸上的血,从背包里取出了治疗药剂,一连灌下三瓶才感觉好多了。
  新郎把他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递给程知初。程知初尝试按了开机键,但手机没了动静,已经彻底被新郎捏坏了。
  “对不起……”
  男人的语气带着歉意,双手不安地跌在一起,站姿很规矩,诚恳地跟程知初认着错:“我把你的东西弄坏了。”
  “因为看到刚才的消息,我太生气了,我以为你有了别人,可现在想想,给你发消息的应该不是活人,也跟我一样是个鬼,是他在纠缠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狠厉,问道:“刚才你会那么痛苦,难道就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程知初含混地回答着,他不敢吐露“寒枝落白”想要和他融为一体之类的话,他怕如果他说了实话,新郎又会出于“关心”而把他的身体撕碎给他做检查。
  同样的,他也不敢说“寒枝落白”有多么恐怖,并请求新郎的帮助,因为“寒枝落白”现在突然不知所踪,或许此刻就蛰伏在他的体内,所以他绝对不能说出什么可能会刺激到“寒枝落白”的话。
  想到这里,程知初不由浑身一颤,极为紧张地思考着如果“寒枝落白”真的在他体内,他该怎么办,他又不能自己亲自己……
  “如果有什么异常,你一定要和我说。”
  新郎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不会放过纠缠你的人。”他顿了顿,又道,“你的脸色还很苍白,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了,先去找你的头吧。”
  程知初摇了摇头,神情低靡地回答着。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副本,因为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感到恐惧,倘若时间再久一些,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情绪崩溃。
  “好。”
  新郎应了一声,低头对程知初怀中的小熊说道:“你来给我们带路?”
  “唔……”
  小熊抽动着鼻子,过了一会,它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因为刚才那只鬼也在,这里也全都是他的气息……”它犹豫了一下,“你们的气息,很像,我辨认不出来了。”
  而且不止是他们两个的,医院里的谢先生的气息,还有爸爸的气息,全都极为相似,甚至会让它产生他们全都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没关系。”
  见小熊显得愧疚又不安的样子,程知初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缓和了一会情绪,才终于重新有了看向新郎的勇气,和他说道:“你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忆?比如某些特定的场景,或是什么人?”
  “……有。”
  新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着,答道。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我的印象里,那里是座别墅区,周围有一片湖泊,还有很多红玫瑰,像是赤红色的海洋,经常有个年轻男人带着他的学生们去湖边绘画写生……”
  程知初愕然地睁大眼睛。
  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他参加季云肖的综艺录制时所进入的“玫瑰庄园”,那个年轻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画家周洛臣,而那群学生就是跟随周洛臣学习绘画的白家的孩子们!
  可是为什么这个副本也会和白家和周洛臣牵扯上关系,这是巧合,还是说那座别墅中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导这两个现实副本都与别墅有关系?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白易的旧照,递给新郎看:“你对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新郎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凝视照片,而后说道,“那些孩子里似乎没有这个人,但我确实有些眼熟。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人的照片,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新郎的语气不太对劲,程知初收起照片,连忙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我……我和他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至少现在是。
  “他是不是袭击你的鬼?”
  “不是,他还活着,在别的地方。”程知初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既然你对这里印象最深,我们就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好。”
  无头的男人答应得毫不犹豫,似乎并不担心会延误婚礼开始的时间,甚至他的声音里还透出了淡淡的喜悦,拉着程知初的手说道:“谢谢你愿意了解我的事。”
  “……”
  程知初不自然地冲他笑了笑,其实他也只是为了完成副本而已,他还是挺害怕新郎的,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副本,他当然是要躲得越远越好。
  因为要去玫瑰庄园所在的C市,程知初的手机又坏了,无法在手机上支付订票,于是他回了趟宿舍,将钱包扔进了自己的系统背包里,准备使用现金支付。
  不过出了学校,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别人都看不到他,就算他想买票也不行,别人看不到他,也不会为他服务。
  正因如此,程知初只好被迫白蹭地铁和火车票,直接登上了通往C市的高铁,今天是工作日,高铁上人不多,还有许多空位,于是程知初就厚颜无耻地占了一个座位,新郎在他旁边的空座坐了下来。
  后背倚靠着椅背,程知初闭上眼睛,感到身心俱疲,只盼望着高铁上不要发生什么意外,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新郎仿佛也知道他很累,也没有作声,安静地呆在他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
  高铁上没什么人,周围十分安静,程知初没过多久就有些困倦,意识渐渐朦胧,即将陷入沉眠之际,却忽然感到有什么冰冷而柔软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带着些许湿润,渐渐地向下滑动。
  就像是有人在亲吻着他的脸。
  程知初悚然一惊,立刻睁开眼睛,他明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被人亲吻着,可他的眼前却没有任何人,而且很明显也不是新郎做的。
  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寒枝落白”?是他又回来了?!
  【啊,走开、走开,你别过来!啊——】
  他的意识中忽然响起了系统惊慌的尖叫,而后它骤然没了声息,程知初心脏猛地一跳,在心中呼唤着系统,但它却再也没有回答过他了。
  那冰冷的双唇缓缓移到程知初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同时还仿佛有一双手臂环住了他,将他拥入怀中。
  而新郎还平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在轻抚着他的发丝。
  【抱歉,知初……我很抱歉。】
  程知初的意识中再次响起了某个声音,却不再是系统的,取而代之的是个年轻男人。
  【我对我刚才所做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但我没有想要伤害你,希望你不要害怕我。】
  【现在,我们终于融为一体了,你高兴吗?】
  程知初霎时间如坠冰窟,僵在座位上无法动作。
  是“寒枝落白”。
  他真的就在他的体内,并且侵入了他的意识。
  可最让程知初感到惊悚的还不止这些。
  而是“寒枝落白”的声音……竟然和白易的声音一模一样。
  +++
  白易的日记·第六十八部分 
  自知初进入这个游戏后,我一直存在着一些忧虑。
  我没有见过我全部的灵魂碎片,尽管就我所知,他们绝大多数都改变了外貌和性格,但也不排除还有一些仍旧保留着我的样子。
  如果知初有一天遇到了这样的“我”,知道了我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想象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希望这样的状况永远不会发生。


第六十九章 厉鬼的新娘(五)
  “寒枝落白”怎么会有白易的声音?
  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程知初的表情一片空白,内心被巨大的恐怖感充斥着; 脑袋中“嗡”的一声; 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而“寒枝落白”似乎并未感受到他的恐惧,依旧轻触着他温热的肌肤,冷得和冰一样的唇瓣滑过他的脸颊和耳垂; 带来令人战栗的感觉。
  程知初的眼前空无一物,“寒枝落白”没有实体,潜藏在他的意识之中,虽然这份触感十分鲜明,可又似乎并非真实的存在。
  新郎坐在旁边; 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他并不知道; 就在他的身边; “寒枝落白”正在程知初的精神中无声地侵占着他。
  难道是因为“寒枝落白”入侵了他的意识,可以使用任何人的声音,又恰好选中了白易,才会和白易的声音一模一样?
  程知初微微喘息着; 从冲击之中回过神来,因为脸颊上被亲吻的触感实在令他难以忽视。
  他不由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然而这是从精神上传来的感觉,就算用手挡住也毫无用处; 还反倒因为他抗拒的表现,令“寒枝落白”吻得更重了。
  【呼……】
  程知初的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吐息; 在他的感受中,就像是“寒枝落白”故意在他的耳旁吹了口气,以此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他的双手搭在程知初的肩头上,将他用力按在座椅靠背上,轻咬他的唇瓣,用自己冰冷的嘴唇摩挲着这两片柔软的唇,而后仿佛撬开了他的牙关,深深地吻了进去。
  “唔……”
  程知初睁大双眼,尽管他知道这个吻并不存在,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闷哼,引来了新郎的关注。
  “知初,你怎么了?”
  新郎伸手抚摸着程知初蓦然染上红晕的脸颊,“寒枝落白”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相同的位置上,与新郎的手重叠在了一起,同样在碰着他的脸。
  两只手同样冰冷,触碰的方式却不相同,明明惊悚至极,却又带来了些许酥麻的感觉,让程知初头皮发麻,心脏跳动得都要爆炸了。
  那灵活的舌头还在他的口腔中持续搅动着,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肆无忌惮地深吻着他。
  不行,不能让新郎看出来……
  程知初闭上眼睛,眼角泛出一点泪水,尽管知道新郎什么都看不到,这也不算是他真正地亲吻到“寒枝落白”,可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新郎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头扎进了新郎的怀抱里。
  “知初?”
  无头的男人动作一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程知初轻颤的后背上,声音迷惑又喜悦,在为他的新娘主动的亲近而高兴着,却又担心他的状况,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部。
  【知初,你看,他什么都不知道。】
  “寒枝落白”用白易的声音在他的意识中说着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说道。
  【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也无法给予你任何东西,更不能永远陪伴你。】
  【但我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们就会彻底融合,不分你我,就算你死去,我也能带着你找到新的身体,一直活下去,永远在一起。】
  【即使这样,知初,你也要跟他走吗?】
  【知初……】
  与白易极为相似的嗓音温柔而迷人,落在程知初的耳中,仿佛是白易在唤着他的名字,动情地吻着他,就像是一道细微的电流窜过他的后背,令程知初浑身轻颤,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不行,这是“寒枝落白”,他不能上当,更不能有所回应……
  他眉头紧蹙,呼吸灼热,将脸埋在新郎结实的胸膛前,眼中扑簌簌地落下泪水,神态可爱又可怜。
  尽管他在抗拒,也依旧记得刚才差点被“寒枝落白”杀死的恐怖,可这个声音实在和白易太像,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寒枝落白”其实是白易的错觉,渐渐淡化了他内心的恐惧,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动摇。
  仿佛察觉到他喜欢自己的声音,“寒枝落白”轻轻一笑,开始在他耳边说起温柔的情话,蛊惑着他的心弦。
  【知初,我喜欢你,我爱你。】
  【乖,你也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
  程知初的手指蓦然收紧,微微摇着自己的头,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的意识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叫。
  【走开啊!这里应该是我呆的地方,谁也别想取代我!】
  是系统回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程知初心中一喜,顿时松了口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伴随着系统的回归,“寒枝落白”的亲吻和拥抱也骤然消失不见了。
  【呼、呼……真难对付,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系统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似乎十分疲惫,还饱含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你没事了?“寒枝落白”呢,他去哪里了?」程知初欣喜地问着。
  【我没事,但是我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可恶,这算什么,被其他系统知道我会被嘲笑至死的!】
  系统悲愤地叫了一会,发泄着自己的羞愤和恼怒,不过过了一会,它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喃喃着说道。
  【不过这家伙确实也是厉害,他不愧是白——咳咳咳!】
  说到这里,它突然顿住了,猛地咳嗽起来,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程知初听了有些疑惑,重复说道:「白?」
  【不是,刚才咬到舌头了,我其实是想说Boss来着。】
  系统停止了咳嗽,答道。
  【你问他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但他好像还在你的意识里蛰伏着,我没能把他彻底赶出去。】
  【我开启了防护,不会再被他压制了,不过你自己也小心,虽说不会再发生危及你生命的事,他也不会发现你的任务,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但是像刚才那样的动手动脚还是可能会接着出现的……】
  程知初擦掉脸上的泪水,身体猛地一僵:「要是他一直在我身体里,那我该怎么亲他?」尤其是刚才那种意识上的亲吻还不算是真的亲了!
  【这个嘛,你问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谁能想到会有这种状况……】系统底气不足地提议着,【要不然你试试舔舔自己的嘴唇?】
  程知初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过当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在失望的同时还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根本就不管用啊!」
  【那就你自己想办法好了,你好好加油,我先休息一会……】
  接着系统就不出声了,程知初一连叫了它好几声,它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把“寒枝落白”从他的身体里逼出来……
  程知初脸色发白,不由感到有些绝望,可此时在场的不止有“寒枝落白”,还有抱着他的新郎,程知初刚才的眼泪浸透了他薄薄的衬衫,他似乎感觉到了,伸手一摸程知初的脸,摸到了满脸湿润的痕迹。
  他抬起程知初的脸,似乎是在端详着他,却又不知是用什么地方在看,以指腹抹着湿漉漉的泪痕,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哭?”
  “我……”
  程知初心跳加速,害怕被新郎看出端倪,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慌张之中胡乱想到一个借口,不过也确实是他之前思考过的问题。
  “我是在想、想你的事……我在想你的头为什么断掉了,当时会不会很疼,才……”
  因为心中的不安,他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双唇微抿,泪痕仍未干透,秀气的眉眼透露出些许可怜,十分惹人怜爱,让人不忍心对他说出苛责的话。
  “……”
  年轻的男人沉默不语,依旧抚摸着他的脸,程知初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跳不禁越来越快,男人突然俯身凑近过来,脖颈狰狞的断口对上了他的脸,吓得程知初露出了受惊的表情。
  “本来我对要找头的事无所谓,只是因为你想帮我,我很高兴,才会陪你过来,因为我更希望能尽快完成我们的婚礼。”
  男人低声说着:“不过现在,我很遗憾,是真的想找到我的头了。”
  “知初,我很想吻你。”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快点找到头啊……
  程知初内心惶然,连大气都不敢喘,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实在不能直视那血肉模糊的断口,闭上眼睛,小小地“嗯”了一声。
  ……
  高铁到达C市后,坐了一路的程知初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更累了,新郎和“寒枝落白”的双重折磨让他身心俱疲,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好在身上的婚纱非常轻盈,不会对他的行动产生影响,程知初拖着宽大的裙摆,按照之前的记忆,找到了一辆通往“玫瑰庄园”的旅游大巴,乘坐上去,并和一车的乘客一起来到了庄园的湖畔旁边。
  平整的道路仿佛将庄园分成了两个世界,一半是淡蓝色的湖泊,宽阔的湖面泛起潾潾的波光,另一半是盛开的玫瑰,如若燃烧的火焰,弥漫着玫瑰甜腻的香气。
  闻到这股花香,程知初不禁头皮发麻,他本来就很不喜欢玫瑰的味道,而上次的现实副本更是给他带来了强烈的阴影,和周洛臣在别墅中“捉迷藏”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就是这里。”
  下车之后,新郎打量着四周,予以了肯定:“我的记忆里确实出现过这片场景。”
  看来找对地方了。程知初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寻找的方向是正确的,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地方有什么瓜葛了。
  “嘿,白惜行,你这小混球,这次别再给我捣乱了!”
  就在此时,湖边突然传来老年人一声中气十足的骂声,言语中提及的名字引起了程知初的注意,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岸边有个老人正在垂钓,他的身边有个席地而坐的年轻人,那俊美的五官和白易有着几分相似,正是他的堂弟白惜行。
  白惜行眉眼含笑,坐姿很随意,却又不失优雅,跟老人说道:“您说这话就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给您捣乱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上次你就蹲在旁边往湖里偷偷地投鱼食,弄得湖里的鱼都跑到你那里去了,都没鱼咬我的钩了!”
  “啊……我怎么没有印象了,您确定是我做的吗?”
  “……”
  新郎的身体转到白惜行的方向,程知初看他一动不动,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便试探着问道:“你的记忆里出现过这个人吗?”
  “嗯。”新郎应了一声,“……有种很讨厌的感觉。”
  与此同时,白惜行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皱着眉说道:“是谁在说我坏话?”
  +++
  白易的日记·第六十九部分 
  突然想起上次知初和我夸奖过白惜行,还说很佩服他。
  ……白惜行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第七十章 厉鬼的新娘(六)
  白惜行揉着自己的鼻尖; 下意识地望向四周,他的目光掠过程知初和无头的新郎; 却如其他人一样; 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低下头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又露出一张笑盈盈的脸,对垂钓的老人说道。
  “李老,其实我找您来是想和您说几句话,这是我最近才听到的事情,我觉得有些意思。”
  “什么事?”
  被称作“李老”的钓鱼老人耷拉着眼皮瞥了白惜行一眼; 似乎没指望能从这小子的嘴里听到什么正事。
  “大概是六七年之前,我记得您家曾经有过一段很不好的光景; 两位叔叔的公司都出了问题; 甚至快到了即将关门的地步。”
  “可是神乎其神的,就在你们马上支撑不住的时候,公司却偏偏连续接到几个大订单,度过了难关; 之后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一路顺风顺水,和你们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不是倒闭,就是改做了其他生意; 只有你们一家独大。”
  白惜行坐姿随意,唇边含笑; 目光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状若不经意地说道。
  “大家都很好奇您家是怎么转运的,有人说曾在您家的别墅附近见过小孩的鬼魂,怀疑是不是您家养了小鬼……”
  “哼,无稽之谈。”李老哂笑一声,把鱼线慢慢收了回来,准备摘下上面的鱼钩,“你年纪轻轻的,难道也这么迷信?”
  “我当然不信。”白惜行也笑了笑,“不过有一件事我最近倒是确定了。”
  “什么事?”
  “六年前我堂兄不见的时候,有人曾经看到过当时您就在他最后出现的地点附近。”白惜行的目光忽然望向了老人,“李老,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程知初闻言一惊,李老摘取鱼钩的动作也顿了一下,锋利的钩子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伤口,冒出了鲜红的血珠。
  程知初有些心惊肉跳的,他是知道白易在六年前失踪了,而他现在分辨不出白惜行和老人的对话究竟是现实,还是属于副本的内容。
  如果是前者,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帮到白易?而如果是后者,那为什么这个副本又会牵扯到白易?
  新郎的身体往老人的方向偏了偏,仿佛是在打量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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