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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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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见识短,心思说好听的叫单纯,不好听的就是没脑,又娇气了一些,对自以为的弱者还喜欢跋扈,眼高于顶,仗势欺人。更重要的虽然看似单纯,却可以做出有违礼法的大不韪之事。
  如今,明知道自己怀的是个鬼胎,竟想将其生下来,虽然勇气可嘉,可她就没有想过,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她开口让他帮她,别说她的要求他帮不了,就算是能帮,干这种事所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个完人能承受的。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磕,就能帮了的。
  想到此,符青鸾叹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不喜欢跟这种单纯跋扈叛逆无知,脑回路直且想一出是一出的女孩子打交道的。
  因为你还要跟她解释让她明白。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出周围人的好来,想想他家乖徒儿唐鱼水,想想懂事的付麟,再想想如今站在他旁边的谢虞,真是没有对比就显不出好处来。
  不说别的,就单拿谢虞来说,当初原主那么对他,说实话那是真的对他不好,可他记得谢虞从没有抱怨过,也不会自怨自艾,苛求别人。因为谢虞从不会伸手要自己没有和得不到的东西,因为他知道要也要不来。如今想想,这个徒弟,倒是有些让人心疼的意思。
  想到此,符青鸾不禁回头,柔和的看了谢虞一眼,谢虞被他这个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未细看,符青鸾就回过了头去。继而拉下脸来:“小姐,”符青鸾昂起头来道:“你若想抓,那你抓好了。”反正有谢虞在,倒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符青鸾露出无所谓,你们尽管来,看谁死的表情。
  那小姐见符青鸾不吃这套,气愤的跺了跺脚,只跺了几下,眼圈就红了。拿着帕子捂着脸委屈的抽嗒了起来。
  符青鸾头痛的捂了捂额角,他转回头去拉住谢虞,商量到:“徒弟呐,我说,咱还是回去吧。”
  谢虞被他拉着袖子,看这事态的发展,也是有些无奈。这无名在这里一番胡搅蛮缠,他倒觉得,他不是不救,只是想要点好处。
  符青鸾拽着人就想走,可他使了一下劲,竟没将谢虞拉动,他娘的这徒弟竟也是个倔的。才刚夸了他,他就给他拧。
  就在符青鸾气恼的时候,那一直在作壁上观的知府,终于开始父女混合双打了:“大师……”那知府慢吞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师呐,我知道若要您帮小女肯定辛苦,酬劳自然是要给的,虽然那雪莲子没有了可您需要多少报酬,您尽可以说,只要本府能办到的。”
  符青鸾想了一想,放开谢虞的胳膊,背对着那知府并不转回头去,而是对谢虞到:“徒弟呐,咱又不是他们的客人,想走就走吧!”
  那知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符青鸾继续道:“站了这么久,我腿酸了,徒弟呐,咱赶紧走吧。”
  知府沉了一会儿,夸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哟,你看我这记性,真是怠慢了。”他说着,急忙转到后堂,亲自搬出两把椅子来,并将其放到自己椅子的左手边,他女儿椅子的对面,那里本就有一个茶几,看的出之前应该是有椅子的,只不过被人刻意的撤了,如今这椅子搬回来,与那茶几一个色儿,倒是配套。
  “来来来,大师与您徒弟请坐。”知府难得热情的道,他之前一直端着架子,一副升斗小民不能与本官同坐,即便同堂也是抬举你们的样子,如今放下身段热情的招呼起来,倒是看得出左右逢迎能屈能伸的那么点惯用的意思来。所以他才能做到知府的位置吧。
  但即便他做到如此,符青鸾还是没有回头,而是翻眼看着天:“咳哼,说了这么久的话,喉咙都干的哑了,徒弟呀,咱回去喝水吧。”
  那知府顿了一顿,立刻又扬声向外道:“来人,看茶。”可是由于他将人遣开的太远,他这遥叫了一声,竟没有人听到,于是他又快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又叫了一声。而后,再转回头来时,就与符青鸾面对面了。
  符青鸾慢吞吞将上看的眼珠子翻回来,继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知府:昔日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孔明,如今教你们三请我,就以此作为之前失礼的补偿吧。
  但是他心里这么想着,却就这么看着知府,还是不说话。
  知府亦看着他,皱眉想了一想:“大师,你看,那个,如果酬劳的话,五十两怎么样?”
  符青鸾无声的看他一眼,笑眯眯转回头去,信步走到那知府搬出的太师椅上,站座椅子前面转身,将下摆一撩,继而缓缓坐了下去,然后,他微斜了身,一手搭于椅子的扶手上,模棱两可的看着那知府,就是不说话。
  知府随着他的脚步跟到他近前,“那个,要不,八十两?”
  符青鸾将拳头支在下巴上,终于慢吞吞开口:“大人呐,我只是个臭道士,才疏学浅,没什么本事,您这么信重我,我心中不安呐!”
  那知府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觉得有些棘手,他让步了这么多,这道人竟是不松口。说实话,为官这么多年,跟无数人打过交道,这么不给面子,这么油盐不进,这么不识抬举,这么得寸进尺,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他还是生平头一次见。若不是小女的人身安全系在这个道人身上,他绝不会让这个道人如此蹬鼻子上脸的放肆。
  知府沉默了一瞬,咬了咬牙:“一百两,大师,您觉得可以吗?”
  符青鸾想了一想,像百年雪莲子这种好东西,在普通人的府上,也不是轻易就能遇见的,若想让这知府再拿出什么与雪莲子一般的好东西来,估计是不可能的,如今雪莲子没有,换成了银子,还是一百两……百年雪莲子百年难遇,乃奇珍,平日里即便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对比一百两珍贵许多,如今雪莲子变成了银子,虽然档次降的有点多,但是,一百两,这钱,也着实不少。
  可是,换个算法的话,一条人命,一百两,也是亏了。
  但是好在他不贪,不用要多了。一百两就一百两吧。
  那知府见符青鸾沉思着不说话,心里有些玄乎,可他又实在不想再加钱……
  正在此时,看茶的人终于上来了,端着一个茶盘,先在门外通禀了一声,然后才小心入内,符青鸾瞥眼一看,嚯,还是那个动不动指人的丫鬟。
  那丫鬟此刻十分老实,她规规矩矩的将一杯茶水放到符青鸾的面前,又将另一杯放到符青鸾所在茶几的对面,也就是给谢虞空出的位置。
  那知府看丫鬟一眼,顺便到:“你留下来吧,随时伺候两位贵客看茶。”
  “是。”丫鬟诺了一声,而后,低着头,拿着茶盘站到墙角去了。
  符青鸾看着她走到墙角之后,才将眼神转回来,“大师,一百两,不能再多了,毕竟在下俸禄有限,你看……”
  俸禄有限?连上贡的雪莲子都贪的人,会不是个贪官吗?符青鸾笑了一笑,没有计较,而是终于直起身来,难得正经的道:“一百两,好吧,那就帮上一帮吧。”
  知府听后喜上眉梢,而那小姐就明显的不乐意起来。
  符青鸾说完这话,伸了个懒腰,他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气去了一半,继而熟稔的招了招手:“徒弟,过来坐下,待会儿咱们可有的干呢。”
  谢虞却摇了摇头,修仙之人有灵力傍身,哪里用得着坐着。
  谢虞不过去坐,符青鸾就没管,而是朝那小姐走了过去。
  小姐早已抽嗒完了,此刻还是一脸委屈,看见符青鸾答应了她爹的要求朝她走过来,她表情明显的不情愿起来。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还不时看向门口,似乎想走,但是又看她爹一眼,不敢走。
  符青鸾竟然难得的表情严肃起来,“小姐,你之前说,你想让孩子成人?”
  “大师……”听符青鸾竟如此说,那知府有些急眼,但小姐却露出喜色来,急忙点头:“是,我想让他成人,大师帮我。”
  “谁说这世上除了人,就只有鬼?”
  “什么?”小姐失色。“可您明明不是说,我的孩子不是人吗?”
  “对呀,我只说他不是人,却没说他是鬼,既然他不是人,却也不一定是鬼。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人与鬼,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那小姐有些迷茫:“什么?”
  “那可就多了。”符青鸾想了一想,“无法一一细说。”
  小姐脸黑了一黑,无法细说,那你说什么?
  “小姐,”符青鸾笑了一笑,指着那小姐一直被帕子缠着指头的右手:“可否把你右手上一直捂在帕子下的东西,给我看看?”


第44章 
  捂在帕子下的东西;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一枚比较朴素的圆石戒指而已。是小姐一次去古玩店; 看中了自个儿买的。
  谁知当晚就巧遇了阿郎,阿郎告诉她说; 这戒指是他家祖传的信物; 专门送给心爱之人的; 是他托了古玩店的老板; 极力向小姐推荐使其买下的。
  小姐知道那阿郎为她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心里自然感动,后来这戒指就成了她与阿郎的定情信物,自从戴上; 她就没有再摘下来过。
  可作为一个官家小姐,配着这么一个戒指实在朴素; 往往与她的衣裳首饰不配的,而她又几月以来天天戴着,怕父亲因此注意到了让她摘下; 所以自然在人前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捂着。
  而揣着这一个小小的秘密,私下里也让她觉得有一种不为人知只有自己天地的甜蜜。这是她与情郎自己的东西; 外人休想介入进去。
  符青鸾让那小姐抬起手来,仔细观了一下那戒指。
  其实小姐仍然是不情愿的,但是碍于自己爹爹的威压; 不得不干。
  戒指呈乳白色,圆圆扁扁的一块像鹅软石一般的石头,没有鹅软石那么透; 却表面光滑,嵌在复古发黑的铜圈里,看起来倒真有些韵味。
  “右手中指,连通心脉,它圈在这里,却是正好将心脉给锁了。小姐,”符青鸾说:“这是他让你戴的位置?”
  小姐奇怪的点了点头:“大师,有什么不妥吗?”
  符青鸾没答,而是让小姐试着将戒指往下取一下。
  “大师,”知府好像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说,那阿郎,在这戒指里?”
  符青鸾给了他一个上道的眼神:“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说?”
  符青鸾仍旧不说,卖关子的一笑。
  知府向小姐眼睛一瞪,那小姐就乖乖的低头取那戒指,
  可是她轻轻拔了几下,竟然没拔下来,继而又使劲拔了几次,仍就拔不下来,脸上慢慢现出一丝奇怪来,按理说即使卡住了,也该移动一些的,可这戒指就像生了根长在了她手上了一般,竟是一动也不动。于是她想了一想,下定决心使了猛劲一拔,却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顷刻间直达脑门,痛得她忍不住尖叫一声,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似乎还未受过这般的疼痛,因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自然是受不了的,只这一下就让她脸上变色,疼得哭了起来。
  “看来已经长住了。”果然拔不下来呢。符青鸾摇了摇头。
  “大师,那怎么办?”知府着急的道:“请您帮帮小女,将那东西取下来。”
  “自然要帮的。”符青鸾点了点头,招呼谢虞:“徒弟,你过来。”
  谢虞听话的走过去,符青鸾指着那小姐的手:“你帮她取下来。”
  谢虞听后皱了皱眉,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那小姐的手,他生平从未碰过女子,就连表妹也只是让她抓过自己的袖子而已,而且,他有洁癖。如今这小姐虽然未成过亲,可她着实已算是有夫之妇了!如今让他动手去碰那小姐的手,虽说是为了帮人,可他的确下不去手。
  “还有别的方法吗?”谢虞纠结了一会儿,不禁抬起头问到。
  符青鸾本在很乐意的看他为难,如今听了他问,才点了点头,“当然,你也不用碰人家小姐金贵的手,你只要将指头按在戒指上,输点儿灵力进去试一下就可以了。”
  谢虞无言的看他一眼,继而垂眼,很利落的将一指轻点在那戒指上,只是一触即收,却听见电流般“啪”的一响,继而那小姐再次发出尖叫痛呼,只是这一次,她竟痛的扑在地上,几乎打起滚来。
  符青鸾就皱起眉头来,遗憾的叹了两声,一百两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本以为若能将这不干净的东西取下来,也许能容易解决一些,如今这东西却因为这小姐佩戴的时间太长,已经跟这小姐寄生在了一起……唉!看来他今回注定得劳累这一趟了,本来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可惜!
  那小姐连着受了这两次的锥心之痛,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时,苍白的脸上终于现出些惊恐来。她的父亲心痛的蹲在她身边,似乎怕她疼,所以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终于满脸痛心到:“女儿,都这样了,你还那么执着干什么?就让大师帮你的忙,将你肚子里这邪乎东西除了,你也省得受罪哟!”继而颤颤的抬起头来,求助的看向符青鸾。
  符青鸾微低着头,看着小姐有些惊恐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小姐呐,”他问:“若我告诉你,你若想将你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也许需要承受比现在还要高一百倍的疼痛,甚至需要付出比这更大的代价,如果这样的话,你还想将其生下来吗?”
  那小姐听后咬了咬嘴唇,红着眼圈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考虑了一瞬,没有说话,继而沉默的低下了头去。
  符青鸾就笑了一笑:“那我们去会一会那阿郎好了。”
  将小姐送于闺房,让其强迫自己入睡。并让那知府与丫鬟在旁边守着,不让旁人打扰。
  只是在那小姐入睡之前,符青鸾还问了她一个问题:“小姐,你有孕这几月以来,是否还精神不济吗?”
  那小姐愣了一愣,想了一下,这才答道:“大师不问,我倒没特意去注意过时间,如今想想,好像自月事不来之后,便精神了很多,即便晚上熬夜,白日里也不再萎靡了。我本以为这是自己的身体适应了。”那小姐奇怪的抬起头来:“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符青鸾点了点头,然后,他让那知府在床前好好守着,嘱他在接下来小姐入睡的时间里,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碰那小姐的身体,必须要等到他们回来。
  “回来?大师要去哪里?”
  符青鸾没答,而是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崭新的符纸,将它于风中晾晒了一盼。那阿郎与小姐相会的时间为半夜三更,但符青鸾自然是不想等到三更的,所以他让那小姐尽管睡了,然后在那小姐睡着之后,拉着谢虞的胳膊,将那符纸给随便的烧了。
  符纸飘飘荡荡,一边燃烧着,一边缓缓的向地面落去,它下落的很慢,似乎被风从下面托着一般,那知府不禁盯着符纸,出神的看了起来,等那符纸终于将将接触地面的时候,那纸张也终于烧尽,明明是白日,他却似乎隐约听到了三声更响,继而眼前黑了一瞬,等他再次回神,就惊异的发现,那原本站于符纸之前的师徒二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那知府惊讶的捂着胸口,难道……这二人,真的有些本事不成?
  谢虞感到自己胳膊被抓着,继而眼前一黑,耳边感觉到呼啸的风声,身体有一会儿的失重,继而脚下踩到了实地。
  他睁开眼睛,周围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松了开来,他顿时心中一空,忍不住叫了一声:“无名?”
  “嗳。”旁边传来一声答应,继而“嗤啦”一响,身旁亮起了一点火光,那火光初时如豆,闪烁着明灭了几下,然后才亮了起来。
  符青鸾举着一个火折子,看了左右的无边黑暗一眼,啧了一声:“这女孩的内心世界竟然一点光明都没有,平日里得多么阴郁呀。”他这么说着,另一只手又伸入怀里,摸出了第二个火折子,转手递给谢虞:“呶,也给你一个。”
  谢虞看着他举着的这一灯如豆,看着他在微弱的火光里暖融融照亮的脸,无名今日穿了一身黑衣,还绑了黑色的头带,他这举着一点亮光,只照了方寸之地,再加上衣服的原因,给人感觉似乎只有一个脑袋在摇来摆去,左顾右盼。按理说有点吓人,但谢虞竟觉舒一口气,“不用了。”他拒绝了符青鸾的火折子,然后亦左右看了一眼,虽然看到的仍旧是无边的黑暗:“这里是,那小姐的梦境?”
  “对。”符青鸾将那未用的火折子重新揣回胸口去,“咱们得等一会儿。”
  “等什么?”
  “等三更。”
  谢虞还算聪明:“你那个符?”
  符青鸾笑看他一眼:“不必真的到三更,只要让那小姐以为,已经到了三更就可以了。”
  “你进来之前,问那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她为何怀孕之后,精神反而比以往好了?”
  “精神比以往好了,自然是因为,”符青鸾看他一眼:“她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了。”
  “那你为何在外面不说?”无名若说了,那小姐恐怕就不会那么执着,更容易答应吧。
  “相信我,一个人若在年轻时就知道自己以后会早死,那他的后半生是不会快乐的,”
  谢虞沉默下来,忽然,耳中听得三声更响,那响声在这精神世界里,就像打雷一般的响亮。
  符青鸾露出兴奋的表情,拍谢虞肩膀,“快,快,上剑。”
  他这简单的两字,谢虞竟是明白了,马上拔出剑来,并将剑于地面四指高处御了起来,刚想问符青鸾站在前面还是后面,符青鸾就已经麻利的站到后面的位置去了。
  谢虞就没再说话,转头上剑,刚站上去,又感觉剑鞘被抓住了,再回头,符青鸾一手抓着他的剑鞘,一手举着火折子,“待会儿剑鞘你可抓稳了,别一拐子将我捣下去。”
  谢虞沉默了一瞬,继而转回头去。
  他本想问符青鸾能不能站稳,但看符青鸾稳稳当当的站着,似乎不像个没有御过剑的人,就没有再说。
  符青鸾举着即将熄灭的火折子,在谢虞身后朝着左右前后左瞅右瞅,刚抱怨了一句:“怎么还没出现呢?”就见一点白色的亮光忽然自半空中飞速的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就是那个,快追上他。”符青鸾立刻道。
  谢虞二话不说,立刻将剑御起,朝着那个东西追了过去。
  起初,周围仍是一片黑暗,慢慢的出现了一些景色,符青鸾抽空看了一眼,发现这些景色都很模糊,而且尽皆处在灰暗的阴影里。
  按理说一个人活到小姐那个年纪,应该有很多美好而彩色的回忆,可这小姐可能自小不常出门,常年被禁锢的缘故,印象深处的景色竟是少得可怜。
  谢虞起初顾忌符青鸾,所以飞的有些慢,等发现符青鸾不光站的很稳,还有闲情发表感叹的时候,他就不再犹豫的加快了速度。
  最后,他们来到了这个小姐的记忆最深处,而这里,也是唯一有完整轮廓的建筑物的地方。
  是一面看不到头的围墙,围墙正中,是府衙的大门,威武的两座石狮子,冰冷的分立在门口,还有石阶,大鼓,紧闭的府门。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那白点降落于府衙大门之前,落地之时,便变成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形容瘦削的男子。


第45章 
  白点于那府门之外; 落地变成一个形容瘦削的白衣男子,他看到那紧闭的大门; 似乎有些意外,站在门口伸手推了一推; 发现那府门竟是推不开; 就后退几步; 扬声叫了一声:“盈儿?”
  然而并没有人答应; 四周万籁俱寂。
  那男子就敲了敲门,又叫了几声,空空空的,很空洞的声音; 但是他等了一会儿,仍就没有回应; 他就后退几步,一边叫着小姐的名讳,一边在那围墙边游走起来。
  四周十分安静; 只除了那男子的叫声,其余的一点杂音都没有; 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在这头顶一片乌黑的苍穹之中,凭空教人觉得有些慎得慌。
  只是; 在这如此诡异的时刻,谢虞的耳边突然听到“咔吧”一声,他诧异的循声转头; 就看到符青鸾手里捏着一个外皮被炒的发亮的核桃,此刻已然是将那核桃给清脆的掰开了。而他腰间原本那扎的很紧的荷包,已然是开口大敞了。
  谢虞默然瞥他一眼,他们此刻站的位置可谓是非常昏暗的,离着那围墙有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虽说离的远,但他这一声也是很容易传过去的。所以谢虞立刻转头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这才转回头来。
  符青鸾见谢虞不认同的看他,就笑眯眯的回看他一眼,将手中扒出的核桃仁放到口中嚼了,并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此刻站在这昏暗的背景中,背后是无边的黑暗,又穿着一身黑衣,洒然的站在这里,就几乎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只突兀的显出了那额头刺绣的鲜亮小黄鱼,还有那亮亮的一对眼白。
  莹亮,澄澈,似盛了水光一般。
  谢虞忍不住仔细看他一眼,这无名虽然年龄不小,但却有一双如此鲜活的眼睛,倒并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他这走神的工夫,符青鸾已经将那核桃抠巴抠巴吃了干净,然后这才倒下空闲来咬破手指头,拽过谢虞的袖子,在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刷刷刷书了一个隐字,并并着二指念念有词了一番,这才将手放开:“好了,可以说话了。”他朝谢虞的袖子指了指刚写的字:“只要有这个,他们就察觉不到咱们的。”
  谢虞点了点头,将眼神往下移了一下,亦看了一眼符青鸾的袖子,由于符青鸾的衣裳黑,刚刚谢虞并没有注意到,如今符青鸾抬手给他写字,将胳膊伸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无名的袖子上亦有着一个隐字,谢虞眼力好,如今再看一眼,就看出那血迹未干,该是写的时间不长。
  谢虞将眼神在他袖上一晃过去,继而再转回头去,那游走于围墙外的男子仍在叫那小姐的名字,还跟那小姐如谈天般说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三更了还不愿出来见他。然后说了很多关心的体己话,当然里面也夹杂着诉说思慕之情的情话。
  说实话,听着有些肉麻。
  谢虞无动于衷的听着,将那男子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眉问符青鸾:“能看出他是什么来吗?”
  “怎么?你感觉出什么来了?”符青鸾正在啃一把松子,闻言,就回了一句。
  “我觉得他的确不是人类,因为我感觉不到他作为人的生气。或者说,就连属于人的死气都没有,他的气很奇怪,不似人类的。”
  符青鸾又剥开一颗松子,嘎嘣嘎嘣嚼着说:“我起初也没猜出具体是什么来,只知道是个不是人的玩意儿,如今倒是看到了。”他说完这句,拍了拍手上的皮,把手上剩下的果壳一股脑儿塞到袖子的内兜里,然后转头看着谢虞:“要不,也让你看看吧。”
  他说着,也不经谢虞同意,就又捏着之前破了的手指头挤了点血,在左手心写了一个字,这字字形有些复杂,并不能认出是个什么字来,总之鬼画符一般,然后,他并起右手的食中二指,冲着那字指了一下,继而转到谢虞的身后。“闭眼。”他说。
  谢虞倒也听话,闻言乖乖的闭上眼睛。
  符青鸾说,“等我弄完了,你就先等一会儿,待我说好了,你再睁开眼睛。”
  谢虞闭着眼点了点头。
  符青鸾就抬起双手,将两手绕过谢虞的脑后,用双手的两指在谢虞的眼皮上轻轻抹了过去。
  谢虞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他觉得有些奇怪,无名明明是个老人,但是为什么这指腹滑过眼皮的时间,却并没有感觉出粗糙之感,相反的,反而感觉很温润,似充满了生机,按理说,年轻人因为生气足,所以手心脚心都会嫩,是因为精气足的关系。而无名的触碰,却让人感觉生机十足。这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而且无名那皮肤触碰到他的感觉,以及那恰到好处丝毫不让人觉得唐突的动作,似完全不似无名这个人本人所给人的印象,反而让人觉得很温柔,又觉得舒服,就像他一直以来很渴望的那种师长的触碰。
  不知怎么的,谢虞觉得心里空了一下,但他深吸口气,并没有表现出来。
  无名的食指离开后,过了一个瞬息的工夫,他就听到无名站在旁边说:“好了,只有一会儿,抓紧时间看一眼。”
  谢虞就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往那围墙边看去,继而将视线往下调了一下。
  就看到那原先视线中的白衣男子,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原先的身影像浮影幻象一般破裂,继而出现在眼中的,哪里是什么男子,分明是一条大约两米长的长蛇。这蛇儿臂粗细,除了那白色的肚皮,通体都是淡粉色的鳞片,光滑如镜,扁圆的脑袋,张着嘴在那里吐着蛇信嘶嘶有声,猛地搭眼一看,倒是长得很魅惑,只是它额头突兀的长着一个奇怪的鼓包,粗看起来就像长着一个肉瘤,那肉瘤还像脓包一般凹凸不平。
  极美的身体,极丑的瘤,就像二八少女脸上长了一块胎记,给人感觉似破了相。
  而此刻这破了相的长蛇正昂着脑袋,立起半截身子在那围墙边左右游荡,还不时的扬起脑袋,像那围墙内有什么他觊觎的东西一般,带着一些躁意,那尾巴如波浪般摇来摆去,婀娜多姿的移动,还不时张嘴嘶嘶有声,在这静寂的环境中,感觉着实诡异。
  而谢虞皱着眉头只看了一眼,那长蛇的真身就忽然淡去,继而被白衣男子的身影重新代替了。而耳边原本那嘶嘶的叫声亦重新变为了男子的情话。
  “这是……”
  “幻丝儿,”符青鸾接口到:“异类蛇种,通体淡粉,额长肉瘤,善于制造幻术。我也是看到它的真身,又结合它的能力,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的。”符青鸾摇头晃脑一番,继而掏出一把瓜子,感叹到:“这长虫呐,活得年岁长了,特别是异类的,就很容易通了人性,再偷偷的藏于人的屋檐下长些见识,见识的多了,自然就懂的多了。再加之天生的幻术能力,能欺骗人的眼睛,所以就能蹦出来魅惑世人了,只是,它却并不能化为人形,也未成为妖,仅有的一点粗浅道行也不成气候,所以,就只是一条通了人性的畜生而已。”
  符青鸾咔吧咔吧嗑了几个瓜子,不知想到什么,哼笑一声:“一条长虫,连人都不是,还会骗人说大话,还自诩为仙者?呵呵,轻功卓绝?仙派修仙弟子?不能入凡尘?不能动凡心?咱们修仙的啥时候成了和尚了,还要戒色呐!就是和尚也出门游历化缘的。啧,一派胡言,竟是扯淡。”
  符青鸾气愤的又咬了两个瓜子。
  谢虞无言的看他一眼:“现在解决它吗?”
  “再等等,”符青鸾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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