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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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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态的原因,天纵的攻击方式真的是非常的一言难尽,巴掌抓脸扯头发样样都有,堪称撕逼宝典了——尽管非常的有效,女人嘴里不住地发出惨叫,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因为快被毁容了。
看到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的薛晓焰一阵心塞,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他叹了口气,喊了声“停”。
天纵闻声停了下来,变回人形站在女人身旁,抱怨道:“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
薛晓焰:“……”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用人形打架,虽然画面也不会好看很多。
“我不想碰尸体。”胡礼亭叹了口气,“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让你旁边那家伙动手,先说好,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女人依旧缩在角落里发抖,也不知是不想答还是没听到。天纵见状也懒得等,直接上手展示了什么叫“不怜香惜玉的男人”——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女人便发出一声尖叫。
薛晓焰在一边看得直牙疼,这画面要是发上网估计得让人骂死。
胡礼亭倒是觉得没什么,背着手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得薛晓焰简直想给他递瓜子。
“礼亭。”
“嗯?”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道:“你有养仓鼠吗?”
胡礼亭怔了怔,说:“没有……你想要的话等回去我们去买?”
“不要。”薛晓焰撇嘴,“它磕了又不会给我吃。”
胡礼亭闻言笑了出来:“明天去买几包瓜子仁你随便——好吧好吧,买几包瓜子,我给你磕。”听到他后面那句话,薛晓焰原本快嘟起来的嘴才弯了起来。
“真亏你们能在这种惨叫声中打情骂俏。”素鸳忽然一脸幽怨地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把薛晓焰吓了一跳。
胡礼亭揽过薛晓焰,不咸不淡道:“那你还不去帮忙,在这当什么电灯泡。”
素鸳领了命,委屈巴巴地跑去帮天纵,其结果就是画面更加奇怪了,一男一女抓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死命往上扯,被扯得脸都变形了,嘴里的惨叫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
薛晓焰苦着脸道:“我觉得他们现在真的很像在拔卡住的瓶塞。”
“不是差不多嘛。”胡礼亭道,“他钻在里面,把他揪出来是最好的。”
薛晓焰:“你直接给驱出来不行吗?”
胡礼亭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没带现成的。”言下之意就是麻烦,不想画。
薛晓焰叹了口气:“懒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活成师门传说的啊?”
胡礼亭哼了一声:“我是偶像派的。”大实话,并不心虚。
“出来了出来!”素鸳忽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女人的头被他们拔了下来,瞪大着眼睛幽怨极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躯体歪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血已经完全消失了。
看天纵直接伸手从脖子的断口处直接伸手进去揪人的场景,胡礼亭露出一副想上吊的表情:“你们两个看起来像在接生。”
薛晓焰叹了口气,伸手掐了他一把:“以后再敢看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就给我睡地板去。”
胡礼亭委屈地“哦”了一声,他也没看什么啊。
天纵伸手掏了半天,才把黄鼠狼从那具躯体里揪了出来。黄鼠狼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体晃得跟被用力推动的秋千一样险些甩了出去。
“去洗洗。”看着天纵递过来的黄鼠狼,胡礼亭黑着脸倒退了几步,拒绝之情溢于言表。
天纵蹙起眉,带着一脸“这人真难伺候”走进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天纵手上提着的已经是被洗干干净净的黄鼠狼了——它蔫蔫地被抓在手上,看上去像条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围脖。
胡礼亭往地上一指,天纵立刻会意地把黄鼠狼往地上一丢,黄鼠狼一落地,便趴着一动不动的。
“呵——还会装死?”天纵踩了黄鼠狼的尾巴一脚,黄鼠狼发出一声尖叫,从地上窜了起来,奓着毛死死地瞪着围着他的人。
天纵撸起袖子,怒道:“你还敢叫,小曲在哪?”
黄鼠狼只是叫了两声,一副准备犟到底的样子,天纵见状脸色一沉,攥起拳头挥了挥,黄鼠狼立刻就怂了:“什么小曲?”
薛晓焰在一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天纵这人——不对这鹰妖的人形,明眸皓齿,器宇轩昂,闭上嘴往那一站,倒是特别养眼,但是一动起来就跟哪来的流氓打手似的,可谓静如君子,动如疯子了。
素鸳变回了原型,说:“就是一条跟我长得一样的白蛇。”
黄鼠狼看了素鸳一眼,哼了一声:“那个小姑娘被先生留下来做客了。”
素鸳把尾巴甩得“啪啪”响:“你不过百来岁的小东西,叫什么小姑娘!叫姐姐!先生又是谁!快交代!”
“先生是我们老大!”黄鼠狼道。
胡礼亭轻飘飘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的主子是孙诚呢。”
黄鼠狼闻言尖叫了一声,奓着毛扑向了胡礼亭,胡礼亭见状侧身一躲,顺手抓住了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黄鼠狼伸着爪子挠了几下没挠到人,怒道:“我才不认那种东西当主人!”
胡礼亭哦了一声:“认不认是你的事,带我们去会会那个先生吧。”见黄鼠狼还是不准备开口的模样,劝道,“我是不知道你们想干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黄鼠狼狐疑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我的工作是解决饲养员接连死掉的问题,既然全是你杀的,那我就能交差了——你老实点,我不动你,你造的孽,自有天收你。”
“你也不想到时候一道天雷连累你家先生吧。”素鸳忽然开了口,“你想拖着你家先生一起死我是无所谓,但是你得把我姐姐还我。”
黄鼠狼沉默了一会,闷闷地嗯了一声。
胡礼亭手一松,黄鼠狼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用两只后脚站起来,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胡礼亭,看上去倒是很可爱,它用爪子抓了一下胡礼亭的裤腿:“在山上的房子里。”
薛晓焰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三更半夜的,我们要走过去吗?!”
胡礼亭笑吟吟道:“你想走吗?”
薛晓焰委屈道:“我有得选吗?”
“有啊。”胡礼亭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别方法。”
薛晓焰狐疑地看着胡礼亭,稍抬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胡礼亭捏起薛晓焰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最少得这样。”说完放开薛晓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朝天纵点了下头。
天纵走到窗边想都没想扒着窗台一跃而下,吓得薛晓焰“啊”了一声。
“怕什么。”胡礼亭朝薛晓焰招手,“过来啊。”
薛晓焰满脸狐疑地走向窗户往下一看,天纵已经变回原型停在了窗边,而且身形也大了好多倍。薛晓焰莫名其妙升起一起不祥的预感,刚想说干脆走路去算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胡礼亭一个横抱一起翻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种骑鸟上天的经历是真的非常刺激也非常好玩——如果不是在冬天的话。天纵飞行速度非常极快,虽然胡礼亭抱着薛晓焰,挡住了大部分风,但还是冷得不得了,风在耳边狂啸,他几次想开口骂人,结果话全被冬风吹回了嘴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等到了地方,薛晓焰已经完全被冻成根冰棍了。
“下、下次。”薛晓焰哆哆嗦嗦道,“下次再、再敢不打招、招呼我就跟你、你唔——”胡礼亭亲了薛晓焰一口,将他之后的话悉数堵了回去,伸手抄起他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城堡。
大厅依旧暗得不得了。黄鼠狼在前面引路,他们只能听着脚步声跟在后面,好在有手机能当个手电筒,走得倒是没那么慢。
黄鼠狼爬上楼梯,没有在二楼停留,径直地上了三楼,边走边道:“孙诚把一些养腻了的或者容易失控的都放在三楼了,还放了很多行尸,他想让那些东西自相残杀,所以没怎么管,平时他也不敢上来,白天查也是随便看了下就下去了,不敢细查。”
薛晓焰闻言疑惑道:“自相残杀?他是想养蛊吗?”
“说不好呢。”胡礼亭道,“孙诚能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他们跟着黄鼠狼一起拐上了三楼,发现楼梯尽头有扇门挡住了去路。
“扣扣扣扣——”
黄鼠狼一开始就知道了,上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探出头来,让两人都吃了一惊——郑雯华居然在这里。
郑雯华见到两人也是吓了一跳,正要关门,被天纵伸手挡住了门板。
黄鼠狼在门上抓了几下,说:“他们是我请来的,把门打开。”
郑雯华闻言看着两人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打开,侧过身子让开路,微微鞠了个躬。
两人也不客气,跟着黄鼠狼上了三楼。刚一走近,一股混杂着很多奇怪味道的尸臭就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薛晓焰闻到差点没吐出来。
胡礼亭摇了摇头,掐了手决在薛晓焰鼻子上点了一下,说:“每次都靠我可不行,要多习惯。”
薛晓焰苦着脸:“别为难我了,这味道可不是随便就能习惯的。”
黄鼠狼耐心地等薛晓焰反应过来才继续往前走,跟郑雯华擦肩而过时薛晓焰特地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郑雯华跟他们之前碰上那个还不一样——这个居然是灵体,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黄鼠狼带着他们拐了两个弯,最后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里就是先生的房间了。”黄鼠狼道,“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胡礼亭点头,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得到同意,胡礼亭推开门走了进去,薛晓焰也跟在后面一起进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红棕色的长发像块缎子一样披在背上,月光给他勾了个银边,也把屋里照得亮堂堂一片。
“贵客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第46章 瑞兽
男人的声音明明很是温和,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的样子看上去却有些生人勿进。
胡礼亭也没走近,站在门口保持着一定距离,说:“我们是想来看看孙诚口中的麒麟。”
男人闻言哈哈笑起来:“那你现在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我想——”胡礼亭道,“我想听听看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男人闻言又笑了起来,转过身来,那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眉宇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笑起来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男人朝他们招手,胡礼亭朝他微微鞠了躬,才拉着薛晓焰走了过去。
等两人走近,男人忽的抓起胡礼亭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放在他手里。
薛晓焰:“???”
男人笑眯眯道:“年轻人有礼貌是好事。”
胡礼亭留了两颗糖在手里,给了薛晓焰一颗,剩下的的都塞进了口袋。两人都剥开糖果,边吃边听男人说话。
男人说起话来不徐不疾,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耐烦:“你们人类的事我是不想插手的,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做事太难看了。既然有做的胆,就要有承担结果的准备。”
胡礼亭叹了口气:“但是您被耗了那么久,现在也无力再抵抗了吧。”
“是啊。”男人也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会任他们这么闹了。”
胡礼亭道:“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收手了,不然他们不肯停,我就得动手了,您也不想看到吧。”
男人摆摆手道:“你准备就这样让我收手,是不是想太多了。”
胡礼亭点头:“我明白了,但是希望先生把素曲还回来,她毕竟是我的人。”
男人嗯了一声:“出去吧,在门外了。”他说完转回身继续看着窗外。
两人退出了房间,就看到天纵抱着素曲两人在门口卿卿我我,素鸳在蹲在一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单身狗气场。薛晓焰走过去叫了素鸳一声,素鸳抬起头来一脸幽怨:“少夫人,你也要喂我吃狗粮吗?”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
回到山下后胡礼亭才跟薛晓焰说起三人的纠葛,一开始薛晓焰以为是那种姐妹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狗血的电视剧,然而事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素曲跟素鸳两姐妹打小一起修行感情好得很,后来素曲认识了天纵,两人在一起之后天天花样撒狗粮,撒得素鸳差点被噎死,后来姐妹俩跟了胡礼亭之后,长期被他带在身边,夫妻俩见面时间就少了,素鸳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吃狗粮了——鬼知道她现在居然要吃双份。
薛晓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只好跟胡礼亭瞎聊:“他们做这么多,是想报仇?”
胡礼亭倒是有些困了,声音有些黏糊:“看样子是吧,反正我们也不能干嘛,如果打起来他们一起上可能我们得被当成菜吧。”
“不许睡。”薛晓焰在胡礼亭脸上掐了一把,“你说打不过是因为那位先生?他到底是谁?真的是麒麟?”
胡礼亭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翻了个身又被抓了回来,语气委屈极了:“怎么可能是——不过是瑞兽倒是真的。”
薛晓焰亲了亲他的脸,问道:“什么瑞兽?”
胡礼亭勉强地睁开眼,轻轻地薛晓焰脖子上舔舐,薛晓焰没忍住哼出了声音,他才满意地说出了答案:“甪端。”
甪端是一种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与麒麟相似,也难怪孙诚会认错了。《宋书》中有记载,甪端者,日行万八千里,又晓四夷之语,明君圣主在位,明达方外幽远之事,则奉书而至。
薛晓焰闻言有些沮丧:“那的确是打不过他,瑞兽的话应该挺强的吧,也不知道孙诚请了多少人才关起来的。”
“最开始也不是什么瑞兽。”胡礼亭道,“甪端在汉代初期甚至连神兽都称不上,只是珍禽异兽中的一种; 经历了几个朝代之后被加了一堆设定才慢慢成了传说中的祥瑞之兽。”
薛晓焰:“也就是说其实没那么厉害?”
“傻瓜。”胡礼亭用食指在薛晓焰鼻子上刮了一下,“既然被传成神话本就有加持在,就算没有,这么多年的修行,你以为是吃素吗?”
薛晓焰唔了一声:“那你准备怎么办,听他的意思是想让你展示下诚意或者实力吧,你想过去给他表演点什么吗——比如去舞剑什么的。”
“舞你个头。”胡礼亭把人将人揽紧,“明天我去搬救兵。”
薛晓焰也开始有些困意了,声音软乎乎的:“你怎么每次都要搬救兵,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靠脸当师兄的。”
“我倒是——”胡礼亭话说一半就睡着了,薛晓焰也不再闹他,闭上眼一起睡着了。
翌日,或者说天亮之后。
薛晓焰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了,他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胡礼亭单膝跪在地上捣鼓自己带来的东西。
薛晓焰钻进被窝从床尾探出头来,懒洋洋问道:“你拿那么多朱砂出来干嘛?”
胡礼亭头也不抬:“能干嘛,不是画符就是画阵了。”
薛晓焰疑惑道:“那你拿那么多法器干嘛?”
“当媒介。”胡礼亭道,“我很久没用过这个了,不知道会不会画错,丢点东西靠谱。”
薛晓焰笑道:“你这话听起来跟在许愿池丢铜板似的。”
“差不多吧。”胡礼亭叹了口气,提起笔在地上画起符来。
“就这么画?”薛晓焰道,“你一会要自己清洗吗?”
胡礼亭摇头:“让天纵洗,不洗就把他老婆抓起来。”
薛晓焰闻言笑道:“你这是准备一步步走向犯罪的道路吗?”
胡礼亭“嗯”了一声,两指并拢在手臂上虚虚划了一下,白皙的皮肤立刻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往下流,落在了地上一下就染红了地毯。薛晓焰见状一惊,从床上翻下来一把抓住胡礼亭的手,怒道:“你疯了吗!还没动手就准备先畏罪自杀了是吧?!”
“哎呀,这点血能让焰儿这么紧张值了。”胡礼亭嬉皮笑脸地抽出手,两指在伤口的位置又是虚虚一划,血就止住了,他用食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姓氏,写完就在一旁等着也不说话。
薛晓焰好奇地蹲在旁边一起等了一会,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有烟雾升起来了,他疑惑道:“你这是失败了?你到底是在召什么?”
胡礼亭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我在召东西了?”
“那你这……”薛晓焰指了指地上。
胡礼亭苦着脸道:“没有啊,这个效果其实更接近请神符——不过信号不太好。”
薛晓焰:“???”信号?
“什么信号不好,明明是你又画错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背后响起,吓得薛晓焰整个人蹦了起来。
说话的是个看上去年过不惑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笑得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儿,却不显慈祥,反而有种勾魂摄魄的魅惑,眉宇间的熟悉感让他不由得想起他半年前在小亭第一次见到胡礼亭的事。
胡礼亭看薛晓焰看得愣愣的模样,将人拉到怀里,不满道:“你要是吓坏了孙媳妇,以后你孙子就得孤独终老了。”
听到孙子薛晓焰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看的行为真的很不礼貌,耳根红红的,抿着嘴低下头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胡先生”。
胡爷爷绕着薛晓焰看了一圈,点点头道:“果然是我孙儿,看人的眼光都是家传的。”说完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塞给薛晓焰,“我叫胡周,跟你师傅勉强算至交,叫我一声先生倒也没错——不过也太见外了,以后你就跟亭亭一起叫我爷爷就好了。”
薛晓焰:“……”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都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
胡礼亭一脸苦恼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亭亭——”
胡周笑眯眯的,假装没听到,说:“你这次喊我来是什么事?总不是来给我拜早年的吧。”
“你要是给我封红包我就拜。”胡礼亭道,“这次主要是想跟你说甪端的事,我记得他跟你挺熟的吧——”
胡礼亭把这次孙诚的事跟胡周大致说了一下,也表明了甪端的态度,一开始胡周听到甪端的名字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听到后面发生的事之后犹豫了好一会才答应下来——后来薛晓焰问过胡礼亭为什么胡周会这么纠结,胡礼亭告诉他:“怕麻烦是我家遗传的。”
说完胡周说要先去个甪端谈谈,化了阵烟就溜了,留下胡礼亭一个人面对满肚子疑问的薛晓焰。
看薛晓焰纠结的表情,胡礼亭没忍住叹了口气,将人带到床边坐下,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薛晓焰闻言点了下头,想了一下,问道:“你爷爷原来——还健在?”
胡礼亭“啊?”了一声,说:“他一直都在啊——不然你以为我的法器是谁给的。”
薛晓焰:“我以为那是遗物……既然在干嘛把你丢给师傅?我记得你说四岁就让师傅养着了?”
胡礼亭又叹了口气:“他养腻了……”
薛晓焰:“???”腻了??
“那……”薛晓焰犹豫道,“那你父母还在吗?”
“在啊。”胡礼亭道,“焰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父母双全,身体也很好,不需要你照顾老人,我是家里的独子,也不需要赡养弟妹。”
薛晓焰:“……”那你到底为什么会跟着师傅长大?
胡礼亭撑着腮帮子,一脸的无奈:“以后你见到我妈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跟着师傅了,然后你也会明白,你是不用担心婆媳关系的。”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薛晓焰道,“我比较担心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你到底是人还是……”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吗,还不是得嫁。”胡礼亭道,“我奶奶跟我爸都是人,按比例四舍五入我基本是个人。”
薛晓焰好笑地拍了胡礼亭一下:“血统还能四舍五入的?那爷爷是狐狸?”
胡礼亭点头:“《山海经》有云,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说的就是爷爷。”
薛晓焰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道:“爷爷不是人,奶奶是人,生下你爸却是人?”
胡礼亭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我是随母姓的,两边都叫爷爷,刚刚那个是我妈那边的爷爷。”
薛晓焰点头:“那你爸是做什么的?”
“你这是查户口呀。”胡礼亭拉起薛晓焰的手,“放心吧我家世清白着呢,我爸也是干这个的。”
“哪个?”
“天师。”
薛晓焰:“……”这一家子不是搞迷信的就是迷信本身啊。
第47章 除夕
胡周说要跟甪端谈谈,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回来就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赶他们去把工钱结了。
胡礼亭一听很机智地直接跑了,他们才前脚才离开,后脚孙家就出事了,孙诚暴毙在家,尸体像被野兽啃过一样破破烂烂的,内脏散了一地,警察在他家看到了不少笼子——都是空的,并且在山上发现了很多的尸体,其中有些是偷的,也有些是失踪人口。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各种看法都有,不过大多数人都只以为是一般的报复杀人,孙诚原本的房子也传成很有名的鬼宅,甚至还以这件事为原型拍了好几部电影。
这件事到最后其实是胡周处理的,薛晓焰很担心陈望不让他们过,胡礼亭安慰他:“家里有人也是种实力。”
薛晓焰:“……”
冬天一到过年就近了,大部分考完试就都不再接工作,但是大部分都回了自己家,反倒冷清了起来。
于他言因为工作关系要到年边才能回,就把妹妹先丢回家来了,这也是薛晓焰第一次见到另一个传奇——的妹妹。
于他言的妹妹叫于她语,栗色卷发,一双杏眼澄澈如秋日的天空,两片薄薄的唇笑得很是好看,跟他哥简直——完全不一样!一样都是猫科的,于他言一看就是猎豹,于她语更像是一只家养的宠物猫。
丁雁灵父母都在国外,每年过年也是留在陈家,她跟于她语感情很好,两人整天在屋里腻腻歪歪的像对小情人似的。
除夕。
“晓焰师弟!过来过来。”薛晓焰刚回家,就看到丁雁灵跟于她语坐在沙发上冲他猛招手,旁边还放着一堆快递箱。
薛晓焰走过去朝他们点头:“灵灵,六师姐。”
于她语撇嘴:“怎么对灵灵那么亲切对我就是六师姐。”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道:“那要怎么办,叫她语师姐?”
“我比你还小一岁呢!”于她语道,“你再叫我师姐我就叫你师嫂。”
薛晓焰愣了一下,从善如流道:“小语,你们找我有事?”
于她语点头:“狐狸哥哥不在吧?”
“不在啊。”薛晓焰道,“他回去拿东西了。”
丁雁灵站起来:“那就好,不然使唤你做事一会他得揍我们。”
薛晓焰失笑道:“要做什么吗?”
于她语点头:“拆快递。”
薛晓焰疑惑道:“你们买了太多东西拆不完了吗?”
丁雁灵:“不是啊,是狐狸师哥的快递,超级好玩的。”
薛晓焰更疑惑了:“礼亭的?你们是去偷快递了吗?”
于她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了指地上。
薛晓焰看着散了一地的盒子,惊讶道:“他背着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吗?”
“不是啊。”丁雁灵道,“这些是人家送的,一到过年他快递就超多,他懒得拆就丢给我们了。”
薛晓焰哦了一声,在桌上拿了把美工刀也跟着拆起快递来,说:“你们这么辛苦一会记得跟他要工资。”
于是胡礼亭拿完东西回来就看到沙发上三人拆快递拆得不亦乐乎,他走过去坐到薛晓焰身边,说:“你们两个自己玩就玩怎么还带上焰儿了。”
于她语嘿嘿笑了两声:“让晓焰感受一下他的情敌——你别瞪我嘛,本来就是啊!”
薛晓焰伸出手指捅了一下胡礼亭:“一般这里你应该解释一下。”
胡礼亭摊手:“你觉得送这种东西过来的人有当你情敌的可能性吗?”他说着用食指跟拇指从薛晓焰手上的盒子里捏出来一条绿色的东西,一脸的嫌弃。
薛晓焰想伸手去碰,被胡礼亭拦住了,他疑惑道:“这是什么?”
“守宫尾巴。”胡礼亭道,“入药很好用,尤其这个不是一般的守宫,每年都会送来,虽然心意很好但是——”
薛晓焰“噫”了一声,把盒子递过去,说:“我刚刚还拆了不少法器跟——看起来像诅咒物品的东西,到底是谁寄的?”
胡礼亭把尾巴放回盒子里:“都有,妖族的老人都很宠小辈——尤其是我这么优秀的,逢年过节都会给我寄点东西,也有些会孝敬长辈。”
薛晓焰:“长辈?你算什么长辈。”
胡礼亭伸手环住薛晓焰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说:“那这辈分就大了,等你被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叫什么太伯祖母、烈叔祖母的就明白了——我妈就超讨厌族里聚会的,她说每次去都得老个几百岁。”
薛晓焰想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狐狸哥哥,你这样撒狗粮太不道德了,把手拿开——我们要借走你媳妇。”于她语把胡礼亭的手拨开,把人推到一边,跟丁雁灵一人挽一边手劫走了薛晓焰。
胡礼亭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假模假样干嚎道:“大侠饶命,求你放过我夫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于她语伸出手,说:“那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就抓她回去做压寨夫人。”
胡礼亭叹了口气,从钱夹里拿了卡放到于她语手上:“把你嫂子哄开心点,不然等他言回来你就死了。”
于她语抓过胡礼亭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狐狸哥哥疼我!”说完就跟丁雁灵一起带着薛晓焰出门了。跟于她语还有丁雁灵一起跑一趟,都不知道应该说是物以类聚还是师门传统,这两个人买起东西来也是非常狠的,尤其钱也不是自己的,怎么浪费怎么来,美其名曰“采年货”。
三人在外面逛了一个下午,买了一堆东西,薛晓焰看着被占得满满当当的两只手,说:“我现在都怀疑购物狂会传染的,下一个就到我了。”
“逛街多快乐。”于她语道,“我嫂子就很喜欢跟我一起去逛街,我哥每次都任劳任怨陪着,你以后可以抓狐狸哥哥陪你啊。”
薛晓焰摇头:“算了吧,他别抓我去我就谢天谢地了,每次都被折腾得腿软。”
丁雁灵跟于她语闻言都是长长地哦了一声,一脸“我们懂”的表情,薛晓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嘴,无奈道:“你们这些小姑娘整天脑子里都装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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