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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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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钰心想道:幻听了吧?
  便拿起凄绝萧细细研究起来……
  窦南山,一处密林内,几道身影聚着商讨着些什么。
  “毛师弟,为何你非要认为屠师弟就是邪世?我看他不像啊!”一弟子道。
  “张师兄,所谓人不可貌相,更何况还隔层肚皮。”毛灿辉道。
  “而且那凄绝萧都在他手上了,他还使得有模有样,要知道,在千年前,可是没人能使那凄绝萧,偏偏那屠钰,使得……都削山了,都不知道掌门怎么想的,包庇邪祟。”另外一弟子道。
  “还不是因为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毛灿辉嘲讽道。
  张继聪道:“掌门不会包庇罪犯的。”
  “张师兄啊!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毛灿辉不耐烦道。
  “不,既然是司霖派的弟子,怎能怀疑掌门?那不等于怀疑自个的门派?那当初入派,又为了什么?毛师弟,恕不奉陪。”话落,张继聪转身离去。
  “你!”毛灿辉怒道。
  一弟子道:“毛师兄,你也知道,张师兄那人就这样,别跟他计较了。”
  毛灿辉冷哼一声:“不识大体。”
  一晃就是数日,屠钰也的的确确被关了数日。
  但期间公良逸也一直没来寻他,屠钰想必他是被玄屈关住了,省得他来找自己兴风作浪。
  屠钰:师兄,真是为难你了。
  此时,终于被松绑的公良逸脸色黯然销魂,一起身立马伸展筋骨。
  绑着躺了几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腰酸背痛,麻了……
  开锁声响起,屠钰这几日不断的查看凄绝萧,但似乎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便将凄绝萧搁一边去,拿起书籍,为曲乐宴做准备去了。
  听见门被打开,便扭头望去。
  “屠师弟,掌门唤你。”只见看守的弟子推门而入道。
  “好,有劳了,多谢师兄。”屠钰应声道
  起身出门,好些时日未出门见光,突如其来的暖阳让屠钰有些不适应。
  好一会儿,屠钰才缓缓适应,那看守弟子也挺有耐心的,静静等着。
  随后,屠钰跟着看守弟子前去贤怳殿。
  “钰。”屠钰回首,见公良逸面如土色的站在自己身后几米,苍声的唤着自己。
  屠钰有些微惊,道:“师兄,你怎么了?面色怎如此不佳?”
  公良逸道:“没,没休息好而已。”
  屠钰道:“要多多保重一下身体,师兄,你也去贤怳殿吗?”
  公良逸点点头,道:“钰,我陪你被关了几天,差不多七日了,你不是孤单一个人被关。”
  屠钰觉得他话中有话,便问道:“师兄你想表达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我难过。”
  “好罢,我知道了,陪你玩几日。”
  “那我勉强接受吧!”
  屠钰:……你明明很开心的样子,哪里勉强了……
  再次从贤怳殿出来时,已是未时,屠钰看了看一旁的公良逸,只见他无语的翻白眼……
  “师兄,对不住啊!我又拉你下水了,又要你陪我了。”屠钰略为抱歉道。
  “也不是第一次了,走罢,走罢,别耽误时辰了。”公良逸叹声道。
  公良逸无奈的带着屠钰去了杂屋里,拿了两把铲子。
  于是乎,两位风度翩翩的俊秀少年,手执铁铲子,气势汹汹的离开司霖派,往秃了一半的千峰行去,不知道的弟子见这一凶神恶煞的一幕,还以为他们拿着铲子要去刨人家的坟……
  前几日还是绿树匆匆,芳草萋萋,繁花盛开,蝴蝶环绕的茂林,现今却剩山残水,山颓木坏,童山濯濯,稍微对比一下,简直天差地别。
  就在这秋高气爽的暖阳之下,铲土声断断续续从光不溜秋的千峰传出,只见两道颇为谦谦君子般的弱书生,正有模有样的握着铁铲子,勤勤恳恳的挖坑……
  屠钰一言不发,抿着唇,不停歇的铲土。
  直至铲子顶到物体后,便把手中的铲子往旁边的树桩靠,伸手把方才根部被挖出的树桩给□□,丢到另一旁的树桩堆里。
  公良逸也同屠钰一样埋头苦干。
  是也,就在屠钰以为玄屈有什么尤为重要之事,唤了被禁闭的自己时……
  玄屈一脸严谨的对屠钰与公良逸道:“为师有一件事要同你二人说。”
  二人见玄屈如此之严肃,便同样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千峰没了一半的花草树木。”
  “弟子……知……”屠钰尴尬道。
  “这是次要,重要的是……”
  玄屈话锋一转:“重要的是你,不仅把山削了一半,还好死不死把那些树底根给毁得乱七八糟,完全生长不了了,这下好了,得耗费人力物力去挖出树桩跟树根,重新栽种。”
  玄屈愤然的指着屠钰道。
  “师父,那我等面壁完后,再来帮忙挖,您看,可行吗?”屠钰道。
  玄屈道:“嘿,还等什么等!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挖啊!然后赶紧种新的树苗进去!”
  屠钰微微一愣,随即道:“啊?哦哦哦,好。”
  刚准备告辞转身离去时。
  就听到玄屈‘好心’提醒道:“等一下,你落下人了!”
  屠钰茫然的看了看,好像……这里就三个人……那么……
  他的眼神不禁往一旁的公良逸飘了飘。
  “呃……师父,你说的是师兄吗???”屠钰问道。
  “不然是我?!”玄屈反问道。
  玄屈又摸了摸胡须,接着道:“你师兄面色不好,非常之需要多活动活动筋骨,而你?你干的好事,你就得收拾!所以,那么你们两个!就负责挖完所有的树桩!”
  本是沉默不语的公良逸愤愤开口道:“师父,你公报私仇!”
  最后,两人还是认命的来挖树桩了。
  挖没多久就被扔下窦南山,前往皇城办事。
  ……
  “这里的星空不比千峰啊。”屠钰托着腮,望着辽阔的夜空,喃喃道。
  “的确。”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屠钰一怔,扭头一看,再次跌入那深渊般的黑眸。
  再也出不来了。
  “啊?你也难以入眠?”屠钰恍神道。
  “嗯。”仇桀道。
  屠钰:“……”
  仇桀:“……”
  两人就这么一直默默对视着,最后,屠钰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别过了头。
  “下一站去哪?”屠钰涩涩道。
  有时屠钰觉得这人跟公良逸有些相似,就是爱游山玩水,不喜受拘束。
  “你想去哪?”仇桀反问道。
  “延岂岛,能去吗?”屠钰想了想道。
  “能。”仇桀道。
  屠钰踟蹰片刻,道:“要不今晚去看看?”
  比起屋檐上干坐着,倒不如把明天要做的事先干了,省心省事。
  仇桀不假思索道:“即可,你想如何便如何。”
  屠钰:……不要那么宠溺好吗???
  “来者是客。”仇桀谈笑自若道。
  原来他是客,所以才让着他。
  屠钰忽觉心中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缺了块心头肉,难以言语。
  “行吧,那么起身行动吧。”屠钰将心里那个荒谬的想法按压了下去,保持平静道。
  两人紧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往卆怳出世地。
  月黑风高,金甸甸的稻穗被吹得相互碰转,风吹麦浪。
  黑暗中,藏着不少人,皆是静等卆怳出世,破了屏障。
  所有人都不曾开口,待会打起来,可就是刀剑无眼了,更别说这备战前,现下井水不犯河水,卆怳一出世,那可就不一定了。
  屠钰跟着仇桀在远处望着,这风波四起的田野。
  就算此时他们过去,也近不了卆怳的身,毕竟它还没成型,顶多就是守在外围,等着。
  “卆怳没什么好看的。”仇桀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
  “不是来见识百年一遇的卆怳?”屠钰茫然道。
  仇桀垂帘看着他,道:“这是次要。”
  屠钰:……
  “所以?”屠钰道。
  仇桀勾了勾唇,道:“待会你上去拿那东西练练手。”
  屠钰:???
  所以我是被拉来打架的?!
  说好的客呢???
  为什么要我上去?!
  练手?
  屠钰愣愣的看着似笑非笑的仇桀:“这是……”
  他这是在历练我啊!
  心头涌起一股暖洋洋的热流。
  “那是什么东西?”屠钰本想道谢,忽而想起仇桀说过不喜道谢,道歉,便话锋一转,问起另一个未出世的不明物。
  “放心,邪物,若是被它出世,会引起洪灾。”仇桀道。
  洪水泛滥,那么这人间的大多数人,就要流离失所了,这邪物出世,到时会是一场洪灾,死数惨重,给人间带来不利,一日不灭它,那么这洪水就多祸害一天。
  一天够杀死许多凡人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死后还有鬼魂,指不定有厉鬼,恶鬼出世,为祸人间,天下大乱。
  如此一来,这邪物,必须在摇篮里扼杀掉它。
  “他们都没感知到?”屠钰蹙眉道。
  他没感知到,他明白是自身修为不够,但在场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感知得到的吗?
  感知,又是需要多高的修为呢?
  他从来就没听闻过,感知的修为得多高,只知能感知的人,很强。
  仇桀强不强,都是众人皆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吧。

  ☆、宅院

  以他这种天纵奇才,修为上涨趋势快,但吃的苦,必然是更多的。
  想到这,屠钰又不禁的偷瞄了仇桀一眼。
  很快又收回目光,他知晓自己的异样,但也控制不住这种心思,只能按压住。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贪恋雪中那人,还是身边这人了。
  突然,他冒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他们是同一个人。
  随即,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要知道,他当时才不过八岁,而仇桀那时才十六岁,还在飞升之时,怎可能乱跑,况且那雪中之人,是个成年男子。
  荒谬至极。
  “都是不入流的,能感知到?”仇桀淡淡道。
  屠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不就是不入流的其中一个吗?
  他的确是技不如人,也心知肚明,知晓一步登天是难上加难,摔得惨,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但面对如今不成才的自己,还是羞愧至极的。
  无论仇桀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无力反驳。
  想想,仇桀十六岁就有飞升的天资,但这总归是他自幼常年在外历练出来的,并非全靠天资,而自己十六呢?
  现下,自己已然十六,依旧一事无成。
  一瞬间,百感交集。
  “惭愧。”屠钰垂头丧气道。
  “有心情在这惭愧,倒不如付出行动。”仇桀挑明道。
  屠钰抬起耷拉的脑袋,望着田野。
  “放松身心,全心投入,感受风的流动。”仇桀淡然道。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才让仇桀屈尊纡贵的来指点自己,但他却是相信仇桀的。
  按着仇桀的指示,屠钰感觉本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风,穿过了自己,隐隐约约能捕捉到一丝丝鬼气。
  很弱的气息,缥缈的从一处散发出来。
  “找到了。”屠钰惊喜道。
  嫣然对上仇桀的淡笑,屠钰弯了弯眉眼,回笑之。
  仇桀收回笑容,冷冷道:“去吧,没升个几层修为回来见我,你就没救了。”
  屠钰忽觉得这人很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愉悦得很,还故作冷漠。
  从他那亮起来的黑眸中,屠钰发觉到他的心情变化,平淡到涟漪,再到隐藏,不过黑眸的笑意未藏住,屠钰也不戳穿。
  他应了声,便往邪物出世的地方掠去。
  感知这东西,随着修为,也跟着增长,修为低的不会把握,难以有感知,不会自生产生感知,最主要还是要自行觉悟。
  他也只是有了引导,才生成了一点感知。
  这一点,他还是要感谢仇桀的。
  仇桀是抱着拉他历练的心态,而他却对着人家有奇怪的感觉,实属不敬。
  而仇桀也说过想与他交好,他也真是看得起自己,还大公无私拉着修为低的自己出来。
  “他是真心想交好的吧。”屠钰心中喟叹道。
  心里更加暗自决定纠正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态度。
  停伫在卆怳的西北方大约一里左右,那股鬼气明显重了一些,却无人发现。
  怪哉。
  这鬼物的气息还不是很强,表明还未完全出世,也不知这耕种的田地,怎会生出此种灾害。
  若被它出世,这后果不堪设想。
  屠钰往前走了几步,迈进了田中,一进入田中,鬼气愈发重了。
  “想来是在这田之中了。”屠钰心中估摸着。
  脚步不曾停下,往更里头的田中走去。
  好在正是丰收的之时,田地里干得很,并不湿润,泥土没那么粘稠,不然白衣又要被沾染了。
  远离小道许长一段距离,屠钰在田中的一块小地上,发现了一口井。
  井中有水,没有布满青苔,旁边还放着木桶,看来这不是被荒废的枯井,是农人用来浇灌田地的井。
  倘若如此,那不应该会生出邪物才是,除非这井里死了某种生物,怨念极其大,长年累月下来,便成为了邪物。
  屠钰捻了个手诀,施向井内探查。
  咕噜咕噜……
  咕噜噜咕噜噜……
  水中不停的发出冒泡声,愈来愈响,愈来愈长,鬼气愈来愈浓。
  扑哧……
  屠钰一凌神,有东西出来了。
  他方才捻了个手诀,投入井内,为的就是逼出这未出世的邪物,趁着这邪物还没完全成型的时候,比较好对付的时候,彻底抹杀掉。
  哗啦。。。。。。
  井口溅起水花,打湿了地面,屠钰伫在井前,被水珠泼到了脸上,他不以为然的擦了擦。
  随即,魂离身。
  屠钰:。。。。。。
  四周一片黑暗,屠钰忽觉自己只剩下意识了,也大抵猜出自己是被邪物带入记忆了。
  “哟!我当谁呢?这不是二姨娘?怎落成这副模样?啧啧,实属令男人怜悯啊……”
  随着目光的移动,屠钰只见一美妇人衣不遮体的在池水之中,边上站着几位样貌不错的女子。
  她们正笑呵呵的看着水中的美妇人,丝毫无拉一把的举动。
  紧接着,屠钰明显感到这位原主在颤抖着,视线开始模糊,他正在不停的擦着泪。
  屠钰心中一惊:怎么还哭起来了?!
  “饶你再有姿色,也不过将要人老珠黄,能风光多久?”十四姨娘捻了捻发丝,轻笑道。
  “是啊,空有姿色,儿子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压不过上面那位。”十二姨娘掩嘴一笑。
  旁上了几位丫鬟皆笑之,附和道:“果真是子随母啊,母子都跟那丧家犬般。”
  “哎,晦气,走吧,十二姨娘。”十四姨娘睥睨之,挥了挥手中的纱帕。
  一行女子花枝招展的施施而行。
  池中的二姨娘,待众人离去后,依旧一言不发,狼狈不堪的从池中爬了出来。
  坦胸露乳,盈盈而握的腰肢,莹白的圆肩,好不香艳诱人。
  屠钰只感这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见无人,便匆匆忙的跑了过去。
  他一把抱住美妇人,泣不成声。
  屠钰:。。。。。。
  温香软玉在怀,屠钰不禁默默抽了抽嘴角:这家伙还真敢抱。。。。。。
  是否他那天抱我,也是这种感觉???
  还是更胜一筹???
  “呸!”屠钰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斜靠在树干上的仇桀猝不及防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心中嘀咕:“着凉了?”
  二姨娘轻拍着明深的背,安抚道:“深儿,娘没事,别哭。”
  “娘,对不起,孩儿对不起你。”明深哭喊着。
  接着,屠钰就这么听着明深哭了将近一个时辰,而姨娘全程安抚着。
  屠钰:麻烦你给你娘披件衣裳可好?
  兴许是哭累了,明深这时才脱下外袍,给二姨娘披上。
  却被二姨娘推脱道:“娘没事,不用管娘,以免落人口舌”
  二姨娘生来美艳,尽管哺育了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人迈三几,依然不改她的风姿韵味。
  可明骄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仅是一方霸主,而且还风流无比,对待女人更是丝毫无怜悯之心,却也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的女人,甭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碰,极端至极。
  偶然一次,明骄甯的四姨娘就只是同一问路的书生多讲了几句,那书生扶了四姨娘一把,事后,这事传到明骄甯的耳里,他暴跳如雷,怒骂:“奸夫□□。”
  他将那书生剥光挂在街上,受尽欺辱,乱棍打死,明骄甯却也亲自把四姨娘活活用烙铁玩弄至死。
  还特意搬出来令人观看,施威。
  四姨娘的死状极为令人作呕,白肉被熔得焦黑,通着血丝,一股肉香味弥漫着,竟有些诱人,但却无人有食欲,这桩事可让剩下姨娘们心惊肉跳,避之。
  而三姨娘早年生了个女儿,因半夜哭闹,触了明骄甯霉头,导致母女双双丧命。
  尽管如此,明骄甯依然不缺女人。
  重男轻女也是他的主要思想,他穷其一生,岁数四五十,仅有两个儿子。
  长子正房出生,姓明名祎,颇为得宠,母亲是朝廷上的一位大官的庶女,父亲的地位摆在那里,尽管是庶女,明骄甯还是有些忌惮,也不怎么为难她,而她生下明祎后,便吃斋念佛,足不出门,与世隔绝,也省了明骄甯的心思。
  次子明深,母亲无依无靠,因生得美艳,被明骄甯从勾栏里买了回来。
  每年明府死的人,多数是女人,可谓是只多不少。
  若不是她生下了个儿子,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明骄甯要的是儿子,不是生母,也只是留她一条命而已。
  而当初谁人不知明骄甯的出生呢?
  这是个忌讳,无人敢提。
  不,是知者,已入土。
  “深儿要好好争取在你爹面前表现,将来出人头地,娘也就苦尽甘来了。”二姨娘推开了明深接着道。
  “娘……”明深抽抽噎噎的。
  “快走吧,别给老爷看见了。”二姨娘催促道,眼里满满的怜爱。
  明深呜咽的点了点头,起身,拼命的往前跑,边嚎嚎大哭。
  屠钰:。。。。。。
  他一路狂奔,屠钰都来不及看清处境。
  “明深,你做什么?”
  明深擦了擦泪水看去,嗫嚅道:“父亲。”
  “青天白日,哭喊着跑,成何体统?!”明骄甯呵斥道。
  眼底尽是不满。
  他这一呵斥,吓得明深直跪于地,压住恐慌道:“父亲,是孩儿的不对,动怒了您,孩儿愿受罚。”
  屠钰感慨:“这是个懦弱的主,他非但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处,反而将往死胡同撞,也难怪他护不住生母了。”
  若不是明深跟明骄甯生得相似,屠钰想,恐怕明骄甯要怀疑这个畏畏缩缩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父子两者,全然不同。
  “毫无长进,哼!”明骄甯看都不看明深一眼,便拂袖离去。
  明骄甯一走,屋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笑呵呵道:“又是这个明深。”“你看他,一点骨气都没有,都吓哭了。”“可不是嘛,堂堂男子汉,跟个没胆似得。”“二姨娘也是白生了这种儿子,换我?直接掐死算了,省得他丢人现眼。”
  明深长跪在地不起,把脸埋得极低。
  屠钰也很是无可奈何,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没胆子。
  “起来吧,还嫌脸丢得不够大?”明祎一把拉起明深,恶狠狠道:“你到底何时能改改你这烂脾性?”
  话落,他对着其余人吼道:“看什么?滚回屋里去!”
  砰砰砰。。。。。。
  开着的门霎时关得紧紧的。
  屠钰:果然凶残才能服众。。。。。。
  “对不起。。。。。。”明深打了个哭嗝,抽抽噎噎道。
  明祎不耐烦道:“你这人真是有病。”
  “兄长大可不必理会我。”明深破涕为笑。
  “你还笑得出来?”明祎气笑。
  “哭够了,该笑了。”明深道。
  明祎道:“歪理,起来,别怕父亲,他可舍不得弄死儿子。”
  “还是小心为好,况且我本身就惧怕父亲。”明深垂眼道。
  “唉,说你什么好?”明祎叹声道。
  屠钰:看来这两兄弟关系还不错,只是想不通明深最后怎么成了将要出世的邪物,他又有何怨念,莫非。。。。。。他的生母死了。
  月挂黑空,明深提着两坛酒出了明府,偷偷摸摸来到了一座荒院里。
  他轻推门,只见明祎坐在桌边等候着。
  两人白日时约好夜间见面,借酒消愁,此时正在赴约。
  “来了。”明祎笑了笑。
  “嗯,今夜不醉不归。”明深道。
  屠钰发现明深对谁都发怵,偏偏对明祎胆子才正常点。
  明祎拧开坛口,道:“一人一坛,怎么样?”
  “好。”明深道。
  两人干了一下,一口气喝完了一坛酒。
  屠钰:长夜漫漫,你们居然一口气喝完了???看来等会两个人要宿醉了。。。。。。
  “兄长,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离开明府。”明深捂着红烫的脸,问道。
  “放心,很快了,等我除掉父亲,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解脱了。”明祎笑道。
  明深摇摇晃晃的起身,道:“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
  “嗯,会的。”明祎从背后搂住了明深,咬着他的耳垂,暧昧道。
  屠钰一惊:???
  喝酒喝多了吧???撒酒疯了吧???
  明深回身抱住明祎,靠在他的怀中,撒娇妩媚道:“兄长,要我。”
  屠钰彻底惊了:???!!!
  我的娘啊!你们两兄弟想干嘛?!你们是亲的啊!!!
  “深儿。”明祎亲了亲明深的脸颊。
  屠钰虽然感觉不到,但是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谁来打晕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副本,最满意的一个副本,可能还是不完美

  ☆、作样

  次日,明深在院内修剪这花草,心情颇为不错。
  而屠钰就有些郁闷了。
  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跳过一下……
  “二少爷哟!”
  十四姨娘施施然。
  “姨娘登门,有何事?”明深道。
  先前的那股怯懦劲全然飘向九重天了。
  屠钰:果然就是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可怜了我。。。。。。
  “未曾有何事,只是昨夜。。。。。。”十四姨娘皮笑肉不笑道。
  “姨娘直说。”明深道。
  “好吧,昨夜奴家一落床榻,真是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着,就想起来透透气,谁知呀?奴家竟瞧见了大少爷抱着一名男子回来,实属暧昧。”
  说着,十四姨娘斜眼看了看明深。
  笑道:“后而,见那怀中男子的身形竟与二少爷十分相似。”
  屠钰:可不是嘛,昨晚折腾了一宿,回来的时候路都走不动了,明祎一路抱着回来的,你想知道更清楚的吗?来啊,我告诉你QAQ
  好吧,事实是昨夜明祎亲了一口,然后明深就睡死过去了。
  “姨娘认为我跟兄长不洁?”明深停下手的动作,笑道。
  十四姨娘道:“话可别这么说,多难听啊。”
  明深眯了眯眼。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要是老爷知道了,这事得没完没了啊。”十四姨娘垂下眉眼,神色暗淡,仿佛真的在为两人感到惋惜。
  谁会容忍自己的两个儿子搞一块?况且是明骄甯如此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明深冷笑道。
  屠钰心微谨慎,按照明深那胆小的脾性,怎么可能敢用这种语气讲话?
  再胆小的人,也不可能如此快的转变,也得有个过渡段,那么明深极有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装懦弱的!
  可那十四姨娘心高气傲,自然没在意这些细节,将他这改变当成了虚张声势。
  “哪能呢?”十四姨娘笑道。
  “说吧,什么条件?”明深道。
  十四姨娘道:“简单,只要你许我一座宅子,几亩地,几面店铺。”
  话如此挑明,是个人都能知道,她是在表达自己已经得知,两人准备推翻明骄甯。
  此等事被明骄甯得知,参与者的下场自然不会好过。
  闻言,明深哈哈笑了起来,道:“姨娘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罪证我已收了起来,饶你想对我动手,也无碍,只是我若是出了事,恐怕老爷手上就会有少爷们的……”说着,她绕了绕发丝,笑呵呵的望着明深。
  忽而,明深放声大笑,一把捂住姨娘的嘴,将她拉入房内,扔于榻上,欺身而上,对着即将大喊大叫的十四姨娘道:“尽管叫,惹我父亲来了,你我都别想活。”
  “你难道就不怕你爹宰了你!”十四姨娘愤然道。
  她来明深的院子时,只身一人,只因她觉得这恇怯的明深掀不起什么风浪,谁知,这时,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怕什么?烂命一条,倒是姨娘……”明深低笑道。
  十四姨娘现今是骑虎难下,不敢乱吭声,生怕别人瞧见了他们的这副模样。
  明深不怕死,她可怕。
  “若是父亲知道了,姨娘与儿子做了□□之事……呵呵,您说父亲会怎么样呢?我可是还记得其他姨娘的死状呢。”明深笑脸相迎,却虚伪无比。
  身为次子,背负着生母的寄望,在这个深宅里,他怎么可能没有手段,若非如此,他早已死于其他姨娘的计谋之下。
  他装了太多年的懦夫了,如今,他不装了。
  “好你个明深,狼子野心。”十四姨娘咬牙切齿道。
  明深不以为然:“姨娘怎么选?是要为了揭发我跟兄长,丢了这。。。。。。性命,还是?”
  说着,他靠在十四姨娘的耳边吹了吹暖气,使她羞红了脸。
  “你想怎么样?”十四姨娘忿忿道。
  “我?”明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魔爪伸向十四姨娘的衣带。
  屠钰两行清泪落下来:救救孩子吧。。。。。。
  我不想看活春宫QAQ
  。。。。。。
  十四姨娘带着羞辱的红晕,落荒而逃。
  明深靠在门边,揶揄道:“慢走,静候来次。”
  十四姨娘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若被发现,定不饶你!
  人走远后,明深关上门,回于房中,拿起搁在一边的荷花肚兜,面色自如的把它塞进怀里。
  屠钰:。。。。。。
  随后,漫不经心的靠在柱上,隔了一阵,他才推门而出。
  在屋内还人模狗样,出了门,立马缩头缩脑,恢复以往的胆小鬼。
  若不是他方才还胆大包天的扣下十四姨娘的肚兜,作为保险品,预防十四姨娘的控告,恐怕屠钰都信了他的懦弱。
  果真是应了十四姨娘的那句‘狼子野心’。
  看来他们兄弟俩早已暗中谋划好要推翻明骄甯了,此事若被明骄甯知道,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明深一路上低着头,来到了一院子,道:“娘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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