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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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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数吐出一口烟:“那小子,恐怕是假的。”
  尤问约看向他。阎数继续说:“从孙家里的东西看,皆是适合孙兴贤使用的。这一点,是没法掩饰的。”
  尤问约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他说:“这么说来,前来报案的孙兴贤是假的?”
  阎数点头:“是的。他是真正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人。”
  尤问约说:“厌恶过去一无所成的自己,于是,鬼化出一副无能的自己。以此,亲手斩断摆脱自己的另外一面。所以,人们才不会认得那个落魄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拥有孙兴贤的记忆。”
  本质上,两个孙兴贤同为一人。不同的是,真正的孙兴贤为了家人抛弃了另外一个自己。
  傍晚霞光照射进入总探长室,尤问约站起:“我每天再来。”说完,离开了探长室。他下楼时,东方猫也正回去。于是,两人徒步回家。
  回到家时,失踪了三天的尤问声依旧没有回家。乌婆婆做好饭菜,坐在桌子上吃饭时,尤问珠好奇问道:“二哥,大哥哪去了?”
  尤问约答:“为工作的事情忙去了。”
  尤问珠美滋滋地想:“大哥这么厉害,人人争着抢。即使不做外交官,也会被学校聘请成为先生。”
  嘴巴塞满饭菜的东方猫含糊地说:“要是他去帮那什么陈进生呢?”
  尤问约兄妹两一致露出厌恶的表情:“绝对不会!”
  一旁吃着白米饭的乌婆婆“呵呵”笑。
  饱腹之后,三人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尤问珠说:“不管大哥做什么,我将全力支持到底。”
  尤问约微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东方猫家中没人,在尤家里留到深夜和尤问珠一起看书论辩后,才翻墙回隔壁。让妹妹早点睡,尤问约回房后,点起大烟抽了起来。
  算算时间,快到了。
  好睡一晚,翌日一早,尤问声依旧没有回来。尤问约和东方猫前往中央捕房,在审讯室里,他们再次看到了昨天前来报案的男人。
  阎数把调查结果告诉他,听了结果后,男人颤抖地说道:“你是说,我是假的?”
  尤问约说:“意念过于强大,就会演变成真是。你只是真正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产物。”
  男人崩溃大哭,他激动地锤桌,眼睛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他们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我才是孙兴贤,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
  阎数说:“你不是。”
  男人“啊”地一声掀翻了桌子,跑出巡捕房。尤问约似叹息了一声。
  等在门外的东方猫,在他们出来时,问:“放任鬼化出来的人不管,会怎么样?”
  阎数回答:“会崩溃而亡。”有的,会自杀;有的,会极端到杀了原主。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他们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我才是孙兴贤,我才是孙兴贤!”从巡捕房逃出来来的男人,朝小东门跑去。路上,口中疯疯癫癫地说这话。在经过一个买卖猪肉的摊时,抢了一把杀猪刀。杀猪佬叫骂了一声,可又不能把摊子的生意扔下。
  拿着杀猪刀一路闯入孙家。正在小院里晾晒衣服的婉娘看到一身杀气的男人时,惊恐大叫:“啊——兴贤——”然后抱起身边的女儿退后。
  屋子里,孙兴贤走出来:“婉娘,怎么了?”
  婉娘抱着女儿躲到了丈夫的身后,孙兴贤看到拿着杀猪刀的男人,便知来者不善。他拿起木棒:“你想干什么?”
  看着妻女躲在他身后,男人红了眼睛,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你!”
  崩溃后,绝望感袭来。如果他无法夺回自己的妻女,那就亲手手刃夺取了他一切的敌人!手中杀猪刀,在太阳底下反射出寒光,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一家三口去。


第7章 第七章:亦假亦真
  “救命啊——”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周边邻居的寂静。在男人砍过来第一刀,孙兴贤用木棍挡下时,婉娘抱着女儿吓得跌坐在地,口中发出求救声。而女儿,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红着眼,整个人露出疯狂的表情:“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手中的杀猪刀继续朝着孙兴贤砍去。
  孙兴贤继续挡住男人:“疯子!疯子!”
  听到求救声和孩子哭声的左邻右舍涌进了孙家。他们看到男人拿着杀猪刀朝着孙兴贤砍时,吓了一跳,之后纷纷拿起身边可拿的东西。一个月前,和孙兴贤喝酒的酒友指着男人说:“不能让他杀人!不能让他杀人!”
  说完,便拿着锄头朝着男人敲去。
  这一锄头,真要敲到脑袋上,非得当场死亡不可。
  但是,男人避开了。他继续朝着孙兴贤去,身后的邻居和酒友纷纷上前。酒友发了狠,将锄头倒过来,以锄头铲面朝男人杀去。
  这一次,男人必死无疑。
  孙兴贤看到即将被打死的男人,撑大眼睛,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来。
  但是,有两把警棍破空而来。第一把警棍,打掉了酒友的锄头,第二把,打飞了男人手中的杀猪刀。
  杀猪刀擦过孙兴贤的脸,刺入了墙里。孙兴贤脸上笑容凝固,人吓得冷汗直流。
  东方猫才能够上空飞跃而下,落到了以男人为中心的圈点,然后用脚撩起警棍,警棍落回了手中。看到是他,男人大吼:“我要杀了他!”
  东方猫掏掏耳朵:“好好好。不过在杀之前,咱们先把真假孙兴贤给理明白了。”
  左邻右舍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也愣住了:“你们不是说,我是假的孙兴贤吗?”
  人群外,传来尤问约的声音:“这只不过是我们作的一场把戏,目的是为了试探在场所有人。”
  人群分开一条路,尤问约和阎数走进来。
  尤问约弯腰捡起自己的警棍。男人疑惑不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阎数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帽子阴影下的眼神,显得有些冰冷:“我们刻意欺骗你,是为了让鬼化出来的孙兴贤露出马脚。”
  男人愣住,更加不接了。
  尤问约说:“我们说,你是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人,属于孙兴贤不愿承认的懦弱无能的人格。其实,事实恰恰相反。他,才是你鬼化出来的人。”尤问约警棍指向高壮威猛的“孙兴贤”。
  男人有些颤抖:“这么说来,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
  阎数说:“是的。你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希望自己变成高大能干,能够让妻女偎依的男人。因此,才会鬼化出另外一个完美的自己。这个男人,代替了你,温柔对待妻子,还找到了好工作。总之,在左邻右舍里,是个改过自新,完美无瑕的男人。”
  尤问约说:“这就是你,想成为的人。”
  阎数说:“但是,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这个破落的家里,却变成了极其违和的人。我们调查过,你们家日子不好,在过去,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因此,这个高壮魁梧的男人,用什么把自己养得这么高大?”
  男人,也就是真正的孙兴贤颤抖不止:“可是……他们,那他们为什么都把我忘了?”
  尤问约说:“因为,你自己把自己给抹杀了。”
  孙兴贤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我把自己给抹杀了……”
  阎数说:“好好想想,一个月前,喝酒时你说过什么?”
  孙兴贤陷入了一个月前的回忆里:“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可靠,为家人考虑的人……我这样的男人,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尤问约指向孙兴贤的酒友:“所以,你为什么要隐瞒他所说的话?”
  酒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阎数抬头看向魁梧高壮的“孙兴贤”:“因为,是他让你隐瞒,还贿赂了你,对吗?包括今天,拿着锄头想趁着混乱杀掉真正的孙兴贤。这样,罪不责众。他要真死了,你们这十几号人,全部有罪。以此混肴视听,还真是好计谋呢。”
  尤问约手中警棍拍打着手掌:“开心么?他可是变成了你所期待的模样呢。温柔,护家,可靠,为妻女忙碌,还拥有比你更高的智慧。”
  东方猫指着“孙兴贤”说:“我说你,刚刚孙兴贤差点被杀的时,你笑了吧。”
  “孙兴贤”急忙辩解:“我没有!你们在胡说八道。”
  左邻右舍也纷纷附和:“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酒友也大声说:“对啊,是他一直缠着孙家。咱们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孙兴贤激动大声反驳:“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我才是!”说完,朝着妻女去,却不想,婉娘抱着女儿退到了“孙兴贤”身后。孙兴贤哀求道,“婉娘,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再也不伤你的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婉娘激动道:“我不认识你,求求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孙兴贤哭着跪下:“婉娘,我求求你相信我。”
  婉娘别开脸,不在看。
  “孙兴贤”开始赶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了,还有你们巡捕房的人。请滚出去,别再来打搅我们家了。”
  东方猫看向阎数:“阎罗王,就这么算了么?”
  阎数抽出自己的手木仓:“不会。”然后走到跪在地上的孙兴贤面前,他把枪递给他,“想要让所有人想起你,你就杀了他。当然,你也会死。但你还有第二个选择,离开。自己成为那个不存在的人。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消失。而他,会代替着你继续活下去。”
  孙兴贤颤抖着手接过枪。
  左邻右舍大惊失色,而婉娘更是抱着孩子挡在了“孙兴贤”面前。
  孙兴贤看着妻子护着另外一个,自己所期望变成的样子的男人,内心如刀割一般。他颤抖地说:“婉娘,对不起。自你嫁给我,我便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枪对准了高出婉娘一个头的“孙兴贤。”
  婉娘泪流不止:“不要……不要……我根本就不认识啊!”说完,闭上了眼睛。淑儿也“哇哇”大哭,“不要杀我爹爹,不要杀我爹爹。”
  久久,不见枪声。婉娘缓缓睁开眼。她看到,孙兴贤放下了手木仓,然后站起,颤抖着背影,落寞地离开了孙家。
  阎数把枪收好,他对“孙兴贤”说:“以后,你便是孙兴贤。只要你犯罪,我便不杀你。”说完,他与尤问约和东方猫离开了孙家。
  逃过一劫的孙兴贤激动地抱着妻女:“没事了,没事了。婉娘,淑儿,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婉娘激动回抱。
  穿过城门,朝中央捕房去。东方猫问:“孙兴贤真的会消失吗?”
  尤问约说:“会。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属于不存在的人了。那些他认识的人,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因此,不过一个月,他会慢慢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人间。”
  听完,东方猫瞪大眼睛看着一个蹲在街头角落,慢慢变得透明的人。然后,这人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阎数吐出一口烟:“上海滩里,这种诡事,真是越来越多了。”天空,明明万里晴空,湛蓝干净。却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极其的压抑。也不知道,明天又会遇见何事。
  当日,尤问约回家时,依旧没有大哥的消息。直到两天后,他休假时,东方猫拿着一份报纸冲进来。然后指着报纸上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二、二哥!这、这是大哥吧?”
  今天一同有假期的尤问珠好奇探过脑袋,在看到报纸上的人和报道时,瞪大了眼睛!
  尤问约把报纸抢过手里,然后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报纸上大篇幅报道的人,确实是尤问声。上面说,前清最后一位上海道道台大公子以赌博赢下了公共租界最大,也是上海滩目前最大的游乐场新世界。与此同时,他连同新世界的主人经润一并赢过来。目前,原新世界游乐场主人经润连同自己也输掉后,已成为了尤问声的门下走狗。不仅如此,尤问声还赢下了其他四个人。这四个人,分别是——
  前清八旗子弟,十八岁的小贝勒,爱新觉罗·奕侗。报纸上的照片,他穿着锦绣长袍,脑后留着一条长辫子,但额前,并没有剃发。而是,把所有的头发留了下来。
  前清覆亡后,晚清王朝的贵族们,不是躲进了天津,就是来到了上海。爱新觉罗·奕侗便是其中一位。只是,到了这个时代,也只能维持着所谓的“贝勒爷”这个毫无意义的称号。不过,可不能小看了这位小贝勒,他的赌术,在上海滩可是闻名天下的。曾经,所有小看了他的人,都落得了极其凄惨的下场。
  第二位,是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叫威廉。在上海公共租界,英国人享有着最高的地位。工部局也是由英国人实际掌权。因此,很多欧洲商人来到东方大都做生意。而威廉,便是其中一位,有传闻,他与英国大贵族德文郡家族有关。而尤问声留学英国五年,说不定听说过这位先生的传说。


第8章 第八章:赴宴
  第三位,身穿黑袍,看不见脸。也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知道叫门图。
  第四位,是个拿着拐杖的老头,叫解元。这个老头表情和蔼。但尤问声把他赌下来,绝对有他的不平凡之处。
  在尤问约看完报纸时,东方猫问:“大哥这是干什么?”
  尤问珠说:“我还以为大哥去学校当教书先生。”
  不仅是他这么想,其他都这么想。哪怕不进入政坛,也进入教育这行路。可所有人都想错了,他踏足了别的领域,而这个领域却涉足了黑白两道。这无疑把自己蹚进上海滩混乱的局势中。
  尤问声虽然是落魄名门,但他突然在上海滩占据了一席之地,这无疑成为一些武装犯罪的目标。现在的他,还很弱,根本没有稳稳扎根于此地,因此,随时会有倒塌的危险。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呢?
  东方猫和尤问珠不知道,尤问约当然也不知道。
  尤问约把报纸放下:“既然是他所选择的,就随他去吧。大哥这么做,总该有他的理由,和意义。”
  东方猫挠着脑袋:“那要不要咱们去保护他?”大哥就是个斯文人,在那群野狼里,就是任由宰割的小白羊。
  尤问约说:“不必,他身边有人会保护他。”报纸上的那五人,可不是普通人。特别是原新世界的主人经润。他既然愿赌服输,把自己连同新世界游乐场输掉,那应该有了追随尤问声的觉悟。
  尤问珠一脸担心:“我还是不放心,大哥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尤问约笑着说:“到时候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今天的这份报纸,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看到的是不同信息。有的人,看到了一个新的势力崛起。有的人,看到了财富。也有的人,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公共租界怡和洋行,看到这则消息的男人,是惊讶的,又是钦佩的。陈进生说:“问声,这个世界,没人能把你关进笼子。”哪怕是身为好友的他,也无法把人捆在身边。
  又过两天,新世界游乐场发布了请帖,邀请各界名流,于三日后前往新世界参加宴会。这是作为尤问声以新世界新的主人身份发出的邀约。
  又过两天,有人开车拿着礼服来到尤府,让尤问约、尤问珠还有东方猫试衣服。这些礼服,是西洋礼服。尤问约长得高瘦,那身子骨撑不起洋西服。他干脆不穿,而是穿上长袍布衣,腰间还扎了个布腰带。
  这显得他的身姿,更加修长了。
  尤问珠穿的洋装裙子刚适合,她有些爱不释手。
  东方猫身穿洋西服,他和尤问珠站在一起,看起来倒是青梅竹马,天生缔造的一对儿——只要他不露出那张猫脸儿。
  前来送礼服的人说:“明天下午我来接三位前往新世界游乐场。”
  尤问约笑嘻嘻地说:“有劳了。”
  于是,那人鞠了一躬离开了尤府。尤问珠有些兴奋,嘴巴碎碎念。还亲自下厨,煮了一大锅混杂菜。三人吃得肚皮圆滚滚。
  次日,三人请了假。尤问珠换上洋装后,便坐在树下等着二哥给自己梳好看的头发。尤问约换上长袍布衣,在腰间系上腰带。随手把略长的灰白色头发用手指往后一梳,随意扎了个小马尾后,便走到院子给妹妹梳头发。
  换好衣服东方猫从隔壁一跳,跳进了院子:“小猪小猪,我来给你梳啊。”
  尤问珠别开脸:“你想把我的脑袋变成鸡窝子吗?”
  东方猫保证:“我绝对不会。”
  尤问约直接把人推开。
  给妹妹梳齐了头发,然后给她戴上别有珍珠的白色头饰。简简单单,就此完成。尤问珠拿起镜子照照,心生喜欢,不自觉露出有酒窝的笑容来。
  前来接送他们的车子在约定时间到来。
  尤问约左右手各牵着一个上车去了。上车后,车子开动,朝着公共租界的方向去。
  公共租界南京路商厦鳞次栉比,这条路,自上海开埠后,这条路成为了最早的商业大道。这附近,又有跑马场,因此吸引了众多洋人客商。
  当车子开进公共租界,尤问珠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的世界。
  事实上,比起法租界,公共租界对华人比法租界严苛多了。这里面,甚至是不许华人乞丐进入乞讨。一经发现,便遣返回华界,但乞丐们与租界巡捕打游击战,经常流窜进入里面。因此,公共租界,给人以一种干净富饶的感觉。而接壤着公共租界的闸北华界,则是贫民窟。在那边,除了靠近公共租界的楼宇外,便是一大片连片的棚户房。一旦起火,那边将会变成废墟。
  车上的三人很少来公共租界。尤问约会来,大多是换上便装,与阎数进入查案。因此,他呆的地方,大多是法租界。及与法租界交界的华界南市。
  尤问珠偏头对尤问声说:“二哥,公共租界可真好看。”
  尤问约笑着说:“你想过来玩,以后我带你。”
  东方猫抢着道:“还有我!还有我!”
  尤问约故作沉思,然后手一拍:“好,以后你来保护小猪。”
  东方猫一脸兴奋。尤问珠一脸嫌弃地推搡:“我才不要咧。”
  三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来到了新世界游乐场大门,亲自来给他们是经润。尤问珠一个紧张,不由握紧了拳头。似感受到身边的人情绪,东方猫主动握住她的手。尤问珠内心的紧张感,一下散去不少。
  尤问约下车后朝经润扬手:“谢谢经润老板。”
  经润含笑说:“二公子可以叫我管家。”
  尤问约抓抓脑袋一笑,然后带着弟妹进门。
  新世界游乐场,里面吃喝玩乐集成一体。赌场、茶室、剧台、商城等。几乎一应俱全。要进入里面,只要花上门票钱便可进入。至于里面的消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天是新世界新主人宴请各方大佬的日子,因此买票进入玩乐的人更多了。当然,混在里面的探子也多。好在,宴会厅安排在五楼,并安排了人把手,因此,普通人无法进入。
  经润带着三人上五楼主人休息室。
  经过布好的宴会大厅时,他们看到宴会厅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而提早前来的上九流贵客们,聚在一起喝茶小玩赌博。
  尤问约三人经过时,那些高贵的客人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那是尤大公子的弟妹吧?”
  “听说只是法租界的三等巡捕。”
  “不仅是个三等巡捕,他一个人,五年时间,败光了所有家财。”
  “要不是尤大公子回国,恐怕他们吃了这顿没下顿。”
  “有这样无能的弟妹,还真是拖累呢。”
  “谁说不是呢……”
  这种话传入耳朵,尤问珠握紧拳头,不自觉低下头。尤问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猪,不必听那些人的胡言乱语。”
  尤问珠表情复杂:“可这些,根本就不是二哥的错。”
  尤问约笑着说:“我并不在意这些,我有你们在身边就足够了。”
  尤问珠抬头仰望高瘦的二哥,她发誓道:“二哥,小猪会努力的!以后,绝不让别人看不起咱们!”
  尤问约“是是”两声。
  三人被经润带到一道华丽的大门前,“咿呀”一声,他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映入眼里——尤问声坐在中间,身边或坐或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便是“小贝勒”爱新觉罗·奕侗;英国人威廉;穿着黑袍,不知男女的门图及拿着拐杖,一脸慈祥的老者。
  经润说:“老板,二公子、小姐、东方少爷到。”
  东方猫一跳,便要扑到尤问声身上:“大哥——”
  在他一脑袋扎进尤问声的怀里时,竟被小贝勒给抓住了。东方猫手一袭,小贝勒放手避开,东方猫利落跳开落在桌子上。接着,东方猫如流星一般袭向小贝勒,小贝勒伸手一档,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桌子旁的陈进生一脸不悦地说道:“真是没规矩。”
  东方猫从天花板上跳落回桌子,尤问声抬手,他蹭到尤问声的手掌上。尤问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东方猫乖得像只猫儿一眼蹭着他的手掌心。
  尤问约笑意盈盈地扬手招呼:“大哥。”
  躲在二哥身后的妹妹探出脑袋朝着他甜甜一笑,尤问声含笑而道:“来了,坐这里来。”
  尤问约和尤问珠坐到他的身边,尤问声对经润说:“经润,送些吃的上来。”
  三人不禁咽了咽口水,要知道这里是新世界游乐场,那肯定有好吃的,因此从早上开始,三人腹中空空,为的就是等待下午和晚上的餐点。
  经润恭恭敬敬微微一鞠礼:“是。”于是,下去安排。然后,先让人送茶水上来。
  尤问珠有些紧张地抓住尤问声的手臂质问:“大哥,你怎么成了新世界的老板?我以为,我以为大哥去做先生了。”
  尤问声说:“或许,我天生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小猪
  尤问珠摇摇头,她甜甜一笑:“不会,只要大哥喜欢,我和二哥也会喜欢。”
  陈进生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把巡捕房的差事辞了,来新世界帮问声。”
  尤问约笑意不明:“这可不成。”
  陈进生再次“骂”道:“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只会拖后腿。你应该庆幸,问声是你哥哥。若不然,你这辈子也只是个三等巡捕。”
  尤问约咧出一口白牙,他伸手揽住大哥,极其挑衅地说:“是啊,有这样的哥哥,真是我这弟弟的福分。可惜,也只有和小猪、小猫儿有这等福分。”
  陈进生脸更臭了。
  这时,小贝勒笑了起来:“二公子还真是有趣。”


第9章 第九章:假药
  尤问约偏头看向这位晚清贵族,小贝勒拿起落在胸前的长辫子甩到背后,人坐下:“二公子和老板一点都不像。”
  尤问约摸摸那张消瘦的脸颊,笑道:“那小贝勒觉得我像谁?”
  小贝勒说:“像个善人。”
  尤问珠不明所以,她左看看大哥,右看看二哥。比起二哥,大哥更像善人吧。并且,虽然大哥二哥是同父异母,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弟。那双眼睛,就特别像。
  比起尤问珠的不解,东方猫露出一张猫脸儿,人眯了眯眼睛,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尤问约一愣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凑到大哥脸边,说:“陈进生,和大哥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像善人?”尤问声眉头一皱,把弟弟的脑袋推开。
  陈进生冷哼一声:“你就像寄生在问声身上的虫子。”
  东方猫朝着他张牙舞爪。他一下听出陈进生骂的是他们三人。
  那个优雅的,在喝着茶的英国人,悠然说道:“即使虫子,那也是无害之虫。”
  老者解元一脸老脸和蔼可亲,他含笑说道:“几位的感情,还真是好。”
  身穿黑袍的门图,一动不动,仿佛不存在似的。
  东方猫傲然说道:“那当然,谁都不能打破咱们的羁绊。”
  小贝勒勾唇一笑——真的,打不破吗?
  经润把午饭送进来,摆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尤问声没好气地说:“行了,你们先去吃饭。”接着,对二弟说,“问约,下午带小猪和小猫儿在游乐场玩。晚上八点到宴会厅。”
  尤问约扬手:“交给我。”
  然后,三人扑到隔壁桌子,化身饿狼,朝着桌子上的美味大快朵颐,尤问珠口中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经润看得一愣一愣的,就是隔壁的小贝勒也被他们难看的吃相惊住了。
  他们这是三年没吃过东西了吗?
  陈进生只觉得丢脸至极,他说:“问声,你不要过于宠溺他们了。”
  尤问声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人,淡淡一笑:“没关系。”然后,让经润多备上一份菜。经润含笑接着送菜去了。
  吃完饭,喝完茶,三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小猫儿止不住地兴奋:“二哥,一楼有表演幻术的,咱们下去看看。”
  尤问珠抢着道:“还有唱戏的。”
  尤问约说:“走,有什么咱们玩什么。”
  尤问珠与东方猫附和:“好咧。”
  就像每年过年,一起去城隍庙逛,吃遍所有的小摊小食一样。三人和尤问声招呼了一声,便要下楼去,却不想,小贝勒跟了上来。
  “二公子,这新世界没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来陪陪三位。”
  “好咧,有劳小贝勒。”
  四人下楼后,休息室的访客,开始变多了起来。
  也由于新世界易主,再加上,新主人邀请各界上九流的人物前来参加宴会,因此,今天的客人,比往日更多。
  小贝勒尽职尽责地带引他们到达各个不同的剧场看表演玩儿。尤问珠和东方猫瞪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尤问约也兴致盎然。小贝勒一一讲述着杂技、戏曲、幻术等,接着还看了无声电影。
  小贝勒是上海滩的名流,他走到哪都引人注目。不过,让人们更加吃惊的是,他陪着的三位“客人”。有混在里面的探子,早就把尤家三代扒个底朝天,因此知道是新世界游乐场主人的亲弟亲妹,还有隔壁邻居弟弟。
  至于其他人,则不清楚。
  不怪他们不知道。在上海滩这个混乱的地方里,尤问约只是法租界一个小小巡捕,根本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力。再有,尤家早已没落,唯一能让人记得住的人,除了尤家去世的老爷之外,便是英国留学归来的大公子了。
  因此,无人看得到,被大公子锋芒盖住的弟妹们。
  但这些,尤问约他们并不在意。因此,成名与否,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在游乐场游玩之时,尤问约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扫了一眼人群——尤问声刚回国那天,那道目光,他再次感受到。到底是谁,盯上了他?
  “怎么了?二公子?”小贝勒问。
  “没事。”尤问约回。然后继续陪着小猪与小猫儿游玩。
  直到,有人拍住了他的肩膀。尤问约反手便要抓住对方的手折住,对方急忙避开:“问约,是我。”
  是阎数。
  尤问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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