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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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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离开,他便四仰八叉的强自坐在原地,外表似乎云淡风轻的欣赏月亮,其实心里面已经百无聊赖起来。
无聊间,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符青鸾嘴角一翘,却故意没有回头:“臭小子终于有点良心了,还知道来看看师傅。”
他如此说完,只听见那脚步声在他身后顿了一顿,他觉得奇怪,就回了一下头,却看见谢虞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符青鸾有些意外,继而笑起来:“我还以为是鱼儿。”
谢虞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走上前来在符青鸾的左手边坐下,然后静静的看着熏制的龟壳。
谢虞今回坐的离他有些近,且安静坐着不吭声,符青鸾莫名有些尴尬,他看看谢虞端正的坐姿,再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悄悄的把腿收回来,坐板正了。
然后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刚刚竟然担心龟壳多过担心付麟,我其实应该反省一下的,莫名有点小愧疚啊!
他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良心,决定对谢虞主动开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谢虞静静看着龟壳,不知在想些什么,仍旧一声不吭。
符青鸾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又有些尴尬,可他想了一想:咦?我为什么要尴尬?世间何事能使我尴尬?我又对谁尴尬过?
想通了,又释然起来,自己对谢虞现在的想法脑补了一瞬:恐怕是在看着龟壳,担心付麟。遂,他又安慰谢虞到:“放心好了,龟壳我看着,还有一个时辰,一定会准时让付麟吃下。”
谢虞沉默一会儿,符青鸾甚至觉得他又不打算开口了,才听见他幽幽而道:“我知道。”
符青鸾有点想骂人了:这臭小子,大晚上不去守着自己表弟,来这里让我难受,怪不得原主对他有点小看法,的确这孩子有点怪。
想到这里,他挪了个方向,前辈范十足的坐好:“谢少侠,现在月明星稀,日月寂寥,”他端整的看一眼明朗的月空,继而低头,捏着嗓子,文绉绉到:“你我孤身寡人,万一瓜田李下,与我声名有损,谢少侠还是赶紧速速离去……”
谢虞终于转过头来,清明的月光下,他的眼仁似乎黝黑,看符青鸾一瞬,突然开口道:“无名前辈,如果你所熟悉的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应对?”
第61章
谢虞说这话的时候; 微微侧目看着符青鸾,此时月朗星稀; 头顶一轮明月,那眼睛里映着夜幕的星光; 碎钻一般闪闪发亮; 符青鸾望着他; 突然发现; 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着谢虞的这张脸:虞美人,的确人如其名,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好俊俏的一张容颜,就连自己这个自诩天下第二帅的男人; 看着也不禁有些羡慕。
可是,符青鸾望着这张脸的时候,却感觉这张脸的后面; 蕴含着一缕冰寒的冷意。让人忽然慨叹:这风花雪月的如花面容,竟有寒霜隐于花蕊之中; 平白的,让人觉得的有些寒冷。
符青鸾在这一个瞬间,突然戒备起来:谢虞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难道……他认出自己了不成?……不对啊,没有道理的,他自忖自己从来小心谨慎; 未曾露过一丝破绽……
想到这里,他立刻散了聚起的灵气:不怕,即便谢虞有所怀疑,他也没有证据。如今唯一忌讳的,倒是自己如今灵力只恢复了两成,若谢虞真的发难,他恐怕不好带着小鱼脱身。
谢虞紧紧的盯着符青鸾,不错眼的盯着他脸上的任何一次表情变化。
符青鸾思忖一瞬,继而端正了面容,认真的看着谢虞:“只要对方所行端正,所为有据,我仍会如常待之。”
符青鸾话音落下,谢虞未动,未言,静静的看着符青鸾,眼神波澜不惊,良久良久,他都未再言语。
符青鸾坦然回视,绷住面皮,却内心叹息。他无谓的与谢虞对视一会儿,就有些绷不住,这要望到什么时候啊,天荒地老不成?!眼神刚要下垂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扫过谢虞紧攥的右手。
恰在这时,忽然一阵狂风袭来,耳听得一声狂翅拍击之声,有大型物体割裂空气而落,飞沙走石中不得不闭上眼睛,这熟悉的感觉,符青鸾大概猜出了来客是谁,可还未等风沙平息,却感觉怀中落下一物。对方似乎没有敌意,翅尖扫过手臂之后,便立刻离去。
待风沙过去,符青鸾睁开眼睛,急忙抬头的时候,视线中仅剩下那急速远去的一个黑影,且那黑影马上便消失于视线之外。
是之前劫走唐鱼水的那只鹰。
怀中的物体很熟悉,是之前唐鱼水的那个披风,而且披风里包着东西,符青鸾诧异的将披风打开,就看见里面一黑一白两只团绒绒的小毛球安静的窝在那里,闭着眼睛正在休憩。
符青鸾爱怜的摸了摸小鹰的脑袋,奇怪大鹰在这个时候将孩子给他,是要做什么?
他不禁抬头望向谢虞,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谢虞的眼神已经垂了下去,他盯着符青鸾怀中的两只小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幽幽的道:“世事无常。前辈相信造化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符青鸾不禁疑惑抬头:“什么?”
谢虞的表情波动一瞬,猛然扭头,须臾之后,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如常:“后辈一时心有迷茫,多谢前辈不吝指点,谢虞在此先谢过。”他对符青鸾垂眼轻点一下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去付麟的房间里静候前辈的到来了。”
他如此说完,就立马站了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青鸾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上了竹楼,才将视线转回来,继而奇怪的摸了摸怀中小鹰的脑袋:谢虞此番这般,让人着实费解。他到底是想干嘛?不过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倒是能判断谢虞的为人,这孩子心眼着实不坏。就比如刚才,他就已注意到,谢虞掌心里似乎凝聚了很强的灵力,如果这灵力骤然冲他打来,以如今他的能力,他自忖,会应付的十分棘手。不过,谢虞却并没有这么做。所以说,谢虞的本性确实不错。
既然这样,他还有何可担心的,遂,他坦然坐之,回头将被大鹰吹灭的柴火重新拢起点上,调整好麦秆熏制的角度,继续百无聊赖的看守起龟壳来。
竹楼处,离开的谢虞并没有回到屋内,他站在二楼楼梯的拐角,身形隐于大片的阴影之处,透过那楼梯的缝隙,静静的看着远处篝火旁的符青鸾。
那一直攥着的右手,此刻才缓缓的舒展了开来,手心展处,若隐若现的蓝色雷光浮动,那光芒明亮的闪烁了几下后,这才缓缓隐于无形。
因为不用再遮掩,所以他此刻看向符青鸾的眼神,明明灭灭,犹疑不定,眼底似乎浮现着很多纠葛,他就那样站在原处,整个人绷的很直,就那样,看了很久,很久。
一个时辰后,符青鸾熏制完成,将那火堆灭了,陈醋晾凉,然后带着龟壳与一应物事往回走。
谢虞见他远远朝这边走来,终于闭了一下眼,然后转身,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符青鸾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轻快的推门走入付麟的房内,他将东西放下,转头去看床上,唐鱼水本是陪着付麟玩,此时却有些挨不过,正在耷拉着眼皮打瞌睡,但他如此盹着,却还想强撑,努力的想直起身子,但一会儿脑袋就靠到付麟身上去了。
付麟好奇的看着符青鸾抱着一团眼熟的红布过来,还未看清红布里的东西,符青鸾已将红布放到了唐鱼水的怀中,唐鱼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与付麟一同凑头一看,唐鱼水兴奋:“咦?师傅,小鹰怎么在这里?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大鹰送过来的,也许是小鹰想念你,大鹰让你陪它们玩些时候吧。”
“大鹰来过了?可惜没见到它,那大鹰什么时候来接小鹰呢?”
“这个,它倒没有说。”
“那大鹰下次来,师傅一定要叫我,我想跟大鹰打个招呼。”
“好。”符青鸾笑着答应。不知怎么想去看谢虞一眼,于是就将视线转向了谢虞,谢虞静静坐在床头,看着付麟与唐鱼水弄那小鹰,表情平静。
符青鸾便扭头,净了手,从桌上拿起早上赶集时买好的三七粉末和血竭粉末,兑好了比例,静置一旁,又拿出一个小碗,将那龟壳上熏好的那指肚大小的一块,用两指一捏,轻松的掰下来,继而用手指将这小块被熏制得乌黑的龟壳部分捻成粉末,让其落到小碗里。
捻粉完成,他凑前闻了一闻,却不想打了个喷嚏。扭回头来的时候,他有些唏嘘,后怕的捂了捂胸口。幸亏自己反应及时,感觉到不对及时扭头,不然这指甲盖一点的粉末,可就被他给吹了。
付麟在身后跟唐鱼水讨论:“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小鹰?”
“对呀,可爱吧。”
“跟我想象中一样。”付麟欢欣的说:“谢虞,你要不要也看看?”
谢虞答了一声:“好。”
符青鸾忍不住嘴巴往上翘起来,他麻利的将三七和血竭粉末倒入小碗,再取了之前付麟喝剩的那泡龟壳的无根水,将这三种粉末给兑了。
仔细的摇匀之后,他在碗中放了一把小勺,转身端到床前,“付麟,喝药了。”他说。
可刚走到床前,谢虞却提前站了起来,从他手中将药碗主动接了过去,并未抬眼:“还是我来吧。”
“也好。”符青鸾也不坚持,顺势给了他。
付麟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见谢虞垂着眼在他身边坐下,心中不禁暗暗吐槽:这有什么好抢的,你们谁都喂过我,不都一样嘛。
但他心中虽如此想着,可谢虞撤走了勺子,已将药碗整个儿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只喝了一口,就被苦的没心思说话了。
待付麟喝完了药,加之时间已着实不早,符青鸾就没有逗留,带着唐鱼水回房去了。
将唐鱼水安置下,两只小鹰放在他的枕边,符青鸾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即将躺下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胸口内兜里的封印被鼓动了一下,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胸口,感觉出蛊王似乎有一些躁动,正在里面不安分的想从封印的袋子里出来。
“不是喂过你了吗?”符青鸾无奈斥了一句,“给我安分一点儿。”他如此说完,那蛊王就很快平静下来。
符青鸾打个哈欠,他今天一天其实挺累,白日里逛集市,晚上还要熏制龟壳,身体有灵力护着,倒还可以,就是精神有些不济,毕竟那龟壳耗神了一些,所以他拍了拍身旁的唐鱼水,继而合身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房间里一片昏暗,须臾之后,月上中天,一片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纸张透射进来,宽敞的竹床上,一大一小静静的躺着。
忽然,那大人胸口的薄被之处,轻轻的鼓动一下,继而顶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那鼓包缓缓的上移,须臾之后,从那薄被与衣裳的交界处,爬出一条胖悠悠的肥虫子来。
这虫子通体翠绿,若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它较之前的颜色要更加清亮了一些,皮肤的纹路也更圆滑了一些,它钻出来后,先是憨憨的蹭了蹭符青鸾的衣服,继而扬起脖子来,绿豆般的小眼睛闭了一闭,似乎在闻某种陶醉的气味,继而身体一绷,从背后刷的延伸出一对翠绿色半透明的小翅膀来,它高频率的扇动着这对小翅膀,继而将身体腾空起来,朝着窗户直飞而去。
这个夜晚,有的人酣睡,有的人无眠。
寨子里最中心的一座建筑中,大堂里,数盏幽幽的烛火闪烁其中,一个小型的祭坛中,古老的蒲团之上,一个鹤发的老者端坐于此,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指捏出奇怪的手势。
在老者的身旁,一个穿着中原服饰的刀疤脸的中年人,和一个穿着少民服饰却打扮尊贵的中年男人,尽皆脸色凝重的等待着。
须臾,鹤发的老者长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族巫,怎么样?蛇神可有消息?”少民打扮的中年人着急的道。
“这是第三次了,与前两次一样,蛇神的要求并没有改变,它需要大量的祭品。”
“可是,这离上一次祭祀才过去了三年,以往大型的祭祀,不是十年才进行一次的吗?”
“蛇神需要力量,它想要竞争蛇王之位。”
“蛇王?蛇神不是已经够尊崇的吗?为何还要……”
“这不是你能插嘴的。”
“可我们没有这么多祭品,难道真的要把村民……”
“有的。”年老的女族巫抬起浑浊的双眼:“族长,你竟忘了吗?今日,不就有祭品送进来了吗?”
作为族长的中年男子沉默一瞬:“不行,他们是修仙之人,咱们不能牵扯无辜。”
“无辜?”一直没说话的刀疤脸男人插进嘴来:“族长啊,你看看我的脸,这是在前面的边镇被那府衙的官兵砍的,今日来咱们寨子的这帮子道士,他们不光救了那由蛇尊幻丝儿亲自选定的祭品,还害得我们马帮被官府查抄,所有货物尽丢不说,我这新鲜的刀疤至今还未长全。”
“最主要的,”族巫接过话去:“自蛇尊被蛇神意外吃掉之后,我一直能感应到蛇尊精魄的位置,可这一次,我已完全感觉不到蛇尊的精魄所在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这帮人,”族巫气愤的说:“他们阻止了蛇尊的复活。是我们一族的罪人。”
他如此说,族长就沉默下来。
“族长,你还不能决定吗?你是怕他们是修仙门派的人,怕他们的仙派之后找咱们的麻烦?”族巫不屑道:“蛇尊力量变化万千,道通万界,区区修仙门派有何惧之。”
“就是,”刀疤男附和:“何况死无对证,什么都留不下,他们的门派又何从得知。族长,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善良可救不了族人。”
族长浑身震颤,可是他还在犹豫,满面纠结。
“唉,我就知道你会犹豫,所以我已替你做过决定了。”族巫最终叹息一声。
“什么?”族长猛地站了起来,变色到:“你做了什么?”
“今早他们采买的时候,我已将加了料的糍粑,卖与他们了。”
第62章
谢虞是被一片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转头; 另一边的床上,付麟睡的依旧安静。
他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小巫山的人; 丢了什么东西。
谢虞想了一想; 披衣而起; 穿戴整齐,替付麟掩好房门,带着剑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那对话便听得更清楚; 闵清闲正在气急败坏:“昨天才买的干粮,今早就给丢了; 你们怎么看的?”
有弟子委屈的说:“师叔,你忘了,是你说寨子里安全; 不用看守,让大家好好歇息一晚。”
“……”闵清闲沉默一瞬; 依旧生气:“不过是普通的食物,寨子里的人又不缺,他们为什么要偷?”
“师叔; ”弟子顶着闵清闲的怒气,小声的说:“好像不是被偷走的,你看现场那么多碎屑; 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师叔你说会不会是老鼠?”
“蠢货,哪来那么大的老鼠?何况我在粮食周围布了简单的阵法,老鼠之类的怎么进的去?”
“万一是狐狸呢?”
“狐狸你个头,你个没见识的东西,只要有阵,什么动物都进不去。”
“可阵被破了,师叔……”是不是你阵法太弱啊?弟子没敢说。
“如此厉害的阵都被破了,绝对是人为。”闵清闲跳脚着走来走去,突然顿住,大惊:“或者是精怪?甚至妖物?不能吧?!”
谢虞静静的立在二楼的围栏之后,他闻听此言,眉尖微微一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起一个身影,赶紧抬头四顾了一瞬,周围果然没有无名的身影。
无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这样的吵闹声,若在以往,他早就第一个跑出来掺和了。
想到此,谢虞顿了一顿,扬声问:“无名前辈呢?”
廖白灼抬了抬头:“无名?哦妖人啊,从今早上就没看到他呢。”
闵清闲似乎受到了启发:“对,不会是妖人干的吧?”
廖白灼挠头:“咦?不会吧,咱们采买的都不是特别好吃的东西,他嘴那么刁,不会动这个心思吧。”
谢虞冲廖白灼点点头,转身,抬步朝着符青鸾所在的房间走去。
站在竹制的房门前,谢虞侧耳倾听,里面有两个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两个极其微弱的细声,是那两只鸟。他思索一瞬,没有出声叫门,而是对房门一推,发现里面是锁的。
谢虞站了一瞬,无名有些修为,外面的声音吵闹,他不可能睡的这么死……
思索间手上灵力一闪,里面的门槛便应声而落,谢虞缓缓的推开房门。
他站在门口,冷冷的朝内望去。
床上一大一小安静的两个人,两只雏鸟已经醒了,其中一只此刻正站在床头,安静的歪头瞅着他。另一只面朝里,不知在看什么。
谢虞抬步静静走过去,站在床前,并不靠近:“无名?”他叫了一声。
符青鸾:……
符青鸾十分安静的躺着,并未睁眼。
谢虞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一步,缓缓伸出修长的食中二指,一边注视着符青鸾的脸,一边按了按他的脉。
他修长的手指一触即收,静静的看着符青鸾。须臾,弯腰,越过符青鸾的身体,将沉睡的唐鱼水连着被子抱起来,右手一捞,将两只雏鸟也一起带上,转身,出了房门。
符青鸾:唉!
几息之后,谢虞离开付麟的房间,转身而回。
无名的房门仍是大敞,无名安静躺在里面,没有别人来过,跟他刚刚离开前一样。
谢虞在门口站了一瞬,继而抬步,跨入室内,反手关上了房门,他似乎想了一想,在门上加了一个禁制。
外面的吵杂声忽然从耳旁消失一瞬,继而马上又重新响了起来,谢虞抬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那声音渐渐的淡了,室内变得安静起来。
“哒~哒~哒~”谢虞有节奏的走到床前。
他先是将床上之人看了一会儿,继而转身,拖过一个小凳,然后,他在床前缓缓坐了下来。
符青鸾:……唉,鬼压床的滋味,不好受呐!身体不能动,意识却醒着……啧,真想来一个绵长而深远的吐息,以此来抒发一下我此刻日狗的心情。
床前,谢虞抬起手,摸了摸符青鸾的脉,他稍稍凝眉,似乎仔细的辨别了一会儿,
感受到谢虞微凉的手指,符青鸾注意力转移,他又想,大徒弟突然主动来访,其实,嘿嘿,还有些小激动的。他是发现自己的异常,所以来查看自己吗?竟还冲动的把门槛给断了……呵呵,这可不是对待普通人的态度唷~其实,你要关心我,也不用把小鱼带走的,师傅又不笑话你。有什么好面嫩的!
要不,为了你这难得关心一回的心意,我耗费些灵力,费个劲,开个天眼?看一下你吧?
大徒弟难得的关心,不能错过啊!
想到此,符青鸾的魂识动了动,这才不着痕迹的凝了一股灵气,悄悄将天眼打开,继而喜气洋洋的看向床前安静而坐,还把微凉的手指搁在他手腕上的谢虞。
嗯,近看还是这么帅,我家的徒弟都漂亮。当然我也漂亮。咱们一家都漂亮。
谢虞表情淡淡的,他凝眉试了一会儿,抬眼看着符青鸾闭合的眼,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自言自语:“好像是睡着了,还是深眠。”
符青鸾:是呀,我也不想的,可小红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似乎有些撑,还强制着我的身体跟它一同睡着了。
谢虞拧眉一瞬:“真的是睡着了吗?”
符青鸾:睡觉这个事有啥好隐瞒的,难不成我睡个觉还能毁天灭地不成?看你这孩子在为师不知道的时候怎么变成了如此别扭的性子!不行,以后回山要好生再教育一下才是。
正思索着,符青鸾突然感觉到谢虞冰凉的手指一动,就觉自手腕处冲进一股尖锐的灵力,如针似锥,那灵力刺的自己神经猛地一大痛,符青鸾觉得自己若能控制身体,那他一定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符青鸾非常气愤,这徒弟是要干嘛?过分了过分了,哪有这么试人的,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关心也要有个度,真是太过分了。再这样,为师可要生气了。哼~
谢虞一触即收,他将手指抬起来,不错眼的盯着符青鸾的面部肌肉变化,发现符青鸾脸上连嘴角都没有抽动一下。
“这般都没醒,看来是真的深眠了。”谢虞声音故意大了一些。
符青鸾:废话,若是装睡,被你这么一弄,十个人也有十一个疼醒了,哪还能装!真想罚他跪。
谢虞直直的看着他,视线在他脸上游移,眼神变换。
符青鸾:……这孩子,还有完没完了!为师可不是好欺负的……
谢虞突然起身,抬手,将那微凉的手指放到了符青鸾的额头,符青鸾刚一疑惑,就感到谢虞将他那额头挡住朱砂痣的抹额给掀开了。
符青鸾沉默一瞬:……哎哟,我还以为徒弟关心我,原来真是怀疑我,怪不得昨晚那么异常!
唉!徒弟唷,你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做的那么完美,天~衣无缝,都没有出现弱点,你是怎么把我跟你师傅联系起来的?!你那小脑袋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完全没有道理啊。你师傅我竟有些懵。
符青鸾考虑一瞬:好吧好吧,你要看,我现在睡着,也很无奈,就纵容你看一次吧,不过看完了赶紧打消怀疑的念头,乖乖的继续父慈子孝,不是,师慈徒孝啊!咱们其乐融融,多好。
谢虞起初看得出有些紧张,他似乎深吸一口气,才将视线下移,可当他看到眼前那什么都没有的额头之后,却整个人愣住了。
符青鸾狂笑:哈哈哈哈,你师傅我聪明吧,我自上次恢复两重灵力之后,就先见之明的用封印将那痣子给隐了,就怕那带子都没绑好不小心掉了的一天,你看看,如今就有用了吧,好了,怀疑打消了,你继续关心师傅吧,师傅不嫌弃,师傅很享受的。符青鸾美滋滋想着。
谢虞愣了一会儿,整个人失控的坐回去:“不能啊,为何?竟然没有。”他似乎思忖了一瞬,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闵清闲怒气冲冠的站在妖人门口,狂砸房门:“妖人,我知道你在里面,竟然还把门封了,别躲了,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有胆子做还没胆子承认吗?你给我出来,赔钱。”
谢虞被这一个打断,似乎想通了一个事,他抬起眼来:“其实,痣,是能隐藏的吧。”他如此说着,就输了一丝灵力到符青鸾的额头,符青鸾感觉额头皮肤又是一疼,不过这疼倒是能忍受的了,就是大徒弟不信邪的一遍一遍的试,他连试了三遍,试得符青鸾有些恼火:喂喂喂,差不多一点,试不出来就罢了,我这禁制可不是一般的禁制,有蛊王加成的,你又不懂,弄不开的。
谢虞试过之后,继续出神的坐下来。
他看了看符青鸾,将被他拨开的抹额原样的拉回去。继而静静坐了下来。低着头,有些出神。“我知道你会一些旁门左道的禁术,我解不开,却不能代表你没有。这做不得准的。”
符青鸾:纳尼?你怎么这么执着呢?认出我是那个人来对你有什么好?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徒弟哟,你这执着心也太重了!符青鸾内心叹一口气。
闵清闲叫不开门,气噔噔的走了,室内又安静下来。
谢虞分腿淡淡的坐着,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两手轻轻的握起,左手握在右手的手背上,过了一会儿:“我……恨一个人。”
他徐徐的道:“他从小对我很不好,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能承受。也……习惯了。可是,”谢虞突然变得激烈:“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至亲之人。”
谢虞胸口剧烈起伏一瞬,继而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幽幽的:“我记得……我去求他,求他放过我的亲人,可是……”谢虞胸腔震动,自嘲的笑了一声:“他说我的亲人心术不正,若是死了,也是造化。”
“呵呵,”谢虞苦笑一声:“虽然我知道我去求他,肯定是自取其辱,但是……那可是我唯一最亲的亲人了!”他的拳紧握了起来,骨节吱嘎作响,就这样朝着身旁的桌子上落了下去。
突然,他的拳停在了桌面上,谢虞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自嘲的看着自己的拳头,缓缓的放开来,眼中满是凄苦和戏谑:“你听听,他可是我的师父,但是他的话却让我明白了,在他的眼里,我算是什么东西……当时的我就是不明白,哪怕我再不在乎自己,如何求肯,却只是平添他对我的恨意,而这一切,就这样报应在了我至亲之人的身上,而不是我的身上……他真的看透了我,每一个弱点……”
“你说好不好笑,我当时竟就是转不过弯来……”谢虞就这样笑着,脸上满是笑意,眼中却已经满布氤氲。
“我不为别人而活,我只为我在乎的人而活。”
他如此说着,声音缓缓低了下去,符青鸾努力的听,才听清楚他说的是:“虽然也没几个了。”
符青鸾闭上天眼,沉默了很久。
谢虞有些出神,他静坐了一会儿,好笑的摇了摇头:“哈,话题竟扯远了。”他抬起头来,淡淡看着符青鸾:“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一个外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总是感觉到那个人的影子?!”
“……罢了。”
“我到现在,也不确定你是谁。”
“想起他来,我就乱了阵脚。”
“恐怕会招人笑话。”
他抬起右手的拳头来,在自己的脸前,轻轻张开右手,就见他右手心处有蓝光闪现,雷光滚然浮动,他静静看着这雷光,又看向沉睡的符青鸾:“也许昨晚,我应该试一下的,也许真的打出去了,就知道你是谁了。”
符青鸾本来安静闭合的天眼,猛地睁开:纳尼?我刚刚那一点悲伤的情绪,一下全都跑光了你知道吗?
你如此说,难道,难不成?你昨晚真的想打我?卧了个槽,我还替你开脱,还夸你善良,说你本性好,还主动把灵力撤了,我这么体贴,你竟真的想打我?奥买噶的!谁来让我清醒清醒,我有些接受不能。啊,让我缓缓。
谢虞的神情很痛苦,手里的雷一会儿强,一会儿弱。
“如今你在这里安静的躺着……如果你和那个人一样该多好啊,我就可以一掌把你……可偏偏你们两个的性格又差别那么大。那个人让付麟受了那么多的罪,而现在的你,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却又一直在照顾他,一点看不出做戏的意思,按理说我应该好生谢谢你,虽然让我扮新娘的时候我想宰了你。可为什么,在我的感觉中,总是想把你们两个人给联系到一起呢……我竟有些糊涂了。”
谢虞静静坐了一会儿:“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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