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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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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可是被尊为九卿之一,掌管天下刑狱,有权弑杀贵族,一般的刑事之事根本不能惊动这位大臣,甚至连其手下的属馆假佐,从事都不能惊动。
虽然这位青年的杀人方法凶残诡异,但是想要让这位九卿大臣亲身前来,未必够格。但是,如果对方真是当年离家失踪的安乐侯公子,那么对方暴怒杀人以及叫司寇大人亲身前来,也是够格。
而且。。对方身配蟠龙白玉配,身穿南锦缎白衣,分明非富即贵,这种身份和手段,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小贵族连忙起身就走,至于去不去找司寇,看九渊那诡异的杀人手法,他也不会想自己尝试一下的。
“不只是司寇,还有宗正,你也一起叫来,如果对方不来的话,我会让他们好好体会到,什么叫做贵族的怒火。”九渊心中火起,直接长生君都疑惑:“怎么?难道那个传言里的什么不仁贵族,污蔑的就是你?”
“你也听见了?”九渊看着长生君,“说的倒不是我,却是家父母。”
“真是没想到,我才离开骑过三年,那齐皇就开始拿着我的爵位哄女人了,还假惺惺的进行‘审判’,真是不知道司寇和宗正干什么吃的,都仍由他胡来。”
(司寇:审判刑罚之官员,宗正:掌管贵族事物的官员,本文架空但因为采用齐楚燕韩魏这些国家,所以采用古代官制和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贵族官僚体系,中央集权程度较低)
因为政治斗争的失败,安乐侯的权利在九渊祖父辈被大量削弱,但是就算实力下降,也不是可以被君王玩弄血统传承的老牌贵族,九渊现在想起自己前世离去,莫不是给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庶人姐弟腾了位置,心中只觉得火辣辣的,怒气惊人,就算看不上这些许权利,却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辱掠夺的。
甚至以他的暴怒程度,如果不是和齐国皇室的一点点血缘联系,他恨不能直接将皇族灭族,以消弱他的愤怒。
齐国皇室中虽然也有金丹强者坐镇,但是那是举国之力堆砌出的威慑力量,用上禁术,未必不能将其重创。
总之九渊心中念头九转变化,怒气却不能消减,他倒想要看看什么人是他的父母‘不仁不义’不加以救助的‘亲人’。
长生君看他心中愤怒,倒是生出了一点兴奋:“平时都是你镇定自如,没想到还有这种失态的时候啊,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人来沾亲带故,直接轰杀了就是了,不过是凡人一群,有什么值得愤怒的。”
“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而是一种憋屈感,我在想前世我没有回到齐国,是不是我就一直被这么当做傻子玩了,而且我还想起当年有一个升入上界的后辈,还自称是齐国和我白族的后裔,妄想求得我的庇护,后来因为打着我的旗号办事,被那些和我有仇的大能杀了,难道那人就是这什么欢妃和这代齐皇的后人,那岂不是我的传言,被人狠狠流传了两千年?”
九渊可以接受他人对自己的恐惧,但不能接受别人把他当傻子利用。没想到重生之后,他才发现这件糟心事!
过了不久,也没见两位九卿前来,相比自己的名号,还真的拿不上用场了。倒是来了几个刑吏前来捉拿杀人犯,九渊不屑和他们纠缠,直接用天魔术迷了这些人的心智,反而坐上刑吏的马匹,一路被领向司寇所在的办公所在。
司寇身为九卿之一,权利巨大,往往稍逊于白族的大贵族世袭,他们拥有逮捕盗贼和弑杀犯罪贵族的权利,虽然‘刑不上大夫’让他饱受掣肘,但是也算得上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大官吏了。
当代司寇是司寇族的嫡子,因为官位世袭,他们的姓氏也改为司寇,同样掌管贵族事物的宗正,也由宗家世袭。司寇胜就是当代司寇,他是司寇家嫡子,生而高贵,对于权力大握的司寇家来说,名义比不上日渐没落的白家是他们几十年的耻辱,就连这一代的司寇胜,也是从小在对白家的既嫉妒又鄙视中长大的,不只是他这一族,包括宗正一族宗家,司空一族司空家和其他好几个大族都有这种心情,所以在齐皇宠爱庶人,不惜扰乱白氏宗庙(设定万年大族也是可以祭祀宗庙)传承,让卑贱的庶人封妃,以及那场可笑的判决,大族们都是事不关己,像宗家,司寇家这样有直接关系的,甚至还隐隐有所推动。
只从三年之前白家公子(战国时期,公子类似于世子,王子)失踪,以及在白升,白欢两人鸠占鹊巢之后,都少不了有人来冒充白族公子,妄想升入贵族。这些人自以为看到了‘空子’想来钻一钻,做一做‘那人做的,我也做的’的美梦,都被白升和司寇狠狠地收拾了,以至于最近几个月,都不再有新的‘公子’出现了。
所以在听见新的自称‘白诚’的青年出现,还堂而皇之的在客栈杀人,司寇就想着这次换了花样了,想借助贵族之名脱罪,还真是异想天开。司寇掌管一千二百名军士,用来剿匪和逮捕罪人,他直接让几十名军士出去逮捕那‘白诚’归案,立案审判都不用,直接以杀人罪斩首就是。这样可笑的伎俩,他一眼就看穿了,何必在浪费时间审判。
”司寇大人,那名犯人已经逮捕归案,看您怎么处置?”一个清亮却暗含怒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盯着眼前的书册挥挥手,“还用什么审判,这种假借贵族之名脱罪的小把戏,还用判吗?”
“真的吗?司寇胜,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官威了啊。”
“你是!”他被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的行为惹怒,当即抬头看向对方,然后被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青年吓住了!
“白。。白诚?你没死?”
眼前的青年面色苍白,就像许久不见阳光(常年生活在密林)。英俊的面孔还带着几分狰狞(怒意未消),明明是俊美到该让凡人倾倒的脸,却偏偏让人不敢直视,司寇胜看见他,就像面对积威极重的祖父,吓得他不敢直视。
分明就是几年之前,那位不愿面对父死母丧,只身游历的少年长成之后的面容。没想到当年那个还带着几分天真和稚气的孩子,在短短三年,就长成了这般修罗面孔。
不是指容貌,而是指气质,那种连他这个平日里见尽凶徒都不敢直视的‘凶悍’。
“你是白诚?”司寇胜再次开口,竟然推翻了他之前的话,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白诚,那个天真的少年,真的可能在三年之类,就拥有现在这种恐怖强大的气质吗?
“怎么?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庶人变成我白氏一系的贵族,现在就不敢认我了?”九渊在他面前缓缓释放出自己杀戮无数的杀意,在这杀意之下,司寇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无法反抗,无法挣脱。
“何必折腾这个小鱼小虾,反正主谋又不是他,你在这里恐吓作甚。”一个少年的声音拯救了快要被吓得失禁的司寇胜,然而这反而让他更加惊恐,因为这声音并非出自人的口中,而是出自九渊左臂之上,一条蛟龙口中。
这蛟龙浑身银白,除去只有弯曲的独角之外,其他和真龙无异,甚至比那壁画雕刻的真龙更加神性,更加高贵。
但在此时的司寇胜看来,对方却无异于食人恶鬼,因为那蛟龙的下一句是;“这样的小虾子,肯定是出于上级授意,询问他真相无用,不如直接斩杀,去皇宫找齐皇理论。”
“别!”司寇胜惊恐大叫,“我全部都说,我全部都说。尊上是您的表兄,你肯定不愿意杀他,他有身份保命,肯定不会说真话的。”
“三年之前,您的父母仙去后,您就外出远行。谁知道那尊上微服出巡,被盗匪偷袭,身受重伤。”
“然后他就被当时还是浣纱女的欢妃所救,当时欢妃的弟弟从宗门归来,正好带了奇药,所以救下了尊上。”
“谁知道尊上和欢妃定情,准备接她入宫,当时您的姑母,也就是皇太后娘娘依照祖训不允许庶人入宫,因为庶人祖上少有灵修,所以往往会生下资质低微的孩子,结果尊上为了迎她入宫,硬是花了大力气查询宗谱,发现欢妃的父亲是您这一支的一位曾叔祖的庶子的孙子。”
“这件事是宗正办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但是都出了五服了,血缘极远身份也低微,所以不被允许为妃,而只是做一个侍妾。”
“这样的身份,做个侍妾也足够了,但是这时候,那白升却是在对抗南州大妖的战斗中立了一个大功,然后他竟然拒绝了赏赐,反而要求审判一位贵族的不仁之行。”
“你说的‘不仁’就是指家父母?”九渊怒极反笑,齐国奉行法度,以儒道为辅,什么时候对仁义怎么看中了?
☆、第19章 齐国之事(3)
“是。。是的,这个说法是宗正宗留那家伙想出来的,是他提出这个说法,言说您父母五年之前不肯接待亲戚,放任对方病死,实乃不。。不仁不义。”司寇胜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甚至包括自己为了迎合齐皇,判决先代白家安乐候罪行,让欢妃和白升姐弟封爵的话语。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何况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就算有旧,也是两三百年前的事了,怎么能这样无耻,我当时也是不齿于这种行径的,但是碍于齐皇威逼,我们才为他作假。”司寇胜不敢说谎,他只觉得被神魔压迫,无法反抗的把自己的心思一笔一笔全部说出,然而在他说完事实之后,隐隐的发现九渊的神色怒极,不由也为自己辩驳脱罪。
“不用说了,现在来扯这些,还有什么用?”九渊嗤笑,“三日之后,朝贡大典,我要前去齐皇宫殿,这件事你安排。”
“还有,如果你想去找白升,尽管去找,我看看他有什么什么‘仙人神通’多大的本事。”
“白诚,你也前往仙山求仙去了?”司寇胜瞳孔一缩,他就是打算的躲过一劫之后,就去号令军士,围杀白诚,加上齐皇的丑事,必然不会受到谴责,对方的死可能就瞒下了,但是白诚却说,连白升都不怕,那白升可是曾经以竹剑迎战上百军士而不伤分毫的人啊!
对方失踪三年,一定是去仙山求道,现在学成归来必定要夺回爵位,而且以白氏那样的悠古大族,必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司寇胜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九渊的到来,会在这于都造成多大的风浪,甚至他司寇家未尝不可能因此卷入危机,如白家一样一蹶不振也是可能的!
就算自己死,也不能牵涉家族。想明白了这一点,司寇胜不顾自己的生死,在安顿好了九渊与长生君暂住司寇府,就将白诚归来的事情泄露出去。
当晚,在九渊的神魂之眼的监视下,司寇府衙连连出去好几只队伍,分别前往了白府,宗家,司寇家,皇宫好几个地方。
九渊自不去管,反正三日之后,无论是谁都必须为对他白家的受辱,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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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是东四州大国,南接南州,北接东中州,方圆大小数万里,在齐皇手上直接掌控的地域,却只有方圆数千里,其他都是各大族手中封土,除失去势力的白族,和必须居住在都城的宗家,司寇家这种九卿之族,其他的大族,往往都有数百里甚至方圆数千里的封土。
齐国作为其宗主,拥有支配其军事,享受其供奉的权利,每年的齐皇先祖生日,就是各位大族送上供奉,表示忠心的日子。
来自更南部的纱族,手捧着浣火纱进贡,这是连雷火都不能烧毁的纱布,来自北方的柴族,进贡天生的神木,这可以用来制作宏伟的巨船,这船永不会沉没。
海边的俪族,每年进贡华美的东珠,这东珠莹白而巨大光鉴,可以照出人影。西来的和族,捧上三丈的金身,神灵以黄金为躯体,宝石为五窍,极尽奢华。
这就是百族来朝的盛世景象,是齐国最盛大的节日,是彰显齐国国力的一天,在这一天所有的贵族,皇室的所有成员都会出现,庆祝这一日。
不过今年注定是要被搅乱了,白升再从得到那白诚回来的消息,就算计着怎么将对方杀死,不过是失势的失败者,有何面目再来向他这个胜利者讨要爵位,如果当年得到爵位的是他这一支,绝对可以将白族发扬光大。
白升依然记得当年自己的父母身负重病,无处求医,翻遍族谱再找到最后一线希望,却被白族守门的下人拦下,最后凄凉病死的样子,他也记着自己姐姐在寒冬腊月洗着衣服的样子,如果这安乐候爵位一开始就是他的,那该有多好!
反正今年的朝贡大典,决不能让这白诚活着回去,白升心里想着,自己乃是宗门里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过区区数年,就能消化了师祖真元,踏入半步真元之境,不管那白诚有多天才,多有神通,也不可能在三年之内,修炼出什么境界。
吓住了司寇家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又如何,不信对方还能反抗齐皇了不成?
和他有着一样想法的宗家,此时也在暗暗布局,反正不能让这白诚活着,现在对方‘挟持’了司寇家的废物,不能明的去杀他,但是让对方死在朝贡大典上,也算是一件美事,反正不管怎么样,齐皇都会为他们掩饰的。
于都暗潮涌动,处在漩涡中心的九渊却是无所事事,他在司寇府里每次慢慢修炼,以及和‘师弟’长生君交流道法就用完了大部分的时间,从对方的口中解析龙族的秘密,受益匪浅,同时也将自己对天地原力的理解一点点传授给长生,希望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境界早日提升,日后的修炼之路更加平坦。
龙族天生承四气而御六合,支配天地风雨雷电,坎震之道,霸道的操纵天地原力,重势而对于天地规则不求甚解,懵懂中强大,所以他们元神大能容易成就,返虚境界却是十分的艰难,因为这时已经需要元神接触自然,感悟天地至理了。
长生君前世的肉身未尝死亡时将近三千岁,在人类中没有达到元神境界必然已经天人五衰,但对于龙族来说,却还是个少年。
所以即使在龙族之中,他也是少见的学霸和天才!
但是在和九渊论道之时,他却感觉到及其的生涩诡秘,对方以魔神术法入道,本质上是不同于三界对道的理解的,他理解的道不是周而复始,道法自然的伟大规则,而是可以操纵,可以利用,甚至可以扭曲支配,混乱破坏的东西。
举例来说,就像国手下棋,三界众人理解大道就像了解规则,提升棋力,那么九渊就是利用规则,钻空子,甚至超脱规则,开辟自己的规矩,这本不该是正确的道路,魔神一族走这条路却‘无人’可以返虚合道就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他在极渊最深处面对了和他一条路的那个怪物,在他虚空封神之后都不敢报复的最强魔神,他走通了那条通天歧路,同时也给了九渊灵感。
返虚走到了极致合道之时,就是开辟世界虚空封神,在开天辟地时印证自己的道!那么借助外物先开辟世界虚空封神,再反过来在开辟世界时理解大道,这样就可以伪·合道。
九渊曾经以为这是正确的,但是他身死了,重来一世在梦中目睹烛龙镇压亿万世界,反而让他生出了新的路途,经过整合他已经确定了一条新的合道之路,这种灵感生涩莫名,玄而又玄,他想给长生君传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得其法。
“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我想要修炼回前世的境界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更别提踏入返虚理解天地至理的时候呀!”长生君伸展蛟身,“我也不是没有学到东西,你对道的理解我不明白,但是知道了原来三界不只有一条道路,你所说的极渊,真是让人向往。”
“那有什么值得向往的,住在那里的都是疯子,怪物,他们都拥有或是完整或是残缺的诡异的‘道’并不惜为之付出生命去印证,但是真正走通了的,恐怕只有那个怪物,其他的魔神都在无数年的扭曲追逐中疯了。”九渊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个无人生还的恐怖之地的秘密。“根本无法形容,那些魔神都是疯子,每一个都是元神境界大能,越往下实力越强,他们如果没有疯狂,我根本没有逃出来的机会。”
“不过极渊之中,却是有许多与你与我都有用的东西,等到此间事了,我们还真得去哪里一次。”
“不管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跟着你。”长生君因为自觉资质比九渊差,加上不需要去和人类交际,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抓紧修炼,就连到了齐国对人类热闹景象十分感兴趣,也只是看了几天就烦了,平日都是缠在九渊手臂上修炼,一动不动的银白色蛟躯活似一件白银装饰。
时间将至,九渊想着距离朝贡大典还剩一日,明日就要讨还爵位,平息耻辱,心中也不觉得留恋,倒是暗自回想着前世徒弟在拜师之后说过的话和身家背景,想着如何再次把他们收入门墙。
而在十几里之外,奢华华美的于都核心,齐皇宫殿之中,身穿着九龙冕服的年轻帝王正跪在地上,在他的前面,是一个衣着华美尊贵非常的贵妇人。
“仁义,真是仁义啊。”妇人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仁义的齐皇,怎么就不对自己的舅父舅母仁义一点,反而让不知重何而来贱人占据爵位。皇上,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阿母,请阿母放过欢儿和升儿。”齐皇看着上座的太后,白诚的姑母,他的母亲,眼中生出的不是对母亲祈求的儿子神态,反而更像下属对待长辈。“欢儿是我的一生所爱,升儿我也视为亲弟,这件事情全是孩儿在您闭关之时一手谋划。与他们无关啊!”
“放肆!”一道恐怖劲气袭向齐皇,直接把这个七尺男儿打向墙壁之上,呕出几口鲜血,“当年我问你想不想当皇帝,你说必会竭尽所能,不以私情乱国法,现在你翅膀硬了,想飞了?”
贵妇人又继续喝一口茶,没有人知道,皇帝的选拔更替,竟然是由这位女人一手操纵,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室。
“当年你父皇为独子,没有信得过的兄弟接下玄丹,所以让我这皇后得了,我立誓不偏不倚,接下玄丹。哪怕我白族式微,我都没有乱用过手中权力,然而你不过世俗权利诱惑都抵御不了,这粒始祖玄丹,不会传给你这一脉了。”
“孩儿不用始祖玄丹,只希望保住爱妃和升儿的命。”齐皇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始祖玄丹是立国先祖留下的至宝,服用了它哪怕凡人都能成为金丹圆满,下界无敌,这是各国都有的,只在皇室之间流传的宝物,持有者号称夜帝,只有齐皇心腹才能得到,母后说不将玄丹赐下,就代表下代齐皇,不会是他的儿子。
“我只能保住你的命。其他的,我不管。”太后轻笑,“你那‘弟弟’自己要找死,我救不了,始祖玄丹只有灭国绝嗣之危,才能使用。我那侄儿出息了,不想和他打。”
“母亲!”齐皇闻言大惊,但是这时太后身影已经缓缓消失,竟然离去了,随着她离去而出现了另一句话在宫殿中回响:“你翅膀硬了,想飞了,这两年纳了多少‘仙人’多少‘贤才’,自去求他们解救,你们一个侄子一个儿子,我两不相帮。”
☆、第20章 齐国之事(4)
三日之后,正是百族朝贡齐国,献上各地至宝之时,合该由皇室主持,贵族观礼,祭祀上天,承接供奉,宣布新的一年齐国必会承接天恩,再续国运,保佑齐国风调雨顺。
齐皇姜云身着上古样式衣物,祭祀三牲,放血祭天,这是各族纷纷手捧或是华美或是古朴的盒子,挨个送上宝物。
当然这只是仪式的一种,百族宝物大多巨大而精美,超凡脱俗,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捧得起的。
齐皇没有如往常一样期待起各地的奇珍异宝,而是烦躁的等着他的堂弟,同时也是他爱妃的仇家。
今日的祭祀大典和往常完全不同,除了以往专门负责祭祀仪仗的奉常麾下仪仗军变成了身经百战的铁骑军以外,包括齐皇眼前红人白升在内的几位‘仙人’也出场了。
奇人异士,铁血军队一起出手,分明是这场祭祀回来什么不速之客,在于都之中稍微有点人脉的知道了,当年那场可笑的审判的苦主,号称死在外面的安乐候公子回来了!
而且还不是没权没势的回来,对方好像还修成了灵修,带了一条蛟龙回到于都,就是白升想要欺压对方,也要小心会不会被反杀了。
“看来今日有大事发生。”
“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不知尊上是否后悔?”
诸位大臣和贵族子弟隐隐开始小声议论,他们对两年前横空出世的白升和那个欢妃,大多都持鄙夷态度,毕竟混乱血统,靠女人上位,都是令人不齿的行为,而且齐皇姜白的作为更是隐隐触动了贵族的利益。
连齐国最古老最尊贵的贵族白族,甚至在当年可以和姜氏先祖共分天下的白族,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扭曲血统,那么他们这些后进贵族,也总会有这一天的。
反正除了白家姐弟和齐皇,也就只有在其中出了力的司寇家和宗家害怕白诚的回来,其他的贵族,可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看待这场祭祀的。
祭祀十分缓慢,但是在众人的期待之中,也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初代齐皇当年祈求天恩降世,允许他在此立国之时所发誓言。要求子孙后辈要加上最后一个步骤“问天八议”。
古代有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即八种特殊身份的人犯罪,是不允许一般的司法机构审判的,而必须由皇帝亲自审判,分别是一般司法机关无权审判,必须奏请皇帝裁决。这八种人是:议亲,指皇亲国戚;议故,指皇帝的故旧;议贤,指依封建标准德高望重的人;议能,指统治才能出众的人;议功,指对封建国家有大功勋者;议贵,指上层贵族官僚;议勤,指为国家服务勤劳有大贡献的人;议宾,指前朝的贵族及其后代。(来自百度)
当年‘问罪’白族,齐皇就是以八议为名,判决九渊父母不仁之罪,最后又借着“刑不上大夫”中的保持贵族尊严的原则,把这件审判瞒住。
皇权强大,但是不能没有制约,齐皇这‘可以’随意判处贵族的权利,当然也有所制约,其中最有效的就是问天八议。
问天,就是向天地询问,问天八议是请求天地做出审判,而被审判的包括皇帝本人在内!虽然不能让皇帝受刑,但是对皇族的威严侮辱,也是十分大的,所以为了不触犯皇族的忌讳,这柄可以威胁天子的‘利器’,已经很少有人敢使用,据说白族失势,就是因为白诚的祖父当年在问天八议上‘审判’先皇之祖父,后来遭到报复。
众人都知道,问天八议是白诚最好的,得到公正的判决的机会,同时白升和欢妃没有皇位庇护,一旦问天八议对他们判处刑罚,连齐皇都救不了他们。
问天八议说是问天,但是凡人怎能惊天?问天八议所问的天,是当年姜氏先祖所得到的一支獬豸角。
獬豸是上古神兽,独角的麒麟异种,能辨善恶忠奸,古书云:獬豸“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者,令羊触之,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故皋陶敬羊”。
这只神兽看似没有其他凶兽神兽的暴戾嗜血,只是用角‘触’,但是上古神兽的触击,就算是金丹强者,也要重伤,若是白升和欢妃被判作有罪,怎么可以承受的起獬豸角的攻击!
齐皇暗自抉择,还是决定和这个堂弟彻底撕破脸,必须保住爱妃和白升,反正对方这几年音讯全无,这偌大的齐国,和白族又生出了什么祸事呢?逆乱血统天降神罚的传说,可从未有过应验。
“我国自古以先祖而行,直至今日之逢盛世,然尊君上以妃与幸臣之私,违祖宗之规矩,乱国之脉,此必危王室之,非直者利,使齐力衰。故今日我要在神下,断妖妃与奸臣,一正国纲!”
突然一阵朗声自人群中传出,直接打了欢妃和白升的脸,在这诸方使臣和举国贵族都在的大典上,直接将齐皇当初所做的勾当揭发!
在场的大贵族们大多心中暗喜,准备看热闹,而小贵族们则纷纷议论纷纷,他们知道这白升和欢妃这两年如何受宠,也听过坊间流传的种种流言,但是真正相信白升和欢妃混淆血统诬陷贵族的人很少,今天听到这份指责,直接爆了。
“难道是问天八议重现齐国?”
“敢来问天八议,只要不是想被獬豸角刺死,就必定不是污蔑!”
“怎么可能,当年白族之事不是判处先安乐候不仁吗?怎么旧事重提,难道当年确是有所隐瞒。”
“尊上还真是宠爱欢妃啊,一个万年尊贵爵位就这么送出去了。”
“放肆,何人敢在祭祀大典喧哗!”宗正大吼,勉强阻止了明面上的议论,但是小贵族和一些有资格观礼的乡绅平民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转向眼神交流。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传说中的上古暴君“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齐皇只觉得脸皮被丢到地下踩,直接眼神一动,就有上百军士前往声音出现之处,让军士想要用刀剑把发言之人斩杀,却大叫起来:“是司寇大人!”
军士揪出来一个男人,竟然是这几天被九渊挟持的司寇胜,只见他此时混混沌沌,眼神放虚,一看就是被术法迷惑了心智,九渊借他的口,将话说出来,却是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这时齐皇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一股巨大的危险感出现在他后背,但是他来不及躲避,直接被一股巨力掀下祭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这股巨力不但把他掀下祭台,竟然还保护了他从九丈高的祭台摔下而毫发无伤,只是让他狼狈至极,连头上的方天冠的东珠都被摔得滚了出来,玄色金纹的冕服更是染上尘埃,他的一只鞋子还被摔掉。
齐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气充满了他的胸腔,他望向祭台,只见一位身着白衣,腰佩美玉,手缠蛟龙的俊美青年立在祭台之上,太阳的光芒立在他的背后,就像在他的周围缀上一轮神纹,是他更显神性。
尊贵至极,俊美至极,这个青年就像合该立在九天之上,如神如魔,自己这人间天子,根本不及对方脚下微尘。
这当然不是齐皇的真实想法,只是九渊修为日渐高深,又没有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所以天魔气度泄露而出,引得人凡人痴狂崇拜,至于灵修用天地原力淬炼肉身,升华心灵,所以不会被这一缕气息迷惑,但是对待凡人,这确实强悍的武器。
“堂兄,按我说的,该开启‘八议’了。”九渊借助气息迷惑住齐皇,他要一个雪耻,一个名正言顺,所以没有直接冲进皇宫白府,斩杀那两人,而是要齐皇在天下人面前,让他们看个分明。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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