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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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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惊寒拿在手中,许辞生只觉得心潮澎湃。
仿佛是做过无数次一般,拔剑,出招,毫无修饰的朴素招式,让人无暇迎接的速度。
转瞬之间,他的剑就已经到了解落叶的胸前。
但许辞生停住了。
在拔出剑的一瞬间,许辞生的眼前被染上了一层白雾。
这层白雾之中出现了一个长相严肃的人。但他虽然长得严肃,却是笑着的,笑着看向许辞生,笑容之中是显而易见的慈祥。
“辞生,你为何用剑?”
许辞生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话。
“想要行侠仗义。”奶声奶气的,显然还没多大年纪。
那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行侠仗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师父,我知道,”小许辞生见那人没有提出认同的言论,便稍微有些焦急道,“如果我不强,那我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做什么,都不容易的。”
那人笑着看他,许辞生得到了鼓励,继续道:“就算是作恶,也是经历了许多挫折磨难的……我只是不想变成那样罢了。”
“那辞生就要记得,日后这剑要为什么而拔啊。”
师父的笑靥还留在记忆之中,许辞生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剑距离解落叶的胸膛只有一线之差。
他稍微愣神,就在这愣神的刹那,解落叶往后躲去。许辞生变招,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最终,解落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贴上一点冰凉的时候,再也不敢动了。
许辞生将惊寒剑尖抵在解落叶额头上,却没有斩下去。
项阡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他在很远的时候就感觉到惊寒出鞘了,心中五味杂陈。
这种感觉他已经体验过很多次。
一开始,是跟在许辞生身后对敌时。
后来,惊寒出鞘,每一次出鞘都是指着他。对付旁的人,许辞生不知为何总会换成旁的剑,仿佛怕玷污了惊寒一般。也正是因为他不常将惊寒拿在手中,项阡陌才能有机会将这把剑偷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抱着些微的希望以为,没了用来指着他的剑,师兄就不会再那样难过地看着他了。虽然后来许辞生的态度并没有半分变化就是了。
他记得每一次,许辞生将剑抵在他胸口,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该死。”
项阡陌从来不挣扎,因为面前的人是许辞生。
可许辞生一次都没有真正下过手。
直到这一次,惊寒出鞘,终于不是再对着他。
项阡陌确信,现在的师兄,已经和那时候全然不同了。
可他没想到,这惊寒就算不是为了他出鞘,还是指向了他。
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许辞生一道剑气往后面甩去,好险没将项阡陌的黑猫尾巴给削掉。
黑猫敏捷地躲开,在地上弹了两下,准确地跳上许辞生的肩膀。它的身体很轻,好像没有任何的质量。黑猫伸出舌头来,在许辞生运动的同时,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毛。
在刚才许辞生轻易被吸引注意时,解落叶仿佛是不相信面前的场景,愣了一下才出手偷袭。这偷袭自然被许辞生化解。
许辞生的剑,依旧顶住了他的命脉。
解落叶面无表情道:“你杀了我吧。”
许辞生抿了抿唇:“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些问题,你若是能真心回答出来,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解落叶不可思议地问,而后后知后觉地狂笑起来,“许辞生,你不为你的解落秋报仇了?你不怕他泉下有知,气得魂飞魄散?”
许辞生道:“我自然不怕。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怕死。”
解落叶知道自己的状态瞒不过他,便道:“问吧,但愿你能信守承诺。”
许辞生又确认了一遍:“解落秋是你杀得?”
“我说过了,”解落叶不屑道,“解落秋,是解落叶杀的。”
许辞生点点头:“谭宏与你有什么恩怨?”
“恩怨?拿爱人要挟他一下,算得上是恩怨?”解落叶笑起来,“那是他傻。”
“如果解落叶只是犯了这些事情,那我不应当杀他。”许辞生沉吟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你发现我不是解落叶了?”
“有一便有二,我不觉得解落叶会这么简单的就被我制住。”许辞生仍旧举着剑,他肩上的黑猫却朝那人吐了吐舌头,仿佛在嘲笑他演技拙劣,“说吧,你是谁?不过在此之前,我更想看看你本来的容貌。”
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人的面貌渐渐变化,仿佛褪去了一层妆容,他同时道:“我名谭青。”
许辞生想起了谭宏的言辞:“你是谭宏的兄长?”
“你这样说,他怕是会找你拼命。”谭青笑了笑,“虽然有血缘,我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
许辞生微微皱眉,似是不解。
“我前些年有把柄落在解落叶的手中,便听命于他。一时不慎让他知道了谭宏爱人有恶疾,他便装作好人,去帮姑娘治了几次病。姑娘的病见好,但却离不开解落叶的药了。”谭青说起这话时,低下头去,不想直视许辞生,“久而久之,谭宏也被解落叶掌控。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恶事,都是我引起的。所以对我的敌意很大,解落叶也经常用他来监视我。”
谭青说话时,语气寡淡,许辞生却能想象到他是经历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后才沉静下来,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他源源不断说出的这些话,正像死水之中咕嘟咕嘟冒出的腐臭气泡。
许辞生又问,他们兄弟都帮解落叶做了什么,谭青一一答了,许辞生却依旧没有将剑放下:“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谭青轻微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辞生轻叹:“你不想说,你或许有能够用命来换的东西。我不逼你,你走吧。”
他将剑收起,谭青却仿佛出乎意料:“你说什么?”
项阡陌不屑地瞪着他,觉得这人是傻了,竟然还敢装聋作哑。
许辞生的脾气却比项阡陌要好上许多,语气依旧不变:“我不杀你,你可以走……如果这里有出口的话。”
谭青以为许辞生是想让他带路出去,便暗自打起了在出口处做手脚逃跑的主意,然后主动提出:“我知道出口,若是不介意的话……”
许辞生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只要告诉我,这里短时间内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强行出去便好。”
“不会有危险,只是有几个幻阵,是困阵。只是这里是一具妖的残躯,今晚正是妖躯重塑的时候,解落叶给我下的命令就是,将你拖到今晚,让妖躯将你杀死。如果我拖不到,就让我死在你手下,让你以为死的是解落叶自己。”即使褪去了妆容,谭青的面容也已经被改造的很像解落叶了,他这样说话时,许辞生不知为何心中并不好受。
他将所有的幻阵与出口所在的位置都报出来,许辞生点点头:“那你便走吧。”
谭青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留下,却也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慢慢地走了。
等神识之中再也找不到谭青的气息以后,许辞生手抚摩着惊寒剑,两行泪毫无预兆地流下。
项阡陌不知道他是触动了什么,吓得尾巴直了起来。
许辞生缓缓跪在沙土地上,阖上眼睛,呜咽道:“师父……”
项阡陌原本六神无主,听见他这话,一颗心全然凉了下去。
许辞生沉溺在感情的海洋之中,挣脱不出,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在外面的黑猫,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句他绝对不想听到的话。
“这样说来,你们全都该死……”
许辞生被颈部的刺痛唤醒。
他摸摸颈部,手上没有沾到血,却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用手指轻触,能够感觉到浅浅的牙印。
眼前一片朦胧,许辞生将眼泪擦去,又闭上眼睛,将汹涌的情绪收拾好,然后才对黑猫笑了笑:“吓到你了吧?抱歉抱歉了,我们这就走。”
他站起身来,手摸到了惊寒剑,迟疑片刻,将剑挂在了腰间,并没有放回乾坤袋内。
他兜兜转转的,最终找到了地宫的出口。
出口之处,有一个矮小的身影。
许辞生看着他,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而复返:“你的任务应当已经完成了才对,怎么又回来了?解落叶不会对你的心上人做什么吗?”
在光投射进来的地方,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谭宏。
听见他说这些,谭宏的身体又开始有些颤抖。
他问:“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许辞生笑了笑:“下不去手,他犯了什么错,必须得死?”
“我想杀他,想杀解落叶很久了。”谭宏道,“你不杀他,但你肯定想要杀解落叶。”
许辞生摇摇头:“你说错了。杀害兄长,拿捏旁人,都不是致死的原因。”
谭宏认真地看着他,冷冷道:“那若是屠戮无辜,炼造邪阵呢?”
☆、锦囊
“我若带你去,你还愿意吗?”谭宏将这话说出时,不肯直视许辞生的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
当一个骗过你一次的人,再次提出同样的请求时,你还会选择相信他吗?
俗话总说,被骗第二次的是傻子。
许辞生不介意当这样的傻子。
“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可以跟你去。”他下了决定。
面前的谭宏被许辞生爽快的答复震惊,而肩上的黑猫,却对此显得兴致缺缺。
自家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已经了解清楚了,对于这样的决定,他毫不意外。
谭宏沉默片刻:“真正的解落叶,可能就在那里。”
许辞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不介意会会解落叶。
而项阡陌,听到这个信息以后,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他想,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宰了解落叶的好机会。
据谭宏所说,解落叶做出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他也承担不起泄露的后果,所以确实是将自己的老巢选在了这片大漠之中。
此处上空几日后便要有一场修真界的盛事,据说解落叶也要去,这几天他应当不会乱跑。
如果是骗术,未免也太拙劣了。许辞生想。
谭宏这一次没有躲避,集齐阵符以后,带着他进入了另一个地宫。
这里与方才的地方全然不同,里面灯火明明灭灭,潮湿味道中掺杂着微不可闻的腐臭与血腥味儿,让许辞生一闻就皱起眉头。
谭宏进入地宫后便心事重重,许辞生忽然道:“若是我见过之后,依旧不打算与解落叶为敌,你会怎样?”
谭宏没说话,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会死?”
“不,”谭宏摇摇头,“如果你见过,不会宽恕他的。除非你没有良知了。”
许辞生拭目以待,心头疑云重重。
谭宏对地宫很熟悉,巧妙地避开了许多微不可见的机关。许辞生想起解落秋,他的机关也总爱设立在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让人躲无可躲。
不过有些机关不用去猜它在那里,等到它启动的时候,再去思索对策就好。
因为机关猜得到,情形却永远猜不对。
就像现在。
脚下的土地崩塌,许辞生足尖点地,跃起几下,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了下去,只能先落在地上,再做打算。
在下落时,肩上的黑猫与许辞生分离。许辞生探出手去抓它,却没能摸到黑猫的一根毛。
项阡陌在石块中假装自己没有办法好好平衡身体,被砸落着与许辞生分离。事实上,他在石块之中旋转腾挪,很快就找到了一条旁的路。
项阡陌感觉得到解落叶的气息,这个人的气息,早在几十年前他就见过。
他恢复人形,一路奔走,很快就找到了解落叶所在的地方。一路上引发了不少的机关,他全都不在乎,只避开了缠人的大阵。
解落叶侧躺着,似在小憩。
见有人来,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在感觉到来人一身魔气,并非意料中的那人时,他的表情明显的僵硬了。
“魔尊项阡陌?”解落叶扯了扯嘴角,“大驾光临,鄙人这儿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蓬荜生辉就不必了,想迎接我,拿你的人头来就行。”项阡陌毫不客气。他手中随意地把玩着缠在身上的银链,眼神却锐利的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面前的解落叶斩杀。
“你要杀我,总得给个缘由,”解落叶似是十分苦恼,“不然我死的不明不白,会死不瞑目。”
项阡陌笑了笑:“几十年前,在我魔道宫里转了一圈,偷走了几卷典籍的,应当是你吧。”
“几十年前的事情,怎么拿到现在来说?你想算的难道是这笔账?”解落叶笑得阴冷,“你们魔修什么时候也学会遮遮掩掩了?你这么急着来杀我,是与许辞生重新勾搭上了?”
“你管的也太宽了,”项阡陌道,“本尊杀个人,什么时候还需要理由了?”
“你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它吗,”他将银链掂了一下,将解落叶上下扫视了一圈:“看来你们已经忘了,就算有了锁灵链,我想杀你们,也不费什么力气……”
两人交谈时,都在寻找着对方身上的破绽。
项阡陌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将手中的银链掷出:“你这么喜欢它,就让它来送你一程吧……不用客气。”
解落叶不甘示弱,几根骨刺激射而出,远远比方才谭青手中的更快,也更凶险。
项阡陌身形腾挪,信手拈来,仿佛在耍着解落叶玩耍。
解落叶面上也没有太大的惧色。项阡陌毕竟被封印了一半的修为,况且,第一击没有致胜,拉锯一旦展开,想要短时间内获得胜利,就十分困难了。
两人激战正酣,却几乎同时回防。
因为一道白色的影子,忽然从石壁的阴影之中弹出。
解落叶的面门之前,剑尖闪着寒光,那正是许辞生的佩剑惊寒。
却说方才,许辞生与项阡陌分离,谭宏也在下坠时与他失散。
他倒不是太担心那个少年。他看得出,方才的机关是谭宏催动,就算他可能有事,这个老手也不会出事。
许辞生在地上轻跳了两下,看了看头上的峭壁,选择沿着面前的路走下去。
在一栋石门前,他停住了脚步。
那里面的血腥味儿浓的让人想要屏住呼吸,许辞生皱着眉头,推开石门。
里面扑出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许辞生往旁边一躲,那人便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全身上下穿着破旧且腐臭的衣裳。而紧随着他,又有一群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许辞生在躲开攻击的同时,觉得这个世界的画风忽然变了。
说好的修□□,怎么冒出了丧尸?
那些人一个个地冲出来,发出难听的嘶嚎,仿佛想要将许辞生撕成千万段。
许辞生躲过他们的攻击,却没有办法反击。那些人力大无比,却着实虚弱,没有太大行动力,而且看上去只要一击就能致命。
方才与谭青对战时,许辞生没有觉得处境多么艰难。
现在,对着这一堆虚弱而丧失理智的人,他却束手束脚。
他想到了魏清池的锦囊。
现在这情形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危险……许辞生在心中苦笑着,拆开那个锦囊。
只见锦囊中放着一张字条。
上面用一种独特的字体写着五个字:猫是项阡陌。
可真是直白无比。许辞生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项阡陌: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招致命
许辞生侧身躲开一个人的抓挠,拿剑柄轻轻一敲,再次觉得这事实在太难办了。
他方才只是轻轻敲击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他就痛得满地打滚。许辞生听见了他骨头碎裂的声音。不过片刻,那点轻微的声音,就在周围人沙哑而狰狞的叫喊中湮灭了。
一边应付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群,许辞生另一边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张字条。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解落叶去处,找燕舟寻。
依旧是简单利落的一句话,许辞生不由得失笑。
说什么替别人将锦囊交给他,这字迹他看着熟悉的很,虽然不记得,但他可以确定,这字条就是魏清池亲自写的。
这不牵涉到天谕,因而他可以随意说出。只是为什么要故弄玄虚……
许辞生想起了黑猫与魏清池的不对盘。
轻轻叹了一声,觉得这锦囊着实没解他的燃眉之急,对日后倒是有些用处。
现在的窘境,还是得自己破除。
就这样一番尝试,许辞生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他向那处看去,只见谭宏躲在石缝中朝他招手。
许辞生跳过去,谭宏就转过身,主动给自己解释道:“我还是更想解落叶死。”
“不论如何,”许辞生将惊寒归鞘,“多谢你了。”
谭宏别扭地“嗯”了一声:“我带你去找解落叶……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许辞生调笑道,“除了解落叶,有一事要与你说。”
谭宏支起耳朵往后听,许辞生便继续道:“你要治爱人的病,有没有想过找白云宇的安药师?”
谭宏叹了一声:“如果找得到,就算他想要我的命,我也会拿去换的。”
“不用你的命。”许辞生笑了笑,他看得那本小说,在现在终于有了点用处。在正文中,作者提过,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药师,其实隐姓埋名在凡人的城镇之中。许辞生当时还想,大隐隐于世,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吧。
他将安药师所在的地方告诉了谭宏:“我也不能确定,他究竟还在不在那里。但你不妨一试。”除却信手一帮的好意以外,许辞生还有一个打算。不论解落叶死不死,他都绝对不可能帮谭宏的爱人医治,因而为他们提供了解路,无论真假,总能让他们有个希望。
谭宏停住身体,转过身来:“许仙师大恩,谭宏无以为报。”对他作了三个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又对许辞生道:“解落叶便在此处了。”
许辞生不受他这个礼。方才两人在狭缝中绕了绕,中途有一段宽敞路径,现在谭宏停住的地方,却是一条死路。不等许辞生发问,谭宏便发力将一块石头推开半分,便见烛火辉映,投入缝隙之中。
光线明明灭灭,许辞生看出去,只见一紫一黑两个身影正在交手。
地面上几个小阵放出光辉,见到那手法,又听见骨针飞出的破空之声,许辞生就没来由地确认了那两人的身份。
果然,谭宏向他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谭宏小心翼翼地将石块挪开,因为禁制的关系,里面的两人暂且还没发现这边的动静。许辞生静候了一会儿,在项阡陌的阵法全然消退,解落叶一击刚刚发出时,身影消失在原地。
洞内只听得一声铮鸣,是惊寒出鞘的凛然之声。
许辞生的剑很邪乎,燕舟曾经这么说过。
不是说他走了歪路,反而是走的是太正派的路子,却使出了入魔般的威力,才让人觉得惊讶。
许辞生自觉剑道输给师父一大截,每次燕舟这样说他,都只是笑笑,并不承认。
如今,不知自己有何斤两的许辞生,在屏息静气发出那一剑后,才发觉这招剑究竟有多么大的威力。
方才还在石缝之中,一转眼却已经到了解落叶面前。而他拿剑的手一点也没有颤抖,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了千万遍。
他的剑,正正好好地刺入了解落叶的胸膛。
解落叶已经使出了招数,想要逼退突然而来的许辞生,却没料到许辞生不闪不避,一心只想杀了他。
却不知是许辞生控制不住剑招,更是压根没感觉到他的反击。
那几根骨针并没有伤到许辞生,全被不知何处冒出的法阵击落。解落叶眼神放空,往许辞生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项阡陌略显得意的表情。
“原来如此……”解落叶笑了开,脸色却逐渐阴沉,最终闭上了眼睛。
这场景,与许辞生刚穿越过来时,有太大的相似。
在他还没能回过神来时,与当时场景不相同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听见了骨头破碎的声音,与方才在地宫中见到的那群虚弱而暴戾的人,身上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完全相同。
许辞生将剑收回,却见“解落叶”如同断了线的玩偶,栽倒在地上。只看着那一团,几乎没有人能认出来,这是一个人的尸体。
“替身术,他找了个人来代他死。”估量着许辞生不知道这法术的由来,项阡陌便给他介绍道,“是魔修的法术……他曾经潜入魔道宫,替身术正是他偷走的典籍之一。”
许辞生还举着剑,仿佛被解落叶的罪行震惊住,没有回过神来。
事实上他只是在纠结。
毕竟,那只缠人的黑猫,他还很喜欢。
现在,听见项阡陌的声音,他就想到魏清池给他的锦囊。
猫是项阡陌,这便不能留在身边了。
项阡陌只见许辞生仿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身往他这边冲过来,惊寒剑的剑尖,再一次指向了他。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原以为师兄性情大变,自己与惊寒的“孽缘”也该结束了,谁成想惊寒每次出鞘,还是得拿他试剑。
然而被明晃晃的剑尖指着,项阡陌还是有些心虚。
许辞生的剑就顶在他胸口前两寸,轻轻一捅就能要了他的命。
项阡陌连躲都没有躲。
许辞生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冷冰冰的:“我说,你回答。”
项阡陌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见过写好了忘记发稿的作者吗?是我QAQ
————
然后关于本文,因为是跟着小辞生的视角走,所以有些事情没法写的很清楚。
关于许辞生,他与魏清池,燕舟,解落秋是朋友,魏清池对他的态度在正文里能看出来,燕舟现在对他喊打喊杀,两个人有仇,解落秋被解落叶给杀了。项阡陌曾经是许辞生的师弟,是个好几种血脉的混血,后来回归魔道成了魔尊。
现在在旁人眼中:许辞生失忆,在许辞生自己眼里:穿书。这些设定文里不太能讲得清,带上设定看文可能会好些。
这篇文蠢作者想好好讲个故事,会有奇怪的纠结。从上篇文来看,可能会有小天使对剧情发展感到担心之类,害怕不会he或者剧情有毒,这个可以相信一下蠢作者啦,如果自己都觉得毒的话,是不会写下这样的剧情的,最后肯定是甜甜的he啦,这个作者最会写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甜甜日常了(大雾)
☆、对峙
他点头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忽然勾唇道:“只要是师兄想知道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辞生顿了片刻才问:“你知道解落叶做了什么?”
项阡陌点头:“他曾经偷用魔修术法。最主要偷走的那一项便是将活人炼制为傀儡,为他替命,或是从中汲取生命力。”
许辞生沉吟片刻,视线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不说话,项阡陌就开始紧张,刚才还在旁人面前嚣张的魔尊,现在乖乖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许辞生察觉到他的紧张,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熟悉。
眼前一花,便又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解落秋的脸。
解落秋身后是天哲山的山景,他正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神情不算严肃,话语不算嬉笑:“你很喜欢真人最近收的那个徒弟?”
许辞生的回答避重就轻:“他是我师弟,得照顾一下。”
“师弟也分很多种。”
“他是入室弟子,”许辞生不紧不慢地回他,“和我一样。”
“你们不一样,”解落秋认真了些,“你是真人真心实意收下的徒弟,而他未必。”
“解兄,莫空言啊。”
解落秋无奈地笑了笑:“不打算劝动你,除了真人,没人能管你了。你怎么这么照顾那小孩子?不仅仅是因为是师弟吧。”
“你知我啊,”许辞生手指敲打着桌案,怡然道,“他看我练剑,站了一下午。”
解落秋不以为意:“或许是想好的计谋,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辞生只当他开玩笑,摇摇头道:“我觉得,他在剑道上有天赋。”
“就算有天赋,也别报太多期望,”解落秋实在对他没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一天挥个几千次剑。”
许辞生笑了笑:“说不定就有一个,被我给碰见了呢?”
画面一转,便到了许辞生教项阡陌练剑的场面。
项阡陌那时身量还很低,练剑时太过劳累,一个不稳,将手中的剑给甩了开。
许辞生的语气与平常相差甚远,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感情:“捡起来。”
项阡陌像是有些委屈,但又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将剑给拿在手中。
“在对敌时,这就是你的命,你连自己的命都拿不稳?”
项阡陌听见这话,眼神瞬间变了:“不会。”
“那继续。”
一串回忆接收完,许辞生不由得感叹,项阡陌小时候是真的惨。
每天接受的训练强度,换做普通的孩子,早就撒泼耍赖不练了,但每次许辞生板起脸来,他不管多么劳累,都要坚持着继续下去。
许辞生偶尔也会打他,但项阡陌只是紧紧抿着嘴,不吭一声,也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一切看起来不可理喻,但当看到项阡陌的眼神的时候,一切就都能理解了。
许辞生回过神来,忽然明白了项阡陌为什么见他拿剑指着自己时,会那么紧张了。
原来是小时候的习惯,没能改的过来。
有点可爱。
许辞生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自他穿越过来以后,他就没见过项阡陌手上拿剑。
那他从前与他师兄学的那么多剑法,都丢到那里去了?
想到这里,许辞生好歹维持住了自己的冷淡:“这叫‘他不与魔界打交道’?”
项阡陌委屈:“那不算打交道,魔界也不想理他,魔道宫也是受害者。”
他还有理起来了?许辞生失笑,他本没打算在这问题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不论怎样,那都是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许辞生没来得及接话,项阡陌接着这个机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师兄,能不能把惊寒收一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许辞生看他装可怜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你这个魔尊,怎么这么没眼色?”
如果能用符号来代表心情的话,项阡陌的头上现在一定写满了问号。
许辞生慢条斯理地给他解释:“我如此敌视你,你为何不跑?”
“跑?”项阡陌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就算师兄要杀我,我也不会跑的。”
“你若是跑了,才是真的给我省心。”许辞生淡淡道。
一个修士,对着一个魔修,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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