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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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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第一个做到的人,奖励丰富到让人意外。如果后面有人效仿他,奖励会一次次被削减,最终近乎虚无。
  郁承渊没有像刚刚那般立刻提及收徒之事,而是抬头看向天际。
  穆靳哑然失笑。“这次必然已经结束。”
  郁承渊连忙收回视线,看向穆靳。“前辈……”
  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穆靳便抬手制止。“道不可轻传。杂役之道、医术之道、武学之道……诸多领域皆是如此,修真之道亦是如此。”
  郁承渊听闻却是眼前一亮,面上也浮现出惊喜,数个呼吸后方才恢复常态。
  虽然穆靳依旧没有答应收他为徒,但之前他是直接拒绝,这一次言辞分明有转圜的余地。
  郁承渊不知是什么让穆靳突然改变了想法,亦不准备深究,而是直接顺水推舟。“晚辈任由前辈的考校,若是不能通过,自不敢再提收徒之事。”
  只要穆靳有收徒之意,无论什么样的考验,他都一定会通过。
  “我近日会留在江南。”穆靳没有多言。
  功德让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他的确不愿意承担来源于弟子的责任,但当这份责任带来的好处大到让他也侧目的程度,亦会考虑一二。何况弟子与弟子也有区别,记名弟子和真传弟子差别可是甚大。
  郁承渊却领悟了穆靳的意思。
  他所言所行的每个细节都将考验的一部分。只要他有哪一点做得不合穆靳的心意,便会失败。
  郁承渊对自己向来自信,甚至在某些人眼中他有些自负,但此时依然觉得有几分压力。这压力没有让他退缩,反倒让他眼眸中的斗志更盛了几分。
  “不知晚辈有没有荣幸带前辈下山?”郁承渊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伸手,而是先问询了一句。
  “可。”穆靳看了郁承渊一眼,开口回应。
  郁承渊伸手揽住了穆靳,运起内力像山下奔驰而去。
  和穆靳之前只讲究速度的赶路不同,他还为两人加了一层内力防护。不仅不会让随行着难受,若是有心甚至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
  郁承渊这样做不仅让人看到了他细致的一面,亦能够不着痕迹的展现他对内力的细致掌控。
  穆靳面上的神色浅淡,看不出喜怒。


第23章 
  郁承渊以宗师的视力远远看到营地; 骤然将速度提升了些许,直至宗师极限。
  以宗师极限的速度赶路,哪怕有半步宗师在场也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自是不会发现穆靳会依靠他赶路。
  门帘只是轻微晃动; 下一刻两人已身处帐篷内。
  郁承渊向后退了一步;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次天地大祸着实辛苦前辈。今疫情已解; 前辈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剩下的事可交由我等安排。”
  “你去安排吧。”穆靳说着三两步行至桌前; 入座后拿起桌上那摊开的药方细细的琢磨。
  郁承渊不由看向穆靳的面庞,得了佛陀金光他的面色便好上不少; 已不能从表面判断出他的状态。“前辈; 江南这次‘七夕雀’彻底消退; 药方研究可暂缓。”
  疫情解决了并不代表这药方就没有了研究的价值; 有一些瘟疫会多次出现。若前人研发出瘟疫解决之法,后人便有余荫纳凉,此亦是善举。不输于赈灾; 甚至犹有过之。
  “我自有分寸。”穆靳看了郁承渊一眼; 复又收回视线。
  有一瞬间; 郁承渊感受到了穆靳身边的能量流转。
  穆靳并不是没有恢复自身; 而是他恢复自身的方式和他们以为的并不一样,可以一边研究药方一边恢复伤势。
  这样一心多用的能力,着实让人艳羡。这也是宗师之上的特征?!
  郁承渊对穆靳越是了解; 他的拜师之心越是坚定。“晚辈多言了; 还请前辈勿怪。”
  “不知者无罪。”穆靳随口回复。
  郁承渊的告罪本是歉词; 有了穆靳这一句回应,反倒肯定了他的失误。
  他之前多言本是一片好心,穆靳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或者说察觉到了,只是根本不在意。
  郁承渊心下倒没有类似委屈、失落的情绪出现,若是连这都承受不住还谈什么拜师?
  落落大方的向穆靳施了一礼。“晚辈这便去安排,先行告退。”
  穆靳点了点头,直至郁承渊离开帐篷,也没有其他动作。
  郁承渊踏出帐篷,视线所见之处,皆是跪伏在地的百姓。
  他们嘴中念念有词,朝着同一个地方跪拜。那个方向,赫然便是之前佛陀出现的方向。
  郁承渊扫了一眼周围,视线接触到一个人的身形后微微一顿,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佟锐也跪倒在地,口中也同样念念有词。不过,他念叨的和百姓们念诵的有很大不同。
  百姓们多是自己的期盼和心愿,而他则是‘天啊!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会不会在做梦……’诸如此类。
  周遭一片祈祷的声音有几分嘈杂,很少有人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看表面,倒也极为和谐。
  “这是在做什么?”郁承渊在佟锐身边止住了脚步。
  佟锐一抬头,面上大喜。“程兄弟,你刚刚看到异象了没。那鸟鸣啊,飞鸟啊,金光啊,最主要的是最后的佛陀……”
  郁承渊面色不变,“我向穆前辈请教武学,方才结束。”
  不等佟锐说什么,身边一个老妇人忍不住开口。“我说小伙子,你在帐篷里总应该能听到声音吧?那么嘹亮的鸟鸣声,你一点都没听到?还武者呢,怎么这听力连我们普通人都不如?!”
  郁承渊倒也不恼。“老人家误会了,为了避免被打扰,我特意用内力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隔绝了声音?哎呀,小伙子你这可是亏大了啊!那劳什子的武学,哪里比得上神迹啊!”老妇人一听,忍不住就是用手一拍大腿。“你不知道,刚刚那金光一到,我身上那点子腰酸腿疼的老毛病全都没了,你不信问问其他人。”
  营地中的药膳可以免疫诸多疾病,对一些旧症却无奇效。
  佟锐接触到老妇人的视线,跟着点了点头。“其他的不说,天降的金光确有疗伤功效。程兄弟你也知道我早年习武的时候不太注意,身体里有些暗伤。那金光一过,我这暗伤顿时就没了,随时可以突破下一个境界。”
  “这些小病小灾的都不是事!”老妇人一听有人应和,性质就更高了。“刚刚天上出现了佛陀,那佛陀还抬起了手,手朝前一伸。大家当时都看懵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小伙子你猜怎么着?”
  郁承渊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怎么?”
  “没多久就有守在山下的衙役上山,说那佛陀一指头过去,淹没我们几县的大水退了!全退了!”老妇人说着面色一肃,“我佛慈悲,看不得我们这些人受苦,特意出手搭救。”
  “听起来当真了得。”郁承渊很是配合。
  “来,我给你详细说说神迹……”老妇人不厌其烦。
  郁承渊视线落在老妇人身上,像是在认真倾听。
  “小伙子,虽说你这次错过了神迹,但也别灰心。只要你从今日起和我们一样一心向佛,说不准日后也能有看到神迹的机会。”老妇人描述完神迹,还不忘语重心长的开口。
  郁承渊点了点头,随后看了老妇人一眼。“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伙子你尽管说!”老妇人对郁承渊的印象显然不错。
  “老人家你愿意告知我神迹我自是感激,大家日后若是都如此这般传扬也不知是好是坏。”郁承渊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用老妇人反驳,一旁一个武者高声喊了一句。“怎么说话呢!传扬神迹让人信仰我佛怎么会是坏!我佛定能感应到我们的虔诚之心,想必会有更多奖赏降下!”
  周围的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看向郁承渊的视线有几分不善。刚刚经历了一场神迹的他们,可以说的是佛门最忠诚的信徒。有人说宣传佛门神迹不好,那岂不是在说佛门不好?
  “程兄弟。”佟锐也有些担忧。他没有像百姓们对佛门那么热切,但显然也对其有了一定认同。实在是那神迹,让人无法不认同。
  “这位兄台既然是一位武者,想必也知道武者等级再高,所能调动的力量也有限度,可以调动天地之力的宗师亦在此列。”郁承渊看向刚刚说话的武者,“我们神话中的神佛极为强大,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力量的极限?”
  “有极限又怎么了?那可是神佛!”这位武者性格显然很直,没有领会郁承渊的意思。
  “如果力量有限,神迹福泽肯定也是有限的。信徒们太多,谁能得到福泽、谁得不到福泽就不好说了。”佟锐看了郁承渊一眼,眼眸中有几分惊叹。若不是现在有那么多人在场,他肯定要向郁承渊比个大拇指。
  佟锐之前接到命令,引导营地的舆论。若是可以打哈哈掩饰过去就掩饰一下,如果不能掩饰就往好的地方引导。但是没人告诉他,如果是神迹该怎么做。
  他之所以怀疑自己在做梦,也有之前接到命令的原因在。如果他不是做梦,那岂不是说明大人和佛陀可能有些关系,可以提前探知?!
  不过别管是梦里梦外,既然接下了任务,一定要做!
  这佛陀异象对他们的确有好处,百姓们也不会有什么针对朝堂的舆论。但若是让别国确定了他们国内有佛陀存在,那乐子可就大了。
  神话故事有很多,之前多数都是假的。对外说佛陀临世,他们第一个想法肯定是不信。
  但江南那么多人,如果统一口径,再以他们身上灾病全部消失的事实来证明……定然会有人会信。
  只要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相信,就会为他们崇国带来些麻烦。
  佟锐也在想,要怎么避免这些人将消息传出。
  不需要所有人都改口,只需要大部分人都愿意隐藏起来,其他人在周遭的牵扯之下,也不会翻起什么风浪。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郁承渊出现之前,佟锐并想到什么可靠的办法。
  此时看郁承渊云淡风轻将他烦恼的事的解决了,他顿时心生崇拜。
  “这……”武者一听佟锐的话,微微愣了愣。随后他便涨红了脸,指着郁承渊开口,“你不要危言耸听。”
  郁承渊摇了摇头,“我只提醒一句,究竟如何还是你们来决定。”
  如果郁承渊坚持,其余人不一定愿意相信。他表现的那么随意,一副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怎么做的样子,反倒让周遭的百姓忍不住心思。
  “我觉得小伙子说的有一定道理。”最开始与郁承渊交谈的老妇人忍不住开口了,“我们刚刚都看到了佛陀,佛陀笼罩的范围并不广。”
  “我刚刚就想说了,那金光只散落在我们营地这边!”声音从人群后方传出。
  “真的假的?!”还有人不愿意相信。
  佟锐说了一句,“真假还不好判断?差个武者去一趟旁边的郡县不就水落石出了吗?直接走官道,也就三五日的路程。”
  刚刚反驳郁承渊的武者主动站出来,“我去!”
  “你小子到那里可不要直接问‘你们得没得到佛陀的恩泽’,去找个医馆问问这两日的病人多不多,就稳妥了!”老妇人连忙开口。
  “我懂了!”那武者说去就去,已经走出了人群。
  “小伙子多谢你提醒了。”老妇人扫了一眼人群,“大家应该都知道怎么做了,是吧?!”
  “知道知道!”出于对佛陀的尊敬,他们自然不会开口说不宣传神迹,不过看面色便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
  郁承渊将众人的面色收入眼底,心下满意。
  引导舆论之事,郁承渊原没想过亲自下场。不过世事无常,他反倒成了最适合开口的那个。事关紧要,郁承渊当然不会因为自持身份而延误正事。


第24章 
  沉默许久; 严威开口打破了帐篷内的寂静。“这便是前辈所说的异象?”
  柳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意向必然有一部分在前辈的预料之中,另一部分应该也在前辈的预料之外。若前辈早知一切,他提前叮嘱的就不会是引导舆论; 而应是避免消息外泄。”
  “柳案首对前辈确有几分了解。”帐篷内突然多出一个身影。
  “微臣/草民; 见过陛下!”严威与柳誉连忙向来人行礼。
  “免礼。”郁承渊在主位落座。
  柳誉起身; 开口回应郁承渊之前的感叹,“草民可不敢说了解前辈。之所以有此言; 实乃前辈对百姓之重视溢于言表,定不忍看两国百姓因异象之事遭战乱之苦。”
  “柳案首此言是否有些过谦了?”严威察觉到郁承渊对穆靳之事有几分兴致; 适时开口。“听闻前辈出现在江南已有些时日; 期间皆宿于贵府。其余不谈; 柳案首对前辈日常喜好应有几分了解。”
  柳誉有些无奈; “前辈来江南这些时日,的确是由草民负责采购日常所需。彼时随草民居住在柳宁县内,所购之物只是一县之最; 实难有前辈心仪之物。”
  “前辈这般人物必然见多识广; 的确不会满足一县之最。”严威心下恍然。
  郁承渊知道从柳誉口中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些讯息; 便放下了心思; 转而交代他事。“‘神佛之力亦有穷尽’的说法可阻止百姓传播神迹。朕之前在营地提及,想必已有传言。”
  “陛下英明!”严威顿时面色一肃,“微臣这便安排人手; 加快这一说法流传的速度。”
  郁承渊点了点头; 很满意严威的反应。
  “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柳誉听到这里; 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
  “朕准你直言。”郁承渊看了柳誉一眼。
  “陛下所言确为良策,但也不能说万无一失。陛下何不咨询前辈,或有完全之策。”
  这神迹之事可不是小事,若有意外必会有大麻烦。
  柳誉并不是完美主义,但他出身底层自是知晓底层百姓的艰辛。若真遭遇叛乱,受苦的还是他熟悉的那些乡里乡亲。
  为了这些熟悉的民众,他不惜冒着惹怒君王的风险开口提议。
  严威听柳誉此言微微一愣,随后忙去看郁承渊的面色,“前辈的能力的确强横,但主要表现在武力与医术方面,舆论问题或有不及。”
  “前辈不仅精通武艺、医理,文人诗词、治国之策也有涉猎。”柳誉对穆靳很是信任,但也不是完全盲目。他所提及的,都是穆靳有意无意间在他面前展现的。后,他话锋又是一转。“纵使前辈不通国策,又有谁能说武艺便无解决之法?”
  提及到此处,他的视线刚好扫过桌案一角的书籍,“草民闲暇时也会看一些杂学游记,其中有一篇关于边缘小国‘巫国’的赘述。此国居于原国、周国两大国之间,却得以保留至今。除两大国互相牵制之外,还因其国内有不少秘术存在。”
  “最为出名的便是‘毒蛊之术’与‘迷魂之法’。其中‘迷魂之法’以内力施为便可影响人的记忆甚至是思维。若是强大如前辈之人施展此术,未尝没有让所有人将神迹之事‘遗忘’的可能。”
  比起将是否会泄露的可能寄托于难民对自身的束缚,直接让这神迹之事消失在他们脑海中当然更为稳妥。
  郁承渊并不恼怒,甚至还赞赏的看了柳誉一眼。“柳案首未曾踏出过江宁郡,却有如此见地,着实不错。”
  “当不得陛下盛赞。”柳誉连忙又朝郁承渊施了一礼。
  郁承渊神色未有明显变化,“但‘迷魂之法’朕觉不妥。”
  “强行让人遗忘一段记忆确有不妥,但比起他们的安危来讲。这点小问题,也就不值一提。”柳誉也知这一提议最大的残忍之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朕以为不妥之处并不在此。”郁承渊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柳誉忍不住沉思了片刻,随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郁承渊面前。“草民考虑不周,还请陛下责罚。”
  “你有何处考虑不周?”郁承渊询问。
  “百姓不欲传播神迹与旁人强行禁止传播,是两回事。若真有神佛存在,或会降罪于人。”柳誉话语之中有几分自责。穆靳对他多有帮助,对江南百姓更是有大恩德,他却是差点让穆靳陷于危境。
  “草民之计最大程度保障了一国百姓安危,却会让前辈一力承担罪责。若前辈有损,对我崇国来说比之开战损失更大。”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穆靳对崇国的意义何止‘一将’的程度?他若是愿意出手,甚至可以一力扭转战局。
  “柳案首知错便可。你乃是爱民心切,朕可以理解,怎会降罪?”郁承渊从穆靳口中得知这天地间目前没有神佛的存在,柳誉却不知情。
  “你此次的确有失考量,日后当以此为戒,朕方能放心将诸事交托于你。”
  郁承渊同样觉得穆靳会有更完善的解决方式,极可能类似于‘迷魂之术’。但他不欲请穆靳出手,原因其实很简单。若事事都求助于穆靳,如何展现他自己的能力?郁承渊可没有忘记,他现在正在考验时间内。
  擅于识人、用人倒也算是身为帝王的优势。然穆靳并没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实力,他所了解的讯息很多都是穆靳自己显现出来的,请穆靳出手体现不出他作为帝王的优势。
  在完美解决神迹传闻与展现自身能力之间,郁承渊选择了后者。正如他之前对柳誉所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日后真的出现了问题,穆靳总不可能袖手旁观。目前的这点不完美,不会影响大局。这个方法对郁承渊来说,反倒可称得上是公、私之事,两全其美。
  柳誉先是一愣,忍不住去看郁承渊的神色。见他神情不似作假,心下方才有惊喜浮现。
  郁承渊此言,显然是认可了他的能力。‘将诸事交托’,能够被陛下交托事则怎么也不会是一介白身。这句话可以看成许诺官职。
  如今他还未参加举人考试,未有为官资格,能力便得到了陛下承认,甚至亲口许诺,称之为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犯了错不仅没有责罚,反倒得到这样一个讯息,他怎会不喜。
  柳誉心下的惊喜在面上也浮现了一瞬,下一刻便被收敛,复又行礼,“草民遵从陛下教诲,日后必将严于律己。”
  “我期待柳案首的表现。”郁承渊期盼柳誉能尽快成长起来,为他所用。目前柳誉,还是有些太稚嫩了。虽然比起同龄人要好许多,但怎么能斗得过朝堂里的那些老狐狸。
  郁承渊的态度让柳誉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个担子,一个让他爱不释手的担子。来源于上位者的压力,让他迫切的想要完善自己。
  “希望有一日能与柳案首同朝为官。”严威与柳誉相处的时间不长,有资料为底,对他的印象却是不错。见他出口反驳,还有几分担心。如今柳誉不仅安然无恙,还得到了郁承渊的许诺,严威面色也放松了许多。
  突然,一声嘹亮的鹰唳在帐篷外响起。
  严威连忙开口,“陛下,微臣暂离片刻。”
  “速速前去。”郁承渊向帐篷外看了一眼。
  严威说‘暂离’当真只是暂离,很快他便拿着一个封着红蜡的竹筒走回了帐篷,“陛下,之前派出的兵士传回了消息。”
  柳誉看到哪上面鲜红的印记,便知只隐秘信息。“陛下与严大人有要事相商,草民不便在此,先行告退。”
  “无妨。”郁承渊视线扫过右手边的桌面,隐隐能看到几张带着褶皱的信件边缘也有红色的印记。对严威接下来要回禀的事,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郁承渊连亲自查阅的兴致都无,“爱卿直接查阅便可。”
  严威打开塑封,神色上有几分了然。不过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将信件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开口。“微臣得到佛陀退水消息,第一时间调动混迹于民众之中欲引导舆论的兵士,关闭了神迹区域内外的进出门户。”
  此次受命引导舆论的兵士是他最为信任的一批,彼此之间皆是用‘迅鹰’传信。迅鹰乃是崇国特有的鹰种,因为速度极快故称此名,数目稀少。在崇国也多用于战场和一些重要区域,常人很难接触到。
  正因为有迅鹰的存在,严威才能一早得知这次看似无边无际的神迹,其实只笼罩了江南部分区域。也正是因为它们,严威才能在佛陀退水后第一时间做出安排。
  “这是负责守卫江佑县边缘的兵士的回信,说是已经彻底封堵了出入之处,陆续应该还会有兵士回应。”
  “严爱卿确不负朕之所托。”
  江南灾区大水一日便全部退去,未经历异象的人若是看到,说不定能传出更离谱的消息来。换做是郁承渊来处理,也会封锁几日。
  “这封锁必然要有个时限,不知陛下觉得几日为妙?”严威开口询问。
  郁承渊不假思索,“十日。”
  “十日会不会短了些?”严威认真思索自己是否有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有一位宗师在此地。”郁承渊提醒。
  “陛下所言极是!”严威连连点头,“前辈这位宗师在此,十日更为妥当。”
  郁承渊是隐藏身份而来,他的修为不会多加隐瞒,但这趟江南之行他什么时候会对外提及就说不定了,这位‘宗师’指的必然不会是他。江南灾区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前辈一位宗师了。
  前辈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甚至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以前辈的能力早晚都会得到应有的尊崇,届时或许会有人查出前辈曾在此地的旧事。
  有宗师出手,今日这般‘十日退水’之事可谓顺理成章。目前众人不知宗师所在,十日的确短了一些,但如果日夜兼程也不是做不到。
  “大水退去,百姓们归乡之心必然迫切。”柳誉对难民的心思更为了解,“我们可已‘准备重建物资’为由,将百姓滞留在安丰山上,安排他们伐木备石。”
  治水多用武者,提前准备木材也不会让人起意,还可以加快灾区重建的速度,此为一举两得之计。
  “柳案首提议可行。”
  柳誉得到了郁承渊认同,面露喜色。


第25章 
  严威等人上山后亦是遵照营地规矩与百姓一起用餐,膳食的种类与数目和旁人并无不同。
  这一日; 几人走到用餐之地; 却只有小半人落座,其余的百姓还忙得热火朝天。
  “大伙儿建造家园的积极性很高; 这会儿有不少人还在忙活。”柳誉见郁承渊、严威的视线落在那些空旷的凳子上; 不等他们发问; 直接开口解释了一句。
  恰在此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传了过来,隐约还伴随着几声小儿的欢呼和年老者的赞赏之声。
  严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听起来,这堆放材料的区域被划分在东南方。”
  不通武学的女子和老人也希望为重建家园出一份力; 提议挑选出一些合适的树种为大伙儿打一些家具。
  为此他们特意请示了柳县令; 想要在营地外不远处划出一块区域; 用以处理木料。
  以他们的速度,若是将木料堆放在山下,光是来回就要大半天的时间; 根本就没多少时间处理木材。
  这样的请示的确是百姓们的一片好心; 却会延长重建家园的时间。
  直接将木料运到山下; 重建家园的时候可以直接取用。选了这么一块地域作为木料中转; 伐木者选择往山上走取料比去山下取料更为合适。
  若木料取材于下方; 就要多跑不少冤枉路。山上树木很少被砍伐; 山峰越高越是如此。木材比山下更为粗壮; 可选择的木材也更多。但运送树木的距离; 明显就要漫长许多; 需要更多时间来准备建材。
  让伐木之人判断木料是否适用于制作家具也行不通。通木匠活计的年轻人总共没几个,在山上伐木不可能大家聚集在一片区域,多是分散行动,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用。
  他们必然要在时间与家具之间作为取舍,最终严威以赈灾大臣之名拍板同意了他们打造家具的请求。
  百姓们在山上滞留的时间越长,封锁结束之后外人看到的灾区状况越符合他们的预想。
  无偿为难民提供家具,能让其日后生活更舒适。既可以让百姓们更为满意,又能够配合他们的安排,何乐而不为。
  堆放材料的具体区域却不是严威来决定的,而是交给了柳誉,想借此锻炼锻炼他的能力。
  “木料的确堆放在东南方。”柳誉点了点头,“我自小便在安丰山下成长,这边多数是西北风,安置在东南方区域之中的木屑灰尘不会顺风进入营地。”
  “安排的不错,其与营地间的距离也是恰到好处。”郁承渊走向东南方,他每迈一步,木材落地的声音便清晰些许。
  声音能传入这用餐的区域,但这片区域位于营地边缘。修整区域和此地有一段距离,到帐篷那边更好无法听清。他们从清晨到现在都未听到声响,便是最好的证据。
  柳誉行动上亦不是短板,无人协助之下,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
  严威见郁承渊依旧往东南方走,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忙开口询问。“您想要过去看看?”
  虽然他们依旧用内力隔绝了外人窥听,但在外言谈依旧小心谨慎。严威言语之间并无称呼,用词也比往日少了些许尊崇。
  “亲眼看看他们准备木料的数量,才能判断出他们准备木材大致所需时日。”
  他也可借此了解百姓的行动力,稍稍估算接下来重建村落需要的时间。
  郁承渊原本计划大水退去后便立即返朝,因拜师之事推迟,但他最多也只能在柳宁县这边停留到灾区重建结束,届时便要随严威一起返程。
  他必须要在之前得到穆靳的认可……郁承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幽深。
  “难怪您能算无遗策。”严威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陛下行事如此细致,能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也正常。作为臣子的他们,理应向陛下看齐。
  郁承渊对严威的夸赞不置可否,说到算无遗策,有谁能比得上穆靳?
  他的‘算’只是‘估算’,带着太多不确定。穆靳的讯息却是源自于天象,纵然有些许天命可以改变,改变的幅度顾及也是微乎其微。
  “那片区域木屑飞扬很是难耐。”柳誉连忙开口,“您何必亲自前去?让我等前往统计数量同样可行。”
  “我亲自走一遭。”郁承渊的脚步并未放缓。
  要预估时间可不是统计个木料数量就行,木料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若是详细统计要浪费太长时间。
  那木屑弥漫之地别人去得,他自然也能去得。
  严威与柳誉对视了一眼,连忙跟随在郁承渊身后。
  柳县令正带着人查看木料,远远看到严威几人,连忙迎了上来。“严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边很是吵闹,又有到处飞扬的木屑,您在此长留恐有不适。”
  严威忙摆了摆手,陛下都不嫌弃这里环境糟糕,他哪里敢先一步嫌弃。“我乃军人出身,哪有那么娇贵。我们就在这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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