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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都去哪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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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测的感觉,这是臭味相投了。”
  木封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剥了糖纸朝帝江的方向扔去。这只红毛鸟一到关键的地方就掉链子,还是闭嘴比较好。
  木封一边观察了一下张茹茹的伤势,她身上的那件红衣随着红衣鬼的消散也化作了尘埃,好消息是张茹茹还活着。“她还有脉搏。老杨,你钉子钉地怎么样了,上来看一眼张茹茹能弄醒吗?”
  嬴逆先一步走到张茹茹的身边,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昏迷,朝着张茹茹的人中掐了一把,张茹茹并没有醒过来。嬴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金针朝着张茹茹的手指扎了过去,这举动看的木封有些痛,但是张茹茹还是没有醒。
  杨梁和这时也跳了上来,他大致地看了张茹茹的情况,面色惨白,脉搏却平稳。“被厉鬼上身之后魂魄会不稳是正常的事情。现在不好判断,她是身体受伤,还是魂魄受损,我得仔细检查一下。先把土埋好了,其他事我们离开再说。”
  帝江看了一眼这片坟地,古怪的粉色阴气已经转变成了正常的青灰色,而且完全感觉不到红衣鬼的存在了,刚才他们把这只鬼给彻底消灭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张茹茹被送进了医院,医院查不出她有什么问题,最多有些营养不良,就是醒不过来。而杨梁和用罗盘给张茹茹检查了一下,她的魂魄俱在,倒不是因为魂魄缺失醒不过来了。
  杨梁和觉得奇怪,他想起同样昏迷的李涛。照理来说如果这是红衣鬼所致,红衣鬼消散了,他们受到的鬼气影响就应该减弱。杨梁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要去李涛那里证实一下。
  嬴逆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不过很显然查不出什么问题,报告还说嬴逆的身体指标很好。
  “查不出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嬴逆对此早有准备,国内的医疗水平并不是最尖端的,而最尖端的医疗机构在几年前也没有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有一些多出来的记忆,反而觉得他也许应该要看心理医生。
  “那只红毛知道一些什么吗?”嬴逆突然问起木封帝江的事情,“我昨天在墓地听到他说话了。”
  “哈?”木封下意识地装了一下傻,“你听到鸟叫了?”
  遗人斋二楼今天只有木封与嬴逆两人,帝江窝在嬴逆家里给龙蛋做按摩,昨天吃多了龙蛋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杨梁和赶着去看看李涛的情况,所以当下的谈话只发生他们两人之间。
  嬴逆了然地笑了一下,把木封笑得有些毛毛的。“我没有听到鸟叫,而是听到一只鸟在说话,当然说的不是鸟语。火球应该还带着什么东西在身上吧?让我猜猜是不是龙蛋?一只鸟妖才会孵龙蛋。”
  木封心里骂帝江的不谨慎,它不是说嬴逆听不懂它说话吗,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嬴逆的联想能力还真好,这样就轻易地猜到了。
  “你以前应该听不到吧?这是昨天黑气的后遗症?我觉得它不是副作用,反而像是给了你某些帮助。”
  木封的推理能力同样不差,嬴逆从前没有问过,总觉得昨天的黑气对嬴逆造成了某种影响。
  只要简单观察一下,去过墓地的三个人,自己与杨梁和都有些累了,只有嬴逆在吸收了黑气之后,反而精神奕奕的。不过,黑气的来源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在画出了那个星象之后,就能把鬼气变成黑气呢?这样的事情在锁龙井中并没有发生。
  木封把两次出现的星象画了下来,它们是不同的,是不是意味着各有各的作用?
  嬴逆见木封默认了此事,他没有隐瞒自己身体的变化。“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这事情有些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吧。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去埃及的时候,在沙漠中出了一些事情,我们当时被困在了沙漠里,因为缺水迷路差点死了。我被过路商队救起并清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商队的人说我和另一个同伴突然出现在流沙坑中,商队也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
  那之后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我记不清沙漠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原来是七个人去的,但是只有两个人回来了。同时,我也多出了一部分的记忆,像是关于奇门藏星室的图纸,还有总是能看到一个漆黑的世界。我不能肯定多出的记忆就是失去的记忆,因为和我一起被救出来的那位他并没有失忆,就他说我们是在沙漠中迷路,大家走了很久,然后遇到沙尘暴和流沙,我们两人运气比较好,就逃了出来。”
  埃及是外国,怎么会有国内洛阳藏星室的图纸?这说不通。
  木封正听得起劲,“然后呢?你查到什么了?”
  “没有了。”嬴逆对着木封疑惑的眼神摊摊手,“那次去埃及原本是毕业旅行,我们七个人关系都不错,五个人在沙漠中失踪之后,他们家里想办法找了很久,不过已经五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周泓和我从高中就认识,也是大学同学,我应该相信他没有说谎。我可能真是在流沙中脑部受了伤,才会暂时性失忆。对于多出来的记忆,我去米国看过医生,他们给出的意见是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通俗来说就是我脑袋编造出来的东西。”
  “直到你遇到了向七?”木封直到嬴逆总有些没有说清楚的地方,比如说什么叫做‘应该相信他没有说谎’,应该与事实之间差的有些远。
  嬴逆点点头,“刚开始的时候,那幅地图的样子并不清晰,可是两年前我居然能在梦里看清它上面奇怪的文字。当时,我就肯定这不是我的幻觉。根据我的水平,还造不出一种文字,还是这样大篇幅的。确定了那是一个墓地,为了弄清这一切,我来到了京城。”
  不过现在看起来,想要弄清楚的还没有弄清,雾里看花的事情反而更多了。比如说嬴逆与黑气之间的关系。
  木封暂时搁下了嬴逆的事情,这弄不明白只能放一边,先说一些他自己的推测。“昨天遇到鬼气的时候,我脑中又出现了那些图像。我和火球讨论了一下,我觉得有这么一个可能,它们需要灵气才能激发。假设很多年前的修士都要灵气修行,要练成奇门的传承必然要吸收灵气才行。之所以平时学习不了,是因为现在世界上的灵气稀少。而当龙气、鬼气这种气息出现的时候,处在那种环境里面,反而可以激活我脑中的传承。”
  然后,木封有些踌躇地看着嬴逆,不知道下面的推论该不该说。
  嬴逆看着木封的脸色,接着他刚才的话想了下去有一种可能,黑气冲入了自己的身体,对自己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需要黑气。只是黑气是鬼气变异的,一想就不是很正能量的东西,才让木封有了些担心。帝江不记得黑气在哪里遇到过,杨梁和是个半吊子道士也没有听说过,那么需要黑气的嬴逆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回答。”嬴逆只能笑笑,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正在调查中,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对了,有件事情昨天没有来得及说,昨天黑气冲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些红衣鬼与张茹茹的记忆。”
  原来在寒衣节的那天晚上,戴捷真的带着一帮人找了张茹茹与李涛的麻烦,当然这件事情要说张茹茹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不可能的,既然她不想与戴捷交往就不应该收他的东西。
  一开始是张茹茹错了,但是后面就是戴捷过分了,让小五扒了张茹茹的衣服,让小五心中升起了邪念。
  杨梁和说过,厉鬼附身要天时、地利、人和,那天是寒衣节,遇到了戴捷这个戴家后人烧红衣,后来小五折返回来竟然把张茹茹给强了,这让张茹茹心神崩溃,才有了红衣鬼的顺利附身。
  红衣鬼先后杀了戴捷与小五,李涛则是被她吸走了阳气昏迷至今。
  要说被牵连其中,也就只有李涛一个。
  “所以说凡事都是有因有果,苍天能饶过谁。”
  杨梁和中午到遗人斋的时候,脸色很差,他查清了张茹茹与李涛至今不醒的原因。“不只是吸了阳气这么简单,前段时间京城下过一场雨,那个雨有些古怪,像是带着某种能量,这让红衣鬼突然有了力量。我猜测雨水进到了地中,渗透了棺材让尸骨发生了变异。”
  一场雨?嬴逆与木封都想到了从锁龙井出来后的磅礴大雨,下了两三天。
  木封听到要棺材就有些敏感,他也顾不上猜测这场雨是否与井下发生的事情有关,而对于挖坟真是不想做第二次,昨天才埋下去的。不是说应该没有问题了吗?
  杨梁和连忙摇头,他也不想做第二次,“棺材尸骨没有问题了,但是医院里面的两个身上有残留问题。你们听过阴虱吗?和我们平时说的那个阴虱同名,但却是两种东西。有些鬼物的四周会有鬼气变成了阴虫,它们喜欢往活人身体头发里面钻,然后吸取生气。一般来说,一定要与鬼物有很密切的接触才会被阴虱盯上。”
  “怎么弄掉?”木封听着有些起鸡皮疙瘩,虫子什么的,真是不能忍。
  杨梁和的脸色垮了下来,这才是他无能为力的地方,“我没有办法,这种东西形成的条件很难,我只是听说过。”
  
  第27章 篦与鸾、和3
  
  “阴虱?没有听说过。”帝江为了亲眼见识一下杨梁和口中很难得、很恶心的阴虫,特地飞到医院病房里面去探望了张茹茹与李涛。
  病房里面的其他人看到一只红毛麻雀从窗户外面飞进来都很兴奋,这种兴奋是因为住院是一种很无聊的事情,能有一只麻雀来乐呵一下是件新鲜事,幸亏帝江的飞行技术好,才没有被一群人关窗打麻雀。
  好在冒着被群殴拔毛的危险,帝江从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还是发现了一些什么。杨梁和需要借助罗盘与符纸才能查出他们的脑袋被阴气困住了,帝江则是能看出来在张茹茹与李涛的头上,特别是头发根部有很多的小阴影,说来也奇怪,这些小阴影还会动,仿佛如同小虫在啃食头皮。
  木封手中的一颗糖精准地扔到了帝江的红毛脑袋上,把它砸了一个正着,“请用不恶心人的方式讲话!要不然这一周的零食全部没收!”
  帝江站在桌子上,他用右翅膀摸了摸头顶的红毛。谁说木封没有进步的,虽然现在木封不能灵活使用那些奇门法术,但是对于逃跑与投掷术已经熟能生巧了。
  都是自己牺牲了小我,帮助木封提升投掷术,作为一只这么伟大的妖怪,还要克扣他的零食,木封简直不能更资本家。
  不过真心说,凡人这几千年没做什么好事,但对于厨艺的精进,那真是一个大写的好字。回想一下从前,可没有花生、瓜子、糖球这些让妖怪也堕落的东西。他们吃的都是什么天地灵气,那东西虽然帮助修为了,但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让吃过现代食物的妖怪怎么忍。
  “不要扔了,要是我的脑袋秃顶,你赔吗?你又不会生毛术。”
  帝江嚷嚷着妥协了。他是一只麻雀,想要弄到好吃的零食只能指望人类,(帝江还是有尊严地不去偷窃),黑漆漆是不要想了,而木封那些工资里有一部分要拿出来养活帝江,吃人地嘴软,帝江不得不没有骨气地低头。
  “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恶心,那我就客观地说。这种东西我以前真的没有见过,不过它的形成原理,羊咩咩已经说了,那是鬼气与龙气结合的产物。我从前听说过荒废的龙穴周围会有一些小虫子,那些小虫子其实很不起眼,只会威胁到凡人。
  这还要从灵气有多种形式说起,一般来说灵气分成三种,阴、阳、中正。举个例子,鬼气属于阴气,龙气就是阳气,而日月之气属于中正。阴阳相遇后往往是相互冲突,却也有可能会相互交融,但这种可能性很低,除非这时的阴阳有了转性的征兆,放在这次的变化中就是龙气因为龙的死亡有了阴的属性,这时候如果龙气随着雨水进入土地遇到阴气,就会产生某种小虫子。与其说这是一种阴虫,不如说这是一种混合虫气,这种虫子有阴阳两种属性,它们处于一种随时需要变化的状态中。
  这是说它们不是往阴气变化,就是往阳气变化。往阴气变化,就会寄生在厉鬼身上,吸取它的阴气,或者选择往阳气变化,寄生活人吸收阳气。至于这样的变化什么时候停止,还真的很难说。寄生厉鬼不在我们要解决的范围内,但是寄生活人的阴虱,估计除非活人彻底没有了阳气,这些小虫才会离开。
  不过它们一旦脱离了活人的身体,就会马上死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它们很脆弱,它们之所以对修士没有威胁,是因为修士能轻易地运行灵气把它们排出体内,但是凡人不能。”
  “你是说它们和某些病菌一样在常温下无法生存。”木封找了一个通俗地比喻,“我们要做的不是像对待感冒病毒那样,把身体做战场,而是把它们揪出来就行了。”
  嬴逆仔细地观察着帝江,据说帝江的发音原理不简单,他还是第一次听着麻雀说了一长串人话,很有耐心地听完之后,就补了一刀,“可是没有人知道怎么把它们弄出来。”
  帝江说得有些嘴干了,鸟嘴伸进了小碟子里面喝了几口水,才正面迎上了嬴逆有些嘲讽的眼神。作为一只神鸟,他一点也不心虚。
  “妖怪又不是凡人的管家,我为什么要操那些闲心,他们是死是活自有巫去负责。我只是听说这东西不能用法术对抗,因为使用法术等于外力入体,会加剧这种混沌虫气的变化,活人死得更快。”
  木封不去看一只麻雀怎么耍宝,他是真关心怎么处理阴虱,这东西不除李涛与张茹茹就不能醒来。
  有人问为什么不冷血一点,毕竟李涛与张茹茹的命关他什么事?这么冷血的想法现在木封还没有。而木封知道是因为龙气外泄的大雨导致红衣鬼尸骨变异,在牵扯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因果上看,他与阴虱的形成还是有半毛关系的。如果在能力可及的范围中,木封不介意多些善意。
  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嬴逆则是担心多一些,从概率上来看,他们接触墓穴等地的机会更大,万一以后中招了怎么办。按照帝江的意思,这些虫等于要吸干了阳气,才会因为宿主的死亡而消散。谁也不想倒霉的成为这个宿主,必须要找到一个处理阴虱的方法。
  “你不知道怎么除了阴虱,那你知道感染阴虱的方式吗,我们也能避着一些。”
  帝江摇头,抖落了一根鸟毛,表示他真知道不多。其实不怪他,对自身没有威胁的东西,不关心也不奇怪。
  这时候杨梁和顶着两个黑眼圈又来了,这件事情上真的有因果的人是羊咩咩(帝江起的名字),他要处理红衣鬼留下的问题,当然包括阴虱一事。
  杨梁和是一个道士的弟子,据说是清微派门下,这里面的关系复杂,日后有时间在细说,而他的师父是文革时父亲下乡那会儿救了父亲一命的人,后来觉得杨梁和有天赋,就收了他做最后的关门弟子。
  师父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弟子要代行其事,这红衣鬼就是其中一桩。“你们都知道这一二十年国内早就不行道术了,真本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因为那十年都避世了,装疯卖傻、金盆洗手,可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也就是这一两年,国内的气氛开放了,才有了一个重出江湖的机会。不过要寻策问计很难,反正我来京城之后,按照师父生前的名单找他的老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只有一个花和尚还活着,他住在城郊的破庙里面,是师父一位和尚朋友的师叔。”
  传说花和尚头上还有十二点戒疤,这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十二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
  在庙里待久了的老和尚会有五六个戒疤,过去少林寺等大寺庙的主持有八九个戒疤,超过十这个数字的在国内屈指可数,那怎么会有十二个戒疤出现呢。
  不过杨梁和没有亲眼见过,花和尚眉毛已经白了,他终日带着一顶帽子,谁也看不清他的头顶长什么样。杨梁和怀疑他亡故的师父对于花和尚的事情是道听途说。因为花和尚真不像是一位高僧,不说慈眉善目这一条,他终日想着法子的弄到钱去喝酒吃烤鸭,而且不诵经不做功课,有时间就在树下睡觉。
  戒疤真能说明和尚的佛法高深吗?杨梁和一个道家传人不明白,而就在今年的这个月,华国佛教协会理事扩大会议作出了《关于汉族佛教寺庙剃度传戒问题的决议》,其中说了在人头顶烧戒疤的做法不是佛教原有的仪制,对身体健康有害,今后一律废止,反正从今以后,新受戒的汉族僧人头顶上再也不会有戒疤了。
  烧戒疤的和尚是不是得道高僧,或者说酒肉穿肠过迷恋红尘的和尚会不会已经大彻大悟,这些轮不到杨梁和评判。
  花和尚不脱下的帽子下到底藏着什么过去,那些秘密目前来说只是秘密。而对杨梁和有用的是花和尚给出了一个解决阴虱的消息。
  “我向花和尚求证过了,好消息是不用担心我们处理阴虱的过程中会感染这些虫子,阴虱要到活人的体内,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被厉鬼完全附身,好像是张茹茹,或者就是那种途径才会传播。那种途径就是……”
  杨梁和说到一半,有些解释不下去了,想要含混带过,“总之,花和尚说给活人除虫,除了杀虫剂(法术)这种选择外,就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找一把梳子给他们把虫子梳下来。以前古人没有除虫剂的时候,就是用梳子顺毛除虫的,大概就是这个原理。我们要找的就是一把有灵力的梳子。”
  “等一下,说话能不说一半吗?”木封有些不解地看着话说一半的杨梁和,“老杨,你说着阴虱,脸怎么有些红?那种途径是哪种途径?你说明白了,我们才能小心防范。”
  帝江仿佛恍然大悟了‘哦’了一下,原来如此,看来李涛中招也不全然无辜,谁让他守不住下半身。人类就是充满欲望的动物。
  嬴逆看着杨梁和真要变成帝江嘴里的红脸羊咩咩了,他算是好心地回答了木封的疑问,“恩,我想杨同学说的是必须行房事,才会让阴虱从张茹茹身体里到李涛身上,房事也被视作阴阳交融的一种方式,才会让彼此的精气交换。想来那天晚上,李涛伤了两条腿,不过还是很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
  杨梁和还是连牵小手都没有经历的单纯青年,让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讨论此事,真够为难他的。他只能小声补充,“可能是张茹茹被厉鬼附身后诱惑李涛的。”
  木封摇摇头,这里头真是够乱的。不过木封马上就佩服地看向嬴逆。就一个意思,不亏是老板,连这些都能马上想到,果然自己还是纯洁的好青年。
  嬴逆看到木封的眼神,心里一噎,他能不能不接受这种逗比的崇拜眼神。这真不是在讽刺他已经被污了嘛!其实,他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种事情,连记忆都不完整,还谈恋爱、还想吃肉,吃个鬼啊!万一一吃完,就又失忆了呢。
  嬴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说正事,那个梳子怎么弄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吓人不吓人:总体来说是不恐怖的,偶尔会有一些小怕怕的气氛而已。
  
  第28章 篦与鸾、和4
  
  据说可以梳去阴虱的梳子,是一种特别的篦。篦是密齿梳,相传在春秋时期陈七子因罪入狱。那时候的监狱条件相当不好,陈七子头上生了虱子,爬得他头痒痒,为了清除头皮屑与虱子,于是用竹板制成了最早的篦。
  就除虫这一条上来说,道理是相通的。而花和尚所说特别的篦,是因为它的材质特殊,要用到一种特殊的竹子。它很巨大,在竹林中心生长的那一片成玉白色,这种竹子有种特别的能力,可以吸纳阴阳之气。
  “我找到了,山海经·北大荒经的第十七则说‘丘方员三百里,丘南帝俊竹林在焉,大可为舟。’玉白竹就是帝俊的那片竹林。”
  木封这一个月的学习任务是熟读背出《山海经》,连帝江都说了《山海经》是从前修行世界的一部分真实写照,虽然内容上有些模棱两可,或者记载上有些半藏半露,不过很适合初学者入门。
  杨梁和说出那种篦之后,帝江就明白了他说的梳子的材质是什么,给木封出了一道题,让他在山海经中找到对应的内容。
  不过,即便木封查出了这种特殊的篦,是由玉白竹制成的,但是如今竹林成空,又去哪里找这样一把梳子。
  显然,给出建议的花和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讲了一段往事。在花和尚还是光头小和尚的时候,随着师父一起下山化缘。师父说下山之后,一定要紧跟着他,山下的人都是大老虎,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小和尚就会被老虎吃掉。
  小和尚心里有些慌,他一直都紧跟着师父。不过有一年的冬至,他闻到了一股饺子香味道,嘴里的馋虫忍不住了,朝着散发香味的地方走去,他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好像坐上了一辆马车,等回过神来已经和师父走散了。
  小和尚懵懵懂懂地下了马车,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只看到周围来来往往的都不是人。有牛头马面、有长着蛇尾巴的女施主、还有飘来飘去的鬼怪。这个地方像是一个集市,熙熙攘攘的很热闹,小和尚终于找到了诱惑他来此处的饺子香味。
  摊主是个长着鳃的美大叔,他给小和尚盛了一碗饺子,让小和尚念一段经文来换取。小和尚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饺子中有虾仁,那味道入口之后,仿佛还能体会到大海的滋味。
  小和尚吃饱了之后,居然就在饺子摊上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发现哪里有什么饺子摊,他坐在一个胡同口,面前站的是找他已经找的满头大汗的老和尚。
  小和尚当然被罚了紧闭,他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老和尚,老和尚根本没有看到这样的饺子摊,说小和尚是想吃的想的做梦了。
  花和尚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杨梁和,这到底是他在做梦,还是真有其事呢?反正那个晚上,他身上多了一个金色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
  “我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杨梁和把花和尚的那个拨浪鼓带来了。
  它长得有些奇怪,说是拨浪鼓其实分成了两部分,上面是个有些镂空的圆球,里面还放了圆圆的石子,一动就会发出声音,下面像是一个底座,支撑着这个圆球。
  嬴逆一看这个仿佛崭新如初的金器,眼神就亮了。这东西一般人见了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就连杨梁和在考古系学习都不一定见过实物。
  “这是鸾,装在古车上的鸾铃,下面的这个底座,呈树立的长方形,两边都小孔,可以固定在古车的轭顶与衡上面。诗经里面说了‘和鸾雝雝,万福攸同’,古车上面除了鸾之外,还有和这种铃铛,它长得与一般的铜钟有些相似,只是尺寸上小了很多,一般装在车厢的前栏轼上面。驾车的时候,这两种铃铛会一起发出声音,不过两种铃铛的应和之声,对于驾车人是很有技术要求的。”
  杨梁和没想到花和尚给的是一件古董,鸾、和他听说过,鸾鸣和应是一种吉祥的征兆,会有万福之聚。学界对于古车的研究多偏向于车制的考证与车辆的构造,而小到车上的装饰则是很少车技,因为它们对于车辆的正常行驶并不影响,只有礼仪上的意义,这一部分却被忽略了。
  木封摇了摇这个鸾,如果当年的小和尚不是发梦,这个鸾必然是有极大用处的。他看向帝江希望能有一些小道消息。
  帝江这次没有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他记得每年修士们在冬季都会有一次集会,为期三天,那个时候几界不同的修者都会去凑个热闹,交换他们需要的修炼法宝。有时候,凡人也会去参加,而要到达那个异度空间,需要乘坐一辆车,至于怎么招呼来那辆车,是在那天夜里的子时三刻,摇响铃铛。这个铃铛不出意外就是眼前的鸾了。
  只是,帝江也不知道这样的集市现在是不是还有。
  杨梁和不知道火球为什么会唧唧喳喳地叫,他继续说着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五十年前,花和尚把这个东西借给过他的一个朋友,说这似乎是一个通行令,那个朋友也去了那个集市,那里有很多闻所未闻的货物,我们想要找玉白竹的篦应该也能寻到。至于使用的方法,就是在冬至晚上站在街头拿着这东西摇一摇,再具体的花和尚没有说了。”
  这真是每次听到一半,关键的地方故事总是卡文。木封无奈地拿着鸾再摇了两下,冬至晚上站在马路上摇一摇,真就能召唤来一辆古车?这怎么听着有些不靠谱呢?
  “还有两天就是冬至了,晚上凭空出现一辆古车,你们都敢坐上去?”
  嬴逆凝视了鸾片刻,如果真有这么一个集市,是值得探一探,说不定能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牛头马面也好,牛鬼蛇神也好,一般人还见不到。
  “去!必须去!”帝江飞到了木封的肩膀上,如果这个集会真的还存在,这是一个看到其他妖怪与修者的大好机会。
  杨梁和也表态了,“此事是我分内之事,没有道理不去。我胆子大,总不会输给当初什么都不懂的七岁小和尚。”
  这么一来事情就定下来了。
  冬至那天,队形照旧,三个人,一只鸟,带着隐身的龙蛋,子时三刻,木封摇动了那个与拨浪鼓很像的鸾,就感到体内有一股气息渗入了鸾中,让它的响声格外的清脆。
  当听到镂空金球中的小石子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声,四周弥散起一股浓雾,在白雾中,出现了一辆空的古车,没有东西拉着它,不知道它是怎么行驶的,它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几人面前。
  三人登上了车,把那个鸾装在了衡的位置上,可以感到古车像是被插入了车钥匙一样,可以发动了。
  木封突然问,“我有一个问题,谁会驾车?我可没有考过驾照,更别说古车了。”
  杨梁和摸了摸脑袋,这还真没有学过。“这要搁在以前前秦那一会,我们这样的大学生是必要学习君子六艺的,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御就是驾车技术,鸣和鸾是第一步,不过现在会有人会吗?”
  木封很想说,与时俱进这个词很重要,就不能换辆车吗?看来修者很守旧啊,现在找个会开飞机的人还有地方去寻,可是会驾古车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就在这个时候,嬴逆有些迟疑地握住了缰绳,但一握到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嬴逆一挥动绳子,他真的驾驶起了这辆古车。只见鸾铃先响,和铃后动,在鸾和相应之声中,古车驶入了一片浓雾中。
  木封惊讶地看着嬴逆,“老板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帝江唧唧了两声,“他不会生孩子。”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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