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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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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眉鼠目之人见此情此景,挺神气,挺胸凸肚,叉腰站定,威严扫视一圈。
那客栈的掌柜一见他出现,也顾不得吓走的客人,赶紧从柜台后小步跑出,于此人身前堆起笑脸:“哎哟,原来是柳家五爷大驾光临,小的没个眼力价,这才出来接,您别怪罪。”
柳五爷顶着一边的肿脸,威严的点头。
掌柜的擦擦额角的细汗,赶紧张罗伙计收拾上好的桌子,但年轻的伙计们似乎有些惊吓,只有一个年长的伙计颤巍巍走出,于手忙脚乱中叮铃咣当的清出一张位置上好的长桌来,而掌柜的亦赶紧去亲自沏了一壶上好的云片,恭敬端出。
那柳五爷这才合意的点点头,屈尊降贵的去到桌前,一撩大褂坐下。
“把你五爷当成什么人了!看你们一个个吓得,不用这般客气。”他说着,端起面前的细瓷茶杯来,沉吟:“五爷我今儿个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吃吃喝喝的事儿。”
他说着,喝一口茶,咂嘴品了品:“还凑合。”
掌柜的心疼:这可是一两银子一壶呐!
柳五一拍桌:“点心呢?”
掌柜的一沉默,赶紧点头:“有的有的,这便让伙计去上。”说完赶紧招呼伙计去取。
“倒也不急。”柳五爷摆摆手:“掌柜的,你们这楼里,是不是来了个带着奶娃娃的美貌人儿呐?!”他如此说着,不知想到什么,那一脸的凶相中,竟突然透出些迷醉神往之意,顺势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有,有!那位是五爷您的亲戚?!”掌柜的长于察言观色,但此刻瞅着他这个神情,内心不禁有些不解,看今日这架势,应该是来捉人的,可这个五爷看起来,却似乎有所图似的?
被身旁人提醒了一下,柳五爷似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恢复那恶霸霸的态度,一巴掌拍在桌上,似乎吃痛,但是忍着把手藏在桌下暗暗揉着,同时凶神恶煞的咋呼起来:“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便你问你有没有。”
“是有。”
“那还不赶紧把人给五爷我叫出来,否则,哼哼——!”柳五晃了晃腰上的刀子。
“去去,这就去叫。”掌柜的抹一把头上的汗,便就转身,可刚跑到楼梯口,从那大门口处,又呼啦啦涌进一群人来。
这群人统一恶水纹大褂,腰别短鱼叉。领头一人,肥头大耳,眼肿如缝,只是脸上,亦布满青紫。
他们原本气势汹汹,可进门一看被柳家抢了先,立刻便横眉冷对起来。
掌柜的看清之后,登时眼前一黑:今日乃什么凶煞之日,惹得这两个浑霸天一起上门,难不成这个客栈的生意就要毙与今日吗?!
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赶紧上前,却被领头的于三爷一把推开:“今儿是什么日子,棺材板家的也能登堂入室了。”于三看着柳五,阴阳怪气到。
说着带着身后人,大摇大摆的走到柳五对面的桌子上坐下,身后的人刷啦啦的排开,两方人隔过道而望,尽皆横眉冷对的互瞪。
“臭鱼烂虾能到的地方,我柳五爷更是去得!哪个像你们,浑身刷不掉洗不烂的臭味!”柳五自不甘示弱,嫌弃的扇了扇鼻子。
于三一怒,抄起一个茶碗砸过去,但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砸到了柳五三步远外的小喽啰脸上,登时砸得他嗷嗷叫唤!
“你敢伤我的人?”柳五腾的起身。
“我就伤了,怎么着?”于三亦起身。
两个人腾腾上前,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眼瞪着眼,瘦对着胖,居高对临下,顶牛似的。
于三怒吼:“来呀。”
手下会意,立刻摆凳,于三腾的站凳子上。
柳五震怒:“来呀。”
于是,柳五爬到了桌子上。
然后,于三一把揪住对方前襟,柳五揪住对方领子,双方同时怒吼一声,登时双双滚落,扭打成团。
他们这一打,手下们也都混战起来,分成三伙,上前的上前,骂人的骂人,动手的互扔,但扔东西的准头却差的吓人,往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三楼上房,师徒两个吃饱喝足,悠然走出房门,打算出去消一消食。
师傅在前,唐鱼水略后,而唐鱼水的肩上,两只小鹰一左一右,分别踞着一个肩头,黑色的小左朝前,不时的低头吃一口唐鱼水递过来的肉脯,白色的小右朝后,不时摆动着小脑袋,欣赏着一路远去的风景。
师徒两个,晃晃悠悠,沿着楼梯拾级而下,绕一圈,再绕一圈,来到二楼的扶栏之前。
符青鸾站定,往楼下大堂望了一望,“哟,这大白日的,还有人唱戏呐!”
唐鱼水一听唱戏,赶紧上前,他一边下望,一边捏起手里的脯干,顶了顶朝后的白毛小右的屁股,小右被他一叫,便回转过身来,低头将那一口吃食叼住,一口下肚。
小左歪了歪脑袋,慢慢转个身,脑袋就朝了后,开始左瞅右瞅。
小右威严的抬目扫视前方。
唐鱼水挠着小右的肚皮,“师傅,他们这算是打架吗?”
“自然不算的,”符青鸾望着下处,下面的胖瘦二人,滚在地上,撕衣扯发,搂抱扭打,那激烈程度,还不如两个女子来的爽快。且那形象,粗看起来,便如一个螳螂抱在一截短木桩子上,那样子也着实滑稽了些。
符青鸾掏出一把果子,嘎嘣吃了一个,答:“哪有腰上带着家伙,却抱着地上打滚的,这根本不叫打架。”
“那叫什么?”
“过家家喽。”
“那咱们还下去吗?”
“自然下。”
说完,师徒两个下得一楼。
而等他们出现在一楼的楼梯口,厮打的众人中有眼尖的看见他们,顿时高叫了一声,双方混战的众人,顷刻间便停了下来。
柳五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招手,众人纷纷掏出家伙,呼啦啦向楼梯口围了过来。
于三慢了一步,他肥胖的身子费劲的爬起来,亦是一个招手,众手下掏出鱼叉,也呼啦啦围上。
“妖人,你伤我一众兄弟,还放跑了活祭品,今日得罪我柳家,自不会放过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柳五大叫。
“妖人。你恐吓我兄弟,弄翻我船只,打劫我于家渔船,如此恶行,实在难忍,你今日必须给我于家一个交代。”于三瞪眼。
符青鸾睁了睁眼,咽下口中最后的一口果子,感叹:如此标准化的恶棍行径,如此标准化流程的场面,以往也只有在画本子和前世的电视小说里能够见到,不想如今,见到活的了。
符青鸾不怒反笑:既然这茬都找上门来,便不管双方实力差距如何,也该给他们点面子的。
手指一动,游龙出鞘,铮然悬于上空。
众人见那剑光一闪,齐齐害怕的后撤一步。
符青鸾挑嘴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便陪你们玩上一玩吧。”话落,刚要驭动游龙,忽听门口传来一声着急的呼喊:“都给我住手!”
那炸裂的声音中满是威严,略显苍老。
符青鸾一顿,抬目望去。
柳于两家之人,听见那一声,立刻纷纷垂目,恭敬的后撤到两边。
与此同时,便见门口匆匆步进一位老者,那老者须发半白,容光健硕,他穿一身厚土纹长衫,文士打扮,进门之后,便快步直奔楼梯口,边走边对两边的人呵斥:“放肆,没眼力价的东西,怎可对仙师如此无礼,竟不想活了吗?!”
他如此说着,已匆匆来到符青鸾的面前,赶忙稍稍欠身为礼:“小子们无状短浅,叨扰了仙师,老头子在这里替柳于两家向仙师陪个歉意,望仙师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
符青鸾稍稍颔首:总算出来个有眼力价的了。“无妨。”
老者谦虚苦笑:“在下对他们疏于管教,倒是让仙师您笑话了。”
符青鸾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老者微微抬首:“仙师气貌不凡,仪表堂堂,在下才疏学浅,未知仙师出于哪家仙门?”他如此说着,暗暗打量符青鸾,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他这小心思,符青鸾自是一眼明了的:恐怕是有求于自己罢。
符青鸾脸色不变,淡然一笑:“天下红莲白藕本就一家,如果真心有求,不妨直言,有缘当会见机。”
“仙人海量。”老者一笑化解尴尬:“既然仙师如此直接,在下也就不再绕圈子了,可否请仙师帮忙,我们遇到一些麻烦,想请仙师出手护持一二……”
但是,老者的话还未说完,从门口匆忙跑进一人,“大当家,”那人打断老者的话,凑到老者的耳边耳语几句,老者脸上微微变色,立刻向符青鸾致歉:“在下还有要事需要马上去办,改日一定再登门打扰致歉。”他如此说着,便在符青鸾首肯之后,带着柳于两家的众人匆匆离开。
“他们走了。”唐鱼水看着空掉的门口。
“是呀,”符青鸾摸着下巴:“可惜还不知道他们想护持什么。”
“那咱们还去散步消食吗?师傅。”唐鱼水仰头。
“散啊。”符青鸾颔首。
是夜,月似圆盘,光洒大地。
整座小城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甚至连鸟鸣犬吠都没有一声。
客房内,逛了一天的唐鱼水安然沉睡,符青鸾躺在他的旁边,须臾,符青鸾睁开眼睛,侧目,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妖气渐渐自门缝往内蔓延,那妖气淡薄若云烟,轻盈缥缈。
符青鸾起身穿衣,打开房门,便见外面的妖气更加浓厚一些,广阔的大堂空间和走廊里,淡绿色的妖雾丝带一般漂浮游动,在空气中自由伸展,屈伸漫游。有的绕上房梁,有的钻入门缝。
而整座客栈,都陷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似乎所有人,包括所有的动物,全都睡着了,甚至连呼吸声都很浅。
符青鸾循着妖雾最浓烈处,踏前一步,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便见那房门之处,有绿色的柳叶铺陈于地,形成一条绿色稀疏的薄毯,这薄毯一路延伸,经过走廊,饶过廊柱,往楼梯下径自延伸而去。
须臾,那薄毯前紧闭的房门一开,“吱呀”一声,门口,一个一身白衣,身若蒲柳的男子自那门内轻盈跨出,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浮着缥缈之意,秀气的容颜带着一缕轻愁,他轻轻捂嘴咳嗽一声,儒衫轻履,眉清目秀,转身掩好房门,便顺着那柳叶铺就的薄路,缓缓从楼梯走了下去。
符青鸾从拐角内走出,想了一想,回去房中,把两只小鹰一团,拍醒唐鱼水:“鱼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两只小鹰更名,由小黑小白改为小左小右,么么哒~
第72章
城内; 月光之下,寂静的小路上; 周围没有一丝人声,整座城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闻猫狗; 不闻人声; 不见打更人。只余轻轻一丝风声; 便见那白衣儒衫之人,轻缓的走着,不时咳嗽一声,顺着柳叶薄毯; 一路往河边而去了。
此时天色,约莫二更时分; 月光铺陈大地。
他的身后,百米之外,符青鸾带着唐鱼水; 慢悠悠的跟着。
唐鱼水额头画着一个朱砂色的开眼符,他眼带小小兴奋的拽着符青鸾的衣服; 师徒两个,堂而皇之的,一路尾随。
不久之后; 那白衣男子来到河边的柳树林中,站定在一棵最大的柳树跟前,娇弱的身子面朝着那月光下映出粼粼波光的沉静河面; 他驻足一瞬,于柳边的大石上缓缓而坐,寂静的吹了一会儿河风,便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愁,似乎期盼着什么般,低低吟道:“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
符青鸾见此,压了压唐鱼水的肩膀,对他示意在原处等待,便自个儿独自上前,潇潇然立于白衣人的身侧,同他一起望向河面。
稍稍垂目,酝酿一瞬,亦慢吞吞吟了起来:“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这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
唐鱼水满目崇拜:哇塞,我师傅竟然会吟诗!
而白衣人稍稍有些惊讶,他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个时间竟会有人出现,符青鸾淡淡一瞥他,便见他轻盈的面容,眼角有泪光闪烁着。
那人见符青鸾看过来,脸上的意外很快恢复平静,他顺势拭去眼角泪光,向符青鸾沉静的点了点头。
符青鸾微微一笑,约略转身:“如此长夜漫漫,闲人无心睡眠,夜路幽深,却不期在此巧遇,想必也是一番机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仙师真是好有趣,”白衣人抬手掩口淡淡轻笑,风姿绰约,“免贵柳如真,倒是让仙师撞见在下的尴尬处了。”
符青鸾淡笑而出:“情有悲欢离合,人吃五谷杂粮,只要脱不开这世事轮回,谁又逃得了亲身相试。”
柳如真闻言一愣,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幽幽道:“仙师金玉良言,可惜如真机缘已迟。”
符青鸾长叹一声,柳如真眉目间那化不开的愁思牵挂,他尽收眼底,遂长袖一撩:“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迟或早之分,如若如真兄不嫌弃区区冒昧,区区愿意倾耳相闻,供你一排心事。”
柳如真沉默一瞬,须臾,他轻轻的抬眼,望向河面,低吟到:“风摆荷叶意清愁,一缕相思难遣怀。”他亦叹了一声,抬起头来,可刚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原本平静的河水传来一阵剧烈的激荡。
符青鸾猛然抬头,便见那河面波浪翻腾,宽广的河面之上,自上游之处起始,一连串有节奏的“啪啪啪”声从远处次第传来,灵气奔涌,墨绿色的阵线隐约闪烁着,似乎什么人在这河水上提前布了兜天阵。
这阵如此熟悉,竟是连符青鸾都没有在一开始便马上注意到。
然后,眼见着,一头体积庞大的巨鱼从水面骤然破开水面冲出向天,但是阵法兜天,它无处可逃,被兜天阵的阵线迅速收紧相缚,那巨鱼剧烈挣扎,引得河水沸反盈天,翻盈泼滚,牵连着岸边不少的树木,有不甚承受的小树便被打弯了腰。
巨鱼的冲劲很足,它似乎想破网而出,但是阵线将它紧紧勒住,巨鱼加力一分,阵线便收紧一分,于是须臾,双方凝力在河面上空僵持,竟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身旁的柳如真,已经在震荡发生的第一时间便隐去了,而符青鸾背手望着阵法皱眉:这自是青阳的独门阵法,且现在的这个阵法,粗看起来虽然无误,但若细看便可发现,其灵力的布置似乎有些断续,做不到阵法中灵力的绵然成圈,其意不绝的青阳心法旨要。
唐鱼水已经来到符青鸾身旁,他抬着小额头,好奇的看向河面之上。
便见一艘轻然红皮小艇,自下游逆流而上,激荡而至,伴随着水面的哗哗有声,那小艇很快停在阵法之前,紧接着,一个身影自小艇上跃起,手臂猛然前伸,灵气凝而为剑,朝着鱼身要害便即刺去。
符青鸾立刻挥手,游龙剑铮然而出,后发先至,将那人的灵气剑横截一拦,当空斩断,那人被游龙剑一逼,不得不落回小艇,清脆怒喝:“什么人阻我除妖?!”
唐鱼水已欢呼雀跃,蹦起来招手:“付付,看这边,是我们啊。”
船上的付麟凝目而望,不禁一默。
同时,只见那船舱的门帘一闪,谢虞自舱内弯腰走出,与付麟并肩立于船前。
除了唐鱼水,三人都默然一瞬。
而这一片刻耽搁,只听到一片的“啪啪啪啪”,灵力并不圆转的阵线次第断裂,那巨鱼已经破网而出,重新落回水中,但它的落下,却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眨眼之间,便立刻踪影不见,只空留不断远去的起伏妖气波动,缓缓散于波纹夜色之中。
见到此景,付麟立刻顿足,摇头慨叹:“可惜呀,可惜!未抓住这畜生。”他有些怨念的看符青鸾一眼,张了张嘴,没出声。转头去看谢虞。
而谢虞望着符青鸾,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中却也是不解居多。他沉默一瞬,终于不情不愿的踏出小半步,隔着一片河水抬手见礼到:“师傅。”
他称呼的声音不大,只要符青鸾听到,全了礼数便好,他此刻立于船上,船又居于河面,位置倒较符青鸾的地理方位略高一些,他口中恭敬的称了一声师傅,便即身形不动,看样子,是丝毫没有要下艇相见的意思。
所幸符青鸾倒不在意,轻点了一下头,也便是接下了他的见礼。
谢虞这一个开口,付麟便不再客气,直接扬声问道:“师叔,为何您老人家要阻止我斩妖除魔?”
符青鸾笑望他一眼,见他身形挺拔,站姿轻松,脸色红润,身子已是大好了,“身子爽利否?”
“劳师叔惦记,十分爽利。”付麟提醒道:“您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为何您老人家要阻止我斩妖除魔?!”他又给问了一遍。
“错错错,首先,你师叔我不是老人家,其次,我也没有阻止于你,年轻人该戒骄戒躁才是。”符青鸾微摇手指,也不管付麟满脸想要反驳的意图,直接打断于他,看着二人道:“倒是你们两个,不是应该要回鹿吴山吗?这个方向……”符青鸾微扫左右,挑眉:“岂不是南辕北辙了?”
付麟挺了挺胸,刚要回话,谢虞轻斜了半步,若有若无的遮了他半身,抢在他之前答道:“付麟筑基未稳,恰恰需要历练,所以我们途经此地。”
他如此说着,便即后退一步:“时间不早,我们还要追踪鱼妖踪迹,就不打搅了。”
说完,他也不等符青鸾说话,便拉着想要开口的付麟调转艇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顺流而下。
“哎,等等,我还有话没问完呢?!乖徒儿?!谢——虞——?!”符青鸾翘着首,伸胳膊展着,声音越叫越高,但他的声音越高,那艇行的越快,眨眼之间,便没影了。
须臾,河面之上,谢虞巍然立于艇尖高处,背手静然而立,身形卓尔不凡,挺拔如松。他眼睛微微垂落,淡然望向那缓缓流淌的河面,看样子,似乎正在用灵识查探着河面的妖气。
付麟站在他的身后,微仰头看着他巍然不动的背影,一脸不解。
“表哥,你干嘛不等师叔把话说完,便就走了?!说不定他有他的原因呢?”
“他有什么正经理由,我不想让好不容易引出的鱼妖逃脱。”
“早晚是要见面的,你不是不排斥的嘛,干吗在这一见面就跑?”
“我说过了,我只是不想让鱼妖逃脱。”
“可是,你的灵力不是还没有恢复吗,你怎么探查鱼妖的?而且,鱼妖的妖气痕迹刚才就转弯了,”付麟极其认真的道:“我刚刚就想说,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咱们走的这方向,已经不对啦!”
“……现在的这条路更近。”此时静夜微凉,明明无风,他的袍角却微微动了起来。
但付麟十分执拗:“可是,你什么时候对这里这么熟悉……”他说到这里,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我还是去后头看看去吧。”
不等话音落,付麟已经麻利的扭头,径自往后转去了。
翌日,柳家豪宅。
亭台楼阁,广宅深院。
当后宅内的柳大当家被管家告知仙师来访时,是颇有些意外的。
当他听说来的还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外加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后,便赶紧脚步不停的去到正厅。
正厅里,符青鸾闲适的坐在客座,玉白的手指擎着一盏细瓷翠盏的茶杯,略垂着头,慢悠悠啜着那极品冻顶乌龙。
而他的旁边,相邻客座上,唐鱼水陷在宽大的椅子里,正经的挺着小腰板,左手黄纸,右手朱笔,低头,凝眉,一笔一笔细细的勾勒,正在符纸上认真的画着古篆。
柳大当家快步到达正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此番情景,那少年仙风仪仪,小娃娃玉雪可爱,衬得周围的景色都清朗了几分。柳大当家心内喝彩,赶紧一撩衣摆,快步入内:“没想到仙师大驾主动光临寒舍,柳某幸何如之,没能有所准备,惭愧之极,惭愧之极,还望海涵一二。”
他如此说着,已一路来到主位之前,转身对符青鸾拱手见了见礼,笑过之后,这才在主位坐下。“不知仙师此番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符青鸾抿一口茶,淡淡一笑,将那茶水斯文咽下之后,这才开口道:“此番叨扰,倒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砸了咂嘴,又品一口茶,夸赞:“唇齿留香,好茶。”
“仙师若不嫌弃,我便让下人封上一封,待仙师走时带着。”
“这怎好意思,一封太多,一包便够了。”
“……仙师此番所要说之事,请问乃是何事?”柳大当家又问了一遍。
“哦,”符青鸾点了点头,轻轻将茶杯放下:“是这样的,之前柳当家想要托在下护持,当时话未说完,便就走了,区区当时有些好奇,便想左右无事,索性过来一趟,而刚刚跟管家的闲谈中,在下已经获悉一二。”
符青鸾认真的看向柳当家:“柳家此时,可是被两个年轻人,搅扰的有些头疼?”
柳大当家脸上登时露出喜意:“正是如此,仙师明见。便是想让仙师屈尊,阻止一下他们。”
“嗯。”符青鸾点点头:“想也是如此的。而且正巧,”符青鸾抬眸微笑:“那两位年轻人,在下也许可以令其退让一二的。”
“果真?”柳大当家眼神顿时一亮,微微欠身,可刚要露出喜意,却赶紧刹住,转而故作镇静道:“仙师……是否已有了退其的方法?”柳大当家立刻试探到。
柳大当家的不轻信,经过一次交锋的符青鸾,倒是已经了解的,而且不轻信,说明他是个明白人,而符青鸾,最喜欢与明白通透之人打交道了。
想罢,符青鸾嘴角轻轻一勾,淡然轻轻一笑:“那两个年轻人的底细,区区正巧略知一些。”他凝重的看向柳大当家到:“他们乃是青阳派内门宗家子弟。”
一听到符青鸾言中提及的“青阳”两字,一直镇定的柳大当家也忍不住心头猛地一跳,差点就把脸上的那点威严给崩掉了。
“啧啧啧,他们可不简单呐!”符青鸾慨然而叹:“特别是年龄稍长的那位,乃是内门宗家的首席第一弟子,名叫谢虞。”说到这里,符青鸾不禁微微一顿,十分感慨,他酝酿一瞬,将眉毛一颦,微微摇头:“说到他,唉,从小便威名在外,仙门同辈天赋无双,没有哪个能比得过他,得青阳派宗家亲传,上仙派血脉后裔,后三代众心归一。乃三代子弟中唯一二十就筑基之人,前途可谓无两呐!”
第73章
他这话音刚落; 院外西北角的一丛绿叶树,那枝丫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符青鸾微微往外一瞥; 垂头摸了摸茶杯,感叹:“哎呀; 柳大当家呐; 啧啧啧!”他轻轻摇了摇头:“你说你们惹了谁不好; 却为何偏偏惹了这位!”
而此时; 柳大当家终于卸去脸上的虚伪客套,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站起来,几乎求肯的躬身在符青鸾面前:“仙师,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您有办法帮我们挡下这一劫吗?!”
“办法嘛; 也不是没有。”符青鸾寻思着,语气颇为为难。
柳大当家会意; 立刻拍手示意,便见须臾之间,两个家仆跨门而进; 将手上两盘被锦缎铺好的漆木托盘,恭敬的放在了符青鸾手边的红木小几上。
“仙师; 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知道仙家是不在乎这些世俗之物的; 就当做我柳大托付您做善事的一点心意,还望您不嫌弃。”柳大当家谄媚的看着他。
符青鸾看着锦缎旁露出的银光,嘴中却丝毫没有放松:“柳大当家; 青阳这一派的威名,相信就算是你,也应该知晓一二的……”
“是是是,我的确对青阳之名如雷贯耳。”柳大当家的后背都要湿透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位青阳派下一代弟子中的首席谢少侠,要想让他稍稍退让,这个真的不太容易办到,这其中要牵涉很多很多,毕竟,他的盛名在外,实力相符,就算是我,平日里见了他,也许都要绕着走的。”符青鸾有些喟然到。
柳大当家似乎明白了符青鸾的意思,他心中虽然恨极,但还是一咬牙,再度拍手,两个托盘被另外两个代替,只不过这一次,托盘上锦缎下方露出的,却是黄澄澄的了。
“……?!”看到这一幕,那丛枝丫再次无风自动。
符青鸾望天,不管,他矜持的将眼神垂落,瞥到锦缎下那悦目的色彩,脸上的喟叹和为难立刻烟消云散:“柳大当家痛快。”
他利落的起身,走到唐鱼水后面,“青阳宗家第一子弟又如何!我这个徒儿天赋异禀,也不差的。”他拍拍唐鱼水的肩膀:“只要有他在,保你处处顺风。”
唐鱼水的天雷符本已勾到了最后一笔,他本专心致志,不想被符青鸾这一拍,那最后一笔便斜划了一下。
骤然,便听“轰隆”一声,一道落雷瞬间降下,轰鸣之间,大厅的屋顶已是破了一个大洞,一时间屋内泥沙俱下,尘土飞扬,符青鸾赶紧捏了个灵力壁,护住了屋内的三人。
柳大当家已是瞠目结舌,唐鱼水哑然的抬起头,他满眼无辜的看了看柳大当家,又转头无语委屈的盯着自己师傅。
不想,符青鸾竟毫无愧疚之心,他还冲柳大当家骄傲的抬起脑袋:“怎么样,柳大当家,我的话没有说错吧。”
柳大当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连吃了这对师徒的心都有了,可面上却力持镇定,他偷眼看向那小娃娃手中那一叠仍然没有画完的符纸,却怎么都不敢轻易开口了,只得微微躬了躬身:“尊徒的确厉害!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
符青鸾自柳家豪宅出来后,带着唐鱼水在人气萎靡的大街上慢悠悠晃了一圈,之后,他便带着唐鱼水,去了之前柳如真出现的那片柳树林。
来到那棵巨大的柳树跟前,符青鸾摸了摸树身:“这树,得长了好几百年了吧。”
他如此感叹着,扬声道了一句:“都跟了这么久了,也累了吧,要不要出来歇一歇啊?”
他话音一落,便见百十米外,一棵柳树顶上枝叶一颤,须臾之间,付麟与谢虞出现在符青鸾身侧。
符青鸾侧了侧头。
付麟的脸上有些讪讪的,带着一点被抓包的窘迫,他脸上有些红的叫了一声:“师叔。”
符青鸾点点头:“乖。”
谢虞抿着嘴不说话,冷冷的看着自个儿师傅。
符青鸾挑了挑眉。
唐鱼水眉飞色舞,“付付,大鱼,”他开心的叫了两声,“终于又见到你们了,我可想你们,上次见面,你们坐着小舟一下就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了呢!”
付麟摸摸唐鱼水脑袋:“不是要捉鱼妖嘛!”他有些尴尬的解释一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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