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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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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赵小彤缓过来神后,看向方里的眼神晦涩难懂,“我就说你怎么大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我还问她,你跟谢柏沅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事实上昨晚赵小彤困得不行,还坚持着披个外套隔着门板为队伍里两个年轻男人操心终身大事。
她问方里是不是跟谢柏沅闹矛盾了,对方一阵沉默,被她当作了默认。
于是她又劝说方里赶紧回去,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反正就是坚持没给门外的“方里”开门。
方里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他只为自己的朋友能够平安活过一晚感到庆幸。
吃早餐的时候,男主人迟迟未下楼,女佣安雯说让客人们先开动。
方里在餐桌上说了昨晚女鬼敲门的事,提醒大家多加小心。
谢柏沅没这么好心去管别人的死活,他只是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鸡蛋,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苍白的面色。
“总之,入夜后不论是谁敲门,开门前都要三思。”
话音刚落,昨天留在二楼的那两个女孩子表情就变了。
邹雪眼眶含泪:“怎么办啊,昨天我们开门了。”
昨天凌晨,她和那个叫姜佳真的女孩子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她打开门,门外站的是队伍里的医生窦冰,“窦冰”问她能不能让自己进来拿把剪刀,邹雪没多想就同意了。
今天早上醒来,那把剪刀就摆在床头柜上,所以她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个梦。直到方里说了半夜女鬼假扮其他同伴敲门的事。
陈舟搓了搓手指,最后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幽幽道:“我作证,窦冰昨晚跟我睡一间屋,我们反锁着门,一夜都没出去过。”
两个女孩子身体抖若筛糠,方里想安慰她们,但却发现这个时候语言是最无力的,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餐桌旁的各位表情精彩纷呈,原本丰盛的早餐在死神的镰刀前味同嚼蜡。
直到众人用完早餐,男主人才从楼上下来。
他今天换上了一身暗红色的西装,这颜色让方里有了一些不太妙的联想。
男主人并无吃早餐的打算,他如昨天那样将众人带到别墅后的马场,接着便让他们自行参观,自己不知道去了哪儿。
谢柏沅使了个眼色,方里立刻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朝东南面的山坡走去。
路上方里问:“昨晚找邹雪他们的不是别墅的女主人吧?”
谢柏沅挑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方里思索了一番:“直觉。”进入副本后,他就时常有这种看似毫无根据的直觉。
“可以,继续保持。”谢柏沅拍拍他的肩,“至于是不是同一个鬼魂,过了今天就知道了。”
方里望着他,不明所以。
谢柏沅道:“在副本里,人杀人的方式或许千奇百怪,但鬼怪杀人的方式一般比较固定。”
方里懂了,如果过了今天,那两个姑娘出了事,看她们是怎么死的基本就能判断出别墅里有几个鬼魂。
道理他都懂,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谢柏沅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里你阻止不了其他人死亡,那不如总结经验,早点从副本里出去。”
他说得有道理,方里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柏沅对一切人和物的兴趣似乎都不大,他人的生死于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愿意带上自己一个拖后腿的?难道单纯是为了他身上所谓的好运气?
“等等,”谢柏沅的声音从前面悠悠传来,“看来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
方里从他身后探头望去,看到的下方一片杂草横生的坟场,两个男人行走在其中,其中一个是陈舟,另一个是窦冰。
见到他们二人,陈舟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地走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谢柏沅问。
“这片坟场算吗,算的话那就是重大发现了。”陈舟手一指:“那边还有个小木屋,我们准备去看看。”
这片坟场自然算,这里的墓碑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上百个,而这座庄园的活人上下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人。
山间微风一吹,方里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顿觉自己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木屋建在坟场的东面,外表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屋子外拴着一只断了尾巴的黑狗,看见来人就朝他们连声叫唤。
窦冰推了推眼镜:“这里面是有人住的吧。”
下一秒,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从破败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草帽的跛脚男人。
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追!”陈舟把烟丢在地上,拔腿追了上去。
跛脚男人腿脚不利索,自然跑不过他,几乎是几秒的工夫就被追上了。
“说,你是什么人?”陈舟将人反手按在地上,厉声问道。
对方嘴里唔了半天,方里蹲下身,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没有舌头!”
不止如此,这个神秘的跛脚男人,脸上有一半的区域都被丑陋的疤痕覆盖,面容可怖。
那些伤疤像是烧伤所致,男人大张着嘴,露出空荡荡的口腔。
就在这时,地上的男人抓紧了锄头,恶狠狠地用木棍那一头砸向陈舟的下体。
陈舟松了手:“我操……”
方里感觉自己仿佛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再坚强的男人,也抵不住这致命一击。陈舟倒在地上,跛脚男人趁机逃跑,方里等人虽然追了出去,但刚追到坟场里,对方就消失了踪影,简直就像是躲进了某块墓碑下面似的。
方里比较怂,站在这片坟场里他浑身都不自在,谢柏沅四处看了看,说:“人躲起来了,我们回去吧,去看看陈舟怎么样了。”
陈舟自然是很不好受,他面色煞白,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显然正在承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窦冰扶着他走进小木屋,将他放到咯吱作响的小床上,让他叉开腿,小心一些不要碰到伤口。
这边正忙活着,从山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方里和谢柏沅对视一眼,让窦冰接着陪陈舟在这坐会儿,两人朝着山顶快步跑去。
登上山,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惊呆了。
早上在餐桌上说自己昨晚开过门的两个女孩子,邹雪和姜佳真,此时正跌坐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团——有赤红色的火焰从她们身体里窜出来,无论两人如何在地上滚动,那火丝毫不受影响,始终燃烧着两人的身体。
周围人退得远远的,表情惊惧地看着两个女生痛苦地在地上滚动,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呼救:“救——救救我——好痛啊!我好痛!!”
唯一敢上前的只有古锋,他把馨馨放下,让她退到一边,自己脱下外套上去试图扑熄两人身上的火焰。
然而那火不是普通的火,任他怎么扑也扑不灭。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女孩子渐渐放弃了挣扎,身体僵硬,在赤红色的火焰下被烧成两具干瘦的焦尸。
风一吹,方里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冷意。
第18章 第三天
死神一旦挥动镰刀,谁也阻止不了。
根据赵小彤的描述,当时大家正在讨论昨晚发生的事,她发现方里他们不见了就准备去找寻他们,结果那两个妹子就毫无征兆地开始自燃了。
两个妹子被烧死,变相说明了一点:别墅里不止一个鬼魂,至少是两个同时在作祟。
“我尝试救火了的,没用,那火根本扑不灭,而且只烧她们两个,我挨得近了根本感受不到火有热量。”赵小彤搓了搓手臂,嘀嘀咕咕:“还好我昨晚没给你开门……”
方里面露无奈:“都说那个不是我了。”
他怎么可能大半夜跟谢柏沅吵架跑出去啊!
由于队伍里两个妹子离奇的死亡,不等男主人出现,他们用衣服包裹住那两具焦尸,搬起尸体提前回到了别墅内。
吃过午餐,大家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男主人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还有些意外。
陈舟面色很不好看,他强忍着怒气上前询问:“先生,今天我们去了后山,在后山那里看见了一个跛脚男人。”
“后山?”男主人动作顿了顿,“哦,你们说的是老韩吧,他是我们家花匠,别墅前的这片玫瑰花海就是他负责打理的。”
方里问:“既然是花匠,为什么会住在后山,后山那里到处都是……”
“您想说坟场是吧?”男主人笑了笑,将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那片坟场据说是这座别墅之前的主人世世代代安息的地方,后来别墅的主人家道中落,将整座庄园卖给了一个德国人,我又从德国人手上买了回来。”
男主人的表情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死了老韩的妻女,他本人也毁了容,又不能说话。我见他可怜便让他留在我这里做花匠,他担心自己容貌丑陋会吓到别墅里的女佣们,便一个人住在了后山。”
这一切解释起来似乎都合情合理,方里却直觉没那么简单。
如果仅仅是这样,花匠老韩看到他们的时候为什么第一反应是逃跑?
当时老韩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他的什么秘密似的……
吃过晚饭大家便准备上楼了。
谢柏沅走上楼梯,在拐角略作停顿。
“季先生,”男主人姓季,“您和夫人初次相遇的时候,她是否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
男主人闻言面色微变,笑道:“是的,她穿红旗袍的时候模样非常美,我曾给穿红旗袍的她写过情诗。”
谢柏沅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真是非常浪漫呢。”
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谢柏沅问:“你发现了什么?”
“啊?”方里想了想,迟疑道:“他在害怕。副本里的npc也会害怕吗?”
“会,npc在各自的副本里都是真实存在的,有喜怒哀乐都很正常。”谢柏沅缓步前行着,目光在走廊尽头那幅《哭泣的男孩》画像上稍作停留,“他怕一定是因为有足以令他惧怕的东西。”
方才男主人虽然笑得甜蜜,但摆在裤管两边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似乎每次提到女主人相关,男主人就会表现得很不自在。
女主人已经去世,男主人却坚持说她在楼上睡觉,这真的是因为所谓的深爱吗?
那晚教育小圆的红旗袍女人又是谁呢?
下午众人将被烧死的那两具焦尸摆在她们平时睡觉的房间里,果然,一下午过去,两具焦尸也凭空消失了。地上留有两道焦黑色痕迹,痕迹消失了房门口,说明这两具尸体是被人为地拖拽出去的。
别墅里的鬼在杀人后,有人在替它们善后。
也就是说,别墅里包括八个乘客在内的二十多个活人里,有人是内鬼。
方里想起了三楼走廊上的那幅最后的晚餐,他早就有画对应人的猜测,现在能进一步确定了,他们这些人中,确实有一个“犹大”的存在。
联想到今天无端被烧死的两个姑娘,他跑去问女佣要了块黑布,将二楼那幅哭泣的男孩画像用布罩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跑回房,脱了衣服摘下眼镜,准备安心入睡。
谢柏沅倚在床头看书,见他笔直地躺下就有些好笑。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方里:“什么?”
谢柏沅:“像保护贞操的良家少女。”
方里:“……”
谢柏沅:“都是男人,放松点,昨晚搂着我睡的……”
“睡觉。”方里耳朵有点烫。
“方里,你睡了吗?”这才刚躺下,那边赵小彤敲门来了。
有了前车之鉴的方里学聪明了,先隔着门板核实身份。
“你是谁?”方里问。
赵小彤愣了愣,反应过来,叉着腰理直气壮道:“我是你小彤姐姐,妖精开门,还我爷爷。”
方里:“……”
他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的是门外生龙活虎的赵小彤。
“打个商量呗,”赵小彤抱着枕头被褥,嘿嘿笑道:“问问沅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收留我一晚?”
方里一挑眉:“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昨天那个是我么!”赵小彤撇了撇嘴,“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室友,叫乐菲的那个,胆子比我还小,已经先一步溜去找陈舟他们了。我跟他们又不熟,一个人又不敢睡。”
方里回头看谢柏沅,咨询他的意见。谢柏沅只顾翻书,淡淡道:“没有床位给她。”
赵小彤抱着枕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讪笑道:“那哪能啊,我不打扰你们,我打地铺,打地铺。”
说完赵小彤女士背过身去,对着墙壁流下了单身狗的泪水。
方里看她确实是两只脚踩着地面进来的,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一个屋挤三个人,气氛有些诡异。
熄了灯后,方里翻了几次身,忍着没往散发着热量的谢柏沅身上靠。
在一片沉寂中,方里以为早已沉睡的谢柏沅陡然出声:“你怎么不抱我了?”
一语惊死屋里的另外两人。
谢柏沅毫无察觉似的:“你昨晚还抱了我一宿呢。”
赵小彤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俩要是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方里哭笑不得:“他说的是拥抱的抱。”
“睡不着的话,给你们讲个睡前故事。”谢柏沅主动靠了过来,他的呼吸很平稳,带着一丝丝热气。
方里正准备拒绝,睡在床下的赵小彤来了精神:“行啊,沅哥还有这项技能呢?”
方里想说你听了就知道了,你会后悔的。
果然,谢柏沅酝酿了一番,缓缓说道:“一位年轻的妇人独自在家哄儿子睡觉,小男孩无论如何也不肯躺下,他嚷道:‘妈妈,妈妈,你看看我床底是不是有人。’,妇人为了让小男孩乖乖睡觉,边蹲下身去看床下。”
赵小彤吞了吞唾沫:“床下怎么了?”
谢柏沅道:“妇人在床下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小孩望着她,天真烂漫地问道:‘妈妈,妈妈,你看看我床上是不是有人。’”
这个故事在漆黑的夜里,从谢柏沅的口中用这样舒缓的语调讲出来,还是蛮吓人的。
尤其是在地上睡着的赵小彤,已经把头死死地闷进被子里,生怕自己一抬头就看见床底下站着什么小男孩。
第二天一早,外面天色暗沉,天边乌云密布,七点多的时候就下起了小雨。
别墅前的红玫瑰在雨中随风摆动,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团火。
谢柏沅早早地起床洗漱好,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方里有些担忧:“你多穿点,小心又着凉。”
“我知道了。”谢柏沅笑了笑。
方里将窗户关紧,以免雨水吹进来打湿床铺。
“早上好。”赵小彤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小声抱怨地板太硬太冰,硌得她腰酸背疼。
“早。”方里说:“今天下雨,应该不用外出了吧?”
如他所说,男主人今天没有带他们出门的意思。
今天是第三天,离画展开始还有四天,刚进入副本时的十二名乘客也已经只剩下了八名。
没人出门,大家各自三两组队,在别墅里四处探索。古锋的女儿馨馨,倒是和小圆玩得很开心。
别墅里能探索的房间都已经探索过了,只剩下三楼女主人的卧室反锁了起来,以及一楼角落里上锁的房间。
雨下了一整天,傍晚大家围聚在一起享用晚餐。
餐桌上男主人表现得有些烦躁,他将目光投向别墅外面,门外,雨势转大,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溅起一圈圈的泥点。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叉,身体紧绷,仿佛雨里藏着什么令人惊惧的东西似的。
没有人说话,只剩下银质的刀叉划在盘子上的清脆响声。
雨势越来越大,男主人颤抖得也越发剧烈,到最后他连叉子都握不住了。
玫瑰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方里抬头看去,在密集的雨幕里,看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瘦长人影。
随着人影的靠近,众人头顶的灯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方里下意识地拉住谢柏沅的手,他看见了一张属于女人的脸,那张脸往下滴着雨水,面色惨白。
那张脸的主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仿佛窗外暗夜里的玫瑰。
几息之后,灯重新亮了起来,方里听到了队伍里乐菲的一声尖叫。
男主人趴在餐桌上,手臂不自然地垂在两侧,他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作者有话要说:
沅哥: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从前有个胆小鬼叫方里,后来他被谢柏沅吃掉了。
第19章 第四天
男主人趴在餐桌上,胸前缺了一块,整颗心脏都被掏走。
灯亮了,乐菲的尖叫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陈舟烦躁地掏了根烟出来:“好了!别叫了。”
赵小彤将男主人扶起来,尸体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
小圆凑上前看了半天,她拍了拍小手,一边绕着尸体转圈,一边用天真烂漫的口吻说道:“爸爸去陪妈妈了,太好了,妈妈不会觉得寂寞了!”
这样诡异的场景谁看了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赵小彤叹了口气:“这回怎么整?连举办画展的npc都死了。”
“我们也快了,”乐菲语速飞快,像是要喘不过气来,她面露崩溃之色,“与其在这里等死,我宁愿自己去找生路!”
谢柏沅对这种哭哭啼啼个不停的也有些不耐烦,他皱起眉,道:“你去哪儿找生路。”
乐菲抓着头发:“我不管!我要离开这儿,我不要在这里等死!”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人已经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去追吗?”古锋问。
“追什么,”陈舟吸了口烟,“她跑不远的,过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他们现在是在副本里,又不是真实世界,在任务完成之前,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此时餐厅内的气氛变得相当沉闷。
没人知道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最有可能发布任务的npc已经死了。
谢柏沅突然站起身,他神色看起来有几分倦怠:“我上楼了。”
方里跟着起身,赵小彤问:“那……这尸体怎么办啊?”
谢柏沅头也不回地说:“去找管家过来吧。”
片刻后,管家出现在别墅里,他一言不发地将男主人的尸体扛去了三楼,然后挨个上门通知,四天后的画展会如期进行,由管家替主人完成遗愿。
方里关上门,自言自语道:“难道画展上会发生什么事吗?”
谢柏沅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说道:“也许接下来的四天就是最后的任务期限。”
赵小彤已经早早地收拾好,把自己裹进被褥里了,闻言她探出头:“男主人都死了,这别墅我们可以随便逛了吧?”
方里扯了扯嘴角,心说姑娘你胆子是真的大。
“理论上是可以的。”谢柏沅对此表示赞同,他顿了顿,道:“明天我们再去后山一趟,看看那个老韩。”
男主人死了,想调查这座别墅的秘密就要从最沉默但也是在庄园里待得最久的人身上入手。
“睡吧。”方里轻轻叹了口气。
“嗯,晚安。”谢柏沅伸手熄灭了床头的灯。
“晚安。”赵小彤缩回被子里,小声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乐菲回来没……”
乐菲几乎是在跑出别墅后,就隐隐有些后悔。
她在玫瑰花海里跑了许久,不时回过头向着别墅看两眼。
别墅里亮着灯,大家都在那里,一个追出来的人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那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老好人的方里会出来追自己,自己也好顺着台阶跟他回去,可跑了这么久,身后半个人都没看到。
乐菲有些生气,一气之下,她索性沿着玫瑰花丛里修筑的小道,淋着雨一路跑出了庄园。
她再也没有回头,因此也没看到,在跑出庄园后,一双血红的眼睛隔着铁门死死地盯着她的后背。
从庄园出来后,乐菲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奔跑着。
雨水彻底打湿了她的衣服,让她觉得万分寒冷。迷迷糊糊之间她想起了刚到这里来时的小镇和车站。
对啊,只要回到镇上,她就能找到车站,没准就能回去了!
思及此,乐菲又重新有了动力,她依稀记得小镇的方向,万幸的是这里只有一条大路,方向走对了就能到达目的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小镇的影子。
这里的房屋建筑依旧是那么漂亮,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历史的情话。
可很快乐菲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样的一个镇子,到了夜晚连一盏灯都没有。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活人气儿。
乐菲走到一家人门前,犹豫再三,敲响了门。她想要在这户人家避避雨,最好是能借住一晚。
然而她的手刚挨上门板,门就嘎吱一声,自行打开了。
石阶、花草、廊柱,院子里什么摆设都有,但就是没有人,半个人也没有。
乐菲背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信邪地接连查看了好几家,十分钟后,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
这里根本就是一座空城。
什么闭户节,不过是管家单方面的说辞罢了。
正当她站在雨中不知所措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瞳孔放大,森冷的刀光一闪而过。
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这场雨持续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天气不好,三个看不到太阳的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赖床。
然而天注定不让他们睡,走廊的木质地板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窦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出来,我们找到乐菲了。”
赵小彤掀开被子,深有感想:“妈的,等回到现实世界,我一定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个够!”
说完,她扭头看向床,不出意外地看到床上两个男人心安理得地搂作一团睡得正香。
赵小彤:“……”虐归虐,为了保住狗命,她还是乖巧地温声呼唤大佬起床。
房间里的人纷纷打开门下楼,最终大家在一楼见到了身体已经凉透了的乐菲。
她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裸露在外的肌肤有许多划痕,似是被什么东西所割伤。
致命的伤口在胸前,从右肩到左腹的一条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她的双眼瞪着前方,眼球涣散,死前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窦冰蹲下身,仔细查看她胳膊上其余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像是被玫瑰花的刺划伤的。”
方里问:“你们在哪找到她的?”
陈舟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他将脸埋进手掌:“别墅门口,早上一下楼我就看见了。”
“这别墅里的女佣呢?”赵小彤四下打量着。
“都在厨房,”窦冰扶了扶眼镜,“跟她们说什么,她们都没有反应,就跟一堆木偶似的。”
古锋抱着馨馨在边上说道:“看起来应该是被杀害了后,又被拖着穿过玫瑰花丛,才会留下这些小伤口。”
陈舟突然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在大门边上拿了把备用雨伞。
“你去哪儿啊?”赵小彤问。
陈舟背对着他们,声音沉缓:“我要去清理掉这片玫瑰花。”
没人说话,十二人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七人。
大门边上还剩两把伞,方里自觉地跟谢柏沅共撑一把,赵小彤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独自撑起另一把伞。武力值较低的窦冰,和古锋、馨馨一起,留在别墅内。
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方里举着伞站在雨里,很快虎口的位置就被震得隐隐发麻。
“给我吧。”谢柏沅将伞接过去举着,跟方里紧贴在一起。
他的身形虽然稍显单薄,但人散发着热量,方里贴着他,顿时觉得安心许多。
陈舟沉默地将那些玫瑰花连根拔起,他的举动更多的是有撒气的成分在内。
也对,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丧命,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自保都困难,这对陈舟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
方里也想帮着他拔几株,却被谢柏沅伸手拦了下来。
谢柏沅:“别碰。”
方里表情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
谢柏沅说:“你的手会被割伤。”
方里笑了笑:“我没那么娇贵。”
谢柏沅不赞同地蹙起眉,伸手环住方里的腰,在他说话前低声耳语道:“我知道通关条件是什么了。”
方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谢柏沅道:“还是那句话,还没到时机,不过已经快了。”
他说完话,手指着下方,方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句卧槽没收住,从嘴里跑了出来。
在玫瑰花被连根拔起的地方,雨水冲开了泥土,洗去了掩饰罪恶的外壳。
这片玫瑰花海之下,是一整片森森的白骨。
陈舟看到这些白骨,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动作。
“……天啊。”赵小彤用手掩住嘴,“这些都是人的骨头吗?”
“是的。”陈舟表情复杂,他常年接触这些,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些骨头属于人身上的哪一部位。
“回去吧。”谢柏沅举着伞道。
众人向别墅走,还未走进大门,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方里走进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古锋见是他,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他道:“乐菲的尸体也不见了。”
不见了但不是消失了。
谢柏沅突然问道:“看见是谁带走的了吗?”
古锋摇摇头:“人没看见,但是……”他抿了抿唇,“我跟着地毯上的水渍一路寻到了一楼上锁的房间,水渍在那扇门前消失了。”
第20章 第四天(2)
那扇神秘的红色小木门依旧上着锁。
这几日大家忘却了它的存在,如今它锁孔周围的铁锈竟然少了很多,看来最近有人用钥匙进去过。
雨水在红地毯上留下的深色痕迹就到这扇门前停止,赵小彤抓了抓头发,望着众人:“你们有谁会开锁啊?”
谢柏沅:“我来试试。”
他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抬腿在门上连踹了几下。
每踹一下,方里都感觉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在微微颤抖,可见谢柏沅踹得有多用力。
如此三下过后,木质的门板发出木头破裂时的嘎吱声,看似牢固的铁锁应声落地。
门打开的瞬间,方里在心里为谢柏沅重新贴上一个暴力美人的标签。
红色的小木门被蛮力破坏,露出了其背后黑漆漆的入口。
方里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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