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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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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蕊娘听着脸都绿了,手里的手绢握的死死的,不一会便有大夫来了,宫羽裳伸出手,大夫掐脉又问了些事,最后抱拳说“恭喜卫老将军、老妇人、少将军、少夫人有喜了,已经一月余了。”
  卫锦年一愣,算上日子那边是新婚那日,毕竟怀了自己的孩子,看向宫羽裳的眼神也略微柔和了些。
  这一变化让李蕊娘感觉到了危机感,走到大夫前面说“大夫,你也给我看看,最近我也觉得老想吐。”
  卫锦年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几乎每日自己都在蕊儿房里。
  大夫也把脉问诊了,最后写下方子说“如夫人最近吃的太多,肠胃失调,导致气塞淤积,排便不畅,多喝几副药便没事了。”
  大夫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觉得尴尬,卫老妇人直觉得丢人,摇摇头也不看李蕊娘,拉着宫羽裳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渡给宫羽裳说“羽裳,这是卫家传家玉镯,本来一对锦年的奶奶打碎了一只,便只有这一支了,今日我便将它传给你。”
  李蕊娘眼红的看着宫羽裳手中的玉镯,一跺脚走出大厅,卫锦年便立马跟了上去。
  宫羽裳望着卫锦年,卫老夫人叹气直呼孽障。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哪怕卫锦年不待见宫羽裳,偶尔遇见也会询问两句,宫羽裳便回答,更多的是宫羽裳挺着肚子,看着卫锦年和李蕊娘成双入对。
  怀孕期间无数次差一点的意外,使得宫羽裳险些流产,幸得母亲清源公主从宫里请了几位姑姑日夜照顾,才避免遇难,这些姑姑在宫中都是老人,照顾过无数妃嫔,女人怀孕期间遇到的真假事,她们见的比李蕊娘吃的蛋还多,这些把戏就不配在她们面前显摆。
  乾康四年春,宫羽裳生下了卫府的长子嫡孙,取名叫卫念君。
  到了满月的时候宫里来的姑姑们临走时嘱咐宫羽裳说“郡主,若想小公子平安长大,便让老夫人带着离开卫府,去佛堂也好,去道观也罢亲自教养,时时带在身边,才能防小人暗害,若留在府中,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宫羽裳也明白,怀孕期间的惊吓她再也经不起一点了,失去了锦年,她再也不能失去念君了,只是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才相处了一个月,就要生生分离,让她如何舍得?
  最终宫羽裳还是亲自抱着才满月的念君去找了老妇人,恳求老夫人带着念君去道观亲自抚养。
  老夫人也是知道一些,接过小孙子,老泪横流说“真是作孽,羽裳,我们卫家一家都欠你的,我一定会好生照顾念君,定不会向他爹这般凉薄。”
  宫羽裳终于放下心,只是老妇人走了,卫老将军去军机处了,后面的日子更难过了。
  李蕊娘有意无意的刁难,卫锦年的纵容,使得宫羽裳越发的深居简出,府里新来的丫鬟都只知李蕊娘,不知宫羽裳。
  这一日宫羽裳见太阳难得的好,带着关鸠去花园走走,远远的便见着了李蕊娘,和她头上带的正红戎花步摇,身上穿的嫣红长裙,这两种色都是正房才能穿的,细看之下宫羽裳才发现她还带着一只翡翠簪,这支簪子她见过,同体翠绿,刻着竹节,君子如竹,这是外祖母给自己的陪嫁,随后她又在她身上发现了好几样首饰是自己的陪嫁。
  宫羽裳走过去和李蕊娘撞了个照面,李蕊娘慌忙取下首饰,看着宫羽裳说“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
  宫羽裳对她伸手说“还给我。”
  李蕊娘装傻说“什么还你。”
  宫羽裳看着李蕊娘,面无表情的说“关鸠,明日让府中管账开库房,我要查账。”
  李蕊娘顿时慌了神,宫羽裳的嫁妆自己拿了一些,往家里送了一些,还卖了一些,想着那么多也不会怎么被看出来,若是查账定会查处端疑。
  卫锦年见到了午膳十分还未见李蕊娘回来便来寻,李蕊娘见着卫锦年,心生一计,不断地后退,最后头嗑在假山上,青了一片。
  卫锦年只见到宫羽裳背对着自己,李蕊娘就磕上了假山,立马上前,推开宫羽裳,由于力道过大,措不及防的宫羽裳被推进了锦鲤池,宫羽裳不会水,不断的在水里扑腾,关鸠也不会水,在岸上不断的呼救。
  凌霄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干着急,看着扑腾越来越弱的宫羽裳,凌霄一颗心都究紧了。
  卫锦年见宫羽裳被自己失手推进水里,刚才起身去救她,怀里的李蕊娘就直呼头疼,这时府中下人也来了,卫锦年一想,就当让宫羽裳长个记性,便护着李蕊娘离开。
  几个下人合力才将沉入池底的宫羽裳拉了上来,这时的宫羽裳已经出气比呼气少了。
  从下午到夜里,再到天明几个大夫才将宫羽裳救了回来,只是本就弱的身体从此落下病根,直到宫羽裳能下床,卫锦年也未来看过她。
  凌霄已经看得眼睛发红,若爱一个人怎舍得他半分伤害,若不爱她之前的海誓山盟又算什么?
  宫羽裳醒来之后,第一个命令便是让人查账,结果整整少了一小半,宫羽裳气的直咳嗽,伸开手帕,雪白的手帕上便是一处鲜血,关鸠顿时便哭了起来,宫羽裳到没有多的什么表情,自己的身体她已经猜到了。
  之后不知卫府得罪了什么人,被密告结党营私,卫老将军本就功高镇主,现如今的卫府面临被抄家查办的危险。
  这时的卫锦年和李蕊娘想起了身为皇亲的宫羽裳,想起了有一个大长公主母亲的宫羽裳,想起了有一个皇帝表哥的宫羽裳。
  他们来找宫羽裳的时候,她还在喝药,当得知他们的来意,宫羽裳似乎不奇怪,让关鸠将药放下,平静的说“我可以去救公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搬出卫府,那些嫁妆还剩多少便算多少,我也不追究,城南的清雅居便就给我养病可好?”
  李蕊娘当是什么事,不过一处荒宅,立马答应了。
  卫锦年看着一脸病容的宫羽裳,心里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心疼起来,这没来由的心疼让他很不安,说“等你病好了,我派人将院子收拾一下再去吧!”
  宫羽裳摇头,他等不了了,她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会死。
  在卫锦年将她推下锦鲤池的之后,她就已经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是多么无足轻重,她多希望卫锦年能来救自己,至少能证明他至少不想自己死,可是结局却不过是一场独角戏,自始自终都是自己活在自己的梦里。
  当即宫羽裳就派人开始首饰行李,自己起身上装,依旧是头戴牡丹凤冠,身穿霞帔,手持金册。
  只是当年娇艳的牡丹如今已经惨败,宫羽裳一步步走入皇宫,秋风卷起她衣裙如一片黄叶飞舞。
  朱红墙、琉璃凼,养女当作宫中裳;
  明珠晃,锦衣亮,养儿自当入朝堂。
  宫羽裳当年走入皇宫是为了卫锦年,如今再次走入皇宫也是为了卫锦年。
  只是这心境已经不再一样了。
  皇帝自然知道从不进宫的宫羽裳进宫为什么,不想见她,可是下朝经过四处风吹的侯喧场,看着身子单薄至此的宫羽裳,他再次妥协了。
  派人请她入殿,按她的意思派人重新彻查,宫羽裳起身谢恩,皇帝立马扶着她,宫羽裳退后两步,避开皇帝,说“那羽裳告退。”
  说完不断后退,到了门边宫羽裳抬头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的皇帝哥哥,说“表哥,后宫该有一位皇后了。”
  出宫之后,宫羽裳便直接去了清雅居,荒草凄凄,这个词形容这里再好不过,下人们收拾出一间屋子让宫羽裳住,便满满打理清雅居,最后也有木有样了。
  而老将军也被查处无罪释放,皇宫里这么些年终于有了中宫皇后,只是凤居宫皇帝还不是愿打开,这里他想留下,留给心中真正的皇后。
  宫羽裳的梦便到这里就醒了,凌霄睁开眼睛双目通红,这是宫羽裳的梦,他在一旁旁观便已经为她不公、为她愤恨、为她怜惜、为她难过,而当事人的她又是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那一千四百六十天无情岁月、那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时辰的无奈时光。
  凌霄郑重的承诺,一定会为宫羽裳查清楚卫锦年突然变心的真相。
  只是他手中只有那张符篆,他要如何查下去?
  凌霄握着符,他打算还是从卫锦年和李蕊娘下手。

  第三十七章 镜花引之和合符

  凌霄红着眼睛回到道观,玉清衡看着凌霄回来似乎心绪不宁,跟了上去,凌霄坐在房间内看着师父进来,一言不发。
  玉清衡也不问,默默的坐下陪着他。
  过了很久,池中蛙鸣声起,凌霄才开口说“师父,人为什么会变?为什么要亲手伤害最爱他的人?难道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能伤害他,只因为他爱他胜过爱自己。”
  玉清衡身体微微一颤。
  '他之所以能伤害他,只因为他爱他胜过爱自己。'
  玉清衡看着凌霄,他知道什么了吗?
  凌霄好想抱抱师父,可是他不敢,只能看着师父,说“卫锦年正伤害着这世间最爱他的人,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玉清衡虽面色无异,手却慢慢松开说“世人便是如此,拥有的时候永远不懂的珍惜,他们以为,她会陪着自己一世,但是当下一次回头时,他才会发现,这份珍贵已经不再。”
  凌霄走到玉清衡身后,从背后环抱着师父,说“师父,我会一直陪着你,永不离开,你偶尔回头看我就好。”
  玉清衡摇头不语,霄儿你不是在我身后,而是在我身边。
  既然决心要帮,凌霄也就有了自己的计划,他上次已经和卫府的侍卫打过交到,一回生,二回熟,便从侍卫那里知道了卫锦年常年将哪个荷包挂在腰间,几乎如影随行,只是不知怎么日前卫将军和如夫人荷包双双掉了。
  说到这里,凌霄不自然的红了脸,咳嗽一声,对呀对呀,就是小爷夜探你们将军闺房私密,他们嘿咻嘿咻的时候顺手了。
  侍卫接着说,丢了荷包第二日他便看着李蕊娘出门,回来的时候腰间又多了一个荷包,将军腰间的荷包也再次挂上。
  凌霄眉峰一挑,这个荷包果然有问题,李蕊娘这么紧张定是与卫锦年突然变心有关。
  凌霄花了不少银子,从卫府借出了李蕊娘坐的马车,舒服的躺了上去闭目养神,也不驱赶马儿,让它自己走。
  有一句话叫做老马识途,便是这么来的。
  等到马儿自己停了,凌霄才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才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凌霄看着马儿将自己带到了一间道观,好生气派,雕栏画羽,金漆紫檀倒是有和北羽真人的道观有的一拼之势,这得要多少钱才能建起来?
  “快走,据说这家道观很灵的。”
  凌霄看着几位女子边走边聊,一脸的崇拜,悄悄跟了上去。
  原来这家道观原本只是一方小庙,不知怎么的了四年前突然有一位有钱的信众慷慨相赠,开始兴建,这四年来不断的扩建,倒是成了镜花城方圆十里最气派的道观,名气也越来越大。
  凌霄停住脚。
  四年前,那不正是卫锦年移情别恋的时候,事情未免太过于凑巧。
  凌霄从怀里取出那两张符篆,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两张符篆和这个四年前突然一夜暴富的道观,到底与卫锦年变心有没有联系,若是有,这里的修道之人竟为了一时富贵,活生生拆散宫羽裳,他定要这个道观之前是什么样子,也给他变回什么样子!
  在道观里四处巡查,凌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虽然道观极尽华丽,却依旧带着清和中正之气,丝毫不像藏乌纳垢之处,这反倒让凌霄拿不准这两张符篆,是否真的和这里有关。
  这一趟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凌霄难免苦恼,回到道观发呆,线索全都被卡死了。
  北羽真人两日没见着凌霄,这一见着就看着他在自己道观后院里发呆,顿时有了好奇心,走上前说“圆宵,想什么哪?你这块牛皮糖居然回来了没粘着你师父。”
  “说了我叫凌霄。”凌霄双眼一翻,他就没想通这么个清雅出尘的道观,怎么就有了这么个接地气的真人,他当他不想陪师父?是找不到师父。
  北羽真人丝毫不在乎,接着说“圆宵,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你师父不在,也可以问我。”
  凌霄突然眼前一亮,师父不是说过北羽真人最善符篆吗!
  一脸贼笑的看着北羽真人说“真人,你帮我看看这两张符,到底是什么符?”
  北羽真人接过凌霄手中的符,淡淡一看说“和合符,作用于感情的符,分一道或者多道的和合符,有佩戴的、也有烧化的、贴的,甚至于化符水给对方喝的,你这个明显是给人带的,帮助夫妻和睦,增进感情,挽回破裂的姻缘。”
  北羽真人又细看了下,发觉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符篆纹路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和合符,不经摇头,这一时他也想起那里不对了。
  “不过总感觉这符,那里不怎么对劲,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和合符?
  凌霄第一次听说这种符篆,看来还得再去哪家道观看看,连北羽真人都觉得不对劲,哪这张符肯定有蹊跷,何况四年前,李蕊娘怎么可能和卫锦年相爱,还夫妻?他还要问一下宫羽裳,卫锦年当年回到镜花城,是否就已经佩戴了这个和合符的荷包,这几乎成了造成宫羽裳这四年多悲伤时间的核心问题。
  宫羽裳接过那个荷包,努力的回想,最后确定的告诉凌霄,卫锦年当初回镜花城就带着那个荷包。
  凌霄松了口气,若是法术所为,那他无论如何也会解开法术,让一切归位,若是人心易变,那他真的无可奈何,幸好,是前者。
  凌霄将从李蕊娘和卫锦年荷包里偷来的和合符取出来,放在桌子上,说“也许这就是卫锦年当年从边关回来就变心,退亲的原因,和合符,夫人我定会为你破开法术。”
  宫羽裳看着桌子上的和合符,便是这两张薄薄的符篆,害得我这四年日夜煎熬?
  凌霄收起符篆,他还要去那家道观,他要找到那个画符之人,这样主奏为虐就不怕报应吗!
  这一次到了道观,凌霄朝里走,正好赶上晚课的时间,道观里的道士都在颂经,凌霄便安静的在一边等待,这里的道士虽然多少都有着修为,不过有能力画出和合符的人却只有一人,这里的当家道长—黄心安。
  晚课完毕,凌霄大步上前拦住慌道长的路,小徒弟见凌霄故意挡道,以为是个找茬的,伸手拉凌霄,用尽了全身力气,凌霄却纹丝不动,这般功力让黄道长见凌霄这般本事,就知道他同是修真之人,让小徒弟不得无礼。
  黄道长抱拳说“道友,今日可有何时?屋内详谈可好?”
  凌霄也不愿这事过多人知道,跟着黄道长进了屋子,正要开口,一只五色灵鸟飞了进来,突然开口说了人话,吓得凌霄一跳。
  “圆宵,我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两张和合符朱砂都黑了,用这符的人肯定原本是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
  这一说完,灵鸟就飞走了,凌霄虽然面色不惊却是被北羽真人吓着了,他就不能好好传音,或者篆书,再不济鸽子总可以吧!
  这凌霄要问的,灵鸟都已经说了,凌霄就补充了几个人名,时间,黄道长就想起来了。
  四年前有一位富家小姐寻到他,说是与心爱男子产生误会,该男子又远赴边关,一去半年,两人虽已经写下婚书,却怕人心易变,向他求了两张和合符。
  画幅的方式他也好奇,和合符通常都是用两人生辰八字,可是那位小姐却给了他一根男子发丝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因为这样画符方式他是第一次,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前些日子那位小姐又来了一次,已经是一位幸福的夫人了,又向我要了一张和合符。”
  凌霄总算知道为什么卫锦年四年前突然变心了,不是人心易便,而是有人居心叵测!
  法无正邪,能夺人生魂的抓魂术,也能抓回被惊吓出体的魂归位;这本是夫妻和顺的和合符,到了居心叵测人手中,也能害得人咫尺天涯。
  凌霄将和合符拿出来放在桃木桌上,郑重的说“道长就没想过,那个女子居心叵测,剑走偏锋,利用和合符毁了别人一世幸福,这薄薄两张符篆便斩断了一个女子一世幸福,那个真正和那根头发的主人有婚约的女子,这四年为了这两张薄薄的符篆,形容枯槁。”
  黄道长看着朱砂已黑的和合符,朱砂明心,朱砂都已经黑了,这两张符的错误更显得那么显而易见。
  黄道长无话可说,他没想到一个女子,会拿自己一世清白来换这张符篆,可是,毕竟是自己亲手画下的符篆,几乎断送了那个女子一世姻缘。
  “贫道这便破了所画和合符的法力。”说完黄道长立即卡决,念咒。
  凌霄伸手拦住,说“道长请停下,明日午时请到镜花城城南清雅居卫夫人处,等当事人到了再破开法术,换镜花仙子宫羽裳一个公道。”
  黄道长抱拳说“贫道明日一定去。”
  凌霄起身抱拳,深深的弯腰行礼。
  黄道长伸手去扶,凌霄却执意行礼,说“这是我替宫羽裳多谢道长的,宫姑娘一生信我们,敬我们,这是她应得的公道。”
  说完转身离开道观,黄道长也当日搬离道观,而后终身都未再踏入那座道观半步,后来照顾他的弟子说,师父化羽前说过,那时他一生最大的错误,误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那座道观他看一眼便不安心,哪里还能心安。
  凌霄在天黑前感到清雅居,将此事告诉了宫羽裳,只要等到明日,便可以解开这些年一切的痛苦。
  宫羽裳听着凌霄的话,觉得这四年多的苦似乎瞬间都涌上心头,明明只要到了明日所有的痛苦都回过去,可是她还是流泪了,为了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天涯陌路。

  第三十八章 镜花引之和合术

  凌霄回到道观,压抑的心情总算有了缓解,明日便是所有真相被揭开的日子,李蕊娘偷了宫羽裳四年多的幸福,到了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北羽真人看着在院里还在出神的凌霄,走过去说“圆宵,你师父都回来了,还在发什么神?”
  凌霄已经没力气和北羽真人纠正自己的名字了,听着师父回来了,凌霄的元神瞬间归位,他已经一天没见着师父了。
  北羽真人见凌霄一听师父回来了,把腿就往屋子里跑,憋憋嘴说“真是个上床找媳妇,下床要师父的。”
  凌霄推开门,就看着师父正在换衣裳,胸前雪白的皮肤露出一片,刀削的锁骨竟使师父显得纤弱。
  玉清衡见是凌霄将衣服穿好,说“霄儿,怎么不敲门。”
  凌霄走进屋内,将门关好说“师父,这一天你去哪里了?”
  玉清衡将点心放到桌上,不答反问说“你今日又做了什么?”
  凌霄将发现和合符,找到道观、黄道长,约定明日城南清雅居午时破法符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师父。
  玉清衡看着凌霄确实长进不少,说“你确定一切都做好了吗?”
  凌霄点头,一切都做好了,也通知了卫锦年,就等着明日一切归位。
  凌霄看着点心,眼珠一转,张开嘴说“师父,喂我。”
  玉清衡看着凌霄撒娇,无奈的捏起一块点心喂他,凌霄合上嘴含住玉清衡的手指,看着师父微笑,吮吸着师父的手指。
  玉清衡是拿凌霄真的没办法了,说“别闹了。”
  凌霄就是不松嘴,舌头有意无意的滑过玉清衡手指。
  玉清衡不语的看着凌霄,凌霄知道不能过份了,不然师父生气了就不好了,松开师父的手指,起身绕到师父背后,将师父环在怀里,讨好的说“师父,别生气,宵儿不敢了。”
  被凌霄这么一闹,玉清衡哪里还能生气只觉得无奈。
  宫羽裳以救了卫氏一门为由,要卫锦年和李蕊娘登门道谢,在正午的时候两人终于姗姗来迟,凌霄站在宫羽裳身边,看着宫羽裳穿着她最爱的蓝色宫装,淡雅高贵,也许是因为这四年的噩梦就要结束了,带着脸上气色看着也略微红润。
  李蕊娘走进清雅居就见着这一院子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反手摸着头上的金饰说“姐姐,没想到我和锦年登门道个谢,你都能搞出这么大排场。”
  卫锦年也略感不悦,自己家里事,怎么一屋子外人。
  宫羽裳站起身走下亭子,阳光照在他身上,珠玉金丝流光溢彩,高贵与心,华贵与表,走到李蕊娘身前对她对视,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宫羽裳眼里的恨让李蕊娘退后一步。
  卫锦年一把拉过李蕊娘,站在宫羽裳身前说“你想干什么?”
  宫羽裳抬头凝望着卫锦年,眼里异常的坚毅说“干一件一直没干的事,这个排场四年前就该摆了,今日是晚了一点,不过也不迟,只少我还能看到。”
  说完宫羽裳转身走回亭子,对黄道长说“道长有劳了。”
  黄道长还礼说“贫道应该的。”
  说完几个小徒弟立即布坛起阵,李蕊娘这才看到黄道长,心里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眼里带着玩味的神色说“姐姐,可别搞这么大场面,到头来又打自己一巴掌。”
  凌霄听着李蕊娘的话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安,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宫羽裳也握紧了椅子上的把手,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黄道长施法,随着黄道长一声破桌上两张符和卫锦年、李蕊娘身上的荷包燃了起来,卫锦年一把两人撤下荷包,扔到一边去。
  宫羽裳看着无火自然的符篆,这四年多的爱恨情丑也随着这一把火燃尽了,一切归位。
  最后一丝火苗燃尽的时候,宫羽裳走到了卫锦年身前,杏眼秋水含泪,明眸一双雾绕,说“锦年,你记得我了吗?”
  卫锦年皱眉,看着宫羽裳说“你疯了,我当然知道你是宫羽裳,你搞这么大场面就是为了这一场闹剧?”
  宫羽裳眼里的泪水瞬间跌落,摔碎在青石板上,诧异的望着卫锦年,怎么会这样?
  凌霄也诧异万分,按道理说和合符已经破了,卫锦年应该已经恢复了,不会再被李蕊娘迷惑。
  哪里出错了?
  卫锦年摇头,对宫羽裳一脸的失望,说“我承认我现在心里有你了,但是我爱蕊儿,你是念君的娘亲,卫府的当家主母,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是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宫羽裳看着卫锦年摇头,步步后退,四年的痴狂,十二年的时光换来这一句'心里有我,却爱李蕊娘。'
  如今和合符已经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只是身不由己、只是迫不得已,这一瞬间支撑着宫羽裳的支柱轰然倒塌,四年的回忆不断的回放,每一日都在嘲笑着自己,看着这两个人,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闹剧,是一个荒唐。
  当初为了嫁入卫家逼迫锦年娶我,他便已经看轻我了吧?如今他说他心里有我,我是否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宫羽裳。”卫锦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宫羽裳抬起头看了一眼卫锦年,便是这一眼就让卫锦年住口。
  宫羽裳一脸的疲惫环视众人说“你们都走,我累了想休息了。”
  李蕊娘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挽着卫锦年的手说“锦年,姐姐都说了要休息了,再说,呵呵,这里想必姐姐也需要收拾收拾了,毕竟那么大场面,闹的这么荒唐。”
  卫锦年从李蕊娘手里抽出时候,不悦的说“你也少说两句,平日里你和羽裳争抢,我不是不知道,羽裳性子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从今日以后也适可而止。”
  李蕊娘这四年不管在府里如何作威作福,卫锦年都没有说过她半句,如今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让她有些下不来台,顿时脸黑如碳。
  卫锦年看着半趴在桌子上的宫羽裳,不知怎么的心生怜悯,柔声说“那你先好生休息,改日我来接你。”
  宫羽裳转过脸没有回答他,卫锦年也不在多问,带着李蕊娘离开清雅居。
  凌霄看着宫羽裳这幅模样,心里愧疚不已,他不想这样,他只是想帮她,走近宫羽裳愧疚的说“对不起,我。”
  宫羽裳坐正,她不怪凌霄只怪自己痴心妄想,说“凌霄,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找的,这四年本就该看清了,是我自己痴心妄想,黄道长,凌霄今日多谢,我累了想休息,就不留你们了。”
  凌霄走出清雅居,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转身正要回去,就看见师父带着一个人在来清雅居的路上。
  “师父。”
  玉清衡对凌霄说“霄儿,现在知道你那里算漏了吗?”
  凌霄看着站在师父身边瑟瑟发抖的人,这跟他好像见过,这不就是黄道长身边的大徒弟吗?难道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
  玉清衡只淡淡扫了他眼,那人便赶紧取出几样法器,一阵布置,画米,念咒,掐诀,凌霄看着他的手法似乎和刚才黄道长的手法相似,却有着明显却不同之处。
  玉清衡解释道“除了和合符之外,影响卫锦年的还有和合术,和合术关键在于术字,术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方法,法术,其中有包含和合符,以及一些其他的秘法。而不同于和合符,就只是符而已,它包括牵红绳,绑魂,调魂,催和等,都是和合术的范畴,而非简单的念咒写符,和合术需要起坛行法,以求术者双方八字,名字,画像等起坛,霄儿,卫锦年如此执迷又岂止一张和合符能控制的,身后必有每过一段时间为和合术加持之人。”
  凌霄安静的听着,只觉得时间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玉清衡说完,那人也完成了破阵,颤抖的跪在玉清衡身前等着发落,玉清衡一掌打下,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摔在地上,立即口吐鲜血,匍匐在地。
  “今日废了你结丹修行,终生只能打扫庙宇,不得在修行害人。”玉清衡走在他身前冷漠的看着他。
  那人趴在地上嘴里全是血,一张口又吐出更多的血,说“多谢上仙不杀之恩。”
  凌霄看着地上的人说“师父,那现在所有控制卫锦年的法术都被破了吗?”
  玉清衡点头,凌霄正要高兴,宫羽裳终于受的云开见月明的时候,玉清衡却说“虽然法术已破,但是宫羽裳已经油尽灯枯,只怕撑不到日落了。”
  凌霄转头看着清雅居的大门,不敢相信那个世间如此美好的女子,今日便要死了吗?
  玉清衡站在凌霄身边说“去送她最后一程,也不枉相识一场。”
  凌霄点头,再次走进清雅居,依旧是儒雅的斑竹,依旧是鹅暖石的小路,一湾清幽的月牙池,一个八角小亭,月朗星稀的时候天上一个月亮,地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
  凌霄走进小亭,宫羽裳已经面色如纸,躺在软踏上身旁放着一个小箱子,关鸠生起了一个火盆端进了小亭。
  宫羽裳见凌霄又来了,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梨窝浅浅,笑语嫣嫣,就如凌霄第一次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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