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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玩家已上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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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羽!大庭广众!”罗飞飞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然而本就只余下寥寥几人的游戏室在祁羽看来与大庭广众沾不上边,厚颜无耻道:“没事,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说是这么说,祁羽紧紧拥着他半分钟后,还是把人松了开。
余下几个关闭着的游戏舱陆续也有人出来,崔子源一头金灿灿的毛在舱里压得略微变了形,一出来没有第一时间跑来找罗飞飞,反是顶着翘起的头发翘首以盼似的东张西望。
“阳阳!”罗飞飞朝他喊道。
“大哥。”崔子源应着慢慢走过来,张口便是:“你看见亦初了吗?”
阳阳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罗飞飞在心里笑着慨叹,真是儿大不中留。
没一会儿,最后两个紧闭的舱门差不多同时打开。
崔子源头顶翘起的头发就像接收讯号的雷达,蓦的把头转向其中一个舱门,三两下连跑带跳地蹦了过去。
林亦初还没站稳,差点被他又撞回去,崔阳阳抓着他胳膊一叠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林亦初的万年面瘫脸对上崔子源,肉眼可见的如同暖阳融了冰,唇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过了。”
崔子源顿时一阵欢呼。
林亦初脉脉的视线从他喜笑颜开的脸上移到翘起的头发,迟疑着抬起手,想轻轻把它压下去,而刚一松开,那束毛又不服输地翘回来。
罗飞飞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就好像当年考试后查成绩,亲人朋友焦急等待着问“怎么样怎么样”,考生回答“过了”,然后一家人欢天喜地。
“最后一关肯定没问题!”崔子源拉着林亦初走回到罗飞飞这边,“我们四个的阵容配置不能更强了!”
林亦初低头望着他兴奋的模样,眼底全是笑意,张口道:“其实,还有……”
“还有我。”并不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真不好意思啊,要打扰你们四人约会了。”
罗菲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从另一个开启的游戏舱里走出来,远远的对四人露出半分嫌弃的表情,开玩笑说:“怎么偏偏是你们剩下,你们这一对对的,我一个人也太尴尬了吧?”
“那你可以弃权啊。”罗飞飞笑着说,“正好我们名字也差不多,允许你精神上与我们同在。”
罗菲笑着骂了声“滚你的”,扬眉道:“想都别想,信不信姐姐拿个第一给你们看看?”
“不信。”祁羽很不给面子地摇头,“第一是罗罗的。”
“对,第一是大哥的!”罗罗迷弟二号,崔阳阳也接腔道。
罗菲一脸受不了地摇摇头,连声说着“欺人太甚”,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先一步离开这gay里gay气又极端个人崇拜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罗菲又握着手机返回来,探头对他们说:“你们谈恋爱的事先缓会儿,他们喊还没走的人一起吃顿饭,去不去?”
“啊,我们去不会对被淘汰的人太刺激了吗?”祁羽的表情很欠揍,“不太好吧。”
这么说着,四人已经慢慢往门口走过去。
“你只要别用这种表情对他们,就很好。”
罗菲赏给他一个优雅的微笑:“你可别觉得不好意思,他们指不定还要用我们开赌局,赌谁会是第一呢。”
罗菲的一句玩笑话,大家听完就丢到一边了,而当五个人到达他们定好的聚餐地点推开包厢门后,发现屋里的十来个人正在下注。
罗菲也吃了一惊,旋即对旁边四人露出“看我说得没错吧”这样的表情,罗飞飞鄙夷道:“你们是有多无聊。”
惨遭淘汰的游戏玩家们的确很无聊,公司没有强制要求先淘汰的玩家立即搬出宿舍,因此有些人自淘汰后一直留在公司却只能看着别人一轮轮游戏,无所事事,简直无聊到发霉。
被押得最多的是祁羽,其次是林亦初,随后是罗飞飞和崔子源,最后才是罗菲。
崔子源本就兴奋,这种赌博的氛围更让他的兴奋加了小苏打发酵,他拍着林亦初的胳膊:“我跟大哥一样诶!”
林亦初的唇缝抿出很小的弧度,平静温和地看着他。
罗飞飞不知道他们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一定是平时他也太温和了,不然他在所有人心里怎么会跟崔阳阳一个定位?!
祁羽看了眼就笑出声,对罗飞飞小声说:“他们输定了。”
“小心他们怀疑你打假赛。”罗飞飞也笑着咬耳朵,“你看,大部分人都觉得你最厉害,你不赢说不过去啊。”
“那是他们没见过我们罗罗凶起来的样子。”祁羽也贴着耳朵咬了回去,“凶起来连自己都砍。”
“……你们够了没。”罗菲在旁边看着两人神神秘秘又黏黏糊糊地说悄悄话,颇觉发酸。
她赶紧找了个远离他们的位置入座,又笑着对其他人佯怒道:“你们性别歧视是不是啊,怎么我就最后一个了,这么不信我会赢?”
“不不不菲菲姐,”叶以双握拳以表忠心,“我押了你的!”
然而,也是在场人中唯一押了她的。
罗菲跟叶以双立刻姐妹情深起来,再看向桌上其他人的表情就写着:呵,男人。
“你们赌了什么呀?”入座后,崔子源好奇地问其他人,毕竟是关系自己的赌局。
“一人一百块。”俞元洲说着,亮起手机屏幕上的备忘录,“我都记着呢,等结果出来了拉个群,一个都别想跑。”
“我们能押吗?”祁羽问。
俞元洲愣了下,旋即眼神中透出更强烈的兴趣:“能啊,当然能!”
“那把我的也记上。”祁羽托着腮像是在思考,两秒后接着对他说,“我押罗罗,一千块。”
“祁羽……”罗飞飞忍不住用手撑着额头挡住脸,来人拉走这个嫌钱多的少爷吧。
祁羽这一招,让之前押了他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有点古怪。
俞元洲乐了,喊着:“不能改了啊不能改了,好,我记上了,嘿嘿。”
之后,他又挨个让其他四人都押了一变,好在他们很给面子,罗飞飞押了祁羽,崔子源和林亦初互押,罗菲投给了自己。
“……一个赌局也是让你们秀恩爱的是吗?”落单的罗菲忍不住吐槽,“就冲这个,我下一关也要把你们都甩到后面去。”
人齐了,赌局作为开场闹腾了一阵,菜随着一盘盘的端上来,热热闹闹的放了一大桌。
这一顿既是难得的聚餐,也是庆祝他们五个进了最后一关,免不了大家面前都倒了白酒,遵循全国各地哪儿都不变的酒桌礼仪,一轮轮的敬下去。
林亦初面不改色地偷偷在桌子底下把崔子源的白酒换成白开水,被旁边人眼尖地当场抓获,全桌起哄自罚一杯。
崔子源满心愧疚,在他坐下后红着脸说:“我没事的,我可以喝的,谢谢你啊……”
林亦初酒喝多了,面色总算变得红润,捂着嘴低低地打了个酒嗝:“……不用跟我客气,你少喝点。”
那边,祁羽也悄悄把自己喝剩一半的酒杯跟罗飞飞大半杯的酒换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说话,罗飞飞不免想到上次喝多了后发生的事,酒还没上头,脸先红了。
一桌共同经历内测的玩家聚在一起,话题无外乎还是之前在游戏里发生的事。
都喝得开了,有人痛骂游戏某个环节坑爹,有人后悔自己在某关做了错误的选择,有人一起吐槽某个游戏设计,有人追忆游戏故事和“逝去”的战友。
混乱的酒桌上,罗飞飞轻轻碰了下原之鸣的酒杯:“谢谢。”
原之鸣怔了一下,也知道他在谢什么,泰然一笑:“没什么,最后一关加油。”
酒过三巡,罗菲拿起手机要大家合照,却把手机开了美颜后交给崔子源,让他站第一个,自己拉着叶以双心机地躲在后面显脸小。
好在崔子源颜能抗,就可惜他硬是把林亦初也拉到他旁边,林亦初脸本就稍长,到了镜头边缘直接被拉变形,崔子源拍完笑出了嗝。
相片里的祁羽和罗飞飞站在人群最后面,祁羽抓过罗飞飞的手,前者笑嘻嘻,后者一脸嫌弃,却一起对镜头用手指比了个心。
第189章 氪命的第一百八十九天
为了给玩家休息调整的时间;大概也为了一个仪式感,最后一关游戏两天后才开始。
反正第二天也不会影响什么,晚饭过后,处于兴奋状态的一群年轻人不知道在谁的提议下转战KTV续夜场。
这些人多少都喝多了;能找到调儿的没几个;都在包厢里鬼哭狼嚎,罗飞飞听得直皱眉头;几次想出去;祁羽看出他的意图后笑了下说:“再等等。”
等什么;等着听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魔音吗?
罗飞飞纳闷地嵌在沙发里,这些刚喝过白酒的人又点了好几扎啤酒,他也喝了点,这会儿有些上头了;脑袋涨。
直到下一首歌是祁羽接过了话筒;罗飞飞才算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等。
认识这么久,罗飞飞印象里没有听过祁羽唱歌,但自从知道他会弹钢琴后已经默认了对方音乐细胞很好;他本来声音就好听;唱歌肯定也很好听。
前奏里,祁羽握着话筒;眼神穿过包厢昏暗迷离的光线锁定住罗飞飞;慢慢唱出口。
可能是这首歌偏柔和;像是情人耳边的呢喃,祁羽唱歌时的声线低沉、温柔;跟平时很不一样。
的确很好听,是包厢近乎安静下来的好听,一首舒缓的情歌,祁羽唱的时候眼神除了看歌词就是看罗飞飞,爱意透过旋律全数传达到罗飞飞心底。
一首歌唱完,全体一边鼓掌喊亲一个,一边大呼腻死人受不了,最终差不多是在全员起哄中,罗飞飞也点了首歌作回应。
旋律轻快的小情歌充满了恋爱的甜素,MV里男女主角的互动青春甜蜜,满满的都是糖,罗飞飞唱歌没什么技巧,声音却像浸过糖汁儿,融到了祁羽心底。
“要死了要死了!”不知道谁笑着吼道,“这两人长得这么好看唱歌又这么好听,给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过奖过奖。”祁羽假惺惺地谦虚。
接下来崔子源的歌声让所有人对他当红爱豆般的气质长相破灭了,五音不全又全情投入,没一个音在调上,属于百万调音师也救不回来的那种。
这也平复了其他人的心情,长相与声音不可兼得,这才对。
崔子源自动忽视掉大家的反应,放下麦时自我感觉非常棒,用胳膊撞了撞林亦初:“你也去点歌嘛。”
林亦初偏过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崔子源看着他脸一红,嘿嘿傻笑起来。
气氛正热时,没有人注意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出了包厢。
祁羽小学生似的拉着罗飞飞陪他上厕所,而不出预料,祁羽顺手拿过角落里“维修中”的牌子挂在最后一间隔间的门把上,拉过罗飞飞挤了进去。
洗手间被打扫得很干净,祁羽很满意,决定冲这个要给这家KTV好评。
他一手按在罗飞飞后脑勺,令他的头微微仰起,攫住他的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狭窄的空间里,满耳只闻衣物剧烈摩擦和急促凌乱的喘息,让这个小隔间的温度不断攀升。
罗飞飞抓住祁羽的胳膊往下按,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混着酒精味令他头脑发胀的吻中逃离出来,气息不稳地压着声音问:“你……一定要在这里吗?”
“不然去外面?”祁羽意外地扬起眉毛,一手覆在他腰侧若有似无地挑逗,“罗罗,没想到你这么……”
“闭嘴,声音小点!”罗飞飞听见有人走进来,忙捂住他的嘴巴。
祁羽双眼从他手指上方笑吟吟地看着脸红透了的罗飞飞,探出舌尖轻轻扫过他的手心。
罗飞飞触电似的一缩,立刻被祁羽握住手按在门上,低头又吻了下来。
后背撞在门上,发出明显的一声闷响,门栓不算牢靠,门竟然往外撞开一条细细的缝。
罗飞飞背对着看不见这条其实从外界并看不清里面情况的缝隙,但撞门发出的响声足以让他全身神经都绷紧了一瞬。
好在路人并没有关心那个正在维修中的隔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从声音听来全程动作没有停顿,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匆匆洗完手又出去了。
罗飞飞松了口气,但还是压着声音对祁羽谴责:“公共场所,你不道德。”
祁羽用齿尖咬了下他的舌头,惩罚他与自己接吻时还分心,在对方吃痛回缩时又纠缠在一处,抵死缠绵。
“我还能更不道德一点。”祁羽坏笑着说。
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不断下滑,腰带不知何时也被解开,祁羽掌心滚烫的温度裹住罗飞飞藏在布料之下的敏感肌肤。
会弹钢琴的指尖灵巧地慢慢下移,终于触碰到某一点时,罗飞飞脸色忽的一变,倒抽了口气。
祁羽注意到他的反应,不再碰那个地方,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带着歉意问:“还疼吗?”
上一次其实也只是前天夜里的事情而已,初经人事就被翻来覆去那样折腾,稚嫩的地方受到重创,怎么会不疼,罗飞飞郁闷又羞耻地点了点头。
“那……不做了。”祁羽轻声说,“等你好了再说。”
这句话本该是遂了罗飞飞的心意,但被撩拨至此又急刹车,罗飞飞心里反倒一阵失落。
这感觉概括起来大约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以祁羽一直以来的脾性,罗飞飞不由得怀疑这是以退为进。
偏偏他今天还就有点吃这套了。
罗飞飞反握住祁羽的手,张了张口,眼神盯着墙壁上某一点,极轻地说:“我……我帮你……”
“帮我?”祁羽偏着头,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帮我什么?”
“帮你……出来。”罗飞飞还是含糊着说。
祁羽见他这样支支吾吾,更是忍不住邪笑着追问:“什么出来?”
罗飞飞红着脸,快速瞥了祁羽一眼,在他跟前慢慢蹲下了身。
*
祁羽倚在门口,等罗飞飞洗完手,两人才一起又朝包厢的方向走回去。
这一趟出来得有点久,不知道那帮玩嗨了的人会不会在意,反正罗飞飞有点做了坏事的心虚。
事实上,也确实做了坏事。
罗飞飞视线忍不住往祁羽微红的嘴唇上飘,偏偏祁羽注意到他的视线,故意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扬唇一笑,罗飞飞默默偏开头。
他满脑子都是祁羽刚刚的样子。
祁羽没有肯他用嘴,罗飞飞只用手帮了他,他自己倒是纡尊降贵地用温软的口腔把罗飞飞服侍得舒舒服服。
洗手间这种地方,总会有人不断进进出出,中途进来了多少人罗飞飞也不知道,他只记得脑袋里烟花乱放,最后一刻咬着自己手指才强忍着没叫出声。
食指指节上到现在还有牙印,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
太羞耻了。
罗飞飞努力在回到包厢前赶走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拇指不安地在微微凹陷的牙印上摩挲,心想可不能让那些人看出什么异状。
其实罗飞飞这是多虑了。
推开包厢门,他们看见一半的人瘫在沙发上,有喝多了的,也有困得不行的,崔子源枕在林亦初腿上好像睡着了,后者也闭上了眼,旁边两个嘶吼型麦霸正在轮番唱歌,震耳欲聋。
在从包厢穿透到外面十米走廊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中,余下的人摇骰子摇得起劲,为了听见对方讲话,吼声一个比一个大。
罗飞飞刚推开门就差点手一抖又合上,险些以为走错了包厢。
刚刚他们离开前还不是这个画风。
感觉自己走了有一个世纪。
酒精的蒸腾下,所有人都放飞了自我。
一场聚会愣是被渲染得如同散伙会,重点是,在今夜之前,罗飞飞还没觉得这之中很多人间有多深的交情。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在饭桌和酒精的作用下最容易建立。
还没怎么样呢,一顿饭两杯酒下肚就称兄道弟了。
喝高了的叶以双抱着罗菲口齿不清地嚷嚷着要她给女玩家们争气,嘶声喊着:“你是我们女儿国的希望啊!!!”
罗菲喝得也不少,但还没到会崩人设的地步,冷静地把叶以双往下扒:“知道了知道了,姐姐这条裙子很贵的,你松手!”
坐在一群迷迷瞪瞪的人中间,罗飞飞突然产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飘逸感。
也不对,祁羽也醒着,还在冲他笑,笑得还特别好看。
罗飞飞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有点放飞了,包厢昏暗的彩色光线中,他伸手捧住祁羽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
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欢乐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温存的小动静。
罗飞飞的清醒也没能维持太久,巨大的噪音也抵御不住涌上的睡意,他挨着祁羽,头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听着耳边声音越来越远。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枕着祁羽的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件眼熟的衣服,光是嗅气味就能知道,是祁羽的气息。
祁羽在低头刷手机,周围原先打盹的人也醒了不少,只有几个真喝醉了的还倒在沙发里。
有人打起响彻云霄的鼾,旁边人贼笑着示意大家安静,把话筒悄咪咪地怼到他脸上。
鼾声带着混响从音箱里传出来,所有人踩了高压线一样抽搐着笑成一团。
罗飞飞也笑了起来,祁羽见他醒了,也笑着在他脸上印下一口。
结束前,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朋友》,硬说是朋友聚会的保留曲目,就跟春晚的《难忘今宵》一个性质,拉着所有人大合唱。
凌晨三点的KTV里,一群人鬼嚎着将一首经典动听的歌嚎成狼叫,嘻嘻哈哈中又有喝多了的哭哭啼啼,全都通过话筒荡在外面的走廊里,服务员都皱着眉不忍卒听。
第190章 氪命的第一百九十天
年轻人们聚会完当天凌晨从KTV走出来;早就没了回公司交通工具,公司大门也不可能凌晨还为他们留着,索性边走边找落脚点。
道路两边秋雾蒙蒙的路灯晕开光圈,一行人歪七扭八地游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宛如暗夜□□的丧尸。
崔子源早些时候喝得多了点睡了过去;这会儿醒来神经又抵达兴奋状态,让林亦初帮他拍了张在雾霭弥漫的街道中央遗世独立的背影;打开朋友圈开始编辑: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城市吗;我见过。'图片'”
罗飞飞看着他嘲笑:“玩到凌晨四点也好意思发;脸呢?”
崔子源仰起脸,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这里呢!”
只是为了凑活到天亮,大家本想找个路边24h营业的店蹲着,可有几个人嚷嚷着想睡觉;没辙;他们只能拐进了路边的主题酒店。
是那种平时祁羽绝对不可能住的酒店,他在外面嫌弃地看了一眼,有点想带罗飞飞去三公里外的五星级宾馆。
“这种时候有地方就不错了;别挑了祁少爷。”罗飞飞打着哈欠;“老人家没有阳阳那样的精力,我是走不动了;拜托你让我睡觉吧。”
祁羽只能选择妥协;很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自己的车。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节日;酒店还挺满,只剩下三间大床房;两间让想睡觉的睡觉,剩下一间其他人通宵玩牌,反正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崔子源兴致高昂地选择打牌,林亦初舍命陪他,罗飞飞兴致缺缺地表示他只想睡觉,第一个脱离人群走进别的房间。
祁羽撂下一句“你们好好玩啊”,两指并在额角旁潇洒地一挥,也跟着走进去。
门没关,但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没有人选择去当电灯泡。
然而,这一夜,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罗飞飞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祁羽从后面抱着他,并不是全然心无旁骛但也只能如此地也合上了眼。
这一觉,拉着窗帘昏天黑地地睡到中午退房时间。
还是外面人不停敲门又连环CALL才把人弄醒的,再不退房就该交延时费了。
“延时费能有几块钱……”祁羽对手机那边的崔子源嘟囔着,抓了把自己睡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卷毛,让它看上更自然。
罗飞飞也醒了,皱着眉坐在床上,脑袋昏沉沉的,看着祁羽发愣。
祁羽盯着他,应付地跟电话那边“嗯嗯嗯嗯”,眼神就没离开过。
搁下电话,他就走回来把人扑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
“早安~”祁羽荡漾着说。
罗飞飞彻底醒了过来,满脸嫌弃地推开他:“还没刷牙呢!”
虽然酒店的廉价劣质牙刷牙膏令他不满,祁羽还是乐颠颠地去刷了牙,顺便帮罗飞飞挤好牙膏。
神清气爽地从房间走出来时,其他人已经在楼下坐着等了,叶以双看见他们就揶揄:“干什么了你们,累成这样。”
罗飞飞翻了个白眼,祁羽笑得讳莫如深,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的锅,房费我付。”
“诶,不是……”叶以双刚想阻止,祁羽已经转过身刷刷两下付了费。
“没事,他有钱。”罗飞飞打着哈欠对不知该作何反应的众人说,别说三间房,就是包整个酒店对祁羽而言应该也不算什么。
叶以双欲言又止地拍了拍罗飞飞的肩:“飞飞啊,你真不是个好老婆,好老婆应该帮着持家而不是……”
罗飞飞指关节咯嘣一响,笑得分外和善:“皮痒?”
叶以双两步躲到罗菲身后,朝他吐舌头。
打牌的那些人也不是真能撑到现在,六七点时已经横七竖八倒了满屋,这会儿也有几个还瘫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打瞌睡。
人齐了,其他人把睡着的喊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返回公司,一个个的满眼血丝让安保人员以为这群玩家出去网吧包场彻夜打游戏才归。
最后一关在后天早晨开始,闹腾了一夜,余下的时间大家都在公司楼里待着,养精蓄锐。
直到第二天傍晚,也就是游戏的前夕,公司才将最后一关的几人召集起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与前几次阶梯式的大会议厅不同,五人加上游戏内测的负责人和助理,总共七人围着圆形会议桌而坐,有点正式,让罗飞飞觉得似乎该穿个西装才对。
负责人依旧是满脸憨厚和善,先是客套地对五位玩家表示祝贺,随后透露道:“最后一关跟前面的不大一样,是本次内测关卡里地图最大的一关,你们在游戏里经历的时间也会更长。”
“探险类吗?”崔子源好奇地问,“比海盗那关的地图还大?”
负责人没好意思说那关的地图构建其实偷懒了,反正在海上飘玩家们看来哪哪风景都一样……他笑着点点头:“探险生存类,比那关地图还大。”
“探险生存”四个字,让几个玩家眼中流露出不同程度的跃跃欲试。
负责人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又跟他们确认一遍说,只要通关就可以获得大额奖金,并且公司会与他们签约成为明星玩家,第一名更可以成为该游戏后续关卡的策划,如果工作能力强,还可能长期聘用,参与策划后续各种游戏。
而他们本次内测中的全部影像都会被公司保留,用作宣传或是其他用途,公司有它的一切使用权。
几人点点头表示都知道,负责人又笑着说:“但是如果谁在最后一关没能通关,那个人就跟前几关淘汰的人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关却淘汰的话,是有点糟心。
命多如罗飞飞、祁羽,对此丝毫不担心,就不信还有氪命氪不过去的关。
“对了,这次叫你们过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们明说。”负责人说着,笑呵呵地把目光转向祁羽,向他传递了一个别人都看不懂的眼神。
祁羽靠坐在椅子上,朝他一点头,把眼神又递了回去。
负责人这才继续说:“是这样的,内测16号玩家祁羽,其实呢,是我们公司祁总的儿子。”
话一说出来,除了罗飞飞,周围几人都懵了几秒。
“祁总,哪个祁总?”崔子源呆愣地看着祁羽,问。
“EGG的CEO叫祁臻。”罗菲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端坐在椅子里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祁羽,啧了声,“这个姓,早该想到的。”
“大哥,你早就知道吗?”崔子源吃惊之余,转头问罗飞飞。
联想到祁羽的富二代身份和他的某些言行,罗飞飞是有过这种猜测,只不过对方没说他也就没问,这会儿突然被告知,也意外不到哪儿去,回答说:“……差不多吧。”
“之前没跟大家坦白,”祁羽清了清嗓子,对吃惊的小伙伴们解释说,“是因为公司觉得身份敏感,说出去不免让人怀疑有暗箱操作,其实我本人是觉得无关痛痒。”
说完,他扬唇笑得自傲:“但我相信九关下来,我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了吧。”
这一点毋庸置疑,从前两天那个开玩笑的赌局就能看出玩家们对祁羽的认可度。
“本来我家老头子是没肯我参加的,他觉得我是闲得慌,可内测人员刚定下来的那天,有一个玩家体检没能合格,我就顺手把自己补了进去。”祁羽低低地笑了声,“当然,这还是多亏了王叔及时告知。”
被叫做“王叔”的负责人连连摇手说不敢当,笑面佛似的一脸憨厚。
“我承认,游戏里有做一点小手脚,但只是与罗罗有关的。”祁羽坦白道,“第一关后,我让他们分组时把我跟罗罗分在一组,仅此而已。”
旁边罗飞飞也不惊讶,只是心里叹着果然如此,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是人为了。
罗菲噫道:“心机。”
“呵,心机。”罗飞飞也说。
祁羽讨好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坦白了嘛,回去我就跪键盘。”
“你的膝盖比键盘值钱吗?”罗飞飞鄙夷道。
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比键盘值钱。
几人安静下来,负责人接着说:“最后一关前告诉你们这件事,也是祁少的意思,他觉得对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应该再隐瞒什么。”
祁羽胳膊撑在桌上一笑:“我原话可没说得这么矫情……总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对我这个身份有芥蒂,我就退出,但有一点我要说明。”
“我本来就不会拿第一名。”祁羽说。
“就算我退出了,第一名也是罗罗的。”
半刻的沉默后,罗菲扶着额先开口:“……你现在退出有什么用啊,要是真有玩家介意也是被你弄淘汰的那些个,看到时候身份曝出来会不会喷死你。”
“没关系,他可以弄个擂台。”罗飞飞揶揄道,“不服气的就线上PK一场,看谁不闭嘴。”
“好主意。”祁羽鼓掌赞同,“所以,明天游戏我们还可以愉快地玩耍是吗?”
“你可别走啊羽哥……”崔子源扁扁嘴,“我还等着抱你大腿呢。”
“这边三个人六条腿还不够你抱吗?”罗菲手指敲了下桌面,“还有祁羽我告诉你适可而止,第一名不是你的,也不一定是罗飞飞的,别当其他人都是死人。”
“也对。”祁羽沉思,“林亦初也挺厉害的。”
莫名被cue的林亦初面无表情,想强调自己存在感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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