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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玩家已上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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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的镜片微妙地反着光,他笑了笑:“你们在聊我吗?”
  背后说人被正主发现了,叶以双和崔子源有点尴尬,前面两人浑然不觉有什么,祁羽还朝他打招呼:“你好啊,又见面了。”
  原之鸣的目光一一扫过崔子源和叶以双,最后落在祁羽和罗飞飞勾着的手指上,意味不明地笑着:“你们好。一直都听说你们表现优异,第一关的时候没能亲眼看到,现在终于能见识见识了。”
  祁羽毫不谦虚地接受这波吹捧,罗飞飞则是恰到好处地笑着与原之鸣商业互吹一波,相视而笑。
  至此,五人才算结成了旅游团中的小团体,跟在队伍后半段,一边耳朵听导游胡说八道,一边耳朵用来相互交谈。
  道路越来越宽阔,却也越来越荒凉偏僻,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空旷的泥土道路和杂草丛生的“草原”,只有远处视线尽头有几个黑点,像是什么大帐篷搭成的建筑。
  “接下来,是我们本次旅行的最后一站。”导游用旗子指着那些黑点说,“参观马戏表演。”
  不提到马戏团,罗飞飞都快忘了这关的名字是《噩梦马戏团》了,险些以为是《无聊致死的旅途》。
  前戏太长了,影响游戏体验。
  几人听见终于要进入正题,都打起精神,目光凛凛地盯着前方。
  好在看着远,走起来也没多久,而靠近了后眼前所见更是一言难尽。
  比起马戏团,它的外表看起来倒更像是……鬼屋。
  尽管有欢快的音乐从里面想起,门口也挂着霓虹闪烁的灯牌烘托气氛,但在这仿若被遗弃了一个世纪的背景衬托下,一切的欢乐都显得惊悚。
  “‘惊笑马戏团’……”崔子源仰着头,喃喃念出灯牌上有一半失去光亮的残缺名字。
  马戏团的帐篷很大,但破破烂烂的,所有的装饰都饱受风雨侵蚀似的没有光彩,看上去只要一场大雨就能将它彻底摧垮。
  五名NPC已经在导游的带领下走进帐篷,导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开始催促剩下五人。
  祁羽拉着罗飞飞率先走进去,另外三人也跟上,一个一个地走进“鬼屋”。
  帐篷里面的模样,却出乎几人的想象。
  宽敞的舞台上垂着幕布,座位干净整齐,还有明明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却固若金汤的不科学设定,帐篷里外完全两个世界。
  导游领着他们在第一排就坐,而整个观众席也只有他们这一排十人,其余地方,包括舞台,都是空荡荡的。
  导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对他们说:“表演马上开始,你们在这里好好观看,我在外面等你们。”
  她说着往外走,走了一半又回头盯住他们,慢悠悠地补充:“一定要看到最后哦。”
  “为什么,有彩蛋吗?”游客中有人笑着问了句。
  导游没回答这个问题,脸上出现罗飞飞见到她以来的第一个表情。
  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令人不适的笑容:“看到最后你就知道了。”
  本关系统音终于第一次响起。
  【一天的旅途即将结束,精彩的马戏表演马上就要开始啦,请一定不要错过哦。】
  【任务一:观赏马戏表演直到最后。】
  随着导游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四周忽然响起一阵鼓点激烈的音乐,舞台上也骤然亮起五光十色的灯。
  灯光随着鼓点跳跃一阵后聚集在幕布正中的位置,而暗红色的幕布也随着缓缓升起。
  马戏表演,正式开始。


第172章 氪命的第一百七十二天
  暗红色的幕布缓缓拉起;聚光灯下出现在舞台中央的,是一名将右手放在左胸前,朝观众席笑嘻嘻鞠着躬的小丑。
  与他背后闪着彩灯的舞台相比,这名小丑的身上的色彩就太灰暗了。
  小丑的衣服就像刚刚在外面看见的帐篷外观一样,本该是鲜艳的颜色,却因为时间褪色或者染上污渍而变得黯淡。
  甚至,可以说有点肮脏,有几处还溅着褐色的污渍;罗飞飞本能地觉得那是血迹。
  幕布拉到最顶端时,小丑抬起头眨着眼朝观众做了个鬼脸。
  刚刚低着头看不清具体长相;他骤然抬起头;观众席的几人都受到了点惊吓。
  他脸上的油彩很厚重;厚重到这鲜亮的颜色与他黯淡的衣服非常不搭。
  但尽管盖了如此厚重的油彩,所有人仍然能清晰地看出厚得如同面具般的油彩之下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
  硬要形容的话……
  罗飞飞只能在重大车祸现场和被熊瞎子照脸糊了一爪子之间选一个体会一下。
  叶以双在他抬起头的瞬间立刻抖了抖,捂着小心脏对旁边的罗飞飞说:“我开始慌了……”
  不是她歧视啊;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戴个面具才对吗?这样故意吓人就很过分了!
  小丑没理会台下这排人对他长相的窃窃私语,他做出几个本该夸张滑稽但因这容貌而显得很惊悚的动作,头上帽子缀着的球随着他摆动脑袋而晃了晃。
  紧接着,他反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球,拿在手中往上抛了一下,当这只球稳当当落在手心时;另一手也出现了一只球。
  他将两只球同时往上抛起;更多的球顺着他袖口滑至手中,被他一只只往上抛;两手利落地交换着,在自己身前形成连续不断的圆。
  很常见的把戏,罗飞飞漠然地看着他,想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他抛了会儿,忽然把所有球一只只朝舞台下丢去,弹跳着蹦向四面八方。
  “喂!”旅游团里有人差点被砸到,怒喊了一声,小丑浑然不觉,兀自从怀里掏出一颗颗鸡蛋,用刚刚的方式抛起来,边抛边跳跃着在舞台走来走去。
  绕了一圈,他又回到中央,又一次将所有鸡蛋抛向半空后张开双手,朝台下鞠了一躬。
  鸡蛋一颗颗排着队就要落在他脑袋上,在所有人以为他会被砸满脑袋蛋液时,鸡蛋碰到他的瞬间就变成一只只黄澄澄的小鸡仔,叽叽乱叫着蹦跶下来。
  “呜哇。”叶以双忍不住惊叹一声,“这是魔术吗?”
  台上的小丑似乎听见了这声惊叹,他将视线转向叶以双的方向,可怖的脸上笑容满面,随手抓住肩头的一只小鸡仔,用力一捏。
  “叽——!”小鸡仔发出一声哀鸣,而所有人并没能看见它的死状,小丑手中已然变成一团尚未吹气的干瘪气球。
  余下的小鸡仔已经叽叽叽着跑开了,小丑将手中气球一只只吹好,握在手中灵巧地编织,编成一只黄色的鸡形气球。
  其实罗飞飞觉得说它是鸭子或者随便什么鸟也行。
  紧接着,他走到舞台边跳下,径直朝叶以双走去,动作很绅士地将这只新鲜出炉的气球递到她手中。
  “谢、谢谢啊……”叶以双颤着声接过,脸上的笑容僵硬而抽搐,在小丑转身回到舞台后瞪着手里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的气球,满脸的悚然。
  近距离看到小丑的脸,那份恐惧更是随着他的脸被无限放大。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用看透生死的语气问。
  罗飞飞和祁羽齐刷刷回以她同情的眼神,没说话。
  小丑又在台上杂耍似的玩了几个小把戏,以一个夸张的摔倒作为结尾,幕布缓缓从天而降。
  观众稀稀落落地鼓起掌,紧随着,一名打扮得像魔术师的人戴着高顶礼帽走上台,摘下帽子,对着观众优雅欠身。
  “各位下午好。”那人笑着说,“欢迎来到‘惊笑马戏团’,我是这里的团长,金·莫里斯,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金’。”
  “相信刚刚的小丑表演各位还没有看够,接下来还有更多精彩演出,我保证会让你们大饱眼福,流连忘返。”他侧过身,一扬手,高声道,“接下来的表演是,高空漫步!”
  幕布应声拉开,他慢慢退到舞台边上,只见幕布之后不知何时搭建好两个中间仅有钢丝连接的高台,而两边高台上各站了一个人。
  两个……残缺的人。
  左边的人没有胳膊,右边的人失去了一只腿,两个人都一脸木然地看着前方,舞台边的团长一示意,两人同时朝钢丝迈出一步。
  “同时?”崔子源小声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到中途要怎么办?”
  这种需要变态平衡的项目,让失去双臂和失去一条腿的残疾人来完成本就很为难,而两人同时在钢丝上会相互影响平衡,危险系数无限大。
  双人走钢丝不是没见过,面对面的残疾人双人走钢丝闻所未闻,简直就是自杀。
  失去双臂的那名表演者是个女孩,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谨慎缓慢地踩上钢丝,在对面人也上了钢丝时身体晃得厉害,眼看就要掉下去。
  而对面失去一条腿的人并不是“走”钢丝,而是猿猴一样双手吊着往前移动,他手上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很快被勒出血,顺着手腕往下流。
  祁羽啧啧着摇头,抬手捂上罗飞飞的眼,用看好戏的语气说:“别看,要演出事故了。”
  罗飞飞扒拉下他的手,转向崔子源:“这种时候应该捂住小孩的眼睛才对……对吧阳阳?”
  崔子源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啊?”
  下一刻,旁边几个观众爆发出一阵恐惧的惊呼,差不多是与此同时,舞台中央传来血肉落地的巨响。
  没看舞台的三人转过头,看到错过的惨案现场。
  真被祁羽这个乌鸦嘴奶中了,两个表演者在中间相遇时,双手吊着前进的那位要绕开上面人站的地方,去抓前面的钢索,而一个失误没抓住,从高空直直摔下。
  这一摔至少四层楼的高度,看见地上迸开的一滩血肉,罗飞飞把还能抢救一下的念头吞回肚子里。
  观众骚动不安起来,走钢丝的女孩也犹豫地站在中央,最后还是在团长的示意下继续走完了全程,朝观众致礼,谢幕。
  幕布拉下的同时,有人从后台走到舞台中央拖走了尸体,当幕布欲盖弥彰似的合上,舞台又似乎恢复到没有意外发生的样子。
  “感谢本和安妮带来的精彩表演。”团长像没看见刚刚的演出事故一样,又是一扬手,“下一个表演是,空中飞人。”
  幕布再次拉起,高台中央的铁丝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从顶上悬吊下来的“秋千”。
  舞台中央连血迹都没有清理,仔细一看,舞台各处好像都散布着大大小小的褐色痕迹,有些已经黯淡了,有些颜色还很深沉。
  起先罗飞飞以为是油漆,现在看来……
  木制的舞台就像一块巨大的砧板,这哪里是什么马戏团,分明是屠宰场。
  空中飞人的表演也很惊险,最惊险的是,半空中的那人蒙着眼睛。
  不仅如此,当他在半空完成一系列操作后,另一边高台也上来一名同样蒙着眼睛的人,用双脚吊着秋千荡过去,要与先前的人在半空相会。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他失手掉了下去。
  鲜血再次溅满舞台,先前的表演者淡定地从这边秋千再次荡到另一边,完成了他的表演,摸索着从高台走下去。
  团长再次用激昂的语气宣告下一个节目:“接下来,由我给大家带来魔术表演,剑刺活人~”
  说着,幕布再次拉起时,舞台已经叠了两层新鲜血液的那块地方立着一个衣柜大小的柜子,哆哆嗦嗦的中年男人被团长微笑着强行关进去,锁好门。
  那人在里面疯狂地锤门,团长拿起一旁的剑,向观众展示它的真伪,然后回过头比划两下,对着柜子一剑刺了进去。
  门里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挣扎。
  团长面色不变,拿起另一把剑,换了个地方再次刺入,每一剑都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大概五六剑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慢慢的,门缝下面渗出鲜红的颜色。
  团长打开锁朝门内看了眼,挥挥手让人搬下去,微笑道:“接下来请欣赏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驯兽表演。”
  “刚刚绝对是谋杀现场吧……”叶以双手里的气球在被捏爆的边缘挣扎,“妈妈,我想回家。”
  家是回不去了,幕布拉起,身材火辣的女驯兽师挥舞着鞭子从后台走上来,在狮笼前站定。
  笼锁打开,鬃毛茂盛的雄狮威风凛凛地跳下笼子,对着观众的方向威慑大吼,又在下一刻转头蹭向驯兽师的手心,像只对主人撒娇的大猫。
  “乖孩子。”驯兽师艳红的唇角挑起,命令道,“去。”
  狮子甩甩脑袋,走到舞台布置好的火圈旁,低吼一声,轻松地跳了过去。
  它在驯兽师的指引下完成钻火圈、踩球等一系列表演,像模像样地给观众匍匐着算是鞠了一躬,走回到驯兽师身旁亲昵地蹭着。
  被告知可以跟狮子合影,有人兴冲冲地走了上去,站在狮子旁边比了个“V”字,朝下面自己的同伴笑嘻嘻地说:“快拍快拍!”
  同伴按下手中的快门,照片在屏幕上延迟了一秒才显示出来,他惨叫一声,猛地将相机扔在地上。
  照片里的人,脑袋被狮子整个吞没了。
  舞台上,狮子嚼着嘴里的人头,那举着手失去头颅的游客身体晃了晃,直直倒下。
  “第一个。”驯兽师摸着狮子漂亮的鬃毛,启唇轻声念道。
  “好孩子,今天只能吃五个哦。”


第173章 氪命的第一百七十三天
  狮子嚼人头骨的声音嘎嘣脆;听得罗飞飞脑壳子一疼。
  观众席上的人都像是被吓傻了,直到狮子吐出一口沾着血肉的头发,将剩下部分咕咚咽下,观众才爆发出极致惊恐的尖叫,撞翻椅子慌不择路地逃窜。
  “接下来请欣赏余兴节目。”身材火辣的女驯兽师将皮鞭握在手中,轻轻抵着自己尖瘦的下巴,殷红的唇轻轻一挑,“生吃活人。”
  狮子跃到舞台边;朝下方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嘶吼,视线在观众席中很快锁定住往门口奔逃的几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咆哮一声;矫健地朝那处踏着椅子飞跃而去。
  “这也算是表演吗?!”惨叫声此起彼伏;崔子源跟在祁羽和罗飞飞后面一边逃命一边问,“我们的任务是不是还没完成,还得等它结束啊?!”
  “首先要能活到结束!”罗飞飞也喊道;“刚刚那驯兽师说了,要吃五个人!”
  旅游团总共十个人,NPC和玩家正好各一半。
  这种时候,理所当然的是要献祭NPC。
  NPC们一窝蜂的朝来时的门涌过去,马戏团只有那一个门,但罗飞飞留了心眼;暂时只是往观众席边缘逃散;没有与那些人一起。
  五个玩家借着椅子的遮挡蹲在观众席与帐篷内壁之间,眼见朝门口奔逃的四人中已经有人被狮子一爪按倒;撕心裂肺地哭嚎一阵后声音变得破碎,随后只余下撕扯血肉的声响。
  剩下三人更是疯了,没命地冲到门口,而这门看似破烂却任凭他们怎么撞击拉扯都丝毫不动,宛若布下了坚固的结界。
  狮子舔着嘴巴周围毛发沾上的血肉,抬起头,一双兽瞳的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晃过绿光。
  没几个人能与狮子搏斗,更何况还是被吓破了胆的状态下。
  狮子很快将一个人直接咬死在门上,最后两人软着腿不知该怎么办,惊惶地四下张望间,看见蹲在远处观望的罗飞飞他们。
  “有点不妙啊……”叶以双挪了挪脚。
  果然那人眼中瞬间迸发出绝处逢生的希望之火,剩下两人同时拔腿朝他们飞奔而来,嘶声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们——!!!”
  原之鸣蹲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他推了把金丝镜框,镜片反射出对方猛狮追逐下仓皇逃命的模样,低声说了句:“跑。”
  说完,第一个站起身朝与之相反的方向动若脱兔地溜了。
  “WOC跑得这么快!”崔子源紧跟着也站起身,蹲麻了的脚趔趄了下,被跟在后面的叶以双狂推着克服了生理困难,半瘸不瘸地逃命。
  那两人成功地把狮子朝他们引过来,而跑得慢些的还是被一口咬断了脖子,最后一人不敢回头看身后动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蹿向罗飞飞,握住最后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他的衣角:“救我、救我!!!”
  狮子一爪踏着第四具刚刚咽气的尸体。
  它长而扁的舌头舔过鼻尖,龇起足够将人生生扯碎的牙,虎视眈眈地朝他们低吼。
  最后这名NPC是个女孩子,还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女孩子。
  她溅着血的脸蛋被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怕极了一样颤抖,罗飞飞一时也没忍心把她直接丢给狮子,就带着个拖油瓶在观众席间奔逃,不断抡起椅子朝后丢,呯呯嘭嘭一通乱撞,愣是把狮子打出了鼻血。
  祁羽面带不满地看了那NPC一眼,但没说什么,路过舞台时手掌一撑翻身跃上台,满身煞气地朝看戏的驯兽师大步走过去。
  驯兽师像是没想到在猛兽的追逐下还有人有这胆量,收起看戏的姿态,手中长鞭清脆地抽在地上,高傲地单手叉腰喝到:“站住。”
  祁羽充耳不闻,一步步靠近。
  驯兽师扬起鞭子,祁羽侧了侧身,还是被鞭尾扫到眼角下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鞭痕。
  而他脚下没停,驯兽师再次甩来的鞭子被他凌空稳稳捏在手心,再用力一扯,驯兽师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他扯过来,撞进怀里。
  emmmmmm……如果祁羽没挡的话是会撞进怀里,但他在对方波涛汹涌的部位即将撞上自己时伸手点在她胳膊上挡了下,令对方在诧异的同时感受到一点微妙的羞辱。
  “辛巴!”驯兽师尖声吼道。
  罗飞飞听到这名字时举着椅子差点被闪到腰,而狮子听到主人的呼唤,丢下追逐的猎物大吼一声,两下扑到舞台边。
  但它也只能弓着身子趴在舞台边上威慑地低吼,这般模样与猫咪威胁对手时没什么区别。
  只因祁羽在它主人呼唤它的一刻就已经绕到驯兽师身后,双手握着鞭子两端绞过她纤长的脖颈,在其后交叉,慢慢用力勒住。
  “它再过来一步,你的脖子就断了。”祁羽的声音紧贴着驯兽师响起,声音含着笑,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不信你可以试试。”
  “辛巴。”驯兽师微仰着头,脖子上已经有勒痕隐隐可见,她哑着嗓子说,“别动。”
  狮子很听话,说不动就蹲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破碎的尸体还散布在马戏团各个角落,倒真像只乖巧的大猫。
  “余兴节目是不是也该结束了?”祁羽又收紧了一点手,“让它回去吧。”
  驯兽师艰难地抬手打了个响指,狮子乖乖地钻进笼子。
  “放我们走。”祁羽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他的视野盲区,驯兽师被勒得涨红着脸,却勾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身后陡然响起野兽的低吼,和台下罗飞飞失声喊出的“小心”一起传入祁羽的耳朵,他松开鞭子,但还没来得及闪避,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朝他迎面扑来,挡住他眼前的所有光线。
  厚重的熊掌拍在祁羽胸口,将他按倒在地面,尖锐的爪子尖刺破衣服刺进肉里,疼得有点窒息。
  脑袋短暂的黑屏后,祁羽意识到不是这点疼痛让他窒息,而是这熊瞎子一掌差点没把他胸腔给拍扁了。
  武松打虎就是个故事,祁羽打熊也有点呛。
  就在祁羽以为自己终于能感受一下游戏里生命消散是什么感觉时,他听见团长在旁边说:“可以了,菲安娜。”
  “团长!”菲安娜不满地娇嗔了一声,“你看人家的脖子,都是被他勒的,你还不让我的孩子吃了他?”
  “待会儿让你罚他就是了。”团长搂过菲安娜光溜的肩,安抚道,“先别杀,还有用呢。”
  菲安娜不情不愿地让熊从祁羽身上下去,祁羽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果然咳出一点血沫来,洇得唇色绯红,轻笑一声:“干什么,我可不卖身。”
  罗飞飞已经飞奔上台扶起祁羽,冷漠地看着团长和菲安娜,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也腿部挂件似的紧拽着他衣角跟在后头,瑟瑟发抖。
  “哈哈哈,不用卖身。”团长大笑着,“你们能从辛巴口下逃脱,很不错,我希望你们可以加入我的马戏团。”
  “不,应该说……”团长敛了爽朗的笑容,唇缝慢慢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你们只能选择加入我的马戏团。”
  “加入你的马戏团,然后像刚刚的表演者一样血溅当场吗?”罗飞飞缓缓勾起抹嘲笑,“这是死刑跟死缓的区别?”
  “要是我们拒绝呢?”原之鸣在台下抱着臂问。
  “拒绝?”团长重复了一遍,像是觉得好笑。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只小猴子不知从哪里跳下来,三两下跳到狮笼边,打开了笼门。
  “从来没有人能够拒绝。”团长看着只等一个指令就会扑上去撕人的狮子,笑了笑,“你们可以试试。”
  说完,也没等他们同意,点了点自己的帽檐说:“明天的表演你们就可以上场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叮!‘任务一:观赏马戏表演直到最后’已完成。】
  【开启任务二:加入马戏团并完成马戏表演。】
  任务一出,所有人都答应下来。
  团长没奇怪这些人的态度转变,搂着菲安娜往舞台之后走去,抬手丢给小猴子一把钥匙:“安比,带新伙伴去他们的房间。”
  “唧唧!”小猴子应着,把钥匙捏在手里,朝罗飞飞他们招了招手。
  罗飞飞扶着祁羽,跟在猴子后头走,其他四人也紧跟着。
  祁羽也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他侧过头瞥了眼到现在还紧拽着罗飞飞衣角不撒手的女孩子,心里有点不舒坦,但又不想直接表达出来显得小家子气。
  连个NPC的醋都吃,没必要。
  女孩子一抬头,看见祁羽在盯着她,又兔子样缩了缩。
  祁羽朝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心安理得地把一半重量压在罗飞飞身上。
  “那个……”女孩局促不安地开口,“刚刚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我、我叫露露。”
  “没什么。”罗飞飞随口回答说。
  露露红着脸,似乎还想说什么,祁羽先一步笑着开口:“罗罗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报答一下?”
  露露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脸却更红了,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祁羽又打断她:“不如,罗罗在马戏团的表演你来替他吧?”
  露露愣住了。
  罗飞飞抬手在祁羽腰上轻轻掐了下:“别吓唬人。”
  “哦,不想呀?”祁羽偏头,用线条凌厉的侧脸瞥着露露,忽然提起嘴角一笑,在罗飞飞脸颊亲了口。
  “不想就离他远点,知道吗?”他往罗飞飞身上又靠了靠,“这是我的人。”
  管你是数据还是真人,他不想忍,他就是吃醋了怎么着?
  祁羽的表情像偷吃到糖的孩子,罗飞飞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在意什么,又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不过,有点甜呢。


第174章 氪命的第一百七十四天
  “喂;等等。”
  几人跟着小猴子还没能离开舞台,驯兽师菲安娜出声叫住他们,转身用埋怨的语气对团长说:“你说好让我惩罚他的。”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刚刚差点勒死她的祁羽。
  罗飞飞扶着祁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菲安娜,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停下,神色各异地望向她。
  菲安娜半伏在团长怀里,丝毫不见用皮鞭命令猛兽时的飞扬跋扈;上挑的红色眼尾分外妩媚:“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好好好;你想惩罚就惩罚吧;注意一点分寸就行。”团长宠溺地捏了把她的脸。
  “……他别是看上我们羽哥了吧?”崔子源被她弄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担忧地问罗飞飞。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罗飞飞盯着菲安娜又听见崔子源的发言,不知怎的脑袋里就冒出这句话。
  菲安娜得到允许;化着精致浓妆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再看向祁羽的眼神像极了即将捕获猎物的毒蛇。
  她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下唇,手中皮鞭朝祁羽一指:“听见了吗?你,跟我过来。”
  “不好意思。”祁羽用恰到好处的挑剔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菲安娜画得有些凌厉的眉倒竖:“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哼,行啊;但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了;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在你们表演的时候,弄死你们。”
  “我跟你去。”罗飞飞抬起手打断她;“祁羽已经受伤了,放他休息,我跟你去。”
  “罗罗。”祁羽偏过头,皱了皱眉。
  显然,如果现在不让她满意,她可以在之后一切高危表演的时候做手脚,对他们而言是个麻烦。
  罗飞飞知道,祁羽是为了救他而对驯兽师下手,这才被她盯上,那么这个惩罚应该让他来担。
  “你?”这回轮到菲安娜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过罗飞飞,半晌勉强道,“唔,也行吧。”
  罗飞飞把小心翼翼躲在自己身后的露露交给叶以双,把祁羽又托付给崔子源扶着,往菲安娜那儿迈开步子。
  刚走出两步就被祁羽甩开崔子源追上来握住胳膊:“别闹,我去。”
  “我没事,死不了。”罗飞飞回头对他温和地笑了下,“你肋骨都快戳进肺里去了,你才是别闹。”
  肋骨戳没戳进肺里,祁羽也不知道,但确实从刚刚开始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握着罗飞飞胳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跟罗飞飞对视两秒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菲安娜。
  “团长你看他们,真是恩爱到让人嫉妒呢~”菲安娜娇笑着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既然感情这么好,不如一起受罚吧?”
  “你看,何必呢?”罗飞飞笑着一根根掰开祁羽的手指,“一个人能解决的事,就不要连累两个人了。”
  狮子和熊在菲安娜的示意下再次对几人低吼着威胁,罗飞飞从容地走过它们身边,它们立刻就挡在余下几人面前。
  菲安娜笑容魅惑,朝他伸出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罗飞飞犹豫了一下,慢慢抬手像是想放上去,却在触碰的前一秒突然改变力道,“啪”地用力打开。
  菲安娜脸色一变,冷笑着上前用皮鞭将罗飞飞的手反绑住,推着朝后台走。
  罗飞飞听见身后有不止一人在喊他,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这样一来倒让他有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
  到后台后,菲安娜就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视线被剥夺,其余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他感觉到对方将他蒙眼布在脑后打结时故意离得很近,波涛汹涌的部位挤在他后背。
  罗飞飞皱着眉往前移开:“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菲安娜在他耳边勾人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干些有趣的事情啊~”
  罗飞飞轻笑:“我对女人没兴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条布狠狠地勒进他嘴唇之间,报复性地勒得他两颊发疼,在枕骨后打好结。
  这下罗飞飞没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并不一定能听懂的呜呜嗯嗯。
  团长的声音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响起:“菲安娜,你还是这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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