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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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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齐峥依旧被包裹在一片冰凉里,属于他的急促的喘气声仍在屋内不停地回荡,却反而添了一丝异味。
齐峥昏沉着脑袋,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啊!”齐峥惨叫了一声,然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脱口骂出脏话,“我操!”
搞什么鬼?齐峥愤怒了,两道浓眉皱得死紧,他全身都在使着暗劲,努力挣脱,肌肉绷得死紧,几滴热汗从他的额头溜了下来,滑过脸庞。
齐峥很不想承认,但作为一个还没开过荤的男人,这一切都难以拒绝。
渐渐迷离的意识让他不由得忽视了其它可怕的因素,嘴唇毫无意外地被擒获,对方慢条斯理地磨蹭了几下后,又伸出了舌头,向里扫荡。
这样一场毫无自主权的口爱让齐峥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精神压力,当全身都忍不住放松下来时,他的思绪终于慢慢飞远,飞远,落入了黑暗。
“呵呵。”耳畔仿佛还停留着那个男鬼的轻笑。
第二天清晨,天刚灰蒙蒙亮,齐峥忽然惊醒,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他慌乱地扒开被单,一把将睡裤扯开,幸好幸好,那里干干净净,半点不该出现的液体都没有。
猛地松了一口气,回想起昨天晚上梦到的事,齐峥忍不住有点作呕,跟个男的做就够变态了,还这么激烈,他无力地扶着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的魔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省略了八百多字,有机会再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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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ibo。/5648580913/profile?rightmod=1&wvr=6&mod=personnumber&is_all=1#_0
第6章 第 6 章
正大是个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名牌学府,最大的原因是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校,如果真要追溯的话,几乎要到民国袁执政时期。
厚重的岁月让这座大学校园充满了古香古韵的味道,各种飞檐亭角,古道小楼,风情别致,有时候天一黑,走在学校里,都像穿越回了古代。
齐峥走在蜿蜒的校道上,周围两排茂盛的树木为这里增添了几分幽谧的味道。
同行的褚楚突然推了推齐峥一下,低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欠人钱没还啊?”
齐峥今天一早起来就郁闷到不行,听到他的话,不明所以:“怎么了?”
“关遐啊,怎么觉得他最近老盯着你瞄?”
齐峥无所谓说道:“不知道。”
褚楚忍不住说:“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恹了吧唧的?”
齐峥突然怒道:“别跟我提阉这个字。”
褚楚好脾气地说:“行,不提,对了,马达他们谋划着明晚去一个古宅里探险,你去不去?”
齐峥轻轻哼了下,道:“幼稚不幼稚,这么多年马克思主义学到沟里去了?”
褚楚反驳道:“反正无聊去看看呗,那里传闻挺多的,每个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们还打算去那儿玩笔仙,一起?”
如果是以前,齐峥说不定会有点兴趣,然而现在,一提到这种东西他就忍不住冒鸡皮疙瘩,便道:“不去,我劝你也别去,小心沾上什么。”
褚楚不以为意,道:“你刚还跟我扯马克思主义,现在反倒比我还迷信。”
齐峥懒得说了,便说:“随便你。”
“对了,”褚楚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学校下学期为了什么什么教学措施,要将一堆研究生塞到我们南D宿舍楼来。”
齐峥道:“然后呢”
褚楚拍了拍他的肩头,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们无所谓,你可别忘了你那屋子,四人的房间可就住了你独一个,要是消息是真的,你那可是首当其冲啊。”
齐峥闻言,斜了他一眼,无所谓道:“那就让他来吧。”
和褚楚磨磨蹭蹭,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刚进宿舍,就觉得不对劲,房间内本来放着的两张上下床只剩下一张,其它的诸如桌椅什么的也变了,所有的设备都变成双人用的了,此外倒是多了个行李箱和一箱子书。
他还疑惑不已的时候,身后的宿舍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高齐峥半个头的陌生男人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看到齐峥回来,嘴角一弯,声音低沉地介绍道:“我是建筑系的研究生,曹景行,刚被学校安排到这边住宿。”
擦,齐峥忍不住在心底将褚楚这乌鸦嘴骂了几遍,脸上却是云淡风轻,随意地问道:“那这屋里的东西?”
曹景行疑惑地看了他一下,而后恍然大悟:“研究生本来就是安排双人的宿舍间,那些东西放在这里碍地方,我让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齐峥忍不住讶异了,学校职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并且行动力如此开挂了?把个四人宿舍改成双人宿舍只要这么简单一句话就够了?
齐峥忍不住重新将他打量了一番,直男的审美让他看不出什么,只觉得这人应该挺招小女生喜欢的,和齐峥是完全不同的帅哥类型,皮肤白皙,眉目清秀,又不带半点脂粉气,一副中央空调的模样,然而齐峥懂得,这种表面上越谦恭的人其实背景反而可能是越庞大的。
曹景行表现得越轻松,普通老百姓齐峥忍不住有点酸,道:“怎么不顺便改成单人宿舍啊,这才能表现出您研究生高傲不凡的身份。”
曹景行骤然失笑,道:“那你怎么办?”
齐峥皱起眉头,转过身去,坐在自己的桌前,轻声道:“我怎么办,跟你很熟吗?”
齐峥平时没那么规矩,要是下午没课的话,一般是赖在床上看小说,然而今天,宿舍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人,这让一直习惯了一个人的他有点不太习惯。
他只得闷在课桌前,听着曹景行希希簌簌收拾行李的声音,心里略不爽,忍不住对学校不满起来,要塞个人进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真晕。
“这些东西是你的吗?”身后的曹景行轻声问道。
齐峥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转过头去,随口问着:“什么东西?”而后看到那人似乎有些迟疑地指着自己昨天刚换下的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硬汉如齐峥也忍不住红了脸。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挂在床杆上的物品扒了下来:“咳,最近课有点多。”
“嗯,”曹景行表示理解,他望了下几乎被齐峥拿来放杂物的上铺,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些东西可以请你收拾下吗?”
齐峥二话不说,脱了拖鞋,几步翻了上去,蹲在床板上收拾着自己的杂物,看到旁边杵着的曹景行,忙道:“你先忙着吧,我很快就好。”
曹景行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道:“不急。”
等齐峥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下来也不过几分钟,他把那堆东西放地上一看,简直什么都有,过期的饼干薯片、受潮的茶叶、吹风筒、单剩一只的袜子……而曹景行那满脸趣味的神色很明显地告诉齐峥,他确实什么都看到了……
齐峥忍不住有些尴尬,有点恼羞成怒地拿了个大垃圾袋,一股脑都扔了进去。
“哎,”曹景行伸手将掉了出来的东西捡起,道:“这也不要?”
“嗯?”齐峥接过来一看,是自己小时候的一张照片,他抓了抓头发,想不起这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摄于一九九四年七月一十五日戌时。”曹景行突然说了一句话。
齐峥翻过来一看,照片后边用红笔记着时间,感慨道:“想不到我妈竟然把我8岁时候的照片都塞来了。”
曹景行拿过去看了一下,评价道:“你小时候跟现在长得真不像啊。”
齐峥知道他初中以前一直长了张细眉秀目的女孩脸,青春期到来后才逐渐有了男孩样,便道:“我长偏的事多着呢,以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个老中医就信誓旦旦地说我必须是女孩,家里人就都以为我是女的,提前给我起了个女孩名,结果出来一看,差点把他们开心死。”
曹景行拿着照片,说:“给你起了个什么名字?”
齐峥哈哈笑了一下,道:“不告诉你。”随即走到他身边,把照片抽了回去,放到抽屉里。
曹景行忍不住道:“你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齐峥不屑地回到:“男人要可爱干嘛,跟个娘炮一样。”
曹景行点了点头,不再答话,转头折腾起自己的床位来。
第7章 第 7 章
待曹景行把自己的东西折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来。
曹景行离门比较近,还没等齐峥反应过来,便把门开了,和门外的褚楚大眼对小眼。
看到呆愣愣的褚楚,曹景行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道:“我是曹景行,刚搬过来的。”
“研究生。”齐峥在后边接到,随即问,“你来干嘛?”
褚楚闻言,忙露出个热烈欢迎的表情,对曹景行道:“研究生啊,真了不起,我叫褚楚,楼下的,和齐峥是哥们,你是读什么的啊?”
“建筑设计。”
“这专业好啊,我有个亲戚读这个,现在一个月上万呢。”
齐峥忍不住打断他,道:“你特意过来说废话的?”
褚楚拎起右手的袋子,讨好地说:“我妈给我带了一堆草莓,我这可是特意过来孝敬你的。哎,师兄,一块吃。”
齐峥忍不住乐了,道:“那进来吧。”
本来曹景行和齐峥一块往屋里走,褚楚跟在后头,没想他又转过来,和褚楚说道:“我去洗吧,总不能麻烦客人。”
褚楚受宠若惊地把袋子递给他,道:“哎哟喂,齐大少你快跟曹师兄比比吧,人家才叫有待客之道。”
齐峥撇他一下,道:“你算个毛客人。”
曹景行笑了笑,没说什么,把草莓都倒在一个盘子里,走了出去。
看他走出宿舍了,褚楚忍不住捶了齐峥一下,得意道:“我他妈消息可真灵通。”
齐峥说:“是,谢谢你全家了,多亏了你个乌鸦嘴才让我多了个jb舍友。”
褚楚又忍不住哀嚎,“怎么来的男人都比我帅啊,学院的女生资源本来就有限。”
齐峥喷笑,道:“就算他没来,也没见得你交女朋友。”
“情况不同啊,如果他有女朋友就好了。”
“你可真出息。”齐峥嘲到。
“啊对了,明晚你真不去?”
齐峥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去。”
“可是陶卿阳说马达手指摔折了,缺一个人,非要你去。”
“他怎么摔的?”
“就打篮球用力过猛,折的还是中指,你就去吧,不然我不好交差。”
齐峥好好打量了他一下,说:“我说怎么莫名其妙送草莓给我,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褚楚知道齐峥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便哀求道:“去吧,算哥求你。”
“去哪?”冷不丁有道阴冷的声音在他们两背后响了起来。
褚楚吓得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道:“师兄你也太快了吧,进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曹景行端着一盘草莓,站在齐峥身旁,道:“抱歉。”
齐峥伸手过去摘了个草莓塞进嘴里,褚楚倒是凑到曹景行那儿,说:“师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古宅玩游戏?”
曹景行看了他一下,“就你一个?”
褚楚用右手勾着齐峥脖子,道:“还有齐峥。”
曹景行看着他们俩亲密无间的样子,答应道:“行。”
褚楚兴奋地放开齐峥,说道:“太好了,明晚10点,东门门口不见不散。”
齐峥懒懒地说道:“我可一直没答应。”
褚楚摆摆手走了,显然不当回事。
倒是曹景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变得深沉,感叹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齐峥不在意地说:“明晚你自己去吧。”
曹景行又露出那招牌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盘子,道:“吃了人家的草莓,难道你会不去?”
齐峥闻言一怔,才发现他一直就着曹景行的姿势吃着草莓,顿时有点失了胃口,道:“你吃吧,我够了。”
曹景行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把盘子往他桌子上一放,道:“吃吧。”
齐峥看着那新鲜欲滴,个个汁水饱满,色泽亮丽的草莓,有点停不住嘴,不禁感叹道:“褚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这个季节还能买到这么大个的草莓。”
曹景行本提着热水壶出门,顿了一下,又道:“草莓别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
齐峥抬头看着他,问:“你不吃?”
曹景行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草莓。”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十点,学校的正门已经关上了,剩东门这里还开着个小门。齐峥和曹景行站在门口,无聊地等着其它人。
五分钟后,褚楚、陶卿阳跟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急急忙忙朝他们走了过来,褚楚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齐峥挥了下:“行了,我们走吧。”
齐峥却不动,道:“你们不会想弄通宵吧,东门十二点就关门了。”
陶卿阳随口道:“到时候翻墙过来就行了,我们有经验。”
齐峥无语了,说:“我就跟你们过去看看,不玩笔仙。”
陶卿阳坏笑了下,道:“笔仙太无聊了,我们换种游戏。”
“换成什么?”那男的问。
“到了那里再说,对了,咱们几个先互相打个招呼吧。”陶卿阳看着曹景行,建议道。
曹景行对上他的目光,神色自若地说道:“曹景行,建筑系,齐峥舍友。”
“齐峥。”“褚楚。”“我叫李毅律,马达死党。”
“好了,”陶卿阳大手一挥,道:“我就不介绍了,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要看的话可以戳这里:http://weibo。/p/1001603911396084567755
第8章 第 8 章
陶卿阳他们看上的鬼屋跟学校只有两条街的距离,穿过寂静的居民小巷,一行人来到一栋废弃的居民楼下。
这是一栋已经废弃了的老公寓,五层楼,外墙壳剥落得十分斑驳,月光下露着东一块西一块的疙瘩,像脏了的狗皮膏药,较低的楼层窗户上爬满枯萎的牵牛花,透着一股颓废和腐败。
奇怪的是这五层楼几十个窗户都向外打开,无一闭着,大多数窗户的玻璃已经被打破,空荡荡地朝外张着,像打开的怀抱。
褚楚手中的手电筒在墙上晃来晃去,好奇地看着这栋楼,道:“这楼看着还真有点渗人。”
陶卿阳挑了挑眉头,道:“连你都吓不住我还来干嘛?”
“这算什么鬼宅?”身旁的李毅律十分不屑,道:“我小时候去的鬼屋都比这高级。”
“呵,”陶卿阳发了一声浅笑,音调一如的懒洋洋:“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李毅律眉头一扭,刚想发声,眼神不经意一飞,恰好和曹景行对上了,那双沉静如黑洞一样的双眸竟看得他喉咙口一堵,呛声的话也忘了发出来。
而齐峥的感觉却和他们不同,这地方虽然看着阴森森,但他刚到这里,就敏锐地发现这栋楼虽然地处荒凉,地势却极好,东南相交,豁达之地,气息流通顺畅,鲜少有产生冤魂的可能。
陶卿阳朝李毅律露出满口白牙,说:“着急什么,咱们上去二楼。”
老旧的楼梯上布着一层层厚尘,踩上犹如踩在柔软的泥地上,两边的墙壁上糊满乱七八糟的油漆痕迹,隐约可见当时生活的场景。
顺着破旧的楼梯,一行人来到二楼的走廊上。
不知道是不是设计有问题,这条走廊十分狭窄,两人并列站着都嫌挤;天花板极低,站在地板上,顶上缠绕着的蜘蛛丝时不时垂到头顶,压迫感扑面而来。
而且几乎两侧的门窗全都报废了,十几户铁门都半合着,随着风的扫荡,一开一合。
陶卿阳面无表情,一脚踢开了右边的一道防盗门,pang的平地一声响,在楼道里显得格外大声,褚楚吓地抖了下身体。
李毅律瞥他一眼,嘲弄道:“胆真小。”
齐峥皱了皱眉头,空气里夹杂的灰尘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催道:“快进去吧。”
陶卿阳打头阵,先走了进去,紧跟其后的是褚楚,似乎是为了反驳李毅律那句“胆子小”的话,接着是李毅律,齐峥和曹景行则排在最后。
进了屋里,才发现这是一间两房一厅的屋子,客厅东西零散,布满陈年灰尘,本该安在窗上的玻璃也都碎得满地,剩下个漏风的窟窿。
陶卿阳拿着手电筒站在客厅里打量着,旁边的李毅律也好奇地晃来晃去,而后站在那扇大得突兀的窗口,用手电筒照着外边,稀奇地说:“嘿,这还能看到对面屋子。”
褚楚出言制止:“别乱照。”
李毅律闻言,不屑地“嗤”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听得褚楚又是一怒。
“行了;”陶卿阳打断他们俩,向李毅律问道:“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李毅律拽拽地走到陶卿阳旁边,把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陶卿阳把手电筒扔给褚楚,和李毅律一起忙着。
郁闷的褚楚趁机杵到齐峥身边,压着声音抱怨:“马达怎么认识这种人,真他妈掉价。”
齐峥看他愤愤不平,不咸不淡地提议:“你可以拿个小本子记起来,过了今晚再和他算账。”
“我去,”褚楚怒:“你他妈以为我是小姑娘呢。”
“要不然你想怎样,哪有大老爷们气量这么小,你好意思说别人。”
“我……”褚楚刚想反驳,曹景行却也不声不响地靠了过来,闹得他不好意思再说了。
“怎么了?”曹景行手里没拿手电筒,黑夜里那张脸看起来十分冷峻。
齐峥莫名觉得后脖子多了一股凉意,于是便问身旁这人,“你有没有觉得冷了点?”
曹景行摇了摇头,问齐峥,“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齐峥以为曹景行害怕了,便安慰道:“没什么感觉。”
曹景行闻言果然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没什么就好。”
这边陶卿阳和李毅律已经折腾出一块空地,几张报纸铺着,中间围着一根有小孩拳头粗的大红蜡烛。
“咱们今天的游戏就是,每个人轮流说一个鬼故事,谁接不上,谁就得受惩罚。”
齐峥问:“罚什么?”
“输了的人要举着这跟蜡烛到隔壁房间呆够十分钟。”
李毅律翻了个白眼,很不满意,“这有什么好玩的。”
一直少言寡语的曹景行出声解释:“这其实一个古老的测试胆量的传说,在一个藏有冤魂的房间里轮流讲鬼故事,谁胆子越小到后边越害怕,阳气就越弱,鬼魂就可以趁机上身,就算输了,以此来淘汰弱者。”
陶卿阳赞赏地瞟他一眼,道:“懂得还挺多啊。”
褚楚乍舌,“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怎么确定房间里有冤魂?鬼上身又怎么看出来?”
陶卿阳掏出根烟,就着烛火点了起来,严肃的表情和之前的随意对比明显,“都别他吗以为这真是个游戏,待会看看你就知道了。”
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疑问,安静而迅速地坐了下来。
这个游戏看着没什么,只要楼里确实什么都没有,游戏也就没什么意义。然而,大家都懂得是,讲故事人人都会,实在不行自己编一个都可以,但是很多时候,当你将那些虚拟的故事都讲完的时候,便会迫不得已地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伪装成故事宣泄出来——似乎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
这是这个游戏另外一个有趣的点,谎言与真实,本就暧昧难分。
第9章 第 9 章
蜡烛哧一下地点燃了,微弱的烛火颤悠悠地发出细微的光芒,将围坐着的五人照出几个扭曲的影子来,印在墙壁上,扭曲如鬼魅,在一片漆黑的旧楼里显得异常突兀。
故事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每个人都轮过了几轮,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看时间,谁也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时候了,这里像独立在时间和空间之外,或许是环境的原因,或许是故事的渲染,反正,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现在的沉重冷峻,每个人的面目都发生了变化,双唇上下浮动着,吐出的音符麻木不堪,有的人跟着心惊胆战,有的人却面如死水。
眉头紧皱的褚楚正搜肠刮肚地回忆以前看过的那些鬼故事,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要的时候偏偏记不起,不要的时候却死命缠着,他脑袋已经空空了,再下去,第一个被罚的人铁定是他。
对面的李毅律则显得气定神闲,对于这个游戏,这个自认为胆量十足的瘦高汉子从一开始就显得跃跃欲试,其他人只是单调地讲,他却尤爱配上夸张的表情,时不时又加些感叹词,一惊一乍地吓死人。
不过到了现在,估计连他自己心里也开始有点发毛了,只是平铺直叙,到了最后,他甚至激动得有点失态,那陡然胀大的双眼像极了翻白的鱼眼,配上那张稍嫌磕碜的脸,显得有点狰狞。
李毅律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平复下来,道:“我讲完了,下一个。”
“那女孩叫什么?”曹景行突然开口,语气闲淡,看上去像不经意问的。
李毅律抬了抬那两片肿胀的眼皮,看了他一眼,答:“清荷,李清荷。”
是的,这个游戏里每个人都有提问的机会,叙述者必须回答,但是是真是假自己衡量。
“该到你了。”李毅律压着声音,对曹景行说道。
齐峥看着他们隐隐的针锋相对,眉头不自觉地微皱,直觉有哪里不一样。
曹景行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原本低沉有磁性的声线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十分阴森,庆幸的是他讲的故事从来简短,几近应付,“有个男的,被绑匪劫道杀死了,有个男孩无意中围观到全程,吓得丢了一魄,怨念颇深不愿离世的男人趁机占了那个男孩的躯体。然而男孩的奶奶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用了手段,将男鬼的魂魄驱走,老人却因此离世,但是男孩的命运终究改道了。我的故事讲完。”
“男孩叫什么名?”烟瘾极大的陶卿阳此时手里仍夹着根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曹景行。
曹景行看着蜡烛,思考了一会儿后,答道:“筝。”
曹景行吐出这个名字时语气极为珍重,仿佛荡入水中的石块,惊起阵阵波澜,连烛光都忍不住一抖,一股别样的情绪发酵在其中。
褚楚怪叫一声,“啊,和齐峥同名。”
齐峥别扭不已,忍不住朝褚楚投去警告的一眼。
曹景行坐在齐峥身侧,转过头,刚好一半注视着齐峥的侧脸,一半看着褚楚解释:“是古筝的筝。”
齐峥弹了弹衣服,没放心上,问道:“下一个到谁了?”
“呃,”褚楚顿时语塞,耷眉丧眼的他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想不出了,自甘受罚。”
李毅律颇有些幸灾乐祸,洋洋得意地举起腕上的手表,道:“十分钟,我帮你倒数。”
陶卿阳瞟了他一眼,说:“就到隔壁屋吧,李毅律你把手电筒开一下。”
骑虎难下,褚楚只好故作镇定地伸手去拿中间的大红蜡烛,此时,赤红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淌淌而下的蜡泪沾满了蜡身,冶艳而火热。
就在褚楚手刚触到蜡烛的那刻,烧得正旺的火苗忽的一下,灭了,房间内顿时一片黑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人吓了一跳,铺天盖地的黑暗中,齐峥听到陶卿阳镇定地问道:“谁刚拿着手电筒?”
没人回应,焦急的褚楚叫道:“李毅律快开手电筒。”
齐峥坐在原位,隐约记得褚楚也有拿手电筒,便冲着他唤道:“褚楚你也有手电筒,快打开。”
然而,这下子却彻底无人吭声了。
整个画面都像被瞬间切开了一样,周围静得跟坟墓一样,疑惑的齐峥试探性地叫了几声,“褚楚?倾阳?曹景行?李毅律?”
没有一丝回应,如若不是太突然,齐峥简直要怀疑是自己失去了视觉和听觉。今晚恰好是月光最丰盈的一夜,这么大的窗口,哪怕没有蜡烛,也不该一丝月光都渗透不进来。
疑惑中,齐峥果断地抓出裤兜里的诺基亚,手机屏幕散发出的蓝色光艰难地照着方圆一米的物体,稍显凌乱的旧报纸仍围着一个圆圈,中间站立着一只骤然熄灭的红蜡烛,蜡泪仍未凝固,散发着一点细微的光芒。
同样的物品,截然不同的环境。
齐峥举起手机,就着这点微弱的光,认真地察看着这间不大的房子,空洞的窗户仍静悄悄地敞着,屋外的月色宁静,却因为房子恰好背光,窗口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不适感从李毅律讲故事时就开始出现了,陶卿阳那家伙找的地方果然非比寻常,但齐峥不敢想象有什么力量能让褚楚几个人全都消失。
他看着手机,想打电话给褚楚,又猛然停住了。
异形空间里,最忌讳的就是通讯工具,灵力与这些看不到的电磁波性质相近,常常会出现轨道乱撞的情况,如果在这样一个布满灵力的空间里打手机,恐怕无法保证接到的会是什么东西。
是走还是留,齐峥面临了一个选择。
然而他眼前却不禁浮起褚楚那冒冒失失的样子,那些家伙吹牛的时候挺厉害,遇到这种事估计裤裆都吓湿了,好歹他齐峥一米八的大个,阳气这么足,就算不小心碰到……
算了,不想了,齐峥朝门口走去,心里只能期盼自己运气好点,说不定能碰上其他人。
第10章 第 10 章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旁边另外一间屋子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像东西掉落在地板上。
齐峥停住身子,试图用手机照出房里的情况,他大声地朝里边问道:“谁在里面?”
黑漆漆的门口像个深不见底的洞,将手机发出的些许光亮都吸了进去,既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没收到回复,齐峥冷眼望了一下门口,干脆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大门走去,抱歉,他没什么兴趣陪这些鬼东西玩游戏。
然而等他来到门口,却发现那道本该坏了的防盗门此时正牢固地关闭着,怎么弄都弄不开。
这是请君入瓮?齐峥微低下头,嘴角勾起,眉眼满是狠厉,随即转过头,干脆利落地朝那间装神弄鬼的房间走去。
一跨入门,步入眼帘的是杂乱不堪的地板,然后是陈旧的板床,破碎的书桌,和那上面散布着的凌散杂物。
光亮涉及之处皆是灰尘,齐峥皱了皱眉,心中的忧虑仍没放下,猛然间,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蜷缩在房间中间的床脚下。
那身型,是个成年的男人。
齐峥心里一惊,上前一步,光线靠近了一点,将那人的身型暴露了出来。
熟悉的浓黑短发,倒八眉,褚楚像个肉票一样被绑成一团,嘴巴塞着抹布,正艰难地梗着脖子盯着入侵的齐峥,神色万分激动。
齐峥忍不住吓了一跳,他震惊地望着褚楚,心里完全没设想过这种情行,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
要不是大门坏了,说不定刚刚他真的就这样和褚楚擦肩而过,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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