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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一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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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补充道,“不要用灵力去查,暗者的执念都很深,怕你的灵力耗不起。”
  “那你呢?”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一切都是贺泠的活,压根就和秋末沙无关似的。
  秋末沙轻瞥了他一眼,无谓地说道:“反正我不需要这些资料也照样抓得住暗者,是你一直想要逞英雄的,那你就尽管去做好了。”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第11章 第 11 章
  11。贺泠便真的去找了风起风落,不过那个有些冷冰冰的风落并不在,而是头发微卷的风起接待了贺泠。
  贺泠说道:“风起,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然后便说起了自己遇到的麻烦。
  风起听罢点点头,“这事不难,两个贡献点就足够了,我知道你初来乍到,两个也拿不出来,不过你可以赊账,等这个任务完成了再偿还。”
  贺泠觉得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风起便又说道:“但是我只会提供相关案件的资料,至于你能不能完成任务,我可是不负责的。”
  “这是当然。”贺泠表示理解。
  临走的时候,风起还是告诉贺泠,“对了,我不是风起,是风落。”
  贺泠哑然,再看风落的头发,却见他慢慢地用手拂过,便是恢复了平整。
  贺泠:“……”
  虽说是拜托了风落这件事情,可是贺泠也没有闲着,他搜集了最近有关于城中村路口区段的车祸报道,希望能够从中发现和这位暗者的执念有关联的地方。
  同时,为了能够更快地抓到暗者,防止更多的人遇害,贺泠仍旧愿意守在那个路口旁边。
  只不过,最近的时候这里的车辆越来越少了,贺泠的座驾停在附近就显得有些扎眼了,但是秋末沙告诉他上面有公司设下的防护罩,一般人都是发现不了的,贺泠还真是信了。
  当他下车想要去方便的时候,没走多远就被一位方字脸的警官给盯上了。
  “这位先生请等一下。我是郝杨云,这是我的证件,有点事想问你,不知道你可方便。”
  郝杨云年纪应该不大,不过却是满脸的憔悴,贺泠想,如果换成是他没有灵力辅助又这样没日没夜的话,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鉴于秋末沙余威犹在,贺泠便是直接推拒了。
  “不方便,我只是路过。”他冷冷地说道。
  郝杨云倒是脸色不变,“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你曾经在前天的车祸现场出现过,似乎还打了电话,不过我们查到当时的报警电话却是空号。当然,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当时的车祸现场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重要地方,能麻烦您回忆下吗?”
  他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咄咄逼人,贺泠已经是不好意思说些拒绝的话了。但是这事牵扯甚大,就算这警官继续调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平白耗费人力物力,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所以,贺泠摇摇头,“当天我是出现过,不过刚巧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就离开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郝杨云继续盯着他几秒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却没有放入嘴中,而是看着那袅袅的烟气说道:“不瞒你说,我们也不是事后才出现的怂包,最近这段时间这里特别不太平,我们走访了很多群众,又根据监控录像,确认你并不是住在这里,也不在附近上班,路过好几回,这不太合适吧。”
  “难道郝警官是在怀疑我和这些事有关系吗?这可就是冤枉我了。事实上,我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调查一些男女之间的纠葛,你懂的。”贺泠已经不耐烦继续说下去了。
  郝杨云终于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他也没有拦住调转脚步的贺泠,而是在他身后慢慢说道:“你是灵者吧。”
  最终,贺泠还是和郝杨云一起坐在了城中村的一家小餐馆的隔间里。
  “你怎么会知道灵者?”贺泠想,如果是知情人的话,或许可以互相帮忙也说不定,反正他和秋末沙的矛盾是无法调解的了。
  郝杨云将香烟按在桌子上,随后才说道:“只是有所耳闻,在这一行做久了自然就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
  所以,贺泠是被他诈了,这样说来,他也不过是个刚成为灵者的菜鸟而已。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在查车祸相关的事情,不过更多的却是不可奉告的,你要是愿意听从我的建议,就先把这里的行人给挪走。”
  郝杨云则是说道:“这不可能。据我说知,交警大队已经在往这里派了人员,就差五步一人十步一岗了,而且就算找个理由驱散人群,那么你觉得多久合适呢?”
  贺泠说不上来,而且他也不能够保证那暗者会不会扩大目标范围。
  郝杨云接着说起来,“再者说,没有哪条道路是绝对安全的,高速路上早就洒满了汽车零件,还不是照样人来人往的,所以,眼下的情况,我们除了调查车祸的肇事者之外,能做的就是做好防范工作。我找你只是想要问问,这情况到底有多复杂,还会有事故发生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郝杨云的态度很是诚恳,贺泠想了想,还是说道:“更多的内容我无法透漏,不过要说是需要帮助的地方,倒是有一件。”
  “你说。”郝杨云很快地问道。
  于是,贺泠便说了要查看所有近期发生的车祸的具体资料,毕竟他说看到的新闻报道还是和更详尽的案情是有差距的。
  郝杨云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不过也叮嘱贺泠不能够外传。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没多久,贺泠就拿到了案卷记录。
  郝杨云告诉他目前的伤者们的情况还算是稳定,如果有什么最近消息的话,希望能够尽量告诉他。
  贺泠则是开始翻起了这些记录,发现就跟看鬼故事似的。
  例如,什么“路灯在一瞬间全都熄灭了,监控失去了作用。没过多久,路灯又恢复了正常,等到电工去检查的时候,却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又比如,“我当时啊,没有感觉都没有,车就开出去了,我之前还可以确定没有踩过油门,被你们问来问去的,也搞不清楚了。”
  “不可能,我可是有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没有,没喝酒,精神也正常,家庭和睦。照我说还是这路口有问题,我跟你说,当年我师傅就跟我说过他的经历,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我出门前就应该看看黄历的,肯定是因为那日不宜出行,你说我就出门买个菜,怎么就碰到了这种事。”
  这些肇事者以及受害人形形□□的,根本就没有半分共同点,贺泠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些谣言越传越火的缘故,最近这几天行人越来越少,就算是从这里经过,也是目不斜视,不和同伴有什么交流之类的。
  贺泠听过一些,有人说是因为修路的时候犯了太岁,或者那些高楼大厦挡了土地爷的光,这才惹来了众怒。
  又说是每年买车的人越来越多,也没个限行什么的,因为车祸而枉死的人也多了,所以这是来索命的。
  所以,出门的话骑个自行车就好了吗,安全又环保。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吧,所以那暗者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而公司这边,拜托风落的事情也已经有了结果,但是这些历年发生的车祸和意外事故记载就更加多了,贺泠一时间也看不完,他便去找搭档秋末沙。
  秋末沙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找他们帮忙的。
  贺泠非常冒火,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两人分工看完了那些记载,不过很明显并没有什么结果。
  于是,贺泠还是将目光又放回了郝杨云给的案卷记载上,一边看一边分析其中的共同点。
  鉴于暂时看不出来这些肇事者的共同点,所以他将重点放在了受害者这边。
  不过他心中还是十分别扭的,毕竟这暗者可能在当年就是一个受害者,被车祸伤害过而丢了性命。因为如果他是肇事者的话,顶多就是牢狱之灾,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执念。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暗者就是受害者的话,他可能最为怨恨的还是肇事者,又怎么会向着同为受害者的过路人和行人下手呢。
  贺泠已经统计过了,这些车祸的肇事者虽然各式各样的,不过基本上重伤的都没有几个,他们所充当的角色就是碾压和伤害,让那些受害人丢命或者受伤。
  本质上而言,这些肇事者成为了暗者行事的工具,当然这代价也是非常惨痛的。
  所以,贺泠想不明白暗者为什么要向同为受害者的他们出手呢,而且还是非常惨烈的方式,丝毫都不留情。
  根据他曾经目睹的情况来看,一个是运货的三轮出司机下车去捡货物,一个是小女孩去捡她丢掉的发夹,之后,那些肇事车辆就失控了。
  贺泠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个暗者曾经在路上丢过重要的东西,例如为了治病而借来的现金被路人捡走或者哄抢,毕竟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可是,再对照其他情况的时候,却发现又对不上号了。
  一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上学,在路上摔了一跤,这并没有丢东西啊。
  难道是停止吗?因为不是顺畅地经过这个路口,因为有了停顿,所以才引起了暗者的执念和怨恨。
  可是,天晓得,这种情况下能有什么可以怨恨的呢,没听说暗者都是强迫症啊。
  贺泠抓耳挠腮的,连做饭的热情都没有了,肖秋对此很是有些怨言。
  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刷着微薄,还要抽空对着贺泠说道:“你这人就是太较真了,就算你是灵者,也不能够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该吃饭的时候就得吃饭。”
  贺泠点头称是,不过也没有忘了反击,“你说得还真是轻巧,毕竟做饭的不是你啊。”
  这话说得肖秋很是有些脸红,跳下沙发就跑到厨房,打算尽点微薄的力量。
  他抓过一把青菜放进水槽,随手就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贺泠转头正要告诉他,那青菜的根要先弄掉,就被手机上的画面吸引了目光,也许是因为最近在查案的缘故,他对于这些类似的图片总是很敏感。
  那图片显示的是一个老太坐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扶住电瓶车的年轻女性。再看标题的时候屏幕便黑掉了,不过就在那当口,贺泠的目光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碰瓷、监控录像、清白。


第12章 第 12 章
  12。“喂,你去哪?”
  眼睁睁地看着贺泠丢掉菜刀跑了出去,肖秋惊讶得小青菜都掉了。
  哪里还顾得上肖秋的喊声,贺泠一下子就跑到书房,翻看起了那些他压根就没有抓到重点的案卷记载。
  肖秋跟在他身后,就看到书房的门在他面前关闭,便知道这个新人灵者是走火入魔了,他摇摇头,又回到厨房,勉强将青菜切好放入砂锅。
  等闻到香味,将汤盛好去喊人的时候,才发现书房的门打开着,哪里还有贺泠的影子。
  一个人回到公司之后,肖秋连喝了好几杯水,想着可得好好跟贺泠说道说道,这做饭不能半途而废,不过接下来一整天他都没有看到贺泠的影子。
  再说贺泠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就立即联系了郝杨云,他甚至等不得太久,而是跑到了局子附近的咖啡厅。
  郝杨云也纳闷地问道:“你这么急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可是从会议上找借口出来的。”
  贺泠来不及解释太多,只是问道:“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个案件。”
  “你说。”郝杨云应道。
  “应该是几年前吧。有人在四岔路口被碰瓷,不是汽车,是自行车或者电瓶车之类的,之后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被揭穿,被碰瓷的人应该是哑口无言的,可能赔了一笔钱。”贺泠想着措辞,“但是又不仅是这样,肯定他或者她还遇到了其他不幸的事。只是,从表面上来看应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然,也可能当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报警,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案件是和这种碰瓷有关联的。”
  毕竟他从风落给他的那些资料上并没有找到这种记载,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一起车祸事故,不过是一点小纠纷罢了,而之后发生的事情便转换了地点,所以,贺泠查不到。
  他想,郝杨云这边也许会有记录吧,他需要这份记录来验证他的猜想,而这结果又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所以他根本就等不得。
  当然,他也有准备,也许郝杨云这边根本就没有相关记录。但是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毕竟能够形成暗者的执念不会随随便便就有的,那位暗者在死后尚且这么愤愤难平,在活着的时候不可能默默无闻的。
  果然,贺泠看到郝杨云一口气将杯子中的苦涩液体喝完了,然后才说道:“按照你的说法,还真有一个对得上的,甚至都不用去查了,就在我的脑海里。”
  “大概四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刚刚入职,就碰到了一个大案件,所以印象很深。不过,我还没有资格参与其中,但仅仅是旁观,就足以让人心惊动魄了。”
  “很惨烈。”郝杨云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听得贺泠也紧张了起来。
  “那是一个灭门惨案,一家六口全部身亡,尸体都拼不完整,而且死前遭受了虐待,可是确认是仇杀。半个月后,凶手被发现的时候就倒在他母亲的坟墓前,是喝药自杀。经过调查发现,凶手和被害人一家在之前就有过纠纷,凶手骑车撞倒了那家的老太太,但是凶手却坚称他只是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摔倒在地的老太太,所以就去扶她,好心送她去医院,没想到却是被赖上了。”
  “凶手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很有想法,还主动打起了官司,可惜却连一个目击者都找不到,所以失败了,赔了很多钱不说,还经常被那家人闹上门去,他的母亲在争吵中犯了病,去世了。”
  “凶手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和母亲相依为命,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当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的时候,他就留下遗书自杀了。”
  贺泠听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郝杨云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从凶手的遗书中得知的,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是无人得知了。凶手已死,案子就这样结了。”
  “多谢你。”贺泠站起来,“恐怕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在他走后,郝杨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可是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贺泠从郝杨云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后,便和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对应上了,尽管并不能确认真假,不过他还是没有耽搁,而是主动联系秋末沙。
  在电话中说道,“我找到了诱饵,你来吗?”
  秋末沙笑道:“希望你的诱饵是有效的,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只要能够引出来暗者不就行了,我在路口等着你。”贺泠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秋末沙到的时候天还没有暗下来,距离他们便宜行事的时候还有点时间。
  当秋末沙问到他的计划是有什么玄机的时候,贺泠也不介意透漏一些这其中的缘由,当然他最是看不得秋末沙总是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所以便没有告诉对方他和郝杨云那里听到后又重现查过的灭门案。
  当然,对于郝杨云的存在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坦白,虽然不知道秋末沙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贺泠却是觉得和郝杨云合作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天暗下来之后,贺泠便从后备箱里搬出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这是他从收废品处找来的,轮胎还没有修好,不过关系并不大。
  贺泠将自行车搬到一个路口之后,便踏上了马路,轮胎不顶事,骑行的时候果然很不舒服,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不过这些在贺泠耳中都不算事。
  他用力瞪着脚踏板,在四岔路口的时候终于是支撑不住摔倒了,秋末沙双手插兜从不远处走过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不忘夸赞一句,“还挺逼真的。”
  贺泠咬牙咽下了要出口的话,没有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失手了,只是用眼睛瞪着秋末沙,示意他赶紧动手。
  秋末沙什么也没有继续说,而是弯腰将压在贺泠身上的老旧自行车给掀起来,然后伸出右手来。
  贺泠用力一握,却没有趁机站起来的意思,他在等。
  “看来这个诱饵不好用啊。”秋末沙叹了一口气,贺泠却分明从中听出了这样的调侃。
  然而,之后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并不陌生的阴冷感觉,原本被扔到一旁的自行车无人自转,蹭蹭蹭地朝着他们两人冲过来,仿佛是匹气势惊人的千里马,瘪瘪的轮胎在空中疯狂旋转,如同装了马达的刺刀。
  这一切都在秋末沙的轻轻一挥之中渐渐远去,这是贺泠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得看到秋末沙出手。
  哪怕秋末沙刚才骤然收手,让贺泠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回地面,也没有让他生出半点不满来。
  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和车辆,没有武器可以用的暗者终于冲到了两人对面,亲自上阵了,他从远处飘来,像是一个站立着的浓厚影子,有头颅和躯干以及四肢。
  贺泠知道摔倒的自己其实也是暗者的攻击目标,所以为了不给秋末沙拖后腿,他还是尽量往远处避开。
  谁让他这个笔灵生还只能够躲在背后进行反击呢。
  不过,很明显贺泠显得很弱,所以那暗者也深深地知道柿子该挑软的捏,竟是朝着他冲过来了,阴冷粘腻的感觉如影随形,贺泠终于深深地知道了暗者和恶灵的特征,以后恐怕可以更方便地追查了。
  就在他打算用拳脚逼退那暗者的时候,秋末沙及时地挡在了贺泠面前,于是,心中骤然一暖的贺泠突然觉得,这秋末沙果然是个很暖很温柔的人呢,公司里面的人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秋末沙的阻拦之下,贺泠终于避得远了些,借着不知何时已经变暗的路灯的微光,贺泠目睹了整场战斗。
  说是战斗,其实应该是单方面的围殴吧,秋末沙的灵力是可以直接随着攻击而甩出来的,也就是说可以化成各式武器,所以当暗者将自身的力量化成一团暗雾袭向秋末沙的时候,便看到一把斧子从中间劈开,之后,又是一根鞭子将那暗者抽得快要飘散。
  而随着暗者的力量越来越弱的时候,贺泠也走近了些,阻止了秋末沙的继续进攻。
  “不是说好了让你躲远点吗,不要添乱。”秋末沙手上动作不停。
  贺泠挥手挡住秋末沙的鞭子,语气坚持地说道:“我有话要跟他说。”
  秋末沙轻嗤一声,说道:“和一个暗者有什么话好说的,真是可笑。”
  话虽如此,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那暗者不过是个最低等的暗兵而已,本身的实力也不是很强,不过也不是这个新人可以应对的,是时候该让他瞧瞧事情的危险程度了。秋末沙好整以暇地退到一边去。
  不过贺泠的做法还是让他心疼地直抽气。


第13章 第 13 章
  13。贺泠曾经听说过灵气和恶灵是天生的死敌,因为他们是处在互相对立的两面。
  所以,他取出纸笔写下了净化二字。
  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秋末沙在旁边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来,不过是以至此,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找他的想法,有什么好说的呢,对于暗者直接打死了事。
  随着纸张消失,面前那个破败的暗者慢慢地褪去了满身的黑暗,渐渐显露出本来面目。
  那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穿着过时的休闲装,刚刚恢复神智的时候还带着迷茫之色,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口说话了,尽管那声音还带着沙哑与含糊,但是贺泠还是听到了他说:“你们是谁?”
  贺泠反而问道:“你呢,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那年轻人挠挠头发,仿佛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刚刚走出校门的青年一般,他咧开嘴笑了,“我想起来了,我是林丰。我刚刚找到了工作,还在这里租了房子,很便宜,等我工作稳定下来就可以让母亲搬来一起住了。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之一。”
  贺泠心中有些酸涩,他点点头,“没错,林丰。你说的都是你生前的事情,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你已经死了。”
  林丰慢慢抬起头,好像还没有理解贺泠话中的意思,他不断咀嚼着那几个字,终于神色开始狰狞起来,身上有一丝黑气在游走。
  “对,我死了,我妈也死了,都是那群畜生害死的。”他仰起头来喊道,“妈,我已经给你报仇了。你就安息吧。”
  “你这样做,恐怕令堂很难安息,我猜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健康地活着,而不是去为她报仇。”贺泠低声说道。
  这显然不是林丰爱听的话,他低吼道,“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不过是凭借自己的揣测而擅自评价他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缓缓说道,“没有人能够知道我的委屈,谁都不能够帮我,只有我自己。”
  林丰的记忆渐渐回笼,那些带着黑暗压抑与血腥枷锁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尽管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他也依然不能够释怀。
  贪婪丑恶的嘴脸,假装悲惨的哭泣,还有法庭宣判后的理直气壮,一次次地捶打着房门,一次次地推搡纠缠哭泣哀嚎,还有每个月都堵在公司门口抢走他工资的罪恶行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可是他并没有别的办法。
  求告无门。
  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后来呢,后来他工作没了,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既然世道无法给他应有的正义,那么就由他来亲自动手吧。对于一群活该千刀万剐的畜生和吸血鬼,他一点都不觉得手软,只恨一切不能够重来。
  林丰口才不错,几句话就说出了他当时的处境,贺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按照郝杨云所说的那样,林丰死了,所有的当事人都不在了,于是便结束了。
  “对于你的遭遇我不做评判。这次我主要是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你制造的车祸已经害得二十多人无辜丧命吗?”贺泠问道,这其中还不包括他用灵力拯救的那些,否则这个数字恐怕还要往上加一些。
  “无辜?”林丰冷笑着说道,“到底谁无辜啊,从头到尾只有我最无辜,他们那些人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知道那种事情的真相被人肆意践踏的感受有多憋屈吗?”
  一次下班路上的义举,还得到了好心路人的帮忙,然而在进入医院之后,所以的事情都开始急转直下。他成为了撞人的罪魁祸首,不仅要承担医药费,还要负责那永无止境的贪婪胃口。
  当初的路人却在那之后悄无声息,哪怕他跪下苦求也无动于衷。
  只因为那家人凶名在外,是当地的无赖,谁也是惹不得的。
  老头老太专门扑在地上打滚骂娘,骂上三天三夜也不停歇,只要有人碰到他,立刻就会哎呦叫唤起来,不出点营养品就不能罢休。那大儿子是个智障儿,更是到处横行,抢东抢西,无人能管。
  二儿子身强体壮,终日无所事事,便是最好的打手了,妻子唯唯诺诺,一副柔弱无依的嘴脸,“我能怎么办呢?我还有孩子要养活。”她总是这样说,然而接钱的手却从来都没有过半分迟疑,是帮凶。
  林丰想,他从小就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发奋地考上大学,亲戚都对自己加避之不及,等到毕业的时候才好一点,母亲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然而这些都毁了。
  同样的境遇,谁又比谁悲惨呢,有人兢兢业业地活,也有人蛮横地活,反而活得更好,更理直气壮了。
  林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无知的旁人对他说,“你看那家人那么可怜,你撞了人家老太太,那可是家里的劳力啊,还得让人照看着,这老的老小的小,你让人家怎么活?”
  可是啊,人家怎么又不能活了,活得好着呢。
  就算是一条腿骨折又怎么样呢,那并不是自己撞倒的,不过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再者说这种伤病需要养上一年半载吗?需要没钱的时候就全家齐上阵去勒索打劫吗?
  林丰家境本就不好,那些好不容易置办起来的家什也一件件地到了别人家,真是可笑。
  母亲早年辛劳落下了病根,不舍得看病,只是吃些偏方凑活,而活蹦乱跳的人却可以顿顿大鱼大肉了,就这还要骂一声骨头太多,影响胃口。
  林丰早就已经不能忍了,是习惯了忍辱负重的母亲劝解他,工作不能丢,以后可怎么办呢?要他只管安心上班,其他的事不用管。这便是指拖着病躯去伏低做小,给人当倒贴钱的保姆使唤吗?
  林丰最终还是决定要搬家,离开这里。
  可惜的是,还没有等到他行动,母亲便不在了,所以他也就不需要忍耐了。
  从头到尾,林丰都没有后悔过他的暴举,唯一后悔的便是他当初不该去做个好心人,不该多管闲事,不应该把房子租在附近,不应该苦苦忍耐。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所以他死后便来到了这里。
  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依然还是怨恨和后悔着那一切。所以最是见不得摔倒和扶人的场景,恨不得那车辆就从他们身上碾过,从端子上抹除所有的罪恶。
  他恨摔倒的人,恨路人的冷漠围观,半个字也不肯相帮,然而他最恨的还是他自己。
  所以,摔倒的人该死,他也该死,沉默的围观者也该死。
  贺泠眨了下眼睛,不想就听到林丰说得这么多幕后的事,但他还是觉得这些受害者都是无辜的。
  “是你太偏激了,你连一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所以问这些真是太可笑了。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后悔过。”
  林丰“呵呵”笑了几声,“我当然不后悔。”
  “你既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又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躺在医院和太平间的人委不委屈呢?”贺泠无法评判林丰生前的事情,但是他死后的所作所为却是罪大恶极了。
  林丰一听顿时露出得意又强横的表情来,“要是觉得委屈,那就来找我报仇吧,随时奉陪。”
  贺泠缓缓说道:“林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不,我没有。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不会明白的。”林丰身上顿时又涌现了好几股黑气来,原本清秀的面目越发狰狞,他冲着贺泠张牙舞爪的,神色很是不忿。
  贺泠后退一步,表示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秋末沙三两下解决掉暗者之后,对着沉默不语的贺泠说道:“不错啊,有本事。真亏你想得出来。”
  “我就是想要问个明白,最起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贺泠低声道。
  秋末沙一脚踩着自行车,一面又没好气地说道,“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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