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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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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小卷?”

  范无咎回想了一下小卷那双卡通样式的大圆眼,点头道:“像。”

  “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吗?”戚文问。

  谢必安走到笼子前面,蹲下。身抬头看着戚文,笑着说:“对呀,你知道我们?”

  “嗯。我在西游记和新白娘子传奇里见过你,但电视里的没有你本人好看。”

  “那是当然,谁能有我们七爷好看。”范无咎附和道。

  谢必安被他搞得有点害羞,舌尖微微吐出,然后接着对戚文说:“你有什么愿望吗?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实现。”

  “我可以见到孙悟空吗?”戚文忽闪忽闪地眨了眨眼。

  谢必安没有料到戚文会提出这种要求,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然后说:“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当年地府被他大闹了一场,生死簿勾勾画画改了又改,差点弄出了大乱子。他被十殿阎王放进了黑名单,不提前申请都不给进来。不过你可以考虑见见别的人。西施想见吗?”

  戚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那想见诗人吗?杜甫、李商隐、李清照都行,但李白不行,地府管不住他,他常年混在人间四处逛。武将也能见,喜欢三国吗?这里有夏侯惇、张辽,曹操也在。”

  “没有想见的人,算了吧。”戚文道,“那你们能帮我调查清楚我是怎么死的吗?”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范无咎挑眉问道。

  戚文点点头,答道:“我的记忆就只到了我从同学家里出来,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然后重新醒来就已经在站在黄泉路上了。”

  “你还知道黄泉路?”谢必安笑着将手伸进笼子揉了揉戚文的头。

  戚文鼓着腮说道:“不要总是小瞧我好不好,我在这里也已经很多年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谢必安问。无间地狱关着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鬼,戚文这种性格又好,年龄又小的鬼会在这里让谢必安觉得很奇怪。

  “他是因为执念过深,没办法投胎,其他地狱鬼满了,被临时塞了进来。”谢必安闻声回头,却见是阿傍。

  阿傍不知何时来到的黑白无常身后,斜靠在墙上说:“他的事情比较特殊,没办法让你们直接回到他被杀害的时候,而且因为他有过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我只能把你们送到他死去的当天,其他的时间点你们都过不去。”

  “回不回得到之前的时间点,与他是否失忆有什么关系?”谢必安问。

  阿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慌忙捂住了牛嘴。

  谢必安才不管阿傍到底有没有说错话,逼问道:“必须得需要记忆才能回到过去?”

  阿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把菩萨的话转述了一遍,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们得亲自问菩萨。”

  范无咎看阿傍不老实,于是捏起拳头就朝牛头砸去,但手臂却在半空中被谢必安截住了。谢必安摇摇头,道:“他应该是真的不清楚,不必为难他了。”

  八爷只好作罢。

  

  
  






第28章 萱草情3
  一大清早,某高档小区的居民楼楼下就蹲了两个背着书包的男孩。

  两个男孩穿着校服,大约是六七岁的模样,一个笑脸,一个冷脸。已经是冬季了,两人穿得单薄,但他们却丝毫没有感到冷。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当然是谢必安和范无咎。

  不知道等了多久,谢必安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朝范无咎说道:“戚文差不多该醒了,走,咱们上楼。”

  范无咎点点头,起身跟着谢必安往电梯间走去。

  范无咎看着谢必安按下去的上楼的按钮,有些担忧地问道:“我们就这样贸然过去,该怎么解释?”

  “没事,你在旁边当花瓶就行。”谢必安笑道。

  看到谢必安没有丝毫紧张感,范无咎知道他心里有谱了,也就放下了心来。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迟早有一天弄死你。”刚出电梯门,男人的谩骂声就传到了黑白二人的耳中。

  循声而至,正是从戚文家传来的。

  范无咎将耳朵靠近防盗门去听里面人的对话,一个柔弱的女声说道:“你小点声,被邻居听见了以为咱们虐。待儿童,报警了怎么办?文文,快给叔叔道个歉。”

  接着戚文抽泣道:“不道……就不道。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巴掌声传来,男人咒骂道:“你个拖油瓶,你怎么没和你那个倒霉爹一起死啊。快给老子道歉。”

  “我不……”

  “小兔崽子,老子打死你。”男人吼道。

  因为担心戚文遭到毒打,谢必安赶紧敲响了门。

  按门铃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但谢必安踮起脚尖来也没有够到,只能敲门。

  听到有人敲门,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神情有些戒备,应该是戚文的妈妈了。

  “小朋友,请问有什么事吗?”看到来人是两个孩子,女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姨好,我们是和戚文一个班的同学,昨天放学前我们约好了趁着今天上学路上和他讨论老师布置的小组学习的任务。”谢必安非常乖巧地说道。

  戚文虽然对谢必安的说辞有些纳闷,但是这两位同学来得确实很是时候,戚文也没有拆台,问出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女人笑着对黑白二人说:“文文真是的,也没有提前跟我说。你们快进来吧,文文也刚吃完早饭,正要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呢。”

  谢必安换好鞋子走进客厅,方才打骂戚文的男人正歪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手上拿着一根牙签剔牙。看到黑白二人,男人撇了撇嘴,“啧”了一声,然后用很痞的声音说:“戚文的同学是吧,桌上有水果,来吃?”

  谢必安连忙摆摆手:“不了,谢谢叔叔。”

  男人小声嘟哝了一句方言,谢必安没有听懂,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逃脱了一顿暴打的戚文快速收拾好了书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今天谢谢你们。你们两个为什么会来我家。”进了电梯后戚文忍不住问道。

  谢必安朝他一笑,说:“你猜啊,猜对了就告诉你。”

  “张老师让你们来的?”戚文猜道。

  谢必安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你说是就是咯。”

  戚文也没再纠结。

  学校离戚文家的小区不是很远,出了小区走个几百米然后跨过一座桥再走上几分钟就能看见学校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戚文都是自己走路上下学的。谢必安怀疑戚文遭遇不测,大概也是在去学校的路上。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走到桥中间,谢必安忽然问道。

  戚文答:“他是我妈妈的男朋友。他不去工作,每天都在家里躺着混日子,花我爸爸留下的钱,还打我。”

  “你。妈呢?他不管”范无咎问道。

  戚文摇摇头:“我妈听他的,有时候会拦一拦,但没什么用。”

  说话间就到了学校。

  一上午过得很平静,小学二年级的孩子精力多得过分,吵吵闹闹间就到了下午。

  中午戚文在学校吃小饭桌,不回家去。学校伙食很一般,范无咎被谢必安养得很挑嘴,不愿意去吃,两人就站在教室门口闲聊。

  “七爷,你有什么梦想吗?”范无咎问。

  谢必安:“八爷,你是选秀节目的评委老师吗?”

  “不是,就是你有什么一直没有机会完成的心愿吗?比如去哪个地方玩一圈啊,比如尝尝什么美食啊之类的。”范无咎解释道。

  谢必安想了想,道:“我很久很久以前曾勾过一人的魂魄,我和他一见如故,黄泉路上我们两个聊了很久人生。后来我偶然看到史书,发现他竟是个很厉害的英雄,故而一直想去他坟前祭拜一下。但一直没有得闲,明日复明日,现在人间就只有他的衣冠冢了。”

  八爷不开心,八爷本来想玩点浪漫的东西,但七爷却当着他的面回忆别的男人。

  八爷想锤爆那个男人的狗头。

  “……除了这个呢?”八爷憋屈地问道。

  见范无咎如此穷追不舍,谢必安明白了他是想搞点小动作,呵,直男。

  谢必安随口道:“想看夏天下雪。”

  ……八爷快被为难哭了。

  两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已经有几个人吃完了饭坐在了教室里。谢必安朝窗户看去,戚文也已经坐到位子上了。

  “回去吧。”谢必安说。然后两个人就回到了教室。

  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很快就响了起来,午休结束了。周围的同学们睡得昏昏沉沉,很多还没有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突然,坐在戚文前面的男生回头对戚文喊道:“是不是你干的?”

  吵闹的教室一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戚文。

  男生感受到了同学们的目光,更加来了底气,一手举起塑料杯子,另一手指着戚文朝全班同学说道:“他往我杯子里放了药片,你们看,水都黄了,杯子底下还有半块没有融化干净的药。”

  戚文涨红了脸,争辩道:“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你中午来的最早,你的嫌疑最大。肯定是因为前几天我没有借你抄作业,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男生嚷道。

  这时有个瘦弱的眼镜男插嘴道:“我中午来得也很早,进教室的时候正巧看见戚文在梁高逸的位置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梁高逸就是戚文前座的男生。

  “你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戚文急了,“我回到教室以后一直在看书,根本没有往梁高逸的位置上去。”

  “别吵了,我去叫班主任来。”班长说。

  班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戚文班的教室楼下,大概两三分钟,班主任张老师就到了班里。

  戚文、梁高逸和眼镜男把刚才的话又跟张老师说了一遍。

  小孩子一着急就会把话讲得语无伦次,张老师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看了一下教室里的钟,然后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再讨论了,放学以后你们三个来我办公室一趟。”

  “七爷,我们放学以后要去帮戚文证明清白吗?”范无咎在座位上悄咪。咪地问道。

  谢必安小声回道:“万一这药真的是他放的呢?”

  范无咎被问住了,万一真的是戚文下的药呢?万一真的是他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梁高逸的呢?毕竟他是无间地狱的鬼,虽然阿傍说戚文是因为无处可去才被关在那里的,可阿傍的话真的能信吗?

  放学后三个人乖乖地去了办公室,因为校园里人来人往,谢必安和范无咎不方便在门口偷听,于是只能坐在办公室对面的花坛边缘等着戚文出来。

  眼镜男和梁高逸很快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却唯独不见戚文的影子。此时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因为是冬天,天色暗得也有点早。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范无咎问。

  谢必安半眯着眼睛,倒不怎么担心:“这是在学校里,他在老师办公室能出什么事情。除非,那老师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在办公室里猥。亵学生,也是有的。”范无咎说。

  “那八爷你去看看?”

  范无咎点点头,直接过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人是张老师。

  谢必安意识到不对了,如果只是在了解情况,好好地在办公室锁门干什么?

  “老师,时候不早了,戚文还不能走吗?”范无咎问。

  张老师推了一下眼睛,然后说:“可以走了,我正想顺路把他送回去,你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注意安全。”

  走出校门后,戚文对谢必安和范无咎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去我朋友家里一趟,昨天和他约好的。”

  谢必安不好死皮赖脸地跟过去,只能跟他道别,然后和八爷一起偷偷在后面尾随着戚文。

  戚文在同学家里待到了七点多钟,然后又一个人从小区里出来准备回家。

  黑白二人就一直远远地看着他。

  “七爷,有人和我们一样在跟着他。”范无咎突然沉声说道。

  “当真?”

  “八点钟方向,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谢必安朝范无咎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连帽衫,戴着一副口罩。身材高高瘦瘦地,有些像戚文妈妈的男友,和张老师的身形也有几分相似。

  会是这个男人吗?

  戚文走到桥边,忽然转过了身。

  借着桥边的路灯,谢必安清楚地看到戚文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世界变成了灰色。

  

  


 





第29章 萱草情4
  “为什么会这样?”范无咎环顾四周,现在的情况和夏静荷那次基本一样。

  “按照阿傍之前说的,戚文的记忆大概就只到这里了。”谢必安右手摸了摸下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前缘门和记忆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没有记忆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

  “七爷,我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硬着头皮分析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还是先把戚文的死因查明吧。”

  谢必安点点头:“那就听八爷的吧,把奇怪的地方先放一放,要是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咱们就去找菩萨问问,菩萨还能难为我们?”然后七爷从芥子空间里把小卷掏了出来。

  “卷儿啊,帮我们重新开启一遍任务吧。”谢必安说。

  范无咎道:“跟玩网游似的,输了还能放弃重接。”

  谢必安配合地笑了笑,但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八爷的这句话让他突然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的话,之前的很多疑问就能迎刃而解了。谢必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能贸然断言,必须找到充足的证据。

  时间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冬日的清晨,范无咎和谢必安一起蹲在小区楼下。不过他们今天的目标并不是戚文,而是戚文妈妈的男友。因为这个男人非常厌恶戚文还说过要弄死戚文的话,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和男人相似的身影,因此他的嫌疑是所有有可能作案的人当中最大的。

  谢必安这次直接变成了男人拜把子兄弟郭承业的模样,范无咎则继续以戚文同学的身份盯着戚文,尝试找到一些昨天没有发现的事情。

  “赵飞舟,开门。”谢必安这次在男人打骂戚文之前就敲了戚家的门。

  赵飞舟,也就是戚母的男友,打开了门,斜靠在门框上说:“哟,承子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昨晚上喝酒,发了一夜酒疯,今儿一早就被我媳妇儿给撵了出来,没地方去,来你这儿玩玩。”郭承业一向是个怕老婆的,谢必安给出的这个理由很合适。

  果然赵飞舟见怪不怪,骂了郭承业一句“没出息”,然后就坐回了沙发上。

  跟着郭承业进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赵飞舟抬眼瞥了男孩一眼,问道:“你啥时候背着我生了个儿子?”

  谢必安解释道:“不是跟我一路的,我不认得他。”

  “我是来找戚文的,我是他同学。”范无咎说。

  “原来是来找你儿子的。”谢必安拿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

  赵飞舟眉头一皱,说:“小兔崽子还没醒,你直接去他卧室找他吧,直走右边那间屋。”范无咎进屋以后,赵飞舟接着朝谢必安道:“这便宜儿子给你了,你要吗?”

  谢必安摇摇头:“还是我跟我媳妇儿自己生的好。”当然前提是范无咎有这个功能。

  赵飞舟撇撇嘴,没说什么。

  赵飞舟的生活过得真的是非常无聊。戚母大早去了菜市场,赵飞舟和谢必安就一起瘫在沙发上打游戏。

  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戚母买完菜回来,谢必安以为赵飞舟仍会瘫着,却不想他起身接过了菜,然后对谢必安说:“承子你和小萍聊聊,我去做午饭。”然后就进了厨房。

  “承子啊,嫂子得说你两句,酒虽然好喝,但也得节制。你这三天两头喝醉了就在家里闹,得亏弟妹脾气好,要是你舟哥,肯定半夜就被我打出去了。要我说你吃完午饭就直接去给弟妹道个歉,诚心悔过一下,弟妹哪还再舍得为难你?”

  谢必安点头应着,也不提回家的事。戚母就继续找话题和谢必安聊着。

  谢必安本以为戚母会是个很内向的人,至少从戚文的描述来看她是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能好好保护的柔弱女性,但戚母却是意外得很健谈。

  虽然赵飞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的厨艺是真的不错,一桌子的饭摆上,连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谢必安都想要立刻动筷子开吃。

  “不是我说啊舟哥,你既然不怎么喜欢戚文,为什么非要把他养在身边?他奶奶家那边没有人能照顾了吗?”谢必安这话问得极其没有眼色。

  但戚母却没有对谢必安的话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他还有个小叔。”

  “啧,那小兔崽子名下有他爹的一半遗产,他爹当年搞公司的,有不少钱。他就是一座金矿,我傻啊我把他让给他小叔。”赵飞舟一边扒着饭一边说。

  谢必安点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要我我也养着,养他又不废我的钱,还能捞着不少。”

  这么说来赵飞舟的嫌疑更大了,弄死戚文再娶了戚母,戚父的钱不就归他了吗?

  吃完饭赵飞舟去洗碗,谢必安接收到了范无咎的讯息。

  “七爷我看见了,药不是戚文下的。”范无咎趴在课桌上,装作正在睡午觉的样子,“是昨天的那个眼镜男干的。”

  “我说呢,原来是贼喊捉贼。你下午的时候跟紧了戚文,直接去跟老师说你看见是眼镜干的了,放学后办公室你也跟着一起去,戚文要是去朋友家你也死皮赖脸的一起,我这边会盯紧赵飞舟的。”谢必安交代说。

  但赵飞舟确实没什么好盯的,吃饱喝足他就开始睡觉,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日子过得比猪都自在,而且他还不怎么胖。

  因为今天郭承业在,所以赵飞舟睡完午觉就打了几个电话,喊了平时玩得好的几个哥们,晚上一起去撸串,还顺便在麻将馆订了个包房,准备打上一宿。

  “走吧,弟弟。安子他们几个直接去店里等咱们。”赵飞舟一只胳膊搭在谢必安的肩膀上。

  谢必安抬头看了一眼钟,还有十分钟到七点。他见戚母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便问:“嫂子不跟着一起?”

  “哥几个的聚会,带她干什么?”赵飞舟撇撇嘴。

  戚母也连忙说道:“承子你和你舟哥一起玩去吧,文文还没回家,我得在家给他做饭。”

  谢必安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一方面他觉得戚母对戚文的感情很淡,可以任由赵飞舟和郭承业对戚文指指点点,另一方面她却有意无意地表现出了对戚文的关怀。

  赵飞舟选的地方是个路边的大排档离戚文出事的桥不算很远,白天这里就是普通的街道,夜幕降临时却成了一群社会人喝酒吹逼的圣地。几个兄弟坐在小马扎上已经拿着菜单开始点菜了,看见赵飞舟二人立刻招手喊道:“舟哥咋来得这么慢,这顿可得你请。”

  “不就一顿烧烤吗?哥几个放开了点就是。”赵飞舟大手一挥,显得有几分潇洒。

  谢必安一点都不想看赵飞舟耍帅,一直低着头确认时间。

  戚文出事的时间大概在七点半左右,现在已经七点十五了,如果赵飞舟再没有动作,那么他的嫌疑就彻底排除了。

  七点二十分,凉菜已经上了桌,有人拿牙开了一瓶啤酒,嚷着要敬赵飞舟。

  “我去趟厕所,回来再喝。”赵飞舟拒绝了敬来的酒,起身去找厕所了。

  谢必安暗道不好,看着赵飞舟走得还不远,也起身道:“我怀疑今天中午在舟哥家吃的饭有问题,我也肚子有点疼,各位对不住了。”

  谢必安紧跟着赵飞舟,看见他正往河边走去,不由地绷紧了神经,一只手握起拳头,准备找准时机给他来一下。

  赵飞舟走到河畔的步行道附近,突然警惕地向四周看去。谢必安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只能快速躲到树后。

  “谁在哪里?”赵飞舟敏锐地发现了树后躲着的人。

  谢必安暗道不好,只能乖乖从树后走出来,然后先发制人道:“赵飞舟,你想干什么?”

  赵飞舟满脸问号:“喝多啦?老子来河边上个厕所,还能干什么?”说罢解开裤子,站在河边就尿了起来。赵飞舟在公共场合遛完了鸟,还没来得及收回,时间就再一次停止了。

  画面变得模糊不清,谢必安朝桥的方向跑去,看到戚文满脸笑容地定格在那里,范无咎蹲在戚文身边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范无咎说。

  谢必安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也没能救下他吗?至少我排除了赵飞舟,虽然他的作案嫌疑很大,但他现在在河边遛鸟,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范无咎叹口气道:“戚文晚上是去的眼镜家,找他理论的。他早都猜到是眼镜干的,没在班上明说,这小子有点圣母潜质。”

  范无咎又补充道:“我们刚刚走到半路,我又看见了那个跟着他的男人,于是就去追他,没有追上让他跑了,回过头来世界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就算刚刚就在戚文旁边,大概也是阻止不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凶手,我们没办法在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之下救下戚文。”谢必安道。

  范无咎:“为什么?这和我们之前做的几个任务不太一样啊。”

  “我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把它说出来。”谢必安说。

  谢必安的话让范无咎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连我也不能说吗?”

  谢必安缓缓摇头,道:“对,不能和任何人说。万一是我误会了,就不太好了。八爷,我们一起先做任务慢慢找到证据后我再告诉你行吗?”

  “做个什么劳什子的任务。”范无咎没有将谢必安的话听进去半点,满脑子都是谢必安不愿意相信他了的想法,一把拉住谢必安的衣袖,“跟我回去。”

  谢必安不知道八爷突然发哪门子的邪火,也没有挣扎。

  七爷想,我宠出来的人,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告白,小黑终于不磨磨唧唧了(叹气)。
看过很多的推理,却依然写不出有趣的推理故事。
我的戏路怎么这么窄(叉腰)





第30章 萱草情5
  范无咎直接把谢必安拽回了家。

  谢必安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范无咎,笑道:“我惹咱们八爷不高兴啦?不是我不告诉你,只不过这事我真的不太确定,贸然说出来被别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范无咎木着张脸,赌气似的说:“我没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谢必安往范无咎身边挪了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道:“哪有,八爷特别好。真的。”

  范无咎任他揉着,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七爷,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哪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谢必安不知道范无咎突然闹什么幺蛾子,想问他,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必须要在自己羽翼的庇护下才能完好无损的雏鸟,总不能他去哪都要跟自己汇报。问东问西,时间长了八爷会烦的。

  于是谢必安嘴角微翘,道:“好,我哪里都不去,八爷你快去快回。”

  范无咎点点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又交代一遍:“我很快回来,等我。”

  谢必安眯着双眼朝他挥了挥手。

  范无咎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又盯着谢必安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八爷走后,谢必安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坐在往生小馆的包间里采访范蠡,范蠡对着镜头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创业经验,从春秋战国一直讲到如今的酆都经济局势。他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正直,但有句话说得好,无商不奸,熟悉范蠡的人都知道,这人蔫坏鬼点子也多,而且看东西非常透彻,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帮勾践搞定吴国,连老婆都卖了。更不会搞完吴国后拍拍屁股,带着老婆就溜了。在这方面,千百年来也只有黄石公门下大弟子张良能和范蠡过上几招。

  听老范一本正经地叨逼叨,七爷也觉得很无聊。于是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打开芥子空间开始整理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谢必安突然想起有个挺重要的东西一直没有见到,于是来回又理了几次,还是没有找到。

  谢必安嘴角一勾,然后自言自语道:“一。”

  话音刚落,范无咎便打开了房门:“七爷,你跟我出来一下。”

  谢必安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沙发上,从范无咎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谢必安的脑袋。

  “要办的事情办完了?”谢必安翘着嘴角,懒懒地问道。

  范无咎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道:“还差一点,需要你帮忙。”

  谢必安下了沙发,走到玄关:“什么忙,你说。”

  范无咎拉住谢必安的手,将他带出房子。

  看到外面的一刹那,谢必安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目所能及之处,全部是白茫茫一片。整个酆都,只剩了血色的天与雪白的地。

  谢必安走到院子当中,天上仍飘着雪。白色的雪和七爷白色的西装融为一体。他回头朝范无咎看去,却见刚刚还西装革履的八爷,换上了玄色武服,黑发垂在腰间,头顶一黑色高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谢必安有些纳闷今日八爷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但也配合地将衣物换回了原来的模样。旧时文人装扮,一袭白衣,衣袖随风飘扬,与雪混成一片混沌,白色高帽上面也有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范无咎走到谢必安面前,一只手握上谢必安的手,看着他眯起的双眼,下定决心,开口道:“七爷,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起我在元宵灯会上看到了少年时的你我二人吗?”

  谢必安没搞明白八爷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这个,虽然疑惑,但还是正经回道:“当然记得。”

  “那天我看到年少的你穿过人群,走到年少的我面前。年少的我看见你的一瞬间,眸子里被点上了七彩的光。那时我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我那么早……那么早就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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