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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变成了我的男宠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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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帘缓缓降下,挡住了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高速路上前方卡车,请减速慢行~
明天最后一章前世篇~
求收藏求评论~
第50章 前世(九)
第二日清晨,柔和的光线从窗外打进来,洒在床帘上,然后透过去,照亮了里面的人如玉的睡颜。
纤长细密的睫毛微颤,祈墨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琉璃般晶莹的眼珠小幅度地转了转,想起了自己昨日的荒唐,一抹玛瑙红悄然爬上耳尖。
床外侧的褶皱昭示着昨晚他身旁还睡着另外一人,但如今人去床空,祈墨不禁皱眉,这么早人去哪了?
祈墨身上一阵干爽,里衣也被人整整齐齐地换上了,除了身下那处有些略微的不适外,就只是腰有些酸疼。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影响祈墨起身穿衣洗漱。
当前他要先找到君泽,好好把话说明白,不能将昨晚发生的事翻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然而祈墨怀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情,却迎来当头一盆凉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祈墨双目冰寒地看着面前跪下的童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竟听到如此荒谬的消息。
“回、回尊上,君仙尊已经被天帝的人抓去了,说是他昨夜趁天帝喝醉在寝宫休息时刺杀天帝。直到半夜,重伤的天帝才被人发现,半个时辰前刚刚醒来,这才下令将君仙尊捉去。”
童子低着头快速复述了一遍,再度抬起头时发现座上已经没人了。
祈墨来到天宫时,看见天帝门前挤着满满当当的各路神仙,怎么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分明就是天帝一早设好的圈套,此时准备周全就等自己来了。
众人见到他,纷纷给他让开路,看着他眼神欲言又止的,有幸灾乐祸,有袖手旁观,也有担心忧虑的。
祈墨没管那么多,冷着脸散发拒人千里之外的威势,一把挥开天帝寝宫前的护卫,闯了进去。
天帝虚弱地靠坐在床前,看见祈墨也不惊讶,挥挥手让天后以及随后进来的护卫全部出去。
“你来了。”天帝一边语气虚弱地对祈墨说,一边设置结界防止外人探听接下来的谈话。
“你把我徒弟关在哪里?”
祈墨看着天帝的动作讽刺地笑,这老东西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刺杀天帝的罪名可不小,你说他应该被关在哪里?”天帝卸去伪装,反问道。
“不过你最好不要直接将你的爱徒救出,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救出他之后该如何做?”
果然,听到最后一句,祈墨停住不动。
“我来帮你回答吧,你有那个能力救出自己的徒弟,但是救出之后面对的却是神界无休止的追杀,从今以后,这六界将再无你们师徒的容身之地。而且……”天帝话头一转,阴险地笑出声:“而且,到现在为止,你的徒弟万一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你能保证你可以保他性命无忧吗?”
祈墨听完眼神一凛,瞬间上前扼住天帝的咽喉,眼睛发红:“你给他吃了什么?”
“哈哈哈,难得看见你如此失态的样子,放心,我一死,你的爱徒绝对活不到你去救他的时候。”天帝脸憋得通红,却仍旧笑得开心,表情丧心病狂到极致。
祈墨剧烈呼吸几次,玉白修长的手此时青筋暴起,但最后还是妥协放开快要窒息的天帝。
“你如此污蔑他,可有证据?”
“证据?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我这伤口就是你给你家徒弟亲手炼制的宝剑刺的。而且昨夜我出事的那个时间段,有人曾看见君泽出入过我的寝宫,还有那个扶他的童子,也是死在他的剑下的。”
祈墨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眸中一片冷漠,神情冷淡地看向天帝:“说吧,你的条件。”
“条件就是你进诛神塔,我就会放过那个小子。”天帝趁机说出自己的要求,目的就要达成,他现在兴奋地手指都在颤抖。
“解药。”祈墨毫不意外天帝的条件,撇开视线没有再去看他。
“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对你的宝贝徒弟做什么,你就这么快找上门了。”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前提是我要见君泽一面交代一下事情,而且必须在我确定他安全以后,我才会履行条件。”
“只要你进诛神塔,其他的我都答应。”
“呵。”祈墨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一个冲动真将天帝给刺杀了。
石门缓缓开启,幽暗的灯光照进四面无窗的监牢,君泽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望着羽衣翩翩的谪仙一样的人出现在门后。
“师父……”君泽声音沙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别怕,有师父在。”祈墨上前,无视牢房的脏乱,直接单膝半跪在君泽面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处。
眼里的心疼被周围的昏暗掩去,只余下满是温柔眷恋的声音:“疼吗?”
“不疼。”君泽握住祈墨的手,将脸贴得更紧了些。
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也不在乎被人诬陷,他在乎的只是昨夜过后祈墨是否还愿意碰触他。
现在看来,结果还不算太差。
“师父,我没有刺杀天帝,是他诬陷我。”君泽得寸进尺地勾住祈墨的腰,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嗯,我知道,也相信你。”祈墨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他和君泽相处的时间所剩不多,最后的时间里他愿意就这么惯着他。
君泽见师父没有反感,暗自在心里欢呼,然后再次得寸进尺地将脸埋在祈墨颈间,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上面的皮肤。
祈墨环住君泽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阿泽,跟你商量件事。”
“师父你说。”君泽的唇移到祈墨耳垂处,含糊地回应着他。
祈墨推开君泽,看着他说:“天帝刺杀一事已经解决,现在你也是时候该回妖界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今天就收拾东西出发,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回神界。”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君泽眉头不自觉皱起,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什么,就是你到了该历练的时候了。”祈墨站起身,脸色恢复冷漠。
“可是……”
“没有可是。”祈墨语气严厉,将君泽剩下的话生生吓了回去,“听师父的话,去妖界,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师父。”君泽跪在祈墨面前,之前的旖旎心思消散得无影无踪,仰着头看向祈墨:“可是介意徒儿昨晚所作所为?如果师父不能接受,徒儿任凭师父处置,是死是活都无任何怨言,只求师父不要赶徒儿走。”
祈墨不看他,算是默认君泽的猜测,半晌后才开口:“既然任凭处置,你今日动身就去妖界,不得多言。”
君泽见祈墨变相承认了他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慌乱地抓住祈墨的衣袍,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师父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徒儿知错了,徒儿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师父你不想看见我,徒儿保证以后躲得远远的不来烦你,求你不要赶徒儿走。”
祈墨听得心口犯疼,他将君泽拉起来,冷声道:“一百年,一百年后你回神界找宝元天尊。”
君泽见祈墨松口,连忙应下,一时间过于欣喜,没在意祈墨为什么让自己回来找宝元天尊。
一百年后,已经成功夺回妖皇之位的君泽回到祈墨的洞府,一丝人气都没有的荒凉景象让他心中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
他来到祈墨的房间,没有找到人,周围的摆设还是一百年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改变。
君泽很快意识到不对,不可能,就算师父闭关,一切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动过,而且师父闭关想来习惯在自己房间里,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这一点君泽十分肯定。
难道是不想见自己?君泽心情低落下来,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会在那晚狠狠掐醒自己,那样就不至于酿成今日的后果。
直到他在灵池里发现被封印的青九,这才发觉事态不对。
想起师父之前说的让自己回神界去找宝元天尊,君泽顾不得青九,连忙赶去了宝元天尊的洞府求见。
“唉。”宝元天尊看着面前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讲清了百年前的前因后果后,就将一块玉简留给了君泽,说是祈墨上神让他交给他的。
做完一切,宝元天尊就溜了,他怕君泽反应过来后会生撕了自己。只留下一句“趁天帝还没发现,赶紧回妖界吧,别辜负了祈墨上神的一片苦心。”
君泽看完祈墨的玉简许久没有反应,但是周身的恐怖威压已经让整栋建筑不堪重负发出“咔咔”的碎裂声。
最后随着一声爆裂,宝元天尊的正厅碎成粉末,一道暗光闪去,方向赫然是祈墨洞府的方向。
君泽失魂落魄地回到洞府,想带青九走未果。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祈墨的所有东西收拾好,带着它们回了妖界。
师父在玉简里让他不得伤害神族,否则二人断绝师徒情分,好,他不会动神族分毫,但是神族犯到他头上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呜呜呜~
第51章 恢复记忆
君泽以雷霆手段迅速整治妖界,上任妖皇的残余势力更是下令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手段血腥暴戾,短时间内就坐稳了妖皇之位。
然而这位子他却坐得不开心,所以他心情不好自然不能让别人好过,于是下令重整军队,时不时骚扰神界让其民不聊生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后君泽更是亲自出手将诛神塔拆了个七零八碎,但即使这样,也还是换不回自己的师父。
君泽就像一条失去伴侣的孤狼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着,但是为了师父在玉简里的最后一句话“有机会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他就从心底生出源源不断的信念,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转机。
所幸,转机在他毫无防备的一瞬间来临,看见祈墨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生怕一点动静就将眼前的景象驱散,醒过来发现原来只是梦境一场。
君泽趴在祈墨床前,已经八天了,可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耐心正在一点点告罄,但无论他拽着翎禅羽的衣领如何咆哮嘶吼,却还是唤不醒沉睡中的人。
翎禅羽不敢惹这个时候的君泽,怂兮兮地拿出一味药,说每日熬汤给祈墨喝可以固元安神。
君泽强盗一般抢过药就走,命人将药炉抬到偏殿,亲自将药熬好后每日口对口地喂下去。
这日是第九日,君泽将几天没合眼的青九赶回去休息,熬好药后按照以往的方式喂给祈墨,结果喂到一半,身下人轻哼一声,吓得他顿时将剩下的药咽了下去。
祈墨在梦中看到自己成功脱离诛神塔后,意识突然回笼,然后感觉到唇舌被一片柔软温热堵住了,顺着流进来的还有苦涩的液体。
下意识轻哼一声,祈墨伸手将虚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上方,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海中纠缠重合,一时间涨的他的头有些疼。
被推开的君泽愣了片刻,然后欣喜若狂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祈墨身旁:“墨墨,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祈墨看见君泽头更疼了,默默转身背对着他,然后弯腰屈腿将自己卷成一只虾子,双手抱头。
君泽见他这样慌了神,急得团团转连碰都不敢碰祈墨一下,他心急如焚地对祈墨说:“墨墨你等着,我去找翎禅羽来。”
祈墨想阻止的时候君泽已经跑没影了,无奈之下他又躺回去唾弃自己,什么替身,重生后变得跟个傻子一样,自己在那吃自己的醋,蠢。
绝对不能让阿泽知道自己之前想歪了,他想。
面子思想极重的祈墨等到君泽回来后,已经将思绪理得差不多了,他坐在床上靠着柔软的枕头,任由翎禅羽为他检查。
“没什么事了,就是睡久了四肢会酸软无力。”翎禅羽站起来,暗叹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不修边幅也美得人心肝颤。
“好了,你走吧。”君泽上前一步挤开翎禅羽,严严实实地挡住他看祈墨的视线,迅速过河拆桥道。
翎禅羽知道君泽的德性,想着他是青九的爹,莫名硬气不起来,于是笑得妖娆向祈墨打了个招呼:“小墨墨,那我先走了,记得想我哦。”
“滚蛋!”君泽一脚将人踹出去,青筋直跳。
什么玩意儿,狗胆大了,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媳妇,找死。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祈墨一双眼直勾勾地打量自己,一身三丈高的气焰顿时蔫儿下去,整个人怂成一坨:“那个,墨墨,没吓到吧,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不会当着你的面了。
祈墨想着七万年前的荒唐事,决定先不告诉君泽自己想起来的事,眼前这样就挺好的。
“没有。”祈墨说完这句,觉得似乎太过冷漠,就又补了一句:“做得很好。”
打蛇上棍,君泽得了夸奖来到祈墨床前坐定,舔着脸说:“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祈墨装作没听明白,现在他又不是之前那个凡人祈墨,一被调。戏就脸红害臊,然后还会顺着君泽的意思亲他一口。
现在,想都不要想,哪有这么便宜。
“我就是七万年前那个陨落在诛神塔的祈墨上神转世?”祈墨抛出一个平地惊雷,一句话吓得君泽都炸毛了。
“墨墨,你……”君泽小心翼翼地看着祈墨的脸色,“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什么?”祈墨无辜地看着君泽,“想起什么?前世的记忆吗?”
“嗯。”轻轻的一声,是回应也是试探。
“没有。” 祈墨面不改色地撒谎,继续道:“我是猜出来的。”才怪。
他就是因为没猜出来才吃了那么多醋,差点把自己酸死。
“哦,那就好。”君泽不小心说出来心里话,看着祈墨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补救道:“我是说那就好可惜,毕竟七万年前我们虽是名义上的师徒,实则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当年更是许下山盟海誓,我们之间的甜蜜回忆你想不起来真的好可惜!”反正墨墨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人能回来就不错了,所以他掺一点点假也是无伤大雅的。
再说了,他说的也不算假话,夫妻之实在七万年前,担得起“早就有了”,玉简里那句“有机会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山盟海誓,所以,没毛病,就是这样。
他只是稍微修了下辞,美化语言而已,不算骗人。
“哦?山盟海誓?”祈墨嘴角溢出笑意,挑眉看向他:“说说什么山盟海誓,我听听看能不能想起来。”
“就是你我不离不弃,不管发生什么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对方一人,永不变心!”君泽就差三根手指顶头顶上发誓了,言辞恳切信誓旦旦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是么?”祈墨垂眸,原来他心里想的竟是这些,看来当年还是功课留少了,让他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祈墨耳尖还是悄悄变了色。没办法,活得再久也是没法改变脸皮薄的本质,不像君泽那样天赋异禀,活得越久,脸皮越厚。
君泽看见那截漂亮的耳尖变红,抓住机会凑上前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祈墨的唇上引来一阵酥麻:“当然是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君泽后半句话打散,祈墨不高兴地推开他,钻回被子里闷声道:“我累了,想再睡会儿。”反了天了,师父都敢这么欺骗,先晾上三天再说,哼。
“哎,别睡啊宝贝儿。”君泽现在一听到睡觉这个词就心慌忙乱的,就怕祈墨一睡不醒,他伸手扳过祈墨,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青九去休息了,收拾收拾我们去看看她吧,这孩子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累坏了。”
没办法,为了稳住祈墨,他只能牺牲一下搬出自家小祖宗,免得祈墨又睡过去。
“你叫谁宝贝儿?”祈墨被君泽勒在怀里,后背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胸膛散发着的蓬勃热意。
烫得他想逃离却又舍不得,一时间整个人就僵在君泽怀里。
“叫你啊,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君泽耍赖,故意贴着祈墨的耳边低声叫着。
祈墨被这一声臊得脸都快冒烟了,气急之下他放出大招:“你胡子没刮,扎人!”
果然,君泽闻言一愣,像是才想起自己面对祈墨的形象,松开人嗖地消失在寝宫,整理仪容去了。
祈墨看着他跑得比兔子精还快的残影,脸上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笑完后他盘坐在床上,运转灵力察看自己的经脉丹田,不错,只要自己用前世的秘法修炼,不出三月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实力。
顺便梳理完全身经脉,祈墨恢复力气起身穿衣,刚穿上中衣一双手就接替了剩下的工作,细细替他扣着,然后再有意无意地占点便宜。
莫名有种捂脸的冲动,祈墨觉得教出这样的徒弟真是自己最大的失败,满脑子想着揩油的破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祈墨看得出,君泽不希望自己恢复记忆,因为这一世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了师徒关系的束缚,他可以随意在那张白纸上写下自己想要的篇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远远观望。
应该感谢天帝,祈墨觉得,否则自己和君泽现在还是清清白白,连亲都不会亲过!
“好了,我们去看女儿吧。”君泽温柔地笑着,打理好形象后自信倍增,浑身荷尔蒙不要钱地向祈墨散发着。
祈墨别开眼,撇嘴,说得好像青九是他们两个生的似的,竟让人误会。
两人来到青九的房间时,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正是之前被君泽踹走的魔尊大人。
翎禅羽一脸花痴地看着青九的睡颜,咧嘴笑得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顿时让两个爹心中警铃大作。
君泽直接上前将翎禅羽拉开,脸色不善地瞪着他:“你在青九的房里干什么?”
两人的动静闹醒了熟睡中的青九,青九看见祈墨,鞋子都来不及穿下床就扑向祈墨:“爹爹!”
“哎,九儿慢点,先把鞋穿上。”祈墨皱眉,扶住青九正准备将她带回去穿鞋,结果一双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的手拿着青九的鞋子认命地为她穿上。
“姑奶奶,你爹就在那,跑不了,也不差这会儿穿鞋的功夫不是?”翎禅羽蹲下一边给青九套袜子穿鞋,一边絮叨着。
两人一站一跪的构图看得在场的两位亲爹呆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两眼想看均是一脸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可能会晚,也可能不会晚,大家六点左右来看看,没有就会晚更的,抱歉了,么么哒~
第52章 脸红
“九儿,你跟魔尊怎么认识的?”祈墨在君泽的挤眉弄眼下,委婉地问。
“是在爹爹睡着的这几天认识的,他经常来看你,然后开始找我说话,所以就认识了。”青九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翎禅羽勾搭她的全过程,没看到魔尊大人眼中的无奈与宠溺。
小美人实话实说揭发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魔尊大人心潮澎湃心情激荡,内心一片□□,外表依旧保持着礼貌却又不失亲切的微笑。
“收起你的笑,碍眼。”青九毫不留情怼翎禅羽,后者却是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不过很听话的收起了之前的假笑,整个魔顿时与他们亲近了不少。
“嗯,九儿大了,也该认识些朋友了。”祈墨与君泽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自家养了多年的玉白菜,还是要防着点才好,免得被野猪拱了后悔都来不及。
青九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要是真被翎禅羽勾搭走了,那完全就是一场现实版的肉包子打狗,包子他爹表示想都不要想,自家闺女不能找个辈分能当自己爷爷的老家伙。
老家伙翎禅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未来岳父全盘否定,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突然间生出青九比祈墨好看很多倍的想法。
我一定是魔怔了,翎禅羽沉浸在青九的美色中不可自拔,明明两人不分上下,为什么自己的眼珠子就像粘在青九小丫头的身上似的,揪都揪不下来。
魔尊大人很苦恼,所以魔尊大人决定吃饭时多吃一碗,让烦恼都随着食物吃进自己的肚子吧。
在翎禅羽的世界观里,没有什么烦恼是用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吃点。
然而他不知道,青九的事情任他吃破天都会永远成为他心里的一道难题,就像致人入幻的沼泽一样,明知危险,却又甘心沉沦。
祈墨和君泽通过眼神和略微的肢体动作决定先按兵不动,然后见招拆招。
圆圆的饭桌上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两两一对各自占据一角。
青九本想挨着祈墨坐的,结果被翎禅羽各种撒娇卖萌不要脸给拐了过去。
对的,魔尊大人的政策就是撒娇不行就卖萌,卖萌再不行就耍赖,反正他活了这么久,最不缺的就是脸皮厚度。
君泽看着与翎禅羽坐在一起的青九,表情一会开心一会阴郁,要不是祈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估计下一刻就直接精分了。
“怎么了?”祈墨低声问。
“没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君泽才不会把自己对于翎禅羽一边抢闺女一边为自己清理电灯泡又爱又恨的复杂心路历程告诉祈墨呢。
我真是太坏了,又坏又虚伪,君泽想。
然后下一刻他就开心地给祈墨各种夹菜,完全忘记了自己陷于水深火热的亲闺女。
陷于水深火热的青九并没有什么感觉,她脸色冷漠地看着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菜,严丝合缝地将碗里的米饭盖得一点不露。
暂时忘记关注自家爹爹,青九抿唇,无情道:“串味了,不想吃。”
翎禅羽不说话,只是将自己没动过的饭碗推到青九面前,殷勤道:“那你想吃什么,我一样一样地给你夹。”
“不用了。”青九拒绝,她有手,会自己夹。
惨遭拒绝的魔尊大人顿时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控诉道:“嘤嘤嘤小九儿你好无情好冷漠好让人伤心,我这么认真这么美丽这么善解人意你都忍心拒绝。”
“闭嘴,不许摆出那副表情。”青九一搁筷子,这人这么闹还吃不吃饭了。
翎禅羽顿时收起表情,收放自如到让戏子汗颜。然后一边觑着青九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扒饭。
黔生双眼都看直了,就连嘴里的酥肉丸子都忘了嚼,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一凉,他才回过神,发现是寒魄握住了他的手。
我的妈哎,黔生咽了咽口水,青九也太凶了,以后找媳妇绝对不能找这样的,否则自己要被欺负死。
要找也要找寒魄这样的,温柔体贴从不对自己发脾气,要是心情不好还可以随时向他发脾气。
黔生在心里默默盘点起寒魄的优点,就是话有些少不能陪着自己聊八卦,不过知足常乐,比起青九,他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
想完了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黔生重新拾起兴趣嚼着肉丸子,忘了自己的手还在寒魄的左手里,被捂得一片温暖。
“对了,祈祈,你快跟我说说你和青九在人间的水乡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有桥有水还有美人?”
寒魄只带自己去过无烬海,而且还是为了帮君泽采夜光石才去的,尽管在那也很好玩,但是一个地方待久了也就那样,没意思。
最重要的是,那里除了海怪就是自己和寒魄,环顾四野一个人影都没有,晚上还有海鸟桀桀怪叫,吓得他只能缩在寒魄怀里才感觉好点。
不过话说回来,寒魄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那几只海鸟?黔生想不通。
没等他想通,祈墨的回答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是啊,那里景色很美,有桥有水也有美人,不过美人大多是有主的,你不要想了。”祈墨看着几万年前的小草化形成的精致少年,揶揄道。
黔生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想,就是好奇。”
“嗯,我相信你。”就算你想估计你身边那位也不会答应的吧,祈墨腹诽。
黔生光顾着和祈墨说话没注意,寒魄在他说完自己只是好奇后全身紧绷的肌肉猛地放松,就像一只解除警报的猎豹,危机过后重新恢复惯有的从容与优雅。
一顿热热闹闹的饭吃完,君泽当着大家的面开门见山地问翎禅羽:“魔尊来九幽山时日已久,想必宫中事务繁多,你打算何时启程回宫?”言下之意就是,你什么时候滚蛋给个准话,别在这磨磨唧唧蹭饭吃。
翎禅羽闻言美眉一挑,别具风情,全身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撑起下颚:“参加完你的婚礼我就回去,怎样,我够意思吧,而且可以避免我送的十八抬礼物搬来搬去的,多麻烦啊。”
他话音刚落,君泽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嗷”地一声蹿起来,捂着后腰双眼含泪控诉地看着青九:“小九儿你……”
结果一对上青九抬眼看他的目光后,就立马改口:“你掐得人家好舒服,我还要~”
在场的人全部默契地抖了下,君泽也不管这货什么时候滚蛋了,立马拉着祈墨就走,离开这恐怖的事发现场。
寒魄带着黔生随后离开,他怕再待下去自家宝贝会学坏。
等到人都走完了,青九这才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逼近翎禅羽,最后直到将人逼入墙角,这才停下脚步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距离停在两人鼻尖相距一寸处,这才一字一句道:“我看见你软趴趴的样子就想收拾你怎么办?”
“咕咚”,翎禅羽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习惯了,不过我会尽量控制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否则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青九松开翎禅羽,然后为他仔细整理好皱皱巴巴的衣领,完了还轻轻在那上面拍了拍。
终于顺心的青九把翎禅羽扔在原地,心情颇为不错地离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翎禅羽这才收回痴望着的目光,然后缓缓沿墙下滑,曲起双膝双手捂脸,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尝到脸红心跳的感觉,尽管他没有心,但是那种心慌忙乱的无措感绝对没有骗他。
“我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不应该啊,魔族怎么会生病呢?”闷闷的声音从纤长嫩白的手指泄出,像是设问,却不求答案。
纠结了一会儿的翎禅羽决定去厨房偷只鸡吃,没准吃完了问题就解决了不是吗?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君泽带着祈墨回到寝宫,然后让他坐着别动,自己迅速跑到偏殿去拿了喜服。
祈墨看见那盖着红布的木托盘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红布被掀开,露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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