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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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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薛晓焰自小鬼祟缠身,幸得碰上高人捡了回去当徒弟,从此踏上人生的不归路。
他们师门特色基本可以用“人多嘴杂、鸡飞狗跳”八个字高度概括。
师傅给他配了个神秘酷炫的美丽大师兄领他入门,
结果这位大佬除了脸就剩下传说了。
胡礼亭:听说你心里有人了?
薛晓焰:我意中人天下第一好!
然后,坊间有传闻——
#大师兄被小师弟始乱终弃了#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暗恋多年的救命恩人是美丽大师兄怎么办?
要不,从了吧~
阅读指南及排雷:本文纯属虚构,抓鬼全靠胡诌,完全经不起考究!
快乐谈恋爱,剧情随便写,慢热又啰嗦
主受1V1HE,没有虐,基本都在撒糖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晓焰,胡礼亭 ┃ 配角: ┃ 其它:礼焰
第1章 初次见面(小修)
G市的夏天来得特别早,才六月份就热得像个蒸笼似的,瓦蓝瓦蓝的天一片云都没有,正午时分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大都热得面红耳赤的。薛晓焰抹了一把额头,晶亮的汗水甩到地上一会就蒸发得没影了,黑色的T恤贴在身上,黏答答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扯着领口来回甩,尝试用这种方式降低些许温度。
薛晓焰大学刚毕业,还没决定好要去哪里工作,就接到师傅一通电话要他回家一趟,这才有了今天他站在路边等车的悲催场景。
太阳毒辣辣照在地上,像要把厚厚的水泥地烧出一个洞来,大部分汽车都是急匆匆驶过,除了带起的风扬出来一小阵灰尘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偶尔有一两辆会停下来问薛晓焰一句搭不搭车,他都是摆手表示自己在等人,司机便会见缝插针地吐槽一下天气然后继续推销自己,如此往复几次才悻悻地摇上车窗,在心里啐一口神经病然后扬长而去,留下薛晓焰一个人继续顶着艳阳等车。
薛晓焰等了快半个小时,一开始担心错过还站在阳光猛烈的地方等,后来被晒得快出烧烤味了,才挪了窝,钻到树下的阴影里,饶是如此还是很热,热到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横尸路旁了。
薛晓焰往行李箱上一坐,随手揪了两片叶子在手里撕着玩,偶尔拿起手机看看消息,如果不是屏幕还能按亮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没电了,不然一条消息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然而他等到附近小卖部的老板娘都开始时不时瞄他一下,确认不用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没等到他师傅发来的只言片语,尽管很不愿意但他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的事实。
他家不靠谱的师傅又迟到了!
一想到这个薛晓焰整个人就蔫了,头一垂,四肢搭在箱子上活像个漏气的娃娃,老板看他这样子还以为是要热出事了,急匆匆拿了瓶矿泉水就过来看看这个刚刚开始就在路边傻等的孩子,看到人没事也就松了口气,薛晓焰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水,老板娘看他一副没等到家人的可怜样,脑子里的连续剧是一出又一出,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
薛晓焰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热得快冒烟的喉咙才算有了缓解,他认命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准备自己回去了。
陈家就坐落在G市的郊区,交通特别不方便,但是很大。虽然叫陈家,其实姓陈的没几个,宅子的主人是薛晓焰的师傅,叫陈望,是国内非常有名的堪舆大师,一辈子都没娶妻,自然也没有孩子,但是收了不少徒弟,薛晓焰是第十一个,往后还有没有他也不知道。这些徒弟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和家人一起的,也有自己出去租房买房的,倒也不是全都住在陈家。
陈家院子里乱七八糟的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全是陈望自己一个人打理的,算是他为数众多的爱好中比较持久的一个,虽然一直很上心照料,但也很不着调,名贵与否且不论,反正什么品种都乱七八糟栽在一起,用陈望的话来说就是“说不定能杂交出什么新品种”,也不管有没有生殖隔离。
平日里陈望的打理方式也很是随便,拿着铲子没事松松土,兴起了抓着化肥袋子一股脑地往地上撒,知道的是在施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浇水,也不知道是陈望真的是个奇人还是那些植物求生意志太强,这么些年来一直都长得不错,甚至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虽然颜色杂得没边,但好歹也算是百花争艳了。
“哎哟!我们焰儿怎么来了!”薛晓焰拖着行李进门就看到师傅蹲在院子里捣鼓花草,手里拿着把铲子,身上全是泥土,脏得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看到薛晓焰走进来还特别惊讶的样子,搞得他内心简直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如果他继续在那等着估计他师傅都不会想起来去给他收尸,这样想他都不知道该同情还是羡慕那些花草了。
“师傅,不是您让我回来的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心里气归气,薛晓焰对师傅还是很客气的,虽然很不着调,但是他师傅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家人了。
陈望闻言抹了一把脸,汗甩掉了脸却搞得更脏了,眼珠滴溜滴溜转了几圈,思考半晌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你先住着等我想起来再说。”
薛晓焰:“……”我现在叛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薛晓焰在心里安抚了自己好几次,才忍住了想把师傅按到土里的冲动,他这个师傅,什么地方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少根筋,想一出是一出,脑子里还装不下那么多事,睡一觉全跟垃圾似的倒光了,薛晓焰越想越心塞,凄惶地拖着行李回了房间。陈家进大门走一小段就是主屋,占地面积很大,房间也多,大部分人都住在这边。陈望还给每个徒弟都另外准备了小独栋,但是薛晓焰嫌远懒得去,就干脆一直住在主屋了。
薛晓焰的房间和走之前差不多,他不在的时候都会有佣人定期打扫所以很干净,知道他要回来了,还特地在房间里点了些安神的香。
15岁那年父亲去世后,薛晓焰本以为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当时陈望去参加葬礼,忽然提出要收他为徒,说是自己当年跟薛爸爸的约定,于是陈家就变成了他的新家,陈望于薛晓焰来说,亦师亦父。
薛晓焰开了空调,冷风卷着残留的香直往他脸上撞,冲得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把带回来的行李大致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衣服往浴室去,准备冲个凉。水温调得有些低,但是在这种天气里洗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带着凉意的水冲掉了一身的暑气和仆仆风尘,他三下五除二地冲掉一身汗后套个宽松的T恤就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空调的冷气顺着打开的门缝钻进去直往他身上扑,冻得他打了个寒颤,让他不由得想起来了小时候被鬼怪追杀的经历。他八字阴,从小就很招鬼,那时候只要有这样的感觉,之后肯定就要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薛晓焰走出来后站在浴室门口,草木皆兵地左右望了望,随即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在陈家,有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直直地走到床边,身子一倒整个人躺了上去,两眼跟脑袋一样空空的,水沿着发丝往下滴,落到床上,没一会床单就开了一朵大水花。
房间里的安神香已经散去了,只剩下洗发露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在外头折腾了大半天的疲惫让人不知不觉睡着了,朦朦胧胧之中他又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抱着他,柔软的手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轻轻拍在他背上,嘴里小声哼着轻快柔和的小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哄他入睡,一切就好像一部温情的电影一样,直到画面定格在一双赤红的眼睛上,那双眼睛像蛇一样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抓住一个猎物一般要冲上来咬住他的脖子。
薛晓焰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空调依旧在安静地运转着,但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阵晕眩感朝他天灵盖直撞,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疼得要裂开,坐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急忙忙跑去翻行李,从里面翻出来一枚碧绿通透的玉戒指。
“现在也不会了。”薛晓焰自我安慰了一下,将戒指捏在手中,冰凉的玉石通过皮肤让他渐渐安心了下来。
6岁那年薛晓焰碰上一个想要他命的女鬼,母亲为了保护他把命都丢了,本来都已经放弃了,但是他遇上了一个厉害的人,那人也就十几岁,却强得很,三两下把女鬼解决了,救了他一命,这枚戒指就是那个人送给他的,自从戴上这个之后他虽然还是看得见那些脏东西,但是却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被欺负了。
薛晓焰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他也是陈望的徒弟,自己的师兄,但是他在陈家这么久,却一次也没碰到过,想来可能也是没缘分吧,自从拜了陈望为师之后,他就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法术,能勉强自保之后薛晓焰就再也没戴着这个,但还是一直小心地保存着,希望有一天还能再见到那个人。
他胡乱地洗了把脸就下楼准备吃饭,到了饭厅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张嫂看到薛晓焰就热情地上来跟他打招呼问他想吃什么,张嫂是陈家的老人了,在陈家做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他们这些人长大的。薛晓焰问了一句师傅的去向,张嫂说师傅已经吃完了,拿了根竹条搬着凳子在门口纳凉。
薛晓焰有点奇怪,纳凉就纳凉,拿根竹条赶蚊子吗?不过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别说师傅拿着赶蚊子,他就是拿着赶人,那也是可以的。
晚饭都是一些家常菜,厨师还特地煮了绿豆甜汤,说是解暑。他刚睡醒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点就收了尾,本来想端一碗甜汤给师傅,但是张嫂说师傅喝过了不用管,薛晓焰也没勉强,自己端着就溜到小亭去纳凉,准备一会清醒点了再喝。
小亭就修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八角亭,红柱黄瓦,四周花草丛生,平日里师傅会跟一些朋友到这里下棋喝茶,薛晓焰一到夏天就会到这来,没什么蚊子又凉快,抬头还能看到星星,带点吃的可以在这坐上一晚上,读高中的时候他还经常蹲在这边温书。
薛晓焰呼啦啦喝完甜汤就把空碗放在石桌上,伸了个大懒腰开始在小亭旁的小道上来回溜达,顺便用手机刷刷论坛贴吧什么的,权当散步消食。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薛晓焰疑惑地竖起耳朵,循声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大晚上的他家围墙上居然有一个人影!那人影似乎刚翻上墙的样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蹲稳了也没着仔细观察环境就急吼吼地直接往下跳,别说注意到有人了,可能连地上会不会有什么陷阱都没想过。
薛晓焰惊了,居然有人到这偏远地区来做贼?!
人影甫一落地,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刚站起来松了口气,就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正看着他,神色复杂的样子让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冲过去就把薛晓焰的嘴捂上了。薛晓焰这才回过神来,想出声先把人喝住,捂在嘴上的力道却更重了,巨大的力道将他往墙上压,生怕他出声把人给招来了。
“嘘——别开声!”
背后忽然被撞击的疼痛让薛晓焰倒抽了一口凉气,按住他的人力气挺大,从动作身形看应该是个练家子,一开始他有些慌乱地挣扎了几下,但是在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时忽然冷静了下来,这是他的地盘,大不了想办法制造点声音自然有帮手过来,有什么好怕的!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有了底气,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如果光再亮一点薛晓焰都能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眼前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肤如凝脂,长眉若柳,薄唇挺鼻,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颇有些男生女相,“祸国殃民”四个大字从薛晓焰脑海里蹦出来,估计丢去娱乐圈当个花瓶都能大红大紫,长成这样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贼?
做贼就做贼吧还好似不死挑了陈家,陈家每个地方都是陈望精心布置的,很多地方都是有讲究的,最后形成复杂的阵法,没人带路的话进来了基本就出不去了,而且这事还好死不死地让薛晓焰碰上了!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这么想着薛晓焰抬起膝盖就往那人下身顶去,那人估计没想到薛晓焰会忽然反抗,下半身一扭想躲开,可惜已经晚了,两人的膝盖就这样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人一个吃痛,“嘶——”了一声放开了薛晓焰,揉着膝盖在原地单脚蹦了几下。
虽然没能把人制服但是好歹成功地让对方放开了自己,薛晓焰此时也顾不上膝盖了,一拳直接就挥了过去,那人见状稍一侧身躲开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薛晓焰下一拳已经迎了上来。抡了几拳都没中,看得出对方明显有意在让他,薛晓焰这时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实力太悬殊他压根打不过啊!
那人“啧”了一声,似乎也被惹怒了,抬起腿就往薛晓焰脸上踢,薛晓焰见躲不掉,只得抬手挡住,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脸扭曲了一下,趁着对方还没收腿,薛晓焰已经收敛了动作准备往后窜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们两个混球还不住手。”就在薛晓焰还在琢磨是不是要溜的时候,陈望听到声响从小路往小亭走,一来就看到这个一边倒的武打场面,吹胡子瞪眼地把两人喝住了,“师兄弟之间要团结友爱,规矩都被狗吃了吗!”
薛晓焰:“……”师兄弟?这人原来不是贼吗!这就很尴尬了啊!
对面那人也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同样没料到还是单纯的被吓住了,他状似无辜地看着薛晓焰,眼中泛着盈盈水光,在路灯下闪闪亮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薛晓焰有些心虚,还有些委屈,虽然先动手的是他,但是吃亏的也是他啊!为什么现在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人一样!
薛晓焰还没开口辩解,陈望已经拿着竹条往那人身上招呼,边打边骂:“你小子能耐了是吧!那么危险的事都敢接!还知道回来!翻墙!还打师弟!”
那人被打得嗷嗷直叫,躲了几下都没躲开,最后干脆直接整个人都往薛晓焰身上挂,他来这么一出,陈望怕误伤,倒还真的收了手,但是一想到这个倒霉徒弟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把竹条往地上一丢,腰一叉,像个骂街的泼妇:“你们两个给我罚跪去!”
薛晓焰:“???”
拜入师门快十年,一直安分守己刻苦学习的薛晓焰,因为师兄弟的连累,第一次被师傅关了小黑屋。
冤啊!!!
第2章 大师兄(小修)
薛晓焰被师傅提着领子拎到了祠堂,说是祠堂,其实就是主屋中的一个房间而已,里面就摆了一张龛桌,上面供着陈望的师傅,他的师祖,桌前就是几个蒲团,比起祭拜,更像是专门用来罚跪的。
他被丢在龛前跪着,有些委屈地看着陈望,试图用真诚的眼神唤醒他师傅最后的良心。
其实陈望气过之后已经意识到他可爱的十一徒弟压根没犯错,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受到了连累,但是作为师傅,这种乌龙他怎么说得出口呢!只能委屈一下他的爱徒了,大不了等明天再给他买点好吃的补偿一下。
“咳咳,焰儿啊——”越想越觉得可行的陈望有些心虚地开了口,“知道为师为什么罚你吗!我们师门向来讲究团结友爱,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你跟你大师兄打架就是不对的!”
薛晓焰:“……”我从来就没听说我们师门那么讲究。
陈望说完严肃地盯着所谓的大师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从怒不可遏到痛心疾首再到苦口婆心,说到后面就差留下两行清泪了,看得薛晓焰有些唏嘘,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师傅居然这么能侃。然而大师兄却不承这份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把陈望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绕着他转了好一圈,嘴里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愤愤地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转身走出了门。
“咔哒”
他师傅居然还锁了门!
薛晓焰心有戚戚地看着锁上的门,跪在蒲团上垂头丧气地想:“我跟大师兄八字一定很合不来,才一见面就这样,一起关一晚上我明天不是要给自己唱一首凉凉吗?”他偷偷抬眼去瞄大师兄,这人在小亭边被师傅抽了几棍就叫得跟杀猪似的,刚刚师傅拍了他一掌他居然也没吭声,这是真的在反省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个小灯,光线有些昏暗,只能看清楚身旁的人垂着的头和好看的轮廓,供香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将房间渲得宁静又祥和,人在此间仿佛随时都能入定。
他奇怪地看着大师兄,这个人跪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忽的动了动把薛晓焰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往后倾,双手停在身前,有些戒备。然而大师兄却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偷袭他,只是侧了侧身子,薛晓焰还没从这诡异的行为反应过来,他大师兄居然就那样当着他的面,直直地往旁边倒下了,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让薛晓焰心下一惊,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病秧子美人吗?!
薛晓焰跪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昏黄的灯光给身旁的人潦草地刷了一层暖色,留下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背影——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啊!要是大师兄就这样死在他旁边,虽然是病死的但是他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看一看吧。
薛晓焰轻手轻脚地往大师兄旁边挪了挪,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反应,难道真出事了?他又挪了挪,把头探了过去,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醒着,如果没有还是想办法求救吧。
结果他头一伸过去,最先落入他眼帘的,却是手机屏幕冷冷的光,屏幕上两个穿着古装的女人似乎是在对话,手机的声音被主人关了只能看字幕,薛晓焰耐着性子看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一言不发躺在这看宫斗剧!还能不能行了啊!
薛晓焰愤怒地瞪着大师兄,连累自己罚跪,自己却躺在这,还如此忽悠善良的自己,有没有良心了!
大约是薛晓焰的视线太过炽热,盯得沉迷看剧的大师兄疑惑地转过了头,两人四目相对,薛晓焰眼中怒火更盛,大师兄看他这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他就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了薛晓焰几眼:“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喜欢男人的。”
薛晓焰闻言有些无语,这都是哪跟哪呢?他露出一个略有些谄媚的笑容,眼睛眨巴出一股娇羞的味道:“可是我喜欢啊。”看到大师兄神色僵了一下,他才自得地勾起嘴角,“但是我心里有人了!”
大师兄这时才起了兴致似的放下手机,就地翻了个身,带起一小阵风把薛晓焰刮得后退了小半步,让出空间来给眼前的人,他没型没款地托着腮帮子侧躺在地上看着薛晓焰,略带试探地开了口:“师傅叫你……焰儿?”
薛晓焰狐疑地点了点头:“我叫薛晓焰,我父母跟师傅都这么叫我。”
大师兄哦了一声:“我叫胡礼亭,算是你大师兄。”说完顿了顿,挠了挠脸,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我们师门有个师妹,也叫晓燕,师傅也叫她燕儿……”
薛晓焰点头,随口接过话:“那个晓燕师妹?或者……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礼亭垂着眼皮思考了一下,找了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她是个很可爱的人。”
薛晓焰了然:“……你很喜欢她?”
胡礼亭声调陡然拔高:“我超级喜欢燕儿的!”
薛晓焰心想这话由他来听怎么听都怪怪的,干咳了两声,点了点头,胡礼亭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抿着嘴不说话了,两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房间里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让气氛有些诡异起来,时间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中仿佛停止了流逝一般。
最后还是胡礼亭先败下阵来——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气氛,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压根没怎么弄脏的衣服,转身拉开了龛桌的抽屉,光线被自己的脑袋挡了大半,他只能半摸瞎地在里面翻找,也不知道碰乱了多少东西才摸到想要的东西——一瓶药酒。
胡礼亭面对着薛晓焰盘腿坐下,冲他伸出手,他看着摊在眼前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莫名其妙。
胡礼亭叹气:“手我看看。”
薛晓焰这才反应过来胡礼亭是在说刚刚被他踢伤的手,他听话地卷起袖子,发现左小臂青了一大块,手贱地按了按,还挺疼,呲了一下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贼呢……大师兄你身手挺好的。”
胡礼亭嗯了一声,往手上倒了药酒搓了搓,轻柔地给薛晓焰揉起伤口,说:“不好意思啊,我当时也被打得有点火,下手重了点。咱们师门不兴这个,你叫我名字就好。”说着扫了一眼薛晓焰还跪在地上的膝盖,“师傅说是罚跪,其实没那么严,明天就放出去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别把膝盖跪青了,又得擦药。”
薛晓焰就这样跟胡礼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他发现胡礼亭这个人其实还是不错的,不止长得好看,脾气也不错,身手又好,估计有不少女孩子喜欢。
薛晓焰想到这里就想起来那个救过自己的师兄,那个人也很厉害,还很好看,肯定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说不定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搞不好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也不一定,这种想法莫名的让他有些沮丧。
薛晓焰父母都是在小城市里当老师的,因为工作的关系相识恋爱,然后结婚,虽然不算富裕之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在旁人看来再生个孩子,就算是幸福美满的模范家庭了,但是两人结婚了好几年,却一直怀不上孩子,去了医院检查,也都说没什么问题,最后薛奶奶请人帮忙看了八字,算命的说他们子女缘淡薄,膝下无子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薛晓焰出生的时候,家里人可高兴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薛家命好的时候,奇怪的事却发生了,孩子经常无缘无故地哭闹,一开始大人们都觉得小孩子这样正常,也没太在意,但是到后面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三天两头的发烧进医院,搞得医院有一度一直怀疑他们虐待儿童,这时大人们才察觉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薛奶奶觉得可能是撞邪了,就带着孩子去找了村里的高人,高人告诉薛奶奶,孩子八字本来就轻,又碰上三破日,阴气重得很,天生阴阳眼还招邪,这种体质最受那些鬼怪的欢迎,容易被夺舍,有些比较恶劣的还会打魂魄的主意,难养活。这对薛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等了那么久的宝贝,怎么舍得眼睁睁就这么看着没了呢。
薛奶奶求高人救救孩子,高人说自己才疏学浅,没办法帮太多,只能给孩子改了个名先压着,教了他们一些防范的法子,就把人送走了。
然而办法是给了,却也不顶什么用,薛家开始四处寻求能解决问题的高人,期间碰上不少骗子,也有不少大师,可惜每个大师的说辞都是差不多,没办法,解决不了,都是命,薛晓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磕磕碰碰地长到了6岁。虽说每个孩子的成长速度总是不一样的,但是薛晓焰明显比同龄的孩子要小很多,总是一惊一乍的,经常指着没人的地方说话,把薛妈妈心疼得不得了,经常暗自抹泪。
6岁的薛晓焰并不是很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在他的世界里有很多的人,有些很正常,也有些很奇怪,有肢体不全的,有全身是血的,还有黑乎乎一团不知道算不算人的,这些“人”有的会亲切地上来跟他打招呼,也有的上来就欺负他,他就只能跑回家,跟父母哭诉。
薛晓焰在幼儿园里也没什么一起玩的小朋友,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有个女老师看他可怜,经常陪他玩,薛晓焰提起老师的时候,妈妈也开心得很,说世界上好人还是多的。
有一天薛妈妈去幼儿园接孩子,薛晓焰拉着老师说要介绍给妈妈认识,但是妈妈却慌了,她根本就看不到薛晓焰说的那个老师,一想到儿子一直都跟看不见的人来往她就害怕得不得了,不顾薛晓焰的挣扎抱着他就往家里赶,一路上薛晓焰一直喊着“老师跟在后面我们等等她吧”,让薛妈妈害怕极了。
就在薛妈妈看到家门,以为孩子没事了的时候,忽然看到家门口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20岁出头的女孩子,满身都是血,阴恻恻地看着地看着她,薛晓焰甜甜地叫那个女人“老师”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把孩子护在身后,这个拒绝一样的举动却激怒了对方,那个女人冲过来掐住了薛妈妈的脖子,双眼发红满是怨恨。
薛妈妈听到薛晓焰在哭,在叫妈妈,她想让儿子快逃,逃回家里去,但是那双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咙,让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薛晓焰就这样看着妈妈倒在自己面前,那个对他很好的老师对他伸出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他,而是掐上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他只觉得难受,挣扎了几下,却没什么用,豆大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就在薛晓焰开始意识模糊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咳得脸蛋红扑扑的,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大他很多的少年,明明没碰到却感觉好像掐着老师的脖子,眼神看起来特别凶,但是薛晓焰却一点也不害怕,他知道这个人是好人,还救了自己。
薛爸爸回家看到死去的妻子时差点没崩溃,但是看到儿子完好无损的,就知道这是遇上了高人,他哀求少年救救孩子,一个四十几岁的人给一个十几岁的人下跪是很奇怪的画面,但是对薛爸爸来说少年就是救命的稻草,少年一直说自己没办法,但是可以把师傅介绍给薛爸爸。
那是薛晓焰第一次见到陈望,陈望看到薛晓焰时一直啧啧说是个好苗子,看得出来很是喜欢,薛晓焰怕生,不好意思打招呼,就躲在爸爸身后看着师徒二人,也不知道陈望跟爸爸两人商量了些什么,陈望答应帮薛晓焰忙。
然后薛晓焰就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护身符,那是一个玉质的戒指,用红绳穿着,那个戒指好看得很,深邃晶莹,玲珑剔透,细看好像还有奇异的光彩流转。少年摸了摸薛晓焰的头,拿着绳子往脖子上一套,戒指就挂在了他胸前。大概是变声期的关系,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哑:“以后它会帮我保护你的。”
于是少年就成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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