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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长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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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里住着谁啊?”封时崖问。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家伙了。”阮怀因笑着说。
  “等等,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故事可以提前结束了?”封时崖大惊,抓着阮怀因的手问。
  “这家伙狡兔三窟,现在不在这个窝,不晓得这会儿会到哪里去。要是那么容易能够抓住他,我也不至于跑第二次。”阮怀因转身就走,也不告诉封时崖自己要去哪儿。
  “那个……阮先生您到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封时崖总感觉这个人亦正亦邪的,怕他对那个长生之秘有不好的心思,于是追问道。
  “实话说吧,我对长生永生这种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也是为了迎合你们才这么说。现在我也不要求你们走了,要你们走,你们也出不去了。与其躲起来,不如帮你们争取机会。当然,一百年的约定还是一年都不能多。”
  阮怀因这些话根本没头没尾,封时崖无法理解他想说什么,只能默默跟着阮怀因走,想了很久才冒出一句:“那么……找他难道是为了我们吗?”
  “差不多。主要是这家伙身上还藏了我想要的东西,恰巧有人托我过来帮忙。这样也算是一石三鸟了。”阮怀因说。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儿?要做什么?”封时崖接着问。
  阮怀因笑了,把封时崖搂在怀里说:“人也不是铁打的,咱们下山吃顿饭再回去。我会跟你聊聊这个村子的故事。还有,这个女娃儿挺惨的,可以的话我想帮她了结一些事情。”阮怀因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学生证。
  两人原路下山,回到养生庄。此时已经中午,村民们却还在田间劳作,忙着采摘橘子。所幸阳光不是很猛,看起来这些人也都吃过饭了,半点要休息的模样都没有,尽管每个人脸上都不是很愉快。
  村民们见两人过来,勉强自己扬起笑脸,问他们要不要橘子,免费摘。
  封时崖很想给弟弟摘点,阮怀因却拦住了他,笑着说不用了,然后带着封时崖走了。
  两人轻车熟路找到接待站,要了两碗管饱的炒饭,阮怀因饭量似乎很大,居然要了三人份的而且是自己吃,这让封时崖很惊讶。也是啊,那种让人疯狂的完美公狗腰身材,估计也是吃得多才养得出来的。
  正吃着,阮怀因突然放下勺子,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封时崖也跟着停下来,呆呆地看着他,只见他在纸上写上:一碗炒面,不要小葱,多加个蛋……
  正奇怪阮怀因干嘛呢,就听到后边一个男人吩咐厨子:“一碗炒面,不要小葱,多加蛋。对了,今天要腊肉的。”
  封时崖愣住了,回头看看是谁在说话,只见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长得挺高的,虽然瘦,但是外露的手腕看起来很有力气。
  “我还是要两碗白饭,咸菜两棵。”男人接着说。
  “小成呐,你只吃素,对身体不好。”厨子给他盛了两碗饭心疼他似的,给他加了一个水煮蛋。
  “嗯,谢谢叔。”男人的反应很冷淡,他接过东西,装进一个木制提盒里就走。
  封时崖赶紧假装自己没在看他,低头吃了一大口炒饭,却被噎住了,捂着嘴直咳嗽。
  阮怀因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封时崖接过水喝了一口,有所缓解之后连声道谢。
  “大哥啊,那孩子看起来身强力壮的,不像是长期吃素的模样啊。”阮怀因等那人走远了才站起来,主动走到厨子身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夹着张钞票,不动声色递过去。
  厨子乐开了花,用炒勺掩着接过钞票,笑着说:“那个啊,反正小成每次来都只要白饭咸菜我也管不了他。他给人帮工砍柴,工作时间也不长,所以赚的不多,剩下的肉估计是打野食补的吧。”
  “除了砍柴,还接别的活儿吗?在哪儿能见到他?”阮怀因问。
  “他对附近这几个村子都挺熟,可以做向导,有时候会带人上山去看风景。他要干活儿的话会在村口石碑附近站着。”厨子说着,轻咳一声:“不过请他做向导不靠谱,时间一到,他半分钟都不会留,直接甩手走人。之前就有几个小姑娘被他甩下了。后来她们找到村长,村长找到小成,让小成赔礼道歉,小成这倔驴子当然不肯低头,知道村长是为了这种事叫他来,黑着脸转身就走,可把几个小姑娘气得跳脚,还威胁要抹黑这个服务质量不好的村子,吓得村长这个势利眼说了不少好话软话……啧啧,可好玩儿了!”这个厨子似乎对村长有很大意见,说着说着就带上了个人情绪。
  “女人啊,遇到那些不守时的,我也直接丢了。”阮怀因无奈地说。朝那厨子一抱拳,转身带刚好吃完的封时崖离开。
  封时崖哒哒地跟在阮怀因身后,眼睛盯着阮怀因的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封时崖问。
  “不仅是他,他还养着那个金发小子。那个金发小子才是我们的目标。”阮怀因说。
  “为什么不干脆扑过去抓住那人?”封时崖问。
  很多时候,明明可以用简单粗暴方法解决的事情却偏偏要节外生枝,这让这个直肠子科学家很是不解。
  “我还不想引起骚动。”阮怀因也是有一句答一句。
  “那为什么不跟踪他?现在他去送饭对吧?应该顺着他就能找到那个金发人了……”封时崖说。
  “那家伙的狼鼻子灵得很,上次我可吃够了教训,这次最好不要失手。”阮怀因回答。
  “我们能不能直说我们要找那个人呢?”封时崖又冒出一个问题。
  阮怀因叹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确可以很简单,但是就是因为曾经太简单,现在才不得不做得复杂一些。要是可以将一切理想化,你信不信我他x的现在就摁住那小狼崽子打一顿让他带我去找那人?”
  封时崖毫不怀疑阮怀因会这么做。甚至觉得他曾经这么做过。然后失败了。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别墅区。
  “你们可算回来了!”
  两人推开大门,就见坐在客厅里写东西的宇文言泰,他站起来迎接二人,问他们吃了没有。阮怀因笑着说不介意再来一碗炒面,说着还抽了抽鼻子。
  封时崖一回来就找他的弟弟,而他的弟弟也早就感觉到他回来,不过在他扑向自己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开了。
  “呜呜……我错了……我不该跟着阮先生走到忘了时间的……”封时崖本来是个不爱表现出情感的人,在弟弟面前却像个大孩子一样,此刻更是直接眉头一皱,两行眼泪伴随着清鼻涕就流了下来。
  “你还晓得回来!死在外边好了!”封时岭只觉得一阵委屈。哥哥跟别人走了大半天,一声招呼都不打,还饿着肚子走,害得他不断怀疑阮怀因的身份,在家里干着急却没什么办法。
  “诶,小岭啊,不要这么说,小心一语成谶。”阮怀因说。
  “闭嘴!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么亲密了!不许叫我的名字!”封时岭气头上,把气撒在阮怀因头上,揪着哥哥的耳朵就进了房间,伴随着一阵数落,砰地甩上房门。
  阮怀因呵呵地笑,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封时岭的凶狠,他坐下来,宇文给他泡了杯茶,也坐下来说话。
  “先生,你们去了哪里?”宇文问。
  “追一个入侵者而已。”阮怀因吹了吹杯子里的茶,笑着说。
  宇文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多问。反正人是平安回来了,封时崖好像也没有被亏待,回来的时候还一脸学生对老师那样的崇敬和景仰,看来两人关系是不错了。
  更关键的是,这个人救过他的命,无论有意无意,他都该感谢,也绝对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产生怀疑吧。想到这里,宇文把山体滑坡的事情跟阮怀因说了,还有那几个军官一样的游客,也一并都说了。最后是那个怪物,宇文觉得那个怪物还有路旁的疯子,是这一个上午以来的重点。以及村子里人的怪病,他也和阮怀因分享了自己的见闻。
  阮怀因直到听完宇文说的事情,才发表自己的看法。
  “从后往前说吧。这里人的怪病,你们不需要太在意。那个怪物,也就是看看你们而已,对你们不会有害处,但是路旁的疯子就不一定了,看到那些说着‘坨’、‘坨’的人一定要避开。那些军官一样的人的确就是军人出身,有什么危险,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们,但是切记,不要和他们作对。至于山体滑坡,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就这样吧。”阮怀因说。
  可宇文觉得阮怀因知道的够多了,甚至多到超乎他的想象。
  不一会儿,封时岭就揪着哥哥的耳朵出来了,径直走到阮怀因面前,冷笑一声,勾着嘴角说道:“阮先生,您可别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身,欺骗我们这些个纯洁善良的人哟?”
  阮怀因噗嗤一声笑了,抬起头问:“何出此言?”
  “我哥都交代了,你已经知道再生人的存在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阮怀因呵呵笑着说:“小岭啊,我是知道他在,也早就告诉你们了啊。我只是不确定他在哪儿而已。这世上所有东西,就算是你知道,你看到了一角,只要不是见到了全貌并且抓住了它,都不能叫做确定。明白吗?不确定的事情,我是万万不能说的,你跟着你哥哥做学问,应该学到这种严谨。”
  封时岭反而被教训了一顿,这暴脾气差点就喷发出来,宇文见状,赶紧搂着封时岭的肩膀拍拍他,笑着对阮怀因说:“先生,咱们在这里,明人不说暗话,这对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好处,咱们挑明了说事儿,行么?关于所谓再生人还是永生或者是长生之秘,到底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找它?我们统统挑明了说,行么?”
  “既然崖子可能都坦白了,我也就告诉你们吧,我对长生并不感兴趣,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加上我自己对那个再生人也有所求。跟你们一起走其实是想帮你们,但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至于长生之秘,说来也很简单,不过我的想法和那个再生人的秘密可能不是一回事儿,所以你们光听我说,不一定会相信。至于之前我说过偏离了长生和永生的东西,就是指生死病和攀坨。今天晚上我就带你们见识一下这两个东西。”阮怀因说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结果来到这里我才发现,这里的秘密比我想的还要多,实在是太有趣了。”
  封时崖听着,痴迷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太有趣了。封时岭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把他甩开。
  “那么先生所理解的长生之秘到底是什么呢?”宇文问。
  “这个东西啊,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过你们人类觉得什么样的寿命才算是长呢?因人而异。这个东西对所有人来说也不一定全是好的。就像是你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有人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有人会高兴终于有了光,有人会难受因为光线太刺眼。”
  宇文感觉阮怀因在扯别的事情。但也言明了自己的观点的观点,就是长生不一定是好事。
  “那么那个再生人所携带的长生之秘呢?您知道是什么吗?”宇文趁着阮怀因断句的时候赶紧插嘴打断他的话题。
  阮怀因喝了一口茶水,说:“就是他自己。不过他和别人完全不一样。那种长生之秘并不适合所有人,也是一个陷阱。你们最好别踏进去。”
  “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吗?”封时岭不耐烦地问。
  “我跟崖子说过生死病,你问问他吧。”阮怀因干脆地甩锅。
  封时崖挠挠头,站直了身子,看了面前几人一眼,说:“是一种骨骼病,患病者骨质压缩软骨硬化,全身蜷缩。病程十分痛苦,如果能够熬过七年,就会慢慢恢复。因为患病的时候身体出现衰老的状态,恢复的时候人们会以为他们是重生了。其实,可能没有什么变化吧,该那么大岁数还是那么大岁数?”
  “说到底不过是个假象,具体的长生因素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阮怀因说。
  “果然,没见过的话是不会有什么概念的。阮先生,到时候希望您好好跟我们讲解讲解。”宇文微笑着说。
  “行吧。”阮怀因点头答应。
  阮怀因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抬起头问这几人:“你们的目的呢?又真的是那么单纯的吗?”
  宇文笑道:“对,目的最不单纯的可能是我了,从小按照父母定的规矩办事,终于在今天离经叛道了一回,却似乎,运气不是很好。我对长生之谜本身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对有趣的事情感兴趣,主要还是为了一份报道,为了转行去体验另一种生活。人生短短百年不到,只要活着的时候活得精彩,活着的时候满足了自己的念想,也就不在乎活多长了不是吗?”
  看来宇文是个踏实的人,本身也没什么花花肠子,这种敦厚的性格让封时岭莫名觉得欣赏。阮怀因也很欣赏宇文这番话:“没错,活得满足也就够了。”不过这个世界上贪心的人何其多?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人会长生,或许我的研究能够运用在医学上,让以后的人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情。想要活着是生物的本能,我觉得我这样追求长生,只是在遵从本能交与我的责任而已。”封时崖说。
  “我没有想法。这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就是担心这个傻鹅子才跟过来的。”封时岭说着,无奈地揉了一把哥哥的头发,封时崖被他揉得嘿嘿傻笑。
  “那么你们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体能不好的人还是留在屋子里吧,反正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阮怀因说完,走到大厅里那个古老的落地钟前看了看,给钟上了发条,将闹钟指针指向十一点半。
  众人各自洗漱完毕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睡觉加上大白天又跟着阮怀因跑得累掉半条命的封时崖靠在封时岭怀里,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宇文知道自己不得不睡,泡了脚,上床躺下,脑子里却满是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想得疲劳了才沉沉睡去。封时岭有一点很好,就是想睡随时能睡,他抱着哥哥,打了个哈欠,很快就进入梦乡。
  没睡的只有阮怀因,他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整理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最后他拿起一张卡片,放在嘴里用牙齿将四个边角咬了一下,然后把边角朝背面折下去。做完这个奇怪举动之后,将卡片捏在指尖,轻轻一搓,卡片便神奇地在他指尖旋转起来。而后听得一声“啪”,阮怀因伸手将卡片拍在手心,将手打开来,看着卡片上有图案的一面,勾起唇角笑了一声。
  “好像什么都被圈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大概是这样的吧。”阮怀因把东西收回背包里,说了一番不知所谓的话,才上床睡觉。


第9章 第九篇、
  不需要时钟提醒,众人就在晚间醒了一次。
  “轰隆”——
  今夜的雷声甚至比昨天还要响,这一炸,直接把封时崖和宇文都吓醒了。
  “又下雨了……”封时岭被自己的哥哥闹醒,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夜光表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说:“崖,别闹腾,乖,睡,再睡一会儿。”说完打了个哈欠,摁着哥哥的头揉了一把,翻个身,似乎是故意的,把哥哥从怀里推出去。
  封时崖胆小,不敢离开弟弟的怀抱,赶紧把手臂缠到弟弟身上,甚至是两条腿也一起盘到人腰上去。
  被闹醒的宇文睡不着,他穿上便服,拿起那份写了再生人传说的每日奇谈报纸看着。
  写报道的就是社长本人,但是他的材料经常是一些匿名的人给他打电话,隔着电话线说给他听的。这篇报道的提供人佚名,也不知道是谁提供的材料。
  或许再生人/不老人的故事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让他觉得报道读来比较可信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这篇故事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写的。
  “我生长的这个村子,现在被人叫做养生庄,以前嘛,名叫长生村。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里的老人很多都能够活过120岁,而且在年老之后会返老还童。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返老还童的。只知道那些老人突然失踪了7年,回来之后就容光焕发的,至少比以前要年轻十岁,我们叫这种返老还童的人为再生人。嗯……可别小看这十年,聊胜于无嘛。不过(这些再生人)死后就会快速衰老了。可是村子里据说有个人一直不会老,一直都是年轻人的样子,人们叫他……阿司……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怎么写。听说是个很英俊的人就是了。现在可能很少被人看到了吧,在一百年前,阿司的事情传得整个村子都是,说,阿司是因为遇到了神仙才不老不死的。对了,我离开之前,村子曾经发生过一场地震,然后就……怎么说呢,村里的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明明是住在这村子里的,但是好像一夜之间就……说不明白。老师,我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我只能告诉你们,要想知道,得用眼睛去看,你问的话,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要说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只能告诉你,我自己其实也不清楚。但是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我得说一下,比如说,我们村子以前(的田地)是不好种橘子的,然后现在村里还流行一种叫做‘找攀坨’的游戏,在小孩子之间特别流行,规矩就是找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叫做攀坨,孩子们会把它藏在任何地方让人找。我猜攀坨可能是哪个外地人的方言吧,因为我们村有时候会有一些外人过来,占山为王。比如山上那些小楼啊,就是他们起(建造)的。反正那之后我就搬出来了,因为整个村子都变得特别奇怪。背井离乡大概十多年了吧,想起来也是唏嘘。就这样了,我希望大家知道这个村子的事情,但是其实不太鼓励你们去寻找什么不老人,或者是再生人?还有就是,别总去那些打着养生旗号的小村子玩了。嗯,就是这样。”文章就是这样的内容,括号里的注释是报社社长自己加上去的。
  宇文看到了几个疑点和说不清楚的地方,像是什么攀坨,还有莫名其妙的地震,村子里那些让人说不出的变化,以及这个自称村民的人所叙述的故事与其他历史记载的有出入。本来他对这里的事情不抱希望,现在却感觉这个村民说的绝对不是瞎编的。而他为什么选择今天来,是因为报纸下边有一行小字:养生庄修路期间暂不开放,时间持续至……就是他进村的那一天。
  宇文一直在思考以及对比资料,没防备被一道闪电吓了一跳。他站起来,打算把窗帘拉上,刚走到窗边,又一道闪电劈下来,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后院,照得那些映在窗户上的扭曲树影像是黑色鬼爪般欲破窗而入,更加令人遍体生寒。正当宇文将窗帘拉到剩下一条缝的时候,他猛然瞥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看起来不高,连围栏的高度都够不上,留着乱蓬蓬的长发,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外边。
  宇文想细看,等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闪电劈下来,那个人影就这么隐没在黑暗中。
  “铛——铛——”外边的落地钟突然响起震慑人心的声音,惊得宇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心情紧张,赶紧放开窗帘,整了整衣服后,提起自己的包走出房间。
  几人按照约定聚集在大厅,只有封时岭一脸不情愿:“下这么大雨,出去淋一身风寒回来吗?”
  “可是只有晚上才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小封,不如你留下来,我会帮你把你想要的线索找到并带回来的。”宇文说。
  “可我不想一个人待着,算了,傻鹅子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我放心不下他。”封时岭说着,接过阮怀因递过来的蓑衣,就听阮怀因说:“不需要淋太久的雨,我们要去室内。玩个小孩子的游戏。”
  “找攀坨?”宇文之前做好了功课,当下脱口而出。
  “对。”阮怀因点点头。
  “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之一,那篇奇怪的报道跟我们幼时对这个村子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你们也知道,这个村子在我国地理位置上处于南方,是个很适合种橘子的地方。还有什么找攀坨,我们小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游戏。那个人说他背井离乡十多年,和我们是相差不了多少年离开村子的吧,按照他说的情况,应该是在我们之后离开的村子,短短几年时间,能够改变整个村子的习俗吗?更别说土地了。何况那人提到百年前,说实话,一百年以前的事情鬼才知道。而且我们村子也没有什么返老还童的传说,只有回光返照。”封时岭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一脸迷茫的封时崖,补道:“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封时崖被说得不好意思,咳嗽一声转过头去。当时封时崖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已经被撕掉半截,他并没有机会看到后边讲述人说的村子和他印象里有什么不一样,只看到让人想知道真相的话自己去看。这份报纸的排版似乎也是故意的,把这个故事分成两半,印在不同的两页纸上。
  “没错,村子的确变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东西。”阮怀因笑笑,让几人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才带几个人下了山。
  因为下雨的关系,小路不是很好走,封时崖脚下打了几次滑,他的笨拙严重拖缓行进速度,最后封时岭受不了了,把人干脆地背在背上。
  村子里现在十分安静,已经没有亮着灯的人家了。几人打着手电半摸黑前进,因为下雨的关系,能见度低得很。还不时有雷炸下来,吓得封时崖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弟弟。
  几人最后来到一个大操场前,阮怀因拿出一个布包,从里边取出什么细小的东西,抹黑在广场大铁门前捣鼓了一阵,只听咔嚓一声,铁门上的大挂锁就被打开了。他带着众人走近一座三层四间拼合房,又如法炮制,打开了一间房子的门。
  宇文用手电筒照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教室,只有几张破烂的桌子椅子,黑板上还留了作业,模糊地写着值日人名,天花板上一台吊扇都没有,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简陋。
  “阮先生,攀坨到底是什么?”宇文问。
  “就是一个细胳膊细腿头发蓬乱面目狰狞看起来很可怕,还是趴在地上走像蜘蛛一样的家伙。那家伙可是孩子之友。”阮怀因笑着说。
  “可是早上先生您抓着一坨头发一样的东西说那个是攀坨?还有,既然是孩子之友为什么说不妙呢?”封时崖问。
  “那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孩子之友?阮先生您别胡说八道了。”封时岭不满地说。
  “落单的小孩会被攀坨吸引,攀坨也只会攻击大人,和小孩子就只是玩儿。不过攀坨分两种,一种是人样,一种已经快不成人形。我说的孩子之友指的是第二种。那坨头发一样的东西是攀坨掉落的。”阮怀因说。
  “对了,我们在屋子里,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头……那个不会是攀坨吧?”宇文说。
  “没错,那个就是攀坨,怎么样,很可爱吧?”阮怀因笑着说。
  “可爱个鬼……”封时岭骂了一句,扭过头不看阮怀因。这家伙总让他没来由的生气。
  “那我们一群大人找它干嘛?”宇文无奈地问。
  “我说过还有另一种攀坨对吧,那些是被攀坨迷住的大人,他们是会攻击并且杀人的,但是这种攀坨好就好在,只攻击攀坨盯上的对象,一旦你们走进攀坨的势力范围,那种大攀坨就不会追上去了。”阮怀因说。
  “难道我们住的屋子是那个小攀坨的势力范围?!”封时岭睁大眼睛,转头看阮怀因,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找那种大的?”封时崖终于说上话了。
  “是的,大的攀坨会有伴生的物种,这种东西很危险,而且会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倾巢而出,现在这种东西已经开始到处播种了。找到那个大的攀坨一定要打死,踩扁,捣成泥。然后用手电照他们的身体,挖出里边发红的东西交给我。”阮怀因说。
  “阮先生,攀坨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吗?是人变的吗?”宇文问。
  “这就要问你怎么理解‘人’这个物种了。按照你们的观念,那些东西的确就是人,也是人变的。如果你们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话,就会将它们当作充满怨气的孩子鬼。当然,有些攀坨是没死的人变化的。”阮怀因说。
  这些话根本超出了这三个人的认知!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被定义为“人”但根本不是人的东西?
  “那个年芽儿……不会是变成攀坨了吧……”封时崖突然说。
  “天知道。”阮怀因耸耸肩:“如果变成攀坨,那我好像也不需要做什么了,杀死一个生物真是残忍的事情,我可以选择不做。”
  “那个伴生物种又有什么危害?又长什么样?”宇文脑子里冒出各种问题,却被阮怀因挥手打断,示意他不要说话。
  “来了,第一只。”阮怀因说着,把三个人像打地鼠一样一个个摁到桌子底下,然后自己躲起来,贴在墙边仔细听外边的动静。
  封时岭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拼命整理阮怀因的话,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攀坨是一种类人生物,分为两种,一种是和人形还有很大差别的“小攀坨”,一种是像极了人类的“大攀坨”。小攀坨的外貌特点就在突出的双眼狰狞的面貌以及那团乱蓬蓬的头发上。小攀坨会吸引落单的小孩和他们一起玩,被称为孩子之友,而且不怎么攻击人。大攀坨就不一样了,他们是被小攀坨迷惑的大人,会攻击小攀坨盯上的人,但是它们不会在小攀坨的地盘上闹事,可能是受制于小攀坨。最危险的还是大攀坨,它们身边有个伴生物种,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些东西以后会倾巢而出。
  只见门外缓缓过来一个人影,最后那个人影在窗口停住,停了大约三秒又继续走。
  众人一愣神间,还没看到阮怀因怎么站起来的,就发现他人已经到了屋外!接着外边那个人影就被阮怀因一下子扑倒了!
  封时岭赶紧死死捂住封时崖的嘴,但是他自己也被吓得全身颤抖,只觉得浑身冷如坠入冰窟。不过很快,他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这让他感觉到些许安慰,之后眼上突然一黑,就听外边传来喀拉声。
  封时岭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封时崖却看到了,不过他被封时岭死死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
  宇文只能从窗上映出来的模糊影子看到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见阮怀因骑在什么东西上边,五指弯曲高高举起手,快速往下抓去。随后猛地扯出一个篮球大小的东西,可能是个头颅,上边的头发不算长但是乱蓬蓬的。
  封时崖和宇文就这么愣愣看着阮怀因站起来,朝他俩竖起大拇指……
  众人赶紧出去找阮怀因,让宇文没想到的是,封时岭在看到地上那具无头尸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封时崖双腿一软就靠着封时岭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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