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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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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这井里哪有什么人手,别自己吓自己了。”
“好吧……”女生笑得很勉强,好在棉服穿在身上摔一跤也不会受伤。她在同伴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只是心里仍然有些变扭,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开采新煤层用的工具是炸药,老矿工让大家避开,按下手中的按钮后,嘭的一声巨响,石块散落,将众人震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队伍里总共就剩下四个妹子,除去跟在郭翔鸣身边的长发妹子全程表现得很冷静以外,另外三个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
“开工吧。”为首的老矿工一声令下,另外两个就开始抡起了手中的铁镐,其他人依样画葫芦地跟着做。
上午半天工作完,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都选择在一楼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菜,然后回房间里睡觉。
天气炎热,谢柏沅进屋后就三两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肌肉匀称线条流畅的上身。
方里看了看他的腹肌,又背过身去掀起衣服,偷偷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在心里流出对上帝不公的饱含愤怒的泪水。
凭什么谢柏沅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关起门来脱掉衣服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
“方里,你干嘛呢?”谢柏沅躺在床上,只手撑着下巴,有些好笑地看着方里背对自己的小动作。
方里连忙转身,装作无事发生:“没干嘛……”
谢柏沅裸露着上身,性感之余甚至有几分明里暗里的骚气。
方里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就这么睡?”
谢柏沅看他有些慌张的表情,笑得颇有深意,明知故问道:“不然怎么睡?”
方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的直男标准回答:“不穿衣服睡,容易着凉。”
谢柏沅:“……”
方里看着大佬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
方里:“?”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柏沅入睡的速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快,方里在他边上小心翼翼地躺下,睡到一半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看了看谢柏沅安静的睡颜,又望了望窗外的太阳。
窗外日头很大,正值午后,想来鬼怪也不会挑现在出来作怪。
胡乱想了一通后,方里轻手轻脚地下床,往厕所走。
他刚解开裤子,厕所里就又进来一人,是郭翔鸣。
方里困得很,只想尽快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去接着睡觉。
可郭翔鸣似乎跟他较上了劲,从裤裆里掏出鸟后,故意挺了挺屁股,这样尿得更高更远。
方里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等放完水,他故意斜着眼睛看了郭翔鸣一眼,说道:“平时要多吃水果啊,注意别上火了。”
郭翔鸣差点没脚底打滑。
站在洗手池边洗手的时候,郭翔鸣冷不丁来了一句:“方先生跟您那个室友,是朋友关系吗?”
方里不懂他问这话的意图是什么,但他记得谢柏沅叮嘱过自己不要和郭翔鸣说话,于是便含糊地应道:“嗯。”
郭翔鸣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
方里:“一般一般,倒数第三。”
郭翔鸣又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做朋友吗?”
方里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郭翔鸣坚持不懈地自言自语道:“不瞒你说,我曾经见过你的这位朋友。据我所知,他可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啊。”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声音伴着哗哗的水流声一同钻进方里耳朵里:“跟这样的人合作,你不怕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甩开吗?”
方里看着他,半晌才道:“哦。”
方里:“你洗完手了吗?”
郭翔鸣:“?”
方里:“洗完手记得拧紧水龙头,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
说完,他顺手拧上了郭翔鸣面前的水龙头,从他身边绕过,径直走回了房间。
郭翔鸣盯着方里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方里这人很有趣,就像一只沉默的羔羊,闷不做声就直接挑中你软肋狠狠地顶了上来。
方里回到房间的时候,谢柏沅还在睡。
他站在床边,用视线描绘着谢柏沅的脸庞。郭翔鸣的那番话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但他确实对谢柏沅身上的各种谜团感到好奇。
谢柏沅到车上来,到底是在找谁呢?
他又在这辆诡异的列车上呆了多久?
看了半天,方里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最后一蹬鞋子,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他刚躺下,谢柏沅似有感应,立刻翻过身来,动作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宽厚结实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方里:“……”卧槽,这谁顶得住。
下午又是跟着三个老矿工下井挖煤,好在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辛苦劳作了一天,等到了晚上,众人不仅饿得饥肠辘辘,各个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不洗澡已经不行了,方里甚至可以嗅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汗味儿。
十四个人都要洗澡,然而两层的淋浴间加在一起也只有四间。为了照顾女生,他们便让女生先洗,男的先去吃饭,等四个女生洗完了再换他们洗。
这样还能两两结伴,不容易出事。
因为白天干活累,所以晚饭吃起来格外得香。
方里就着面前的一碗肉酱,硬是胃口大开地吃下了一大碗饭。
谢柏沅拿起他的碗,正要给他再盛一碗时,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
方里望着碗,卑微地想,这第二碗饭估计是吃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沅哥:对着媳妇的信任骄傲满满地挺起了背
第27章 床下
饭盛好了,谢柏沅将碗放下,沉着冷静地说道:“我去看看。”
方里跟着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谢柏沅看向他,表情有些微妙:“你确定?一会儿看到什么可能会吃不下饭喔。”
方里:“……”他怎么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于是他干笑道:“那还是算……”
“那就走吧。”谢柏沅却已经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不容分说地拉住他,边走边道:“你说得对,你确实应该时刻跟在我身边。”
方里只当他是故意说这句打趣自己,并未多想。
传出尖叫声的是三楼的盥洗室,众人还未走进盥洗室内,就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两人头发上还有泡沫没冲干净,神色惊慌,俨然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郭翔鸣将人扶住,问:“里面怎么了?”
那姑娘见到众人,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便开始哭。
早上那个被谢柏沅怼了两句的男人,叫吴宏康,见状忍不住催促道:“你们别光哭,说话啊!”
其中一个短发姑娘抽抽搭搭地开口,说她们刚刚在洗澡,结果洗着洗着才发现水下不去,下水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起先姑娘们以为是头发堵住了下水道的塞子,没多久积水淹到她们脚底板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水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油花,再仔细看还有暗红色的鲜血从下水道泛上来。
听到有血,原本松了口气的方里心又悬了起来。
谢柏沅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得先找个工具把下水道里的东西捞上来。”
下水道里的东西?下水道里能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方里本能地对这件事产生了排斥心理。
工具其实很好找,这里是煤矿工人的居住区,谢柏沅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一根长长的铁丝。
说是铁丝,直径也有成年男人的小拇指粗细了,谢柏沅将铁丝掰成一个钩子,就往盥洗室内走。
方里等人连忙跟上,淋浴间里,地上的积水确实如两个妹子所说,不仅飘着说不清是什么的异物,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
谢柏沅屈膝蹲下,将铁丝缓慢地插入碗口大小的下水道里,在里面好一番搅弄。
等他拔起铁丝,众人屏息凝神地望着铁丝一寸寸被拔出,当看到末端的铁钩上挂着的东西时,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下一秒,近一半的人都捂着嘴巴冲出去吐了。
只见谢柏沅的铁钩上,除了一大团黄褐色的头发以外,还粘附着一堆血肉模糊的肉糜。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黄褐色的头发,分明就是已经消失了的林菲菲的!
他们寻找了一早上的同伴,在被某种东西杀害后,尸体又被残忍地做成肉糜塞进了下水道里。
谢柏沅还在面不改色地继续掏下水道里的尸体,他似乎完全不受眼前这幅景象的影响,而其他人已经纷纷表示不忍直视。
那两个在三楼洗澡的妹子偏巧正是林菲菲的好友,看到这些肉糜后哭得更崩溃了,瑟缩在角落里,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方里终于忍不住制止道:“柏沅,你别掏了……”他说着就想起了晚餐饭桌上还算美味的肉酱,顿时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好。”谢柏沅干脆利落地放下铁丝,捏了捏他面色苍白的脸颊,温声道:“还是乖乖在下面吃饭好吧?”
方里点头如捣蒜,在心里流泪求这个魔鬼别再说了。
谢柏沅推着他往外走,临走前留下一句:“这层不能用了,洗澡都到二楼来吧。”
没人回答他,毕竟只是六号车厢,除了极个别乘客之外,大多数都是经验不多的新人,看谢柏沅的眼神跟看魔鬼一样,毕竟没几个正常人能在死神面前谈笑风生。
晚上洗漱完,方里将换下的衣服送去一楼的洗衣房,上床后仍然在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尝试着总结出点东西来。
林菲菲应该是昨晚跟孙宏卫分开后就遇害了,可惜她的尸体变成了那副鬼样子,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方里好奇的是林菲菲的小拇指会不会跟孙宏卫的一样失踪,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孙宏卫那两根消失不见的小拇指跟这次副本通关的条件有很大关系。
谢柏沅睡在他旁边,无聊地用手指拨弄起了方里的头发,他问:“你在想什么?”
方里如实答道:“在想林菲菲。”
谢柏沅挑眉:“人睡在我床上,心想着别人?”
方里:“……”他无奈道:“我在想她是怎么死的。”
谢柏沅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饿了。”
方里望着他,试探着开口:“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她是怎么死的吗?”
“为什么要好奇这个,我只想知道触发死亡的条件和通关的线索。”谢柏沅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像郭翔鸣对你说的,我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
方里一惊,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谢柏沅食指贴上他的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起身的时候我就醒了,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活动。”
他的睡眠向来很浅,在遇到方里之前整日整夜的失眠更是家常便饭。
方里回忆了一下,幸好自己没对郭翔鸣说过谢柏沅什么坏话。
他脑补了一下谢柏沅趴在墙角偷听的画面,心道谢柏沅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原配发现小三的既视感。
呸呸呸。
方里在心里连续呸了自己几下,他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谢柏沅却在这时伸手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凑过来猝不及防地在方里额头上落下一吻。
方里有点懵,感觉脑门儿上那温软的触感似乎停留了三秒,又似乎停留了三十秒。
谢柏沅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笑道:“表现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晚安。”
熄了灯,方里依旧摸着额头,心情有点奇妙。
他居然不排斥谢柏沅的接触,平时的搂搂抱抱也就算了,连亲额头他都不觉得怪异。
可就是这样才奇怪。因为他从小到大,一定要说有什么怪癖,那大概就是很不喜欢被他人触碰了。
这也是他没谈恋爱的一大原因,试问有几个女生能忍住不跟男朋友亲亲抱抱,甚至连最简单的拉手都难。
但到了谢柏沅面前,似乎两人的一切肢体接触都是很自然的,让他讨厌不起来。
带着这样微妙的心情,方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床板下的异响格外地突兀。
谢柏沅骤然睁开双眼,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指针显示十二点刚过。
“咯吱吱吱吱——”从床底下传来了某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用尖锐无比的指甲挠刮着床板。
那声音最先从床尾开始响起,渐渐地向床头移动,似乎他们床下就有个人在缓慢地爬行一样。
谢柏沅已经伸手摸出了枕头下的折叠军刀,那声音却在刚靠近他之后就戛然而止。
床下恢复了沉寂,耳边是方里均匀缓和的呼吸声。
谢柏沅将折叠军刀重新放回枕下,转身搂过方里,把人圈在怀里,这才重新闭眼入睡。
第二天清晨,大家照例换好衣服在楼下集合。
“怎么就十二个人?”方里左右数了两边,确认自己没数错,他环视一圈:“少了谁?”
吴宏康扯着嗓子应道:“没少人啊。”
就连负责带他们的监工和老矿工都说没看出少了人。
方里坚持道:“不对,有人不在。”
按说他们有十六个人,孙鸿飞和林菲菲死了,应该还剩十四个才对。
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确实应该还有十四个人,但除去在场的十二个人,剩下两个人的脸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就仿佛根本没有这两个人似的。
这时候,馨馨稚嫩清脆的声音点醒了众人:“还有两个是住在207的哥哥姐姐呀。”
这话对于大家来说犹如醍醐灌顶,方里对剩下两人的印象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是啊,除了在场的十二人,剩下两人是一对兄妹。
方里刚上车时就注意到了他们,因为那两人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妹妹的长相相差无几。
众人七嘴八舌地聊着龙凤胎的事,方里却无意间瞥见监工的脸色僵了一僵,并且和同样表情不自然的老矿工对视了一眼。
这二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才会突然流露出紧张。
方里在心里琢磨,令监工有反应的是房号207还是住在207里的兄妹?
“安静——”监工大声道:“到点了,大家都先去工作,我去看看。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雨,下雨我们就停工。”
于是众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跟在老矿工身后,唉声怨气地往矿井走。
方里和谢柏沅走在最后面,方里低声说道:“好奇怪啊。”
谢柏沅点头表示同意:“是很奇怪。”
明明印象深刻的两人,如果没有馨馨的提示,他居然会忘记那两人的长相,甚至连性别都不记得。
方里近乎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记性明明很好的。”
却没想到,这句话说完,谢柏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方里还在那边苦恼,谢柏沅轻声开导他:“你的记性没问题,是列车在搞鬼。”
方里有些惊讶:“这车还能影响人的记忆?”
谢柏沅微微敛着眸子,长长的眼睫像振臂欲飞的蝴蝶,方里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能听到他轻声说:“能的。”
第28章 交易
不出所料,中午他们刚从矿井里上来没多久,天边乌云密布,没多久就下起了雨。
这个天气时常有雷阵雨光临大地,雨势一大,安全起见,矿井是万万不能下了。
因为不能下井,矿工们都坐在食堂里,有说有笑地唠家常。
谢柏沅独自坐在窗边,他皮肤洁白无瑕如美玉,气质又冷冽得像一团冬雪,在一群打着赤膊唠嗑的旷工堆里,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方里端了两杯热茶跟他并排坐着,他也是同样的与众不同,出众的相貌和气质从根本上为他树立了一道屏障,与周遭环境隔开。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林菲菲出事后,谢柏沅的表现过于独特,众人纷纷用看魔鬼的眼神看他,连带着看方里都戴上了一层神秘的滤镜。
然而事实上两个看似神秘的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谢柏沅说:“一会儿我们去敲207的门。”
“啊?”方里迟疑道:“真要敲吗?不会作死吗?”
谢柏沅不答反问:“你相信我吗?”
这个就不光只是简单的信任问题了,这还涉及到了小命保不保得住。
方里一咬牙:“信。”
谢柏沅笑了,手非常自然地按在方里的后脑勺上,一如昨天那样,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真乖。”
这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后是一百多个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儿。方里腾地一下,硬是闹了个大红脸。
他想跟谢柏沅说注意一下,却听谢柏沅在他耳边轻声道:“等等,郭翔鸣过来了。”
方里偏过头,果然看见郭翔鸣笑眯眯地在他们对面坐下。
谢柏沅搭在方里肩上的手轻轻用力按了按,方里顿时就接收到了他的脑电波,于是不再挣扎。
“二位兴致真好。”郭翔鸣指了指方里他们身后的百来号人,意思是说他们居然能在求生副本里当着这么多人面卿卿我我。
谢柏沅搭在方里肩上的手改为轻捏他的耳垂,好似听不出郭翔鸣话里的讥讽,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懂,这是情趣。”
他桌子下的腿轻轻碰了碰方里,方里福至心灵,立刻做小鸟依人状,表明自己很享受这种情趣。
虽然是第一次表演,且表演用力过度,显得有些虚假,但他清楚地看到了郭翔鸣被他俩散发出的酸臭味恶心得不行。
郭翔鸣表情扭曲了几秒,放弃了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我来是想跟你商量点事。”
谢柏沅没说话。
郭翔鸣道:“带我度过这次副本。”
谢柏沅开启了嘲讽技能,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现在连六号车厢的副本都过不去了?”
“……”郭翔鸣语塞,“你就当我智力下降了。”
谢柏沅语气依旧冷淡:“嗯,确实蠢得可以,连挑拨离间都做不好。”
郭翔鸣:“……过分了。”
方里坐在边上乖乖扮演着小鸟依人的形象,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前有什么渊源,但听也能听出来他俩是旧相识,且交情颇深。
“虽然我们互看不爽是事实,但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郭翔鸣打起了感情牌,“而且作为报答,我把这个送给你的小宠物。”
他从脖子上解下来一条项链,推到谢柏沅面前。
方里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那声“小宠物”是在说自己,还没来得及跟这人计较,注意力就被郭翔鸣推过来的那条项链吸引了。
这条项链用红绳串着银质的椭圆形饰品,像个怀表,又像一块鹅卵石,朝上的那一面镂空雕刻出首尾相衔的龙凤,中间好似刻了一个天秤。
最重要的是,这条项链与谢柏沅脖子上那条,别无二致。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拿起项链在手中把玩,并不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问道:“值得吗?”
他目光已经越过了郭翔鸣,方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那个跟郭翔鸣做室友的长发姑娘温婉的侧颜。
郭翔鸣语气坚定:“值。”
他看向靠在谢柏沅肩上的方里:“我想你的小宠物也很需要这个,当然,如果你不准备给他的话,还可以等到你一直在找寻的真爱出现再送出去。”
谢柏沅一挑眉,“你变蠢以后,挑拨离间的本事还是毫无长进。”
说完,他朝方里一勾手。
方里心领神会,乖乖把头凑过来。
谢柏沅将项链整个擦拭了一遍,戴到了方里的脖子上,郭翔鸣才松了口气。
谢柏沅敛下眸子,语气很平淡:“我只帮你最后一次。”
郭翔鸣深深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没再说话,起身回到了长发姑娘的身边。
人一走,方里立刻从谢柏沅的怀里起身。
谢柏沅砸了咂嘴,似乎还有点遗憾这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没给他和方里多一点表演的机会。
“他跟那个姑娘……”方里欲言又止,他满心的好奇,但又不想八卦别人的秘密。
谢柏沅道:“要听故事吗?”
方里警惕道:“睡前故事?”
谢柏沅嘴角弯了弯:“不是。”他斜了方里一眼,“你原来不爱听我的睡前故事啊。”
方里:“……”如果你不讲鬼故事吓我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听一下的。
他的反应彻底逗乐了谢柏沅,谢柏沅收了笑意,正色道:“之前我是在十号车厢遇到他的。”
方里:“十号?他那么厉害?”没看出来啊,郭翔鸣同志看起来明明跟自己是差不多的水平。
“那是之前,”谢柏沅道,“他曾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对逃生类的游戏也很擅长,因此在副本里破解线索时总能得心应手。”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天生痴傻的女人,并且爱上了对方,为了让对方活下来,在一次副本中自愿将智力换给一个痴女。”
“之后他只能在六号到八号车厢之间徘徊苟活,看现在的样子,应该快连六号车厢都撑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他还能在七号车厢躲几次。”
七号车厢再好,也只能连续逗留三次,否则列车会强迫性地将两人送往其他车厢。
因此对于郭翔鸣来说,每分每秒都是他人生的倒计时。
方里望着那两人携手的背影,如果谢柏沅不说,他根本想不到郭翔鸣居然是这么深情的人。
他突然想跟着谢柏沅一起感慨一句:值得吗?
“你在想什么?”谢柏沅突然问道。
方里道:“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谢柏沅蹙眉回忆了一番,迟疑道:“似乎是七八年,记不清了。”
方里惊讶道:“这么久?”
谢柏沅道:“忘记告诉你了,正常人只要一直呆在列车上,他们身上的时间就会静止。换句话说,只要你能活命,在车上呆一百年都不是问题。”
方里抿了抿唇,他想问谢柏沅又在车上呆了多久,看他这样子……不会他真呆了一百年了吧。
虽然令人惊讶,但是对于这辆列车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柏沅望着他,笑得很有深意:“你想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方里连忙摇头,生怕谢柏沅看出自己在内心吐槽他会不会已经是自己爷爷辈的事,改口道:“如果换做是你,把智力换出去,你觉得值得吗?”
出乎意料的,谢柏沅认真考虑了三秒这个问题,并且神情坚定地给了他答案:“值,不止是智力,用我的死换他的生也是值当的。”
当谢柏沅说出“用我的死换他的生”的瞬间,他眼底的深情几乎让方里产生了一种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他被这个答案震慑了数秒,正要组织语言时,谢柏沅却突然笑了,刚刚深情坚定的模样一扫而空:“你刚刚演得太油腻了,跟着我学习一下。”
方里:“……”在打人的边缘疯狂试探。
谢柏沅接着说道:“而且效果达到了。以后记住,跟不喜欢的人聊天,你的目的不是说服对方,而是要气死对方。”
方里:“学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银质的吊坠沾上人的体温后很快就变得温热。
谢柏沅看到他的动作,说道:“项链要一直戴着,虽然最主要的功能已经失效了,但是当个护身符还是不错的。关键时刻会发挥作用,也许能救你一命。”
原来是能保命的东西,方里将项链揣进领口里,有如拿到了一枚复活币,顿时感觉自己的小命多了一重保障。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老矿工被一堆矿工围着,话题聊着聊着就从天气转到了多年前这里发生的一起渗水事故。
那场突发性的渗水事故,井下的煤矿工人挖到了地下河,正好赶上暴雨天气,救援队来不及抢救,工人们差一点就全军覆没在里面。
而老矿工,就是那次渗水事故的幸存者之一。
这里在场的其他矿工其实对那场事故都不怎么清楚,仅仅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一些,就趁着这个机会,急巴巴地向老矿工求证。
“老李啊,我听说当年那场事故死了四个,但是被压下来了,是不是真的?”
被称呼为老李的老矿工掸了掸烟灰,表情不太愉快:“什么死了四个,这事儿你都听谁瞎说的,无凭无据的东西可别张口就造谣。”
被训了一顿的年轻矿工面子上挂不住,就把人交代了:“我听后厨那婆娘说的。”
老李掐了烟,随口骂了一句:“那个长舌妇!”
凡是有点警惕心的此时都竖起了耳朵,因为这段看似不同寻常的谈话内容很有可能就是线索。
此时外面却突然轰隆一声惊雷,暴雨倾盆。
因为打雷,电闸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整栋楼房的电灯都灭了,在矿工之间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方里在这哗啦啦的雨声中,猛然间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
这声音很微弱,尤其是夹杂在这暴雨中,几乎要微不可闻,但方里觉得那不是错觉,似乎他们头顶上方的位置,有人在求救。
他扯了扯谢柏沅的袖子,用手指了指楼上。
谢柏沅:“怎么了?”
方里:“上面好像有人在呼救。”
可大家都围聚在食堂里,上面能有谁呢?难道是那对兄妹?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声:“戈求平呢?从早上就没看见他。”
戈求平就是那个负责带方里等人干活的监工。
吴宏康挠了挠头,说道:“他早上的时候好像说要去看看207的两个住户。”
听到这句话,老矿工嚯地站起身,面色一变,手甚至抖了抖,掐到一半的烟头也滚落在地。
第29章 笔记本
因为雷暴雨的缘故,整个居民楼都停了电,明明是大中午,却宛如身处黑夜。
有人说要去把戈求平找过来,因为这些人里他最懂电路。
老矿工重重地坐回椅子上,粗粝的手指捏着烟蒂,看上去有几分心神不宁。
方里在上楼看看与上前与老矿工搭话之间徘徊不决,谢柏沅拉着他说要上楼看看。
“你现在跟他搭话他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不如我们先自己上楼找线索。”
方里一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便点头同意。
他对刚刚那似有似无的呼救声很是在意,虽然在心里默默祈祷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出了事。
不得不说谢柏沅虽然冷淡了点,以及嘴上不给人留情面,但答应好的事还是挺尽心尽力的。
其他人他不管,上楼前他只叫上了郭翔鸣和他的女伴。
郭翔鸣拉上女伴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他问:“我们去哪儿啊?找线索吗?”
他心里有千百个问题,“你们目前有什么发现没有?”
谢柏沅简明概要地回了两个字:“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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