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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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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峦一走进来,就看到地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张脸,另一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剑,顿感压力十足。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弯腰向地上两人行了一礼,淡淡道,“在下凫山派云峦。特奉师命,来此除晦。两位是这里的百姓?”
  除晦,就是降妖除魔捉鬼的简称。
  但长微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要真按这个算法,他都有四五年没见过云峦了,所以只想把他按在怀里亲一下……他保证,只是亲一下。

重遇故人

  “我不是,他是。”长微指了指那大汉,笑嘻嘻地道。
  这个世界有神仙,自然少不了和神仙系统绑定了的妖魔鬼怪,人间出现这些东西很正常,神仙有时候也顾不过来。这就需要修仙人的存在。这些修仙之人根据资质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等。最低的那等,是天资略差,不能飞升,但可通过修习道法延年益寿的;这第二等,是天资上等,但也不到飞升的条件,活的时间比前一种更长,有幸的话,下一世或许能飞升。
  而这最后一等,则是天资上乘,精通道法之人,他们不但可以保持容颜不老,而且只要得了机缘便可飞升。
  长微想,云峦既然是那个什么斧头山的得意弟子,应该是第三种?
  这一边,听了云峦的话,那汉子神色顿变,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欣喜,“原来是凫山派的公子,终于等到你们了。”他说完,不等云峦接话,自顾自地站起身往外看了看,左看看,右看看,几乎要望穿秋水了也没看到别人,于是回头问道,“贵派其他公子呢?”
  云峦顺着他的视线向外望去,只是见他转过脸来,立马三秒之内变回规规矩矩的冰块脸,正色道,“就我一个,并无旁人。”
  “……”那汉子闻言垂下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嘀咕道,“就你一个?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修仙之人听力都不错,云峦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嘀咕,只是想着事实就是如此,劝慰也没用,索性不辩解。
  “也不止他,还有我呢!”一个声音却突然从身旁传过来。
  他扭头一看,是那个坐在草堆上的黑衣人。
  “宿主大人还是挺勇敢的嘛。”系统默默为他鼓了鼓掌,“只不过,您现在可一点法力也没有。”
  “我知道,不用你多嘴。”
  他一个被贬下凡的神仙,半点法力也没有,估计打人都只能肉搏。
  然而,他就想默默支持一下自家媳妇。
  说过不让你一个人,就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你?”大汉走到他跟前,疑惑道,“你也是凫山派的?”不对啊,云公子刚才分明不认识这人。
  “并不是。”长微摇摇头,笑道,“但我也是修仙人。”
  “那你是哪个派的?”
  长微仰起头,道,“你猜?”
  那大汉哭笑不得,“这我哪猜得到。”
  “不不,”长微站起身,一板一眼地道,“我的门派就叫【你猜】。”
  云峦面无表情。
  大汉怒道:“……你耍老子?!”
  “哈哈,现在是没有这个门派,以后有没有也说不定啊。”长微说着负手走到云峦身边,搂着他的肩问道,“对不对啊?小兄弟?”
  云峦愣了愣,歪着头想了会儿,淡淡应一声:“对。”虽然他不喜欢撒谎,不过偶尔一次也没什么。
  这话说得长微脸上一红,完全忘了该继续忽悠。
  这些年,云峦也不知在凫山派熏了什么香,浑身都是淡淡的却好闻的味道,长微怕再和他靠那么近,会一不小心暴露自己不是个直男的事实,于是恰到好处地移开了些。云峦看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对了,”长微笑着眯起眼,走过去问大汉道,“这位兄台,你问过我们了,我也该礼尚往来地问问你,你又为何出现在此?”  
  “哼,这庙宇邪气得很,镇子里的人就约好了每天一个人守在这儿,不让别人进去。”大汉说到这儿,也疑惑道,“咦?你是怎么进来的?” 
  长微心想你终于注意到这点了,脱口而出:“……从天上掉下来的。”
  大汉鄙夷道,“胡说八道!”
  长微摊摊手,又道:“这可是你不信的,反正我没撒谎。”
  见这人说话没个正经,大汉索性不理他,转而对云峦道,“那邪祟有时候白天来,有时候晚上来,但它一来,镇子上一定会起火。”
  “起火?”长微一挑眉,云峦却面不改色。
  “镇里各家差不多都起过一次,有的损失多,有的损失少,”说到这儿,大汉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镇东边老王头家最惨,起火的时候老婆孩子全死了,一家四口就他一个活了下来。”
  “真的是各家?”长微忍不住插嘴道,“一个不漏?”
  大汉横他一眼,不耐烦道,“镇上那么多家我哪知道?你们想知道具体的去问镇长去!”
  “问过了。”云峦突然道。
  长微看向他,只见这人似乎是站累了,正抱着剑微不可查地靠在门上,道,“除了三家后来搬到这镇子上的,其余的都被烧过一次。”
  “而且火不烧周围草木,只烧房屋,但这座庙宇却从未被烧过。”
  长微听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按照云峦的性格,确实应该已经调查好了一切。
  思及此,他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仿佛严谨行事的是他自己。却全然忘了此刻人家根本不认识自己,也根本不打算和自己同行。
  吩咐大汉看好寺庙后,两人肩并肩从庙里走出来,然而,云峦一回头就看到许长微正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他想了想,停下来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咱俩一起?”没皮没脸微说得理直气壮。
  “你别跟着。”云峦伸手推开他,认认真真地劝告道,“我看出来你不是修仙之人,万一遇到邪祟,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长微却不知好歹地再次凑过去,含笑道,“放心,我这人只喜欢凑热闹,不喜欢把命搭进去,遇到危险,我一定扭头就跑!”


庙宇寻晦(上)

  “对了,我叫许长微,不知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芳龄……啊呸,年龄几许,可有婚配?”
  “你怎么老是不说话?”
  “你这法器有意思,能给我玩玩吗?”
  烈日炎炎,云峦的额头已经沁出几点汗珠,他停下步子,取出怀里的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后,瞥了身后人一眼,冷冷道,“你说够了没?”
  虽然此刻被扰得内心烦躁,但这人让他想起了过往的一件事。
  以前在凫山派的时候,六师弟养了一只宠物小麻雀,天天当宝贝一样供着,那小麻雀的性格也被宠得愈发放荡不羁,成天喜欢叽叽喳喳地叫。后来,它叽喳来叽喳去,叽喳到云峦的案桌上,把一串踩了墨的脚印留在了他熬了一夜才写成的文章上。
  于是,当天晚上,云大师兄风风火火地把这小家伙带到山上放生了。然后第二天把哭着闹着要找他算账的师弟一脚踹进了落日湖里。
  自此,他的耳根子就再没被人吵过。
  也是自此,凫山派众师弟都得出了一个结论:云峦师兄虽然活不多,却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当然,出门在外,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否则会让人诟病他们凫山派没有修养。
  因此云峦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后,下定决心要无视此人,奈何此人实在太过无赖,清心咒都起不了作用。
  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想把人拖到草丛里打一顿。
  可怜的许长微还不晓得云公子刚才差点“谋杀亲夫”。不过他也看出来云峦嫌他烦,但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是该给自家媳妇一个慢慢接受的时间,于是一秒变乖宝宝,除了靠得近些,规矩得不得了。
  云峦这才收回冷冷的眼刀,继续往前走。
  他们俩在镇子里走访了一圈,主要去看从未被邪祟侵扰过的房屋。这三家都是几年前搬来绿杨镇的,问他们关于神像的事,也只知道绿杨镇的人都不允许祭拜神像,说是那神庙经常闹鬼,还死过人。后来镇长就找人轮流守着神庙。而着火也就是这两年才出来的。大家都说是那神仙发怒了,可是镇长说是祖宗流传的规矩,这神仙庙不能修,否则会招来祸害。
  “呵,”长微冷笑一声,对云峦道,“从没听说灾害是由建了神仙引起的。再说了,就算别人不给我建庙,我也不会生气啊……哦,不是我,是神仙,神仙的确靠香火增进修为,但没有香火也还是神仙。”
  “你很懂?”云峦终于看向他,仰头问道。
  长微本来演独角戏演惯了,没指望他理自己,此时他猛然和自己说话,倒让他惊喜了一下。
  正好旁边有个茶棚,他拉着云峦的袖子就坐了过去, “来来,我们边喝茶边说。”
  “老板,两碗茶!”
  “好嘞,十文钱!”老板搭着白毛巾走过来,帮他们擦了擦桌子。  
  长微乐呵呵地要掏钱,然后才想起来他现在一穷二白,有个毛钱。
  “没事,我来付。”云峦显然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个小钱袋,就付了钱。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云峦摇摇头,坐回了位子上,抿了几口茶。
  长微则坐到他身旁,笑道,“神仙的法力有时候是由香火决定,但那是主文的神仙,像一些战神战仙,都是自己打出来的实力,你我既然没听过这个神仙,说明他名气不大,在人间名气不大的只有主武的神仙。”
  他说到这里有些口渴,呷了口茶,又道,“所以啊,香火对这位神仙来说意义不大。”
  云峦点点头,顺势也想捞过自己的茶碗喝一口,结果却发现面前的茶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长微那边去了,而那个他刚刚喝过的地方,此刻却在那人的嘴边。
  云峦看了他一眼,长微也看向他,顺着他的目光下移,就看见了自己手上的茶碗。
  他的脸上瞬间出现一种含羞带怯的复杂神情,“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介意的话,我把我的给你吧。”
  就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你这话要他怎么回答?宿主大大玩的一手好套路!
  长微面不改色:多谢夸奖。
  云峦沉默半晌,道,“无妨,我再要一碗好了。”
  见没套路成功,长微心里觉得有点可惜,嘴上却道, “咱们先理一理这个事儿。”
  “首先是十年前镇子上出的怪事,然后镇民砸了神庙,后来镇子就恢复正常了。但几年前镇上开始出现那个放火的邪祟,而且除了那三家外,这邪祟唯独不会放火的地方就是那座庙宇。”
  “对。”云峦道。
  长微道,“这两件事不可能是那个神仙做的。”
  云峦问, “为什么?”
  长微道,“神仙做恶事是极损功德的,而且还是那样的恶事,这一罚估摸着就是贬下凡间,或者雷刑,若再做恶,就会被永除仙籍了。没有哪个神仙会傻成这样,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来受轮回之苦。而且我刚才说了,他用不到香火。”
  当然了,像他这样本身就不想当神仙的除外。
  然而,除了仙籍可不仅仅是不当神仙那么简单,还要受尽人间八苦,不必为了一座可有可无的神庙冒这个险。
  云峦闻言道,“你对神仙好像很了解。”
  看到他眼睛里终于冒出一点光亮,长微也兴奋起来,望着他讨好般地道,“以前看过这些方面的书罢了。”
  云峦被他看得脸颊发热,只好低下头道,“第二件纵火应该是为那个神仙报仇。”顿了顿,似乎觉得“报仇”这个词用得不大妥当,又补充道,“第一件事只是和神仙庙建的时间相近,却有人硬要栽赃在那个神仙的头上。而第二件当年参与砸庙的人家都被放了火,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长微端起茶碗,嘻嘻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倒有个办法让那邪祟自己出来。”
  心里自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方法,云峦不急不慢地喝完茶后,提起剑道,“走。”
  两人就这样回了庙宇,那大汉依然坐在那里,见他们回来了,立即上前问道:“怎么样啊?云公子?捉到那邪祟了吗?”
  云峦淡淡道:“这里不需要守着了,离开吧。”
  “啊?”大汉有些懵。
  于是长微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就是说你可以滚了。”
  云峦看了看他,道:“我没这么说。”
  长微道,“我不就开个玩笑嘛!”他转而就勾着那大汉的肩膀道,“我们打算把邪祟引到这里,你在这里不安全。” 
  “你们……你们要把……那东西弄……弄到这儿来?”大汉闻言睁大了眼睛,未等面前两人反应,提起自己的鱼叉就道,“那我先走了,你们……你们小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转眼间就没影了。
  长微看得也是哭笑不得。
  这时候,云峦忽然转头问他,“你不怕吗?”
  他问得认真,长微却沉默了。仔细一想,也是奇怪,在现世,他对鬼怪害怕得不得了,总觉得他们是缺胳膊少腿,肠子当项链挂在脖子上的模样。偏偏云峦还总喜欢讲鬼故事吓他,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他钻进自己怀里,两人再在被子里扭抱成一团。
  后来,云峦死了,他一个人睡了几夜,哭了几夜,竟然不觉得怕了。
  因为没什么比云峦死了这个事实更加可怕。
  此刻,却只能庆幸他就在这里,庆幸他们并不是毫无机会。
  “不怕。”他笑得神采飞扬。
  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庙宇寻晦(下)

  月影婆娑,夜里的小镇鸦雀无声,显得格外寂寥,神庙里光线昏暗,唯一一盏烛火是由灵力化作,发出淡蓝色的光,正幽幽燃着。
  云峦自几个时辰前就在打坐,闭着眼睛动也不动。长微闲着无聊,不知从哪儿摘了一把狗尾巴草,开始编草环,待他编好一个,云峦还是一动不动。长微看看他漂亮的侧脸,又看看手上还剩的一根狗尾巴草,坏笑着要拿那根草去搔他的脸。
  结果,云峦猛然睁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狡黠的眼睛。
  许长微收回手,讪讪坐正了。
  “你……你打好坐了?”
  “嗯。”云峦站起身往外看了看,他之前一直盘腿坐着,起来后腿竟然也没麻,“差不多了。开始吧,”他转过身,问长微道,“你来我来?”
  长微一愣,随即托腮笑道,“你有灵力,自然是你做更方便。莫非……你觉得我会比较喜欢干这种坏事?”
  云峦垂眸,不置可否。
  长微: “……”
  好歹给我点面子啊喂!
  “叮!”系统突然冒了出来,阁下不是说过面子又不能当饭吃,要了也没用吗?”
  “滚!没叫你!”长微已经不想和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吐槽自己的系统说话了。
  此一时彼一时,你个破系统懂个啥?
  云峦嘴角微微扬起,手心里已燃起一团火焰,“让开点。”
  长微往后退了几步,那团火焰便直直地冲着神像而去,刹那间便成燎原之势,火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然后不过几秒后,火焰就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蒙蒙的雾,那雾气虽然看不出形状,却不停向他们发出攻击。云峦拔出剑,将长微护在身后,道,“你先出去!”
  黑色的雾箭,一支一支地射过来,长微惊得一路后退,本是想直接退出去,然而又担心云峦应付不来,所以站在门口就不动了。
  脚停下了,他的嘴却没闲着,朝着那雾气就喊道:“我们是靖元神君派来的,你给我停下!”
  “……”
  短暂的静寂后,那阵箭雨终于停了下来,朦胧雾气里却忽然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他……来了?”
  长微愣了愣,随即淡淡道,“没有,他现在走不开,你知道的,神仙都挺忙……所以他让我们两个替他下次凡。”
  “他……他还在天庭?”闻言,那个声音里竟带了点欣喜。
  长微和云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同样的讯息。
  “嗯,他……还在。”才怪……为了完成那收集一千愤怒值的坑爹任务,他可是把天庭的神仙基本都了解了个遍,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靖元神君。那人不是被贬,就是被关起来了。
  “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你们和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人……只是想教训一下……”
  那个声音顿时无措起来,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教训一下?有人因为你失去了所有家人,你给他们的教训也太重了。”云峦沉声道。
  “那又怎么样!”一声尖利的吼叫突兀地响在这静谧的夜里。与此同时,黑雾也慢慢散开,露出一张苍白可怖的面庞。
  那张脸上布满了尸裂痕,却依稀可看出生前应当是个美人胚子。 
  “当年的事明明不是他干的,他却被毁了神庙……我好不容易破除山上禁锢下了山,看到镇上的人这样侮辱他,就没忍住……”
  “那……当年的事到底是谁……”
  “是我。”
  “啊?”长微和云峦同时一怔。
  “是我让狼去捉小孩来。我听说吃小孩可以去掉尸裂痕。”女鬼瑟瑟索索地道,“但那些少女是被强盗捉走的,和我没关系。至于黄杨……是因为那年闹了旱灾。”
  “……”
  “……”
  这世上还有比靖元神君更可怜的背锅侠吗?搞了半天,这些他的所谓传说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以讹传讹,就这样平白受了将近十年的唾骂。
  “小孩和少女怎么回来的?”云峦问道。
  “是神君说服我放走了孩子,少女应当……也是神君救回去的。但我当时被禁锢在山上,不能下山去作证。”
  “为什么会被禁锢?”长微疑惑道。
  云峦轻声为他解释道,“鬼魂死亡一个月内,是不能离开死去的地方的。”说完,又加了一句,“这是玄门常识。”
  什么鬼常识!分明是系统自己设定的“常识”!
  长微正了正神色,喟叹道, “我就说有些传说不能信,估计旱灾过了,绿杨就又回来了。”
  “不是。”女鬼突然道。
  “啊?”长微懵了。
  “神君在神庙被砸后,回来同我告别,说是擅自帮他们避过了旱灾要回天庭领罚。”
  “……”
  估计他是想挽回自己的形象,结果神庙恰好在这时被毁,人们当然以为他们是靠自己救了镇子,对这位神仙更加不屑了。
  真是太巧,太巧了!
  这位神仙也实在是实诚,做好事不留个名。
  这些镇民也实在是实诚,烧神庙不弄清楚。
  这实诚人遇到实诚人,办出的事怎么就一点也不实诚?
  长微对她道,“这么些年,他们没把神庙毁个干净,是你阻止的吧。”
  “嗯。”女鬼痴痴地道,“我想着总有一天这座庙会重新建起来的。”
  虽然是为了维护自己在意的人才纵火伤人,这只鬼也不能再留在人世,云峦和长微与她交谈一番后,决定送她入轮回。
  这只鬼死后作恶良多,恐怕就算轮回也会轮入畜生道。
  重新建庙这种事,她自己是做不了了。
  长微突然想起凌墨给他的那个铃铛,于是趁着云峦施法,自己偷偷跑到树丛里摇了摇那个铃铛。
  “凌墨!凌墨!”
  一道缥缈的仙姿顿时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长微刹那间明白,这只是传影,就如同现世的视频通话一样,其实真人根本没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眼睁睁看我受欺负?!”一片信任付了沟渠,长微简直要炸毛。
  “咳咳,”凌墨按着自己下巴咳了几声,道,“我这不是先看清楚情况才好决定出不出手嘛!万一对手太强,我巴巴地跑过去不是送死吗?”说完,他抱着自己的小白鹤,一脸委屈。小白鹤用喙啄他,看起来比他还委屈。
  “行了行了,”长微掩着面,简直不想看这一仙一鹤,“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让你救我。我是想问你件事。”
  “啊?啥事?”一听说不是让自己搏斗,凌墨立马正襟危坐,恢复了作为神仙的端庄仪态。
  “你知道天庭有个靖元神君吗?”
  “啊?你问他干嘛?”凌墨显得有些吃惊。
  “无聊,问问。”看样子是真的有这个神仙啊。
  凌墨道, “哦,你一直驻守无上真境,可能不知道他,他可是几百年前就在天庭了。不过现在和你一样因为犯错被贬下凡了,估计还没攒好功德呢。”
  “这样啊……”长微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他是不是战神?”
  “嗯。”凌墨点点头,道,“不过官不大。应当属于六级的。”
  “……”原来如此,难怪云峦似乎也没听过这个神仙。
  既然是一样身处凡间,以后说不定还能碰到。
  他们这次在小镇里为他沉冤昭雪,也是误打误撞,多个朋友多条路,总归不是坏事。
  只不过……他还是很想吐槽一下系统给他安排的第一个功德任务。
  太……他妈……狗血了。

乌龙告白

  “镇长说不能重建庙宇?”
  “嗯。”云峦用随身带的素绢擦拭着宝剑,语气听不出感情,“他说这是规矩,不可破。”
  “哈哈,还规矩……啧,真是听话。”许长微歪着头冷笑道,“说白了,怕费事呗,不过那鬼没了,恐怕他们会真的毁了那个庙。”顿了一下,又道,“算了,毁了就毁了,也不管我们的事,或许……早就该毁了。”
  没有哪个神仙会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神庙。
  所以,毁了也好。
  【叮叮!恭喜阁下完成第一个功德任务!】系统在他脑袋空间里炸了个烟花。
  长微闻言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嗯,完成了,所以呢?
  系统道:【功德加一!】
  “加……加……加一?”
  算了算了,您还是别给我功德了,我不飞升了可以吗?
  长微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听身旁的云峦忽然停下脚步,道, “就此别过吧,我要回师门复命了。”
  这话一出,长微有些发愣。他当然知道云峦会走,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用手指挠挠脸,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实不相瞒……”
  “嗯?”云峦回过头看他。
  “我可能……那个……呃……”他的脸蓦然红了。
  云峦猜出他要说的可能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打断道,“难以启齿就别说了。”
  “……”你丫是会读心术吗?但是谁说我难以启齿了!
  尽管内心一万头那个啥奔腾而过,长微准备好的一大段告白还就卡在了嗓子里。
  好果断啊,好果断,不愧是当年揉碎万千少女芳心的云峦。然而,可惜啊,可惜,碰到的是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他。
  “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啦,这么和你说吧……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凫山派。”长微的眼神相当诚恳,然而,那诚恳里包含的多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企图,云峦是看不出来的。
  “嗯?为什么?”云峦问道。
  “因为我……喜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说过无数次的话,此刻却这样难以说出口。
  这告白还差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云峦却冷着脸摆手道,“我知道了。”
  长微被他说得一愣, “……哈?”
  云峦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三师弟知道吗?”
  “……哈?”长微石化了。什么三师弟?
  云峦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捏着下巴,道,“那个傻子沾花惹草,记不记得都是一回事。”
  “……哈?”
  云峦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过身又一巴掌拍在他肩膀,“我会帮你的,不过……我三师弟太受欢迎,你……自求多福吧。”
  神他妈的自求多福。
  长微心想:“你真想帮我还不如把你自己给我。”
  看样子,他的傻云峦是误会了,还一本正经地想给他牵红线。不过,如果这样可以进凫山派,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大不了以后“移情别恋”。反正那个什么三师弟肯定不会喜欢他。
  长微想通后,就真的摆出一副求而不得的表情,掩面道,“没错,你懂的。”
  云峦显然对他三师弟的魅力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可惜,好好的男人不正常结婚生子,非要走上断袖这条不归路,断的还是他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三师弟,唉。
  “走吧,随我去凫山。”他一挥袖,长微欢欢喜喜地跟上了。
  两人在邴河岸边坐了船,本来这是个交流感情的好机会,然而,一通水路走下来,许长微却是不大好。太久没坐船,他都忘了自己的晕船体质,一路从头晕到尾,后来索性睡在船尾,防止自己半夜吐在船篷里。
  云峦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自己不晕船,见许长微晕成这样,不由得手足无措。而且看到这个人难受得翻来覆去,他心里也莫名不好受。两人本来要在瑾州登岸,后来干脆提前了几百里,在月州就登了岸。
  上了岸后,许长微依然没缓过劲来,脚步虚浮,眼神迷离,仿若随时都能摔倒在地。
  他的脑袋基本处于一片空白,只迷迷糊糊地想,还是做神仙好,能腾云驾雾……不用坐什么船。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坐船了!
  恍惚间,似乎有个人在拍他的肩,许长微知道是云峦,于是强撑着力气,勉强地笑了笑,“没事。”
  “还能走吗?要不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云峦道,他的语气里好像还带点歉意,毕竟是他选择的水路。
  许长微知道,现世的时候,云峦绝不会选择坐船,因为他记得许长微不喜欢。
  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云峦?他失去了记忆,这分明就是自己的错。
  长微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没事,我是吐得没力气了。”他说完,就瘫在地上就起不来了。云峦也半蹲下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淡淡道,“等你好些,我们可以去找个客栈。这里离瑾州不远,明天再坐一天马车估计就能……对了,你晕马车吗?”  
  这个……这个……
  长微在心里又翻了个白眼,半死不活地问系统:“喂,老天爷,我晕不晕马车?”
  这世界的一切不都这家伙设定的嘛!他竟然才想起来!
  好在,这次系统回答他:“不晕。”
  “不晕。”长微眨眨眼道。
  他此时面色苍白如纸,眼角泛红,衬得整个人像易碎的瓷娃娃,惹人怜爱。云峦看他一眼,又迅速别开视线,站起身道,“那就好。”
  两人一个已经没力气说话,另一个是有力气也不想说话,于是这氛围倏地一下就沉寂了。
  片刻后,云峦转过身想问长微是否休息好了,却见那人竟然靠在树上睡着了,且呼吸均匀,嘴角含笑,显然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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