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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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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长离道:“京城乃帝王之都,有真龙灵气护佑,镇压邪煞,彼此平衡。若是此消彼长,平衡倾覆,则妖邪横生。”
  广岫张了张口,本想卖弄一番的话都让他给说了,悻悻道:“你倒不笨。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不必我来提醒了。”
  肖长离道:“我只是不明白,凭寒子玉一人之力,如何能撼动整个帝都的九五之气?”
  

    
第57章 阴阳失调
  广岫道:“所谓真龙天子皆承自龙神一脉; 而这龙神便在一个地方,”他故作神秘,顿了顿才说下去; “苍梧山。”
  肖长离沉吟:“苍梧山?”
  “苍梧山乃是万山之祖龙脉之源; 龙气顺天灵地脉汇聚京师,与小皇帝的九五之气呼应; 往复不歇,这才能镇煞驱邪; 保得安宁。可若是龙脉被阻龙气受滞;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肖长离皱眉:“你的意思是; 寒子玉阻断了京城的龙脉?”
  广岫点了点头,故作高深道:“龙脉被切断可不是开玩笑的,非但妖煞横行; 小皇帝也危险得很。对他而言龙气断绝正如人失了水,精力日益涣散,若长此以往,恐怕……危矣。”
  肖长离眸光一颤; 脸色更为苍白了一些。
  广岫道:“不过你也不用急,龙脉绵延千里,要彻底断绝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你们还有时间。广陵虽然靠不住,却深知堪舆之术,有他和广御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肖长离沉吟良久; 末了道:“那日寒子玉曾召唤出阴兵,阴兵所着铠甲似出自南岳,可是与卫翾有关?”
  他这话让卫翊和广岫都变了脸色,没想到卫翾竟当真和寒子玉狼狈为奸了。
  广岫咬牙撸袖子:“那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卫翊赶紧扶住他,对自家二哥的情况也是忧心不已。
  肖长离道:“你既要养胎,便不必插手这些事,回停云观去吧。”
  “算你有良心。”广岫拍拍他,甚是欣慰,“还真别说,女人十月怀胎是个什么滋味我不知道,我这才个把月,这小子都快把我给吸干了。也亏得是我,要是卫翊这小身板早就扛不住了。”
  卫翊道:“你既然知道累就别老瞎折腾,一日里没个闲的时候。”
  广岫贼兮兮笑道:“我这还不够闲呐,你想想,自打怀了他我们都多久没折腾折腾了……”
  卫翊赶忙捂住他的嘴,一张脸红得都快冒烟,一旁的肖行之更是尴尬不已。
  “啊呀,谋杀亲夫啊。”广岫抓住卫翊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冲他挤眉弄眼道,“不让我说也行,反正日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卫翊低着头,恨不得能钻进地里去,肖行之默默后退,想远离这两个人。
  “得了,京城太危险,我们还是回山里去吧,下面的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还有你小子……”广岫揪住肖行之,勾着他脖子欺压,“别成日只知道写词儿弄曲,赶紧娶个媳妇,让你爹早点抱上大胖孙子,省得终日无所事事,再来造个反玩玩可就不好了。”
  肖行之被勒得直呛:“放……放手……”
  肖长离与二人一同离开,行到岔路口,广岫似是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同情:“其实吧,龙脉被阻以致王气外泄,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补救,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广岫拍了拍他肩膀,啧啧直叹,“谁让你偏偏勾搭了皇帝呢。”
  肖长离:“……”
  他不明说,肖长离也没再多问,只说了声保重,三人分道而行。
  看着二人相携而行的背影,肖长离沉默片刻,转而朝藏峰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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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钰听说今早街市上发现了出雲随行使臣的尸体,肖长离等人还遭到百姓围攻,心下担忧,打发了唯恐天下不乱丝毫没把自己当客的苌楚靖尧后想去看看他,却又被柳原堵在了乾元殿。
  “皇上,昨夜太史令夜测天象,发现紫微星弱,紫宫后位虚乏,已渐失衡,恐有赤气天裂、荧惑守心之兆。”柳原忧心忡忡,看上去似是又苍老了好几岁,“如今城中多有妖煞作乱,恐是有人乱了京城龙脉格局。皇上后宫虚空,阳气有余而阴气不足,若再失了九五真龙之气,这后果不堪设想呐!”
  云钰皱着眉头,道:“太傅莫急,我大缙承天之庇佑,福泽万世,宵小之辈妄图断我龙脉,简直痴人说梦。朕已委停云观高人找寻龙脉异处,只要及时斩断祸源,一切自会拨云见日。”
  柳原道:“皇上,《礼记》有云,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阴阳调和刚柔相交本是天地大道,皇上这龙阳之好……若为消遣也就罢了,何必为了一个肖长离自损龙体?”
  云钰感到有些乏力,揉了揉太阳穴。
  他看了一早上的奏折,又被苌楚靖尧明里恭敬暗里讥讽了一番,此时再来这么一出,他只觉头疼胸闷,不胜其烦,无奈道:“难道当真要朕广纳后宫再招来男宠若干,整日声色犬马,老师你就高兴了?”
  柳原微微一窘,道:“皇上明知老臣并非这个意思。”
  云钰笑了笑,道:“云钰知道老师的良苦用心,所谓阴阳调和采阴补阳之说多为荒淫之人肆意寻乐的借口罢了。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可道,却存乎于心,怎可因妄寻天道而降心相从?”
  “皇上千伶百俐,老臣辩不过,只是……”柳原还要再说,见云钰揉着眉心甚是疲乏的模样,将话咽了回去,轻叹道,“罢了,皇上且先歇息,老臣告退。”
  云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最近出雲边境可有异动?总觉得苌楚靖尧这次来得太过巧合了一些。”
  柳原道:“并未有军报传来,不过听说出雲最近多有内乱,朝局动荡,这位出雲七皇子是为了躲清闲而来的。”
  云钰撇撇嘴:“躲清闲?他倒是清闲了,一来咱们就没好事。”他又揉了揉眼角,觉得喉咙有点痒,咳了一声。
  柳原见他脸色不善,道:“皇上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云钰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奏折看多了些……”
  “老臣这便去叫太医前来。”
  云钰阻止不及,柳原已经叫来了太医,好一阵号脉问诊嘘寒问暖,还开了些养心安神的药,让他多做休养。云钰想溜出去看肖长离的计划只得搁置。
  “初看皇上面色,天灵积郁暗沉,郁久化热,确有气血两亏之象。”思贤阁下,吴太医向柳原回禀,“阴虚阳亢,则虚热内生,阳气越浮于上,致使阴阳不相维系,久则伤阴亏阳……”
  柳原打断他:“说这许多我也不懂,可知症结所在?”
  吴太医道:“乃是阴阳失调所致。”
  柳原眉心一皱,心道果然如此。
  辞别太医,柳原心绪不宁。他看着云钰长大,了解他的性子,虽看上去平和宽仁,其实心性最是坚韧,一旦认定便难以更改。
  他不明白,以往云钰对肖家颇有嫌隙,对肖长离更无好感,怎地去了趟空岁山回来便倾心至此,甚至连三千佳丽都视若浮云?
  就算肖长离外貌如何俊朗,风姿如何超群,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吧?
  那可是云钰啊,他一手教导栽培,从小便精通百家经史儒学典论的最为聪慧的学生,怎会有那教人不耻于言的断袖之好?
  柳原想不通,本就有些糊涂了的脑袋瓜子这么一寻思就更糊涂了,唉声叹气踱步而出,往翰林院而去。
  他要好好看看,那个魅惑君王即将祸国殃民的肖长离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只可惜,人还未回来。
  今日并非休沐之期,肖长离擅离职守本该责罚,只是柳从汶知道近日京中不太平,肖长离被自家儿子拉去当帮手了。想着他本为大理寺卿,由他帮手总有好处,柳从汶便默许了。
  此时柳原一来就要见他,听闻他不在就冲柳从汶大发了一通脾气,斥他身为上官却不管束下属,敷衍塞责枉为人臣。
  柳从汶低着头受了,不明白自家父亲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柳原冲儿子一番迁怒,心口气闷疏解许多,忽然一股浩气窜上天灵,他暗暗下了决心。
  不成,皇上这根歪了的筋,一定要给他拽回来!

    
第58章 帝王之相
  此时的肖长离刚走上藏峰山; 站在山巅俯瞰山川地势,天地间一派冬景萧瑟。
  天阴欲雨,巍巍皇城亦失了颜色; 仿佛被笼罩在了瘴雾之中。
  藏峰山是京城近郊最高的山; 相传曾多出灵物更有狐仙出没,只是因为某些因由以致灵气泄尽; 如今一片荒败。
  肖长离却在这一片枯槁之中,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灵力涌动。
  从山势来看; 此山虽不在龙脉之上; 却是比肩而立; 有着点睛过渡之效。若任由它荒芜下去倒没什么,麻烦的是它不知为何竟风起水运,重新开始流转; 正在吸纳着龙脉之上的灵气。
  每一座山都有灵眼,为一山灵力之源。山有灵则万物生,草木茂盛山禽走兽栖身,若无灵则百草枯败; 生灵不至。
  肖长离感受着风水流势,找到了建在灵眼之上的一座道观。
  道观前的歪脖枯树下,竟然坐着一个人。
  一个曾经相熟; 此时却已看不透的人。
  “大公子,多日不见,风采更甚往昔啊。”谢墨拱手施礼,一如当初在他家中做管事时一样; 看着谦卑而诚恳:“不知大公子吃过午饭了没有?唉,可惜这里除了黄土朽木空无一物,连只野味都打不到,还请恕谢墨无以招待。”
  肖长离道:“谢巫觋客气,我吃过了。”
  谢墨道:“这地方鸟不拉屎,不知大公子特意过来,所为何事?”
  肖长离淡淡道:“鸟不拉屎,不是还有你在么?”
  谢墨笑道:“哎呦,多时不见,大公子竟还学会开玩笑了,有趣。”
  肖长离道:“你与寒子玉,达成了什么协议?”
  谢墨嘿嘿一笑:“哪有什么协议,丧家之犬嘛,多多少少总要互相帮助一些才是。”
  肖长离上前一步:“那你也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谢墨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样子:“说实话,我一直很羡慕大公子,聪慧练达,命中富贵,更是身带紫微灵阳之气,御邪镇煞,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帝王之相……”
  “住口!”肖长离沉声道,“一派胡言。”
  谢墨道:“大公子何必着急,这话也就咱俩说说,旁人又不能听去。老实说,现在这位小皇帝,慧敏有余王气不足。这京城帝都会这么轻易就被乱了龙脉,便是因为他龙阳虚弱,根本镇不住那个皇位。上不通则下不达,凭你一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
  肖长离冷冷看着他:“尔等苟延残喘,才是白费心机。”
  谢墨耸了耸肩,满是无谓:“那又如何?能给你们添些堵,谢某乐意之至。”
  肖长离没再说话,看向道观内,能感到其内灵源流转,灵眼想必就在其中。
  “大公子,若说你这人有何缺点,那便是过度自负。”谢墨笑道,“你一人前来,不觉得有些势单力孤吗?”
  肖长离兀自走去:“这话应该是对你而言。”
  不过谢墨很快就知晓了他如此自负的缘由,苦笑道:“如此看来,倒真是谢某不自量力了。也罢,几位随意就是,谢墨先行一步。”
  他来得莫名走得也快,在广陵和广御靠近时就不见了。二人见肖长离已先到了,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你这凡夫俗子,竟然比我更快找到这里?”广陵很不服气。
  广御道:“他可不是凡夫俗子,论起命格,他比你我好得多。”
  广陵悻悻。肖长离想到谢墨所言,不由心中忧虑。
  三人进入道观,果真见里面有阵法运行,阵法之中以建木为引,施倒行之术,将藏峰山以灵化煞,吸纳着龙脉之上的真龙之气。
  好在这阵法不算难破,合广陵广御之力便可除去。只是这里只算得上是一根小小旁枝,真正的麻烦,还在被阻断了的龙脉之上。
  三人又在附近山脉大致探寻了一番,并未寻到龙脉被阻之处,想必是被有意隐藏住了。
  下山之后,肖长离去大理寺看了看苏苏。他又恢复了木愣呆滞的模样,广御曾试过数种法子皆无法化解他脑中的咒法,好在继续痴傻总比助寒子玉为恶来得好。
  肖长离看着他,想起初到石郢之时他跟在自己身后锲而不舍叫姐夫的情景,分明不久,那些光阴却好似已过了百年,如今回想起来竟觉恍如隔世。
  广御都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此间事了,亲自带他上停云观,请玄惪出手相救了。
  广御忽然脸色一变,肃然道:“来了。”
  他和广陵为了捉捕傲因,在城中多处布下法阵,一但有邪煞涌动立即便能感知,此时广御便感觉到了异动。
  广陵叫苦不迭不想再去,被广御拽走了。
  肖长离自知能力低微,未去添乱,大致看了看城中布防图,将几处发现尸首的地点标注出来,竟有向皇城逼近之势。
  他心中不安,正欲回去,张禀却领了一人前来,正是太尉史坤成。
  肖长离自改任翰林院修撰后,大理寺卿之职便空缺至今,只设了广陵这个少卿之职。史坤成得云钰谕令,协同大理寺、刑部管辖京城安危,此时便是来与大理寺商议人员分配布防之事。可广陵外出,大理寺中其他人又做不了主,张禀见肖长离在,便索性将他推了出去。
  肖长离本不欲僭越,只提醒了一句,让他加强皇宫戒严。史坤成只是走个过场,并未理睬便走了。
  此时将近傍晚,天色渐沉,云钰看了一堆全国各地发生灾乱的奏表,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城尚且不宁,更何况别的地方。
  云钰又开始后悔接下这个皇位了。
  他心绪烦乱,宫人来报肖长离还未回来,他心里就更烦了,晚膳都没吃几口。
  “皇上皇上,回来了……”他身边服侍多年的小安子喜洋洋奔进来,看着比他还高兴。若肖长离再不回来,他恐怕得在东华宫和肖长离的寝殿之间跑断了腿。
  云钰一喜,问他情况如何可有受伤,小安子道:“除了看上去苦大仇深之外,到没什么受伤的地方。”
  云钰瞪他一眼:“去!快拿我的大氅来。”
  小安子乖乖为他取来,道:“皇上,天都快黑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么?太傅说了您要安心静养,不宜出门。”
  “我又没病,静养什么?”云钰披了大氅便跨出门,让小安子不得跟随。
  小安子想起最近皇上时常大晚上出去还不要人跟着,就跟戏文里那些幽会书生的小姐似的,再一想,赶忙摇头。
  他是帝王,诺大皇城都是他的,见哪个美人还需要遮遮掩掩的?
  莫非是私会先帝的妃嫔?
  他身子一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云钰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脑补成了什么猥琐样子,健步如飞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到肖长离身边去。
  算下来,肖长离协助广陵他们抓捕傲因,已有几日都没见过面了,云钰总觉得浑身无力,哪哪儿都不舒坦,再不去见见,他恐怕要连觉都睡不着。
  却刚走过拐角便见柳原走了过来,手里捧了一卷书,说是要给他上晚课。

    
第59章 封卿为后
  “这么晚了; 皇上还要出去?”柳原看了看他,明知故问。
  云钰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这晚课确是他未登位前每晚必修的功课,现在已然登基便可有可无了; 只是柳原这么给他上了多年; 此时他若是拒绝,不免要伤了老臣的心; 心中实在过意有些不去。
  心想着晚课上不了多久,柳原年纪大了也要早睡养生; 应当没一会就能结束; 到时再去看他不迟。
  “没; 就是随便走走……”一番权衡后,云钰暗暗叹了口气,只得跟着又回去了。
  他坐下听课; 心思却全未在这上头。眼看外头天色越来越暗,他坐立不安起来,对柳原的提问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柳原也不比他清醒多少,老人精力比不得少年; 又较为嗜睡些,困倦之下好几次将书都拿倒了,瞧得云钰忍俊不禁。
  云钰有些能猜到他磨着自己的原因; 一时哭笑不得。
  过得一时,小安子送来了太医开的药外加一盘解苦的冬枣。云钰接过来一口喝完,抓了把冬枣塞给柳原,自己也吃了一颗; 笑道:“老师,天色已晚,外头夜深露重的,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会背好《论衡》的,不信明日您来检阅便是。”
  柳原有些无奈,合上书:“皇上,今日咱们讲的是《齐民要术》。”
  云钰一怔,拿过书来一看,讪笑道:“一时看走了眼,老师勿怪。明日一定背会,保证烂熟于心。”
  柳原起身,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长夜凉寒,皇上不必背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云钰直点头,好不容易打发走人,他却感到困倦阵阵袭来,脑子犯起迷糊,眼皮也重了起来。
  太医曾说过他开的药方有凝神安眠之效,服下之后会有些嗜睡乏力,睡一觉便会好。云钰此时便觉困得厉害,推开门的力气都没了,只好强撑着回到床上躺下。
  他觉得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唯有意识飘飘乎乎,想着要去看看他,身体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只好放弃,任由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在他意识亦渐模糊之际,门外走来数人,不知扛着什么东西,轻轻打开房门,将那东西扛进来,小心翼翼放在了他的床上。
  待几人退出去,寝宫内又恢复了平静,幽暗中除了轻微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响动。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幽幽冷光,犹如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云钰神智渐渐回还,感到似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蠕动摩挲,更有温热的气息在颈边游离,丝丝痒痒的,甚不舒服。
  他偏过头去,抬手挡开胸前的手,一个低柔娇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皇上……”
  云钰皱了皱眉,努力让神智回转。忽然感到衣襟被缓缓扯开,一只手游蛇般往里面探了进去,惊得他一个激灵,蓦地睁开眼睛。
  “皇上,你醒了……”女人的声音轻柔绵软,从很近的距离传来,让云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的声音。
  这里怎会有女人?!
  云钰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些,揉揉眼睛再去看,正好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娇媚脸庞。
  他懵了一会,猛地想起身后退,手却好死不死压在了某处柔软高耸之处,舒软滑腻,还带着温暖的热度,触感有点像永和斋的鲜肉包子。
  “哎呦,皇上……”女人发出一声娇吟,得了某种暗示般,挺身就搂了过来。
  云钰如临大敌,忙不迭将她推开,竟就此将美人给推下了床。
  女人惊呼一声,身上本就只盖了半截的被子尽数滑落,如剥了刻的鸡蛋一般毫无遮拦,几乎都要闪了云钰的眼。
  回想先前柳原所为,云钰已明白过来此时是何情势,一时又是无奈又觉窘迫。
  “皇上……”女人坐在地上,身躯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楚楚可怜冲云钰伸出了手。
  云钰见女人的身躯一览无余,一阵窘迫,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朕的寝宫里?”
  女人见他没有来拉自己的意思,索性起身,随意裹了被子便往床上爬:“回皇上,奴婢是专程来伺候皇上的……皇上未经人事,难免紧张。放心,奴婢会好好教您的。”
  云钰见她靠近过来,心中一急,不由自主一脚踢了过去:“你……别过来!”
  女人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又被一脚给踹下了龙床,摔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妄动了。
  云钰羞愤不已,不知道柳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
  他想让这女人出去,一想她连衣服都没穿,这么出去定然不妥,索性自己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奉了嘱托守在外面的小安子见皇上不好好享受春宵,竟然跑了出来,叫他不住又不敢声张,赶忙去向柳原报告。
  其实在宫中,帝王的一言一行皆至关重要,即便是在床笫之间也一样。身为帝王便要征服一切,尤其是女人,故而除了无师自通者外,天子的第一次皆需经过专人教授,以防大婚之时不知所措。
  像云钰这样的,更是需要重点指导。
  柳原出此下策也是无奈,指望着云钰见识了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软身躯之后,那根筋能给正回来,从歧途之上悬崖勒马。
  可惜他这釜底抽薪的法子非但并未奏效,反而让云钰对女人有了畏惧之心,如躲瘟疫般逃得飞快,径直就去找肖长离了。
  肖长离正要吹灯歇息便听门被砸得砰砰响,打开后看到云钰气喘吁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径直闯进屋去,坐下就连灌了几杯水,呼呼喘着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十分之复杂。
  肖长离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又灌一杯水,不慎呛着了,连连咳嗽。肖长离拍了拍他的背,并不催促。
  云钰缓过一口气来,想起方才之事就窘得无地自容,看到肖长离都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肖长离以为他渴得厉害,又帮他倒了杯水,见他不言便也不语,屋内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云钰缓过劲来,揉了揉脸,见肖长离额上一个大包,和自己头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笑道:“你这怎么回事……也是云麒干的?”
  肖长离摇头,并未说明。云钰瞧着还挺严重,道:“上过药了吗?”
  肖长离道:“无妨。”
  云钰不禁伸手摸了摸,再看他全身上下并无新增的伤口,面色也不算难看,对不见他的这几日他只多了这一个伤感到颇为欣慰,心情连带也好了许多。
  寝宫是回不去了,见肖长离已脱下外袍,想来是要睡了,自己的到来怕是又会让他拘束,云钰干脆拉着他过去睡下,自己也拖了衣服靴子,钻进去。
  “皇上……”肖长离的确拘束了,感受到云钰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热度,他心中波澜起跌,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别动。”被子只够一个人的大小,云钰拉拉扯扯怎么也盖不全,索性挨过去,抱住肖长离的腰。
  不知是外部传来的暖还是心底泛出的热,云钰觉得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在发烫。
  抱住的人身躯僵硬,却让他感到安宁平和,仿佛落叶漂萍都有了归处,烦乱的心皆定了下来。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躺了好一阵,云钰闷闷开口:“刚才……太傅给我送女人去了。”
  肖长离“嗯”了一声,没太大反应,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什么都没穿,吓了我一跳。”云钰兀自埋怨道,“我看太傅是糊涂了,大半夜把女人送到我床上来,魂都被吓去三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肖长离闻言微有动容,他打小便受到各种“艳福”,女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奇怪的存在,无法以常理判断。她们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前一刻娇羞柔弱,后一刻就很可能直接扑上来,衣服都能给你扯破。
  云钰不谙此道,头一次便如此直接,难怪把他吓坏了。
  “唉,太傅不依不饶得要给我找女人,你说如何是好?”云钰叹息,忽然抬头看他,笑意狡黠,“不如你男扮女装,我再封你为后,一来可堵众人之口,二来断了他们的念头。”
  肖长离苦笑。若真是如此,只怕不等寒子玉得手,这天下就乱了。
  “对了,”云钰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头发在他下颌处搔得麻痒,“你碰过女人吗?”
  肖长离想了想,他没主动碰过,倒是女人碰了他不少,应该也算是,便点了点头。
  云钰有些惊愕,实在无法想象他与女人光着身子做那种事的场景,心中一阵不悦,哼了一声,松开他转过身去,将被子带走了大半。
  

    
第60章 品鉴春宫
  肖长离依旧直挺挺躺着; 过了一会,还是云钰乖乖帮他把被子盖好,酸溜溜道:“也是啊; 你肖大人倾慕者无数; 只要挥挥手,红颜知己怕是整个皇宫都装不下。也就是我这种傻子才会被一个女人吓得半死; 屁颠屁颠跑来找你……”
  肖长离这才知道他因何不悦,想了想; 解释了一句:“并未行过男女之事。”
  云钰一笑; 身子往上挪了挪; 两手轻轻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那……有女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吗?”
  肖长离看着他闪亮的眸子,微微一叹; 似是无奈又似妥协:“皇上,该歇息了。”
  云钰躺回去,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满足得闭上眼:“好,睡觉。”
  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平缓下来,肖长离才长长舒了口气; 睡意却迟迟未至,心中思绪纷杂,大半夜后才睡着。
  晚睡的代价便是晚起,加上最近多番奔走有些疲乏; 肖长离这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天光大亮,身边已没了人在。
  他起身穿衣,刚走出内室却看到云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翻看。
  那本书……
  肖长离一怔,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他回想了一下,昨日硬被广岫塞了本龙阳春宫图,他随手拿着,很快便抛在脑后。还是回来后才发现自己揣着书去了藏峰山还去了大理寺,回屋后随手放在桌上,竟被云钰看到了。
  见他看的认真还若有所思,肖长离心情有些复杂。
  少年帝王晨不嗜睡临窗阅书,窗外晨光透入,更衬得眉眼如画皎如玉树。若是忽略了那是本春宫图,想必都可以载入史册,添上一句“勤政德敏利泽万民”的佳话来。
  柳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与自己所想象的荒唐之景大相径庭,原本的担忧急切平缓不少,心中甚慰,暗道:罢了,虽然断袖之好不太光彩,若是与肖长离走得近些能多学到圣人真言,也算是件好事。
  毕竟百官之中,肖长离这叛臣之后的名声还是十分好听的。
  柳原长舒一口气,暗暗责怪自己小人之心,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昨晚他擅作主张的举动若是皇上要追究,必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时辰不早,他轻声上前,欲提醒云钰整装上朝,却猛看到书页内两个交缠的人形,竟还是两个男人!
  他只觉眼前一黑,血气直冲脑门,摇摇晃晃,险些就要栽倒在地。跟随而来的小安子赶忙上去扶住他,还以为他是见了鬼了。
  云钰这才知道他们的到来,放下书出去扶住柳原,还问小安子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哪里顾得上要兴师问罪。
  柳原抓着云钰的手声声唤着皇上,一张老脸上满是震惊无力以及对残酷现实的绝望。
  云钰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急忙叫人去喊太医,以为他是要中风了。肖长离走过来,按住柳原人中穴。柳原愤愤打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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