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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长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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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对方回应了:“保险丝烧了!等会儿我去阁楼看看有没有备用的!”
封时岭松了口气,转头想要看看哥哥的情况,却发现门口的人形物体居然不见了……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倒在地上了,但那双突出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他……
“什么鬼地方!”封时岭嘟哝了一句,赶紧转移视线,刚抬头就看到宇文拿着烧坏的保险丝回来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示意封氏兄弟俩回屋。
三人走进屋子,却没看到阮怀因的人影。
“阮先生呢?”宇文刚问完,外边又突然炸了一声雷。
“哥,要不然你先躺下行不?这么抱着我也不是个事儿啊……”封时岭叹了口气,拍拍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哥哥的肩膀说。
“你……你要抛弃我?”封时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着真是可怜又好笑。
“咱们得先把电闸修好不是?你看宇文先生一个人,找东西效率就太低了,我去搭把手嘞。乖,不怕,啊?”封时岭哄孩子似的,半拖半抱把封时崖送回房间里。
“有小丑怎么办……”封时崖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问。
“那就给他吃棒棒糖。”封时岭翻了个白眼说。
“没有糖……”封时崖委屈地说。
“你这不是?”封时岭拍拍哥哥的腹部下的倒三角区。
“呜呜……被咬掉怎么办?”
“那就变性去。”
“变成女人了你还爱我吗?”
“爱爱爱!老子爱你!”封时岭说着,在哥哥额头上亲了一口:“乖,等我回来,你个傻鹅子。”说完轻轻拍了拍封时崖身上的被子,从一旁的背包里翻出手电筒,就跟宇文出去了。
两人打着手电在阁楼杂物堆找东西,一边交流着。
“我觉得那个阮先生有点怪怪的。”封时岭说。
“我也觉得,这人之前来过这儿吧?连房价都不问一下,一甩手就是几百块,这些钱从哪儿来?”宇文说。
“不是钱的问题,他刚才说什么东西来了,还有,他说来这里找偏离了长生的东西?那是什么?”封时岭翻开被遗弃的椅子堆,发现了一个盒子。
“刚才的话题说一半,封先生,你和你的哥哥来这里,是不是听说了不老人的故事?”宇文想了想,干脆直击重点。他觉得这时候隐瞒事情真是不明智的选择。
“没错,听说这个村子里有个不会老的人,如今已经活了七八十年了。但是我俩就是在这村子里出生的,却从没听过这档子事。”封时岭说着,用手扫扫盒子上的灰,轻轻掰开盒子上的金属扣,打开来,只见盒子里放着两枚尖牙,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的犬齿,但是不长,特别短,也不算锋利。
“说实话,我也是见小报纸上报道这个,但是却从没人证实才过来看看的……嗯?你发现了什么?”宇文凑到封时岭身边,用手电照了照那个盒子。他见盒子里放着两枚犬齿,也心生疑惑:“这东西真奇怪?谁会把牙齿放在这么好的盒子里?这是天鹅绒的吧。”宇文摸了摸盒子的底衬说。
两人正被牙齿吸引,突然听到有人踩着木质楼梯上来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手电光照在来人脸上,搭配那人笑嘻嘻的脸,这诡异一幕真是把人吓得不轻!
“阮先生你到哪去了!”封时岭看清来人的脸,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
“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听你们说要找保险丝。喏,这里。”阮怀因笑着摊开手掌,只见他手心里躺着两枚全新的保险丝。
宇文站起来,笑着走过去说一个就够了,拿起一个保险丝就下了楼,往电闸那边走。
“您在哪找到的保险丝?”封时岭一边问一边合上盒子,把盒子拿起来。
“我自己带的。”阮怀因笑着说。
封时岭愣了一下,他站起来,上下打量阮怀因。
“下雨,打雷,停电,烧坏保险丝,不是套路么?”阮怀因笑着说完,耸耸肩就下楼去了。
电算是回来了,屋子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封时崖裹着被子从房间里出来,张开手臂,用被子把坐在客厅里研究那两枚牙齿的封时岭包起来,吓得封时岭差点就要打人。
“喏,阮先生,您说是什么东西来了?”宇文给几人泡了杯茶,坐下来问阮怀因。
“你们没在门口看到那玩意儿吗?”阮怀因问。
“那玩意儿?”宇文摸不着头脑。
“那东西,像个稻草人,咧着嘴呢,瞪圆了眼睛朝我笑。应该只是个假人吧。”封时岭说。
“那个啊,你看到的那个倒是恶作剧,还不危险。不过你们要小心,我看看啊,明天,后天……你们要不然就快点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了。”阮怀因一边说一边掐手指算着,活像一个算命先生。
“那个到底是什么啊?”封时崖眨眨眼睛问。
“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等它出现了再说,现在我想先找到那个家伙。”阮怀因说。
众人见撬不开阮怀因的口,也没办法了,只能闭上嘴不再询问。
不过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倒是都明确了,就是要找那个传说中长生不死的人。
“你们外边收集的情报很有限吧?毕竟有些东西是你们看不到的。这样吧,这几天你们要是不想走,我倒是可以带你们玩一玩。”阮怀因笑着说:“作为交换,长生人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封时岭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既然能够让我们稍微了解点东西,那就,看看您带我们接触的那些值不值得我们放弃寻找长生人了。”
阮怀因笑了:“你这男娃娃算盘不小,行,就看着吧。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第3章 第三篇、
众人就着雨声雷声睡了个觉,反正封时崖是睡得极其不安稳,抱着呼呼大睡的封时岭警惕地盯了一晚上窗子,生怕外边突然进来个什么东西,一晚上脑袋里各种播放小剧场,什么午夜大逃杀了什么斧头惊魂了什么床下有鬼了什么无头尸了……到最后越来越害怕,索性是抱着弟弟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隔壁浅眠的宇文也吓得半夜睡不着。
结果这一晚上过去,封时崖和宇文一起顶着熊猫眼泡速溶咖啡,一起唉声叹气。
封时岭的桃花眼半眯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很惺忪,封时崖以为自己吵到了弟弟害得弟弟也睡不着,急忙道歉,还把咖啡捧上去,一脸太监伺候皇帝的狗腿样。
最晚起来阮怀因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他昨晚的确睡了个好觉。
幸运的是早上雨就停了,外边阳光正好。
“冒险啊,当然是晚上出门才有意思。”阮怀因笑着说,并没有行动的打算。
宇文看了封氏兄弟一眼,说自己要趁着天亮去取材。
“我同你一起吧。”封时岭说。
封时崖当然要跟着自己的弟弟走,却被摁住了,还被塞了一个盒子到怀里。
“午饭我给你带,你就在别墅里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还有你惊吓的,到时候晕过去拖我后腿,我可饶不了你。”封时岭换上齐膝短裙,站在宇文身边,朝哥哥挥挥手说,将中指交叉叠在食指上。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秒。
封时崖看明白了弟弟的手势,等弟弟出去,才打开盒子,拿出里边的东西捏在手里看。
“这是人的牙齿啊,也不是乳牙了,收着做什么?”封时崖反复看着那颗牙,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筒状放大镜来看。
“我跟你说的第一个故事就跟这两颗牙齿扯点关系吧。”一旁的阮怀因摸着手里的杯子,对封时崖说。
民间有一个传说,现在已经很少流传下来了,说是人年纪轻轻掉成牙(那些人对恒牙的另一种说法),这个人就会很早死去,也不是没有科学道理,年轻就牙齿松动有可能是因为得了重病或者早衰。而应对早衰的方法就是把掉下来的犬齿收藏起来,然后每天给牙神供奉生肉,直到症状缓解。
“这当然只是封建迷信了。”阮怀因笑着说。
封时崖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他恳求阮怀因仔细说说,是不是真的有人因为这种办法而缓解了病症。
“恰恰相反,这种办法只会让人更快死掉。”阮怀因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
封时崖愣了一下,接着问:“真的吗?可是这种办法流传下来了吧?那一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所以现在已经很少人传说这种迷信了。这个倒是跟你要研究的长生完全相反,怎么,有兴趣听?”阮怀因歪了歪脑袋,问封时崖。
“嗯!先生,告诉我吧!”封时崖的想法也很简单,什么事情都是有正反两面的,说不定掌握了失去的规律,就能逆转,把失去的抓回来。
“我先跟你说说他们信奉的牙神是什么吧。”
阮怀因说,牙神本来不叫牙神,而是邪神,因为去掉了偏旁部首,让人误读了。用生肉供奉邪神,就是要让邪神为自己办事。人都知道,邪神存在的目的,大多是破坏和消亡,这个被人供奉的“牙神”也不例外,它恰恰就是造成人早衰的因素。
供奉邪神的流程也和供奉牙神的流程一样:取某人身上的一部分组织,放在盒子里,烧香祈愿,然后献上贡品。当然,邪神可不管你要什么,它们只要收到贡品,就会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办事,那就是去杀人了。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让人更早死去,还会流传出这种迷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时崖想不明白,于是发挥好奇宝宝的本质追问道。
“在人衰弱之前会掉发,身体也会萎缩。喏,我想你见过小孩子吧?皱巴巴的很难看吧。在人死去之前会因为骨质压缩软骨硬化,全身蜷曲,皮肤皱褶发黄,变成像新生儿那样的状态,人们以为那些人是返老还童了,就真把这种方法当成延长寿命的法子了。实际上这些人死前非常痛苦,但是人们相信凤凰涅槃还要经过烈火考验呢,这点痛苦当然不算什么了。”阮怀因解释道。
封时崖听着,心里涌起一阵悲伤。死亡,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不想听到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吗?”封时崖问
“嗯哼,你不信,当然没有,你要是信了,就什么事情都可以用神力来解释了。”阮怀因始终保持着微笑,在说邪神传说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为死者觉得惋惜的样子。
封时崖觉得这个人有点无情,或者说是因为看多了,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了?
“我能冒昧问一句……先生您活了多久吗?”封时崖问。
“我今年啊,三十二了哟。”阮怀因笑着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然后收起一根。
“您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走了十多年,你说能够了解多少事情呢?”阮怀因很聪明,转而把问题丢回封时崖身上。
封时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举起来问阮怀因:“阮先生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来的?”
阮怀因侧头想了想,说:“四年前吧。”
“来这里做什么?”封时崖这句话刚说出来,就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了。
“我找了那个东西很多年,第一次来的时候没遇到,这一次则刚好,如果时间对得上,一定能找到的。”阮怀因说。
果然,封时崖没办法从阮怀因嘴里打探到他此行的真正目标。
他干脆换了个问题:“那我们能不能逆转这个邪神的所作所为?”
阮怀因呵呵笑了几声,听起来别有意味,却好像只是单纯因为听到了有趣的问题而发笑。
“首先我们得知道那个邪神做了什么,对吧?”阮怀因说着,见封时崖点头,于是接道:“在这里的人会出现早衰的迹象,是他们身体出了问题,那么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咱们不妨先从科学的角度找找。”
“污染?疾病?”封时崖提出几个原因,都是学界公认的了。
“嗯,就是这两个理由了。”阮怀因说完,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封时崖安静地等他开口,结果等了十分钟,就只看到阮怀因坐在那儿发呆,偶尔喝一口咖啡,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个……先生……?”封时崖唤他。
“嗯?”阮怀因回过头去看他,挑了挑眉毛。
“那个……邪神的话题……”封时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污染了就治理,生病了就吃药,你可是生物学行家,就不需要我提怎么应对的措施了吧。”阮怀因笑着说。
“可是……不是邪神……?”封时崖挠挠头发,发现自己好像无话可说。
“你不信神,又有什么好说的。”阮怀因呵呵笑道。
“那个,我信!”封时崖推了推眼镜,凑上前说。
“信的话,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能反抗神吗?”阮怀因笑得更开心了。
封时崖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有些失落地摸摸鼻子,缩回沙发上,把玩着那颗牙齿。
不过他是个学者,头脑当然是灵活的,他想到一个问题:“神真的有控制人命的办法吗?他们可以控制人的死亡,那能不能控制人生存下去?”
阮怀因好像没想到封时崖会说这个,他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世界上没有人类所想的那些神,它们更不可能控制生死。”
封时崖迷惑了,这人到底是有神论还是无神论?
“如果不是神控制生死,那么会是什么在控制生死?阮先生,我现在可以确定一个问题,就是所谓永生人真的存在,不然你也不会过来找他们。那么请您告诉我,那些永生人到底有什么和我们不一样,导致他们永生的。”封时崖终于在自己的话里用上了那个技能。
阮怀因愣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这让封时崖很迷惑,他没觉得自己的话里有什么可笑的点。
正当封时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打断阮怀因的笑时,阮怀因说话了:“封家小子,你知道你这命令人的天赋了是么?”
封时崖低下头,不敢看阮怀因。他有时候会用祈使句命令人交代一些事情,在他小时候曾被人诬陷偷了同学的生活费,气不过的封时崖站起来,对全班同学说那个真的拿了钱的人自觉站出来。结果他们班上那个小痞子站了出来,连小痞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话。见不得哥哥被欺负的封时岭要求小痞子说真话,那个小痞子就把陷害封时崖和平时欺负人的事情都说了。封时岭见小痞子好玩,于是继续让小痞子说他自己的糗事,这件事让班上的人乐了整整两个学期,直到小痞子搬家转校才停止。也就是在那一次事件,兄弟俩发现了他们的能力。
封时崖听阮怀因直呼他“小子”,就知道这人肯定年纪不小了。虽然兄弟俩没有说他们的年纪,但是两人肯定不止二十五六了,就算他们只有二十岁出头,一个三十二岁的人也不会直接叫人家“小子”吧?还说得那么顺口。
“算了,这能力你们藏好了,可别轻易用。”阮怀因说着,挥了挥手,放下咖啡杯站起来。
封时崖也赶紧站起来,问阮怀因要去哪儿。
“我说了,我是事件记录者,本职工作就是探寻秘密的真相。这房子啊,少说也有几十年,这里可到处都是秘密。”他说着,指了指封时崖手里的盒子,接道:“你不是想知道有没有邪神吗?神,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这个盒子藏着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关于这个房子之前的家族的秘密。”
封时崖被阮怀因勾起了兴趣,他作为一个科学家,无论对什么领域都会有求知欲,虽然着重在生物学有着浓烈求知欲,但是现在这对牙齿以及那些关乎生死的传说实在让他放不开手了。
“牙齿是在阁楼发现的,崖子,你带上手电,跟我上去看看。”阮怀因突然给封时崖起了个昵称,搞得封时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很快就遵从了阮怀因的吩咐,到房间里拿了昨晚弟弟用过的手电筒,快步跟上缓缓踱步上楼的阮怀因。
“崖子啊,但凡是个富人,肯定在追求到了物质满足之后,会开始追求精神满足,精神满足包括各种收藏癖好,还有就是,要活得长久。”阮怀因这会儿主动跟封时崖说起寿命的问题,让封时崖莫名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是的,阮先生,那么他们会采取什么措施?不乏什么歪门邪道吧?”封时崖应道。
“其实什么牙神的故事,是我编的。”
封时崖听到阮怀因这句话,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什、什么?难道……难道刚才那个传说没有真实性?!”封时崖一边在惊讶中手忙脚乱地遵从阮怀因的指示打开手电,一边问。
“虽然没有牙神,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真的存在的。比如说这家主人得的怪病。从很早之前就有过一段关于这种病的传说。”
两人走上阁楼,阮怀因在封时崖的帮忙下巡视了一圈这个阁楼,伸手在楼顶摸了又摸,几分钟后从楼顶摸下一团黑色的东西,乱蓬蓬的活像一顶假发,或者说是个鸟巢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头发?”封时崖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团东西。
“是攀坨。”阮怀因说了一个封时崖从没听过的词。阮怀因说完,就把东西装进随身携带的袋子里,然后转过身问:“崖子,听过‘生死病’吗?”
“生老病死倒是听说过。”封时崖挠挠头。
“不,就是一种病,我们叫它生死病,症状我跟你说过,就是整个人变成巨大新生儿那样。不过那不是病的全程,这种病可能也不会导致人死亡……”
封时崖安静地听着,一边点头,一边等着阮怀因透露更多秘密。
“在这里出现攀坨……看来事情不妙了啊……”然而阮怀因直接中断了这个话题,抓着袋子就往楼下走。
“唉?唉?!等等!先生!您说话别留半截啊!”封时崖追上去,拉住阮怀因:“您要留着下一章说也行,但是我实在憋不住了!告诉我吧!”
阮怀因转头看了他一眼,说:“生死病的最后过程是自愈,听清楚:自、愈,也就是说这种病自己能好,好了的人会因为细胞在生病时被破坏而在恢复后进行自身细胞修复,所以会给人一种复生的假象。你听清楚:假、象。”
“那……这种病发病的时候,是不是也可能会死啊?”封时崖问。
“是,熬不过七年,就会死。”
封时崖看着阮怀因严肃的脸,愣愣地重复:“七年?天啊……七年痛苦……怎么受得了……?”
封时崖看阮怀因又想走,急忙再次拉住他:“先生!这种病的病因是……”
“我说不清楚。”阮怀因摇头。
“那……那……这个攀坨又是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妙了?”封时崖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晚上我再跟你们慢慢说,现在我先回去研究一下这个攀坨。”阮怀因说完,抽出自己的手臂就走。
封时崖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的领域之外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与其沾边,实在是太令他意外了。不明原因的病症,从来没见过的物体,这还是他出生的村子吗?这还是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吗?显然已经不是了啊……
等等……
这栋别墅已经几十年了,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别墅区……甚至也没听家人说过他们的村子还有富裕到能盖西式房子的人居住……
百年一封轮回,村沉人散。这种说法又是从何来?
这里真是到处都是谜,都是谜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此后将会每日更新至第十篇,更新时间在每日晚上七点整。
第4章 第四篇、
宇文言泰和封时岭两人走在村中小道上,下山的小道两旁被种上了和周围景色有点不搭调的外国改良种落叶梧桐,看起来东方不像东方,西方不像西方的。
两人并肩走着却无话可说,宇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静地陪着身边的美人,鼻间不时飘过属于美人的淡淡体香。风景不醉人,美人却让他醉得连路都差点走不动了。
“宇文先生。”
宇文没想到封时岭会主动开口,他应了一声回过头去,看见美人侧脸,只觉得心神荡漾起来。
“你在什么报纸上看到的关于这个村子的信息?”封时岭用手指轻轻捻起一缕秀发,将其别在耳后,淡淡地开口询问。
“是一家小报社,没什么名气,总是刊登一些奇奇怪怪的见闻。好像是叫做每日奇谈。”宇文想了想,说。
“那是一家……怎么说,私人报社吧?”封时岭摸摸下巴问道。
“是的,我给那家报社投过稿,也见过社长。社长是个挺可爱的年轻人,娃娃脸,脸上也总是带着微笑。他说自己办报社只是因为有趣,估计家里挺有钱的。”宇文说。
听到这里,封时岭笑了,他笑起来真是别有风味,那种女性娇媚和男性风流混合的气质格外令人着迷,封时岭眼下的卧蚕给他添了些俏皮,却给人说不出的温柔感觉。一个身材高挑的人总会给人成熟的感觉,身高足有一米七六的封时岭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纯真少妇,少女的气质未脱,还淡淡地染上温柔成熟女人的风韵。这样的气质无论是恋爱还是居家,都十分合适。
宇文脸红了,他咳嗽一声,打散脑中那点不轨,拼命告诉自己这人是男的这人是男的,你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然而就算是可能,估计封时岭也不会看上他。
“我的兴趣爱好和我哥哥一样,喜欢收集一些趣闻。那家报社的出版物我也关注了,近期更是每一期都有收藏。”封时岭说。
“啊,是嘛……我也挺喜欢……喜欢那家报社的文章,有时候……嗯,挺有意思的……”宇文的思维接近停滞状态,他拼命在脑子搜罗可以说的话,却每次都在刚憋出一点东西的时候就被封时岭身上不时飘出的类似橘子清甜的体香冲掉了。
“说起来,今天没人出来收水果吗?”两人路过一片橘子地,封时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可能……都在忙吧……”宇文顺着封时岭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橘子树上挂着沉甸甸的橘子,个头挺大的,橘子皮已经泛黄。要上市的话,这种时候就很适合采摘了,甚至还嫌晚了。
“我看周围也没人管,咱们偷偷摘一点吧?”封时岭眼睛一转,将手里的小坤包塞进宇文怀里,然后踩着凉鞋哒哒地跑到橘子地边上,左右望望,没发现人过来,才纵身跳了下去,直奔看起来果子最成熟的橘子树。他裙角被风掀起,露出葱白似的玉腿,让宇文一瞬间以为封时岭真的是个姑娘。
宇文完全来不及说一句阻止的话,就这么看着他眼里的大美人十分接地气地……当起了小偷。
就算是这样,也很是吸引人啊……宇文感叹道。
没一会儿,封时岭就回来了。他看起来很会占便宜,用裙子兜着一大兜的橘子,嘴里还咬着几根橘子树枝,树枝下边都连着一个大橘子。
宇文看呆了,直到封时岭朝他挥挥手,他才反应过来,将封时岭从田地间抱上小路。
“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宇文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这种行为叫做盗窃,所以他现在习惯性地问封时岭。
“嗯,好甜啊!”封时岭不理他,一手抓着裙边,一手剥橘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就算是另一只手没多少空余手指,都能把橘子皮剥下来。不多时便如愿尝了一片,因为甜味而发出由衷赞叹,俏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
宇文看着他,脸上也不自觉跟着发烧了。
“尝尝?”封时岭丢给他一整个橘子,然后就不管他了,甩下他自己一个人走。
宇文捧着橘子,也没有吃的心思,叹了口气,跟在封时岭身后走着。
两人似乎不是很注意这个旅游村竟然没什么人的情况。
最后两人按照记忆走到了村长家门口才停下来。
宇文看了眼身边还在忘情吃橘子的封时岭,无奈地主动上前,敲了敲门。
可是两人等了几分钟、敲了三次门,都不见有人出来应门。
“一大早的,又不在田里,能去哪儿?”封时岭翻了个白眼,从门口拎出一个蛇皮袋,把裙子里兜着的橘子都倒了进去,然后心安理得地交给身边的大男人。
“不会是还在睡觉吧?”宇文接过袋子,才发现封时岭偷了人家不少橘子,少说也得有七八斤。
“那么其他人呢?乡下人可不会起这么晚啊。”封时岭撇撇嘴说。
“要不然咱们找找去?”宇文小心翼翼征求美人的意见。
“行啊,不过得找个地方把东西放一放吧。”封时岭回道。
宇文因为得到了美人的认同而暗自高兴,将橘子往村长家角落一藏,然后跟着封时岭一起去找人。
说也奇怪,刚才两人还奇怪怎么没人出来收橘子呢,刚从村长家出来,就看到村道上走着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的人们。
不过这些人看着都有点奇怪,目光呆滞,大晴天也看不出一点精神气,就好像是刚被复活的尸体。
“这是怎么了啊?”封时岭咬了咬牙,走到一个人面前去,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
那个村民被吓了一跳,转过脸去看封时岭。
“那个……你们……昨晚没睡好么?”宇文走过去,笑着给那人递上一根烟就和他攀谈起来。
那个村民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说:“最近总感觉有点累,唉……可能是这几天都在下雨的关系吧。”
“也是啊,天气不太好呢。”封时岭说着,伸出手指挑起那个村民的下巴,笑着问:“刚才怎么不见你们出来?”
那村民不知道是本来就精神恍惚,还是被封时岭的话术迷惑,他半睁着眼说:“我们的时间,都是定好的……会比你们……早大概,半个小时起来,准备……活动……”那个村民或许真的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站着就打瞌睡。
“准备活动?什么活动?”封时岭继续问,他晃了晃那村民,那村民才缓缓转醒,眨了眨双眼,说:“就是橘子节,交了押金之后,可以随便采地里的橘子,这是给游客的优待……”
封时岭叹了口气,拍拍村民的背,让他自己去忙,然后带着宇文往山上的别墅走去。
“呐……宇文先生,你说,这样的人真的能够长寿吗?”封时岭走在路上,看着那些无精打采的村民,心里只觉得诡异。
“看他们这样真的是很疲惫。不过是不是存在长寿的人,还得去采访那些老人家才知道。”宇文说。
“那咱们一家家去拜访吧。”封时岭说着,拉起宇文的手就走。
封时岭的这一行为让宇文瞬间面红耳赤,他感受着封时岭左手的粗糙,只觉得心里格外舒畅,但是又有什么东西死死压着他的心口,让他快喘不过气来。这或许是所谓爱的感觉?
两人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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