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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小派[修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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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沉默下来。
好半晌后,白发少年道,“我不认为最终会是那样的结果。”
“你不为此出力,结果谁说得准?”
“我总是能够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
“你看得到未来吗?”谢冬问他。
“我确实擅长卜算之术,但卜算的结果并不能等同与未来。比如我就算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你身上的干扰太大了。”白发少年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但你已经出现了这里,我看到你,便又能看出更多东西。”
“比如?”
“比如你为什么会找过来,”白发少年摊手,“比如你其实也不希望魔修们得到最后的胜利。”
谢冬没有说话,却像是默认了一般。
对方说得没有错,魔修——在谢冬的眼里,哪怕他自己现在同样是个魔修,他也必须得说,魔修就是一群疯子。一个被魔修占领的世界是没有秩序可言的,没有人能在那样的世界中保护任何东西。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招惹你,你与我本就不是敌人,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白发少年看着谢冬,“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谢冬嘴唇轻动,终于说了三个字,“回孟草。”
听到这个天地灵草的名字,白发少年双目微睁,显得有些惊讶,“回孟草?你居然要回孟草,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谢冬点了点头,“我之前已经问过了一个人,他说愿意等我。”
白发少年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只是摇着头道,“我这里并没有回孟草。”
谢冬表示,“但你总能帮我算一算,我能在哪里找到它。”
好吧,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白发少年也没有与他谈什么条件,当即掐指五指便开始卜算。
片刻之后,少年眉梢一动,以一种微妙的神色看了天上一眼,“真叫人惊讶,修真界中竟然已经有成株现世,而且被人一直保存至今。但那个保存着回孟草的人,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没事,”谢冬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情,同样看了看天上,“我本来就打算去找他。”
少年被噎了一下,半晌没有吭声。
“现在想找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不是吗?”谢冬笑,“托那些老前辈的福,我算是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他了。”
少年摇了摇头。
两人此时口中所说的家伙,自然便是那个渡劫大能了。
凭借谢冬一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找出这家伙的,哪怕他能随时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几乎所有的老怪物都在找这个家伙。想当初这些老怪物们十几个一起围堵谢冬,结果被主一干脆利落得灭了几乎一半,已经完全认识到实力的差距,根本打不过主一,不找渡劫大能还能怎么办?有这些老怪物打头阵,其中总有在寻人方面特别擅长的,总算是为谢冬省了不少的功夫。
“前辈,”谢冬又甜甜唤道,“既然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想必不会再介意多帮我一件事?借我一件法宝如何?”
白发少年摇了摇头,“你们不是打劫了商行?还会缺法宝?”
“我也不借多的,”谢冬微笑,“你把你那葫芦给借我一程,如何?”
白发少年无奈地瞅了他一眼。难怪要借呢,这是法宝吗?这可是先天灵宝。比法宝高档多了。但少年也没有多废话,很快便将手一抬,一个浑圆的橙黄葫芦便从他袖中飞出,漂在谢冬身前,就像是打发瘟神一样想赶紧把谢冬打发走。
谢冬也不客气,直接坐上葫芦,又伸手在下面掐了个法诀。
上好的先天灵宝,配合着谢冬继承了上古魔主的力量,当即引爆了非一般的威势。
轰隆一声,这葫芦顿时像个被点了火的炮仗,直接一飞冲天,还带起了一阵旋风,险些把整座蓬莱派都刮下来一层山皮。
那白发少年在底下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半空中,有一大群老怪物正漂浮在那,在罡风层中飘飘荡荡着,想要冲上更上一层。他们已经知道那渡劫大能所在的地方,就在九重天阙之上,然而这可怕的高度就是一种天堑,无论如何难以攀上。
却只听呼啦一声,就见一道橙黄光芒闪过,一个发了疯的葫芦直接从他们身旁冲了上去,吹得他们的衣摆都拍在了脸上。这速度真的太快了,完全都看不清坐在葫芦上的究竟是谁。
等到这发疯的葫芦终于缓下了速度,谢冬已经不知道被带着冲过了几层的天阙。
终于,在无数的云层背后,谢冬看到了一座漂浮在空中的洞府。
一个熟悉的影子就站在洞府的前面,对着谢冬躬身行礼。谢冬认了出来,是那个灵傀儡。他终究还是找到了自己主人的身旁。
谢冬停下了葫芦,踩在空中洞府前的地面之上。
灵傀儡往侧边推开,帮谢冬打开了洞府的门。谢冬与他打了声招呼,而后迈步走入。不过片刻,他便在一片亭台水榭之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黑发垂地,白衣清湛,正是现今修真界中的最强者,那渡劫大能本人。
第116章
“自当初一别; 已经几十年了。”渡劫大能抬起双眼,看着谢冬; “想不到你真的能找到这儿来。”
终于再度看到了这个人,谢冬自己也是感慨万千; 简直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却就在一步步走过去的过程中; 谢冬便发现; 有一个问题; 其实已经不用问了。关于这渡劫大能为什么要一直窥视着他; 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因为就在这渡劫大能的四周; 摆满了一圈镜子。每个镜子都是修真界中的一处景象; 而其中一面显示着正是此时谢冬的样貌。很显然; 这渡劫大能虽然一直窥视着谢冬; 却并非只窥视着谢冬一个人。谢冬只不过是他关注下界的端口之一罢了。
“前辈; ”谢冬停在渡劫大能的面前,笑着问他; “你认为自己是个观察者吗?”
对方停顿了片刻; 而后答道; “我并非在观察所有人。”
谢冬点了点头。眼前虽然有这么多镜子,个数却也有限; 整个修真界中能观察的地方却是无限的。谢冬能成为眼前之人至始至终观测的对象; 哪怕只是其中之一,也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十分好奇。不知在前辈眼中,我究竟与其他人有哪里不同; 居然能引起前辈的兴趣?”
“你有着极端卓越的天赋。哪怕在当初我遇见你时,你的天赋已毁,我也能知道这份天赋迟早会得到填补。于此同时,你还情根深种,对于未来有着各种各样美好的期盼。”渡劫大能说到这里,合了合眼,“就和当年的我一样。”
谢冬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仅仅停顿了刹那,眼前之人便又道,“所以我当时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让你找到了我早年曾修行的灵脉,也给了你我所修行的功法。然后……我想知道,你已经与我如此相似,如果又和当年的我一样痛失所爱之人,究竟会变成何种模样?”
这一句话音落下,谢冬的呼吸当时就紧了,两手也不禁握成了拳头。
但片刻之后,他又缓缓地将拳头松开,“很可惜,我并没有痛失所爱之人。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是啊,我的判断出了错。”渡劫大能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在当年的那件事后,你们两人居然都能活下来。”
谢冬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正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谢冬被一群元婴围在其中,何修远舍身来救,剑气入体,而后更是又中了老怪物的一击诅咒,几乎当场就没了。要不是谢冬当时有一对从魔修手中夺来的诡异符箓,毅然将何修远的伤势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绝对不可能救下师兄。
而后如果不是主一出现,让谢冬接纳了魔核之种的力量,成为魔念的容器,谢冬也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那本该是注定的结果——可和魔修有关的东西,往往难以预测,谁也不知道那群疯子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些什么。尤其那上古魔主,更是个无法琢磨的东西。”渡劫大能道,“所以你们都活了下来,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之后再观察你,便是出于单纯的好奇了。”
这个理由真是单纯到了极点,看似并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阴谋。
谢冬却露出了微笑,“你喜欢意外。”
对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很少会有人喜欢意外,除非他们觉得人生已经非常无趣。”谢冬轻轻地又走近了两步,“修真者最大的夙愿就是渡劫,你却已经渡劫。夙愿已经达成,挚爱也早已步入轮回,你甚至把自己给修入了无情无心之道。这样的日子,想想确实够无聊的。”
“我已经超脱天地。”对方道。
“但你还是会觉得无聊,会渴望新的目标,会喜欢有趣的东西。”谢冬表示,“我贸然来访,你却直到现在也没有把我给赶出去,这就是明证。”
对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确实很有趣。”
“但你很无趣。”谢冬表示,“我认识一个人,和你一样无趣。”
渡劫大能沉默下来。
而谢冬所说的这个同样无趣的人,很显然,指的便是主一。
是啊,眼前这个渡劫大能,与主一,实在非常相似。魔念曾说谢冬是不可能知道这种层次的家伙都在想些什么,但在真正接触了之后,谢冬发觉自己还是能感知到一二的。
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不就是得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吗?平静的日子过多了,总会喜欢一些新鲜的东西。而一个曾经追求过强大的人,哪怕已经强到了极致,也一定会想要变得更强。
无论是为了让这平静的日子多些刺激,还是为了能变得更强,一个值得交手的对手,都是最难能可贵的。
“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逼得你这个观察者也不得不出手的人吗?”谢冬笑道,“虽然你们两个都很无趣,但如果你们两人凑在一处,或许就会变得很有趣。”
“我当然记得。当时我一出手,就感觉已经被他盯上了,他恨不得直接追上来。我们如果凑在一处,唯一的结果,就是打上一场。”渡劫大能微微眯起了双眼,好奇地看着谢冬,“你想要我们打架?为什么?”
谢冬一愣,而后才想起这家伙虽然一直窥视着他,却看不到他脑中的思维,自然也无法得知魔念与他的对话。
眼前这渡劫大能还不知道谢冬需要杀死主一。
谢冬便义正辞严道,“如今情况你已经看到了,魔修猖獗,修真界中人人自危,你还准备坐视到什么时候?”
“这番话,”渡劫大能好笑道,“说得简直让人忘了你也是个魔修。”
“我的身体虽然充满着魔气,”谢冬脸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却始终留在仙道这边。”
渡劫抬手轻轻一挥,镜面之中景象变换,显出了许多宗门被魔修袭击之后的满目疮痍,“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别这样说,我可没做这么多。”谢冬表示,“我亲手杀死的只有两个人,带领魔修袭击过的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势力,这些都是为了报仇。剩下的,都是这些魔修自己干的事情,我只是没有约束他们罢了。”
渡劫大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与他争论。只是随着手掌轻挥,镜面中又出现了另外些场景。
其中的一面,让谢冬的视线猛地定了下来。
他在镜中看到了何修远。
当然,这面镜子中所显示的并不止何修远一个人,而是站满了正道的修士们。几大门派齐聚一堂,正在协商结盟对抗魔修一事。玉宇门之前顺利救下九恒商行,大放异彩,之后又在各个战场中展现了足够的实力,因此也位于其中。
渡劫大能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这个画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们是赢不了的。”谢冬道。
“那又如何,”渡劫大能道,“我只是个观察者。”
“如果你真能一直当个观察者,那也就算了,但你上次分明已经忍不住出了手。”谢冬稍稍歪过脑袋看着他,“你是不可能真的让整个修真界都落入魔修手中的。你与他,迟早需要分出个胜负。”
说罢,谢冬将两手背在身后,已然是打算告辞了。
却就在走了两步之后,谢冬又退了回来,“险些忘了正事……前辈,你反正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能再帮我一件事吗?”
听到这熟悉的说辞,对方忍不住笑了一下,“回孟草?”
谢冬猛地点头,两眼之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辉,“只要你送我一株回孟草,我就不介意你一直偷窥我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响,一个小药瓶已经拍在了他的手中。原来渡劫大能之前听到他与那白发少年的对话,早早便将这回孟草给准备好了。
“谢谢前辈,前辈你真是个好人。”谢冬赶紧将药瓶收起,十分高兴地朝渡劫大能挥了挥手。
渡劫大能摇了摇头。
就在将要离开洞府的时候,谢冬听到身后传出对方叹息的声音,“这回孟草,是我很早以前准备的,想要给自己用的,却终究还是没用上,终究还是舍不得。你……又真的舍得吗?”
对方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这座空中洞府的大门,就这样在谢冬身后闭合。
洞府之内,渡劫大能依旧在注视着身遭的这些镜面。镜面变换,又显示出了许许多多其他的景象。
其中一个镜面却是静止的,始终显示出一个地缝的入口。渡劫大能便静静地盯着这个地缝入口,静静地看了许久。当初那个曾过过两招的人,却再也没有从地底深处出来。
渡劫大能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
谢冬的判断没有错,他与主一在某个层面上确实是相似的。这样难得一战的对手,主一在渴望,他自然也在渴望。兴奋,激动,紧张,想要击败对方……自从到达眼前的境界,一览众山小后,这样的情绪已经多久没有体会到了?种种久违的心绪接踪而来,如一杯久旱后的甘霖。
但这渡劫大能与主一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无论主一看上去是个多么平静的人,其本质上也是一个魔修,是一个疯子。渡劫大能却是有理智的,他知道忍耐。
一旦交战,会有许多无法预料的结果,甚至可能会死,所以必须忍耐。就算真的要出手,也得在必须出手的时候。
比如……主一再次大开杀戒的时候?
但主一轻易不会出手,修真界剩余的老怪物们也不敢再齐聚一堂去触主一的眉头。所以谢冬究竟想要做出些什么,来促成这一次交战?
渡劫大能一面忍耐着,一面又有着隐隐的期待。
突然间,又有一道景象从另一个镜面中一闪而过。渡劫大能将注意转移过去,让镜中的景象停止下来。
那是一个人。陌生的,打着赤膊着,皮肤白嫩宛如新生的,刚刚从一个隐秘的地方发出来,正挥舞着双臂,神情极端兴奋。这个人高兴地在山间奔跑,做出各种各样幼稚的动作,却有些微妙的不协调,仿佛刚刚拥有一具身体。
“原来如此,”渡劫大能微微眯起了眼,“这也是想利用的吗?”
第117章
几大宗门再次齐聚一堂; 共同商议着对抗魔修一事,场面却并不和谐。准确来说; 有那么几家势力,对玉宇门出现在这里; 表现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百宝阁幸存的几位当家目呲欲裂; 指着常永逸的手都在哆嗦; “如今魔修肆虐; 谁不知道的前任掌门出了多少力?不说别的; 就说我们百宝阁; 便是在谢冬的带领之下毁掉的!”
“陈老板; 这件事实我们都知道; 但这和玉宇门有什么关系?”其余修士打圆场道; “魔修最擅长夺舍; 那魔头早就不是谢掌门了……”
“如果不是谢冬,事实怎么会这么巧?”百宝阁陈当家不依不饶; “玉宇门怎么能刚好就出现在九恒商行; 刚好遇到魔修袭击; 刚好救下了慕姑娘?”
话音刚落,玉宇门众人还没有说话; 被牵连到的九恒商行慕姑娘便站了出来; 柔柔弱弱地道,“陈老板,你这话中之意,难道是说我们九恒商行和玉宇门一起; 共同陪魔修做戏吗?”
“我没这么说,”百宝阁自然不会傻到将九恒商行也给扯进来,“但难保不是玉宇门和魔修做戏,故意让魔修袭击九恒商行,又故意让玉宇门施恩给九恒商行,想挟恩求报啊。”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些在修真界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家伙们都不好骗,看穿真相的功力那都是极厉害的。
其余几家被谢冬亲手袭击过的势力也纷纷帮腔,质疑玉宇门究竟是哪边的。
幸好玉宇门现在也不需要独自面对,身旁还有着同样厉害的帮手在。
只见常永逸一声冷笑,“陈老板,像你这样的污蔑,也未免太可笑了。那日刚好是我们与九恒商行约好的取货之日,十年间从未变过。难道你想说,我们为了能故意救下慕姑娘,早在十年前就和魔修约好了要做这场戏?”
其余玉宇门主人不知道谢冬的设计,自然更是越发义愤填膺。
“何须在十年前约好此事?”陈当家沉着脸道,“你们去九恒商行的日子定下了,魔修袭击九恒商行的日子却没有定。”
又听慕姑娘缓缓问道,“难道是谢冬从常掌门口中得知了玉宇门来九恒商行的日子,又故意安排魔修在那一天来袭?”
“慕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陈老板,听你这么一说,”对方刚刚一夸,慕姑娘却转了腔调,“简直让人要以为魔修们完全听从谢冬的命令,而上古魔主完全是个摆设了。”
陈当家猛地被噎了一下。
“如果那谢冬是个被魔头夺舍的,陈老板你的推测还有点意思。”慕姑娘道,“但按你的意思,谢冬之所以做这件事,最大的前提就是他依旧是玉宇门的前任掌门。按照这个前提,他堕入魔修一道不过十年,凭什么让魔修们言听计从,想什么时候袭击就什么时候袭击?难道上古魔主不会管束他吗?”
这席话下,原本踊跃质疑玉宇门的众人都免不得安静了一瞬。
就连那百宝阁的陈当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说辞了。
正道的修士们谁能够想到,谢冬虽然刚刚加入魔修十年,却一加入就有了约等于上古魔主的地位呢?又有谁能相信,真正继承了上古魔主意识的主一,其实是个完全不管事的,根本不会去约束谢冬呢?
陈当家喉头滚动半晌,正准备憋出一句“怎么不会”,那慕姑娘却又嘤嘤一泣。
“玉宇门分明是我们九恒商行的恩人,你们却处处质疑他们的居心,究竟所欲何为?”
美人落泪,最是叫人心疼。顿时又有许多人站在了玉宇门这边,纷纷指责这几家势力的无理取闹,直叫那陈当家百口莫辩。
而后不知从谁的口里冒出一句话,“真要谈为什么能站在这里,百宝阁自从上次被袭击之后便一蹶不振,至今都没有恢复出一个像样的实力,几乎要比不过一个普通的中型宗门了,才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能站在这里。”
这话之后,顿时又是一通乱掐。
最后百宝阁没能被赶走,却也不敢再触玉宇门的眉头,终于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
常永逸默默看了正在那边抹眼泪的慕姑娘一眼,暗道这姑娘真是惹不得。要不是他亲口和谢冬定下了整个计划,他都要相信慕姑娘的话了。
“总之,魔修中的那个谢冬必然已经被夺舍了,已经和玉宇门的前任掌门没有关系了。”有人和常永逸搭话道,“常掌门,你说是不是?”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他们都觉得常永逸肯定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肯定会否认和魔修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兴趣。
常永逸看了这问话之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众人有意无意集中过来的视线,在众人隐隐的关注之下,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常永逸道,“我并没有和现在的谢冬有过任何接触。他究竟是我们的前任掌门,还是一个被魔头夺舍的躯壳,我还没有机会知道。”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常掌门,你说什么糊涂话?”有人忍不住道,“他带领魔修屠杀了这么正道修士,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谢冬?”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常永逸发出一声冷笑,“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有些事情我记得比你们清楚。迄今为止,你们口中的魔头谢冬,真正出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几次。而他每次出手时,袭击的对象都十分巧,都刚好是那一晚曾经出现参过。”
全场再度安静了一刹那,却又很快嘈杂起来。
常永逸口中所说的这个事实,听起来确实巧合得叫人难以置信,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因为那个晚上参与的势力真的太多了,相比谢冬的那寥寥几次出手,刚好踩中不足为奇。
但常永逸说出这种话,显然是还相信谢冬并没有被夺舍的,这在整个修真界中简直是逆流而行。
“当然,如果他还没有被夺舍……”常永逸走出两步,慢慢地道,“那么就算他现在是个魔修,他的心也一定没有被魔气沾染,他还是属于我们正道的。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着的。”
当即便有人冷嘲热讽道,“还是属于正道?就凭他那双已经染满鲜血的手吗?”
“迄今为止,他手上都沾了哪些人的血?这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常永逸冷冷地看了过去,“如果他不是魔修,难道就动不得那些人吗?”
对方闭上了嘴,无法反驳。无论是不是魔修,只要有仇就可以报仇,这在修真界中是一件不该被置喙的事情。
“好了好了,常掌门也只是猜测而已。”慕姑娘出来打圆场,“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常掌门不也不知道吗?你们就别再问了。”
反正根据慕姑娘之前的分析,无论谢冬有没有被夺舍,他都和不可能有机会去与玉宇门配合演戏。而只要不牵扯到当初两大商行同时被袭击一事,其余的事情,这慕姑娘也不是特别关心的。
但在常永逸这些话下,众人对谢冬的想法,还是免不得变得更复杂了。
有人问常永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常永逸点头,“当然。”
又有人问,“你们玉宇门中,难道就没人知道?”
“当然。”
“我听闻他与你们的执剑长老何道友关系非同一般,何道友……对了,何道友怎么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大师兄不高兴。”常永逸淡漠地回应着,同时忍不住往何修远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常永逸几乎两眼一黑。
原本何修远一直乖乖跟在他的身后,也知道不说话,表现得非常完美,此时却不知道又抽了哪根筋,竟然不声不响地转了身,噔噔蹬蹬地跟在一个陌生人身后跑了。
在那陌生人走到一个角落之后,何修远停下了脚步,回头又看了常永逸一眼,神情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忘记此时的此时的,没有走得太远,没让常永逸离开自己的视线。
常永逸走到他身边,十分无奈,张开嘴想要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却就在嘴巴刚张开的时候,他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何修远等他靠近,又开始噔噔蹬蹬地往远处走。
常永逸跟在何修远身后,终于看到了那个背靠在角落阴影中的陌生人。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陌生人,但看何修远这副殷殷切切往对方身旁凑样子,这人究竟是谁,也便没有悬念了。
“你怎么来了?”常永逸压低声音问。
眼前之人,当然便是刚从九重天阙上下来的谢冬。
谢冬倚靠在阴影之中,微眯着双眼,猫儿一样,还伸手轻轻揉了揉何修远凑过来的脑袋,“只是刚好看到你们在开会了,感觉还挺重要的,便过来一看。”
常永逸吓得赶紧挡在两人身前,不叫其他人看到这诡异的互动。
“没想到听到了有趣的东西,”谢冬又忍不住一笑,“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那么说。”
“抱歉,我没忍住,可能影响了我们的计划。”常永逸眉头微皱,“可能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来建立他们对玉宇门的信任了。”
“放心吧,没事,你做得很好。”谢冬表示,“非但没有破坏计划,还正好在我的计划之内。”
真的?常永逸狐疑地看着他。
谢冬在何修远头上揉了好几把,终于稍稍觉得满足,叹慰地收回了手。而后他又起身从阴影中出来,朝着会议中央走去。
常永逸略有些紧张,却知道谢冬不会乱来,便安心跟在后面。
当谢冬走到会议中心时,正好听见一些交谈的内容。关于魔修应该怎么打,关于由谁领导这个联盟,关于谁打头阵,也有一部分零碎的关于谢冬的还没来得及平复下来的交流。
直到越来越多的修士发现场中多了个人。高阶修士的记忆都是极好的,他们很快确认,之前确实没有见过谢冬,这家伙是新冒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
谢冬迈着淡定地步子,走到了蓬莱派的场地之中。而后在蓬莱派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之中,他掏出了那个葫芦。
“这是……老祖的!”蓬莱派中有人惊呼。
虽然蓬莱派中见过那个白发少年的人并不多,见过这葫芦的人就更少,但只要有见过的,身份地位都不低。此时他们惊呼出了这句话,其余人自然也不会质疑。
“什么?这是老祖的信物?”
“不,我想这应该不是信物……但这确实是老祖的!”
“我是老祖派来的。”谢冬淡定地朝蓬莱派众人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其余众人,“我被蓬莱派老祖给派来的,蓬莱派的代表,来代替缺席的凌宗主。”
亲眼见到了如此有力的信物,再听到了他说出的这句话,除了常永逸的表情实在是难以形容,其余人基本都信了。
第118章
谢冬的冒充之行如此顺利; 也多亏了凌宗主不在场。自从当初被谢冬打伤之后,凌宗主一直被他们老祖给拘在宗门里; 名为养伤,实为避免他在外面乱晃时被谢冬一个看不顺眼给宰了。而现在勉强代表着蓬莱派的家伙; 正是一个让谢冬十分看得顺眼的人; 凌溪。
凌溪虽然资历很浅; 修为刚刚金丹; 却背景深厚; 倒也服众。
而面对谢冬这么个空降的新代表; 他虽然满心狐疑; 面对那个葫芦却也无法提出质疑。实际上; 就算他们此时能联系上自家老祖; 亲口问上一问; 那白发少年在吐血之余,也是不会说什么的。能说什么呢?说这个葫芦不是信物只是借人一用; 而出借的对象正是现在备受瞩目的魔头谢冬?最后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 最终凌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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