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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在身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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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熟英俊的霍名城特别相配,简直就是童话中的王子与公主。
白无忧隐着身形,看着霍名城挽着新娘的手走向舞台中央,对众人宣告她是自己一生最爱的人……霍名城的长相完全没有变化,可是气质完全不同的,与之前的霍名城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他的弟弟霍名深正穿着一身白西装,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哥哥和嫂子,模样仍是那么天真无邪。
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却不再是他的名城和深深了。
他幻化成金元宝的模样,有模有样的穿着西装,像是来参加晚宴的,他从一个面熟的下人那里取了一杯红酒,随口问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有个叫金元宝的男生住在霍家?”
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道:“没有啊,霍家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那霍老爷子呢?”
“老爷子身体不适,正在自己房间里休息呢。”
白无忧微微笑了笑,眼中带着些苦涩:“那名城的身体是怎么痊愈的?”
“你在说什么?”下人更加奇怪。
“名城的身体……难道他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吗?”
“没有啊,大少爷从小到大都健健康康的,读书的时候年年都得长跑的冠军和篮球比赛的奖呢!”
“这样啊,谢谢。”白无忧心中刺痛了一下,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么维持住唇边的笑容的,他赶紧喝了一口红酒,可是只觉原本苦涩的口中越发苦涩,苦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会喝酒啊?”
白无忧抬头,霍名深正朝他笑:
“你是嫂子家的亲戚还是朋友?怎么我觉得你很脸熟似的?”
白无忧笑了笑:“是吗?”
“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霍名深点了点头,又说,“我刚刚在那里看见你,就觉得一定要过来跟你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无忧看着笑得开心的霍名深,也跟着笑了起来:“嗯,深深……我叫无忧。”
“无忧啊,这个名字好文艺啊,跟艺名一样……”
“你妈妈找你呢,你快去吧。”
“是吗?……咦?人呢?无忧?无忧?”
第一百三十六章:跳诛仙台
“无忧,几千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
白无忧站在灼华面前,精致的脸上带着故作开心的笑容,只是那双漂亮的黑眸中掩饰不住的悲伤:“这几千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灼华的声音亦带着些微苦涩,“人挪活,树挪死,我除了留在这里,还能怎样呢?”
“会寂寞吗?”
“自然。”灼华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笑了笑,说,“你几千年不来见我了,为什么?很忙吗?”
白无忧自嘲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抚摸灼华那饱经风霜的树皮:“我死过一次,封神的时候又重生了,但是记忆全部被封印了,我不记得你了,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哦,我记起来了,是因为陆压道君的事。”
“你知道?”白无忧诧异地问道。
“嗯,我知道。”灼华缓缓道,“归无在你死之后,曾经来过这里一次。”
“他来过?”白无忧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对,你可以自己看。”
白无忧便恍然看见,归无缓缓朝自己走来,他一身黑衣,衣服上染了斑驳的血迹,有些已经干结,有些还是新鲜的,他那张脸上,带着疲倦和悲伤,那双如同星辰一般总是带着笑意和温柔的眸子是赤红的,里面满是悲伤和不舍:
“我第一次见他,我就动心了,叫我知道,原来的确有天命与劫数。如今他死了,等他封神之后,他不会再记得我,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也没有意义,更何况,陆压他不会允许我存在,很快,他就会把我强行融进身体内……我很舍不得你,无忧……”
他说着,眼神突然看过来,白无忧吃了一惊,心头激荡,差点以为归无是真的看到了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又一阵失落,他知道,这只是归无在自言自语而已。
“无忧,其实我就是陆压……因为我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我心中有你,陆压也是,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我入魔之后,他如果强行将我融进身体,他也会入魔,是他杀了你,这便是他付出的代价。”
“我很庆幸,陆压创造了我,虽然只跟你相爱过短暂的几天,与你漫长的生命而言,只是一瞬间罢了……但我也很害怕,怕我走之后,你不记得我了,也更怕你记得我,这样,你会一直思念,会活得很苦……”
“归无……”白无忧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唯有眼中落下热泪来,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对面的归无,可是那影像却猛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似的。
“归无!”白无忧身子一软,忍不住坐倒在了地上,他只觉自己心口好像缺了一块似的,刀割一般的疼,又满心的怅然,他知道这便是佛家所说“爱别离”,他已经跌进红尘无法自拔,可他就是难以自制,他现在就想好好哭一场……
为什么归无要离开自己?为什么名城也不见了?他们都是陆压,可偏偏陆压不是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护着自己,也不会有人待自己好,自己也无人可护,无人可依赖,无人可陪伴了……
……所以自己这样活着,活生生世世,千年万年,又有什么意思?
白无忧猛然坐起来,双眼含泪,决绝地与身后那棵壮硕的桃树道:“灼华,我走了,以后不能再来看你了,对不起。”
灼华有那么须臾没有出声,随即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说:“他在我这里留下了一滴眼泪,是属于你的,你带走吧。”
“是吗?”白无忧说完,就看见一滴水珠从树中飘出来,他连忙伸手去接,可是那滴眼泪像是有生命似的,直直地冲着他的眉心飘来,随后轻轻触在他的眉心上。
冰凉。
白无忧含在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他垂下眼睑,说道:“灼华,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也许是再也不见了吧。
灼华不知道还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如今的白无忧万念俱灰,更或者他怀着更加炽热的希望……他觉得死才是解脱,那时便能和他的归无永远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他的归无也许其实只是他自己的一丝执念,毕竟真正的陆压从未爱过他,因此归无无所谓无,也无所谓有,他死了,便也无所谓无,无所谓有,这样,两人不就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里,他甚至还笑起来,摸了摸眉心的那一点,满心寂静。
他来到诛仙台前,那里风声萧萧,满眼寂寥……神仙对这里避之不及,自然不会有人来,修为不够的精怪妖孽,自然更加不会来。这里戾气万丈,神仙落下之后,轻则修为尽失剔去仙骨贬为凡人,重则性命不存,魂飞魄散。
白无忧知道,自己追求的便是魂飞魄散,只要他心中再无一丝信念,这样跳下去,绝无生还机会,到时,也就能和他的归无永远的在一起了。
他望着万丈悬崖一般的深渊,唇角微扬。
“归无……”他朝着深渊大叫一声,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一切归为虚无……现在,就让一切都归为虚无!”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纵身一跃!
深渊的风冰冷刺骨,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坠落,被那些刀一样的风割着脸颊,他甚至不觉得疼痛,只期待着自己的生命快一些结束……
正当他在极速往下坠落时,一道银光突然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随即迅速往上升去,他都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便已经重新回到了诛仙台上。
他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陆压道人正一身白衣站在那里,他仍是那么仙风道骨,白色的广袖长衫无风自动,那张集齐所有凡人五官优点的俊美面容上是一贯淡漠的神情,那双星辰一般的眸子如同古井一般毫无波澜,只是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像是对白无忧带着不满,他说:
“白无忧,你这是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滴眼泪
白无忧讥诮地笑了笑,随即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与你何干。”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还给我。”陆压朝他走近,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一些威压,令坐在地上的白无忧透不过气来。
白无忧转头去仰望他,见他冷淡地看着自己,心中明白过来,陆压的确不是来救自己的,只是因为那一滴眼泪,令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他大约以为归无把什么贵重东西交给了自己罢。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那不过是归无的一滴眼泪,你也要带走吗?它应该已经消失了,恐怕没法还给你了。”
陆压一愣,没说话。
他方才的确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还以为归无把什么重要的东西送给白无忧了,所以着急过来。
“你还有事吗?”白无忧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看也不看他,“没事你走远点,我要跳诛仙台,你看着我我不自在。”
陆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眉尖蹙得越紧:“为什么要跳诛仙台?我杀你一次,已经把罪业还清了,难不成你想学我,堕入轮回?”
“与你有什么相干?”白无忧转过头去,冷冰冰地瞥他一眼,“你放心吧,我跳诛仙台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死了也与你无关。”
“那你既然都已经想通了,更加不需要跳诛仙台了……”陆压还未说完,就听白无忧极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说完没有?我为了谁为了什么要跳诛仙台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麻烦你走远一点行不行?我不想看见你。”
陆压有几分恼怒地拧起眉头,袖手想走,但是随即又回过头来,道:“你跳诛仙台,一定是为了归无,你若跳下去,我身上又添罪孽,到时候又给我添麻烦,不许你跳!”
白无忧白他一眼:“你神经病吧,以前非要杀了我,现在我想死,你又不许我死,你道行高你就能为所欲为是吧?”
陆压的表情不变,眼睑微微下垂:“你不必多说,你眉心有我的一滴眼泪,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自尽,我都能感应到,你怎样都好,就是不许你自尽。”
“拉倒吧你,那分明是归无的眼泪,与你有什么关系。”白无忧厌恶陆压,恨极了他强行收回归无,也看不起他这种逃避的无耻行为,因此对他完全不假辞色。“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算是为了归无,也不会跟你扯上关系,我死了,绝不麻烦你。”
“不行,凭你怎么说,就是不许你死。”陆压无情地说道。
白无忧简直被他气笑了,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他朝他走近几步,直直地看着他,质问他道:“陆压,你既然不喜欢我,就应当像以前那样对待我,管我死还是活,只要你自己保持道心坚定不就行了?”
陆压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淡漠地看着他。
“你这么执着地阻止我寻死,莫不是喜欢我?”白无忧挑眉。
这回轮到陆压嗤笑一声,面上带着讥诮:“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的激将法对我无用了。”
白无忧的心在那一瞬间不可避免的刺痛了一下,但是他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因此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便不要再纠缠我了,我生,或我死,都与你无关,我若连死了都有罪孽,那就让它报应到上天自己身上……”
“天底下何曾有这样的事?我六根清净时,要我堕入红尘,引我产生七情六欲,我活得惊心动魄时,却要我斩断情丝六根清净,若说天地不仁,对我,也太不仁了吧?”白无忧看向陆压,唇角有淡淡的讽刺,“你是堂堂陆压道君,定然是天道宠儿,即便堕入轮回如此之久,也有人心心念念你的归位,可世界上并无人在意我如何,我卑微渺小如蝼蚁,是天道捉弄的对象。如果这便是天道想要的结果,我便如他所愿,回归天地,化作虚无,不好吗?”
陆压沉默不语,一双黑眸意绪复杂地看着他。
“你走吧,我要跳诛仙台,我只是想解脱而已,并没有报复谁的意思。”白无忧说着,再也不去看他,转身慢慢往诛仙台边走去。
他看着诛仙台下的万丈悬崖,眼前走马观花似的显现出自己有意识一来的一切一切,当他看到自己与归无相遇、相识并且相爱时,忍不住又眼眶微酸,眼睛湿润起来。
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陆压,轻声问道:“道君,你当年在这里跳诛仙台的时候,也看到自己生前的记忆了吗?”
陆压没有回答他,仍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白无忧知道他是不愿或者不屑回答自己,便无奈地笑了笑,又转回了头,在心中道,嗯,白无忧,这是你最后一次犯贱,最后一次抱有希望却失望而归,希望你死后,不要再生而为人,不要再有七情六欲,只做一只混沌无知的飞鸟,自由自在地生,自由自在地死……
他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中落下来。
“没有。”
身后突然响起陆压的声音,他微微讶异地睁开眼睛,随即便听身后的人用不轻不重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我看到了,你。”
白无忧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决堤,他猛地转过身去,泪眼模糊地看向陆压:“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突然又笑起来,只是一边笑一边掉眼泪,他又哭又笑的,无力地缓缓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看向陆压,却见陆压正转身欲走,他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伸手捉住陆压雪色的广袖:
“归无,名城,……陆压!”
陆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用手拂开了他的手,俊美的面容上表情仍是淡漠:“不要碰我。”
“为什么不要碰你!”白无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大胆,竟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陆压那被雪白的腰带勒得劲瘦的腰,也许是他连死也不怕,便拥有了不在乎一切的勇气吧。他大声说道,“你是我的归无,是我的名城,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想见你,想牵你的手,想被你用温柔的眼神注视,想被你抱在怀里,想被你亲吻……”
“我知道你是霍名城的时候为什么眼角有一滴泪痣了,是因为你在跳诛仙台前,我的一滴眼泪落在你眼角了,对不对?我不知道那滴眼泪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你任由它落在你眼角了,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白无忧声嘶力竭地说着,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第一百三十八章:是你心动罢了
陆压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转过身来,伸手推开他,眼神淡漠:
“我不可能喜欢你。”
白无忧的眼神一下黯下来,仿佛星辰失了光芒一般。他讥诮地冷笑起来,泪痕还残留在脸上:“道君,逃避永远也不能解决问题。”
“我没有逃避。”陆压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微微侧过脸去,连视线也偏转了,像是不愿看见白无忧一般,“我本就是整个天地间最早顿悟天道的人,七情六欲与我而言不过是身上的蛛丝一般,只需拂拭便可除去……”
“呵。”白无忧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道,“道君难道不曾听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吗?你若不曾心动,又何需拂拭?”
陆压闻言,无可辩驳,只好拂袖道:“我不与你论道。”说着便要走,却听身后的白无忧道:
“道君,曾有人点化我,说,情深极处便是无情,心动不止便是意乱,且无论有情之至还是无情之至都是一种执迷,因此顺应天道顺应本心,不要过于执迷,就是修行,如今你执着于无情,不正是违背天道本心吗?”
陆压想反驳他,转过头去,却见白无忧又继续道:
“想必你也一定听说过风动与帆动的佛家故事,当年你迁怒于我,以为是我影响你,可你却不知,非是风动,更非是帆动,分明是你自己心动罢了!”
陆压闻言,身子猛地一颤,他回过头去,有些落荒而逃似的,道:“不与你饶舌。”说着,拂袖扬长而去。
白无忧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说是修为极高的道君,这一点居然还执迷不悟。”
算了,他实在不想承认,他也不想逼他了。
天庭中。
福星的仙趾中,福星坐在栏杆边,一脸慵懒地将鱼食扔到荷花池中,他身穿一件青色素软缎鹤氅,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仙花纹犀带,一头黑色的长发,长相与在人间时霍名深的长相十分相像,只是比霍名深更美貌些,尤其是那双眼睛,更具灵气一些,他体型修长,十分潇洒文雅,品貌非凡。
“仙君,这么有雅兴,不如鄙人与你一同赏鱼如何?”贪狼星君站在一旁,他他身穿一件黑色玉锦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卷云纹腰带,俊美的面容上有一双深沉的眸子,他身形高大,一身黑色愈是衬得他气势凌然。
“不要,你烦不烦。”福星懒洋洋地说着,语气甚是无情与冷淡,说话时连眼神也欠奉。
“仙君不要这么无情嘛,你我好歹在人间是眷侣……”贪狼星君嬉笑着说着,正要伸手去碰福星的手,突然见福星猛地抬起头来,那双桃花眼冷冷地看着他:
“你竟还敢提起此事?在凡间时,欺我负我,难不成还值得拿来说嘴?”
贪狼星君一愣,只见福星正冷漠地盯着自己,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听有一尾鱼跳出水面,发出“噼啪”一声。
须臾,他回过神来,脸上丝毫没有惭愧或者内疚的神情,甚至还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当时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司命就是这么安排我的人设的,我有什么办法?”
福星讥诮地扬起唇角,转回头去,将几粒鱼食扔进湖中:“算了吧,我如今不想与你有任何牵连,也不想与你做朋友,你走吧。”
贪狼星君却唇角含笑,道:“你对我避之不及,难不成是因为我作为高照的时候,欺骗过你,因此你以为我不可靠?”
福星闻言,唇角讥诮愈甚:“不必说凡间的时候,你贪狼星君在天庭时就花名在外,绝非良人,退一万步说,我要私动凡心,与人动情,也不会选你。”
贪狼星君以前在天庭时就是出了名的受仙女的欢迎,桃花运极好,与那些仙女、仙子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事,但绯闻甚多,天帝还曾出面警告过他,可见他的滥情与风流到了何种程度。
“仙君吃醋?”贪狼星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兴致勃勃地靠在栏杆上,双眼发光地望着他,“仙君认为我太风流,所以不高兴?仙君放心,我那些都是嘴贱,不作数的……”
他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因为福星手一扬,将手心里握着的鱼食悉数扔在了他脸上。
福星慵懒的眸子中带着些许恼怒:“谁吃醋了?你与谁风流快活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少自作多情,平白污了我的清白名声。”
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便拂袖而去。
贪狼星君将粘在自己脸上的一粒鱼食拿下来,苦笑了一下……这些一定都是报应,报应自己以前那些风流韵事。
福星总是那么慵懒的模样,但是一颦一蹙,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让他心荡神驰,特别想看他那因为慵懒而永远清高自持的漂亮脸蛋上露出愠怒与羞涩……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回想与想象,这种思而不得的感觉,都快让他疯狂了。
……
财神仙趾中,白无忧躺在桃花树下,翘着二郎腿正打游戏,他面前盘腿坐着一个长相美艳的少年,那少年气质清雅,因此即使五官艳丽,也不曾有一分冶艳的味道,他穿着一身白衣,因此甚至有些仙风道骨得不可侵犯。
“无忧,你就这样天天打游戏啦?”
“不然能怎样?”白无忧说着,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其实我还是更习惯你女儿身。”
“哈哈哈。”碧霞元君开怀笑起来,“仙本是道的一部分,道无性别,神仙又有什么男女之分?”他想了想,又说,“破军星这根木头他说喜欢我,除非我变成男儿身,他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就变成男的了,但是他自己食言,我变成男的他也喜欢我,我就要一直变成男的,看他怎么对我下手,哈哈哈……”
白无忧停下手中的动作,白他一眼:“你再秀恩爱就出去。”
“好好好,不秀不秀。”碧霞元君连忙顺毛,说道,“陆压道君还是那么顽固吗?”
“别给我提那个家伙,我对他已经死心了。”白无忧说着,再次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游戏机上。
“那敢情好哇,我跟你说,魔尊夜驱对你一直很有兴趣啊,你要不要去见见他?我很想做你和他的媒啊!”碧霞元君八卦地说着,爬过去凑近他,笑嘻嘻地说,“若是成了,仙魔两界就要联姻了……”
“你有毛病,天帝能同意吗?”白无忧伸手推了他一下,视线还停留在游戏机上,“走走走,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打游戏。”
“别啊,我是说真的,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吗?要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你可拉倒吧。”
“我是说真的啦!”
……
第一百三十九章:皆如梦幻泡影
紫芝崖碧游宫。
通天教主盘腿坐在石床山,眼中含着怜悯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衫少年,他说:“无忧,这是天命的安排,无法可解,你不要心生怨怼,否则,心生魔障,容易遁入魔道……”
白无忧跪在那里,漂亮的脸蛋上满脸寂然,唇角却是讥诮的弧度:“我知道,师父您放心,千年前,我执着,千年后,难道我还会再犯吗?您放心吧……”
他师父通天教主自他归位之后便一直传召他,可是他并不想见他,最近心情平静一些了,终于得以来见他,他以为他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事嘱咐他,没想到还是这件事。
“可是你的眼睛里不是这么说的……”通天教主望着白无忧的眼睛,他在白无忧的眼中,看到了悲愤,看到了不甘与绝望,他只好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把你叫过来,就是发现你心中有执念,怕你执念太深,以至于生了魔障,误入歧途……”
白无忧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脸上仿佛呆呆的,没有了情绪。
“你要知道,天地对于万物都是公平的,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万物的命运在天地看来就和草狗一样,方生之时,竭尽欢喜,求生好命,俄而衰败,行践于途,死消而去,灰飞烟灭。无论是你还是我,抑或是小师叔,只是万物之一,我们与花草树木一样,被天地平等而无差别的对待,任由我们生生灭灭,就好像两片叶子,一片留在树枝上,直到秋时落去,另一片叶子,则被虫子蛀空,难道天地对它们是有区别的吗?并不是如此,天地只是看着这两片叶子,任由它们生灭,不加以干涉,所以才显得天地无情……无忧,我说这些,你都听懂了吗?”
通天教主看向白无忧,可是后者一脸自嘲的笑。
“我明白,我正如那片被虫子蛀蚀的叶子一般……可是,我正拼尽全力驱赶那只虫子,反抗着加诸我身上的不幸,争取着我自己所追求的,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我就只能任由虫子蛀蚀我?”白无忧说着,缓缓起身,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虚空,“昔日文殊广法天尊来凡间点化我,我一直记得他的那句话,他说,顺应本心,顺应天道,这便是修行……师父,道家与西方佛不同,西方佛讲究一切皆空,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要人寂灭一切贪嗔痴念,放下一切执念,可是我们修道者讲究顺应天地法则,感知天道,情与欲既然存在,便是天地的一部分,我们为什么要去泯灭它呢?”
他说着,目光自然地看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一愣,像是福至心灵一般,感觉自己被白无忧点化了,可转念一想,又说:“然而,若是放纵它,人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白无忧却笑了:“天地间,人与禽兽本来就没有区别。人自以为自己穿上衣衫,有道德礼仪,便以为自己比禽兽高贵,就如同我们神仙,寿命更长一些,会些法术,便以为自己比凡人高贵……正如师父您说,天地是公平的,也就是说,在天地眼中,神仙也好,人也好,飞禽走兽也好,不过是永恒之中的一粒芥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无忧说着,猛然一惊,像是被当头棒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如烟花般绽放。随即他便见对面的通天教主身上忽的透明起来,他一愣,不知道自己师父是怎么了,正想开口问,刹那间,猛然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都开始模糊起来……他发现碧游宫之内的场景像是在变幻一般,扭曲着、旋转着,须臾,又如同被风吹走的浓雾一般,悉数散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府邸,这里白墙黑瓦,芭蕉深绿,一只梅花鹿在边上的松林边,正悠闲地吃草,还有一只漂亮的麒麟,用十分温和的眼眸望着他。
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广袖长衫的俊美男子正站在桃花树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无忧,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白无忧紧紧蹙着眉,望着眼前这个陆压道君,只觉他熟悉又陌生……这面容与五官,分明是陆压,可是陆压从不会用这样温柔的神情看他,若是归无,却也说不过去,毕竟归无向来只穿黑色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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