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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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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礼亭委屈,不战自败可不甘心,看他失落的模样薛晓焰扬起嘴角,将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勾出来,露出那枚碧绿通透的戒指,胡礼亭“咦”了一声,说:“你又戴上了?”
薛晓焰懒懒地嗯了一声,说:“你知道这个是哪来的吗?”
胡礼亭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故作镇静道:“怎么来的?”
薛晓焰恨恨地在胡礼亭腰上掐了一把,这个大傻子!他坐起身,和胡礼亭四目相对,严肃的表情让胡礼亭也收起了那副不正经态度。
“我小时候碰到过一个人,他给了我这个,长大后我再碰到他,他也没告诉我,骗了我好久。”薛晓焰道。
胡礼亭:“……”心虚。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这么喜欢他,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薛晓焰说完整个人钻到了胡礼亭怀里,脸埋在他胸口,挡住红透的脸,却没挡住红透了的耳朵。
面对忽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胡礼亭愣了好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把怀里的人紧紧抱住,声音却轻得像羽毛拂在薛晓焰耳边:“焰儿,再说一次。”
“不说。”薛晓焰抬起头来,微嘟着嘴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委屈。
看怀里人可爱的模样,胡礼亭没忍住在薛晓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口,接着是脸颊,慢慢到耳朵,他轻轻咬了一口薛晓焰的耳垂,声音不大却温柔到极致:“那我说,我最喜欢焰儿了。”
耳边擂鼓般的心跳让薛晓焰觉得自己要炸了,空出一只手轻轻按在耳后,试图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脖子,薛晓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胡礼亭捏了起来。
“素曲?你好端端又驱动她干嘛?”薛晓焰疑惑,“破坏气氛。”最后一句就是小声的嘟囔。
“听到了吗?”胡礼亭弹了素曲一下,素曲晕乎乎地晃了几下,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薛晓焰就是莫名其妙觉得素曲好像委屈极了。
胡礼亭把素曲重新绕回薛晓焰手上:“我没动,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东西认主的,以后你想干什么,叫它去做就好了。”
薛晓焰身子一歪,整个人躺在胡礼亭腿上,边学他那样拨弄手上的银镯边想,这个除了煲汤还能干嘛?
胡礼亭按住薛晓焰的手,把手抚上他的眼睛,将光挡在外面,温声说:“睡一会,吃饭叫你。”
因为昨晚没睡好,薛晓焰很快就睡着了,等到暮色沉沉时才被叫醒,睁开眼睛看到胡礼亭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声音还有些迷糊:“我还想吃云吞,这次吃鲜虾的。”
吃完两人便往华美走去,胡礼亭事先交代这几天让其他人都到外面住几天,所以楼里已经没人了,老旧的木门挂着有些锈迹的锁,薛晓焰扯了两下,有点尴尬地看着胡礼亭。
胡礼亭捏了捏眉心,他也没想到居然有锁门的习惯,现在也不可能再叫人来开门了,只能……靠自己了。
再一次看到胡礼亭的撬锁技术,薛晓焰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了,反而有点好奇:“你到底跟谁学的这招?”
“他言。”胡礼亭头也没抬。
薛晓焰:“……”这可又是一道惊雷。
“咔哒”
锁头应声而落,胡礼亭轻轻一推,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冷飕飕的风扑面而来。
等看清眼前的一切,薛晓焰有一瞬间呼吸都停了,一群鬼在食堂里走来走去的,说是走又有些不贴切,每一个鬼都是面无表情,眼睛空空的,看起来毫无目的样子,可能说是游荡更为贴切些。
薛晓焰有点无奈地看着胡礼亭,说:“怎么每次跟你出来老能碰上这种事。”说完叹了口气,跨步走了进去。
忽然,那些原本游荡的鬼魂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望向薛晓焰,仿佛原本溢满水的池塘缺了个口一般,全部向他涌去,薛晓焰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聚起阴气,却发现聚不起来。
眼前一道凌厉的银光闪过,薛晓焰被拉了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便看到胡礼亭挥着剑朝着重重鬼影斩去:“……西方欻火,风动乾坤,雷公将军,翼宿助我,诛斩灭形,急急如律令!”
银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触到剑光的鬼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往后退去,紧接着便是尖利的嚎哭充斥了整个房子,声音像能将人的耳膜戳穿一般,薛晓焰捂住耳朵往后退了几步,声音却没减弱。
居然是鬼哭!
胡礼亭蹙起眉,将剑往地上一插,手掐法决喝道:“……兇神恶鬼,只闻吾声,不见吾形,如有干犯,押入酆营,依律定罪,急急如律令摄!”剑尖没入地里,随着刃身发出细微的嗡鸣,鬼哭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完全息了声。
胡礼亭放开手中的剑,走过去捏了一下薛晓焰的脸,温声道:“太莽撞了你,这些可不是捂住耳朵就能挡的,经验还不够。”
“对不起。”薛晓焰撇嘴,他有点太想当然了。
薛晓焰绕过胡礼亭走到银剑前蹲下,食堂里没有开灯,远处的灯从门口照进来打在剑身上反射出清冷的光,他伸手弹了一下剑身,指甲撞上剑身发出支楞楞的脆响,胡礼亭按住他的手,道:“你就不怕划伤了?”
薛晓焰冲胡礼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记得你没带剑吧?”
胡礼亭扬起嘴角,挑眉道:“谁说没有。”他伸手握住剑柄,稍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捏在手里,那银剑便软了下来,缓缓绕上胡礼亭的手臂。
薛晓焰张大嘴,看着胡礼亭手上那条白蛇,半天没说出话来,能变成手镯就算了,能变大变小也算了,能变成剑是什么操作?不对,能变成手镯的话能变成剑好像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难怪你从来不带法器。”薛晓焰正色道。
“他就是懒!”
听到这个陌生的女声,薛晓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目光落在胡礼亭的手上:“小狐狸你媳妇真可爱。”
薛晓焰:“……”我一定是疯了,蛇居然在说话。
就在薛晓焰还在纠结蛇的问题时,脚边忽的有什么东西钻了过去,他身子一僵,瞪着眼睛看向胡礼亭,发现他好像无知无觉的样子,有点疑惑,不是他会是谁?
“吱——”
又是什么东西从脚边钻了过去,薛晓焰哆嗦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一蹦三尺高地窜到胡礼亭怀里。
“地上有东西!!”薛晓焰紧紧地勾着胡礼亭的脖子,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伸手轻轻拍了拍薛晓焰的背,温声安慰道:“素鸳在这没事的。”
“是老鼠!我帮你吃掉!”素鸳喊了一声就往地上冲,大概是听到了有东西吃,素曲也从薛晓焰手上掉了出去,两条蛇钻进黑暗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礼亭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两只宠物很是无奈,他走回门口,在墙边摸了半天,才找到了开关,一按,房子里的白炽灯便亮起来,灯光有些昏暗,但还算充足,这时薛晓焰才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况,素曲跟素鸳不知道在玩什么,信马由缰地贴着地板到处窜,至于老鼠,薛晓焰粗略地算了一下,最少得有四五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看得他汗毛都炸起来了,刚刚没踩到完全就是运气呐。
胡礼亭也皱起了眉,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洁癖,但是面对这个画面还是觉得很难受,他快步走过去拎起两条脑子不太好的宠物便关了灯,锁好门,带着薛晓焰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薛晓焰就钻进浴室去洗了澡,一脸恹恹地钻进了被窝。
胡礼亭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桌上的大粽子,走过去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从背后环住薛晓焰的腰,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胡乱摸。
薛晓焰拍开胡礼亭作乱的手,转过身轻轻推他,胡礼亭轻笑了两声,低低在他耳边说道:“我陪你睡。”
第35章 驭灵师
第二天一早袁良才就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胡礼亭直接跟他告了假,理由是要安抚受伤家属,薛晓焰趴在他身上听到这个理由,气得对他又掐又咬的,胡礼亭也不恼,边给他揉腰边哄着。反正也不用出门,两人就干脆一起在床上赖着了。
“你说宿舍那边是什么情况。”薛晓焰整个人窝在胡礼亭怀里,下巴懒洋洋地抵着他的胸口说道,“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找个白天的时间再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是我们上次没注意到的。”
“你确定要在床上谈工作?”胡礼亭调戏道。
薛晓焰懒懒地拍了他一下,换了个话题:“素鸳跟素曲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说话,老实交代!”
胡礼亭笑道:“如果我说她们是我的后宫,你要怎么办。”
薛晓焰从鼻子里飘出来一声冷哼:“那我就搬去冷宫住。”
胡礼亭失笑,挪了挪身子,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两个银镯,轻轻往地上一抛,还没来得及落地发出响声,已经化成两条白蛇在地上梭了。
胡礼亭嫌弃道:“还钻?”薛晓焰闻言奇怪地看着他。
两条蛇听到声音顿了一下,从地上缓缓抬起头来,晃了晃脑袋,身子慢慢化成一道光,那光慢慢拉长变大,渐渐形成了两个少女的身形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小少爷。”
薛晓焰愣了一下,她们又冲他喊了一声:“少夫人。”
薛晓焰:“……”什么玩意?
薛晓焰无语地看了半晌,胡礼亭也没吱声,两个姑娘跪在地上低着头,一下看看对方,一下看看自家少主人,看他眼睛完全黏在薛晓焰身上的样子,很是委屈,这是要跪到明年了,最后还是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你们两个先起来啊……这么跪着怪怪的。”
素鸳素曲闻言都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薛晓焰这时才发现,这俩姑娘——他见过!虽然两人长得很相似,但是他可以肯定,上次在永富村的时候,从衣柜里钻出来的姑娘就是她们中的一个!
他愤愤地拍了胡礼亭一下,说:“你不是说是夫妻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什么情况?”胡礼亭重复道。
素曲素鸳两人有点哭笑不得:“小少爷你就别玩了,一会少夫人生气又要怪我们……”
“他们是姐妹。”胡礼亭道,“是妖。”
薛晓焰满肚子疑惑又不知道从哪问起好,只好歪着头看着胡礼亭,等他解释。
胡礼亭朝素曲素鸳挥了挥手,两人会意地坐到了一旁,他才开口道:“虽然一般妖大多都是独自修行,但是也不乏有拖家带口或者组队的,其中有一些会选择跟人类的天师一起,帮他们的忙,以此积功德,这种专门跟妖怪合作的,师傅说是驭灵师。”他顿了顿,指着坐在一旁的两人,“她们算是我的合作对象之一吧。”
薛晓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不是两个技能,难怪能当大师兄。”
胡礼亭愣了一下,笑道:“我当大师兄又不是因为这个——师傅答应了我家人要照顾我,所以才开始收徒的,我是第一个,自然是大师兄。”
薛晓焰挺想问详细的,但是想到自己的情况,怕戳到胡礼亭的痛处,纠结了一下换了个问题:“驭灵……是你家传的能力?你怎么认识素曲跟素鸳的?”
胡礼亭点头:“算是家传的吧,她们家里人以前被我爷爷救过,为了报恩就让她们来帮我了,顺便蹭蹭功德。”
“难怪她们叫你小少爷——”薛晓焰满脸愁苦地从床上坐起来,“那你还能,就是,变点别的东西吗?”
胡礼亭点头:“你想看什么?”
“还能点餐的?”薛晓焰疑惑道,“那……狐狸?”
胡礼亭愣了一下,有点犹豫:“你真想看?”
“不了。”看胡礼亭那么犹豫的样子薛晓焰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来谈工作吧。”
胡礼亭:“……”
“你还记得我刚进去的时候,不是差点被攻击了。”薛晓焰小心翼翼地看了胡礼亭一眼,确认他没生气才继续说,“我当时是想自保的来着,但是阴气调动不了。”
“关于这个我有话说……”素鸳忽然插嘴,“那里面,没出路!”
薛晓焰愣了一下,说道:“我们进去的门不是出路吗。”
素曲委屈道:“不是,是找不到。”
薛晓焰还是满目茫然,胡礼亭已经懂了。薛晓焰看他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莫名委屈,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学习了。胡礼亭等了半天见薛晓焰无动于衷的模样,自己挪着身子贴了过去,刚伸出手就被他打掉了:“不说自己去另一张床上睡。”
胡礼亭脸上笑容不减,缓缓开口:“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薛晓焰没动,但整只耳朵都竖起来了,全神贯注地听着。胡礼亭忽的从背后伸出手一把将人揽到怀里,薛晓焰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胡礼亭捏着他的下巴转过身子来,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他不自觉地伸手攀上胡礼亭的肩膀,回应这个温柔的吻。
两人唇瓣一分开,薛晓焰就立刻转回身子低下头,留下一个后脑勺给胡礼亭。胡礼亭看薛晓焰耳根泛红的模样,想再低下头去亲吻怀里的人,薛晓焰却忽的头往后一撞,脑袋跟他的下巴来了个更亲密的接触,他“嗷”了一声,对上薛晓焰责备的眼神就蔫了。
他家焰儿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胡礼亭环着薛晓焰的腰,将下巴抵在他头上,懒洋洋道:“你想想之前我们在东庆碰到的事。”
“东庆?是说那个阵吗?”薛晓焰道,“我记得你说生气不进,煞气不出,才会导致怨气横生,这次也是?但是我觉着没什么怨气啊……”
“没说是,只是很像罢了。”胡礼亭道,“厉鬼跟牲畜是很接近的东西,他们靠生气——主要是阳气的流动方向来辨别方位,你阴气再重,说到底也是人,所以一进去就被盯上了,估计站久点,老鼠都要开始追你了。”
薛晓焰拍了一下揽在腰上的手:“别说得这么恶心好不好,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生气锁住了,流动不了,所以他们才全被困在里面?七星钉魂阵?”
“哟,还知道这个,来,赏你唔——”胡礼亭话还没说完就被赏了一记肘击。
薛晓焰哼了一声:“就你厉害,阴气跟怨气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胡礼亭道,“明天去看看。”
薛晓焰转过身子,脸上带着点戏谑:“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胡礼亭摊手:“虽然我不知道,不过能给你表演点东西。”
薛晓焰撇嘴:“什么东西?”
胡礼亭扳正怀里人的身子,抬起双手停在薛晓焰面前,张开的手指细长白皙,像雨后新冒出来的笋尖,他手指轻轻扇动起来,像电视里变魔术的人那样,薛晓焰疑惑道:“你是神棍还没当够吗?”
胡礼亭没答,低笑了几声,口中念念有词:“……遵我指陈,入地升天,登山赴水,随吾口敕,速去速来,急急如律令!”
他话音刚落,地上便袅袅升起一股轻烟,那烟雾越来越浓,却不呛人。烟雾中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那人影轻轻地转了转头,似乎是在观察环境,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床上两人身上,喊了一声“亭哥哥”。然后薛晓焰就看到那人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扑到床边。
烟雾中出来的是个约摸五六岁的男孩子,脸蛋又圆又软,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起来,像蝴蝶扑扇的翅膀,抿着嘴笑起来可爱极了,脑袋一晃一晃的——头顶的耳朵也跟着动了起来。
胡礼亭放开薛晓焰,将男孩抱到床上,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男孩躺倒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奶里奶气道:“藏不起来。”
薛晓焰看得心都化了,问道:“这孩子是谁?也是你养的?”
“雇佣童工是违法的。”胡礼亭道,“他叫胡轩,我们都叫他牙牙,算是我表弟吧。”
薛晓焰哦了一声,想了想,猛的转过头去,忽然问道:“你不是人?”
胡礼亭被噎了一下,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呢?他摇头道:“严格来说不算。”
薛晓焰愣了愣,将脖子上的戒指勾出来,说:“这个呢?”
“是伯公的!”胡轩抬起头来,他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绳,也坠着一枚碧绿的戒指,“牙牙也有!爷爷说将来要送给媳妇的!”
薛晓焰闻言脸上泛起红晕,胡礼亭弯起嘴角,对牙牙说:“那你要叫焰儿什么?”
胡轩歪着头,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想了想,甜甜地喊了一声:“焰嫂嫂”。他这么一叫薛晓焰脸更红了,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手悄悄绕过胡礼亭身后,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胡礼亭嬉皮笑脸道:“你要是喜欢牙牙,就留他玩几天,让素曲跟素鸳带着,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回去。”
“牙牙要留下!”胡轩拉着薛晓焰的手,眨巴着眼睛撒娇道,“嫂嫂,牙牙想留下来玩。”薛晓焰对胡轩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立刻就点头了,倒是素曲跟素鸳,听到自己变成了保姆,立刻就蔫了。
胡礼亭跟酒店多要了个房间,晚上的时候便将胡轩交给素曲跟素鸳,把电灯泡都打发走了。
薛晓焰躺在床上,伸出手指细细地临描着胡礼亭的五官,说:“没想到你真是狐狸精,难怪这么会魅惑人。”
胡礼亭懒懒地嗯了一声,说:“还不是栽你手里,开心吗?”
薛晓焰掐了他一把:“开心个鬼,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老实交代!”
胡礼亭将薛晓焰揽到怀里,在他发间落下一个吻:“有的是时间,把华美的事解决了先,明天过去看看。”
薛晓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着胡礼亭身上的香味陷入了梦乡。
第36章 驭鬼桩
程柔接到消息去接胡礼亭他们的时候愣了好半天,蹦出来一句:“你们一个晚上孩子都有了?”
胡轩闻言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从胡礼亭怀里挣扎着向薛晓焰伸出两只手:“娘,抱抱!”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起来,尤其胡轩又爱玩,什么都闹着想看看,胡礼亭不让他乱动,他就跟薛晓焰求救,薛晓焰疼他疼得很,一开口胡礼亭就放人,短短几分钟能走完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快二十分钟。
上班时间楼里依旧没什么人,只是白天没再上锁了,薛晓焰抱着胡轩站在门口,问道:“我们是跟上次一样先挖阵眼?”
“不挖。”胡礼亭道,“动了阵眼生气一流通就困不住了,里面的鬼不知道会怎么样,先确定下情况再说。”他接过胡轩交给站在一旁的素曲,“你们进去也帮不上忙,先在外面等着吧。”
白天的食堂很正常,但薛晓焰还是愁眉苦脸的,只说要找东西,又不知道要找什么,可能拿到了也不知道找到了。
两人在食堂里翻了一圈什么都没翻到,程柔从门口进来询问情况,看两人一脸的愁云惨淡就知道什么发现都没有了,安慰道:“急不来的,我们先走吧,下班时间快到了,孩子一直嚷嚷饿了。”
胡礼亭手一挥:“找他母后去。”
程柔将视线转向薛晓焰,他走过去在胡礼亭腰上掐了一把:“这么不上心一会被篡位了。”
“是是。”胡礼亭拉过薛晓焰的手带着他往门口走,“要是被篡位了你就能当太后了。”
“程小姐。”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迎面走进来一个人男人,他僵着笑容跟程柔打招呼,动作看起来有点迟钝,就连点个头都感觉好像很吃力,他看到两人,也慢慢地点了个头。
两人也点头致意,在错身的时候胡礼亭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看向那人,他问程柔:“这是谁?”
程柔道:“这边宿舍的厨师,怎么了吗?”
胡礼亭摇头:“他叫什么?在这做多久了?”
程柔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尽职地回答了:“他叫卢安和,听说在这做挺久的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一年多前来的时候他已经这了。”
薛晓焰朝胡礼亭投去询问的目光,他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薛晓焰会意地闭嘴了。刚走出去胡轩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伸出手求抱抱。
薛晓焰蹲下来捏了一下胡轩的脸,将人抱起来,温声说道:“我们现在去吃饭,要跟程柔姐姐说什么?”
胡轩没答,把脸埋在薛晓焰颈窝里不肯出来,程柔见状笑笑:“我下午还有事,就留在厂里吃饭了,白天门都没锁的,你们随时可以过来,我事情处理完再来。”
“没事。”薛晓焰道,“我们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你处理完自己的事就休息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给你。”
等程柔走远了,胡轩才探出头来,嘟着嘴说:“那个姐姐身上有怨气,味道可不好了。”
“怎么说女孩子的。”胡礼亭揉了一下胡轩的脑袋,“姓卢的也有问题,他身上有尸气。”
他们一行人一起去吃烤鸡,胡轩吃得油光满面的,腮帮子鼓鼓的开心地不得了,薛晓焰见状也是吃得开心,边吃边继续说这次的事:“程柔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那里,要是单纯沾上的还好……”
“没有!”胡轩道,“是从里面出来的。”
胡礼亭把鸡腿塞到他手里:“吃你的鸡,什么都有你。”
胡轩嘟起嘴,委屈地吃自己的鸡腿。薛晓焰失笑:“还有卢安和,尸气会不会也是沾上的?活人哪来的尸气?”
胡礼亭冲素曲素鸳点头,素鸳嘴里塞满东西,含含糊糊道:“我在他身上闻不到什么活人气,应该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还能动就不清楚了。”
素曲点头,接过话尾:“能让死人动起来的方法很多,具体是用了哪种还不清楚,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说不定就是为了炒菜呢。”胡礼亭道,“一会再去看看。”
他说是要看看,薛晓焰以为又要去翻一遍,结果胡礼亭进去之后径直往做饭的地方去,洗干净手,干了一件薛晓焰完全没料到的事——打开了米缸,把手插了进去。
薛晓焰愣了一下,面露惊异之色,拍了一下胡礼亭,用眼神责备他,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还挺好玩。”
薛晓焰:“……”
胡礼亭的手在白米里翻来翻去,发出“沙沙”的声音,翻了好一会,薛晓焰在一旁看了半天,甚至开始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在玩。
“有了。”胡礼亭忽然出声,眉毛皱了起来,白皙的手缓缓从米缸里伸出来,有种奇妙的美感。
胡礼亭的手完全从白米中抽了出来,摊开手掌给他看米里的东西,那是一根手指长短的白色的柱状物,看材质是石头做的,表面非常粗糙,看上去像是拿了原石随便凿了个形状就丢进去了。
薛晓焰好奇地伸出手去,胡礼亭去忽的一缩手,躲开了他,说:“这玩意阴气重得要命,别动。”
薛晓焰点头:“这个是什么?”
胡礼亭没答,从口袋里翻出来一方帕子将石头包起来又放回了口袋,说:“先回去,我大概有点眉目了。”
出了华美,他们随便找了个有包厢的店喝下午茶,胡轩看到胡礼亭带回来的石头高兴得不得了,拿在手里把玩,看得薛晓焰有点胆战心惊,小孩子比大人更容易被阴气侵蚀,胡轩这样与其说是在玩玩具,不如说是在玩火。
看薛晓焰一脸担心的模样,胡礼亭倒是很淡定:“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薛晓焰摇头,“这是汉白玉做的,应该是缩小版的驭鬼桩。”
薛晓焰回忆了一下,犹豫道:“你是说,可以聚阴的驭鬼桩?所以我才聚不起阴气?可是不对啊——这个东西不是还会引魂?那些鬼一直在那里游荡,不像被吸引了。”
“太小了。”胡礼亭道,“这个顶多就聚聚阴气跟怨气,引鬼的话太小了,没太大用处。”
“那可以给我吗!”胡轩抓着驭鬼桩往两人中间边挤边问道。
薛晓焰蹙眉:“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乖,让礼亭拿去处理掉好不好?”
胡轩嘟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嫂嫂都下令了,还是把驭鬼桩递给了胡礼亭。胡礼亭接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说:“我给你刻个小玩意,到时候让人给你编个绳子戴手上吧。”
胡轩闻言笑起来,抱着胡礼亭的手甜甜地说了一句“亭哥哥最好了”,薛晓焰却不开心了。胡礼亭无奈地解释道:“阴气对人不好,但是对妖怪来说是很补的东西,牙牙带着没事的。”见薛晓焰还是一副狐疑的表情,他勾起嘴角,语带戏谑:“所以焰儿也很受妖怪欢迎,可能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你一见钟情吧。”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借着这个动作挡住了泛红的脸,伸脚踢了胡礼亭一脚:“教坏小孩子。”
胡轩捂着耳朵咿咿呀呀的:“牙牙什么都没听到。”
薛晓焰在胡轩脸上掐了一把,挪了挪让出空间来,整个人趴到桌上,说:“下次不定双人间了,三个人挤得要命,我们找个时间去把阵破了就走?”
“走去哪?”胡礼亭掐了一下薛晓焰的脸,“人怎么死的你都知道了?”
薛晓焰闻言坐直了,满目茫然地看着胡礼亭,能是怎么死的,不是厉鬼杀人吗?
“程柔身上的怨气怎么解释?”胡礼亭问道。
薛晓焰愣了一下,他完全把这茬给忘了,皱着眉把事情又想了一遍,试探道:“难道死因有问题?”
胡礼亭不置可否,薛晓焰又道:“我想再去看看尸体。”
因为嫌麻烦,胡礼亭让素曲跟素鸳变回了镯子,又揪着胡轩的领子让他变回原型——虽然跟老板解释了半天才让人相信其他人先走了。在这之前薛晓焰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毛茸茸的东西,直到看到被胡礼亭提在手里的小狐狸,那尖尖的小嘴,那晃来晃去的小短爪子,那漂亮的皮毛,还有——软乎乎的手感,人类对毛茸茸的追求真是永恒的!
胡礼亭提着胡轩的尾巴把整个人——整只狐狸吊了起来,胡轩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还努力伸着爪子去够桌上的糕点,看上去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薛晓焰将崽子抢救下来,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牙牙特别不上心呢。”
“没有啊。”胡礼亭的语气有些不以为然,“牙牙是表弟妹里我最疼的一个了。”他这话一出来牙牙还很开心地摇着尾巴,看得薛晓焰一阵牙疼,其他崽子到底是要被欺负成什么样?有这么可爱又柔软的表弟到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还不珍惜!
然后在前往华美的路上,薛晓焰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胡轩,抱在怀里又蹭又哄的,看得胡礼亭又是非常的——羡慕,这个小情敌!
两人一狐就这么在胡礼亭羡慕的目光中到了仓库,刚推开门,胡轩立刻就蔫了,看得薛晓焰一脸疑惑:“不是说妖怪都很喜欢阴气吗?”
胡礼亭摇头:“这里与其说是阴气重不如说是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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