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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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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钰一阵欣喜过后便是心疼,牢牢抱着他:“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就这一件,让我来吧。好在此时朝中有二哥坐镇,我就在这里呆上个把月也不防事的。”
生子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本就不算是件光彩的事,就算肖长离愿意为了自己牺牲,他也不想让他如此为难。
肖长离摸了摸他的头发,犹豫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说定了!”云钰兀自就下了决定,在他脸上捏捏,“你就等着当爹吧!”
打定了主意,云钰洗漱完毕顾不上难受就去找了广岫,拖着他来到幽寂处,又是害臊又是殷切得问孕育灵胎的法子。
广岫好好笑话了他一通,说他这孕育灵胎生子的帝王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云钰,问道:“你们两个……昨晚那啥了吧?”
云钰红着脸点头,广岫又凑过去神神秘秘问了什么,云钰脸更红,还是点头。
“那就好办了。”广岫双掌一拍,因为很想看看他大肚子的样子,他显得非常积极,“成,我先带你去选一个石卵。你喜欢什么样的,大的小的圆的长的?”
云钰有点懵,还没想清楚就被拽走了。
看着两人御剑凌空而去,肖长离大致能猜到去干嘛,面容平静,继续下棋。
他的对面是根本不精通棋艺的肖行之,所以他还是只能自己和自己下。
“大哥,你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几时回去?”肖行之见自家大哥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身板,心中感概,“虽然京中还有些流言蜚语,但只要你开心,我这当弟弟的总是支持你的。”
肖长离放下黑子,道:“外人之言不足多虑,只是……我恐怕还要晚些回去,爹就劳烦你照顾了。”
肖行之道:“没事,大哥你就放心吧。卫将军也已回京,有他陪着爹怕是顾不上那些。”
肖长离点头,落子不歇,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白子胜,黑子负,一败涂地。
广岫和云钰大半日后才回来,用外袍包着一团什么东西,莹莹生辉挡都挡不住。
他将肖长离叫进屋内关起门来,好半天了才出来。
出来时,云钰的腹部已微微隆了起来。
他摸着肚子别提多高兴,毫不避讳躲闪,观中其他人已见怪不怪,倒是肖行之纠结了一阵,最后想想那个即将出世的是自家大哥的孩子,是这世间最最可爱的娃娃,他便释然了。
云钰能感觉到腹部传来的温热已与自己的周身血脉相连,正随着自己的心跳而律动着。
这是一个正在成长的生命,因他和肖长离而生。
多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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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胎本非凡俗之物,不同于寻常婴儿需在母体内孕育十月,只要有充分的灵气滋养补给养分,一日当成一月也是可以的。
停云观本就是灵盛充沛之处,云钰真龙之躯更不用说,是以不过数十日灵胎便已具人形,日日长大,云钰腹间也日益隆起,行动都不方便了。
觅得恬寂处,闲坐远云飞,山中时光静谧而悠然,颇有些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意思。
云钰在停云观住得十分舒心,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和肖长离观云起日暮,烹茶煮酒,等待冬日山巅的第一场雪。
这样与世无争自在悠闲的日子足以使人尘缘皆抛,若是可以,云钰真想就这样和肖长离日日相守,共享此生。
可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就此抛却,岁末朝中祭典繁多,缺他不可,京中的书信已传过了好几封,待灵胎降生,他再也无法耽搁,必定是要回去了。
第111章 初为人父
岁暮天寒; 凉意侵肌,云钰却感到腹部滚烫,好像正抱着一颗火球。他几乎能感觉到两只幼嫩的手正在抓挠着石卵外壁; 想要出来。
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抓着肖长离的手都冒出了热汗。
然而过了好一会石卵都没有破壁的迹象,广岫啧啧做声:“你这是难产啊; 看来这孩子就跟你似的弱不经风,体力不行。想当初我家娃; 那是呲溜一下就出来了。”
云钰担忧道:“那怎么办?”
广岫耸耸肩:“没法子; 只能等着。”
云钰摸摸石卵; 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努力的抓挠,心中急切,忍不住想要自己扯破石卵; 被广岫拦住。
“别瞎动,得让他自己出来,你要是帮忙这孩子更是先天不足,指不定将来成了个废人。”广岫可谓是操碎了心; 帮着渡了些灵力过去,又撞撞肖长离胳膊,“你这当爹的傻愣着干什么; 你儿子都难产了,赶紧说几句话啊。”
肖长离看着石卵内那个艰难挣动的影子,没说什么,只是以掌心覆在上面; 与孩子透着一层薄壁咫尺相对。
在他的手覆上来时,云钰便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心定神稳的力量,透过那层薄壁汇入整个石卵,亦与他的灵识相融。
他能感觉到石卵中的灵胎动作有力而稳定了许多,一阵轻微异样后,那滚烫的感觉淡去,身体骤觉一轻,似有一阵清风荡魂入魄,卷去了所有负累。
紧接着,他看到一只嫩白的小手冲破外壁冒了出来,摸索一阵后,抓住了肖长离的手。
云钰险些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也伸手过去握住。
这场景滑稽中透着温馨,连广岫都忍不住露出了同为孕夫的复杂而欣慰的笑容来。
片刻后,孩子的脑袋也探了出来,眼睛初时还未睁开,只靠着本能追寻熟悉而宽厚的气息,抱住了肖长离和云钰的手。
云钰眼眶都湿润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感觉。他算是理解为什么广岫会那样护着孩子,自己的心肝宝贝在别人手里自然是怕磕了碰了摔了,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
孩子一出来,那石卵便从云钰腹部脱落下来,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心中执念总算达成。
卫翊送了热水来,熟练得帮孩子洗净身子,裹上了襁褓。连广漠也来看热闹,捏了捏孩子的小手,笑道:“瞧这模样,啧啧,广岫,比你的俊。”
广岫赏他一个白眼:“记着你这句话,今后不许碰我儿子一下。”
肖行之一脸新奇得看着才只有一丁点儿大的孩子,一时觉得像云钰,一时又觉得像自家大哥,再一看又觉得都像,都快把自己绕懵了。
这刚出世的孩子同样的粉雕玉琢十分漂亮,不同于广岫的孩子一出世就能笑着拽人头发,他既没有哭也没有笑,连表情都没有,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奇怪的大人。眼眸中少了些灵动多了些深邃,仿佛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完了……”广岫拿手在孩子眼前挥了好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他预感不妙,“这么迟钝,今后不会就跟你似的成了块榆木疙瘩吧?”
肖长离眨了眨眼,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云钰抱着孩子一番亲昵,越看越觉得舒心。这孩子像极了肖长离的模样,怎不令他爱到了骨子里。
灵胎中降生的婴孩最初的一个月不可食凡人之物,只可餐风饮露,以天地灵气为补。停云观中别的没有,灵气最盛,根本不用操心,所以云钰还没抱够,名字都没来得及取,肖长离就催他回去了。
冬至将至,年终的祭天大典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不去,云钰心知不可再耽搁,纵有万般不舍也还是要离开了。
临行前一晚,父子三人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大人各怀心事久不成眠,唯有孩子睡得香甜,混无心机。
肖长离想是头一回当爹十分拘谨,压根不敢出声,直挺挺躺着动也不动,让云钰都不敢乱动了。
这孩子不似广岫家的那个活泼灵动,大多时候都在发呆,晚上也是闭眼就睡,一丝多余的事都不做,让云钰很是担心。
要真是成了个肖长离第二,自己以后操心大的不够,还得操心小的,这日子可有得磨。
他睡不着,手绕过孩子小小的身子,探到肖长离手边戳了戳,听到他说了一句:“睡吧。”
天亮就要分别,睡得着才怪。
云钰暗叹一口气,侧身在孩子脸上亲了亲,又小心撑起身子越过孩子,凭着感觉在肖长离脸上亲了一下。
这黑暗之中一点轻微的触碰如同风过湖面,縠纹欲静而不止,让肖长离的心乱了。
他抬手想摸摸他的脸,他却退了回去,发丝落在孩子的脸上。小家伙觉得有些痒,伸手抓了抓,就这么握着云钰的头发睡了。
云钰满心安逸,神思宁和下来,也渐渐睡去。
翌日清晨,天子圣驾启程回宫。
云钰此行带的随从不多,被安置在了山下临近的村庄里,已打点好了回京事宜,候在山脚。
云钰在下山前与广岫秘谈许久,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般。他拒了步辇抬轿,与肖长离一同下山。
肖长离还需留下来看孩子,暂时不能和他一块回去,这一程多了些惜别的意味,走得越发缱绻漫长。停云观倒是依旧清寂悠然,他来时什么样去时还什么样。
“小子,你都呆这么久了,怎么不跟着一块回去?”广岫推推肖行之,一脸嫌弃,“蹭吃蹭喝的,咱们停云观可没有余粮养闲人。”
肖行之抱着自家大哥的儿子一脸宠溺,对他的逐客令不以为意:“我得帮大哥带孩子呢,过一阵再回去。”
广岫颇为不服,自己的儿子原本是团宠,谁都得放手心里宠着,这下可好,被这后来的小子给抢了风头了。
广岫撇嘴,分明我儿子更可爱更讨喜嘛。就那个小木头疙瘩,傻愣愣的,有什么意思?
“你抱着他,不觉得没琶矗俊惫汜赌竽蠛⒆拥牧常安痪醯镁透ё拍愦蟾缢频模俊
肖行之一愣,低头看了看,眉眼口鼻果然是像,尤其是这淡定深邃的眼神,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这绝对是亲生的。
“反正我是不敢抱,老觉得他会突然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广岫搓搓胳膊,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自己的娃好。
肖行之道:“对了,皇上跟你说什么了,瞧你笑成那样,跟捡了几百两银子似的。”
“差不多吧。”广岫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不过嘛,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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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晨雾模糊了天与地的边界,让一切都在迷蒙中如梦似幻。两人的身影在蜿蜒的青石小径中移动,群山环绕中显得那样渺小。
山中冬意最为凄寒,尤其是晨间寒雾最浓时,他们裹着大氅,并肩而行。云钰冷得不行,忍不住跺了跺脚,把手探进肖长离大氅中,放在他腰上取暖。
肖长离停下来,顺势敞开大氅抱住他,将他牢牢裹住了。
“你……还愿意回宫吗?”虽然此刻他们紧紧相拥,但念及将来,云钰还是忍不住的忧虑。
他若真入了宫,虽然可以朝夕相伴,那个流传于世的男宠之名却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后背,永远无法摆脱。
他本是盖世无双心怀天下之人,怎可委屈内宫,一世背负着非议和骂名?
关于这一点其实肖长离早已不再纠结,正要回答,云钰却忽然按住了他的嘴。
“你在这里安心养着,我会打点好一切的。”云钰从他怀中出来,帮他围好大氅,眸光坚定,“我一定会让你正大光明得回去。”
肖长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问,云钰却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平淡清和的一个吻,没有多余的纠缠,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已融化在这之间。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别由着广岫叫他小木头。”云钰的目光清透无垢,仿佛可以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我一定会给你应得的一切,还有我们的孩子。”
肖长离还想问,他却转身而去,将眷恋深藏。
看着他的身影远去,肖长离静立许久,直到一只手拍在肩头,广岫推他一把:“别瞧了,人都走了,实在舍不得你就跟着一块去呗。”
肖长离没有说话,广岫兀自唉声叹气:“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不看上非看上一个皇帝,这皇帝是能随便勾搭的么。江山社稷百姓万民,还有那些文武朝臣,皇位的后继香火,哪一样不是顶顶重要。就你们俩生的这块小木头,知道的是灵胎,在凡夫俗子眼里,两个男人生的可不就是妖怪么。百姓大臣们能承认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我名字倒着写。”
肖长离眼眸微垂,这些他如何不知,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情这一途他已无路可退,唯有与他一同前行,无论前方会有多少阻碍。
广岫又叹了口气,委实觉得这俩人真够折腾的,见肖长离这模样怕自己话说重了伤了他的心,又道:“好在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这一次你就好好歇着,交给他去办吧。”
肖长离目光扫过去,刚要开口,广岫已经摆摆手走了:“快回去吧,冷得很,这天怕是要下雪了。你可别旧伤未好又染了风寒,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你养呢。如今也是当爹的人了,别老这么不知轻重……”
肖长离无语,被这个最不知轻重的人教训起来,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他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踏着阶梯,步步而上。
这一程未送到终点,因为他们的前途,没有末路。
第112章 双龙绕庭
云钰回京就像他离宫那样低调安静; 数日寒夜兼程,加上之前育灵胎耗费了不少精力,他染了风寒; 回宫就病倒了。
他这一病将珩王和柳原急得团团转; 五日之后便是祭天大典,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祭祀; 关乎国运民生,万不可有丝毫的纰漏。
柳原又急又恼; 恼自己当初怎么就不拼死拦下他; 几乎都想要以死谢罪了。
珩王更是抓耳挠腮; 数落个没完,云钰半靠榻上,安抚道:“我没事; 歇会就好了。祭天仪程不变,还要劳烦你们多做准备了。”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呢?”珩王搔得头发都掉了好几根,“你看看你,说好只去几天的;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快急死我了你知道吗?外头都有传言说你……说你那啥了呢,不趁着这次祭天大典好好露露面; 今后不知还得传出什么瞎话来。”
云钰笑道:“我这不还活着呢,歇几日就好了,保证祭天之时活蹦乱跳得亮个相。二哥这些日子辛苦了,回去歇息吧。还有太傅; 别恼了,急怒伤身啊。”
柳原见他轻描淡写的混不当回事,叹了口气,也只好暂宽下心,为不扰他休息便退下了。
珩王多留了一会,问他肖长离怎么没一块回来,云钰悠悠一笑,不答,只是催他回去休息,引得珩王更好奇了。
二人走后,云钰从枕头下拿出了《符全录》,仔细翻看起来。过得一阵,宫人照他的吩咐送来纸笔,尽数退出寝殿,在他召见之前,御医都不能随便进来。
皇帝在祭天前本要斋戒沐浴撰写祝文,何御医当他病重仍不忘祭典,十分感动,按令候在外面。
冬日昼短夜长,很快便是晚膳时分,寝宫内依旧没有动静,宫人们都有些担心,怕皇上饿了累了无人侍候,还是何御医沉得住气,让他们再等等。
又过了个把时辰,眼看着天黑下来,何御医也等不下去了,敲了敲门,门内并无应答。
几人正是担忧,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门内发出怪异的亮光,何御医赶忙推门,便见眼前两道华光闪过,灼然夺目,令人不可逼视。
他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就是一愣。后面的宫人亦发出惊叹,怔在当场。
只见寝殿之内华光四溢,一银一青两道光影状若游龙,交缠而舞,片刻后化为流光消散,只留下满室清辉。
这奇异的一幕将众人惊在当场,好一会了才回过神来,忙去看皇上。
云钰躺在床上刚好醒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御医赶紧上前为他号脉,问他可觉有何异样。
云钰一脸迷糊,说自己方才做了个梦,梦中有双龙从天而降,在他身边围绕不歇。
众人纷纷称奇,视之为吉。
古籍中曾有记载,双龙现乃是名臣出世之兆,一为真龙,一为辅龙,昭示天子得天降圣德辅佐,乃是君权神授,千秋万世之意。
如今在天子寝宫竟现双龙绕庭,莫非就是名臣辅君而定国□□之象?
翌日,双龙之说已传得沸沸扬扬,珩王入宫探望,问云钰可是当真。云钰只是笑,说自己当时睡着并未见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珩王摸不着头脑,道:“什么叫他们说,你不是做梦了么?真的梦到了双龙?”
云钰笑了笑,不逗他了,从枕头下拿出《符全录》,翻到一页给珩王看:“障眼法罢了。世人总说肖长离是灾星,我便要他们相信,他非但不是灾星,还是我大缙的能臣,是福星。”
珩王看着书中所记载的以画像幻化为形之法,一串复杂拗口的咒诀,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符文,好一会了嘴才合上:“你的意思是……所谓双龙绕庭,是你故意使出的幻象?”
云钰点头,又从被子下拿出一叠绘有双龙的纸递给他:“劳烦二哥帮我拿出去解决了,小心别让人看到。”
珩王看着足有十多张的双龙画,画上双龙一银一青栩栩如生,眼眸以朱砂点睛,每幅都大同小异,唯有双龙边所绘的符文有着大大小小的差距。
道家符文讲求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中不可有断点,若是断了则符文功效尽失。从这几页纸上都能看出画时并不熟练多有疏漏,这十多张想必都是画废了用不上的,也不知他画了多久,耗费了多少心力。
感情他压根就没好好休息,都在折腾这些了。
珩王脸一沉正要数落,忽然闻到画纸上有淡淡的血腥气,低头又看了看,发现那双龙眸中点睛所用的竟不是朱砂,而是鲜血。
谁的血,不言自明。
见他脸更黑,云钰赶紧解释:“一点点罢了,不妨事的……我这么大个人,流这点血算什么?”
珩王知道只要是为了肖长离,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丝毫犹疑,说了也没用,叹了口气,道:“阿钰,我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可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就算你能让百姓相信双龙现是有名臣出世,你又怎么让他们认定那个人就是肖长离?”
云钰道:“怎么不能?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有潜龙命格么?百姓最擅长的就是偏听偏信人云亦云,几句灾星的无稽之说就让他们一心想置他于死敌,我这有理有据还有人亲眼所见,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珩王道:“那可不一定,往近了看,原仕杰不是更有名臣之象么?出生清白,又有大破敌虏之功……”
“好了二哥……”云钰揉揉眉心,这一盆冷水泼下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你就不能让我有个盼头么?”他眸光坚定,毅然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珩王知道多说无用,将画纸折折叠叠塞进怀中,拍了拍,拍不平,看着就像是怀了孩子似的。
“你想做便去做吧,不过别伤着身子。”珩王边按着肚子边语重心长劝道,“二哥也帮不了你什么,最多帮你添把火去。不过你要知道,百姓民心虽然善变,易受蒙蔽,到底也是一国之基,君权之道,是不可以随意轻慢唬弄的。二哥知道你行事向来有分寸,理应不会太过。”
云钰点头,面露感概:“我明白,多谢二哥。”
珩王拍着肚子,正担心怎样才能藏着这堆东西自然得出宫而不被人发现,一个宫人在外头说太史令有吉事奏报,请求面圣。
珩王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将“吉”听成了“急”。
太史令观天象以测吉凶,那传的都是天意,他若说有急事,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莫不是云钰这般欺瞒之举被老天发现,降下惩戒了?
他这心思一溜溜得就窜出了老远,差点都想到天降灾劫国破家亡上去了,却见徐怛面有喜色,上前禀道:“皇上,臣昨晚观天象于九星台上,见日月合璧,五星连珠,七曜同宫,乃是百年难遇大吉之象啊!”
云钰和珩王闻言都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
日月合璧,五星连珠,这传说中才有的异象,竟然在昨晚发生了?
要知道五星连珠七曜同宫乃是百年难遇的祥瑞之兆,预示圣德降临,天遂人道,亦有明主临世之说,不管怎么看都比这弄虚作假的双龙现世高端得多。
二人回神过来,面面相觑。
珩王望向云钰,挤了挤眼,诧异他竟然连天上星宿都能动得了手脚。
云钰笑着摇头,还得意得吐吐舌头。
此乃天降之意,自己怎么可能主宰得了?
第113章 帝子降兮
“五星连珠都出了; 难道真是顺应了你的心意?”徐怛走后,珩王托着下巴啧啧做声,“这个肖长离; 又是血月又是七曜同宫; 还真是不简单。”
“这不一样,我问过玄惪真人; 血月乃是预示了巫翵焚天之难,与他并无干系。”云钰可不愿意肖长离当真和灾劫牵扯在一起; “他本就是非凡之人; 若不是小人做梗散播流言; 他怎会背上这般骂名?二哥这下可以放心了,并不是我愚弄万民,而是天意如此。”
珩王笑道:“是是是; 你家长离啊是人中之龙,和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下满意了吧?”
云钰脸色微红,遥想某人在停云观抱孩子换尿片的情形; 不由低头浅笑。
珩王见他这样,心知这情之一途他已无法回头,到了这个地步; 他这做哥哥的除了成人之美,还能做什么呢?
云钰敛容,道:“二哥,我有一事相求; 还望二哥应允。”
见他的神情变得凝肃,珩王亦不禁正色:“什么事?”
“祭典之日,只需二哥说几句话便可。”
珩王一怔,不解道:“说什么话?”
“二哥聪慧,到时候自会知晓。”云钰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回去好好准备祭典。
“你小子,怎地还和二哥卖关子?”他不说,珩王就更好奇了,只是为了不妨碍他休息,他只好暂且按捺了好奇,让他好好休养,别再折腾了。
如此吉兆一出,云钰心情大好,连带着病都好了许多,更宣令大赦天下与民同庆,免一年赋税以安民生。
国君祭天前应斋戒三日,祭典具体仪程由太常寺和礼部合力督办。
这是云钰继位以来头一次办祭天大典,还有许多事务并不熟识,柳原身为太傅有督教之责,三日来常随左右为他讲解。
祭典礼仪繁杂,严正分明,每进行一项仪程,皇帝都要分别向正位、各配位、从位行三跪九叩之礼,从迎神至送神要下跪七十多次、叩头近两百多下,历时一个时辰之久。
云钰病体尚未完全康复,柳原担心他身子熬不住这般劳累,这三日来严令御医和宫人好生伺候,定要保他龙体无恙。
云钰心念坚定,十分听话得安养身体研习祭礼,让柳原安心不少。
如今肖长离不在京中,柳原本还担心他心有牵挂无法安心祭天,如今看来,经过这么多事,皇上终究是成长不少,不再一心拘于男女……呃,男男情爱之事了。
看着云钰敦敏恭顺的样子,他那点贼心又冒了出来,寻了个机会又提醒他可以大婚立后了。
云钰无奈笑道:“老师,这个念头您老可以趁早放下了,朕是不会大婚的。”
柳原原本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此时被回绝内心已是毫无波动,叹道:“老臣明白,只是皇上,您不大婚立后,何来子嗣,若无子嗣,这大缙江山将来何人继承?男女合合繁衍后代,这是天道纲常,您不找个女人,这皇嗣难道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云钰心中一动,眸中笑意忽闪,却没说什么。
“唉,皇上要实在不愿意立后选妃,就愿意守着肖大人一个人过,老臣也别无他法,可这女人总得临幸一两个吧?只要生个皇子出来,让这大缙江山后继有人,老臣也就不操这份心了……”
柳原对这事已是心灰意冷,要求也是一降再降,现在只求有个小皇子能让他在入土前瞧一瞧抱一抱,他就心满意足了。
云钰为这忠心老臣倒了杯茶,微笑道:“老师放心,孩子一定会有的。”
柳原心下稍安,道:“那是什么时候?老臣这身子骨,怕是等不了多久了……”
云钰皱眉:“莫要胡说,老师定会长命百岁的。”
柳原面露感概:“只要能看到孩子,看到陛下坐稳了皇位,老臣便已然无憾了。当初是我硬将陛下推上皇位,让陛下受了诸般苦楚,平日里又是多嘴多舌,管这管那的,如今想来,实在是愧对……”
云钰握住他苍老的手,自责道:“老师这说的什么话?民间尚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身为帝师又有监国之权,管束朕不是理所应当么?倒是朕,任性妄为不顾大局,让老师费心劳力,还多番遭受危难,是朕愧对才是。”
柳原双目含泪,连连摇头:“皇上,万不要这样说……老臣何德何能……”
云钰握住他的手,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老师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对朕而言,老师亦师亦父,有督教授业之恩,危难之前舍身相护,此恩毕生难报,云钰铭记于心。今后老师只需安心颐养,朕定尽心全力做好应尽职责,不负老师厚望。”
柳原拭去眼角的泪,欣慰颔首。
他知道云钰不是个让人操心的人,他说过的话就必定会做到,可他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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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长德元年,皇帝于农历冬月初五迎日于东郊圜丘,率百官祭天,敬献天地神明。
整个祭天的过程十分繁杂,寒日之中云钰需步行至祭台,不得乘坐车辇。繁复的礼服与冠冕压得他头重脚轻,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至祭台后按礼制祭祀,三叩九拜毫无敷衍,只求上苍真可垂怜,降大缙国泰民安,赐他心愿达成。
忽而风起,吹动华盖猎猎作响。原本敬肃而立的百官和侍从中忽然发出一阵骚动,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震惊之事。
要知道祭天大典之上最忌喧杂亵渎,凡陪祀执事者若有丝毫轻慢差池,轻则罢职重则处死,规矩十分严明。此时却连向来最为严谨的太傅柳原都仰首望天,面露愕然。
“我的天,这是……”珩王看着眼前神异的一幕瞠目结舌,下意识就看了看位于高台之上焚香的云钰。
云钰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香插好,深施一礼,这才抬头望向天宇。
只见天宇之中风起云涌层云叠乱,一道华光自九天而来透云而下,直直射向云钰所立高台。
华光之中,一头异兽乘风而来,首似龙,形如马,背上五彩长纹随风拂动,唇边长须如流云氤氲,溢彩流光。
“麒麟!这是圣兽麒麟呐!”百官之中不知何人发出惊叹,随即便蔓延开来,人人皆叹。
所有人都看着这传说中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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