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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怪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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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确没在意这点:“你说,他们见同伴带走了张明泽就没有恋战,匆匆离去了?”
程一点头:“是啊!”他的目光注意了一声泥土,非常狼狈地张明泽身上,惊讶:“你们遇到那些潜入的异能者。”
上校沉默地点了点头。
小年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带着张明泽的异能者,张前辈将张明泽从对方手里救下来了,然后去追他了。你说那个异能者的同伴匆匆离去了,会不会他们……”
上校理智地分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植变森林那么大,他们不一定会遇上,而且对讲机内,张仪说的不是增援,而是雾,让我们快跑。”
上校说着,对着一系列情况进行分析,开始快速地下达命令:“程队长安远,你们赶紧将现在的情况向你的上级请示一下,四个s级异能者,请求增援和具体了解植变森林里有没有出现过雾气弥漫的症状。请示完毕,先确认雾气是什么等级的危险性,再根据得到的资料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随着上校的命令刚刚落下,小年就突然举起了手:“不用问了,我刚才在论坛看了,现在植变区域里的每一个迷雾之林的迷雾都开始翻涌弥漫,据其他植变区域的异能者说,靠近不了,每一次靠近都会被挤出来,但如果被挤出来三次之后,再进去,人就会被融化。”
众人怔愣,怎么说得这迷雾好像有神智一般。
第三卷 恋爱尾篇
第83章 约定
严席被迷雾送到半路就醒过来了,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轻飘飘的,像是水流之中的浮木一般想起浮走,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立刻被映入眼帘的世界惊呆了。
穿插在森林中的溪流,错落有致的繁花,从未见过的惊异植物,还有在此间行走的他从未见过的怪异动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严席低头四顾,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他竟然被一团雾气托着在林中游荡。
严席使劲,想要从雾气中脱离出来,但是他发现雾气如影随形,他无论躲避到那里去,雾气始终钳制着他,像是要将他送到某个地方一般执着地带着他往前走。
对了,雾气。严席忽然想起了自己陷入昏迷的之前的事情。他不是正被雾气追赶,然后被追到了。
难道这里是迷雾之林。
严席犹疑不定,远处,一头高壮得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家伙从远处慢慢走来,他的身体像是小山一般壮大,脑袋直接可以伸头吃到树上的枝叶,原先在植变森林里遇到的变异猪和他相比,简直可以称呼为娇小秀珍。而和严席比,他更是大得没边了,一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就挡住了他的阳光。
严席实在是没有信心招惹这样大家伙。但是没有办法,在雾气的控制下,他无可奈何地向那头巨大的怪兽飘去,灰色的肌肤几乎近在眼前,严席几次努力也无法改变行驶的轨迹,实在无奈,严席只能任由自己小小的身体撞上了那个大家伙。
它正吃着一种翠绿的树叶,大嘴咀嚼着,大脑袋上的大耳朵一抖一抖的很开心的样子。严席撞到它,它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的叶子嚼了两下才垂下了脑袋,褐色有篮球那么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抵在他脖颈下的严席。看上去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样子。
吃草,应该是一个温顺的草食动物吧。
严席努力的摆脱雾气,想要绕开这个大家伙。
见他动来动去的不安分,大家伙一边又扯了两下树叶咀嚼,一边抬起了蹄子想要将严席拨下来。
大怪物的蹄子自然也大,粗壮得不像样子,要是被他砸到,估计非死即伤。
严席脸色苍白,想要躲开,可是该死的就是摆脱不了雾气的控制。
“别抬脚!”严席喊着,希望这个大家伙能听懂。
阴影却没有一丝停顿地落下来。
严席绷紧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四周忽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放下。”
谁?
严席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大怪物温顺地将自己抬了一半的蹄子放在了地上。严席向四周看了看,四周繁花遍地,摇曳地蒲公英悠悠地在林中飞舞,那里有人的样子。
忽然,一片浅浅地阴影落在他的脸庞上,严席抬起脑袋,逆着光,在怪物的脑袋上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严席刚刚张口,身下一直不动的雾气此时也仿佛活了过来,托着他一直往上,越过大家伙的脑袋,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是…谁?”严席僵硬地将后两个字吐出来,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男人,熟悉的面孔让他几乎以为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但是眼尾微微上挑的绯红为这张面孔消减了他的冷淡和锐利,染上了几分冰冷的艳丽,也让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阿循。”严席浅浅地呼唤出生,还有些在为他的在此时此地的出现感到不可思议。
阿循和严席如出一辙的冷淡面孔看到严席之后便不自不觉软化,他低头抱住了浮在雾上的严席,将严席完全嵌在自己的怀里,脖颈相交,满足地叹息。
“我好想你啊爸爸!”
严席感受到现在不受雾气控制的状态,他推开了阿循,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循顺从地从严席的脖颈抬起头,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贴近严席的脸颊,让严席好好地看着他:“爸爸,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阿循的声音有条不紊,神情态度和严席学的,也总是古井无波的淡然,但是他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严席,那过于认真明亮的眼眸还是泄露了他的喜悦。被那双极为专注地眼睛注视着,严席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他和阿循竟然离得如此近,近到身子都帖子一起,近到鼻尖马上就要相触。
不仅如此,他还仿佛被迷惑一般,放下了自己的问题,认真地观察着阿循。似乎长高了,似乎长大了,和两年前还是稍显稚嫩的面孔相比,现在他已经完全成熟了,像是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大人了。
不等严席回答,仿佛已经知道了严席的答案,阿循微微垂下眼眸,语气柔和:“是的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是一个成年人了。”
严席闻言,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平淡的眼眸终于流露出一丝复杂,语气低沉:“是的,你长大了。”
阿循以为严席失落,立刻握住了严席的手:“别伤心爸爸,我不会离开你的。”
严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人都是要分别的,所有人都是孤独存在的个体,阿循,你已经长大了,更是不需要爸爸这个存在了。”
阿循怔了怔,他没想到严席还是没有接受他,他轻笑了一声:“爸爸还记得一年多前我对爸爸说的话吗?”
“我对爸爸说,两年后,不管爸爸愿不愿意,无论爸爸如何拒绝,我也不会让爸爸从再我身边离开了。”
他抬眸看严席,往日面对严席纯净柔和的眼神一片冰冷,肃杀的气息在他身上弥漫,衬得眼尾的绯红更显鲜艳,如同鲜血一般妖艳。
像是瞄准猎物的猎手一般,绝不放手。
这样的阿循严席是绝对没有见过的,这寒意太过冰冷刺骨,溺在其中的严席险些要窒息身亡,仿佛被扼住喉咙的猎物,他恐惧地产生了一种无法逃脱,绝对无法逃脱!的感觉。
“抱歉,吓到爸爸了。”这样的阿循一闪而过,他抱着严席,温柔地抚着他的背部,将他的恐惧一点点顺出体内。
严席喘过气来,怔怔地看着阿循。
阿循低头,一触即逝,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睛,无奈地道:“既然说好了是两年,还有半年的时间,我会耐心等爸爸的。”
“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保护爸爸,总有一天爸爸会知道的。”
严席轻轻抚过自己被阿循吻过的眼睛,这时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实在是他亲密了一些,他推开阿循,想要从他的怀抱里坐起来。但是阿循此时坐在大家伙的脑袋上,大家伙再大,脑袋也那么点位置,严席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落脚,而且阿循还偏偏抱着严席的腰不让他离开。
自己有的能力,这个家伙真的都有,并且比自己强好多倍,就如现在这怎么挣也挣脱不开的身体,真的比自己强化过力气还要大好多。
“放开我。”严席皱眉道。
阿循摇了摇头,一把将严席抱了起来。
“不行,如果爸爸再遇到这样的大家伙有危险怎么办?还是我抱着。”
“刚才那是……”严席刚要解释,阿循已经站起来,抱着他飞速地跳到了大树上,然后一直往上跳,直到来到了树顶,踩到了巨大的无比的飞鸟背上。
接到他们,飞鸟张开灰白色的翅膀,微微一扇,带着他们在丛林之上,越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翱翔在天空。
第84章 你喜欢
被阿循这样直接抱在怀里,严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极为别扭地动了动:“放我下来!”
他知道严席是一个多么有反骨的人,你越是不顺着他的意思,他越不顺着你的意思,虽然软硬不吃,但是更不吃硬。阿循知道这样继续忽视他的意思,爸爸可能直接跳下去了。
阿循无奈,将严席放到了飞鸟的脖子上,让他跨坐在上面,自己则是坐在他的身后。便是如此,严席还是身后过于灼热的体温弄得极为不适。身体不由动了动。
此时飞鸟的翅膀扇起,带起一个骤风,向下俯飞,严席被吹得发丝凌乱,露出了洁白的额头,阿循为严席隔绝了空中的灰尘和飞沙,轻轻道:“向下看。”
阿循的声音便从耳后传来,温热的呼吸几乎近在咫尺,从来没有如此贴近过,皱起眉,严席心中有些烦躁。他垂眸,下意识随着阿循的话朝底下看了看。
越过了刚才繁茂的树林,他们来到了一片被绿树围绕圆形的平原,仿佛碎钻一般地小溪穿插其中,青涩的草地上点缀着错落有致地小花,风一吹起,也不知道从那里来那么多花瓣,吹得满天满地都是,犹如下了花瓣雨一般。除此之外,四周零零散散散落着几颗比变异过的大树还要高的参天树木,他们直通云霄,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因为就是站在飞鸟上面的他往上看也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那大树上缠绕的藤蔓和花朵。
飞鸟扑打着气流,翱翔着靠近他眼中的区域,严席此时也忽略了身后的阿循,问道:“这里是那里?”
他一开始以为这里是迷雾之林中,可是,迷雾之林中有那么安详吗?
阿循没有回答他,微笑着继续让他看。
只见刚刚还平平静静的参天大树身上的藤蔓忽然动了起来,他们从树身上伸出触手,然后原野的空中交汇,快速地生长,逐渐在上空显现出一座巨大的房屋,一开始只是一个屋顶,再后来下面的房屋慢慢地出现,那是一个两大层的大别墅,会发光的花儿掉在屋顶充当灯泡,小花点缀在屋檐,窗户大开着,旁边有着一个小阳台,在阳台上面也缓缓地生出各种各样的垂落的花儿,直直地延生到底下门扉。
大门关闭着,看到他们轻轻地打开,阶梯从门下生长起来,直直地蔓延到他们面前,飞鸟带着他们就停在了由绿色阶梯组成的藤蔓上。
严席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个空中的巨大藤蔓别墅,看着它从无到有的产生过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参天大树,藤蔓们的根茎张在上面,原来那是根基吗?
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玄幻了。到底是怎么样的能力才能造出眼前的……
严席想起了阿循,此时阿循已经从飞鸟上跳了起来,他站在绿色点缀着花儿的阶梯上。伸手看向严席,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庞笑起来,纯洁得和严席印象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他说:“下来吧爸爸,这是我们的家,你喜欢吗?”
飞鸟弯下了脖子,严席从飞鸟的脖子上跳了下来。脚底的藤蔓看上去软软的,但实则很是坚硬,他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严席低头朝底下看了看,这才确定他们确实实在空中。
严席看了看那个别致的巨大藤蔓别墅,又看了看阿循:“这是你弄出来的?”
阿循笑了,执拗地问道:“爸爸喜欢吗?”
严席没有说话,旁边的飞鸟抬了脖子,伸头高高地鸣叫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它巨大的肩膀,然后飞走了。它灰白的身影很快飞向了远远地天边,看着方向是回到他们来的地方。
突兀地严席的眼前生长出了一朵俏丽的花朵,阻挡住了视线,他回神,看到了阿循不紧不慢地让生长的花朵慢慢退会花骨朵的模样。
阿循看到严席望回来的视线,拉着严席的手腕带着他从阶梯上走了上去。
“这是我为爸爸创造的家,爸爸看看喜欢吗?”说着,阿循带着他走进了别墅的大门,和外面点缀着花朵的藤蔓房间不一样,里面就不是藤蔓的样式了,像是在里面加了一层木板,里面就是小木屋的感觉,木质的地板,木质的桌椅,木质的床铺沙发。当然也没有那么简陋,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沙发上有软绵的铺垫,头顶有碧绿花儿做的吊灯。床铺旁有萤火虫组成的小台灯。如果不看外表的,可能会以为是一个别致又温馨的小木屋。
严席走到窗户前,从这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被他忽视的大山,山上有着一片片的绯色树木,严席抬眼望去,发现那些树好像是桃树,有的只是开了花,有的结了果,那些果子就正好是那只小松鼠送给他的果子。
严席微微思索,这么说,他应该还在植变区域,而且极有可能是在迷雾之林中,毕竟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没有在植变区域的资料里看到过,不对,听小年说过,那个与动物沟通的异能者曾经进来过,还说这里有什么桃林是吧。
是山上的那一片吗?
一旁的阿循看严席望着那篇桃林,也跟着望了过去,道:“那里是变异的桃子,非常的甜的。爸爸要吃吗?我可以让动物们帮爸爸摘。”
严席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微微一怔,“那只松鼠…是你?”
他怎么忘记了,他只是和动物亲近,而阿循是完全可以命令那些动物的存在,所以,那只松鼠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送果子是因为阿循?
不,现在问题是阿循怎么会在植变区域中的迷雾之林中,这里可是所有异能者的禁区。说起来,白起县也是所有异能者的禁区,难道真的和他猜测的那样,是因为阿循的能力令所有的异能者都颇为忌惮,所以他占有的地方都成为了禁区。
严席不确定地想着,那阿循的能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如像现在凭空变出一个空中房屋。
“爸爸!”阿循将严席拉回来,他认真地看着严席,眉眼弯了起来,其实他是不爱笑的,他喜欢严席,汝幕爱恋,严席几乎就是他生命的一切,严席的一切他都喜欢,即使对他那的冷淡面容。所以从小在严席身边长大的他也有着和严席差不多脾气性格,不爱言语,性格寡淡。但是他发现只有真实的笑容才会让爸爸更容易喜欢,之后他见到爸爸便总是冲他微笑。
他想着,笑容便又柔软了几分:“嗯,那只松鼠给的果子是我让送的。”
他其实今天才醒过来,在今天之前,他都在沉睡的成长期。成长期的他虽然有意识,但是意识就如同做梦一般,浑浑噩噩,思维延迟。但那只果子确实是他让给的,是他在睡眠期察觉到了爸爸的靠近,高兴之中,无意识之下给对方下达了这个命令。而真正的苏醒是今天,有异能者触动了那个禁制,他察觉到有人对爸爸动手,才从快要完成的成长期觉醒了。
这些事情快速地在阿循的思绪里掠过,这都没有必要和爸爸说。他期待地看着严席:“爸爸吃了吗?觉得好吃吗?”
看着阿循认真的脸庞,严席没有说话,他根本就没有吃那个果子,因为没有那个果子的资料,并不知道果子具体有没有毒。
严席的沉默让阿循知道了结果,就在严席以为阿循会失落,会失望,甚至伤心的时候。阿循笑了:“没关系啊爸爸,爸爸总是随便吃什么都可以,就是我也不知道爸爸的口味,每一个迷雾之林都有各种不一样的变异果。总会有爸爸的喜欢的口味。”
“每一个……迷雾之林?”严席惊讶地看着阿循。
第85章 原貌
“是的。”阿循凑近了严席:“爸爸喜欢这个家吗?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为爸爸创造了好多的家,相信爸爸会有喜欢的。”
阿循笑容并不灿烂,他总是看着他,露出一双真诚又坦露的眼神,微微弯起,露出极淡极为温柔真实地笑容。
严席看着这样的阿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错开了阿循的眼神,又来了,阿循步步紧逼的感觉。
“我……我还要回去。”他的声音颇低。
阿循的微笑淡下来:“爸爸很喜欢那里吗?爸爸不是曾经计划想要脱离那里吗?现在不是一个正好的时机吗?”
阿循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面镜子,递到了严席的手里。严席随着阿循的动作望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那不是张仪温文尔雅的面容,那是属于他的,自从二十岁之后就没有变过的面容,与眼前的阿循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是真正的他的面容。
严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的面容一如既往,一瞬间他有种错觉,仿佛这浑浑噩噩地十几年根本不存在,他还是二十岁的他,随波逐流自由自在过着自己生活的他。
严席将镜子盖住,将自己的错觉盖住。
“没关系爸爸,我知道你很喜欢那里。如果你想要回去的,我们也可以回去,只是……”
严席打断了阿循的话:“不用了,正如你所说的,这是一个很好地时机,一个让张仪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时机。”
他确实很喜欢那里,因为和一群异类在一起,久而久之,他就有一种他们都是一样的错觉,但是,就算是都是异类,他和他们也是不一样的,他还有要隐瞒的存在。
阿循自然是喜欢严席这个决定的,这样,他就可以和爸爸两个人单独的相处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从窗户那里看过去,一片桃红的山景已经潜入黑夜,映入眼帘的是白天不曾相见的萤火虫,莹莹绿光,满天满地弥漫在这片大地,仿佛触手而至的星星。
晚饭阿循给严席摘得是迷雾之林的变异果,每个都意外美味,不知不觉,就是只是吃水果就让严席吃饱了晚饭。
晚饭过后,头顶一直发光的花蕊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悄悄地散去了自身的光亮,房间的屋顶悄悄地打开,墙壁变成花藤蔓,露出的仿佛无边无际地萤火虫和高悬的圆月。阿循拿出了被子铺在了床上,让严席歇息吧。
四面无墙,夜晚的晚风徐徐吹过,严席躺在床上,耳边鸣声幽幽,困倦的他无心欣赏美景,侧躺在床上早已经昏昏欲睡,风拂一吹过来,他下意识地蜷缩住了身体。本睡在吊床上的阿循来到了严席的身旁,轻轻给他盖上被他踢掉的被子,坐在床前,手指拨开了他遮挡在眼前的一缕发丝。
指尖轻轻滑过严席的睡梦中的还紧皱起的眉头,自己也不由地跟着皱了起来。轻轻道:“在做什么梦呢?这么难受的样子?”
说完,坐在床边的阿循身影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不知所踪。
一颗古朴的大叔矗立在炎热的小道上,阴凉的绿色洒在焦烫的石板地上,行成一个天然的蔽日处。几个小孩搬着板凳坐在了大树下,流着鼻涕和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被他们围绕在中间的冰棒。
“怎…怎么办?”一个小胖墩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盯着冰棒,苦恼地说道:“就两根冰棒,我们五个人,怎么分?”
五个小孩之中的唯一一个女孩子舔舔嘴唇,艰难地决定:“我…我不吃了,我那一份给严席吧!”
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严席,奶声奶气的声音坚定了几分,小眼睛眨了眨的,有些害羞。其余的四个小男孩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严席,正好看到严席也眼巴巴地望着冰棒,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的,粉嫩嫩的小嘴因为嘴馋舔的红艳艳的,渴望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男孩们突兀地红了脸蛋。他们才五岁大,对于男女的分别还糊里糊涂的,只知道严席是所有小孩子里最漂亮的,也是最受欢迎的,男孩子们炒着要他当新娘,女孩子们吵着要他当新郎。平时严席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男孩子都挺着胸膛狂奔回家,问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结婚啊!然后上蹿下跳兴奋到半夜才睡着,被揍得屁股开花,哇哇大哭还想着漂亮的小严席。此时看到他们一直严席喜欢的模样,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刻到了,他们宁愿自己不吃,也要让严席吃到。
于是,纵然十分不舍,男孩子们还是纷纷割爱,忍痛道:“我也不吃,我的那一份给严席。”
“我也是。”
“我的那一份也要给严席吃。”
当所有人都那么说了之后,坐在一旁的严席丝毫没有意外之色,他颗颗分明的睫毛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所有的小朋友,声音奶声奶气的:“那这些冰棒就都是我的了。”
严席说着,将两颗冰棒一手一个攥到了自己的手里。冰棒比他的小手大了两倍,他软活活地小手没有力气,摇摇晃晃地颇为费力攥住冰棒棍,但是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撒手。
其余的小伙伴们眼神都要黏在冰棒上了,一个劲地舔嘴唇,咽口水,小胖墩结结巴巴地说:“严席,你要一根,剩下的剩下的……”
严席软软的眉毛皱起来,小嘴一撅,有些不开心,小胖墩立刻止住了话,严席接过说:“那剩下的一个也不可以给我吗?”
小伙伴们一愣,看着不开心的严席,都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了半响,忍住眼泪,泪眼汪汪道:“给你。”
严席哼了一声,攥着两根冰棍,迈着小短腿腾腾腾地打了旁边的大门,跑回了家。
大树下蝉声鸣叫,四个小伙伴对眼看着其余小伙伴泪眼汪汪的样子,眼中的泪包忍了又忍,没忍住。
“呜呜呜呜,我想吃冰棒。”
第86章 往事
大树枝桠的旁边,二楼的女人将刚才发生的的一切收入眼底。
严席走进屋内,双手举着冰棒,吃力地爬着高高的楼梯,他的小短腿费劲地迈上去,因为没有双手的帮助,小身子爬楼梯爬得摇摇晃晃的,看上去分外危险。
不过他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到,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冰棒,他早就想好了,两根冰棒,妈妈一根,他和爸爸一根。他们家从来没有买过冰棒,他只有才前些天小胖墩他们买的时候吃到过一次,简直太好吃辣,想到这小严席咽了咽口水,不过他不着急,一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吃,从来没有吃过的爸爸妈妈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严席吭哧吭哧地跑上了二楼,此时的小冰棒都游戏滑了,渗出白纸落到了他的小手上。严席低头舔了舔手背上冰棒汁,甜丝丝的感觉从舌尖传到心理,严席立刻笑眯了眼睛,欢快地跑向妈妈经常待的书房。
而在小严席的背影后面,站着成年的严席,他没有丝毫表情,一步一步地跟着小严席走向书房,在那扇门的后面有着他曾经还活着的父母。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随着熟悉的画面被唤醒,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鲜活。
小严席无知无觉,此时的他已经跑到了书房面前,里面隐隐传来的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小严席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走到书房门前,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架声。
“……这种事情我不是看见了一次两次了。还有前些天的时候,邻居家的妈妈跟我说,她家女儿每天的牛奶都让严席夺走了,幼儿园发动书本他先挑,做游戏谁惹他不高兴了就孤立对方,是,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小事,但是从中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太自私了,太不正常了。”严母恼怒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一长串的话让门口的他顿时愣住了。
严父的声音也紧随其后传来:“这……可能是严席还小吧。”
“小,多小。三岁看大,五岁看老。他五岁了吧。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指望着他孝顺你,就这样的,你老了不抢你的钱花就好的了。”
“严席确实不是特别听话的孩子,但是……”
“但是什么啊!”严母的声音带着泪音:“我特别后悔。”
严父叹了口气:“别想太多了。”
“早知道,早知道……”严母的声音极为不甘。
“好了,好了。”
早知道什么?严席始终没有听到严母后面的话,他站在门口,手里的冰棒化了一半,湿哒哒的糖水淌了他一手,手黏糊糊的,他低下头,不知所措。他又抬头看了看紧紧关闭的大门。脚底像是凝固住了一样,走也走不动了。
旁边的窗户传来底下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他的眼前也不禁朦胧起来,胸前憋了一口气,恨不得委屈得嚎啕大哭,撒泼打滚,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仿佛世界崩塌了一般的伤心。但是听到此番话的他心底隐隐明白,他就算是哭的多么伤心,多么惨烈,他所在意的人未必真心哄他。
他使劲地憋住眼泪,紧紧地捏住冰棒,听到里面爸爸悉悉索索地安慰声,过了许久,他才回神一般地就静静地离开了。
他回到房间默默地依做在墙角,手上的两根冰棒已经化了一半了,皮纸半包裹着,糖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流在他手心的糖水半干,黏糊糊的,十分难受。难受得严席再也忍不住,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掉。
他哭的静静的,一点声响也没有。他躲在角落,仿佛偷吃的小孩,一边默默哭着,一边将两根冰棒全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
甜滋滋的味道咸咸的。
不出意外,晚上的他上了医院,因为吃了太多的冰棒,幼小的胃经不起刺激,肠胃痉挛。他在医院里待了了一夜,第二天苍白着脸色上了学。
来到了医院,他的同桌飞速地冲向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艳艳水灵灵的苹果,放到了他的面前,扬起了一张粉嫩的小脸庞,眼巴巴地看着严席:“严席,我今天又带苹果了,特地挑得家里最好看的,你吃。”
严席看着可爱的苹果,抿了抿唇,将苹果塞回给同桌。
“我不要了,我以后也不要你的水果了。你不要给我带了。”
同桌愣愣地看着严席,一时间还不明白有什么地方惹严席不生气了,结结巴巴道:“严席,你不要生气,”
严席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就是不想吃苹果了。”
其实严席并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牛奶苹果给自己,幼儿园的书本让他先挑,做游戏有人惹他不高兴了,他便不搭理人家有什么错。但是他知道这样妈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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