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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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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谁也说不准。八爷,你没喜欢过旁人,所以总把爱情想象的很美好,很伟大。其实呢,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到了最后也都变成了左手牵右手,两个人的感情也从爱变成了亲情。所以,萧朗爱不爱夏静荷并不重要,他能与夏静荷相敬如宾,对夏静荷好一辈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范无咎想要反驳谢必安的说法,但却无从开口。在酆都这么多年,他见过很多很多的痴男怨女,从一开始的海誓山盟到最后的不如相忘。有很多早死的年轻人,在三生石前苦苦哀求鬼差,想等心爱之人过来后再一起投胎,却不想厮人老去时,却是挽着别人的手渡过的忘川。

  范无咎总觉得不该如此的,爱情为何这么脆弱,谁都不是谁的不可替代,谁离开了谁都能好好过完一生。但总有人能为了所爱之人抛下全部生死相随的吧,总有人能和爱人即使度过一生也依旧爱他如青年的吧,八爷想,只是我没遇到罢了,一定有的,一定。

  七爷看着八爷的表情,大致猜到了八爷心中所想。

  对啊,如果算上单恋的话,这世间是有人能为心爱之人而死的,是有人即使相伴几千年也依旧爱所爱之人如初见的。七爷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罢了,不知是谁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说得很对。


  
  





第17章 长生诀8
  最是缱绻迷蒙眼,朱唇轻启,皓齿如贝,乍似瑶台仙。浮生一场梦,黄粱半晌间,鬓染霜华、辜负这,春光大好意阑珊。明镜悲白发,红颜暗老空自哀,牡丹醉卧红妆散,终不过、欲壑难填,欲壑难填!
                                        ——《长生诀》

  解决了孙姑娘这一心头大患,之后的事情变得顺利了起来。

  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夏和萧的婚礼。
  
  举办婚礼的大华酒店从昨天起就已经布置妥当,像个盛装打扮的少女,在静静地等待两位新人的到来。

  正值盛夏,就算仍是早晨,却也让人倍感炎热。旧上海凡是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都被掩盖在了大华饭店庭院的重重绿茵之下。作为萧朗的发小,孟三是特地从英国回来参加婚礼的,今天,他一直被留在国内的妻子林又双也同他一起,两人挽着手,郎才女貌,惹得众人侧目。范无咎端着一杯香槟,与孟三寒暄了几句,便走出了人群。
  
  庭院间的众人,有的正在交头接耳地讲话,有的见到了平日里无路结交的达官显贵,正溜须拍马曲意逢迎,还有豪门的阔太太、社交圈子里的名媛在相互鼓吹,一个个盛装打扮,暗地里偷偷较着劲。但无论心中想着什么,所有宾客都是面带微笑,仿佛今日不是夏萧两家联姻,而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突然,一只交响乐队走到了庭院的喷泉右侧,一首婚礼进行曲响彻了半个上海滩。从喷泉到饭店大厅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谢必安手提花篮,旁边还有萧家的一个女孩,两人一起担任花童的角色,撒着大红的玫瑰花瓣从大厅中走了出来。紧跟在两位花童身后的,便是夏静荷与萧朗。

  夏静荷穿着量身定做的白色婚纱,头上带着她亲自设计制作白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挽着萧朗。萧朗则一身西装,梳了个背头,从始至终眼睛只看向夏静荷一人。

  证婚人请的是上海市的聂市长,证婚词无非是老套的白头偕老的祝福。上海各大报纸的记者将聂市长与二位新人团团围住,致辞一结束,就纷纷冲到最前面,为两位新人拍摄照片。不用猜也知道,明日上海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一定会被萧朗与夏静荷包揽。

  放过鞭炮,宾客们纷纷进了饭店大厅,准备品尝接下来的酒席,庭院中只剩了满地红色的炮皮,像热烈绽放过又悄悄凋零的花。

  夏静荷也同姐妹们有说有笑地回了大厅,只有萧朗一个人,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在炮皮当中。

  孟轩也没有走,他凑到林又双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林又双点了点头,又朝萧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众宾客的脚步,也进了大厅。

  孟轩与萧朗对视良久才开了口:“萧大哥新婚快乐,夏小姐天生丽质,是难得的美人,与你很配。”

  “林小姐,不对,现在该叫弟妹了,也美丽动人,与小轩你才子佳人,你们二人婚后一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我和静荷学习的榜样。”

  两人说话间,不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又冷场了很久,孟轩才再次开口:“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十六岁生日时,我念给你听的词,今日再念一次,赠与你和夏小姐,祝你二人如梁上双飞燕,岁岁年年常相见。”

  “小轩你有心了,我代你嫂子谢过你,日后有空,多来家中坐坐。”萧朗笑着拍拍孟轩的肩膀。

  孟轩不再多说,找了个借口去了屋里的酒宴。萧朗依旧站在院中,看了看远处蔚蓝的天空,用力地拿手擦了擦眼角,然后又挤出了幸福的笑容,转身去招待满屋的宾客了。

  庭院里终于沉寂了下来,在萧朗方才站过的地方不远的树后,走出一个男人,身穿长衫,头戴宽帽,正是范无咎。

  方才二人说话时,范无咎一直都在,等两人离开后他才从树后出来。他在远处看着萧朗的身影,萧朗孤寂地像一只与族群失散的大雁。

  范无咎突然想找人说说话,可好像除了谢必安,他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或鬼,但他这次不想同谢必安聊天。他突然想起了小卷,于是打开了谢必安的芥子空间,将小卷掏了出来。范无咎直接靠着树坐了下来,然后打开书的封面。

  小卷正在午睡,范无咎打开它时,它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慵懒的样子倒与平日里的七爷有几分相似。

  “八爷,困。”小卷说。

  范无咎并不在意小卷困不困,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讲话:“我刚刚听见了萧朗和孟轩的对话。”

  小卷:“嗯,然后呢?”小卷的声音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此刻听起来像极了在敷衍范无咎。

  范无咎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管小卷究竟是不是在敷衍:“孟三刚刚念的那首词,我虽听不太懂,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和萧朗到底有什么故事,你能讲给我听听吗?”

  小卷睡眼惺忪,连翻页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那还是清朝的末年,萧家和孟家都还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萧父和孟父志趣相投,都存着一颗报国的热情,故而两家人走得很近。萧朗第一次见到孟轩是在四岁的时候,当时革丨命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孟轩和他二哥因为年龄太小被父亲送到了萧家,委托萧夫人照顾。

  竹马与竹马的交情,一起爬树一起钓鱼一起逃学一起将先生气得摔书,萧朗一直将孟轩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但孟轩对萧朗的感情却渐渐变了味。孟轩十六岁生日时,用冯延巳的词向萧朗告白,换来的却是一句“我与夏家小姐有婚约,再过几年就会成婚”。孟轩一气之下娶了林家小姐,之后又远走他乡。

  前世的故事仿佛更明朗了半分,听闻萧朗之死,孟轩将一切都怪罪在了夏静荷身上,故意回国,让夏静荷成为自己的女人,之后让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萧朗其实是爱着孟轩的,他只是发现得太晚。”范无咎说的是肯定句。

  小卷说:“八爷,我以为你对感情是不在意的。”

  “为什么不在意,我也是人。”八爷笑笑,“至少曾经是人。”

  小卷问:“八爷你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吗?”

  “启发算不上,不过是看清楚了一些东西。”八爷依旧嘴角上扬着,小卷突然发现范无咎笑起来其实很好看,没有平时板着脸那么凶,给人一种好像现在是春天的错觉。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范无咎突然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小卷答道。

  “那叫上七爷咱们回去吧。”接着范无咎就掐了个千里传音的诀,将谢必安喊了出来。

  三人一同踏入了现世门,离开了这个时代。

  
    十二年后。

  军帐里人来人往,伤员人数在不在攀升,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万分。夏静荷穿着已经染满血迹的护士服,在受伤士兵当中来回穿梭,不停地在安抚着那些因为伤痛不住呻丨吟的战士。自从战争爆发后,夏静荷就同萧朗一起去了前线,她从小养尊处优,只能作为护士帮医生们打打下手。但护士的工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夏静荷一开始也是各种不适应,但后来自己逼着自己,也就什么都会了。

  “夏小姐,有人找。”

  听到喊声,夏静荷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了军帐。

  来找她的人是萧朗,因为前线战事紧张,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见到萧朗,夏静荷凝重的表情终于变得轻松了起来,紧紧地拥抱住了他:“萧朗,你怎么来了。”

  萧朗将夏静荷搂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然后说道:“前线恐怕撑不住了,我派人送你回家。”

  “撑不住?怎么会?”夏静荷一双凤眼惊恐地睁大,抬头看着萧朗的眼睛,“支援呢?”

  “没有支援了,到处都在打,战场不止我们一个。”萧朗冷静地说道。

  “我不走,不就是死吗,我们一起死。我总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夏静荷双手发抖,仍紧紧地抱着萧朗的腰。

  萧朗笑笑,说:“好,不就是死吗,能死在一起也是造化。静荷,我萧朗何德何能,能今生与你相伴。”

  四面的炮火声不停地响起,夏静荷却突然间什么都不畏惧了。既不惧怕生死,更不惧怕红颜老去。她抬头看着萧朗坚毅的脸庞,觉得内心充实无比,她突然脑内突然闪现出了一片火海,但画面又瞬间消逝,或许是上辈子的事情吧。

  

  …………………………………………………………………………………………………………………………………………………………………
  酆都小剧场之酆都的第四位美女

  众所周知,酆都有三大美女,沉鱼西施、落雁王昭君和羞花杨玉环。

  新来的鬼差每次见到三位美女后都会提出一个相同的问题。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三个鬼都觉得莫名其妙,当然不止她们,连七爷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也感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这个问题便是:第四位美女貂蝉去了哪里?

  第一次被鬼差问及时,七爷的心脏差点停跳(如果他的心脏还会跳动的话)。他立刻去阎罗王那里将生死簿从头翻到尾,要命,要是他真的漏掉了一个传奇式的美女没有将她留在酆都,那可是工作失误,一定会被罚的。

  七爷反反复复翻了几遍生死簿,在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看瞎了之后,才终于确定,根本没有叫貂蝉的美女存在。

  回去之后七爷问了很多鬼,才知道弄清楚貂蝉到底是怎么来的。

  后来,有个姓罗的老头过奈何桥时,被八爷拦住在桥边狠狠地暴揍了一顿,算是为七爷报仇。

  渐渐地三大美女也习惯了有人向她们询问貂蝉的事情,于是统一了口径:“貂蝉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变出来的,我们其实都能算作貂蝉。”七爷每次听到,都会偷偷在心里对她们翻个白眼。

  

 PS 小设定:芥子空间相当于一个云储存的系统,七爷对八爷是不设防的,所以八爷可以随意拿到七爷芥子空间里的东西。

  

  





第18章 故人来1
  雾气蒸腾,青砖堆砌成的道路蜿蜒曲折。人群往来,路边卖胭脂的小贩躲在一把大伞之下,远处的天空由半个时辰前的蔚蓝色突然就变成了墨黑。

  就快落雨了。

  方才在街道上缓步行走着的人,一个个的都加快了步伐。

  “我回去拿伞。”谢必安说。

  范无咎看了看四周,刚刚满是行人和商贩的街道此刻已经几乎什么都不剩了,所有人都找地方躲雨去了。这个季节的雨,几乎全是暴雨,伴着雷鸣电闪,轻易不肯停下来。

  范无咎内心权衡了一下,说:“我和你一起去。”

  谢必安却冲他回头一笑:“没事,我一个人就行。你找个地方先躲会儿雨,我马上就回来。”

  谢必安的一眼回眸,让范无咎心中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桥,说:“我在桥下等你,快去快回。”

  谢必安笑着说了一句“好”,然后朝桥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但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口,而是转身朝家中跑去。

  范无咎则和约定好的一样,飞快地跑进了桥下。青石板做成的小拱桥,杨柳轻抚着氤氲的河面,以及急急忙忙闯入其中的俊朗青年,本该是美得入画的场景。

  “滴答”,一滴雨从云端坠落。接着,千万滴雨也随之落下。

  范无咎盘腿坐在拱桥下面,看着雨像帘幕一样顺着拱桥的边缘从天上落下。

  但只过了一会儿,范无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河水涨得有些过□□速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脚腕已经被河水没过,这是要发洪水了?

  要离开这里吗?范无咎想探出头去看看谢必安有没有到,但滂沱大雨让他望而却步。算了,谢必安反正马上就会回来,雨下得这么大,万一自己跑出去,没有看见自己,他再沿着河畔寻人,不小心被洪水冲走怎么办?

  雨越下越大,河面上的莲叶被雨大得翻了个身,范无咎感到有些困。不行,不能睡,可不睡的话真的很困,渐渐地他的意识模糊了下去,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睡觉,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那,那就睡一会儿吧,只睡一会儿……

  “范无咎——”

  是谢必安的声音。范无咎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想起身回应谢必安,但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已经不在桥下了。他站在一条乡间的石子路上,眼前有一条长长的河,谢必安在河对面背对着他,拿着一把伞,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范无咎伸出一只手,想喊住谢必安,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场景转换,河对面变成了阳光明媚的晴天。谢必安拿着三尺长的白绫,笑眯眯地走到石拱桥边,然后将白绫系在了桥柱上。

  “不要啊——必安!”范无咎拼尽全力喊出了声。

  “怎么了八爷,做噩梦了?”

  范无咎睁开眼,谢必安正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锅铲,笑眯眯地朝着他笑。范无咎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不是在忘川河边,而是在家中。

  对了,他怎么忘了,现在的忘川上已经修了奈何桥,黄泉路两侧也种满了彼岸花,和他梦中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范无咎说道。

  谢必安也没有继续追问范无咎究竟做了什么梦,只说:“我做了点东西,吃完了我们得去下一个时代了。”

  范无咎揉揉脑袋,将方才占据思绪的负面情绪通通扔了出去,然后才从床丨上下来:“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七爷将饭菜端到桌上,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朝八爷勾了勾手指。八爷从善如流,乖乖地坐在七爷身边。

  只见七爷双手勾在了八爷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畔,用极具魅惑的声音说道:“你可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七爷又在发什么疯,八爷整个鬼僵住了,咽了口口水,然后答道:“不清楚。”

  “求之不得。”七爷的声音是爽朗的青年音,没有八爷那边低沉有磁性,但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爱而不得,想要而不得,越是发自内心喜爱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每次你以为它唾手可得的时候,总有人横插一脚将你心爱之物收入囊中。”

  “你爱着一个人,发了疯的爱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爱他的人。但他却和你同样的深爱着另一个人,你非他不可,他却非她不可,你就算得到整个天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颗心。是不是痛苦到了极点。”七爷轻声耳语。

  范无咎突然想起了赵鸣筝和秦屿,想起了孟轩和萧朗,接着,又想到了他和……谢必安。不对,谢必安是他的好兄弟,和孟轩他们是不同的。可,真的不同吗?

  范无咎突然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了心惊,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渐渐不太能分得清自己对谢必安的感情究竟是兄弟情还是别的什么了。

  范无咎甩甩脑袋,问:“七爷又发什么疯?”

  谢必安却恶作剧得逞般地笑着坐起,回道:“我在跟八爷讲下一个任务呀,不是八爷你自己问的吗?”

  意识到自己被谢必安调戏了,范无咎无奈地推了推谢必安的脑袋:“耍我有意思吗?”

  “八爷,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明白吗?我哪里有耍你。”谢必安乐开了花,整个鬼都随着笑声抖了起来。

  看着他笑得这般灿烂,范无咎顿时“恶向胆边生”,一双手搂住了谢必安的腰,将他往沙发上一推。谢必安当即失去了平衡,被范无咎扑倒在了沙发上。

  笑声戛然而止,两个鬼对视半天,谢必安的舌头已经从嘴角耷拉出来,范无咎才感到一丝的紧张,慌忙无措地放开了手。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咳,我接着给你讲下一个任务。”谢必安率先开口打破了两鬼间微妙的气氛。

  这次的故事发生在非常早的时代,故事的主角是个叫尹子徽的男人。那时,中原大地的主人还不称作皇帝,而是称为天子。尹子徽就是他所在国家的君王。

  尹子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叫姜举。姜举出身将门,从小在宫中陪伴尹子徽,和这位君王的关系非常好。但姜举不知道的是,对尹子徽而言,他不仅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且还是尹子徽的心仪之人。可姜举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对尹子徽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而且从未发觉过尹子徽对他的感情。

  后来一次打猎,姜举遇到了一个叫姬兰的姑娘,并因为她的爽朗豪迈而爱上了她。姬兰是一位大臣的女儿,从小颇擅骑射,虽是女儿身,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柔弱。姜举对姬兰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姬兰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真诚的男人。

  但就在两人谈婚论嫁之时,国家的边境受到了外族入侵,尹子徽任命姜举为将军带兵讨伐敌人。姜举在边关数载,凯旋归来后却发现姬兰已经成了王后。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姜举心灰意冷,自请戍边。尹子徽劝了他很久,也没能改变姜举的意愿,只能同意他的请求,并封他为王。边关苦寒,姜举在边塞多年,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渐渐威胁到了王权。众大臣劝尹子徽将姜举召回国都,撤了他的封地。尹子徽多年未见心爱之人,对姜举也是日思夜想,于是顺水推舟,假意同意大臣们的请求将姜举召回。

  尹子徽本意是收回姜举封地,之后再给姜举高官厚禄,让他能长留在都城。但姜举却以为尹子徽不顾念多年兄弟之情,想杀他夺权。姜举在边关这些年,其实早有反意,只要自己能取代尹子徽成为天子,那么姬兰就能重新属于他。为了姬兰,同时为了保全自己,姜举抗旨不遵,竟带兵一路杀回都城。

  兵临城下,姜举到时,宫殿里就只剩了尹子徽和姬兰两个人。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就算他是想杀了自己,尹子徽还是非常激动。他极力控制着身上的颤抖朝姜举走去,姜举也笑着朝他走来。但最后迎接他的却不是姜举温暖的怀抱,而是冰冷的兵刃。尹子徽弥留之际,眼睁睁地看着姜举将姬兰抱在怀中,姜举如此温柔的表情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姬兰?”范无咎喃喃道。

  谢必安合上七苦书卷,问道:“怎么?八爷认识?”

  范无咎忙摆摆手说:“没。”

  谢必安说:“尹子徽是不是很可怜,爱了一辈子,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范无咎觉得此时的谢必安眼中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就好像物伤其类一般。

  “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他不该娶姬兰的。”范无咎说,“姬兰是他哥们的人,他不该抢。”

  谢必安苦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猜尹子徽会想让我们做什么?帮他得到姜举还是帮他守护好天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吃饭,菜就凉了。”范无咎指了指餐桌上被遗忘的两盘菜。

  谢必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八爷的话,明明刚刚还挺伤感来着。

  吃完饭,八爷自觉地收拾餐具,七爷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完了几局游戏。

  “姬兰……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姬兰吗?”厨房的流水声太大,七爷游戏的音效太吵,完全盖住了八爷的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先秦以前的历史都在我的知识盲区,可剧情需要这个故事必须要这么设定,我会尽力不出现太大的bug,也请小可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设定:鬼虽然不会感到累,但睡觉可以帮助恢复日常消耗的法力,因此如果白天消耗的法力过多还是需要睡眠的。当然并不只有睡眠可以补充法力,食物也可以做到。





第19章 故人来2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边塞的角声渐渐息了,士兵们训练了一整天,也终于能有了自己闲暇的时间。塞外的月亮比中原大了三分,却没有故乡的月亮那般圆满。一群老兵盘着腿围坐在篝火堆前,相互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有人雄心满满,发誓一定会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有人抹着眼泪挂念着自己远在故土的父母兄弟,也有少年微红着脸讲着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姜将军,你也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呗。”姜举素日带兵宽和,也没什么架子,因而在士兵中人缘很好。他刚处理完军情从主账中丨出来透气,路过了篝火旁想听听手下的兵都在聊些什么,没想到被没大没小的士兵给拉住问起了问题。

  看到大家情绪高涨,姜举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于是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身边的军师紧随其后,也找了个地方与主帅一同坐下。

  “也没啥好说的,我本来都做好了提亲的准备了,结果临危受命,现在就等着凯旋而归,回去后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其余的我也别无所求了。”姜举的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脸前的篝火的缘故。

  “没想到将军还是个情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好的福气。”一个小兵问道。

  姜举摸了摸鼻子,然后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姬大人家的大小姐,叫姬兰。”

  一个家住都城的老兵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朝大家说:“姬家的小姐,我听说过。性子烈得很,长得也漂亮极了,跟将军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了老兵的话,一众人将姜举团团围住,嚷着让他回去后请他们吃喜酒,姜举应了声,也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好了,也别总问我。就你了齐安,也跟我们讲讲你的事,可有哪家心仪的姑娘,你跟在我身边三四个月了,也都没听过你的故事。”姜举趁着众人暂时没有想到更多坑他的话题,赶紧转移了大家的注意。

  这招用得极好,众人果然又拉着齐安问了起来。

  “哪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倒有一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谁也离不了谁。就算回去了也不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辈子也挺好的。”齐安眯着眼朝众人笑道。

  “难不成军师大人你是那个……”一人问道,众人也都心领神会。

  “算是吧。不过只对那兄弟一人有感觉,其他人就不行了。”

  “可惜了,军师大人也是个美人呢。”这句话换来了其他人一阵“吁”声。

  月亮渐渐向西,天色不早了,大家也都回到了自己帐中。

  齐安躺在简易的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是他第一次像别人袒露自己的感情,倒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言表,也是,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原也不该紧张的。

  齐安自然是谢必安,他这次选了回到姜举第一次出征的时候,打算阻止尹子徽立姬兰为后,但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到了姜举的军营当中。不过好在范无咎现在以尹子徽的贴身侍卫的身份在王宫中,也算是对谢必安的一丝安慰,毕竟有了上一次独自处理萧朗的事情的经验,谢必安对范无咎也多了一些信心。

  但显然,范无咎并没有这份信心。今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的,并不仅仅只有谢必安一人。范无咎一直在脑内回放着尹子徽的话。

  牢笼昏暗,尹子徽的深色王袍和牢笼融为一体,他对一切都淡淡的,甚至提及姜举也没有过多的反应。看来姜举让他伤透了心。

  “我只想让你们帮我完成三件事。第一,阻止我娶姬兰。第二,让我彻底忘掉姜举,不再爱他。第三,帮我守护好我的国家。”毕竟曾是君王,尹子徽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下达命令,让人不敢有丝毫质疑。

  这三件事,如果谢必安在的话,范无咎是有信心完成的。可谢必安现在远在边关,要起码三年才能回来。三年过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所以这次的任务必须得由范无咎自己完成,谢必安充其量也只能远程指挥一下罢了。

  早些时候范无咎问过谢必安究竟该怎么做,谢必安说:“想完成尹子徽的三个愿望,最主要的是让他彻底忘掉姜举,只要他不再喜欢姜举,他就不会因为嫉妒非要娶姬兰,姜举也不会离开国都在边疆势力坐大。”

  七爷还交代了:“想让他不爱姜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别人。”

  让尹子徽爱上别人,说得倒是非常简单,可是范无咎自己的感情都弄得一团糟,更不用说想方法去撮合别人。七爷交代他,让他好好注意一下尹子徽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人对尹子徽情根深种。范无咎叹了口气,心说,我若是能分辨得出来,那我就不会天天被人说是块木头了。罢了,明日再说吧。

  范无咎靠在榻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透过榻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谢必安此时睡了没有,听说边疆很冷,范无咎生前从未去过那里,死后没有感觉分不清冷热,故而也不清楚边关究竟有多冷。眼下已经入秋了,边疆应该是冷的,谢必安一向怕冷,范无咎有些不由地有些担心他。思绪渐渐飘向西北,范无咎看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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