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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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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已经走了二十年了。”姜蒙听到这姓名,声音变得哽咽,神色落魄,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患得患失,他似乎在哀悼什么。
“不知道长从何得知她的,问她是有原因的吧,她是我还未当官时,跟了我的,只可惜后来天意弄人,她与他人……”姜蒙惋惜道。
“前来时,听闻了些传言,不知真假,还望姜大人解谜。”屠钰端起茶杯,轻尝一口,问道。
“道长请讲。”姜蒙道。
“在外时,有人讲姜大人手刃亲妻?”屠钰道。
“非也,外人传言,不可信。”姜蒙否认道。
“实不相瞒,昨夜我师兄弟二人唤魂,听那鬼魂道,姜大人做了些什么,导致了你的亲妻回来报复你。”屠钰凝视着姜蒙道。
“这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她就离开了我,与他人私奔……”
秀莹本是位商户人家的小姐,因家中落道,流入青楼,在青楼中,只卖艺不卖身,一次佳节灯会,两人相遇,相识,相知。
但姜蒙当时是穷书生,给秀莹赎不了身,经常痛恨自己,更加奋发图强,秀莹不忍看心爱之人为自己而发愁,便努力给自己赎了身。
赎身出来之后,两人成亲,日子虽穷苦,但两人同心协力度过每个难关,倒也甜蜜。不久之后,姜蒙前往京中赴考。
中榜之后,姜蒙筹备好一切,准备将秀莹接过来,风风光光的给她操办一场婚礼,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姜蒙期间给秀莹写过书信,但没有得到回信。
尽管后来一支迎亲队伍到了两人的小屋的家门前,也未曾见到她一眼,姜蒙派人查找,直至最后得知,她耐不住寂寞,跟别人远走高飞了。
因这件事,姜蒙气出心病来,每日咳血,后来,慢慢调理,才好了起来。
至于他人为何知道秀莹,皆因为一次姜蒙喝了醉酒,口中一口一个秀莹,让人知了他的妻子跟人私奔了,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姜蒙手刃亲妻。
他的一群妻妾,都是别人塞过来的,碰没碰她们,这就不知了。
“我和秀莹是在糸城相识的,缘起在糸城,缘绝……亦是。”
糸城恰好在窦南山下,而窦南山上坐落着司霖派。
“期间没有你和她相识的人,来过探望你?”公良逸狐疑道。
“有,大约十五年前吧,那时来得是香儿姐,她是秀莹最好的姐妹,不过我与她没见着面,当时我随皇上前往茗山参拜佛祖,等我回来时,无意间听到下人交谈香儿姐过来寻我,便让他们从实招来。”
“从下人口中得知的加上我查来的,那天就是看守的人见她穿着落魄,便赶走了她,但她并没有走,一直赖着不肯走,非要见我。”
说到这,姜蒙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这般大吵大闹,不久后,传入了张宁宁耳里,呵,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得到的消息就是她把香儿姐打断了腿,香儿姐也再也没出现,至此,无论我怎么找她,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她那日找我何事,但我知道,定是重要的,不然她那么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是不会死皮赖脸,死活不肯走,让自己如此的颜面尽失。”
看来姜蒙是因为秀莹的姐妹,而冷落了张宁宁,香儿无故失踪,多少是遇了难了,那么那恶魂会不会就是那香儿?
遭人灭杀的香儿,心中怨恨,误以为是姜蒙指使的,便潜入姜府,杀人泄愤,但那张宁宁又为何对香儿下毒手,打断她的腿,杀了香儿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种种疑惑浮现出来,都需要那名恶魂出来对质才能明白。
十几年前的事,难查,而且若是那恶魂是香儿,她为何等到一年前才出来杀人,那之前十几年,她又干嘛去了?
愈想愈乱,那恶魂来无影去无踪,压根抓不到她,三个月才现一次身,二人觉得总不能干等三个月吧?于是乎,二人决定前往糸城,寻找秀莹,临走前,还不忘在姜府布下阵法。
糸城。
正值午时当中,两人赶了几日路,再次回到窦南山下,事没办完,当然不会回去司霖派。
便在一家客栈歇了脚,吃了顿饭,离开客栈,去寻那秀莹留下的痕迹。
谁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而,变得乌云密布,整片天阴沉得很。
大雨将至。
“师兄,这应是一场狂风暴雨。”屠钰望了望天色道。
“嗯,不用躲了,哈哈哈……”
因为来不及了……
公良逸忽而叉腰大笑,屠钰猝不及防,扯了扯嘴角,未来得及开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疾风骤雨中,两道似白衣无常的身影在这滂沱大雨中飘走着,噢不,是奔跑着。
“钰!”公良逸两颊早已沾了满满的雨水,透明的水珠正不停地从他面如傅粉的脸颊迅速滑落。
“啊?”屠钰抹了一把脸回应道。
公良逸忽而停下脚步,任凭雨水拍打着自己,屠钰也立促与原地,茫然的看着停下来,不跑了的公良逸。
他问道:“师兄?你想干嘛?还是有不适的地方?”
“没有,我是在想,跑也是淋,不跑也是淋,跑显得狼狈不堪,那么走是不是,就是雨中漫步?显得多有风雅气度,多好啊!别跑了,走吧!”公良一本正经道。
“师兄,你就是想说这个?”屠钰抽了抽嘴角道。
公良逸点点头,道:“不然你以为我想说‘啊~钰,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快背我。’这类的话?”
“好吧,差不多……”屠钰讪讪承认道。
公良逸笑道:“让我们淡然自若,风姿潇洒的走完这场疯狂的暴风雨吧,哈哈哈,滂沱大雨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翩然俊雅。”
屠钰有些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扯着公良逸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配合公良逸疯。。。。。。
于是乎,二人开启在雨中漫步的时间,风雨交加,加上两人还是慢吞吞的步行着,可想而知,浑身湿透,蓬松的墨发也已是湿哒哒的,本应该柔顺的黏搭在脸颊上,但奈何风也不低于暴雨,墨发便随风飘摆。
街道上空空荡荡,无一人,只有淅淅沥沥的雨不停的拍打着石街,寒风凛冽,想必是雨太大,人们都在屋子里了罢。
两人浑身湿透,总不能一直淋着雨吧?
两人便往一条巷子的转角拐了进去,转角处对面立着一座楼,准确来说,是一座被大火焚烧过了楼,残楼烂木,但却依旧屹立不倒。
屠钰莫名觉得此楼熟悉,不禁发起了呆,心想:错觉吧。
公良逸见他还傻愣在原地,心想:莫不是淋傻了?
便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师兄?”屠钰一时没缓过神来。
公良逸没有回答,而是寻了一处不会漏雨的地方,尽量的擦了擦,对着空气道:“各位兄台姑娘们,借宝地一用,之后,在下二人烧些纸钱答谢。”
屠钰在一旁看着,心知公良逸这是在慰魂,被大火焚烧过的楼屋,难免不有怨魂,贸然打扰他们,定是不行的,得客气些。
“过来吧,把衣裳晾干,等雨停了,再出去溜达溜达。”公良逸朝屠钰招招手道。
二人用灵力烘干了衣裳,不用火烤干,自然是此处既是被大火烧毁的,那这里的怨魂大多是葬身火海的,那么这些怨魂必然是见不得火了,借人家的地方避雨,怎又能去戳人家的痛处。
从楼顶望了望天色,大雨依旧没有一点停下来痕迹,天依旧一片白茫茫,屠钰打着哈哈,叹道:“师兄,我觉得恐怕这雨是停不了了,酉时要过了,快戌时了。”
公良逸道:“停不了的话,就在此地滞留一晚便是。”
☆、鬼楼
“呐,师兄,这雨怎么大得连人都没有?好歹也得来一两个人在路上走呀。”屠钰皱眉道。
“这么大的雨,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啦。”
公良逸抖抖衣袖,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道,又转头看着屠钰问道:“你饿了吗?”
屠钰摇摇头,打了个哈欠,道:“不,但不知为何,突然特别乏。”
“那这样,困的话,就睡吧,我在呢。”公良逸道。
“不了,时辰还早,还不至于这么柔弱。”屠钰摇摇头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着,直至夜幕降临。
“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好像是?”屠钰皱了皱眉。
“胭脂水粉味。”公良逸接下去道。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事物忽然扭曲,阴气阵阵袭来。
“师兄,有东西在搞鬼!”屠钰拧眉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什么东西在搞鬼,鬼在搞鬼。”公良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
屠钰哑言,道:“我们会被带去哪里?”
“还能哪里,肯定是去死者想带我们去的地方啊!”公良逸忽而觉得屠钰的智商已经不在线上了,自从淋了雨之后,他的智商严重挂机!
当然,屠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公良逸列为智商阵亡系列。
扭曲的事物渐渐地形成一间喜庆的房间,屠钰观望了一下四周,红幔帘,红床榻,墙上还贴着剪纸,一个大大的“囍”字,是一间婚房了。
只见一张刻满繁杂花纹的梳妆台上,坐着一位身着喜服,身姿婀娜的窈窕女子,背对着二人而坐,但却也从铜镜中看到,那女子生得甚是秀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嘴,明艳动人。
那女子正对着铜镜,笑盈盈的用木梳整理秀发,是个即将要出嫁的女子。
“秀莹,你好了吗?时辰快到了。”门外一道女声问道。
“好了,待我把喜帕盖上便是。”秀莹答道,便起身到床榻上拿起一块红布,坐于榻上,将红喜帕往头上轻轻一盖。
“香儿姐,你进来罢。”秀莹道,门外的女子推门而入,是个与秀莹年纪相仿的女子,小家碧玉的样貌。
一旁的二人皆一怔,没想到误打误撞,撞入了想要找的人的幻境。
香儿走到秀莹跟前,叹道:“走罢,我扶你去罢。”
秀莹笑道:“多谢香儿姐了,如今也只有香儿姐你愿意帮秀莹了。”
“莫说了,莫说了,你喜欢便好。”香儿似乎并不想再多说,扶着秀莹出了门。
“师兄。”屠钰与公良逸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一出房间,就是一条条通向四面八方的走廊,一排排房间,女子的赔笑声,男子的调戏声,怎么看,都是烟花之地。
屠钰抽了抽嘴角,难怪他没进来之前就觉得这楼熟悉,感情这里是‘含春楼’。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屠钰扶额道。
公良逸没有问是哪里,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屠钰,道:“你小子居然逛青楼!”
屠钰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是上次被推进来的那次。”
公良逸打断道:“别说了,快跟上,人都要走没影了。”
抬头一看,果然,那两个女子的身影已然快离开二人的视线。
二人快步跟上。
“师兄,此女似乎要出嫁了,她应该就是那秀莹了,按姜蒙说,她这一嫁,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挣脱了青楼,只是,她恐怕已经是亡魂了。”屠钰道。
若不是亡魂,她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怎么能制造出幻境,要不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而且,她是嫁给不出众的人,也就是当时一贫如洗的姜蒙,所以才如此落魄出嫁,你看,周围的人,都无视她了,要是是大户人家,其他女子还不得上去蹭蹭光?”公良逸道。
很快,下了木梯,但却不是下正门的木梯,而是后门的。香儿推开后门,只见门外站着一斯文书生,眉清目秀。
长相与姜蒙有些相似。
那书生见门打开,见到了喜服的秀莹,笑道:“多谢香儿姐,秀莹,我来接你了。”
秀莹不答,想必新娘子是不能开口。
香儿对那书生道:“你以后得好好对秀莹啊,她为了你,也是不容易啊,你们能走到今天也是……唉,好好过日子吧,秀莹,香儿姐我就送你到这了,你保重吧!”
书生应声,秀莹福身。
画面再次变化,是婚房,但却不是青楼里的那间婚房,这间略显穷酸。
“青楼女子嫁穷书生,同姜大人讲得一样。”屠钰道。
但也只是刚开始。
“下场不会很好,很少有人愿意接受青楼女子,他们必经左邻右舍的说三道四。”公良逸眯了眯眼道。
“啊,师兄你看!他们在作甚,居然亲一块了!”屠钰忽而指着床榻上的两道红色身影,惊讶道。
“不行啊,这姜大人不够给力,吻的不够深啊,一看就是新手。”公良逸指教道。
“师兄,怎么办,现在还好,等一下……难道我们要一直看着吗?”屠钰耳根有些红,语无伦次,之前镇定的样子早就抛飞了。
“你想看?想看的话,师兄我陪你看,不要害羞。”公良逸拍了拍胸脯,一脸靠谱道。
“呃……算了吧,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屠钰讪讪道。
“肯定回避啊!难不成真的看啊?!”公良逸一把拽着屠钰出了门,拐得远远的,到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师兄,他们要多久啊?”屠钰蹲着画圈圈道。
“我怎么知道?应该……半个时辰?”公良逸想了想道。
“拉我们进来就算了,还拉我们看实体的……也不知道跳过一下。”屠钰喃喃道。
公良逸无语的瞄了一旁无聊画圈圈的屠钰,又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他们应该好了吧?”
“不知道,师兄你回去看一下?”屠钰提议道。
“你怎么不回去看?”公良逸瞪了一眼屠钰道。
“那我们都不要回去看了吧,非礼勿视,别打扰人家的好事。”屠钰停止手中画圈圈的动作,抱臂道。
就这么,两人蹲啊蹲,站啊站,最后扭扭捏捏返回观望。
但再入眼的已不再是喜房,也不是那对新婚夫妇在卿卿我我,只剩下那秀莹在房内刺绣。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不停的绣啊绣,窗外的白天与黑夜不停的交换着,那个书生也一直没有出现。
春夏秋冬,晴阴雨雪,这些事物飞快地不停的交换着,似乎秀莹独守空房了几年。
“师兄,那个……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屠钰抽了抽嘴角。
公良逸默认,的确,在他们跑出去避避风头时,应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一妇人敲门道,说那书生回来了,秀莹夺门而出,从屠钰面前跑过,他看见了,她在流泪。
“喜得流泪吗?”屠钰心想道:“等了那么久,他回来了,是开心的掉眼泪吧……”
但姜蒙怎么让这秀莹等了几年,之前姜蒙也没提过了多久,他才来迎亲。
两个版本的真相冲击着,令人捉摸不透。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是大街上,人潮拥挤,但却分出一条大道出来。
大道中缓缓行来一队喜气洋洋的队伍,中间拥着一顶纱轿,人群中的秀莹眼中流出思绪万千的泪水,她看见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的相公,中榜归来了,但同时也怀中软玉了。
“始乱终弃啊!”公良逸愤然道。屠钰全程看着秀莹的变化过程,看着她从灵光闪烁到黯然失色,直至最后默默转身离开。
没有一句质问,没有找那书生大吵大闹,没有任何躁动。而是平静,平静的可怕,要不是她一直流的泪水,屠钰都怀疑她是不是压根不在意了。
这完全与姜蒙讲差太多了,他不仅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而且他居然还带着一位女子。
一时间,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了。
天空忽然一闪,照亮了房内惨白的脸,放大而惊恐的瞳孔,小嘴红得滴血,微张着,脸色惨白至极,姿势怪异的躺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暗红的血液不停涌出,弥漫着,染红了地。
“这么快就挂了啊?!”公良逸一脸懵的看着这个转变,上一秒还喜气洋洋,下一秒就阴惨连连。
屠钰拧眉道:“这死法有点怪啊!”
“嘻嘻,公子是这么觉得吗?奴家也是这么觉得的呀!”一道阴森森的温婉女声在两人背后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想道:这不是地上死去的秀莹的声音吗?
“呃,这位姑娘有何指教?”屠钰讪笑道。
“唔,倒是没什么指教,就是想让两位公子替奴家查清一件事。”秀莹飘到二人眼前缓缓道。
只见她身着绿罗裙,亭亭玉立,并没有像死的时候的那副惨样。
“姑娘想让我们查什么?你的死因?”公良逸道。
“是啊,我不知道我怎么死的,我想知道。”秀莹边低喃着边流下血泪。
“姑娘可有什么线索?”屠钰抿唇问道。
“没有呐,我只知道我死得好痛,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死了。”秀莹低声道。
“那姑娘能否从头解释一下你给我们看的梦境?”屠钰道。
现在两个版本的事情,混在一块,叫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假了。
“我本是一个烟花之女,但并不是从小就是,而是后来家中落道,被卖了进去……”
原来,秀莹本名唤费思苏,家中经商,后而落道,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费思苏被卖入了妓院,也就是含春楼,但由于费思苏从小受过大家闺秀的训教,自然不肯卖身,就只卖艺。
期间也少不了,被老鸨之类的人逼着卖身。
有一次,夜市,人潮拥挤,明灯黄亮,费思苏与那书生相遇,两人一见钟情,但那书生家徒四壁,哪有钱给费思苏赎身?就这么,被爱恋冲昏头脑的费思苏,便自个想尽办法给自己赎身。
后而,两人成亲,婚后不久,那书生便撇下新娘子,去京中赴考,但这一去就是两年,两年之久,毫无音讯,许多人都默认那书生已逝,或者富贵了,弃旧人,迎新欢。
但好死不死,两年后,那书生一身华袍归来,也的确是弃旧人,迎新欢。
那日,费思苏不吵不闹的离开了,独身在河边呆了一天,最后在他们的小屋里,她守了两年的小屋子,再次平静安然的度过了两年,那书生也完全没有来探望故人的想法。
但两年后,平安度过了两年的费思苏,回去了含春楼,那书生约她在含春楼,她之前在含春楼的阁房相见,费思苏毫不犹豫的前去了,没有任何阻挡,她很顺利的进去了。
但也被杀死在里面了,可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记忆像是被人故意掐断了一样,但是那天恰好鬼门大开,阴气怨气,重重环绕,再加上雷电交加,硬生生让冤死,心中怨恨至极的费思苏成了厉鬼。
她的阁房,也就是她死去的阁房,阴气沉沉,整个含春楼无人敢靠近,请做了几场法事,也压不下去,况且费思苏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便将这房封闭了起来。
但好巧不巧,这一直无人问津的阁房,前一段时间被屠钰给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的说一句,下一章有惊喜(ノ ̄▽ ̄)(可能只对我来说是。。。。。。)
☆、女公子
某日,趁着整个司霖派夜深人静,公良逸拉着屠钰溜出了司霖派,下了窦南山。
来到山脚下最近的——糸城。
尽管是夜晚,街上依旧川流不息,张灯结彩,小贩叫卖着,许许多多的姑娘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穿着样式不一的罗裙,千姿百态,一眼望去,好不眼前一亮。
两人一人阴柔,一人俊美。
有说有笑,引起无数姑娘们探头探脑,面带羞涩的窥视他俩,时不时绞紧手帕,轻咬唇。
“师兄,她们在看你呢!”屠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公良逸,对他挑挑眉,示意他把握机会。
公良逸斜瞪了一眼屠钰,哼哼唧唧的别过头,不看屠钰。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不感兴趣。好吧,屠钰耸耸肩,便拉着公良逸逛起花灯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姑娘们便可惜的埋怨方才没有上去搭话一番,扼腕叹息。
两人沿途之道,惹起无数姑娘的青睐,窃窃私语,但却无人敢上去搭话,只能看着二人远去,原地跺脚。
临近河边,男女老少都面带笑容,在河边放灯,一盏盏明亮带着心愿的纸灯随水流远去,放眼望去,水上仿佛星空般璀璨耀眼,惊艳一时。
那晚风如恋人般,温柔的抚摸着屠钰白皙的脸颊,使得长而墨黑的乌发在风中上下左右的飘舞着,玉肤玉骨,在泛黄的灯光下映照出几分朦胧美,面如冠玉,嘴角微微上扬,身上的白衣又衬出几分仙气,良辰美景,胜过画中人。
见又有姑娘张望着自己,屠钰微微蹙眉,被人一直盯着看,甚是怪异。
便想转身唤旁边的公良逸,却发现他人早已不在身旁,屠钰嘴角抽了抽。
感情这家伙来玩凭空消失啊?还是被人群冲散了?屠钰都一无所知,只能盲目的在人群中找了。
于是他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了起来,边找边欣赏美景。
一路上,有猜谜灯的,也有卖千奇百态的鬼怪面具的小摊,也有各种各样小吃,香味扑鼻,甚是引诱人,路边也有酩酊大醉的汉子,骂骂咧咧的,小孩子的嬉笑声,大人的匿笑。。。。。
“这位客官要不要进来坐坐呀~”一名衣不蔽体,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拦住了负手而行的屠钰。
那女子对屠钰是上看下看,左瞧右看的,见屠钰品貌非凡,便捂嘴一笑,掐着嗓子道:“姑娘们~”
她口一开,便有好几个身姿妖娆,同样浓妆艳抹的女子凑了过来,围着屠钰,异口同声掐媚道:“公子好生俊俏呀~进来坐坐嘛~我们姐妹会好好伺候您的,包您还想来。”
屠钰被这些胭脂水粉熏得难受,深知自己是陷入烟花之地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便被推搡进去了。
一入门,屠钰便感到眼花缭乱,方才入门前抬眼看了一眼牌匾,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含春楼”。
屠钰抬眼望去,只见楼内好生热闹,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嫖客左拥右抱,与那些烟花之女玩得甚是漏骨,斗酒,摇骰子,猜谜。。。。。。
正中央的平台上,铺满了一张张艳丽的红毯,二楼的栏杆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丝带,在半空中结成似网状非网状的圆圈,中间的丝带垂直下来,正好落在红台上方,为红台增加了几分神秘,几分美感。
红台上立着七八个衣不蔽体的舞女,扭着丰盈的腰肢,妖娆至极,引得红台下的嫖客,露出卑陋龌龊的笑,连声叫好,楼内歌舞升平,香气撩人。
“二楼应是包间,眼下也出不去了,还是先去包间里避一避吧。”屠钰内心哀叹道。
“公子~您是想。。。”只见那一开始拦屠钰的女子又凑过来掐媚的问道。
屠钰不给她说完的机会,便开口道:“给我备一间包间即可,其他不必。”
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屠钰又接着道:“姑娘,我等人,到时候再唤姑娘可好?”
那女子见屠钰唤她姑娘,便捂嘴一笑。唤人给屠钰备包间。
“公子随我来。”一名仆从弯腰,毕恭毕敬的比了个请的姿势。
屠钰道:“有劳了。”
随着那仆从上了二楼。
跟着那仆从左弯右拐的,楼道上还有姑娘媚笑的看着屠钰道:“公子有需求找奴家呀~”之类的暧昧话语,屠钰出于礼貌,都是莞尔一笑。
“公子到了,有什么事可以在包间里摇摇铃铛,会有人过来的。”
经过一番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暗角处的一间房,见那仆从指了指桌面上的铃铛,屠钰微微点头,便让那仆从下去了。
屠钰闩上了门,揉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子边,若有所思。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得坐一会再走,再去找公良逸。回窦南山,不然要是被师父发现了,要抄书抄死不可。
就在屠钰聚精会神的想七想八的时候,倏然,一道道惊恐尖叫声和无数的匆忙脚步声,让他回神过来,他来不及思考,立马夺门而出。
但入眼却不再是古香古色的阁楼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火海。
屠钰愣住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往楼下掠去,此时楼内早已弥天大火,死得死,逃得逃,大火来之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导致伤亡惨重。
就算他想救,也无能为力了,屠钰发现四面都弥漫着火光,无处可出,便往楼上跃去,随意进了一房间,碰窗而出,此楼位于湖边,窗外底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屠钰落入水中,喝了几口湖水,便从湖水里向湖面上游去。
他破水而出,本是高高束起的乌发,因掉入水中而散开,仿佛在水中盛开的黑莲,妖致而禁冷,长而微卷的睫毛被湖水打湿,圆透的水珠顺着睫尾滴落。
挺翘的鼻子也沾着滚圆的水珠,黑漆漆的眼眸里像是有无数星光,朱唇皓齿,一脸无辜的看着水平面。
“好一水美人出水呀!”那人似笑非笑道,屠钰抬头望去,入眼便是一艘船坊。
只见一黑衣男子歪着头盯着他看,一袭乌金镶着明玉的黑袍,衬出淡淡的邪俊之气,长细柔滑的墨发随意散着,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深不见潭,漆黑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
屠钰忽觉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猛地一惊,暗骂自己一声,便对那人道:“这位兄台莫要取笑我了,可否劳烦兄台搭把手?”
那人眯了眯眼,端坐起来,斜看了屠钰一眼,嘴角上勾,道:“自然。”
屠钰莞尔而笑道:“多谢!”
他游到船坊下,那人便向他伸出手,这手看上去指如怱根,丰润白皙,但屠钰却觉得并不柔弱。
屠钰便也伸出手握住那人的手,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对方的手比自己的手还大了些。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已牵着屠钰的手往船坊上拉,屠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上船坊了,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使,就被拉上来了。
屠钰坐在船甲板上,那人正半蹲着在他面前。
随即,屠钰向这人抱了抱拳,再次道谢。那人这笑而不语,起身掀起珠帘,进入了船坊内。
他微微一愣,少顷,珠帘再次被掀起,那人一手掀那珠帘,一手托着一件黑色袍子,信步而来,放下帘子,那人的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继续托着那袍子,但依然阻挡不了他浑身散发的一股冰冷孤傲的王者气息。
不一会儿,那人已在屠钰跟前,蹲下身来,把袍子递给他,屠钰愣愣的接了过来,那人起身,道:“进去换一下吧,湿身易得风寒。”
屠钰连忙道谢,起身进去换了一身,又突觉得自己不懂人情世故,自己身上的不足之处更是多之多。
他拿着这袍子,一摸就知道这布料名贵,心知此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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