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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怪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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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席听到血团子的话,神色有着一闪而过的不耐:“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
严席的语气冷漠,房门另一边的血团子沉默,没有再说话。
“你想一下。”
严席撂下话,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被严席忘记关闭的灯光在完全漆黑的地下室内散发着橘黄色光晕,成为黑暗里唯一的光线。
“爸爸……”良久,门后的血团子喃喃自语地唤了一声。地下室内唯一的灯光闪了闪随着熄灭,整个地下室又重新陷入了黑暗。血团子一人坐在黑暗之中,神色幽暗。
严席走出地下室,血团子的过分纠缠让他的食欲有些不佳。
他食不知味地匆匆解决完晚饭,洗完澡。他坐在电脑面前上了一会网,了解了一下网络上最新发生的事情。因为小田的事情,严席特地花了一些时间自学了一下网络这方面的知识。对网络上发生的事情也稍微多了些关注,至少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脱节于社会。
幽蓝的电脑屏幕前,严席打开电脑,顺手将张仪的qq挂了起来,刚登陆上去,几年前,他还没有退出的群便嘀嘀的响了起来。
严席扫了一眼,发现是张仪以前为了打听他的消息加的大学同学群,这些年这群偶尔还会热闹几回。就如同现在,qq图标不停地闪烁着,嘀嘀的声音不绝于耳。
应该是什么同学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严席戳开了图标,看了一眼。忽然,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唐娇娇结婚了!'
这是严席第一眼看到的文字,脑海中察觉到这文字的意义,他的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唐娇娇结婚了。
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严席就很少想起关于20岁之前的人或事了。而唐娇娇的结婚让他难得的回忆起了以前的事。
唐娇娇在他的记忆中是个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邻居家女孩,小的总是叫严席哥哥严席哥哥的,跟着他到处玩。后来在他父母出车祸后,便变成了类似小姐姐的角色。她会在楼上喊他到她家吃饭,会在早晨等着他一起上学,会偷偷地借他抄作业。劝说他不要打架,不要吃垃圾零食。明明记忆中还是一副学生的模样,只是没想到一转眼她就要结婚了。
也是,唐娇娇只比他小了几个月。如今也是三十岁了,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女人也是很少见的了。
群里的人还在为唐娇娇的结婚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说谁是伴娘?谁是新郎?日期订的什么时候?地点在哪里?
严席看了几眼,如果他的人生不曾被程悦改变,他或许能够成为她婚礼上重点邀请的嘉宾。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是十年没有见面了。严席静静地想着,右手轻轻移动鼠标,箭头想要关掉对话框,结果嘀嘀一声声响,一个弹屏咻地出现他的面前。群里的好友发给了他一个弹屏,私聊他。
“张仪张仪,严席的青梅结婚了,你要去吗?”
严席皱眉,为什么唐娇娇结婚会点到自己的名字?
“真的,你去吗?我们都特别好奇新郎是谁?”
“以前严席朋友都去了,你要去吗?”
……
电脑屏幕上,这位不知名的张仪好友还在不停说着,听到唐娇娇邀请了这个群所有的人,严席愣了一下。面对对面人的询问,他回复道。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哦,好吧。这个地点和时间。”
严席接收到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张电子版的结婚海报,上面有一张看不清楚面容的婚纱拍摄图片,图片上有做的文字设计,上面标注了一句有名的情诗,并且附上了结婚的具体地点和时间。
严席注视了电脑屏幕两三秒,只扫视一遍的他就能将上面的文字记得的一字不差,他关闭了图片,冲对面的人回复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心情忽然有些莫名地惆怅。从qq上偶然得知的消息让严席没有了继续上网的心情,他关闭了电脑和床头柜上的小台灯,躺在了床上。
春天刚刚来到,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还是有些微冷。以严席的体质,早就不在乎这些寒冷。但是人类驱寒避冷的本能还在,他下意识地盖严实了,躺在床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今天比往常的时候睡的早些了,他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觉。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些没用的东西。如今天做整容的未出道明星,一直纠缠不舍的血团子,年近三十结婚的唐娇娇。
这些事件如同破碎的画面一般在脑海中闪过。有了这些烦心事,这个觉更是睡不着了。严席不爽地睁开眼睛,注视黝黑黝黑的夜里。感觉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房间内的摆设在夜晚的笼盖下变得扭曲,严席注视着,只能看着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木质的床头柜,小巧玲珑的床头台灯,深色的墙壁壁纸,简单的地毯,软和和的沙发……
看着看着,杂乱的思绪被沉淀下来,严席有了几分困意,他不甘地眨了眨眼睛,终究是抵不住已经燃起的困意,他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在月光的轻移中,发出了浅浅地呼吸声,沉浸在了黑甜黑甜深邃的梦境里。
而随着他的熟睡,原先被他注视过的东西,床头柜,台灯,壁纸,地毯,沙发,甚至是电视电脑,那些死物上面忽然睁开了无数只眼睛,里面有着黑色的瞳孔,眼珠转动,它们全都盯着床上熟睡的严席。
而床上,被严席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缓缓地发生改变,它先是变换成一阵青烟,接着又变幻成了一阵迷雾,最后变成一位若隐若现的十七八岁的精致少年。他的面容和严席又七八的相像,只是多了几分严席没有的妖异。他仿若空气的双手的轻轻搂抱住严席的脖子,身体和严席负距离的接触,仿若严席身上的被子一般,如蛆附骨一般地缠绕在他的身上。温柔且缠绵。
“爸爸……”飘若青烟的话语随风而逝,月光被乌云遮挡,他在黑夜的遮挡下,他又仿佛变成一团黑雾,笼罩在严席的身上,和他拥抱地越发紧密。
严席若有感知地皱起了眉,在深邃的梦乡中,他陷入了一场迥异的梦境。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似乎变小了,手小脚小,他不受控制地踩在登上,趴在窗台上,一直向外面望去。
严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一直不受控制的等啊等啊!从天明等到落日,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他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等到讨厌的太阳落下去,他就会从哪里出现,然后来到他的面前。只要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就这样等,等了一天又一天。那个人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会回来。每次远远地看到他,他就会快速地跑到了门的后面,让那人在回来后的第一个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他这么做了,那人的视线也确实落到了他的脸上。可是他却总也看不清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拼命努力,也只能看清楚一个形状姣好的下巴。他疑惑地想为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因为那个人从来不会低头认真地注视他。
想到这,严席怔住了。
场景再次地转换,他听到只能看见下巴的人对他淡淡地说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那个人第一次牵着他的手,将他放在了一个金色牌子的门前。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说什么?
哦。他说:“不要在跟着我了。”
他胸口痛痛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提不起力气。那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悄悄地让瓢泼大雨下了起来,他想,只要那人回头看就可以看到他是那么可怜,说不定就会因为怜惜留下自己。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了。
离开了那人多长时间,他就让那场大雨下了多长的时间,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金色牌子里的人出来看到他,想要带他进去。他却一直固执地等在原地。
结果,怎么等,要等的那人也没有来。
严席眼前白茫茫的雨林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严席感受着那种仿佛这大雨透不过气又连绵不绝地哀伤,心想:他决定讨厌那个人。
但是严席不受控制。一直等不来那个人的他带着雨林离开了原地,通过小树动物的告知,找到了那个人。他站在那人的门前,忐忑不安地敲响了门。随着那人门扉地打开,他世界的瓢泼大雨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地心情悄悄地拍打着他的发丝。
他仰头看着那人,湿透的发丝黏在他的额头,他眼神怯怯地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人叹了一口气,侧身让他进去了。
他的眼神瞬间就亮了,严席随着他的视角第一次看见了那个人的脸。精致锋锐地眉眼,冷淡地神情,那张骨子里熟悉的面孔。原本好奇地严席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
整个世界随着这个发现变得扭曲,视线变得灰扑扑地一片。良久,从若隐若现地雾气中,他看到一个和他面孔有七分相像的少年静静地看着他。
“爸爸……”他叫他:“爸爸……”
严席扶住额头,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那人还在叫着:“爸爸……”
“爸爸,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少年的声音一直持续不停地向他提问着,严席皱着眉,想要逃开这个声音,可是怎么逃都逃不开。
“爸爸,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那声音执拗极了,仿佛就要得到一个答案。
“爸爸,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因为你是一个怪物!”终于受不了的严席脱口而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许说出来的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吧。而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直扰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瞬间地停滞。然后刹那间,所有的场景都崩塌毁灭。
躺在床上的严席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挣扎着。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一个起身坐了起来。
此时还是深夜,屋外,明月高悬,屋内的一切都铺满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严席喘着气,扫视了一遍屋内的一切,熟悉的家具摆设,终于让严席有一种真实的感觉。他坐在床上,回想起了梦中所经历的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被这样的梦魇困扰了好几次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严席死死地攥住了盖身上的被子。
第38章 大雨
是血团子!
严席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赤脚走下了床,穿上鞋子,他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一饮下肚。冰凉的凉白开进入胃里,化成了一股冷意。
严席站在空荡荡的客厅,苍白的灯光铺设在房间内,将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照射的清清楚楚。他敏锐的五官将空气中最微妙细小的风声都听得明明白白,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一切都是最普通的样子。可是他总感觉有一股视线在全方位地窥视着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那股视线无处不在。像是空气一样黏腻在他的身上。
夜晚寒冷,严席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他凝神认真听了一下,地下室内血团子的呼吸声仿佛响在耳边,他的除了他和血团子两人的呼吸声之外,只有空气缓缓流动的声音,一切仿佛都是他臆想。
可是连那个梦也是臆想吗?
严席做那个梦很久了,一开始只是莫名的几个片段,后来则是一段无声的默剧,再后来他就能感受到波动较为激烈的情绪了,直到一个月前,他才完完整整地看完了整个故事。而在故事的结尾,总是有一个仿佛是血团子的人执着地追问着一个毫无意义地问题。他一直拒绝回答,而在今晚,他似乎将答案告诉了对方。
是什么问题来着?
严席皱了皱眉。仿佛刻意被抹去,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那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那人悲哀冷漠地质问。
质问,严席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他站在桌子前,缓缓地放下了杯子。
总感觉会要发生什么的似的。
这个梦是血团子吗?最后看见的面孔,和最后与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少年,也就只有血团子了。
那他这个梦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乖巧伪装下的一直是怨怼吗?怨恨自己对他的冷漠?怨恨自己对他的抛弃?怨恨自己对他的自私?
就像当年怨恨着自己父母的他一样吗?
严席站在客厅,一直想着关于血团子的问题,夜间,突兀地大雨轰雷,雨噼里啪啦的下着,急急地拍打在透明地玻璃上,如同狂暴地宣泄着所有的愤怒和不满。
严席来到窗前,一直看到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他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雨才渐渐地小下来,变成了朦胧细雨。严席自从醒了之后就没有再睡,定下的闹钟铃声响起,严席看了看时间,直接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拿了一把黑伞,出门上班。
虽然一夜未睡,但是严席精神依旧不错,他来到医院,任何人都没有从他的面上看出他的异样。
来到医院,严席坐在办公室,静静地看着赵护士为他整理的今天的工作安排。看着看着,算是严席助理的赵护士忽然推门而进,窗外依旧在下的朦胧细雨给赵护士的头发蒙上一层细细的雨雾,赵护士关上门,一脸歉意。
“抱歉我来晚了。”赵护士说这话,气还有些不均匀,可以看得出,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严席温和地笑了笑:“没事。今天下雨,来晚的人挺多的。早晨事不多,你不用那么着急。”
张仪就是这么总是说着好话,见缝插针下意识地刷着别人的好感度。
不过总是被刷着好感度的赵护士好感度早就刷满了,她点了点头,在严席温和的态度下,忍不住嘀咕抱怨着侧面解释了两句。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的天气预报明明说了今天晴天的,害得我措手不及的。都迟到了。”
严席听着,耳边略过赵护士的话语,他温和地笑了笑,掩盖在笑脸之下的神色有些不耐,低头继续看向了手里的工作安排。
赵护士见状,也连忙开始了工作。
窗外,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养,医院里的两个大树生长的越发茂密,雨水拍打树叶发出沙沙地响声,被洗的油光发亮的树叶随风吹拂着,似乎十分欢欣喜悦。忽然他的枝叶上停下了一只雨中的灰雀。而随着灰雀的停下,兴奋地树叶仿佛忽然安静了许多,树叶随风闭拢在一起,仿佛在灰雀遮风挡雨。
灰雀泰然自若地啄了啄身上潮湿的羽毛,像是着急回家一般,呼翅高飞,飞向了严席的窗前,黑溜溜的眼珠极快地扫视过认真工作的严席。
一时间,雨渐渐地停下来了。
同时,首都B市,天气预报总局此时正电话不休接听着一个有一个地投诉电话,大多都是投诉他们播报的不正确的。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投诉电话的局长愁了脑袋。
“怎么回事?昨天的播报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失误?全国各地的投诉电话都有。”
局长一旁的助理也是同样的愁眉苦脸,忽然,他一脸惊愕:“局长,你快看看微博吧,昨天的天气情况都上了微博首页了!”
“什么!”以为是自己的播报不利上了微博首页,局长心中一痛,脸上走到助理跟前,硕大的脑袋跟可怜的助理挤在一起,看向了屏幕。
#全国各地都在下雨#坐标H省海田市六园县,昨天夜间大雨!现在大雨。求问昨天夜里和今天那里没有下雨。
坐标b市朝天区,昨天夜里大雨,今天依旧是大雨。
坐标Y省泽阳市,昨天夜里大雨,今天依旧是大雨。'狗脸'
我这边t市,昨天夜里大雨,今天还是大雨。
我这边也是大雨……
坐标G省烟田市,昨天夜里大雨,今天依旧是大雨。
接下来是便差不多是一样的评论,局长和助理一眼扫过,知道看到一条明显不一样的评论。
昨天H国,昨天夜里大雨,今天还是大雨。
'笑哭'我今天还打电话到天气预报局投诉他们不干正事,一路扫下这个微博我发现我错了,到底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噗,到底是哪位道友在渡劫!道友你看我骨骼惊奇,面相不凡,是不是修仙地好材料呀?
局长和助理:……
怀着忐忑的心情,局长和助理扫完所有的评论,发现除了一个叫白起县的地方昨天夜里大雨,今天早晨是小雨之外,全国各地,甚至z国的周边国家和对面的国家都稍有涉猎,从昨天凌晨三点开始,预报全部不正确,一水的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话说,到底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助理拍了拍傻了的局长,语重心长:“局长,这算有人顶锅了,还是我们被顶锅了?”
被顶锅的局长:……
第39章 微风
小雨在严席工作的时候渐渐停下,不过天气还是有些阴冷,乌云遮盖着天气,一副随时都可能再下起来的模样。
外面的天气显然不能判断时间了,严席忙得回过神来,才下意识地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中午。
严席收拾了一下桌面,刚要准备上楼吃饭,赵护士忽然推门冒出了一个脑袋,给他打小报告。
“张副院长,张夫人来啦~”赵护士偷笑着,说完笑得一脸的灿烂,嘿哈哈地关上了门。
张夫人?
门被赵护士关上,严席皱了皱眉,脑袋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甘紫扬。正在收拾东西的手渐渐慢了下来,他干脆停止了收拾的动作。
说起来,张仪这个身份是一个结婚人士了。五年前,刚刚成为张仪的严席立即知道了对方有一个未婚妻,并且不日就要谈婚论嫁,马上结婚了。虽然知道会很快,但当时伪装的第一天就接到甘紫扬的电话,说是要拍摄婚纱照,严席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当时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张仪死去,为了不暴露,严席便去和对方拍摄了婚纱照。而甘紫扬和张仪的关系并不好,两人相敬如宾,不比一个普通朋友好多少。五年前,两人结了婚,办了结婚宴会。一拖再拖,拖到了去年才领的结婚证。结婚之后,两人各自拥有一套房子两地分居,直到现在婚姻关系也是有名无实,结婚的目的更像是给双方的父母一个交代。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现在甘紫扬为什么忽然来找他?
严席思考着,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好久不见的甘紫扬出现在严席的面前,她一身的成熟女性的职业装,妆容冷艳锋利,她关上门,神情微微不悦。
“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这两年作为职场女强人,气场真的变化了很多。
严席脑中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了手机,微微瞥了一眼黑屏的手机。
“手机没电了!”大概是昨天忘记充了,严席带上张仪的微笑,随口答了一句,让甘紫扬坐下,问道:“怎么了?忽然找我有事吗?”
两人的对话方式,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朋友。这就是属于张仪和甘紫扬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可能还更加的冷淡。
听到的严席的问话,甘紫扬皱了皱眉,脸上冷凝的神情稍微缓了缓,眉宇间带上了几分疲惫。
“张仪,这段时间我要搬到你那边去住。”
甘紫扬的语气不是商量还是决定,严席知道甘紫扬不是会无缘无故,那么斩钉截铁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他脸上一直维持着张仪的微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妈一直以为我和你住在一起,然而并没有,昨天还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是推脱说,我们俩吵架了。”甘紫扬明显为这事烦的不清,她揉了揉额头:“可能他还告诉你爸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暂时住在一起,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搬出去。”
这确实是一个麻烦事。当时结婚的时候,甘紫扬是曾经对张仪说过,为了不让双方父母唠叨,最好要住在一起。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两人生一个孩子也可以。除了这些,只要不离婚,其他一切随他。张仪也同意了。
结果,张仪变成了严席。当时房间内藏了一个血团子的严席忽然提出要分居,甘紫扬觉得拖一拖也可以,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严席听到这事,也有些发愁,他失控期去年刚刚过去,还有好几年才会到来的。虽然讨厌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不过问题也大,只是地下室内的血团子是一个大麻烦,一天两天可以,可是应付双方父母,估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甘紫扬这样呆在那里,说不定会发现地下室内的血团子。
到时候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严席这样想着,脸上的微笑便一直淡下去了。
如果一直微笑的人忽然不笑了,肯定就会给人一种不悦的感觉,甘紫扬以为张仪对这个提议十分不满,也十分烦躁:“那你说怎么办?只是这一段时间,应付过去我就搬出去。如果不应付过去事情肯定会更麻烦。”
也是,严席想不到比甘紫扬更加省心的伴侣了。严席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甘紫扬松了口气:“越快越好。要不我今天晚上……”话说到一半,甘紫扬看了看严席的神色,改口道:“今天晚上可以吗?”
严席皱眉看了看窗外已经不再阴天的天气,:“好吧,我今天下午没有手术,正好回去收拾一下。”
甘紫扬站了起来,满意道:“好的,那我下午还要上班,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晚上我过去给你打电话。”
严席点了点头,站起来将甘紫扬送出了门。
甘紫扬离开后,严席忽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错头看了看窗外春雨过后刮起的冷风,想了想,换了一下外套,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走出医院大楼,外面的风确实有些冷的,他缠绵地吹向严席,吹得他头发微微掀起,发丝不断地拂动。严席快步走向张仪的车,打开了车门,他坐了进去,发动车子出了医院。
一路风驰电掣,车子驶过马路,树叶被扬起,打着旋又重新落下,没用多长时间,严席一个刹车,停在了自己的小区楼单元楼前。
随着他刹车停下,一阵劲风吹来,小区门前的树忽然的沙沙作响。
严席拔掉钥匙,打开车门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在意地进了下去,上了楼。他来到自己所在的楼层,走出电梯来到门前。
银色的钥匙插进门锁内,严席转了两圈,拧开了锁芯。他推门而入,进来的一刹那,他感到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他。
有风?难道是窗户没关吗?
严席关上门,皱着眉走进了房间,他扫视了一下窗户,发现都关的好好地。严席不解地放开了这个问题,没有多想,他直接给家政那边打电话,让家政将楼上的房间打扫一下。
挂断家政公司的电话,他想了想,来到了地下室内。
“爸爸……”严席下来的第一时间,血团子就发现了。地下室门的那边传来了他轻轻地呼唤声。
十分高兴的模样。
严席没有回答他,他拿出了锁住地下室门的钥匙,将钥匙从往日塞食物的地方扔了进去。
“这是你这个门上的钥匙,最近一些日子我都不会在家里,外面冰箱里有食物,你以后就出来自己吃一些东西吧。出来拉上帘子,不要出这个公寓。”
“爸爸。”血团子的声音有些犹豫:“你要…离开吗”
严席很烦血团子这样一副要永生永世纠缠自己的态度,他神情不耐地转身离开。
“迟早的。”
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的。
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听明白严席话里的意思,门后面的血团子使劲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黑色双眸深深地隐藏在了黑暗中。
严席嘱咐完血团子,便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串钥匙,锁上门,乘坐电梯,搬到了楼上。
楼上有两套公寓也是张仪的房子,其中一套被出租了出去,另外一套装修好闲置了下来。当时甘紫扬想要搬过来,担心对方发现血团子的严席想起了这件事情,他琢磨了一下,觉得甘紫扬搬过来,他和对方住在楼上应付双方父母一段时间的突击检查,让血团子在楼下。左右也就一个月左右,暴露的几率很小,也算可行。于是他当时便点了点头,答应了甘紫扬的要求。
来到楼上,严席打开门,看了看装修和环境也十分不错。此时家政清洁人员正好来到,严席给对方开了门,家政人员分布任务,几人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清洁。严席看了一会,从底下的楼层抱了被子,又从底下的超时买了一谢日常用品布置了一番,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清洁和布置完毕,房间很快就有了居住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甘紫扬也打来了电话,说是过来。严席轻轻嗯了一声,给对方说了地址和楼层,便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甘紫扬来到了楼下,她一只手拿着电话,和对面的员工打着电话听着对方的报告,一边拉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了楼层。在她的身后,微风轻轻吹拂,树叶哗哗作响。
“嗯,将那份复制一下发到我的邮箱……恩恩对对……”中长跟尖头高跟鞋啪嗒踩进电梯,甘紫扬让行李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她一边和对方说这话,眼神瞥了一眼电梯内的楼层按钮,顺手按了一下楼层,继续扶着她的行李箱。
电梯内她的高跟鞋边扬起细小的旋风,尘埃缓缓卷起又微微落下,电梯门随着她的按下缓缓合闭。她站直了身体,换了一个姿势,神色认真地继续和对面电话里的人继续说话,电梯内,四面反光的电梯朦胧地映着她的身影,啪嗒一声,电梯门合上。
一阵冷风忽然吹过,打电话的甘紫扬忽然抖了抖身体。
那里来的风啊?
第40章 甘紫扬
严席在新收拾好的房间内等着甘紫扬,他抬头看了看客厅内刚按上的钟表,蹙起了眉头。
甘紫扬有些晚了。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是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到,现在都十五分钟了。却还没有动静。甘紫扬是职业场上的人,对时间观念应该很敏锐才对啊。
严席正在思索间,房子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的,让严席微微从沉思中回过了神。他站起身,打开了门。
不出他的意料,在门外站着的正是迟到了甘紫扬,对方拉着行李箱,踩着职业的高跟鞋,今天中午看见盘起来的长发披散着,脸上还带着墨镜,裸露出的白色肌肤和红艳的嘴唇,一种有别于男性的,女人柔美感扑面而来。
严席愣了一下,侧过了身,让甘紫扬进来。
甘紫扬不客气地走到屋子内,她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墨镜后面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慢了一个节拍,她像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对严席说道:“抱歉,我路上耽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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