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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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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谢柏沅:“嗯,不会弄坏的。”
他用发夹在门锁前捣弄了半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
朱易乘小声嘀咕了一句:“……有这技能平时为什么还直接踹门?”
谢柏沅抬眸扫了他一眼:“因为麻烦。”
能直接踹开的门为什么要费力去撬?
撬完这扇房门,谢柏沅又去试了隔壁那扇。
他也只是试一试,果然,门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似的,撬不开。
看来只有用钥匙打开过的房门才好撬。
谢柏沅啧了一声,方里在他脸上看到的是满满的钻不了漏洞的遗憾。
“你不进去吗?”方里问。
门虽然开了,但是几个臭皮匠都站在走廊上,等着谢柏沅先进。
谢柏沅走过去,顺手将小熊发夹别在馨馨头发上。
他动作很轻,对着小姑娘表现出少有的亲和,甚至微微弯下腰拍了拍馨馨的发顶。
方里愣了愣,这一幕对他来说,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送给了他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方里恍惚了一会儿,随后在谢柏沅疑问的眼神中回过神。
“想了点事情。”方里走在谢柏沅身后,说道:“男主人会不会就把妻女藏在这里呢?”
毕竟书房算是男主人的私人空间,从日记和书信上看,男主人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书房应该藏着不少秘密。
“有可能在这里,也有可能在隔壁……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谢柏沅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现在要冷静多了。”
方里:“嗯?”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谢柏沅说的是什么意思。
确实,比起一开始看见什么都怕,他现在能这么冷静地讨论这些,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
只是他还不明白这样的变化算好还是坏。
方里还在思索着,就听谢柏沅在边上笑着说:“不错,有进步,长大了。”
方里:“……”你那老父亲的欣慰语气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以及一张可供休息的单人床。
十年时间,这些东西上积的灰可以堆成一个小土丘,灰尘扬得人满脸都是,给这搜寻工作增加了些不痛不痒的麻烦。
比如谢柏沅这种有点洁癖在身的,在里面逛了一圈脸拉得老长。
方里看着有些好笑,他都想出声劝谢柏沅先站出去一会儿了,却听谢柏沅扬着语调嗯了一声。
“怎么,有什么发现了吗?”朱易乘绿油油的脑袋从书桌下面冒出来,他一边急哄哄地不想错过线索,一边继续顽强地伸手去够桌子底下的一样东西。“这里有个东西——哎,怎么藏得这么深?故意的吧。”
他指尖捏着一张巴掌大的纸片。
虽然纸张被撕得只剩一小半,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某种药物的说明书。
“这是一种……抗抑郁药物?治疗癔症的?”朱易乘道,“女主人在信里提过,男主人最近不再继续服用药物,是这个药吧?”
古锋提醒道:“说明书被人撕过了,而且看起来是最近撕的。”
谢柏沅:“嗯,这还留了个手印表明自己到此一游呢。”
方里凑上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桌子侧面厚厚的一层灰上,有个颇为显眼的手印,看着像是有人在慌忙之中无意间留下的。
朱易乘用自己的手去比划了两下,嘶了一声:“这大小应该是个女人的手吧。”
他唤了一声赵小彤:“大小姐,你来看看这手印是不是你的。”
赵小彤正踩着衣服翻书架,闻言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碰过那桌子了,别耽误我做事儿啊。”
朱易乘被瞪了之后立刻老实了:“既然不是我们的,那只能是楼下那些人的咯。”
继今天上午的蜂蜜事件之后,楼下现存的只剩三人了,偏偏三个都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
也许其中真的有人在他们打开房门后进来过,毕竟不排除队伍里还有第二个谢柏沅这样的撬锁专家。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在书房还发现了一个上着锁的保险柜。
这东西质量不错,任摔任打怎么都开不了。
方里看得心惊胆战,他拉了拉准备再次暴力开柜的谢柏沅,犹豫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万一这里面有什么……”
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万一男主人丧心病狂地把人藏在保险柜里呢。
恐怖片里总有这样的情节,别说保险柜,鞋柜里都能爬出一个人。
朱易乘被他这个说法吓到了,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正要尬笑着说不会吧,就见谢柏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儿,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对,有这个可能。塞一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朱易乘:“……”你们确定要这样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讨论这个问题吗?
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几人干脆将保险箱从三楼搬了下来,顺道反手带上了房门。
方里又一次翻开了那本日记,这次他从头看起,试图在日记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男主人的日记从他被诊断出有癔症开始记起,整本日记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人名分别是妻子迪莉娅、女儿安妮、医生科林、迪莉娅的好朋友乔治娅。
他们那天翻页翻得太快,有些细节就被忽略了。
这座坐落于孤岛上的别墅是科林医生的某位好友的表兄留下的,那位好友的表兄刚经历了一场悲剧——老婆出轨,和一个外乡人私奔了,甚至还带走了两人年仅三岁的儿子。
这位表兄也是个奇人,老婆孩子没了后,本就精神敏感的他直接在书房吊死了。
房子留给了科林医生的好友,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加上是好友,给男主人他们的价格很便宜,非常适合刚刚失业的男主人。
男主人带着妻女住进这里,一开始还比较愉快,直到某天他在书房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听起来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充满了蛊惑性。
它不断地告诉自己,新来的管家看迪莉娅的眼神很不对,那个男人在勾引迪莉娅。
日复一日,这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诉说着迪莉娅和乔布的“罪状”。
“但是我发现,它只在阴雨天才会出现。我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我内心的嫉恨在作祟,所以它们只能在阴影处生长,一到太阳下面便无所遁形。”
“只在阴雨天出现。”方里指着日记本上的这句,“会不会这就是那只手出现的规律?”
假设林子里的那只手和管家同时存在,那么一直以来,也许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着一种平衡。
手在阴雨天出现,而管家在晴天出现。
“这个很快就能知道了。”谢柏沅道。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有雷电划过,在天边留下一条闪亮的尾巴。
今天正是个阴雨天。
第45章 抓手
有时候方里总有种谢柏沅是什么田螺姑娘变幻出来的错觉。
除了砍人之外,谢柏沅厨艺一流,甚至还会……做陷阱。
朱易乘看着他沅哥拿起地上的木柴干草,三下五除二扎了个稻草人出来,又从男主人的衣柜里取了件衣服给稻草人套上。
朱易乘咽了咽唾沫,忍不住问道:“沅哥,那东西真的会上当吗?”
谢柏沅心无旁骛地扎起另一个稻草人,头也不抬地回道:“或者你来上?”
朱易乘:“……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合适吧。”
谢柏沅放下稻草人,眯了眯眼睛:“不,挺适合。”
朱易乘:“……”
他知道谢柏沅不是在开玩笑,毕竟刚决定做陷阱钓那只手上钩的时候,谢柏沅就用看鱼饵的眼神打量过他。
尽管他相信谢柏沅的实力,但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险啊。
谁知道那只手一斧头砍下来,他会变成几份。
谢柏沅不顾他的挣扎,拿起两套衣服,一套是男主人的西服,还有一条从角落里翻出来的女士长裙。
“二选一。”
朱易乘内心泪流满面。
也许是他的表情过于悲壮,赵小彤迟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酒窖里那两具……“不过这样也挺不人道的。”
方里摇头说:“中午我们去酒窖里看过一眼,那些尸体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赵小彤拔高了语调,颇感意外,“怎么会不见了?”
方里:“不仅是酒窖里的那两具,还有之前死的那些,也都不见了。”
赵小彤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但显然,朱易乘比她更绝望。
谢柏沅说:“选吧,给你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朱易乘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魔鬼怎么可能不记仇。
“我选一!”他伸手接过了男主人的西服,“不穿女装是我最后的倔强。”
“不错。”谢柏沅豪不走心地称赞了一句,扭头道:“把稻草人立起来吧。”
朱易乘正要问他为什么还需要用上稻草人,就见谢柏沅将那条女士长裙套在了稻草人身上,然后对他说道:“今晚这就是你夫人了。”
别说,光看背影,这稻草人还挺像那么回事。
方里思忖着,谢田螺上学时期的手工课成绩一定很不错。
几人一起下楼,准备去厨房里找了几样能用得上的工具。
一楼客厅静悄悄的,上午出了蜂蜜害人的事后,三个姑娘都躲回了二楼房间,看样子宁可在房间里饿死也不愿意再出来。
于是和通当当的客厅一对比,餐桌上那一桌鸡鸭鱼鹅就显得颇为诡异。
“又有饭菜了?”赵小彤道。
谢柏沅伸手摸了摸餐盘:“已经完全冷了,估计是之前准备的。”
这次墙上没出现字迹,看来管家已经走了。
尸体消失了,饭菜出现了。
赵小彤捂住嘴,吱唔道:“不行,我想吐。”
谢柏沅给了她五分钟时间吐,五分钟一到,众人便带着从厨房里搬出来的直径一米的锅,往别墅外面走。
雷声隆隆,虽然雨水还未降下来,但乌云已经积压得很厚,低低地挂在天边,像是随时会不堪负重地掉下来似的。
朱易乘站在林子里,一脸义勇赴死的表情,他身边站着他今晚的“哑巴夫人”。
“沅哥,一会儿你们可得看紧点儿。”他哭丧着脸:“毕竟我还想做一个完整的人。”
“知道了。”谢柏沅拖着语调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绳子递给方里,问道:“拉得动吗?”
这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他们从厨房里搬出来的那口大锅,一旦谢柏沅这边松手,悬在朱易乘上方的锅就会立刻从天而降。
方里接过去道:“我试试。”
他拽着绳子,虽然有些微的吃力,但还算可以。
谢柏沅见状拍拍他的肩:“一会儿我说‘松手’你就松开绳子。”
方里讶然:“让我来?”
谢柏沅:“嗯。”
方里顿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绳子,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直直地盯着他。
方里下意识回过头,别墅二楼亮着两盏灯,那种被凝视的感觉骤然消失了。
没多久,天边刮起了大风。
风穿过树林,吹得树叶飒飒作响,穿过树丫的时候发出空洞的呜呜声,仿佛野兽的呜咽。
朱易乘身体抖了抖,紧紧握住边上稻草人的胳膊。
稍远处,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几个人蹲在矮木丛里,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前方。
原本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四周的树影就都跟鬼影似的,阴恻恻的看得人毛骨悚然。
焦急的等待中,朱易乘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树影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
瘦长的树影抽动着,蔓延到了他的脚下,朱易乘眼睁睁看着那影子化成了黑色的鬼手,从地里生长出来一般,只一瞬间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朱易乘努力克制住自己拔腿狂奔的冲动,演戏演全套,一扯嗓子喊道:“啊啊啊救命啊——”
他刚嚎完,就感觉头顶一凉。
朱易乘抬起头,看到了一把近在眼前的铁斧。
真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朱易乘没来得及嚎上一嚎,那把锋利的大铁斧便夹着风迎面劈了过来。
“放手!”谢柏沅声音冷冷的,说完人便冲了出去。
方里应声松手,朱易乘那边当啷一声。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
片刻后,朱易乘坐在地上,呼啦呼啦地喘着气。
赵小彤踢踢他:“还好吧?”
“还好。”朱易乘调整了两下呼吸,“还好这一下没落我身上。”
他指着身边那具断成两截的稻草人。
方里蹲在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口倒扣着的铁锅。
里面关的那东西还在不断地挣扎,只是谢柏沅单脚踩在锅上,锅纹丝不动,那只手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动静。
方里说:“它放弃挣扎了?”
谢柏沅神色微变,掀开铁锅,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没有手,也没有斧头,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洞。
谢柏沅摩挲着下巴:“溜了。”
“溜了?”朱易乘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吊在喉咙里憋屈得很,“那我岂不是白挨这一下了。”
后半句他声音越说越小,委屈又怕谢柏沅听见。
谢柏沅:“没白挨,跟着地上的痕迹走。”
方里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道被翻出来的泥土痕迹,向着林子深处而去,应该是那只手逃跑时留下的。
天就快要下雨,如果不及时跟上去,等雨水落下来,这些痕迹就会消失不见。
“追吗?”方里问。
谢柏沅:“追。”
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去追,你们在别墅里等着。”
说完他便提着绳子跑进了林子深处。
方里紧紧是犹豫了两秒,对着众人留下一句:“我也去。”接着便跟上了谢柏沅的步伐。
留在原地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古锋将馨馨抱起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没事吧?”
朱易乘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他现在倒是安心了:“有沅哥在,能有什么事。”
——有沅哥在,确实没什么事。
谢柏沅见方里追上来,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他向方里伸出手,用略微带上一点调笑的语调说道:“抓好了,别走丢。”
方里跟他牵上手,两人循着地上的痕迹一路向前走,途中也有化成鬼手的树影来骚扰,但全被谢柏沅轻而易举地踹了回去。
他们穿过了树林,地上的痕迹消失在面前。
“这里……”方里表情微怔。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处半人高的山洞。
那手估计是钻进了山洞里。
谢柏沅道:“我进去看看。”
方里正要说想跟他一起,就听谢柏沅说道:“你留在外面,如果它溜出来就抓住它。”
方里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探头探脑地等候在洞口。
洞里没多久传来打斗的声响,不消半分钟又重归安静。
“谢柏沅?”方里放心不下,猫着腰走进去两步,迎面跟一人撞上头。
谢柏沅扶住他,笑得眯起了眼:“就这么担心我?”
“……”方里抿了抿唇,不答反问,“你受伤了?”
他鼻尖能嗅到一丝丝血腥味。
谢柏沅摸了摸脸,“没事,蹭破了点皮,我们先出去。”
这洞太窄了,只能容得下一人弯腰进出,两个人能转身都不能,一个后退一个前进慢慢挪出了洞。
一走出去,方里就看到,谢柏沅手上提着“猎物”——那只他们追踪了半天的手。
只是那只手现在看起来像是霜打了的小白菜,焉了吧唧的。
谢柏沅脸上划破了一道血痕,他毫不在意地蹭了蹭,揽过方里的肩:“回吧。”
别墅里的众人焦急等待着,期间二楼的三个姑娘挨个下来过。
几人也不打招呼,长发妹子和短发妹子下来一趟没多久就又上去了,童淑琛挺着大肚子,看到那桌丰盛的饭菜的时候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黏在桌子上了。
她艰难地忍住诱惑,慢腾腾扶着楼梯扶手上了楼。
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出去的那两人回来了。
谢柏沅一只手勾着方里,另一只手牵着个东西,步伐闲适,远远看去大家还以为他是吃饱了带着对象和狗出门遛弯儿来的。
等走得近了,几人才看到,绳子的那头,五花大绑着一只苍白的手。
“……”您遛狗呢?
这何止是没事,这简直是跟玩儿游戏一样。
方里走着走着,忽然皱起了眉。
谢柏沅留意着他的情绪变化,问道:“怎么了?”
方里目不斜视,小声答道:“我总感觉二楼有人盯着我。”
谢柏沅朝二楼投去视线。
方里:“……现在又没了。”
他十分讨厌这种被监视一般的感觉。
第46章 设套
他们刚走进门,外面挤压已久的大雨就倾盆而下。
谢柏沅提着绳子,对神色复杂的几人说道:“去把保险柜搬过来。”
朱易乘和古锋互看一眼,二话不说上楼去搬保险柜了。
谢柏沅视线掠过餐桌上的饭菜,突然问道:“你们吃菜了?”
“没,我们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你们回来。”赵小彤摇头道,“为什么这么说?”
知道那些菜有问题,他们怎么可能再去碰。再说那些菜对他们的诱惑并不大,至少和压缩饼干相比,赵小彤更愿意选择压缩饼干。
她眼睛好奇地直瞄,那只手被谢柏沅用挂腊肉的方法挂在墙上。
这只手大抵是很屈辱的,毕竟它先是被他们这群人用陷阱套住,好不容易逃脱了,又被人一路追到家,从家里抓了出来。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事,在谢柏沅的处理下,愣是有些喜感。
“桌上少了一盘菜。”谢柏沅道。
赵小彤:“……啊?”
谢柏沅摇摇头,招呼方里过来看。
方里看了一眼就发现了:“确实少了一盘,应该是一盘卤猪蹄。”
赵小彤不以为意地挥着手说道:“谁会偷一盘卤猪……”话说到一半,她卡住了,愣道:“还真有,那个孕妇就有可能。”
回想起来,童淑琛看这些菜的眼神充满了渴望,趁他们背对着餐桌的时候偷拿一盘菜上楼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要管么?”赵小彤问。
谢柏沅一捋袖子,舌尖舔了舔下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先开箱子。”
朱易乘和古锋已经合力将保险柜搬下来了。
沉重的保险柜被放在绒毛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谢柏沅将挂在墙上的绳子取下来,拍拍那只半死不活的手:“醒醒,干活了。”
那只手像是有人的意识一般,先是手指微微动了动,苏醒过来后就开始疯狂扭动。
谢柏沅啧了一声,提着绳子把它怼到保险柜前,“按密码。”
众人一脸稀奇的凑过来,想看这只不久前还虎得不行的手是怎么屈服的。
众目睽睽之下,手拒绝合作。
谢柏沅去厨房提了把菜刀,虽然不如这只手用来砍人的斧头锋利,但刀刃也泛着寒光。
朱易乘连忙喊着沅哥冷静一点,古锋顺手捂住了馨馨的眼睛,都以为谢柏沅要提刀剁下去。
结果谢柏沅只是把刀放在一边,语气温和得甚至让人怀疑有诈。
“明天如果是个晴天,管家应该会出现。还是说你更愿意出现在餐桌上,当个卤猪蹄或者烧鹅掌?”
他这番威胁效果奇佳,大抵是因为还留有男主人的意识,约莫过了三秒,那只手虽然依旧很不情愿,但还是认命般在保险柜前按下了密码。
保险柜咔哒一声,柜门弹了出来,从保险柜里咕噜噜滚出来个东西。
方里看了一眼,头皮都麻了。
谢柏沅之前说过,这么大个保险柜,塞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小孩应该不成问题。
但保险柜里滚出来的,既不是孕妇,也不是小孩,而是一颗人头。
开柜有惊喜,惊喜就是这是一颗属于男人的人头。
那颗头面孔朝上,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面部肌肉苍白浮肿。在保险柜密闭的环境里呆了这么多年,依稀还能看出点人样。
方里掏出兜里的照片比对了一下,确认了这颗头正是照片上男主人的。
“……”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
那只手开完保险柜,又开始装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难怪它对保险柜表现得如此抗拒……
以及先前朱易乘和穿着裙子的稻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斧子没劈他,而是第一时间劈向了稻草人。
最后还是朱易乘打破了沉默:“这怎么回事啊?男主人砍人不成被女主人反杀?”
“不知道。”谢柏沅眯了眯眼睛,“等等,里面还有东西。”
男主人那颗头是从脖子中间被砍断的,断裂处镶嵌了一把钥匙。
谢柏沅从炉膛里取了根柴火,将钥匙挑出来。
方里忍着恶心打量了几眼,“跟书房那把有点像,是三楼另一间房的钥匙?”
谢柏沅道:“上去看看。”
为了防止那只手又溜走,谢柏沅将它挂在墙上,并且顺手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好几圈,远远看去像是个棒槌。
三楼没什么光亮,灯光全靠自己手里拿着的手电。
钥匙插进锁眼里,顺顺利利地开了门。
刚打开门,大家就被扑面而来的焦臭味呛得喘不过来气。
谢柏沅很快就发现了焦臭味的源头所在。他拉开衣柜的柜门,不出所料地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具蜷缩起来的尸体。
这具尸体是小女儿安妮的,尸体蜷缩的位置都和之前看到的玩偶熊一模一样。
安妮的尸体找到了,女主人的却没个影子。
柜子上方、床铺下面,甚至脑袋大的首饰盒他们都翻过了,还是什么都没翻出来。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那个孕妇。”迟钝如古锋都察觉出了孕妇的不对劲。
朱易乘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主要是哪有人怀着七八月的身孕还能这么折腾的……要不是看她肚子这么大,我都要以为她是衣服里塞了个枕头。”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过了,又吐了吐舌头。
古锋冷静分析道:“女主人在日记里也差不多怀着七八月的身孕,还有出轨、外遇,两边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方里想起了自己察觉到的来自二楼窥视的目光,他想小黄毛听墙根听来的信息并不是无用的,女主人是不是真的红杏出墙他们不得而知,但至少表面上,童淑琛的设定跟女主人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同时他又回忆起,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在餐桌上童淑琛吃肉吃的是最多的。
“那我们怎么办?找她正面刚?”跟在谢柏沅身后久了,朱易乘也沾上了这种不要怂一起上的莽劲儿。“我们这儿有六个人呢,人数上就碾压了。”
古锋道:“可以是可以,就怕她不肯出来。”
谢柏沅:“设个套就行了。”
方里闻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度擅长坑蒙拐骗以及逼良为娼的恶霸。
谢柏沅一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方里立刻睁着眼睛说瞎话:“崇拜的眼神。”他顿了顿,怕谢柏沅不相信,又心虚地补了句:“真的。”
谢柏沅轻哼了一声,倒是不打算跟他计较。
于是十分钟后。
——叩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门,只有一个女声幽幽地传出来:“谁啊?”
赵小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四个男人在对她使眼色。
她清了清嗓子,回道:“是我,赵小彤。”
这就是谢柏沅的套,和之前林子里抓鬼手差不多,只是这次的饵换成了赵小彤。
毕竟他们这些人里就赵小彤可以扮作温柔无害的淑女,同样是女性,对方应该会放松警惕性。
门后的童淑琛并未因为敲门的是赵小彤就直接给她开门,而是继续询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赵小彤说:“我去厨房里做了点饭菜,你们饿了吗?我给你们送点吃的上来。”
听到有饭菜,面前的门才打开了一条缝。
赵小彤手上端着从楼下餐桌上拿的烧鹅,烧鹅的气味顺着门缝飘进去,成功钓上一条大鱼。
童淑琛打开了门,只是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怪——佝偻着背,头发也是披散着,更奇怪的是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不少,这样的大小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怀孕七八个月,更像是下一秒就该生产了。
她刚一开门,躲在不远处的人就一拥而上,谢柏沅带头,抓起手里的麻袋就往人身上套。
童淑琛似乎被吓到了,嘴里嘶呵嘶呵地吸了两口气,连忙用力拉上门。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赵小彤做好的美甲断了两只,朱易乘和古锋脸上都挂了彩,也不知道是被童淑琛还是赵小彤给挠的。
谢柏沅套住了人,方里紧紧抓着麻袋的口子,两个人配合得倒还算默契。
只是下一秒,麻袋里的人好一阵挣扎,随后袋子中间高高鼓起。
朱易乘眼睛瞪得老大,说话都打结巴:“这这这这是要生了?”
边上的人白了他一眼。
事实证明只是他想象力太丰富。
麻袋里的童淑琛,先是低低地嘶吼了两声,随后众人便听到了某种类似于布帛撕裂的声音。
袋子从中间破了个洞,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指甲锋利如刀刃,轻而易举便划烂了束缚住它的麻袋。
谢柏沅喊了句:“让开!”
方里刚一松开手,麻袋里钻出来一个人。
那人裸着干枯发黑的身体,看这模样,她像是从童淑琛大着肚子的身体里爬出来的一样。
这位也许就是真正的女主人迪莉娅了。
在这种紧张万分的时刻,馨馨在古锋身后冒出一句:“她不穿衣服,羞。”
干尸一般的怪物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于是她不攻击谢柏沅,第一选择是袭向站在门口处的古锋父女。
这东西虽然看着很怪,但动起手来也很凶。
谢柏沅赤手空拳,速度却同样很快。
他将古锋父女推开,抬腿踹在干尸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将她踹得向后一个踉跄。
接着一人一干尸便打了起来。
谢柏沅的衣服破了几道口子,好在没伤到皮肉,渐渐地甚至还占了上方。
那东西倒是激灵,转而攻击别人,将方里等人全都攻击了一遍。
方里眼疾手快地一个翻身,险险避过她锋利的爪子。
谢柏沅一个人难免有些忙不过来,最终慢了一拍,让那干尸得了空,溜出了房门。
它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更像是急着溜出这里。
结果刚一来到楼下,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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